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试用

    星岩在余善堂把山门弟子下山之后的记录都翻了一遍，问站在面前的几个管事“伤亡弟子都安置好了？”。几名管事一一做了回答，“死去的弟子就地火化。随身携带的物料记录后分配给同行弟子，连同存放在山门内的修行所用物品，已经全部折算成银两。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安排人送回原籍，交给家人”，“现在在轻伤十二人，在宁般院休养。重伤二十三人，在四艺堂诊治”。星岩让几位管事离开后自己去了大殿。华沙看见星岩来了就问“师兄来我这里是山下出了变故？”。星岩把自己亲手写的伤亡记录递给华沙“山门弟子的伤亡比我预料的要多。现在已经清理完方园三百里的范围。我想，咱们是不是先停一下，让这些弟子休息一段时间”。序文从华沙手上接过伤亡记录，看完后发现星岩和华沙两人都在注视自己“掌门，堂主。这可是大事，你们两位不拿主意，看我干什么？”。星岩“余善堂只是处理庶务，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的伤亡，暂时只能按照旧时先例处置，我现在是怕影响到其他弟子，特意来大殿请教。序文师弟向来有急智，不妨先说说你的意见”。华沙在旁边点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个想法。序文放下记录“掌门，既然是斗法，而且是人数众多的炼气弟子一同参加，伤亡就是不可避免的。堂主也不必过分担心对其他弟子的影响。只要能把详细情况讲清楚，这对没下山的弟子也是一次提点”。华沙“态度有了，也比我想的周全。再说说具体的办法”。序文“我不太了解山下的情况，但是山门内的弟子也不能闲着。堂主，可以找到死去弟子的同乡同族，让他们把银两送到死去弟子的家里”。星岩“平民重生死，也有哀荣一说。山门能不能有个提高声誉的处置？”。这次华沙没同意“山门是修行所在，不是计功图谋的世俗名利场。死去弟子为山门清静，主动下山清理散修之乱，这本身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如果肆意褒奖，这才是对其他弟子最大最坏的影响。师兄，你就不怕有山门借助弟子谋夺散修产业的传言？”。星岩一时答不上来，序文主动化解眼前有些尴尬的场面“掌门，我觉得哀荣一说在山门内确实不易提昌。但是有功于山门的弟子也可以给个名号之类的安置”。华沙再次拒绝“绝不可行！此为山门祸乱之所在！你们俩不必为这件事再劝。第一，山门弟子下山，本来就是这些弟子的自愿行为。山门也好，众位主事管事也好，包括我本人，绝对没有一丝一亳强迫的意思，更没有压制的言行。第二，术士斗法，本来就是生死之争，尤其是境界不高的炼气术士。如果是筑基金丹斗法，他们能做到收放自如，还有点到即止的可能。炼气术士对灵气法力只有勉强使用的能力。一但出手就是拼尽全力，绝没有主动挽回削弱的机会。这一点余善堂应该提点过的！”。星岩“掌门说的对。下山的弟子来余善堂报名后，先由带队的术士按照修行境界和辅艺的不同进行搭配编队。这个过程就是要告诉他们下山后可能会面对的危险。掌门的意思我明白了。积拙门是术士修行的山门，不是争抢权势的散修和平民。下山斗法和闭关修炼对山门弟子而言只是两种不同的修行方式”。华沙看看序文，序文“掌门说的正理，但是如果让山门弟子把死亡弟子的遗留送回家，就要对他们的家人有个交待。掌门，他们的家人可不是术士，不应该承担这份因果的！”。星岩听了序文的话再次向华沙建议“掌门，如果不想以山门的名义来安抚这些死亡弟子的家人，可以借用修行道友互相帮助的事由，给些抚助！”。华沙这次没有急于表态，低头想了一会才说“序文提到的因果一说，切中要害。因果，有因就有果！这就是我不肯额外优待伤亡弟子的原因。既然从开始，大家都是自愿选择的修行方式，如何能再给与额外的褒奖。序文，你去四艺堂，让铸炼坊仿效信符制做一批铭牌。就叫因果牌，和死亡弟子的遗留一起送给他们的家人。告诉这些弟子的家人，以后有了无法抵抗不能缓解的困难，就把因果牌烧了，会有积拙门的术士去帮他们渡危解困”。星岩“掌门，你提到的这种因果牌就是个用火激发的信符，还要考虑到长时间没有灵气滋养甚至遭遇外力破坏的可能。要承受所有的极端情况，这因果牌的造价要比法器更贵”。华沙“既然师兄已经想到这些问题，就和序文一起去铸炼坊。花费好说，一定要保证长期有效”。星岩“铭牌的事就按掌门的意思办。还有让山下弟子休息的事，掌门也该有个决断”。华沙“这事师兄自己看着办就行！我对山下接触不多”。序文“掌门，堂主，我看不如让带队弟子自己处置。散修来出无踪，斗法又危机四伏。咱们在山门内，不好管的太过仔细”。星岩“序文，你这大殿管事果然厉害。掌门只是往后推辞了一步，你直接交给涉事弟子自己解决！”。华沙也借机笑话序文“有些日子没听见你出这种偷懒的主意了！”。华沙话一出口，星岩和序文同时笑了起来“掌门，你这就是间接承认自己是懒掌门了”。

