第二十五章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若不是不好解释撬车的技术，景丰在军人答应帮忙留意丁睿后就想告辞。
倒不是高估丁睿的价值，而是这几天忽然多了艘名叫“伊甸园”的方舟，据说是只接受候选者的方舟。
明明前段时间才建议以候选者家庭分配为同一艘或相邻两艘方舟的分化方式，转头又特意单独审批了艘只接受候选者的方舟。
这很不寻常，尤其在方舟紧缺的情况下。
据景丰所知，“伊甸园”是李升带着他那批参与集会的候选者联合申请的。由此可看出他们在官方心底的地位，而这也是景丰请求军队留意丁睿的底气。
果不其然她没被拒绝，虽然她自己不得不留在城市，但景丰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偷溜，然后回方舟。
只是眼下她得应付个能看见她耳饰的观察者候选人。
“我叫景丰，好运的在车子抛锚的时候遇到军人大哥。因为外面开始出现积水，他们担心我回不去，就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回大禹。”
这话答得中规中矩，大部分被吸引来的目光又转回去做自己的事。
只有一个研究员正好结束手里的统算，听了景丰的话惊诧道：
“外面已经开始有积水了？我们紧急设立的新的城市排水系统没起作用吗？”
景丰扫过他身前的挂牌，不动声色打断。
“啊。那我不知道…”她扭了扭衣角，有点不甘心的露怯，急于想说些什么表现自己。
“但是我下车的时候，地上已经有很薄的一层积水了。”
研究员看到景丰局促紧张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同事或学生，皱起的眉放松，耐下心寻问了几个问题。
随即面色严峻的走向负责人，景丰顺着望过去，是先前给自己皮下注射的研究员。看他们说话的嘴型，像是在说“加快速度”和“必要取舍”。
“哎，你多大啦，就自己开车？不害怕吗？”
张芷惠闲的无聊，又不好打扰忙碌的科研工作者，打算找景丰聊聊天。
“……19。”景丰抬眼看了眼张芷惠，随口吐出了个数字。
闭眼，睁眼，然后满脸惊讶。
“啊！我见过你！你是观察者候选人，我之前在神庙见过！”
“啊？是吗？”
张芷惠见女孩突然双眼放光，上前握手，甚至还想要个签名，心里有点尴尬，“那个……不用那么夸张，观察者候选人而已……叫我张芷惠就行，啊不对，你比我小，还是叫我姐姐吧，哈哈。”
看着对方崇拜热切的目光，张芷惠尬笑两声。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开口。
她本来只想闲聊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想话题。
“那什么，灾难已经来了，你不害怕吗”
景丰：“不害怕，方舟很坚固，而且我们还有大禹号！”
“………”
好的，这是真的聊不下去。
张芷惠尴尬应和：“说得对，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有大禹号和方舟，还有这么多科学家，就算天破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景丰：“嗯！我们可是历史的见证人了！”
别是第一个牺牲者就好。
张芷惠看女孩似乎把她放在很伟大的形象上，动了动嘴，还是忍住吐槽，板着脸保持着“嗯，不错，很好”的模样，趁机踱步离开，回到窗边。
实验楼外面是片种植土地，听说是F大农科的地盘，只是此刻看着颜色深棕，一副水浇多了的模样，低矮的地方已经形成小小的滩涂。
天上有钢缆从楼顶蔓延向紧贴着西面墙的平矮楼，那里原本盛放的是能源光合板，不过昨天已经运去大禹号。
天空还是明朗的，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张芷惠忽然想到，先前有队军人领命前去关闭各区域的供电中心。可能晚上的时候，这个城市就不会被灯火点亮。
她走了会儿神，回神发现白大褂的研究员们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都是自我怀疑和挫败。
易老从实验室另一边走过来：“还没到绝境你们摆着这副表情做什么，如果连你们自己都对未来没信心，对自己的心血没信心，又怎么去说服别人，告诉他们未来依旧可以走下去呢。”
看众人面色沉重，他缓了缓语气：“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在还不到十二天的时间里，你们创造了多少奇迹，这些国家和人民都不会忘记。”
“可是，如果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有个颇为年轻的研究员不甘道。
如果有更多的时候，土壤富化、专培粮株甚至核粒转率、粒化重构都能从假想变为现实，从实验室成功变为工业化成功。
只是没有时间了。
“已经足够了，”年迈的长者看着面前的青年双眼全是血丝，精气神耗费得甚至还没他一个老人健康。
想到他们夜以继日的测算研发，心疼又愧疚，“原本这该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的责任，却最后都让你们背负了压力。”
