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今日总结
思考了一秒钟，佛尔思决定实话实说：
“嗯……因为麻烦……”
这倒是很符合“魔术师”小姐的人设……
罗素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用钢笔末端挠了挠鼻子。
但由于他背对着佛尔思，作家小姐并没有看到罗素的小动作，她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那片黄褐色，思考刚刚的问题：
这个神秘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钟爱卷烟的？
佛尔思偷偷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没有烟味。
她出门前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当然，也不排除这个男人的嗅觉特别灵敏。
那么，有什么非凡途径能加强嗅觉呢？
佛尔思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作为一名非凡者，居然记不全二十二条非凡途径。
这也不能怪我……我的老师基本什么都没教过，平时又因为忙着写小说，没时间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佛尔思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罗素也不知道背后的作家小姐在思维发散些什么，手中的钢笔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刷刷的声音，他正专注地做着每日总结：
“……奥黛丽很漂亮，名不虚传。但我对她的观察力印象更深一点，她很轻易的就发现了那枚飞向我手指的茶杯碎片……”
“……相对敏锐的观察力毫无疑问是扮演‘观众’的基础，在基础之上，更进一步的扮演要义应该就是‘旁观’，尽量让自己从事件中脱离，审视一切……”
罗素在“审视”两个字下面划了一个着重标记。
“……让我费解的是，罗塞尔为什么会用滴血这种土且俗气的办法作为开启‘观众’亵渎之牌的钥匙呢？按理说，他应该读过不少滴血认主的网络小说，不会这样老套。而且，黄涛也不像个俗人……”
“他连魔女都……！！”
罗素用钢笔在纸上重重地画了两个感叹号，差点划破了坚韧的羊皮纸。
身后的佛尔思忽然听到罗素用力下笔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差点以为罗素要动手收集她的非凡特性了。
罗素听到了身后佛尔思的异动，他甚至能听到作家小姐紧张的呼吸和心跳声。
罗素明白，虽然成为“观众”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他的视力、听力进行加强，但也不至于强到这种地步。
“……我一直怀疑老布兰登跟亚伯拉罕家族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这样，他留下来的手链的负面效果为什么会是在满月夜加强我的听力？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奇怪的负面效果，我大概也听不到佛尔思的呻吟声。而且，学徒途径的非凡者很难不跟亚伯拉罕家族扯上关系，只不过我老爹跟他们的关系大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
“……这位作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脱线，认识她应该是我进入非凡者圈子的一个好机会。我记得贝克兰德有个老头子举办的非凡者集会来着，暗号好像是在报纸上刊登的广告……但是我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我不是通识者途径，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罗素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扶手椅里的佛尔思，佛尔思被他看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时刻准备奉献出自己的非凡特性。
罗素摇摇头，回头继续写道：
“……但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佛尔思认为我是一个实力远高于她的非凡者，而且从表现来看，她对我还是很戒备的……”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紧时间扮演‘观众’，加快魔药消化的速度。‘观众’不能总是上台表演……我可是一个需要在四个月之内晋升‘心理医生’的男人……”
“……说起‘观众’，我好像有点明白罗塞尔大帝为什么要把‘观众’亵渎之牌的开启方式设置成这样了，让开启者付出血液的代价参与其中，这相当违反了‘观众’的扮演准则，黄涛这个人果然充满了叛逆的恶趣味……”
“……在神秘学中，人体的组织、血液、毛发往往不止代表它们本身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或者在某些仪式里，这些东西甚至可以直接代替原主本人……”
写完这些字之后，罗素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魔药的消化居然出现了可被感知的进度。
“……很奇怪，我的魔药刚刚有一些明显被消化的感觉，难道说，‘观众’所观察和剖析的对象也可以包括跟自己有关的事物？我刚刚从‘观众’的扮演准则里推测了罗塞尔的某些意图，看来我上面的猜测并没有错，这种俗气的开启方式确实只是黄涛的恶趣味……”
“……所以，‘观众’所观察的，并不仅仅是舞台上的演员，可能是某种现象，也可能是某件事情。观察表象，然后透过表象去分析事件的起因或本质……”
罗素手中的钢笔忽然停下，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魔药又被消化掉一部分了！
如果能为消化进度安装一个进度条，罗素大致认为现在的进度条已经走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而现在距离他喝下“观众”魔药，才过去了不到三个小时！
罗素捏了捏眉心，继续写道：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速度，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不用四个月，我大概后天就能晋升‘心理医生’……或许，‘观众’魔药的消化进度跟发现的事实真相的隐秘程度有关，真相越隐秘，发现真相的奖励就越丰厚……”
“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了解那些隐秘事实的人吗？！”
写完这行字，罗素把手里的钢笔插进笔帽，放在桌上，左手捏起那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右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橙黄色的火苗瞬间从羊皮纸的一角蹿了起来，蔓延开来，将整张羊皮纸燃成了一撮灰白色的灰烬。
“学徒”的序列8！戏法大师！
佛尔思差点从扶手椅上掉了下去，她紧张地摩挲起佩戴在右手腕上的手链。
至少还能跑得掉……
作家小姐不无庆幸地想道。
“嗯……因为麻烦……”
