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卷帛书
他朝一旁的女子看了一眼，女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走进屋内。不多时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捧了一只极巨大的蛋，蛋通体散发着红芒。
萧照走过去将那只巨蛋单手托在手中，说道：“这是我前几日得来的一枚朱雀之卵，我今日将它赠与你，在这七日之内，你一边加紧恢复自身的力量，一边寻求将朱雀之卵孵化出来的方法。即便那个时候你的能力有所不足，有了朱雀的相助，也可以诛灭那只鲤鱼。”说完，他将巨蛋送到余观鱼面前。
“至于你的力量恢复，我会在最近一两日之内寻找出解决之道。”他再次拍了拍余观鱼的肩头，说道：“事情没那么糟糕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些时间还有耐心。”
余观鱼将朱雀之卵抱在怀里，红芒不断通过一页页鳞片般的外壳向外散发，将他的衣裳和脸也照亮。
“那么这枚朱雀之卵又该如何才能孵化呢？”余观鱼自然听说过朱雀之名，很多典籍之上都有相关的一些记载。只不过他还不曾知道朱雀居然是从这么样一只红通通的巨蛋里边孵化出来的。和鸡蛋一样，他不由想道。
“这枚朱雀之卵也是我最近才偶得的，它埋在一株半朽的梧桐根须之下，也不知埋了多少年。”萧照笑了笑道：“那株梧桐你也见过，正是大明寺院落中的那一株。我这几日翻了不少的书籍，相关的记载很少，因此也有许多不解之处。不过，也不是全无所得，中间就有一卷残坏的布帛上记载了如何孵化的方法。”
这时候，萧照从袖中掏出一卷有些老旧的帛书。
余观鱼拿到手中将帛书展开，发现帛书有些地方残破不全，不知是被老鼠咬了还是虫蛀了，又或者是保护不当。帛书看起来很有些年月了，上边的字也极为古老，他看了又看，发现一些字自己能很容易地认出来，有一些则看着有些难懂，但可以靠猜，再有一些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字了。
“这些都是楚国的文字。楚人认为自己是祝融氏的后裔，而祝融又曾担任天庭的火正之官，因此，楚人崇尚红色，朱雀鸟则被当做是图腾。”萧照补充道：“当然，也有说法是楚人以凤鸟作图腾，实际上这二者之间应当有所关联。朱雀或许便是凤鸟的后裔，区别在于血脉的觉醒。”
余观鱼也知晓一些典故，先秦时期诸国各有文字，直至始皇帝一统六合，才废各国文字，统一使用小篆。也难怪帛书上的文字会如此艰涩，放到任何时代，能完全看懂的都只能是极少数的一小撮人。
“很难看懂是不是？”萧照看到余观鱼的反应，笑着说道：“还好我懂一些，虽说不能全部认识，但十之八九还是有的，这是我手抄的版本。因为原本有缺失的地方，我抄写时也只得将那部分空着。但总体来说还是满完整的，应当不耽误理解其中所表述的意思。”
余观鱼又从萧照手中接过一份手抄版，文字换成了当前通用的小篆体，这个时候再看时，便很容易看懂了。
“按照帛书上所记载的内容，这枚朱雀之卵和那株半朽的梧桐属于伴生的关系。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为何如此，不过在我想来，既然朱雀是凤鸟之属，《闻见录》又载：“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我或许可以理解为朱雀觉醒为凤凰之前需要经历多次涅槃。而每一次涅槃之前，朱雀都将寻找一株梧桐作为它涅槃之后的栖息之地。”萧照显然已经对帛书之中的内容熟记于心，并且也对其中的一些记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他说道：“那么，朱雀当前的阶段或许可以理解为它正在经历上一次的涅槃，重新化为朱雀之卵，等待着下一次的觉醒。”
余观鱼很久之前就听说过凤凰涅槃的传说。而据他所知，放眼不同国度流传的神话故事之中，似乎都有类似凤凰的一些神话生物存在。就如在希腊神话中存在着被称为菲尼克斯的不死鸟，每隔五百年便会引火自焚。而印度的佛教神话之中，也存在着被称为大鹏金翅鸟的神鸟，一日便要在阎浮提之上吃一只龙王和五百只小龙，直到体内的龙毒发作，便会飞到金刚顶上自焚而亡。这些记载何其相似。
“按说朱雀的觉醒需要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数百年，上千年，这谁都说不清。在此之前，我们能做的便是静静等待它自然破开朱雀之卵。可当前我们却需要它提前醒来，那么只能勉强试一下这卷帛书中所记载的方法了。”
“而当前帛书上给出的提前孵化这枚朱雀之卵的条件有两个：第一个便是与其伴生的那株梧桐完全复苏；第二个则是需要有人愿意将自身血液淋满朱雀之卵的全身。”萧照说到这里，不由叹道：“总觉得这个说法太过荒唐，也不知道写这卷帛书的人当时怎么想的。怎么看，这两个条件都很有问题。”
