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失去联络
张士贤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朱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此时的张毅肃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沉声说道：“父亲，十六的婢女已经将汤药熬好了，儿子已经尝了，相生相克，的确是这个药理。”
张士贤看着这碗汤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回答。
朱艳接过了药碗，直接喝了一口。
张毅肃没想到她会喝，立刻伸手去拿碗。但朱艳已经喝过了，笑着说：“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这不过是大补汤药而已。但是对老爷来说，就是解毒的。无妨的。”
张士贤叹了口气，接过了碗直接喝了进去，都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还是朱艳问了句：“是不是有点淡了？应该放点盐才好。”
张毅肃哭笑不得，从父亲那里拿回了药碗，又丢给了朱艳，“去，洗碗。”
“哦。”朱艳又乖巧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张士贤忽然说道：“我要如何处理陈姨娘？”
朱艳回了头，却只是看向了张毅肃。
张毅肃抿了抿嘴角，的确是好看。但若是这男人不爱自己，好看又有何用呢？
“这事情我不敢说。”朱艳小声回答。
“说吧。”张士贤居然还很认真地看着朱艳，想听她的意见，就连张毅肃都有些差异。
“若我说罪不至死呢？”朱艳叹了口气。
“你是想替她求情？这人可是你揪出来的。”张士贤略略蹙眉。
“也不算是求情。”朱艳想了想才又说道：“其实，这事情如果按照法理来说，这种投毒事件必然是要报官的。但是您刚才没有报官，并且想自己处理。除了张家的祖宗规矩之外，或许在您的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点想放过她的意思的。”
“是么？”张士贤眯起了眼睛。
“这事情我的确不好揣测，也不敢揣测的。”当着张家家主的面说他的心事，朱艳也觉得很是为难。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咬咬牙说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老爷虽然没有正妻，但妾室也都是有的。若是真的杀了陈姨娘，恐其他妻妾也寒了心。若真是老了之后，身边没有了一个熟悉的可心人，那怕才是最悲凉的。”
“……你倒是看得长远。”张士贤的眼眸中有闪烁的光。
“也不是长远，只是人之常情。”这种事情朱艳可看的多了，她的世界中天天上演各种光怪陆离的悲欢离合。其实，就算是在这里，也一样的。同样都是人，都要过生活。
“你去吧，我再想想。”张士贤摆了摆手，也不太想说下去了。
“嗯。”朱艳点了点头，“推到龙啸石的事情，的确是我莽撞了，影响也不太好。我可以把凤牌交出来的……”
自动自觉承认错误，把烫手的凤牌交出去，朱艳很是聪明。
但出人意料的是，张毅肃不同意，还立刻出声道：“已经给你的，就是你的，这个时候也断然不会要回来的。十六，你是我的小妾。”
“……大少爷。”朱艳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真是做足了，但她心里也在想：系统中，这个男人会爱上我么？
“凤牌还是先放在你这里。”张士贤也说道，“朱艳，你是肃儿的妾室，现在执掌凤牌也是可以的。我今日就再说一次，以你的家世背景做了肃儿的妾，的确是有些委屈的。若不是朱政倒了，你也不至于此。其实，这世间变幻莫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若是在张家老老实实，我们张家也不会亏待你。”
这话里面有了很多含义，朱艳听得懂。
“嗯。”她低着头答应。
“今日这事情，我再想想吧。”张士贤可能也是累了，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推倒龙啸石也是大事情，肃儿，你去处理一下。就说是清理淤泥好了。”
“还是我来弄吧，大少爷连日奔波很是辛苦的。”朱艳可不想旁人插手，她还想把下面挖一挖，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宝藏。如果有，事情就提前解决，她也就不用和这些人斗心眼了。
