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访谢家
无论老张头和余捕头怎么问，朱艳都不再多说，只是让八娘九娘多准备一些吃食，她要带去谢家。
张士贤外出归来的时候，朱艳去了他的书房，很直接地说道：“老爷，我要挖开大戏台下方。”
“为何？”张士贤很是不悦。
“为了破案。”朱艳老老实实地回答，并且抢先说道：“我知道这是张家的标志，但事关三条人命，挖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我们自己挖开，和官府让我们挖开，必然是不一样的。”
“你有什么线索了？”张士贤对于朱艳还算是和蔼，因为之前的几件事情，也认可她的聪明才智。所以，当她提出挖戏台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嗯，我想证实一下。”朱艳想了想，也就没有隐瞒谢云秀的事情，“谢管家的女儿才十七岁，但却已经怀孕了，我猜或许命案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
“他女儿都十七岁了？”张士贤愣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您知道什么？”朱艳很敏锐地察觉到张士贤话中有话。
作为四象之首张家家主，他不仅是聪明狡黠，更精于算计。但重点是他的信息来源很多，所以更知道很多事情。
信息多，且准确。这对于一个大财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否则，他也不会极为快速地积累财富，并且每一次都能够抢到优先权。
但只有朱政全家抄斩的这件事情，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和你说说也无妨的。”张士贤看着朱艳有一些苍白的小脸，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那时候，这女人也已经来了东藏县，刚刚怀上宝宝。
“那一年，你父亲也刚回到东藏县没多久，我记得也是个二月天，很是阴冷。你父亲从皇上那里得了一坛好酒，本来是想和刘家家主刘长宏喝上一杯。我那日正与大谢老板在金铺算账，他说刘长宏的儿子花了一大笔钱，给刚怀孕的媳妇，也就是你的七姐做了一套新首饰。因为这套首饰，他也能赚了一大笔，就打算给刘家送些新鲜的湖鱼过去。他自己过去，觉得身份有些不够，就说让我也去凑个热闹，大家一起吃鱼，也挺热闹的。”
朱艳暗暗笑了一下，这人很喜欢吃鱼，八娘九娘变着花样做鱼讨好他，也是让朱艳在张家的日子能够过得更舒服一些。
“我们刚说着要怎么把鱼送过去的时候，他家的仆人跑了过来，说是他妻子正在生产，应该是难产，状况很不好。当时，谢管家的妻子也在生孩子，情况也不太好。所以，我就说还是让他赶紧回家去看看吧，吃鱼的事情可以缓一缓。过了一天，就听说大谢老板的正妻生了一个儿子，谢管家妻子生了个闺女，虽然因为生产损耗了身体，但性命无忧，也算是万幸。后来，我还让陈姨娘带着礼物过去看了看，你也是知道的，谢家与咱们的生意往来不少，这份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护的。”
“嗯，知道了。”朱艳乖巧地点点头，“我看谢家仆从的供词中说，这个儿子是谢家目前唯一的男丁，当做命根子哄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姐妹堆里长大的，很是讨厌女人。”
“你试想一下，你若是有八九个姐妹天天在眼前叽叽喳喳的说话，能不烦么？”张士贤倒是笑了起来，“肃儿自小就一个人，与其他同辈的孩子们也并不亲近。后来，我把他送出去学武，本来想着让他磨炼一下性子，谁知道他到是变得沉稳了，也更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了。”
“大少爷沉稳少言，但自有一股气度，很是好的。”朱艳可不敢随着张士贤的口吻说下去，大少爷可是她在张家的根基。
“只是，缺少了一些灵动。”张士贤又轻微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是皇上要他先回东藏监工，把小莲庄修一下。”
“嗯。”朱艳低着头应了一声，“小莲庄已不是我的家，您也莫要介怀。”
“地契我都给了陈元英，现在也不算张家的产业。现在已经开工了，这几日也应该会乱的。”