    这一段也留下了！牵扯的比较多。有朝战，有生育。单一为了推进故事更多细节，意义不大被我删除了。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正文中的夹带了。胆子不大，只能写到这一层。

    序文很快就回到大殿。华沙有些纳闷“事情办妥了？”。序文“星岩堂主还在铸炼坊，因果牌是要交给没入修行的平民使用，用料不太好搭配。掌门，我和星岩掌门对因果牌的事还有一点没商量准。一但有人使用了因果牌，山门该如何接收消息，又该让谁分派弟子下山接应？”。华沙“下山接应的事可以交给问询院。至于说到接收因果牌的消息！星岩有办法。估计不是成对的阴阳牌，就是另做一个大号的感应鼎。星岩自己就是铸炼师，这些事难不住他”。两人又商议好因果牌的样式，序文安排值守的弟子去铸炼坊给星岩送信。

    铸炼坊里，星岩跟铸炼师按华沙的要求商量好因果牌以及配合使用的感应鼎，铸炼师就去挑选物料，安排弟子准备炼制因果牌和感应鼎。星岩自己留在铸炼坊前厅，拿出了尤豆苗炼制阵盘的记录。“师兄交待的这件法器也有感应灵气的功能。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呢？”。铸炼师回到前厅对星岩说“堂主，感应鼎和因果牌的配料已经开始进行温养，十五天后开启炼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不够，四十天比较保险！不过因果牌能快一些，二十天就能炼成”。星岩招呼铸炼师坐下说话。“自从山门弟子下山，铸炼坊的活就没断过。今天我又给你这里找了件难办的差来！师弟辛苦了”。铸炼师“堂主客气！前几天送来的都是炼气弟子的法器。铸炼坊的学徒也能帮忙干活。今天这因果牌和感应鼎是精细活，得我自己来做！堂主，一个月之内我是接不了新活的”。星岩把尤豆苗的记录交给铸炼师“师弟，现在正好有空，你先看看这个！”。铸炼师把纪录反复看了三遍，又用双手凌空比划半天才告星岩“堂主，这件法器用料和铸炼手法都不难。就是太过精细。又是从没见过的新样式，只能慢慢调整校对，恐怕要费不少工夫”。星岩“师弟说的这些都对。我想再多问一句。你觉得这件法器和刚才那个感应鼎有什么类似的地方吗？”。铸炼师再次拿起尤豆苗的记录“堂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记录上这件法器的灵气转换功能跟感应鼎很象。不过一个是直接传输元力灌入阵纹一个是把灵气波动转换成灵气激活感应鼎。堂主，如果不考虑灵气元力的来源，这件法器其实比感应鼎更简单”。星岩听铸炼师讲到这里，再想到依川阵法师的身份，现在已经猜出记录上这件法器的用途。“还是师弟厉害。几句话就说到关键。师弟，如果让你来炼制这件法器，要用多长时间？”。铸炼师稍做考虑后说“十天，至少十天”。星岩“既然师弟有把握，这件法器也请师弟出手炼制”。

