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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本源,与决议

    本源,与决议

    世间安得双全法,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我愿意”。

    阮天话声刚落,眼前的人形皓白和那道彩虹都消失了,阵阵微风吹来,七色霞光渲染着灰蒙蒙的天空,又下起了朦胧的雨,大地渐渐褪去了那件“黑色外衣”。

    阮天在这片雨里奔跑,雨笼罩了整个迷宫,他就把整个迷宫跑遍;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欣喜的世界。

    河床上已经蓄起了水,缓缓的流淌;远处的大山,拔起了一颗颗大树,郁郁葱葱;树林中走兽的咆哮惊起一串飞禽,低低的掠过天空。

    阮天跑到了草原上,草已经有了小半人高,三三两两的牛群,羚羊一边机警的侧耳倾听动静,一边细细嚼着鲜嫩的青草。

    阮天要同它们赛跑,脚踩在青草上,狂奔;目之所及,就是他的速度;他轻巧的越过了一头羚羊,大脚一支。

    羚羊闪避不及,哀鸣着摔倒在了草地上,扭头,无辜的看着哈哈大笑的阮天;它已经被阮天摔了十次;整整十次。

    “君子报仇,寸刻不晚;爽。”

    阮天也盯上了牛群;他跑着挥舞双手,跳着摇摆双脚,叫着笑着,大声刺激着牛群跑起来,放牛少年再次上线。

    牛群疲惫的低头吃草,连有神的眼睛也被眼皮耷拉了大半。

    阮天舒服的停在一只健壮公牛的背上,四平八稳的躺着;嘴里衔着一尾狗尾巴,眼里是蔚蓝的天,与飘来为他遮阴的朵朵白云。

    还有更美的事,阮天要开箱,迷宫的奖励到账了。

    “天赋时·速:时间是你手中的发条玩具;适用要求只能作用于自身”。

    “天赋心·晴:你强大的心灵力量很容易影响,或改变他人的心情;适用要求只能作用于他人”。

    “天赋绝对·零度:经过冰与火的洗礼,您领悟了其中变化的奥义;以心灵为引,以时间为体,制造出一个绝对零度的时空领域”。

    “嘱托:您的无私,七日铭记于心”。

    “寄语:天赋只源于自身,心灵就是通往强者之路的指引”。

    阮天嘴角裂开的抽搐,自动忽视了七日后面的话;他不太清楚这些天赋具体有什么作用,光看介绍就有点东西,自己可以慢慢摸索;也在意数量,三个啊,自己也是希赛尔这类令人痛恨的“资本家”了;啧啧,美极。

    希赛尔如果知道阮天一下多了三个天赋,估计得骂娘;他开了四个时间迷宫,过了两个,才得三个天赋奖励;其中一个还是阮天破了迷宫才得到的,能力挺喜欢,可名字嘛,希赛尔气的牙痒痒。

    “天赋心灵·幼稚:你能于万事万物中寻找乐趣;以心灵为引,以时间为锁,制造出一个以自己为意志的游乐园”。

    “寄语:你的纯真令人动容,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游乐场吧”。

    阮天已经下了牛背,嘴里还叼着那根草,背着手,踱着脚子,巡视着这片草原;他看着羚羊的跳跃,野牛的奔跑,内心生出虛无的强烈饥饿感;他在自我疑惑,这些还能吃的吗?刚纳头收的大弟蛮牛,二弟灵羊就要牺牲啦?自己好像也不需要吃东西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试试呗;只能委屈下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们了。

    阮天手掌生起了火,可具体怎么操作,本能没教;手悬在半空僵住了,天空又显了隐约的彩虹身影;阮天没太注意,他正纠结着呢,没心情关注其他。

    眼前突然失去了景象,回到了“暗无天日”的七日世界。

    阮天再次回到七日的时候,看见一只大黑腿正踩着瘦弱,渺小的手;木头正在询问希赛尔,这是怎么回事,旁边还贴着一个大石头。

    阮天二话不说,直接单腿蹦到木头面前;单手一抓,插到了自己残缺的那根大腿上;又蹦着把可怜的希赛尔捡回到自己少胳膊处装着。

    大鼻洞震惊,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谁?自己为什么要来,要去往何处;阮天却不容他思绪更多,带着希赛尔把大鼻洞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本心来说,阮天是嫌弃大鼻洞的,耻与之为伍;到也不是头型差了,只是那俩鼻洞太大,过于引人注目,颇为影响他们的对外形象。

    罢了,罢了,暂且忍下这件事,将来一起和七日拉清单。

    阮天的心灵之海。

    西边月亮刚刚落下,东边的太阳还在伸懒腰,才露了一点头;四人在中间大陆扭打成一团,起先都还留着一些分寸;经过几个日月的轮回,早都红了眼。

    月升日落。

    四人终于打乏了,各自坐了东南西北的位置。

    阮天才不像旁边仨个“土八路”,没形象的乱坐着;木头盘腿扣脚,大鼻洞子扣鼻洞子,希赛尔激动的站了起来,拿爪子指着阮天坐下的椅子。

    “为什么你会有座位,而我们就没有;噫,这里是你的心灵世界?前面不还是空无一物的虛无吗?”