“我能借一些人手过来么？我想把大戏台挖开看看。”朱艳趁机提出了要求。“并且，这一次乞巧节唱戏，我四处看了看，这戏台也的确应该维修一下了，戏台的台板都已经出现了裂缝，下方的石台扩音的位置都长了荒草，平日里还有些孩子往里面扔东西，也会影响它的音效。并且，皇上若是来了，万一要来听戏，这地方也还是要修一下的……”
张士贤看着她，忽然觉得不能说不可以，因为她说的都很有道理。“你可知道，这也是一大笔银子呢。”
“您从修缮小莲庄的费用里挪一挪，就都有了。”朱艳笑容倒是很饱满，眼睛里也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倒真是让张士贤刮目相看，并且心里暗暗想着，可不能被她柔弱的外表骗了，这孩子怕也是不简单的。
“挖开戏台就能破案么？”张士贤还是要再确认一下的。
“差不多。”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张士贤又补充了一句。
“目前是方向，真正动手的人还是要再确认的。并且，这事情也是要快，不能耽搁了，否则人跑了，我们就真的再也抓不到了。”朱艳很是严肃，小脸板了起来，“今晚我要去一趟谢家，把这件事情了解。”
“顾县丞知道了？”
“嗯，我让余捕头去告诉顾县丞一下。”
“人手可够？我让张管家跟着你吧。”张士贤想着这个小姑娘也未必能够控住全场，所以就让张管家跟着她，助助威也是好的。
“那就再多几个人。”朱艳居然还得寸进尺了，“主要是天太黑，需要有人举火把。”
“行！我也去。”张士贤已经非常好奇了，决定亲自出马。
“别别别，您这么辛苦，不好跟着我们熬夜的。”朱艳可没到张士贤要来，赶紧阻拦了一下。
“没事，我暗地里跟着就好。否则，你也对付不了顾县丞吧？小心他再把你丢到大牢里去。”张士贤想起当时朱艳吓唬顾县丞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这边安排妥当，朱艳带着五娘六娘拎着香烛纸钱以及一些吃食去了谢家。
谢家自然又是哭声一片，极为凄惨。
因为没有了谢管家，这里也极为混乱。
大谢老板临时提了一个管事，处理目前的情况。
管事看到朱艳几个人进了门，赶紧迎了过去。
朱艳也很客气，说道：“我是来送些物品的，这事情突然，想着你们也不能及时准备好相关的物品以及吃食，我先送来一些。”
“谢谢艳姨娘。”管事二十出头，还有些毛躁。不过，总比没有人领头干事要强。
尸身都还在停放在义庄，谢家目前只是在搭灵棚。但因为死了三个人，灵棚要分别搭在各自的院子里，人手明显也不够了。
很多人都在找管事拿主意，他也是一脸的疲惫，脑子也不太转了。
朱艳轻声道：“您去忙吧，我今天白日里来过的，也都是认识的。”
听了这话，管事明显松了口气，极为抱歉地说道：“那我先处理别的事情，艳姨娘见谅。”
“嗯。”朱艳点点头，就带着人去小谢老板的院落，放了些香烛纸钱以及吃食，简单安慰了小谢老板的妻妾，就又转身去了谢管家的院落。
此时，余捕头和老张头已经跟了过来。
余捕头还暗中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安排了一些人手，以及顾县丞也知晓了此时，正在来的路上。
朱艳又转头看向了六娘，六娘冲她比了一个手势，表示也已经安排妥当。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朱艳暗自攥了攥拳头，穿行在谢家院落中的时候，眼前忽然就黑了一下。
……
系统小六：你要做什么？
朱艳：吓死我了，你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系统小六：我一直在看的。
朱艳：那就继续看下去好了。
系统小六：所以，你要做什么？
朱艳：挖宝。
系统小六：挖开戏台？
朱艳：嗯。
系统小六：你知道凶手是谁？
朱艳：你不知道？
系统小六：66.66D系统是平行世界的设定，发生的事情也不全是受我们控制的。
朱艳：那你们能做什么？
系统小六：直播。
朱艳：……现在直播人数多少了？
系统小六：因为少了张毅肃，目前人数不足一百万。
朱艳：能把他弄回来么？
系统小六：但你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
朱艳：我主要是怕那些打马赛克的画面，差评，黑粉，弹幕攻击，我可受不了。
系统小六：那也是可以避免的。
朱艳：怎么？
系统小六：给他安排其他女人。
朱艳：……这样好么？
系统小六：难道不好么？
……
本来还想和系统小六再多说几句话，但朱艳因为一时分心，差一点就摔倒了。