“嗯，去吧。”张士贤摆了摆手，让她和张毅肃都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的门口，张毅肃居然还拉住了朱艳的手，问道：“为何出了这么多的汗？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这倒没有，就是有些饿了。”朱艳略慌张了一下，对于这个男人的忽然示好，她不知道如何应对。特别是面对这张极为英俊的面庞，她的遐想总是多了些。
“那先去吃些东西。”张毅肃居然就这样拉着她回了三重院，并且让人端上来了餐食。
重点是，他居然让朱艳与他同桌吃饭。
张家的妾室是不能上桌的，朱艳还记得家规中的这一点。
所以，她有些惶恐。
“大少爷，这是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张毅肃笑着说，“或者，你坐在我的腿上？”
这人怎么这样？朱艳满脸的黑线。
“家规哦。”她看了看周围的仆从。
“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张毅肃居然还挑了眉。
但朱艳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让她抄写家规的情形，这男人也是善变，这个时候居然又不讲究家规了。是不是因为她破了几个案子，所以被抬高了身价。
此时的朱艳特别想与系统沟通一下，看看目前的状况。
但是，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本来摸六次手腕就可以的，但现在手都一直握住了手腕，都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手腕怎么了？”张毅肃拉住了她，“莫要多想了，先吃饭才好。”
“哦。”朱艳看着张毅肃的脸，也真是想摸的。
“我的小妾是要听话才对。”他的笑容浮现了出来，并且让仆从们都退了出去。
朱艳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拿起了筷子，想着是不是要为张毅肃布菜的时候，张毅肃倒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来，他也是饿了。
八娘九娘准备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
朱艳也吃了大半碗饭，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大少爷，几时回转京城去？”她觉得两个人这么默默吃饭也挺奇怪的，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过几日吧，我先看看父亲的状况。”张毅肃还在吃饭，看来这饭菜也很是符合他的口味。
“嗯，那我准备一下被褥。”朱艳还是给张毅肃夹了些菜。
“怎么？”张毅肃愣了一下。
“之前我是睡在您那里的，后来进了大牢……反正吧，还是给您先换一套新的被褥好了。另外，我那间屋子也收拾好了，我就搬回去住了。”朱艳还是挺规矩的，既然是妾，也是要有个妾的样子，不能占着他的大房子。
张毅肃倒是愣了一下才说道：“好。”
朱艳轻柔地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不用，等我吃完。”张毅肃倒是吃得差不多了，还想再多喝一碗汤，就示意朱艳帮他盛一碗。
朱艳赶紧盛了一小碗放在他的手边，“还好不烫了。”
张毅肃喝了两口，“味道还是不错的，你的八娘九娘还是不错的，我们张家也算是赚到了两个厨娘了。”
“其实还是要谢谢大少爷帮我把八娘九娘找回来的。”朱艳又客气起来，“我还有两个婢女擅长做糕点的……”
“哦？我也帮你找回来？”张毅肃的眼睛眯了起来。
“要是可以……”朱艳低了低头。
“行吧，找。”张毅肃忽然摸了摸朱艳的脸，“所以，晚上……”
“……嗯。”朱艳表面上极为害羞，但心里又想骂人，男人，真是够了。
“我们先去看看龙啸石吧，总不能让它这么一直倒着。”得到了回应，张毅肃也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擦了擦嘴，就拉着朱艳又去了前院。
龙啸石自然还是躺倒在淤泥之中。
朱艳的五娘六娘七娘正在指挥着男仆从清理着淤泥，看到朱艳他们过来，立刻说道：“小姐，我们想清理下面的淤泥，怕还是有什么东西。”
“嗯，仔细一些。”朱艳点了点头。
五娘已经给她做了一个手势，说明巨石下面什么都没有。
