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女祭（上）
最终军医也没有在粮草和水源里检查出什么端倪。为了以防万一，张志先和方昭修改了军防布局，调动了一些人马加强守卫，对内部也进行了一次彻查。将军们都有意把这件事压下去，那些塔那人的遗体也都找了个坡埋了，算是将此事告个段落。
“总觉得就这么了事了，那些战死的士兵有些死的不明不白啊。”
姬莫趁着休息，跑到阴凉处坐下。“打草惊蛇，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些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了，别操这个心。”东方杰挽着袖子，头也没抬。
“你说这是不是疲兵之计啊，或者离间、动摇军心什么的？”姬莫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东方杰扬手拍了他一下：“管他是什么，不是你该管的。”
姬莫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心道这地位不高真就连推测的机会都没有。不甘心就当个只听命令的士兵，恶狠狠的瞥了眼边上孱弱的旧缨枪。
“来了来了集合了，大家过来，再半个时辰就吃饭了啊。”陆回塘在一边喊着他们。之前那个老孟受惊过度，神智混乱，越将军可怜这人便放他回了家。而且这个小队还折损了几个，于是又分了几个人来，好歹又凑齐十个。陆回塘还是兴冲冲做他们的什长，每天都精气十足的教导他们。同一片演练场还有一大群的其他队伍，所有士兵顶着太阳，呼声震天。
“什长，再十天就是神女祭了吧。”姬莫凑到陆回塘边上问道。
“是。你要去啊？”陆回塘拧拧眉头，“伤还没好利索吧。”
“差不多了不碍事。什长，我来这军营经常听说这个神女祭，你和我们讲讲它到底是什么吧。”姬莫试图延迟训练开始的时间。其他士兵见了，也非常心领神会的缠着陆回塘让他讲。
被这一声声什长萦绕着，陆回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哎呀”一声，壮士断腕一般一甩手，讲到：“你们站着军姿，我讲。”
一群士兵瞬间耷拉着嘴，但还是乖乖站好。
“站好了啊。咳咳，听着。”陆回塘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背着手踱步。“神女祭是辽原传统的祭祀活动，祭祀的是葳蕤神女。传说在上古时代，辽原还是辽山，直到两位战神打了一架。那一架哦，打的天昏地暗。当时一个战神直接把辽山拔断当了长矛，刺向另一个战神。那战神挥手把辽山矛打飞到了极北，成了今天的北地。这两人生死相博了数天，后来终于天帝发怒，把这滋事的两人关押，此事方了。但当时的人间已经处处焦土，特别是辽山，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大片高出两边的高原。”
士兵听他讲着神话，还算感兴趣，一个个神情认真。
陆回塘看着满意，点点头继续说：“这就是辽原啦。当时的辽原溅了两位战神的血，受了诅咒，在这里生活的活物都会陷入无休的争斗。为了拯救这片地方的人民，神女葳蕤来到这里，种下了从天宫偷取的合羽花，据说这种花能安抚生灵的情绪，带来和平，后来果然。这里的部族很少再冲突，生活也好了不少。为了感恩神女，当地人就在每年九月初五，举办为期三天的神女祭……以前的神女祭可热闹了，可是这些年衰败了。我们将军念着这个传统有召唤和平的好念头，就每年兴办。就像个人才招揽会，给大家比武比才艺助助兴。要是在比武或者特殊才艺上得到了认可，就能去张将军直接带领的震宇营！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们很多人的梦想！要是不想一辈子当个炮灰兵、小跟班，就抓紧机会去神女祭上表现。要是进了震宇营，那可就告别现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了。”
陆回塘认真的指指点点，眼里都是向往，可是又忽然暗淡下来。“不过很难进就是了，就当体验一下天高地厚，反正也不亏什么。”
士兵忍不住起哄:“什长，不至于就开始打击我们吧。”