余观鱼听后也觉得这个记载太过离谱。单说将血液淋在朱雀之卵上这一点，总感觉莫名的熟悉。他以前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书上也有说某人将血液浇在一柄诡异的剑上，便能够解开剑的封印，而后那人提着剑就能一路砍下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不带累的。难道这卷帛书也是先秦时期某个不需要种地，整日混吃等死的人异想天开写的？听说那个时期的诸子百家中有一种便是小说家。按照余观鱼的想法，这种荒谬绝伦的说法也只有小说家才会一拍脑袋想出来。
至于梧桐复苏，余观鱼这几日都住在大明寺之中，自然早已关注到了那株像是遭了雷的梧桐，差不多整个腹部都是中空的，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每年居然还能长出一些桐叶，在余观鱼看来，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不得不说梧桐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可如今距离河神娶亲也只剩七天不到的时间了。他可以相信几十年后那株梧桐有完全活过来的可能性存在，但在不足七天的时间里让它复苏，他便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竹椅上的小和尚突然开了口，只听他这样说道：“我发现这几天以来寺院里的那株梧桐好像开出了更多的叶子，连那些像是被雷击打过的焦黑的地方也浅了很多。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就要复苏了？”
余观鱼听后满是惊讶。他虽说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大明寺中，但更多时候他是在客房之中不出门，因为他要想清楚很多事情。直到昨日黄昏时刻，天空飘起了云彩，他推开客房去见老方丈。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院落之中还有一株半朽的梧桐树。
小和尚终日都在山门前扫落花，扫完之后便坐在桐荫底下休息或者吃上一点藏在怀里的糕点。若说谁才是整个江城最能发现梧桐变化的那个人，怎么看只能是这个小和尚了。
“看来这卷布帛也不全是胡说。”萧照听了小和尚的话后，笑着说道：“若是在七日之内这株梧桐完全复苏，那么孵化朱雀便不是天方夜谭了。”
“可我看这卷帛书因为残损，有几处地方内容不甚明了。”余观鱼指着萧照给他的手抄版上的几处说道：“你看，这里提到需要有人将血淋满朱雀之卵，却没说必须要一个人的血，还是多个人的血也可以。还有就是，是不是随便从哪里割出一道伤口都可以。”
萧照自然知道他指出的是何处，这是他亲手抄写的，比余观鱼要更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不过他还是说道：“这枚朱雀之卵只能算做辅佐之用，在你恢复进度不够的情况下它才显得至关重要。我们并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卷来历不明的帛书上，也不能靠一枚孵化的朱雀之卵来决定事关生死的大事。”
“所以，我们当前要做的便是做出多手的准备。首先将商姑娘假死作为一种选项，能不用这一选项就尽量不用。再就是我这几日教给你如何运用身体内元炁的方法，这是正途。至于朱雀之卵，若是那株梧桐完全复苏，你也不足以除去那只鲤鱼，那便将其作为备选的方案。”萧照看着众人，问道：“各位觉得如何？”
余观鱼听后知道这也确实是当前比较靠谱的方案了，便表示没有异议。
而商父这个时候听到对方居然能提出不止一个方案，早已大喜过望。反正他也不是很懂什么‘元炁’、‘朱雀之卵’这些乱七八糟的名词，光听起来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看来这一遭没白来，自己这次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等醒来之后，让人做个十来道大荤的菜，他要敞开肚子好好吃顿饱饭。
商梦一直安静地坐在竹椅上，商父都听不大懂，她就更不懂了。一会儿看看萧照，听对方说上两句；一会儿又转向余观鱼，看他偶尔能说上两句话，提上一两个问题，看来他除了那张脸生得好看，脑袋也算蛮灵光的。
小和尚则还在为了刚刚提供了梧桐有复苏的趋势这个重要信息而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才八岁，你见过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在杀死河神老爷这种大事上插得上嘴的吗？这难道不够他激动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萧照看到众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异议了，于是便说道：“那么这件事暂时就这么定了。若是中间出现了我们没考虑到的变故，我们再适当地做出应对之举。”