    阮天把上半身舒服的趴在宽大石头扶手,用眼微微挑了一下希赛尔;示意他,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希赛尔心领神会,迅速的闭了嘴,老实的低下了头;阮天见小兄弟上道,自己也不能辜负了。

    一只手爪子一只龙爪子交叉,一起摊手的高大椅子在希赛尔背后升了起来。希赛尔暗赞一声,躺了上去;别说,还真舒服,以后他的椅子都这模样了。

    “咳……,丁丁啊,嗯。”

    木头左边看了看阮天,右边看了看希赛尔的椅子;也瞅了瞅对面,对着大鼻洞子瞪眼睛;咳嗽了起来。

    身后慢慢升起来了一座椅子,又咳;阮天将升起的那座椅子落下,再升起一座,也咳;阮天又将椅子落下,又升起一座,还咳。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在三人震惊的眼神中,木头“免为其难”的坐了上去。

    大鼻洞子也不掇拾他那鼻洞了,而是转头望向阮天,贼兮兮的期待;希赛尔八根爪子覆盖了眼睛一层又一层,恨不能把眼睛挖了;舍不得又看了一眼,再盖上了;阮天郁闷的面椅子壁了,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木头的错。

    木头选定的椅子与摇椅类似;由两根连脚带腿的石状物支撑;摇的部分选用的是编织物,以冰雪之细洁做布经纬,以火烈之艳丽为绳;系于两腿中间,呈三角状。

    木头躺在上面摇来摇去,搔首托腮,悠哉乐哉。

    局面眼看又要陷入新一轮的僵持,大鼻洞坐不住了,四个人仨都有座位了,他没有;这感觉让他不好意思抬头,嘴里吐出一串又一串的咳嗽。

    “丁啊,这是你洞叔。再不给,就是咱们没见识,招待不周。”

    木头摇的舒服了,说出来的话都忘乎所以。

    阮天翻着白眼,装啥大尾巴狼,就你事多,还是糊弄着招了个大圆球;其上三分之一处,掏出一个能坐人的地儿。

    大鼻洞扭捏半天,试着坐了坐;感觉还行,慢慢不吭声了。

    “闹也闹过了,座位大家都有一把,以后就是一个身体里的人;看这晴朗的天,多好,七日就该有这模样。”

    “七日有没有这天,关我屠夫屁事。这地方又是怎么回事?”

    木头与大鼻洞互瞪着眼,谁也不服谁。

    阮天打断了木头与大鼻洞的互杠,开始画饼;统一思想,统一行动;为了增强自已的感染力,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甚至用上了自己刚到手的天赋;心·晴。

    “大洞哥,相信榆头把该讲的已经讲清楚了,相信你也不愿同外面那副鬼样子的七日下一直待着;要相信我们是一个整体,相信我们就是集齐七光之人,恢复七日便指日可待。”

    阮天坚定的看着前方,看向其余三人;七日你好好看看,谁才是最可靠的人?是我。

    希赛尔本着万事不关己的态度,舒舒服服的卧在自己的椅子上,不香吗?真香,甚至耷拉起眼皮,打起小盹。

    铿锵有力的语调扎进了他耳朵,还带着神秘力量,激了个机灵;睡意全无,冲动的站了起来,像阮天一样指着前方。

    “妈妈说,对指没礼貌”。

    希赛尔最听妈妈的说了,尴尬的将爪子滑向了木头。

    木头身体也充斥着没来由的亢奋,内心却暗自羞愧;他是准备对大鼻洞说来着,这不事赶事嘛;还没说。

    看到希赛尔滑向自己的龙爪子,木头埋怨小伙子分不清敌我,恼怒的拿手示意他指大鼻洞。

    大鼻洞从进入这地方开始,脑袋就一片启动的轰轰声;脑袋虽然大,可太久没动过,加载时间自然要久些。

    还没等到大脑开始工作,就被阮天的神秘力量影响了;整个胸腔的热血沸腾,灼的身体痛疼难忍;没奈何的站了起来。

    看着木头指过来的手,看着希赛尔指向木头,和阮天指向希赛尔的手;大鼻洞仿佛遇见了某个邪教仪式现场,思虑良久;手指不利索的指向了阮天。

    阮天见大家,嗯,这么……。

    一鼓作气;掏出意志所写的合约,抛向了木头。

    木头知道大丁丁一向鬼点子多,可你这又是什么名堂;该怎么办?