陆回塘翻个白眼；“叫你说话了？好好站着。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们有能力的自己去。反正比武就是了，我也没看出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其他能力。”
“那个，什么是特别能力？”白面书生支支吾吾了一下，没忍住试探道。
“叫你说话了？！特别能力，像林将军那样天生的搜查能力，不然方军师的卜算，白都尉的阵法。没有吧你们。那就老实的比武去。”陆回塘敲了下白面书生，向队员说着。“行了去拿缨枪，再练两次枪法十二式。”
于是鸟兽散，一群人奔去取缨枪。
“听起来是挺有意思的，到时候去试试吧。”姬莫挪过去向东方杰小声道。
“好，你学的是哪派的武功？”东方杰也靠过来，好奇的小声问。
“无门无派，大部分是我爹教的，剩下的自己琢磨。”姬莫弯腰从地上拾起两把缨枪，递了一支给东方杰。“你真的学的是江湖的功夫啊。”还有点羡慕，
“小门小派，不值一提。”东方杰浅笑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停了停，“走。”
“好了集合！快过来。”陆回塘在那边跺脚催。一众士兵又赶忙跑去。
神女祭来的还是很快的。这样的祭典活动，对于这些常年戍边的将士来说，不亚于一年一度的年关庙会。于是忘了忧愁，放下不安，先暂时投入这难得的活动中来。
张志先事先早加强了军营的防卫，就算是这种节日，也要留神塔那的动静。几位将领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宋初云和方昭留意敌人动向，来保证祭典的顺利举办。其他将领则都兴致勃勃的，打算找个好位置，看这场难能可贵的表演。
“将军到时候记得早些去。咱们连打了这么多个月的仗，难得现在歇了，好好把握机会休息娱乐一下，顺带给咱们震宇营找些好苗子。上次去居北原设伏，咱们损了好些人，这空缺还没补呢。”
都尉白弘安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睛道。
张志先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到时候顺便办个阅兵吧。九月份天气凉了，那边的军需估计也要备好了，可能不久又要开战。”方昭缓缓摇着把扇子。
“天凉了也好，这些天快被这蚊子虫子吵昏了！打就打，赶紧打，把他们打的跪下来在地上爬！老子还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个土贼！现在就打，现在……”都尉齐辕气势汹汹的就要拍桌站起来，被边上的林风冥一巴掌拍回座位上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手往脑袋上摸。
“谁老子？我看你真昏了头，什么都乱说。”林风冥翻个白眼。
“我……我说了什么？”齐辕忽然又道：“我说的不对吗？越…张将军……”
张志先无奈的叹口气，欲言又止。越淅音倒是笑着拍了下林风冥：“你下手太重了，别把孩子打傻了。小辕啊你也是，愿望宏大就别那么随便的说出来嘛，现在还是好好办个阅兵，提升一下士气。”
那齐辕认了错，毕竟年轻气盛的，又是个单纯的很的武将，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其他人倒是都笑开了，半晌才接着商量神女祭的事。
“还是老样子，张将军选人，我们来帮着给给意见。”军师方昭道。
“上一次神女祭，得是两年前，刚来这里时了吧。”张志先说着有些怀念。
“嗯啊，以前震宇不都是在皇城里的嘛，后来跟着你来了一批到这里。只可惜，剩下的也不多了。”白弘安也陷入回忆似的，“年年都有新人，人数却没怎么变。哎……”
“来者犹可追。”方昭笑道。
“希望今年能有点有意思的家伙。”
听着他们聊着，宋初云忽然的举了手，想到什么了，眼神都溢着光彩：“要是有意思的家伙，我看到还是有好几个的，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我手下就有很多好苗子啊，初云你是看上我们家哪个了？看你最近来我这边挺勤快的。”越淅音笑嘻嘻的撑着下巴。
“我手下也不少，乱说什么。”宋初云一脸无语，“而且我……”