萧照走过去将那只巨蛋单手托在手中，说道：“这是我前几日得来的一枚朱雀之卵，我今日将它赠与你，在这七日之内，你一边加紧恢复自身的力量，一边寻求将朱雀之卵孵化出来的方法。即便那个时候你的能力有所不足，有了朱雀的相助，也可以诛灭那只鲤鱼。”说完，他将巨蛋送到余观鱼面前。
“至于你的力量恢复，我会在最近一两日之内寻找出解决之道。”他再次拍了拍余观鱼的肩头，说道：“事情没那么糟糕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些时间还有耐心。”
余观鱼将朱雀之卵抱在怀里，红芒不断通过一页页鳞片般的外壳向外散发，将他的衣裳和脸也照亮。
“那么这枚朱雀之卵又该如何才能孵化呢？”余观鱼自然听说过朱雀之名，很多典籍之上都有相关的一些记载。只不过他还不曾知道朱雀居然是从这么样一只红通通的巨蛋里边孵化出来的。和鸡蛋一样，他不由想道。
“这枚朱雀之卵也是我最近才偶得的，它埋在一株半朽的梧桐根须之下，也不知埋了多少年。”萧照笑了笑道：“那株梧桐你也见过，正是大明寺院落中的那一株。我这几日翻了不少的书籍，相关的记载很少，因此也有许多不解之处。不过，也不是全无所得，中间就有一卷残坏的布帛上记载了如何孵化的方法。”
这时候，萧照从袖中掏出一卷有些老旧的帛书。
余观鱼拿到手中将帛书展开，发现帛书有些地方残破不全，不知是被老鼠咬了还是虫蛀了，又或者是保护不当。帛书看起来很有些年月了，上边的字也极为古老，他看了又看，发现一些字自己能很容易地认出来，有一些则看着有些难懂，但可以靠猜，再有一些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字了。
“这些都是楚国的文字。楚人认为自己是祝融氏的后裔，而祝融又曾担任天庭的火正之官，因此，楚人崇尚红色，朱雀鸟则被当做是图腾。”萧照补充道：“当然，也有说法是楚人以凤鸟作图腾，实际上这二者之间应当有所关联。朱雀或许便是凤鸟的后裔，区别在于血脉的觉醒。”
余观鱼也知晓一些典故，先秦时期诸国各有文字，直至始皇帝一统六合，才废各国文字，统一使用小篆。也难怪帛书上的文字会如此艰涩，放到任何时代，能完全看懂的都只能是极少数的一小撮人。
“很难看懂是不是？”萧照看到余观鱼的反应，笑着说道：“还好我懂一些，虽说不能全部认识，但十之八九还是有的，这是我手抄的版本。因为原本有缺失的地方，我抄写时也只得将那部分空着。但总体来说还是满完整的，应当不耽误理解其中所表述的意思。”
余观鱼又从萧照手中接过一份手抄版，文字换成了当前通用的小篆体，这个时候再看时，便很容易看懂了。
“按照帛书上所记载的内容，这枚朱雀之卵和那株半朽的梧桐属于伴生的关系。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为何如此，不过在我想来，既然朱雀是凤鸟之属，《闻见录》又载：“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我或许可以理解为朱雀觉醒为凤凰之前需要经历多次涅槃。而每一次涅槃之前，朱雀都将寻找一株梧桐作为它涅槃之后的栖息之地。”萧照显然已经对帛书之中的内容熟记于心，并且也对其中的一些记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他说道：“那么，朱雀当前的阶段或许可以理解为它正在经历上一次的涅槃，重新化为朱雀之卵，等待着下一次的觉醒。”
余观鱼很久之前就听说过凤凰涅槃的传说。而据他所知，放眼不同国度流传的神话故事之中，似乎都有类似凤凰的一些神话生物存在。就如在希腊神话中存在着被称为菲尼克斯的不死鸟，每隔五百年便会引火自焚。而印度的佛教神话之中，也存在着被称为大鹏金翅鸟的神鸟，一日便要在阎浮提之上吃一只龙王和五百只小龙，直到体内的龙毒发作，便会飞到金刚顶上自焚而亡。这些记载何其相似。
“按说朱雀的觉醒需要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数百年，上千年，这谁都说不清。在此之前，我们能做的便是静静等待它自然破开朱雀之卵。可当前我们却需要它提前醒来，那么只能勉强试一下这卷帛书中所记载的方法了。”
“而当前帛书上给出的提前孵化这枚朱雀之卵的条件有两个：第一个便是与其伴生的那株梧桐完全复苏；第二个则是需要有人愿意将自身血液淋满朱雀之卵的全身。”萧照说到这里，不由叹道：“总觉得这个说法太过荒唐，也不知道写这卷帛书的人当时怎么想的。怎么看，这两个条件都很有问题。”
余观鱼听后也觉得这个记载太过离谱。单说将血液淋在朱雀之卵上这一点，总感觉莫名的熟悉。他以前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书上也有说某人将血液浇在一柄诡异的剑上，便能够解开剑的封印，而后那人提着剑就能一路砍下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不带累的。难道这卷帛书也是先秦时期某个不需要种地，整日混吃等死的人异想天开写的？听说那个时期的诸子百家中有一种便是小说家。按照余观鱼的想法，这种荒谬绝伦的说法也只有小说家才会一拍脑袋想出来。