    隐晦的瞥了一眼阮天,见臭小子压根不搭理;将合约丢到地上,生气的踩了几脚,盖上自己的脚印;也不看,捡起来抛给小希赛尔。

    希赛尔挠挠头,你们这怎么一套一套又一套的;算了,看不懂,不看了;毫不犹豫的盖上了自己的爪子。

    大鼻洞捏着飞过来的合约,对着三双眼晴各盯了一遍,面无表情的挖了挖鼻洞;真当自己没脾气是吧,就不签;不屑的将合同丢给了阮天。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承蒙大家信任,看都没看就签;但是呢,我还是给大家读一下吧。”

    “本合约就三条:一,各方都拥有无限“开嘴”权,若一方认为其余三方对其有人身攻击的言论,被攻击一方有权要求其闭嘴,且给出合理解释,征得对方同意,方可重获“开嘴”权“备注:本条例不适用追溯,不可无故扯皮,翻旧账”。”

    “二,各方拥有对行动的建议权和否决权,计划实施需征得各方同意,少数服从多数;擅自行动者取消其下一次行动的否决权“备注:履教不改者,可以累记其擅自行动次数,累记数小于等于3”。”

    “三,本合约以开启白日·时间之门为宗旨,凡是有益于开启白日·时间之门,凡是有益七日世界的事,各方需无条件执行。”

    “备注: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此协议立即生效;此合约在白日·时间之门开启后失效”。

    “合约签署人:榆头,丁丁,希赛尔,屠夫”。

    阮天长吁一口气,总算念完了;操纵着意志誉写了三份副本,一一送到了三位的面前。

    木头不着调的随手一挥,不知道他放哪去了;希赛尔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合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字了,可妈妈如果知道他连合约都不看,屁股一定要被打开花;万一被自己卖了呢。

    “我……,我什么时间签了?”

    合约也飞到大鼻洞手里,他准备当个“礼貌”的旁观者;怎么会有他的名字,他什么时候签了?

    凡是有益七日世界的事,各方需无条件执行?七日世界跟他有什么关系。

    “住嘴!就你最恶心,我还是第一见人签约用鼻屎签的。”

    希赛尔听到屠夫的话很愤怒,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他希赛尔以后都不干净了,自己的名字居然和用鼻屎签约的人放在一起;妈妈果然说的没错,人心叵测。

    木头听见希赛尔的话,瞠目结舌;赶紧把合约拿出来,一瞅;噫……!

    顿时屁股底下的椅子不香了,论骚;他拍马比不上前辈,向着对面的大鼻洞双手一拜,“佩服。”。

    “挖苦人是吧,这是合约正本;你收着吧,搞不好还热乎。”

    阮天读正本时也没注意,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和谐;可不敢问,谁还没点小爱好呢;随便打听爱好可不好,他被木头坑怕了;正怵着,签字怪了点,就怪了点吧。

    谁知希赛尔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不愧是七日。

    这些个前辈,一个比一个“骚”,简直“骚”断了腿;紧着木头想出风头,赶紧把这尴尬的正本丢了出去。

    木头无语。

    混小子太会借坡下驴,真该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接这劳什子话干嘛,嫌弃的接着阮天丢过来的正本;双指一捏,使力抖了抖,不情不愿的收着了。

    屠夫展开副本再看,向上有一小小黑色的点状物;双眼一闭,抽自己五个“大鼻嘴子”;无语凝噎,两行清泪汹涌而出。

    “合约的事,就当是我同意了;可鼻屎这事,大家一定守口如瓶。”

    “我同意。”

    希赛尔看着跪在座位上,无声抽涰的大鼻洞,立马举手表示同意;没人知道就没有,他希赛尔又干净回来了。

    “我,也同意吧。”

    阮天本还想闹着玩一会儿,又瞥见希赛尔气鼓鼓,想杀人的眼睛。

    “我不……”。

    “不用你表决了,少数服从多数,第一项决议通过。”

    木头本来反对来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希赛尔打断了;该死的小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