    布业在几处坊市悄悄查问之后就回到积拙门。在大殿见到华沙，两人商议半天，最后是固有道人来大殿把两人喊到后殿吃饭。第二天一早，还在静室打坐的物启接到华沙信符“收拾干净，来后山静室”。物启拿着信符来到后山的静室，有山门管事查验过华沙的信符，带着物启来到一间单独的静室外。序文从静室里走出来“跟着我进静室”。说完就转身回到静室内。物启不敢怠慢，也跟着一起走进静室。

    静室正位上坐着闻召。华沙和布业陪在一旁。对面坐着星岩，观非，合容三人。序文站在静室中间“闻召前辈，布业前辈，华沙掌门。三位师兄。径陌院外事行走物启如约来到。还请大家定夺”。物启还在纳闷“自己是径陌院的人。有观非这个院主在。为什么是序文这个大殿管事出面招呼自己”。序文这时已经坐在华沙旁边的椅子上。静室突然没了声音，这让物启很不舒服。闻召问物启“物启，华沙把你推荐到积拙门任值外事行走已经很多年了。现在把你找来是有件事问你”。闻召说到这里停住了，物启急忙表明态度“闻召前辈当时任值余善堂主事，对我进山门后的事情都了解。今天在坐的都是山门前辈。不知有什么吩咐”。华沙扭头看看布业，见布业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先提问“物启，你在桃庄也待了几年。再加上在山门任值的时间，有十几年的行踪都是能查清的。但是对你更早之前入修行之后的这段经历，我当时也没问过。物启，现在大家都想知道你是怎么开始修行的。你愿意把这个过程告诉大家吗？”。物启犹豫了一下才说“掌门，我是散修出身。测试灵脉后由家里长辈传授功法，用了两个月时间晋升术士。在家里修炼到炼气二层就开始在坊市里打工”。物启把自己认识华沙之前的修行经历讲完后，布业说话了。“物启，我亲自去几处坊市调查过你的修行经历。跟你刚才讲的基本相附。能有今天这场面，是因为积拙门以前没有收散修为徒的先例。所以要先查清你入修行之后的经历。物启，现在大家对你本人没有提出异议。我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成为积拙门的正式弟子？”。物启虽然一直对静室内聚集七位山门前辈的场面有些迷惑，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布业会提出收自己为徒。抬头先看看闻召，再观察星岩，观非，合容还有序文的表情，最后把视线停在华沙身上。尽管这些人都是面带喜色，物启仍然有些怀疑“积拙门位列五大山门，会把散修收入山门成为正式弟子？”。华沙见物启不说话，有些着急了“物启，布业师兄已经晋升金丹。你还没想好？”。物启看向布业，见布业也是面带笑容，双眼露出鼓励的意思。到这一刻，物启不再犹豫，走到布业面前一躬到底“弟子物启拜见师父。恭喜师父晋升金丹。还请师父原谅物启无知”。布业“现在你就是积拙门的正式弟子了。做为师父总要帮你一把”。说到这里，布业转身问闻召“师父，物启已经到了炼气七层，能不能先给他选个道号？”。闻召“结丹之前，你是山门中最安份的筑基术士。现在当了师父，立即就给我出难题。我又不是元婴术士，是不能给炼气术士提前选道号的？”。华沙这时也开了口“师叔，布业师兄这是在敲打我呢！物启，先说好，我能找师父给你选定道号。但是拜师礼就免了。布业师兄，这个你没意见吧！”。布业“我好象忘了是谁把物启推荐进山门的！星岩，你还记得吗？”。华沙不等星岩开口就改了口风“布业师兄这是吃定我这个推荐人了”。布业“掌门，山门有了新弟子。你这位山门执掌也该表示表示，这个是不能省的”。华沙站起来招呼物启“跟我走，咱们去见朝夕元婴”。