五娘六娘拉了她一把，轻声问道：“小姐，注意脚下。”
“哦哦哦。”朱艳立刻收了心神，定了定，才进了谢管家的院落。
这里的哭声小了一些，因为这里只有钱氏一人，却守着两个灵棚，看起来也是极为凄凉。
谢管家在谢家也不过是一等仆从，她这里虽然也有一些帮手和婆子，但也都要先紧着谢家主子们使用。她家死了两个人，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
钱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静静地烧着纸钱，看着也真是令人难过。
朱艳带着人走进去的时候，钱氏也没有动静，依然还在烧纸钱，那铜盆里的火苗燃起了很高几乎要烧到了她的头发，她也没有躲避。
“节哀。”朱艳干巴巴地说道。
钱氏晃了一下神，这才抬头看向了她。
六娘伸脚将铜盆踢得远了一点，生怕真的烧了她。
朱艳看着钱氏苍白的脸，忽然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刚才，你抱着谢云秀的尸身哭泣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是妹妹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在谢家，能够做你女儿哥哥的人，只有谢全福。这么说，谢全福是不是你生的？”
这句话的声量不大，但钱氏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朱艳也不着急她的回答，又继续问道：“谢云秀应该是刚刚生过孩子，孩子去了哪里？是不是谢全福的？”
这事情就大了，也变得一场复杂起来。
余捕头和老张头已经被刚才那句“谢全福是不是你生的？”搞得十分惊讶，现在又被这一句弄得直接瞪大了眼睛。
钱氏也反应过来，哑着嗓子大喊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么？我真的是在胡说么？”朱艳可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带了一丝冷笑，“敢作敢当，这种乱伦的事情怕也是谢家的传统吧？！”
张士贤外出归来的时候，朱艳去了他的书房，很直接地说道：“老爷，我要挖开大戏台下方。”
“为何？”张士贤很是不悦。
“为了破案。”朱艳老老实实地回答，并且抢先说道：“我知道这是张家的标志，但事关三条人命，挖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我们自己挖开，和官府让我们挖开，必然是不一样的。”
“你有什么线索了？”张士贤对于朱艳还算是和蔼，因为之前的几件事情，也认可她的聪明才智。所以，当她提出挖戏台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嗯，我想证实一下。”朱艳想了想，也就没有隐瞒谢云秀的事情，“谢管家的女儿才十七岁，但却已经怀孕了，我猜或许命案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
“他女儿都十七岁了？”张士贤愣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您知道什么？”朱艳很敏锐地察觉到张士贤话中有话。
作为四象之首张家家主，他不仅是聪明狡黠，更精于算计。但重点是他的信息来源很多，所以更知道很多事情。
信息多，且准确。这对于一个大财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否则，他也不会极为快速地积累财富，并且每一次都能够抢到优先权。
但只有朱政全家抄斩的这件事情，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和你说说也无妨的。”张士贤看着朱艳有一些苍白的小脸，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那时候，这女人也已经来了东藏县，刚刚怀上宝宝。
“那一年，你父亲也刚回到东藏县没多久，我记得也是个二月天，很是阴冷。你父亲从皇上那里得了一坛好酒，本来是想和刘家家主刘长宏喝上一杯。我那日正与大谢老板在金铺算账，他说刘长宏的儿子花了一大笔钱，给刚怀孕的媳妇，也就是你的七姐做了一套新首饰。因为这套首饰，他也能赚了一大笔，就打算给刘家送些新鲜的湖鱼过去。他自己过去，觉得身份有些不够，就说让我也去凑个热闹，大家一起吃鱼，也挺热闹的。”