她围着龙啸石转了一圈，才向张毅肃说道：“大少爷，你可知这块巨石有多久了？”
“百年总是有的。”张毅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啸石，“我小时候还爬上去听龙啸之声。”
“可有听到过？”朱艳随口问道。
“不记得了。”张毅肃回答得有些敷衍，并且他也拿了锄头试探了一下淤泥的深度，“这下面应该垫些土，否则再将巨石竖起来，地基也不会稳当。”
“嗯，我可以找张大管家再多要几个人么？把这里翻整一下。”动用人手的事情，还是要找张毅肃再确认一下的。毕竟，朱艳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嗯，你看着弄吧。”张毅肃的动手能力极强，又拿了一根长竹竿试探着淤泥的深度。
有那么一瞬间，朱艳都觉得难道张毅肃也怀疑淤泥下方有东西？
那么，他也在找宝藏？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系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朱艳握住自己的手腕，心里也有些嘀咕。
但是，她还算是淡定，想着这么贵的系统不可能因为她把龙啸石推到就会坏掉。当然，如果能够尽快把巨石树立起来，应该也就可以恢复联络了。
她理了理思路，就开始吩咐仆从们做事情。
条理分明，行动迅速。
张毅肃探查完淤泥之后，又再次摸了摸龙啸石。“风吹雨打这么多年，就这样倒下了。”
“其实，趁着一次好好清理一下，又可以树立百年了。”朱艳小小感叹了一下。
“张家可不是百年，而是要千年万年的。”张毅肃看了她一眼。
“是是是。”朱艳心里又笑了一下，这个男人还真是古板，千年王八万年龟，龙啸石下方的王八都被她熬汤喝了，还想如何呢？
“找个风水先生看一下，龙啸石被王八驮着，还是有讲究的。”张士贤居然又出现了，他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似乎比刚才的状况又好了一点点。
“好的。”朱艳想着这事情怕还是要找管家来做的。
张毅肃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问道：“父亲，让张大管家过来帮十六几日如何？”
“好。”张士贤直接点了头。
朱艳忍不住看了一眼张毅肃，觉得他似乎又顺眼了一些。
张士贤也围着龙啸石转了一圈，才说道：“清理淤泥，顺便也把这个池塘收拾一下吧。夏日里这边的蚊虫也多，不妨都搞一下。”
“好的好的。”朱艳点了头，这其实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思。龙啸石下方应该什么都没有，但池塘里会不会有什么？反正她也是想找个理由挖开的，不如就都挖了吧。
“有事情你就直接找我好了，肃儿不要在家里久带，还是要赶紧回京，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也是不好说什么的。”
“是。”张毅肃答应着，“父亲，皇上有可能暑日要来小莲庄，听说大内已经在准备了。”
“果然，陈元英到是知道的多。”张士贤冷笑了一下，“小莲庄已经在修整了，无非是重新描摹一番而已。花的是咱们张家的钱，但露脸的却是陈元英。”
“这话怎么讲？”张毅肃没有明白。
“陈元英现在可是拿了小莲庄的地契，等于是陈元英的地盘。但是修整又是咱们掏的钱。可话又说回来，这可原来是朱政的家产。”张士贤都忍不住看了朱艳一眼，“要不是朱政被揭发，也轮不到陈元英捡了这个大便宜。”
“所以，到底是谁揭发了朱政？我怎么听到传言说是咱们家去告发的？是谁？”张毅肃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咱们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张士贤的挑眉和儿子一样，但他多了几分讥诮。“你想想，朱政倒了，对于咱们家是明面上的好处，仿佛是咱们害死了他。但实际上呢，张家接手了这么多事情，哪一样不是要与陈元英报账？这么多的生意和买卖，我反而要投入更多的钱力物力人力，算算下来也未必是赚的，并且很可能是未来的祸害。”
张士贤这样说，也没有错。
家大业大，牵扯的是非也会很多。
看着张士贤看向了自己，朱艳赶紧轻声说道：“我父亲的事情我也不知情，但既然皇上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我自是不敢说什么的。更何况，我现在是张家的妾，也不能多说的。”
“嗯，莫要多言。”张士贤还是很满意朱艳的，“肃儿，你此次回京也要少言。还有……或许皇上会让你一同在暑期回来，你看看情况再说。”