    两人出了静室来到朝夕闭关的木屋。华沙叩关后木屋的门自己开了。华沙带着物启走进木屋，看见朝夕正在喝茶。华沙先把物启拜布业为师的经过告诉朝夕，物启这时才上前与朝夕见礼。朝夕“布业已经结丹了，还收了徒弟。你让布业过来见我”。华沙转身出去找布业，物启自己留下陪朝夕说话。当朝夕知道布业想让自己现在就给物启选定道号后面露疑色“闻召会如此纵容布业？依照布业的脾气也不该有这种冒失的举动！”。很快，华沙和布业来到木屋。朝夕问布业“你让我现在就帮物启选定道号，总得有个原因吧！”。布业“师伯，师父准备闭死关！”。朝夕“闻召怎么会想到这一步？闭死关！他这是准备强行化婴呀！布业，去把你师父请来见我”。布业摇摇头“我来时师父有交待，他不想麻烦师伯。师父还说，术士既入修行，闭关修炼才是正经”。朝夕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说“既然闻召有意闭死关。这提前选定道号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布业“也不全是为了师父才提前为物启选道号。物启自己修行顺利，对阵法也已经有些基础，比阵法师不差。早点有个道号也不妨碍他将来筑基”。朝夕略做考虑已经想到布业还是为了物启曾经任值径陌院的事，“既然物启已经选择阵法为辅艺，就以明勾为号。明是指阵法以明定方位为先。勾则是阵法运转以勾通地脉为基础。一先一后，一上一下。明勾道人”。明勾谢过朝夕元婴后和布业一起回去见闻召。华沙留下跟朝夕谈起山下清理散修争斗的情况，最后又问“师父，布业师兄说，五大山门之外，修行界另有一套运行法则！”。朝夕“闻召连这件事都告诉布业了！看来他是早就准备闭死关。华沙，提前选定道号是从你这里开的头。明勾又是你推荐进山门，正好在他这里收尾。也算了结一段因果”。华沙“师父的意思我明白。物启变成明勾道人，布业升做师父。今后我不会再以明勾道人推荐人的身份自居！”。朝夕笑了“华沙，因为你还没结丹，所以有些事只能交给布业处理。但是看你在庶务上的表现，还是比其他人要强出不少！”。华沙准备告辞，朝夕又问“这次怎么没打听筑基功法的事？”。华沙“师父，现在虽然还没有整理出完整的筑基功法。但是借助水铸金调整水中灵气的方法已经能同时修炼神识和法力。另外，我现在也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试问修行的重点恐怕不仅是神识和法力。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明勾跟布业回到闻召闭关的静室。闻召问明勾“朝夕元婴给你选了什么道号？”。明勾“明勾。是明定方位，勾通地脉的意思”。闻召看看明勾又瞧瞧布业“明勾，是不是觉得明通两字更合适？”。明勾摇摇头“师祖，朝夕元婴选的勾字有连接互助的含意，在阵法上比通字更重要。不过，明通听起来要比明勾更顺耳”。闻召这次没出声，只是笑着看他们两人。布业告诉明勾“朝夕元婴能选定明勾这两字不仅是出于对阵法的理解。我在筑基之前的名字里有个通字。为了让你避嫌，朝夕元婴也不会选用明通这个道号”。

    华沙从后山回到大殿，沒看见序文。估计是在准备物启的拜师宴。中午回后殿吃完饭，固有告诉他“我今天看见图符师了！”。“图符师？你是说众源谷的图会斤？”。固有“就是她”。华沙回到大殿，序文也回来了。序文告诉华沙“掌门，布业晋升金丹的事明天正式在山门内公示。不过明勾拜师这一节能不能一起告诉大家，还要掌门拿主意”。华沙“你这是故意来探我的囗风？虽然在筑基之前我就有了华沙的道号，但是我本人是在筑基之后才改称华沙筑基。说到固有道人，当时还没入修行，给她选定固有为道号，纯淬是为了照顾掌门夫人这个身份。选定明勾道号的原因就比较复杂了。在闻召师叔和布业师兄来看，由师父这位元婴术士为明勾提前选定道号是为了弥补他散修出身的尴尬。但是在师父眼里，明勾这件事只是为了让闻召师叔能高兴一点”。序文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布业金丹晋升和收徒的事一起公示”。华沙“直接用明勾的道号！今晚的拜师宴千万不能马虎。原因我就不说了，你尽快准备就好”。序文“从后山下来我先去食堂安排宴席，之后又去余善堂找星岩堂主请教以前金丹收徒的惯例。星岩堂主说，如果闻召前辈出席，拜师宴最好是安排在大殿”。华沙“这事就听星岩师兄的。他比咱们有经验。你再问问他，图会斤能不能来赴宴？”。序文“掌门是说众源谷图符师？她来到山门了？没听星岩堂主提这事！”。华沙觉得事情不对头“星岩堂主没提图会斤？是没说到图会斤这三个字还是他不知道图符师在山门？”。序文这会也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在余善堂，星岩堂主不仅没提图符师，连众源谷和依川金丹也没说过！”。华沙不等序文把话说完自己先站起来“现在，立刻封禁山门。你亲自去问询院查清图会斤的行踪”。序文有心打听华沙为什么会认为图会斤在山门，但是看他的脸色已经有发黑的征兆就没敢多问，转身去了问询院。