“已经可以了，灾难既然已经来临，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去大禹，在方舟好好休息。别忘了，生产仓的后续组装还需要你们。”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而这些头脑优异的天之骄子们更是其中的关键。
站在门边准备找机会离开的景丰，看着眼前这些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原本事不关己的冷漠也微微融化为敬意。
如果说方舟和大禹将是人类日后生存的家园、港湾，那么这些人所研造出来的精密机械，则是点缀家园的暖灯，承载着人类生活的种种需求，让人们即使在海上求生也不必活得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易主任！刘泽明发来传讯说运输车受到袭击！而且一小时前老师那儿也失联了！”
此人是张良，隔壁关教授手下的材料学博士。
“啊？”
“发生什么了？”
连日来的药物和激素，让研究员们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等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才看向张良，或者说看向手上的黑色通讯器。
【我们受到恐怖分子袭击，敌人已包围运输车，携带热武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通讯机里正循环着刘泽明的声音，有些失真，参杂着枪声和其他人的喊话声。
运输车是大型卡车，里面放置的是他们要运回大禹号的关键设备。
骤然听到运输车遇袭，易老立马让此处的军人赶去支援。
但他们还没出门，张特助就从楼上三五步跳下来，右手还拿着望远镜，他表情严峻道：“这里不能停留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还有批人正从东门往这边靠近！”
“刘泽明那边……”
“我已经发出了支援信号，离我们最近的队伍就在附医大和北区粮仓。敌人人数不明，现阶段不止运输车和我们，关院士那边也受到了攻击。”
“恐怖分子哪来的这么多人？还有枪？”
张芷惠快步拉过慢吞吞的景丰，跟在易善渊身边。而在场的研发员们则是匆匆把资料收拢放在怀中跟着撤退，最后垫底的是部队里的年轻人。
“没参与方舟计划的人，可能砸了武器库的保险锁。”张特助收到前方士兵示意安全的手势后带领大家下楼右转，一边回答张芷惠的问题。
“滴滴”
通讯器又弹出新的讯息。
只是这次明显不是好消息。
张特助连撤退的脚步都顿了下，随即语气悲重道：
“留守运输车的军人已经有五人牺牲了，我们不能从北门会和。得分开撤离，直接从西走！”
他原先是想顺便接应刘泽明等人的，但对方人数太对，而此时跟在他后面的这批人，他们的大脑称得上国之重宝，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被保护在橄榄服中间的除了研究员，还有张芷惠、刘泽明、景丰，和留在实验室照顾他们的厨师阿姨，约十七人。
景丰也没想到自己蹭个车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转折经历。她听到对面人数众多，心有疑虑，开口问道。
“芷惠姐姐，咱们真的能有支援来吗？”
“什么意思？”张芷惠正搀扶自家外公，一时间没意识到刚刚的小迷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就是万一医院和粮仓也受到袭击，我们是不是就逃不了？”
张特助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没收到他们遇袭的信息，所以……”
“等下，为什么他们没遇袭？”张良见大家表情误会，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医院和粮仓的队伍比我们大很多，而且在现在更应该是被抢夺袭击的目标。可为什么恐怖分子会来大学找我们？”。
张特助意识到他想表达什么。
确实，正常情况下大学城早在神启后就没人了。而无论是工业化的生产仓研究还是此时的运输设备，都是保密行为。
但……
张特助看了眼几个连队回复的“无可疑人员，安全”消息，脸色难看。
“……看来，是我们的消息走漏了。”
易老看他脸色也猜到发生什么，只是现在的老人只是疲惫的叹气。
生产仓是各机械车床的简称，它们体积不小占地广大，因为每个类型的生产仓都需要研发、改进、寻找材料替代物，所以各个研究团拿到的不止是课题还有位于城市各个地方的研究基地。
理所当然，这些都是机密。除了顾问易老和几位主任，就连科研家们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生产仓是什么。
“呵，咱们以为是天灾，却没成想还得留着精力防人祸。”
景丰看见说话的男人身前名牌写着名字“崔华”。
易善渊：“走这边。”
只有前面几个路口是张特助领路，后续竟全程都是易老指路。
“婆娘，你知道咱这发明啥子不？”厨师大叔勉强听懂敌人是抢东西来了。
“我咋晓得哩。”大妈瞪了眼，没什么心眼子的她不像自家男人那样讲话偷摸摸，她直接转头问易老，“易教授，咋这儿搞什么研究啊，咋的敌人都往这打？”
“大娘，这可是机密！”