朱艳暗暗笑了一下，这人很喜欢吃鱼，八娘九娘变着花样做鱼讨好他，也是让朱艳在张家的日子能够过得更舒服一些。
“我们刚说着要怎么把鱼送过去的时候，他家的仆人跑了过来，说是他妻子正在生产，应该是难产，状况很不好。当时，谢管家的妻子也在生孩子，情况也不太好。所以，我就说还是让他赶紧回家去看看吧，吃鱼的事情可以缓一缓。过了一天，就听说大谢老板的正妻生了一个儿子，谢管家妻子生了个闺女，虽然因为生产损耗了身体，但性命无忧，也算是万幸。后来，我还让陈姨娘带着礼物过去看了看，你也是知道的，谢家与咱们的生意往来不少，这份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护的。”
“嗯，知道了。”朱艳乖巧地点点头，“我看谢家仆从的供词中说，这个儿子是谢家目前唯一的男丁，当做命根子哄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姐妹堆里长大的，很是讨厌女人。”
“你试想一下，你若是有八九个姐妹天天在眼前叽叽喳喳的说话，能不烦么？”张士贤倒是笑了起来，“肃儿自小就一个人，与其他同辈的孩子们也并不亲近。后来，我把他送出去学武，本来想着让他磨炼一下性子，谁知道他到是变得沉稳了，也更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了。”
“大少爷沉稳少言，但自有一股气度，很是好的。”朱艳可不敢随着张士贤的口吻说下去，大少爷可是她在张家的根基。
“只是，缺少了一些灵动。”张士贤又轻微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是皇上要他先回东藏监工，把小莲庄修一下。”
“嗯。”朱艳低着头应了一声，“小莲庄已不是我的家，您也莫要介怀。”
“地契我都给了陈元英，现在也不算张家的产业。现在已经开工了，这几日也应该会乱的。”
“我能借一些人手过来么？我想把大戏台挖开看看。”朱艳趁机提出了要求。“并且，这一次乞巧节唱戏，我四处看了看，这戏台也的确应该维修一下了，戏台的台板都已经出现了裂缝，下方的石台扩音的位置都长了荒草，平日里还有些孩子往里面扔东西，也会影响它的音效。并且，皇上若是来了，万一要来听戏，这地方也还是要修一下的……”
张士贤看着她，忽然觉得不能说不可以，因为她说的都很有道理。“你可知道，这也是一大笔银子呢。”
“您从修缮小莲庄的费用里挪一挪，就都有了。”朱艳笑容倒是很饱满，眼睛里也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倒真是让张士贤刮目相看，并且心里暗暗想着，可不能被她柔弱的外表骗了，这孩子怕也是不简单的。
“挖开戏台就能破案么？”张士贤还是要再确认一下的。
“差不多。”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张士贤又补充了一句。
“目前是方向，真正动手的人还是要再确认的。并且，这事情也是要快，不能耽搁了，否则人跑了，我们就真的再也抓不到了。”朱艳很是严肃，小脸板了起来，“今晚我要去一趟谢家，把这件事情了解。”
“顾县丞知道了？”
“嗯，我让余捕头去告诉顾县丞一下。”
“人手可够？我让张管家跟着你吧。”张士贤想着这个小姑娘也未必能够控住全场，所以就让张管家跟着她，助助威也是好的。
“那就再多几个人。”朱艳居然还得寸进尺了，“主要是天太黑，需要有人举火把。”
“行！我也去。”张士贤已经非常好奇了，决定亲自出马。
“别别别，您这么辛苦，不好跟着我们熬夜的。”朱艳可没到张士贤要来，赶紧阻拦了一下。
“没事，我暗地里跟着就好。否则，你也对付不了顾县丞吧？小心他再把你丢到大牢里去。”张士贤想起当时朱艳吓唬顾县丞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这边安排妥当，朱艳带着五娘六娘拎着香烛纸钱以及一些吃食去了谢家。
谢家自然又是哭声一片，极为凄惨。
因为没有了谢管家，这里也极为混乱。
大谢老板临时提了一个管事，处理目前的情况。
管事看到朱艳几个人进了门，赶紧迎了过去。
朱艳也很客气，说道：“我是来送些物品的，这事情突然，想着你们也不能及时准备好相关的物品以及吃食，我先送来一些。”
“谢谢艳姨娘。”管事二十出头，还有些毛躁。不过，总比没有人领头干事要强。
尸身都还在停放在义庄，谢家目前只是在搭灵棚。但因为死了三个人，灵棚要分别搭在各自的院子里，人手明显也不够了。