“行我知道你有那位殿下~情痴大人。”越淅音笑的灿烂，仿佛见到什么有趣极了的故事。这家伙一笑就停不下来似的，额前的碎发也微微落下遮在两边，刚好又坐在靠门帘的地方，阳光洒落，照过来一层金纱，把他衬的更加显眼。
林风冥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差不多就行了，开会呢。”
“对，淅音你别闹初云了，安静听着，最近是怎么，太无聊了？还有，皇家的事不能乱提。刚才还说小齐呢，你怎么这么大人了也这样。”方昭瞄了眼张志先，又对越淅音笑道。
宋初云得到支持，也坐直了暗暗瞪他一眼。
越淅音也就摆摆手表示自己说多了，然后坐在那里端着一副特别岁月静好的样子。
张志先问了下时间，向他们道：“自己下去准备吧，今天就到这里。”
反正各自手头的任务都很多，于是大家也就欣然起身，道了个别后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可以说，这一批人，可能是还太年轻，相处倒真的很融洽。
隔天的军营，四处热闹着报名参加祭典。
“来来来，要报名的来。难得重开了辽原祭，这次按传统要选百来人去震宇营的，你们有心的就都来填个名字。”陆回塘拿着毛笔递给一个士兵，“抓紧啊，趁机好好感受一下咱们军营的卧虎藏龙，以后可不见得有这宽松日子。”
姬莫填了名字，就招呼东方杰。看着自己队里十个人都把名字放了上去，便暗自揣摩起来。对他来说，参军也不过是磨炼本事，顺带着感受些新鲜生活，省的在家里天天被念叨。去不去震宇营也倒无关紧要，但是听陆回塘的描述，那边的生活该更丰富有趣。所以随便去试试，反正自己从小跟着村里好几个师傅学武，想来比同营的大多人都厉害。于是生起了一种热情，觉得非要成功入选，看看别人羡慕佩服的目光。
“我们虽然参加祭典，但还是要巡逻的。等到祭典那三天，你们每天下午饭后的一个时辰，去跟着齐都尉巡逻，别忘了。”陆回塘收起报名表，叮嘱道。
“忘不了，什长您快去交表吧，说不定我们马上就飞上枝头，不在您这回塘里啦。”红头巾汉子笑着拍了拍他的什长，大家听了也跟着起哄。陆回塘撇撇嘴，挥了挥手出去了。
外面各个军帐里，差不多的环节上演着。人声盖过了草丛里颓废的虫儿，辽原的太阳逐渐升到头顶，四处一片向荣。
“总觉得就这么了事了，那些战死的士兵有些死的不明不白啊。”
姬莫趁着休息，跑到阴凉处坐下。“打草惊蛇，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些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了，别操这个心。”东方杰挽着袖子，头也没抬。
“你说这是不是疲兵之计啊，或者离间、动摇军心什么的？”姬莫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东方杰扬手拍了他一下：“管他是什么，不是你该管的。”
姬莫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心道这地位不高真就连推测的机会都没有。不甘心就当个只听命令的士兵，恶狠狠的瞥了眼边上孱弱的旧缨枪。
“来了来了集合了，大家过来，再半个时辰就吃饭了啊。”陆回塘在一边喊着他们。之前那个老孟受惊过度，神智混乱，越将军可怜这人便放他回了家。而且这个小队还折损了几个，于是又分了几个人来，好歹又凑齐十个。陆回塘还是兴冲冲做他们的什长，每天都精气十足的教导他们。同一片演练场还有一大群的其他队伍，所有士兵顶着太阳，呼声震天。
“什长，再十天就是神女祭了吧。”姬莫凑到陆回塘边上问道。
“是。你要去啊？”陆回塘拧拧眉头，“伤还没好利索吧。”
“差不多了不碍事。什长，我来这军营经常听说这个神女祭，你和我们讲讲它到底是什么吧。”姬莫试图延迟训练开始的时间。其他士兵见了，也非常心领神会的缠着陆回塘让他讲。
被这一声声什长萦绕着，陆回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哎呀”一声，壮士断腕一般一甩手，讲到：“你们站着军姿，我讲。”
一群士兵瞬间耷拉着嘴，但还是乖乖站好。