    固有道人在制符坊里跟图会斤正在聊天。“符师，布业已经结丹。估计再过两天就要在山门内公示了。我听星岩师兄说，你以前就认识布业师兄”。图会斤“很早以前的事了。不过我跟布业金丹接触不多。上次见面还是在掌门你俩结亲的时侯”。两个人正聊的热闹有制符坊值守弟子来找图会斤“图符师，总算找到你了。问询院的人正在找你”。图会斤跟着问询院的弟子来见合容。合容让人搬来椅子，图会斤没坐“星岩告诉我，问询院的椅子可不是好坐的！”。合容只好站起来“你呀！还是耳根子太软！星岩说不坐你就不坐了？别听他的，他自己来问询院可是从来不耽误吃喝。再说，今天我找你只是问清楚你来山门的经过。并没有说你本人出了差错”。图会斤“四艺堂有公文送到众源谷，说我的符箓已经超过齐梁门符师，让我来山门给金丹主事做讲解。我今天是坐送物料的梭舟回山门。这也需要问询院来查？”。合容“可是山门并没有你回来的记录。你是符师，没有往来记录可说不通！”。图会斤“这就不对了！以前我来山门也是坐梭舟。都是梭舟上的弟子把人员往来和物料补给一齐做记录”。合容“照你这么说，来山门之后你自己确实没做记录？”。图会斤“今天一下梭舟就被四艺堂的主事找去问话。再说以前我自己也没做过记录”。合容现在已经猜到问题出在哪了“你先去余善堂见星岩。我一会就过去”。

    图会斤来到余善堂，星岩和序文都在。星岩对图会斤说“好在是你。换成别人今天这乱子就大了”。序文知道眼前这位图符师跟山门的几位主事管事都有交情自己就没再多问。时间不长合容来了。星岩问“师兄，四艺堂那边怎么说？”。合容“我亲自去四艺堂见了几位金丹主事。他们只说急于见到图符师查问制符的事。把进出山门记录给忘了”。星岩让图会斤先去宁般院住下“布业已经结丹了，还把物启收做徒弟。今晚准备了拜师宴。你先去宁般院休息，晚上一起去大殿”。图会斤走后序文才说话“合容师兄。四艺堂这话不对呀！图符师自己没做记录，梭舟上的弟子也没做记录？”。合容“梭舟往来的记录也是刚补上”。序文想要再追问下去却发现星岩合容两人都盯着他看“你们俩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合容咳嗽两声“四艺堂那几位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他们这就是故意的！”。序文想了想“还是为了调用四艺堂弟子下山的事？”。不等星岩合容两人搭话序文自己先想明白了“那几位前辈还真能干的出来！这也太胡闹了”。

    离开余善堂，序文又去食堂叮嘱一番后才回到大殿。华沙听序文把事情的原委讲明后笑了半天“能让几位金丹堂主出了这口气，咱们今天也算没有白折腾”。序文自己可是不太痛快“我人都不在四艺堂了，他们还是咬住不松口。掌门，这次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那天在四艺堂为了解释调派弟子下山的事，可是说了半天的好话。他们当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了，今天还是搞出这种事！”。华沙“你也消消气。晚上闻召师叔是一定会来的。还有图符师。今天的拜师宴不比寻常”。序文哼哼两声后才把各处的事项告诉华沙“山门的封禁我没撤销。另外，仓库的管事已经送来三件法器”。华沙“布业的一件。我和固有一人送明勾一件。东西你看了？”。序文“掌门还在后山时就送来了。我给搁在静室了”。