这倒是很符合“魔术师”小姐的人设……
罗素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用钢笔末端挠了挠鼻子。
但由于他背对着佛尔思，作家小姐并没有看到罗素的小动作，她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那片黄褐色，思考刚刚的问题：
这个神秘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钟爱卷烟的？
佛尔思偷偷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没有烟味。
她出门前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当然，也不排除这个男人的嗅觉特别灵敏。
那么，有什么非凡途径能加强嗅觉呢？
佛尔思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作为一名非凡者，居然记不全二十二条非凡途径。
这也不能怪我……我的老师基本什么都没教过，平时又因为忙着写小说，没时间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佛尔思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罗素也不知道背后的作家小姐在思维发散些什么，手中的钢笔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刷刷的声音，他正专注地做着每日总结：
“……奥黛丽很漂亮，名不虚传。但我对她的观察力印象更深一点，她很轻易的就发现了那枚飞向我手指的茶杯碎片……”
“……相对敏锐的观察力毫无疑问是扮演‘观众’的基础，在基础之上，更进一步的扮演要义应该就是‘旁观’，尽量让自己从事件中脱离，审视一切……”
罗素在“审视”两个字下面划了一个着重标记。
“……让我费解的是，罗塞尔为什么会用滴血这种土且俗气的办法作为开启‘观众’亵渎之牌的钥匙呢？按理说，他应该读过不少滴血认主的网络小说，不会这样老套。而且，黄涛也不像个俗人……”
“他连魔女都……！！”
罗素用钢笔在纸上重重地画了两个感叹号，差点划破了坚韧的羊皮纸。
身后的佛尔思忽然听到罗素用力下笔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差点以为罗素要动手收集她的非凡特性了。
罗素听到了身后佛尔思的异动，他甚至能听到作家小姐紧张的呼吸和心跳声。
罗素明白，虽然成为“观众”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他的视力、听力进行加强，但也不至于强到这种地步。
“……我一直怀疑老布兰登跟亚伯拉罕家族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这样，他留下来的手链的负面效果为什么会是在满月夜加强我的听力？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奇怪的负面效果，我大概也听不到佛尔思的呻吟声。而且，学徒途径的非凡者很难不跟亚伯拉罕家族扯上关系，只不过我老爹跟他们的关系大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
“……这位作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脱线，认识她应该是我进入非凡者圈子的一个好机会。我记得贝克兰德有个老头子举办的非凡者集会来着，暗号好像是在报纸上刊登的广告……但是我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我不是通识者途径，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罗素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扶手椅里的佛尔思，佛尔思被他看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时刻准备奉献出自己的非凡特性。
罗素摇摇头，回头继续写道：
“……但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佛尔思认为我是一个实力远高于她的非凡者，而且从表现来看，她对我还是很戒备的……”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紧时间扮演‘观众’，加快魔药消化的速度。‘观众’不能总是上台表演……我可是一个需要在四个月之内晋升‘心理医生’的男人……”
“……说起‘观众’，我好像有点明白罗塞尔大帝为什么要把‘观众’亵渎之牌的开启方式设置成这样了，让开启者付出血液的代价参与其中，这相当违反了‘观众’的扮演准则，黄涛这个人果然充满了叛逆的恶趣味……”
“……在神秘学中，人体的组织、血液、毛发往往不止代表它们本身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或者在某些仪式里，这些东西甚至可以直接代替原主本人……”
写完这些字之后，罗素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魔药的消化居然出现了可被感知的进度。
“……很奇怪，我的魔药刚刚有一些明显被消化的感觉，难道说，‘观众’所观察和剖析的对象也可以包括跟自己有关的事物？我刚刚从‘观众’的扮演准则里推测了罗塞尔的某些意图，看来我上面的猜测并没有错，这种俗气的开启方式确实只是黄涛的恶趣味……”
“……所以，‘观众’所观察的，并不仅仅是舞台上的演员，可能是某种现象，也可能是某件事情。观察表象，然后透过表象去分析事件的起因或本质……”
罗素手中的钢笔忽然停下，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魔药又被消化掉一部分了！
如果能为消化进度安装一个进度条，罗素大致认为现在的进度条已经走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而现在距离他喝下“观众”魔药，才过去了不到三个小时！
罗素捏了捏眉心，继续写道：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速度，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不用四个月，我大概后天就能晋升‘心理医生’……或许，‘观众’魔药的消化进度跟发现的事实真相的隐秘程度有关，真相越隐秘，发现真相的奖励就越丰厚……”
“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了解那些隐秘事实的人吗？！”
写完这行字，罗素把手里的钢笔插进笔帽，放在桌上，左手捏起那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右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橙黄色的火苗瞬间从羊皮纸的一角蹿了起来，蔓延开来，将整张羊皮纸燃成了一撮灰白色的灰烬。
“学徒”的序列8！戏法大师！
佛尔思差点从扶手椅上掉了下去，她紧张地摩挲起佩戴在右手腕上的手链。
至少还能跑得掉……
作家小姐不无庆幸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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