“好的。”张毅肃也答应着。
此时的张毅肃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沉声说道：“父亲，十六的婢女已经将汤药熬好了，儿子已经尝了，相生相克，的确是这个药理。”
张士贤看着这碗汤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回答。
朱艳接过了药碗，直接喝了一口。
张毅肃没想到她会喝，立刻伸手去拿碗。但朱艳已经喝过了，笑着说：“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这不过是大补汤药而已。但是对老爷来说，就是解毒的。无妨的。”
张士贤叹了口气，接过了碗直接喝了进去，都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还是朱艳问了句：“是不是有点淡了？应该放点盐才好。”
张毅肃哭笑不得，从父亲那里拿回了药碗，又丢给了朱艳，“去，洗碗。”
“哦。”朱艳又乖巧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张士贤忽然说道：“我要如何处理陈姨娘？”
朱艳回了头，却只是看向了张毅肃。
张毅肃抿了抿嘴角，的确是好看。但若是这男人不爱自己，好看又有何用呢？
“这事情我不敢说。”朱艳小声回答。
“说吧。”张士贤居然还很认真地看着朱艳，想听她的意见，就连张毅肃都有些差异。
“若我说罪不至死呢？”朱艳叹了口气。
“你是想替她求情？这人可是你揪出来的。”张士贤略略蹙眉。
“也不算是求情。”朱艳想了想才又说道：“其实，这事情如果按照法理来说，这种投毒事件必然是要报官的。但是您刚才没有报官，并且想自己处理。除了张家的祖宗规矩之外，或许在您的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点想放过她的意思的。”
“是么？”张士贤眯起了眼睛。
“这事情我的确不好揣测，也不敢揣测的。”当着张家家主的面说他的心事，朱艳也觉得很是为难。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咬咬牙说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老爷虽然没有正妻，但妾室也都是有的。若是真的杀了陈姨娘，恐其他妻妾也寒了心。若真是老了之后，身边没有了一个熟悉的可心人，那怕才是最悲凉的。”
“……你倒是看得长远。”张士贤的眼眸中有闪烁的光。
“也不是长远，只是人之常情。”这种事情朱艳可看的多了，她的世界中天天上演各种光怪陆离的悲欢离合。其实，就算是在这里，也一样的。同样都是人，都要过生活。
“你去吧，我再想想。”张士贤摆了摆手，也不太想说下去了。
“嗯。”朱艳点了点头，“推到龙啸石的事情，的确是我莽撞了，影响也不太好。我可以把凤牌交出来的……”
自动自觉承认错误，把烫手的凤牌交出去，朱艳很是聪明。
但出人意料的是，张毅肃不同意，还立刻出声道：“已经给你的，就是你的，这个时候也断然不会要回来的。十六，你是我的小妾。”
“……大少爷。”朱艳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真是做足了，但她心里也在想：系统中，这个男人会爱上我么？
“凤牌还是先放在你这里。”张士贤也说道，“朱艳，你是肃儿的妾室，现在执掌凤牌也是可以的。我今日就再说一次，以你的家世背景做了肃儿的妾，的确是有些委屈的。若不是朱政倒了，你也不至于此。其实，这世间变幻莫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若是在张家老老实实，我们张家也不会亏待你。”
这话里面有了很多含义，朱艳听得懂。
“嗯。”她低着头答应。
“今日这事情，我再想想吧。”张士贤可能也是累了，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推倒龙啸石也是大事情，肃儿，你去处理一下。就说是清理淤泥好了。”
“还是我来弄吧，大少爷连日奔波很是辛苦的。”朱艳可不想旁人插手，她还想把下面挖一挖，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宝藏。如果有，事情就提前解决，她也就不用和这些人斗心眼了。