倒不是高估丁睿的价值，而是这几天忽然多了艘名叫“伊甸园”的方舟，据说是只接受候选者的方舟。
明明前段时间才建议以候选者家庭分配为同一艘或相邻两艘方舟的分化方式，转头又特意单独审批了艘只接受候选者的方舟。
这很不寻常，尤其在方舟紧缺的情况下。
据景丰所知，“伊甸园”是李升带着他那批参与集会的候选者联合申请的。由此可看出他们在官方心底的地位，而这也是景丰请求军队留意丁睿的底气。
果不其然她没被拒绝，虽然她自己不得不留在城市，但景丰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偷溜，然后回方舟。
只是眼下她得应付个能看见她耳饰的观察者候选人。
“我叫景丰，好运的在车子抛锚的时候遇到军人大哥。因为外面开始出现积水，他们担心我回不去，就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回大禹。”
这话答得中规中矩，大部分被吸引来的目光又转回去做自己的事。
只有一个研究员正好结束手里的统算，听了景丰的话惊诧道：
“外面已经开始有积水了？我们紧急设立的新的城市排水系统没起作用吗？”
景丰扫过他身前的挂牌，不动声色打断。
“啊。那我不知道…”她扭了扭衣角，有点不甘心的露怯，急于想说些什么表现自己。
“但是我下车的时候，地上已经有很薄的一层积水了。”
研究员看到景丰局促紧张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同事或学生，皱起的眉放松，耐下心寻问了几个问题。
随即面色严峻的走向负责人，景丰顺着望过去，是先前给自己皮下注射的研究员。看他们说话的嘴型，像是在说“加快速度”和“必要取舍”。
“哎，你多大啦，就自己开车？不害怕吗？”
张芷惠闲的无聊，又不好打扰忙碌的科研工作者，打算找景丰聊聊天。
“……19。”景丰抬眼看了眼张芷惠，随口吐出了个数字。
闭眼，睁眼，然后满脸惊讶。
“啊！我见过你！你是观察者候选人，我之前在神庙见过！”
“啊？是吗？”
张芷惠见女孩突然双眼放光，上前握手，甚至还想要个签名，心里有点尴尬，“那个……不用那么夸张，观察者候选人而已……叫我张芷惠就行，啊不对，你比我小，还是叫我姐姐吧，哈哈。”
看着对方崇拜热切的目光，张芷惠尬笑两声。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开口。
她本来只想闲聊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想话题。
“那什么，灾难已经来了，你不害怕吗”
景丰：“不害怕，方舟很坚固，而且我们还有大禹号！”
“………”
好的，这是真的聊不下去。
张芷惠尴尬应和：“说得对，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有大禹号和方舟，还有这么多科学家，就算天破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景丰：“嗯！我们可是历史的见证人了！”
别是第一个牺牲者就好。
张芷惠看女孩似乎把她放在很伟大的形象上，动了动嘴，还是忍住吐槽，板着脸保持着“嗯，不错，很好”的模样，趁机踱步离开，回到窗边。
实验楼外面是片种植土地，听说是F大农科的地盘，只是此刻看着颜色深棕，一副水浇多了的模样，低矮的地方已经形成小小的滩涂。
天上有钢缆从楼顶蔓延向紧贴着西面墙的平矮楼，那里原本盛放的是能源光合板，不过昨天已经运去大禹号。
天空还是明朗的，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张芷惠忽然想到，先前有队军人领命前去关闭各区域的供电中心。可能晚上的时候，这个城市就不会被灯火点亮。
她走了会儿神，回神发现白大褂的研究员们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都是自我怀疑和挫败。
易老从实验室另一边走过来：“还没到绝境你们摆着这副表情做什么，如果连你们自己都对未来没信心，对自己的心血没信心，又怎么去说服别人，告诉他们未来依旧可以走下去呢。”
看众人面色沉重，他缓了缓语气：“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在还不到十二天的时间里，你们创造了多少奇迹，这些国家和人民都不会忘记。”
“可是，如果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有个颇为年轻的研究员不甘道。
如果有更多的时候，土壤富化、专培粮株甚至核粒转率、粒化重构都能从假想变为现实，从实验室成功变为工业化成功。
只是没有时间了。
“已经足够了，”年迈的长者看着面前的青年双眼全是血丝，精气神耗费得甚至还没他一个老人健康。
想到他们夜以继日的测算研发，心疼又愧疚，“原本这该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的责任，却最后都让你们背负了压力。”
“已经可以了，灾难既然已经来临，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去大禹，在方舟好好休息。别忘了，生产仓的后续组装还需要你们。”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而这些头脑优异的天之骄子们更是其中的关键。