    傍晚，图会斤收到星岩的信符，两人一起来到大殿。布业带着明勾走上前来“星岩师兄，符师。你们来得晚了，华沙掌门已经去请朝夕元婴了！”。星岩“今天朝夕元婴也来？我是真没想到！明勾，看来是我们沾了你的光了”。明勾“堂主过讲了。是师祖请朝夕元婴出关的”。图会斤“每次见到你都有惊喜！这是我的礼物。只有三张符。别嫌弃！”。明勾接过图会斤的符箓“符师太客气了。能惊动四艺堂的几位金丹主事，符师的符也是少见的珍品。怎么敢嫌弃！”。星岩看看图会斤“待会朝夕元婴和闻召金丹来了，就不好以任值来称呼了。明勾，你得注意这一点”。明勾“师叔说的对。符师也是前辈。还请两位多包涵”。布业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喝茶。合容来的早，正在跟观非解释今天封禁山门的事，华沙陪着朝夕和闻召回来了。序文上前与两位山门前辈见礼后就去准备酒宴。闻召等朝夕入座后环视殿内，发现就图会斤一个人是生面孔“这位就是图符师？听他们几个多次提及众源谷有位没筑基的符师。连四艺堂的几位师兄也对你制符的手艺十分看重”。布业“师父，华沙掌门结亲时图符师也在场，当时她人在后殿没跟师父见面”。朝夕听了抬头看看图会斤又看看闻召“闻召，你这是认错人了？”。闻召这时也仔细打量图会斤“看来是我疏忽了！但是你这气息我以前没有印象”。星岩几个人也听出闻召话里没说明的意思“图会斤身上的气息不对头”。布业有心细问，固有从外边走进来“师父，师叔也在！我特意下山买的果酒。几位师兄也尝尝。明勾，我这长辈够意思吧！”。说完固有把十几坛果酒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华沙“你拿我的腰牌就为了下山买酒？”。固有挨着图会斤坐下“掌门，我下山可是在问询院报备过的。山门附近的坊市已经恢复正常。根本没用到你的腰牌”。闻召“劳动固有下山买酒，这可是太不应该了！明勾，先谢谢固有师叔”。明勾站起来谢过固有。朝夕“固有，你把山下的情况说一下”。固有“师父，山下的几个坊市在之前争斗中几乎没受到直接的影响。平民散修还不敢在山门附近闹事。现在远处的争斗已经清理干净，各地来往的客人也多了不少。这几处坊市跟平时已经没什么差别”。说话间，序文带着食堂的弟子把饭菜送到大殿。酒宴摆好，华沙招呼大家入席“今天这顿宴席，既是恭贺布业师兄晋升金丹，也是明勾拜师布业金丹的拜师宴。各位，元婴师父和金丹师叔我是不敢多问。几位师兄的贺礼也该拿出来了吧！”。星岩“有你这位掌门师叔在，明勾的贺礼我也不敢少了”。说完星岩拿出一件短刃法器交给明勾。其他几个人也备有贺礼送给明勾。闻召见固有和图会斤没有贺礼就对华沙说“她们俩还没筑基，贺礼就免了吧！”。明勾“两位师祖来之前，图前辈已经送给我三张符箓。而且固有道人亲自下山买来果酒。也是一番心意。这比贺礼还要贵重”。华沙对明勾说“你这里怎么都好说。关键是你家的金丹师父。这会可是给我记着账呢！”。序文明白华沙的意思，转身去静室把准备好的三件法器拿过来。华沙先把金丹术士的法器送到布业手上“师兄，这是山门给新晋金丹的礼物”。转身又把剩下的两件法器交到明勾手上“固有道人虽然修行境界还不如你。但是做为长辈，她的礼物是不能少的”。众人和明勾一起鉴赏过华沙的礼物后重新入坐正式开席。