“嗯，去吧。”张士贤摆了摆手，让她和张毅肃都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的门口，张毅肃居然还拉住了朱艳的手，问道：“为何出了这么多的汗？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这倒没有，就是有些饿了。”朱艳略慌张了一下，对于这个男人的忽然示好，她不知道如何应对。特别是面对这张极为英俊的面庞，她的遐想总是多了些。
“那先去吃些东西。”张毅肃居然就这样拉着她回了三重院，并且让人端上来了餐食。
重点是，他居然让朱艳与他同桌吃饭。
张家的妾室是不能上桌的，朱艳还记得家规中的这一点。
所以，她有些惶恐。
“大少爷，这是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张毅肃笑着说，“或者，你坐在我的腿上？”
这人怎么这样？朱艳满脸的黑线。
“家规哦。”她看了看周围的仆从。
“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张毅肃居然还挑了眉。
但朱艳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让她抄写家规的情形，这男人也是善变，这个时候居然又不讲究家规了。是不是因为她破了几个案子，所以被抬高了身价。
此时的朱艳特别想与系统沟通一下，看看目前的状况。
但是，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本来摸六次手腕就可以的，但现在手都一直握住了手腕，都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手腕怎么了？”张毅肃拉住了她，“莫要多想了，先吃饭才好。”
“哦。”朱艳看着张毅肃的脸，也真是想摸的。
“我的小妾是要听话才对。”他的笑容浮现了出来，并且让仆从们都退了出去。
朱艳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拿起了筷子，想着是不是要为张毅肃布菜的时候，张毅肃倒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来，他也是饿了。
八娘九娘准备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
朱艳也吃了大半碗饭，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大少爷，几时回转京城去？”她觉得两个人这么默默吃饭也挺奇怪的，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过几日吧，我先看看父亲的状况。”张毅肃还在吃饭，看来这饭菜也很是符合他的口味。
“嗯，那我准备一下被褥。”朱艳还是给张毅肃夹了些菜。
“怎么？”张毅肃愣了一下。
“之前我是睡在您那里的，后来进了大牢……反正吧，还是给您先换一套新的被褥好了。另外，我那间屋子也收拾好了，我就搬回去住了。”朱艳还是挺规矩的，既然是妾，也是要有个妾的样子，不能占着他的大房子。
张毅肃倒是愣了一下才说道：“好。”
朱艳轻柔地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不用，等我吃完。”张毅肃倒是吃得差不多了，还想再多喝一碗汤，就示意朱艳帮他盛一碗。
朱艳赶紧盛了一小碗放在他的手边，“还好不烫了。”
张毅肃喝了两口，“味道还是不错的，你的八娘九娘还是不错的，我们张家也算是赚到了两个厨娘了。”
“其实还是要谢谢大少爷帮我把八娘九娘找回来的。”朱艳又客气起来，“我还有两个婢女擅长做糕点的……”
“哦？我也帮你找回来？”张毅肃的眼睛眯了起来。
“要是可以……”朱艳低了低头。
“行吧，找。”张毅肃忽然摸了摸朱艳的脸，“所以，晚上……”
“……嗯。”朱艳表面上极为害羞，但心里又想骂人，男人，真是够了。
“我们先去看看龙啸石吧，总不能让它这么一直倒着。”得到了回应，张毅肃也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擦了擦嘴，就拉着朱艳又去了前院。
龙啸石自然还是躺倒在淤泥之中。
朱艳的五娘六娘七娘正在指挥着男仆从清理着淤泥，看到朱艳他们过来，立刻说道：“小姐，我们想清理下面的淤泥，怕还是有什么东西。”
“嗯，仔细一些。”朱艳点了点头。
五娘已经给她做了一个手势，说明巨石下面什么都没有。
她围着龙啸石转了一圈，才向张毅肃说道：“大少爷，你可知这块巨石有多久了？”
“百年总是有的。”张毅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啸石，“我小时候还爬上去听龙啸之声。”
“可有听到过？”朱艳随口问道。