至于梧桐复苏，余观鱼这几日都住在大明寺之中，自然早已关注到了那株像是遭了雷的梧桐，差不多整个腹部都是中空的，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每年居然还能长出一些桐叶，在余观鱼看来，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不得不说梧桐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可如今距离河神娶亲也只剩七天不到的时间了。他可以相信几十年后那株梧桐有完全活过来的可能性存在，但在不足七天的时间里让它复苏，他便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竹椅上的小和尚突然开了口，只听他这样说道：“我发现这几天以来寺院里的那株梧桐好像开出了更多的叶子，连那些像是被雷击打过的焦黑的地方也浅了很多。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就要复苏了？”
余观鱼听后满是惊讶。他虽说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大明寺中，但更多时候他是在客房之中不出门，因为他要想清楚很多事情。直到昨日黄昏时刻，天空飘起了云彩，他推开客房去见老方丈。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院落之中还有一株半朽的梧桐树。
小和尚终日都在山门前扫落花，扫完之后便坐在桐荫底下休息或者吃上一点藏在怀里的糕点。若说谁才是整个江城最能发现梧桐变化的那个人，怎么看只能是这个小和尚了。
“看来这卷布帛也不全是胡说。”萧照听了小和尚的话后，笑着说道：“若是在七日之内这株梧桐完全复苏，那么孵化朱雀便不是天方夜谭了。”
“可我看这卷帛书因为残损，有几处地方内容不甚明了。”余观鱼指着萧照给他的手抄版上的几处说道：“你看，这里提到需要有人将血淋满朱雀之卵，却没说必须要一个人的血，还是多个人的血也可以。还有就是，是不是随便从哪里割出一道伤口都可以。”
萧照自然知道他指出的是何处，这是他亲手抄写的，比余观鱼要更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不过他还是说道：“这枚朱雀之卵只能算做辅佐之用，在你恢复进度不够的情况下它才显得至关重要。我们并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卷来历不明的帛书上，也不能靠一枚孵化的朱雀之卵来决定事关生死的大事。”
“所以，我们当前要做的便是做出多手的准备。首先将商姑娘假死作为一种选项，能不用这一选项就尽量不用。再就是我这几日教给你如何运用身体内元炁的方法，这是正途。至于朱雀之卵，若是那株梧桐完全复苏，你也不足以除去那只鲤鱼，那便将其作为备选的方案。”萧照看着众人，问道：“各位觉得如何？”
余观鱼听后知道这也确实是当前比较靠谱的方案了，便表示没有异议。
而商父这个时候听到对方居然能提出不止一个方案，早已大喜过望。反正他也不是很懂什么‘元炁’、‘朱雀之卵’这些乱七八糟的名词，光听起来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看来这一遭没白来，自己这次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等醒来之后，让人做个十来道大荤的菜，他要敞开肚子好好吃顿饱饭。
商梦一直安静地坐在竹椅上，商父都听不大懂，她就更不懂了。一会儿看看萧照，听对方说上两句；一会儿又转向余观鱼，看他偶尔能说上两句话，提上一两个问题，看来他除了那张脸生得好看，脑袋也算蛮灵光的。
小和尚则还在为了刚刚提供了梧桐有复苏的趋势这个重要信息而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才八岁，你见过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在杀死河神老爷这种大事上插得上嘴的吗？这难道不够他激动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萧照看到众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异议了，于是便说道：“那么这件事暂时就这么定了。若是中间出现了我们没考虑到的变故，我们再适当地做出应对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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