“站好了啊。咳咳，听着。”陆回塘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背着手踱步。“神女祭是辽原传统的祭祀活动，祭祀的是葳蕤神女。传说在上古时代，辽原还是辽山，直到两位战神打了一架。那一架哦，打的天昏地暗。当时一个战神直接把辽山拔断当了长矛，刺向另一个战神。那战神挥手把辽山矛打飞到了极北，成了今天的北地。这两人生死相博了数天，后来终于天帝发怒，把这滋事的两人关押，此事方了。但当时的人间已经处处焦土，特别是辽山，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大片高出两边的高原。”
士兵听他讲着神话，还算感兴趣，一个个神情认真。
陆回塘看着满意，点点头继续说：“这就是辽原啦。当时的辽原溅了两位战神的血，受了诅咒，在这里生活的活物都会陷入无休的争斗。为了拯救这片地方的人民，神女葳蕤来到这里，种下了从天宫偷取的合羽花，据说这种花能安抚生灵的情绪，带来和平，后来果然。这里的部族很少再冲突，生活也好了不少。为了感恩神女，当地人就在每年九月初五，举办为期三天的神女祭……以前的神女祭可热闹了，可是这些年衰败了。我们将军念着这个传统有召唤和平的好念头，就每年兴办。就像个人才招揽会，给大家比武比才艺助助兴。要是在比武或者特殊才艺上得到了认可，就能去张将军直接带领的震宇营！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们很多人的梦想！要是不想一辈子当个炮灰兵、小跟班，就抓紧机会去神女祭上表现。要是进了震宇营，那可就告别现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了。”
陆回塘认真的指指点点，眼里都是向往，可是又忽然暗淡下来。“不过很难进就是了，就当体验一下天高地厚，反正也不亏什么。”
士兵忍不住起哄:“什长，不至于就开始打击我们吧。”
陆回塘翻个白眼；“叫你说话了？好好站着。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们有能力的自己去。反正比武就是了，我也没看出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其他能力。”
“那个，什么是特别能力？”白面书生支支吾吾了一下，没忍住试探道。
“叫你说话了？！特别能力，像林将军那样天生的搜查能力，不然方军师的卜算，白都尉的阵法。没有吧你们。那就老实的比武去。”陆回塘敲了下白面书生，向队员说着。“行了去拿缨枪，再练两次枪法十二式。”
于是鸟兽散，一群人奔去取缨枪。
“听起来是挺有意思的，到时候去试试吧。”姬莫挪过去向东方杰小声道。
“好，你学的是哪派的武功？”东方杰也靠过来，好奇的小声问。
“无门无派，大部分是我爹教的，剩下的自己琢磨。”姬莫弯腰从地上拾起两把缨枪，递了一支给东方杰。“你真的学的是江湖的功夫啊。”还有点羡慕，
“小门小派，不值一提。”东方杰浅笑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停了停，“走。”
“好了集合！快过来。”陆回塘在那边跺脚催。一众士兵又赶忙跑去。
神女祭来的还是很快的。这样的祭典活动，对于这些常年戍边的将士来说，不亚于一年一度的年关庙会。于是忘了忧愁，放下不安，先暂时投入这难得的活动中来。
张志先事先早加强了军营的防卫，就算是这种节日，也要留神塔那的动静。几位将领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宋初云和方昭留意敌人动向，来保证祭典的顺利举办。其他将领则都兴致勃勃的，打算找个好位置，看这场难能可贵的表演。
“将军到时候记得早些去。咱们连打了这么多个月的仗，难得现在歇了，好好把握机会休息娱乐一下，顺带给咱们震宇营找些好苗子。上次去居北原设伏，咱们损了好些人，这空缺还没补呢。”
都尉白弘安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睛道。
张志先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到时候顺便办个阅兵吧。九月份天气凉了，那边的军需估计也要备好了，可能不久又要开战。”方昭缓缓摇着把扇子。