    朝夕和闻召坐了一会就退席。两人一起来到朝夕闭关的木屋。“你准备闭死关，强行化婴。有多大的把握？”。闻召“师兄，你还是不要为我操心了。今天这位图符师，怎么样？”。朝夕“我也是后来才想起当年老师兄有位兄妹相称的忘年交。看她自己的气息，只怕血脉灵脉都有异常人”。闻召“华沙结亲那天，我虽然没去后殿，但是在安侍门来人之前用神识探查过后殿。当时后殿里有三个炼气术士，这中间绝没有图会斤现在的气息”。朝夕“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人还在炼气境界，但是气息已经改变。连布业他们都没发现。闻召，你仔细想想，除了血脉灵脉异常，还有其他的可能吗？”。闻召摇摇头“师兄。术士修行，本来就是逆天改命。修行时间长了很难确定有什么异变。有些变化就是术士自己也未必能有明确的了解，甚至完全没发现也是可能的”。短暂的沉默后闻召问“师兄，长渊门到今天还是什么也不说。山下的乱局，几位前辈就这么干看着？”。朝夕“对于术士，修行才是本分。再说，火存门不是已经联手安侍门下山了吗！有些事，只能靠时运自行调整。华沙也派人下山。对这件事，咱们不好出头的”。闻召想了一会也就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是说长渊门现在已经无力顾忌山下的事？”。朝夕点点头“火存门之所以能在长渊门出手之前先去联合安侍门，一个是自家庶务经营受到的影响太大，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再有一点，火存门因为丹药的生意对长渊门的不满也是由来已久。现在借机给长渊门一点难堪也在情理之中”。闻召“如果这么讲。长渊门的两位前辈也是少有的大气之人”。朝夕听完笑了“不大气又能怎么样呢！及语掌门已经化婴。所以我劝你暂时不要闭死关”。

    夜深了，拜师宴已经结束，众人散去后大殿里只剩下华沙和布业。“师兄，明天就要公示师兄晋升金丹的消息，也包括明勾拜师这一节。师兄准备去哪里任值？”。布业“任值的事先不急。我听星岩提到山下弟子伤亡不少。准备在附近转两圈，先看看这些弟子清理散修争斗的情况再说。已经有散修金丹出面支持这些四处围攻坊市的平民散修。咱们虽然没把清理的范围搞得太大，也要仔细应对”。华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布业的提议。两人都想到了闻召刚才对图会斤的关注和不解。但是限于自己的修行境界，华沙和布业都没有提到此事。两人又商量众源谷和依川的情况，华沙“既然有依川坐镇众源谷，图会斤先在山门待一段时间”。布业“汇厅走后，学习制符的弟子对双行符箓的疑问已经积攒了不少。正好图会斤对双行符也熟悉。就让她在制符坊任教授”。华沙“还是客师的身份？”。布业“只能是客师，山门不比众源谷。图会斤还没筑基，不合适在制符坊任符师”。

    布业结丹的消息传到众源谷，依川知道物启拜师还有了明勾的道号就开始盘算“没有明勾筑基的消息，先选定道号。布业这是想干什么？”。尤豆苗来主事殿请教符纹连接阵纹的事。依川告诉他“你原来设想用预存符箓的方法代替地脉有些过于繁复了。我又把元石的位置往外挪了一步，方便直接激发符纹后再连接阵纹。如果你还是准备以符箓做为最初的发力之源。可以在阵盘的背面贴上符箓”。尤豆苗“整个激活发力的过程没变，只是把符箓的作用降低了。师父，贴符箓跟预存符箓在效能上的差别可是不少”。依川“你先别瞎猜。法器以方便使用为佳。阵盘也一样。我现在也不跟你多说。已经让人炼制阵盘了。等东西送回来，你就明白了！”。依川转身去安排众源谷内的事项。尤豆苗自己在桌子上按照依川刚才讲的改动把阵盘的外形画在纸上“变动也不是很明显。但是说到代替地脉的功效，确实差了不少。方便使用？真没看出来”。依川回来见尤豆苗还在琢磨阵盘有点不高兴“你如果闲着没事就去出开那里帮忙。一个阵盘摆弄起来没完没了了！”。尤豆苗应和一声就去找出开。等尤豆苗走远了依川又想起来当初把广页安置给出开做副手的原因“这两个傢伙一敢说一个敢想。让他们在一起，可别给我找麻烦”。

    烟元看完护山大阵的记录，走到静室外的石坪上。有值守的弟子上前问“掌门，今天有什么安排？”。烟元“齐梁门那边有什么消息？”。值守弟子回答“五天前有梭舟去了齐梁门，算时间昨天就该回来了。具体的情况，还要晚一点才能送过来。掌门，积拙门的布业已经结丹了。还收了个弟子，虽然还沒筑基，但是有了明勾的道号”。烟元听了没当回事“积拙门，只要不是闻召出关，别的都好说。你去准备饭菜，今天有点饿了”。值守弟子走后，烟元给带队梳理地面的金丹主事发了信符“在安侍门的术士中打听一下子谷与布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