站在门边准备找机会离开的景丰，看着眼前这些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原本事不关己的冷漠也微微融化为敬意。
如果说方舟和大禹将是人类日后生存的家园、港湾，那么这些人所研造出来的精密机械，则是点缀家园的暖灯，承载着人类生活的种种需求，让人们即使在海上求生也不必活得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易主任！刘泽明发来传讯说运输车受到袭击！而且一小时前老师那儿也失联了！”
此人是张良，隔壁关教授手下的材料学博士。
“啊？”
“发生什么了？”
连日来的药物和激素，让研究员们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等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才看向张良，或者说看向手上的黑色通讯器。
【我们受到恐怖分子袭击，敌人已包围运输车，携带热武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通讯机里正循环着刘泽明的声音，有些失真，参杂着枪声和其他人的喊话声。
运输车是大型卡车，里面放置的是他们要运回大禹号的关键设备。
骤然听到运输车遇袭，易老立马让此处的军人赶去支援。
但他们还没出门，张特助就从楼上三五步跳下来，右手还拿着望远镜，他表情严峻道：“这里不能停留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还有批人正从东门往这边靠近！”
“刘泽明那边……”
“我已经发出了支援信号，离我们最近的队伍就在附医大和北区粮仓。敌人人数不明，现阶段不止运输车和我们，关院士那边也受到了攻击。”
“恐怖分子哪来的这么多人？还有枪？”
张芷惠快步拉过慢吞吞的景丰，跟在易善渊身边。而在场的研发员们则是匆匆把资料收拢放在怀中跟着撤退，最后垫底的是部队里的年轻人。
“没参与方舟计划的人，可能砸了武器库的保险锁。”张特助收到前方士兵示意安全的手势后带领大家下楼右转，一边回答张芷惠的问题。
“滴滴”
通讯器又弹出新的讯息。
只是这次明显不是好消息。
张特助连撤退的脚步都顿了下，随即语气悲重道：
“留守运输车的军人已经有五人牺牲了，我们不能从北门会和。得分开撤离，直接从西走！”
他原先是想顺便接应刘泽明等人的，但对方人数太对，而此时跟在他后面的这批人，他们的大脑称得上国之重宝，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被保护在橄榄服中间的除了研究员，还有张芷惠、刘泽明、景丰，和留在实验室照顾他们的厨师阿姨，约十七人。
景丰也没想到自己蹭个车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转折经历。她听到对面人数众多，心有疑虑，开口问道。
“芷惠姐姐，咱们真的能有支援来吗？”
“什么意思？”张芷惠正搀扶自家外公，一时间没意识到刚刚的小迷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就是万一医院和粮仓也受到袭击，我们是不是就逃不了？”
张特助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没收到他们遇袭的信息，所以……”
“等下，为什么他们没遇袭？”张良见大家表情误会，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医院和粮仓的队伍比我们大很多，而且在现在更应该是被抢夺袭击的目标。可为什么恐怖分子会来大学找我们？”。
张特助意识到他想表达什么。
确实，正常情况下大学城早在神启后就没人了。而无论是工业化的生产仓研究还是此时的运输设备，都是保密行为。
但……
张特助看了眼几个连队回复的“无可疑人员，安全”消息，脸色难看。
“……看来，是我们的消息走漏了。”
易老看他脸色也猜到发生什么，只是现在的老人只是疲惫的叹气。
生产仓是各机械车床的简称，它们体积不小占地广大，因为每个类型的生产仓都需要研发、改进、寻找材料替代物，所以各个研究团拿到的不止是课题还有位于城市各个地方的研究基地。
理所当然，这些都是机密。除了顾问易老和几位主任，就连科研家们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生产仓是什么。
“呵，咱们以为是天灾，却没成想还得留着精力防人祸。”
景丰看见说话的男人身前名牌写着名字“崔华”。
易善渊：“走这边。”
只有前面几个路口是张特助领路，后续竟全程都是易老指路。
“婆娘，你知道咱这发明啥子不？”厨师大叔勉强听懂敌人是抢东西来了。
“我咋晓得哩。”大妈瞪了眼，没什么心眼子的她不像自家男人那样讲话偷摸摸，她直接转头问易老，“易教授，咋这儿搞什么研究啊，咋的敌人都往这打？”
“大娘，这可是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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