“天凉了也好，这些天快被这蚊子虫子吵昏了！打就打，赶紧打，把他们打的跪下来在地上爬！老子还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个土贼！现在就打，现在……”都尉齐辕气势汹汹的就要拍桌站起来，被边上的林风冥一巴掌拍回座位上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手往脑袋上摸。
“谁老子？我看你真昏了头，什么都乱说。”林风冥翻个白眼。
“我……我说了什么？”齐辕忽然又道：“我说的不对吗？越…张将军……”
张志先无奈的叹口气，欲言又止。越淅音倒是笑着拍了下林风冥：“你下手太重了，别把孩子打傻了。小辕啊你也是，愿望宏大就别那么随便的说出来嘛，现在还是好好办个阅兵，提升一下士气。”
那齐辕认了错，毕竟年轻气盛的，又是个单纯的很的武将，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其他人倒是都笑开了，半晌才接着商量神女祭的事。
“还是老样子，张将军选人，我们来帮着给给意见。”军师方昭道。
“上一次神女祭，得是两年前，刚来这里时了吧。”张志先说着有些怀念。
“嗯啊，以前震宇不都是在皇城里的嘛，后来跟着你来了一批到这里。只可惜，剩下的也不多了。”白弘安也陷入回忆似的，“年年都有新人，人数却没怎么变。哎……”
“来者犹可追。”方昭笑道。
“希望今年能有点有意思的家伙。”
听着他们聊着，宋初云忽然的举了手，想到什么了，眼神都溢着光彩：“要是有意思的家伙，我看到还是有好几个的，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我手下就有很多好苗子啊，初云你是看上我们家哪个了？看你最近来我这边挺勤快的。”越淅音笑嘻嘻的撑着下巴。
“我手下也不少，乱说什么。”宋初云一脸无语，“而且我……”
“行我知道你有那位殿下~情痴大人。”越淅音笑的灿烂，仿佛见到什么有趣极了的故事。这家伙一笑就停不下来似的，额前的碎发也微微落下遮在两边，刚好又坐在靠门帘的地方，阳光洒落，照过来一层金纱，把他衬的更加显眼。
林风冥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差不多就行了，开会呢。”
“对，淅音你别闹初云了，安静听着，最近是怎么，太无聊了？还有，皇家的事不能乱提。刚才还说小齐呢，你怎么这么大人了也这样。”方昭瞄了眼张志先，又对越淅音笑道。
宋初云得到支持，也坐直了暗暗瞪他一眼。
越淅音也就摆摆手表示自己说多了，然后坐在那里端着一副特别岁月静好的样子。
张志先问了下时间，向他们道：“自己下去准备吧，今天就到这里。”
反正各自手头的任务都很多，于是大家也就欣然起身，道了个别后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可以说，这一批人，可能是还太年轻，相处倒真的很融洽。
隔天的军营，四处热闹着报名参加祭典。
“来来来，要报名的来。难得重开了辽原祭，这次按传统要选百来人去震宇营的，你们有心的就都来填个名字。”陆回塘拿着毛笔递给一个士兵，“抓紧啊，趁机好好感受一下咱们军营的卧虎藏龙，以后可不见得有这宽松日子。”
姬莫填了名字，就招呼东方杰。看着自己队里十个人都把名字放了上去，便暗自揣摩起来。对他来说，参军也不过是磨炼本事，顺带着感受些新鲜生活，省的在家里天天被念叨。去不去震宇营也倒无关紧要，但是听陆回塘的描述，那边的生活该更丰富有趣。所以随便去试试，反正自己从小跟着村里好几个师傅学武，想来比同营的大多人都厉害。于是生起了一种热情，觉得非要成功入选，看看别人羡慕佩服的目光。
“我们虽然参加祭典，但还是要巡逻的。等到祭典那三天，你们每天下午饭后的一个时辰，去跟着齐都尉巡逻，别忘了。”陆回塘收起报名表，叮嘱道。
“忘不了，什长您快去交表吧，说不定我们马上就飞上枝头，不在您这回塘里啦。”红头巾汉子笑着拍了拍他的什长，大家听了也跟着起哄。陆回塘撇撇嘴，挥了挥手出去了。
外面各个军帐里，差不多的环节上演着。人声盖过了草丛里颓废的虫儿，辽原的太阳逐渐升到头顶，四处一片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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