很多人都在找管事拿主意，他也是一脸的疲惫，脑子也不太转了。
朱艳轻声道：“您去忙吧，我今天白日里来过的，也都是认识的。”
听了这话，管事明显松了口气，极为抱歉地说道：“那我先处理别的事情，艳姨娘见谅。”
“嗯。”朱艳点点头，就带着人去小谢老板的院落，放了些香烛纸钱以及吃食，简单安慰了小谢老板的妻妾，就又转身去了谢管家的院落。
此时，余捕头和老张头已经跟了过来。
余捕头还暗中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安排了一些人手，以及顾县丞也知晓了此时，正在来的路上。
朱艳又转头看向了六娘，六娘冲她比了一个手势，表示也已经安排妥当。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朱艳暗自攥了攥拳头，穿行在谢家院落中的时候，眼前忽然就黑了一下。
……
系统小六：你要做什么？
朱艳：吓死我了，你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系统小六：我一直在看的。
朱艳：那就继续看下去好了。
系统小六：所以，你要做什么？
朱艳：挖宝。
系统小六：挖开戏台？
朱艳：嗯。
系统小六：你知道凶手是谁？
朱艳：你不知道？
系统小六：66.66D系统是平行世界的设定，发生的事情也不全是受我们控制的。
朱艳：那你们能做什么？
系统小六：直播。
朱艳：……现在直播人数多少了？
系统小六：因为少了张毅肃，目前人数不足一百万。
朱艳：能把他弄回来么？
系统小六：但你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
朱艳：我主要是怕那些打马赛克的画面，差评，黑粉，弹幕攻击，我可受不了。
系统小六：那也是可以避免的。
朱艳：怎么？
系统小六：给他安排其他女人。
朱艳：……这样好么？
系统小六：难道不好么？
……
本来还想和系统小六再多说几句话，但朱艳因为一时分心，差一点就摔倒了。
五娘六娘拉了她一把，轻声问道：“小姐，注意脚下。”
“哦哦哦。”朱艳立刻收了心神，定了定，才进了谢管家的院落。
这里的哭声小了一些，因为这里只有钱氏一人，却守着两个灵棚，看起来也是极为凄凉。
谢管家在谢家也不过是一等仆从，她这里虽然也有一些帮手和婆子，但也都要先紧着谢家主子们使用。她家死了两个人，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
钱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静静地烧着纸钱，看着也真是令人难过。
朱艳带着人走进去的时候，钱氏也没有动静，依然还在烧纸钱，那铜盆里的火苗燃起了很高几乎要烧到了她的头发，她也没有躲避。
“节哀。”朱艳干巴巴地说道。
钱氏晃了一下神，这才抬头看向了她。
六娘伸脚将铜盆踢得远了一点，生怕真的烧了她。
朱艳看着钱氏苍白的脸，忽然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刚才，你抱着谢云秀的尸身哭泣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是妹妹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在谢家，能够做你女儿哥哥的人，只有谢全福。这么说，谢全福是不是你生的？”
这句话的声量不大，但钱氏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朱艳也不着急她的回答，又继续问道：“谢云秀应该是刚刚生过孩子，孩子去了哪里？是不是谢全福的？”
这事情就大了，也变得一场复杂起来。
余捕头和老张头已经被刚才那句“谢全福是不是你生的？”搞得十分惊讶，现在又被这一句弄得直接瞪大了眼睛。
钱氏也反应过来，哑着嗓子大喊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么？我真的是在胡说么？”朱艳可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带了一丝冷笑，“敢作敢当，这种乱伦的事情怕也是谢家的传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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