“不记得了。”张毅肃回答得有些敷衍，并且他也拿了锄头试探了一下淤泥的深度，“这下面应该垫些土，否则再将巨石竖起来，地基也不会稳当。”
“嗯，我可以找张大管家再多要几个人么？把这里翻整一下。”动用人手的事情，还是要找张毅肃再确认一下的。毕竟，朱艳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嗯，你看着弄吧。”张毅肃的动手能力极强，又拿了一根长竹竿试探着淤泥的深度。
有那么一瞬间，朱艳都觉得难道张毅肃也怀疑淤泥下方有东西？
那么，他也在找宝藏？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系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朱艳握住自己的手腕，心里也有些嘀咕。
但是，她还算是淡定，想着这么贵的系统不可能因为她把龙啸石推到就会坏掉。当然，如果能够尽快把巨石树立起来，应该也就可以恢复联络了。
她理了理思路，就开始吩咐仆从们做事情。
条理分明，行动迅速。
张毅肃探查完淤泥之后，又再次摸了摸龙啸石。“风吹雨打这么多年，就这样倒下了。”
“其实，趁着一次好好清理一下，又可以树立百年了。”朱艳小小感叹了一下。
“张家可不是百年，而是要千年万年的。”张毅肃看了她一眼。
“是是是。”朱艳心里又笑了一下，这个男人还真是古板，千年王八万年龟，龙啸石下方的王八都被她熬汤喝了，还想如何呢？
“找个风水先生看一下，龙啸石被王八驮着，还是有讲究的。”张士贤居然又出现了，他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似乎比刚才的状况又好了一点点。
“好的。”朱艳想着这事情怕还是要找管家来做的。
张毅肃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问道：“父亲，让张大管家过来帮十六几日如何？”
“好。”张士贤直接点了头。
朱艳忍不住看了一眼张毅肃，觉得他似乎又顺眼了一些。
张士贤也围着龙啸石转了一圈，才说道：“清理淤泥，顺便也把这个池塘收拾一下吧。夏日里这边的蚊虫也多，不妨都搞一下。”
“好的好的。”朱艳点了头，这其实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思。龙啸石下方应该什么都没有，但池塘里会不会有什么？反正她也是想找个理由挖开的，不如就都挖了吧。
“有事情你就直接找我好了，肃儿不要在家里久带，还是要赶紧回京，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也是不好说什么的。”
“是。”张毅肃答应着，“父亲，皇上有可能暑日要来小莲庄，听说大内已经在准备了。”
“果然，陈元英到是知道的多。”张士贤冷笑了一下，“小莲庄已经在修整了，无非是重新描摹一番而已。花的是咱们张家的钱，但露脸的却是陈元英。”
“这话怎么讲？”张毅肃没有明白。
“陈元英现在可是拿了小莲庄的地契，等于是陈元英的地盘。但是修整又是咱们掏的钱。可话又说回来，这可原来是朱政的家产。”张士贤都忍不住看了朱艳一眼，“要不是朱政被揭发，也轮不到陈元英捡了这个大便宜。”
“所以，到底是谁揭发了朱政？我怎么听到传言说是咱们家去告发的？是谁？”张毅肃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咱们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张士贤的挑眉和儿子一样，但他多了几分讥诮。“你想想，朱政倒了，对于咱们家是明面上的好处，仿佛是咱们害死了他。但实际上呢，张家接手了这么多事情，哪一样不是要与陈元英报账？这么多的生意和买卖，我反而要投入更多的钱力物力人力，算算下来也未必是赚的，并且很可能是未来的祸害。”
张士贤这样说，也没有错。
家大业大，牵扯的是非也会很多。
看着张士贤看向了自己，朱艳赶紧轻声说道：“我父亲的事情我也不知情，但既然皇上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我自是不敢说什么的。更何况，我现在是张家的妾，也不能多说的。”
“嗯，莫要多言。”张士贤还是很满意朱艳的，“肃儿，你此次回京也要少言。还有……或许皇上会让你一同在暑期回来，你看看情况再说。”
“好的。”张毅肃也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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