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亲姐，有血缘的那种
“即使我说，组织对你，对任意个人，都不包含主客观上的恶意，你也不会相信吧？”林婉然缓缓问道。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即使她不作偏袒，天平也倾向于情报弱者，以是否为回答结果的句型只有一种，那就是陈述句改反问句，而整个游戏过程就是主观臆断的证实过程。
她一开始就是问无可问。
“不是。”
这次轮到林婉然错愕，她有点捉摸不透于莫的心思。
“上一次分开前，关于那片树叶的作用，你是否存在作假？”
他回想起一开始遭遇林婉然的时候，自己一行人无声无息差点被送入睡眠轮回，这次也是强行控制住自己来玩游戏，可见她并不是什么善类，这次看似和善，但本质上还是霸道无比。
如果他表露出强硬抗拒加入组织的意愿，林婉然要么会一直纠缠下去，要么再一次采取强硬手段。
他稍微收敛了一点涉及到根源目的的大胆试探，经过几次回答，他心底已经有所权衡，莫要一问到底，这是阿么教过他的处事原则之一。
至少给林婉然留一份余地，免得出现事态的失控，毕竟他现在还任她拿捏。
“不是。”林婉然坦然回答，这至少代表她是从内心深处认为预知结果是对的。
她放下一颗跳动的心，松了一口气。
“你很重视那父子俩？”她看似漫不经心，一转话题。
他心头一凛，林婉然别有所指。
“是。”
对于莫而言，二娃是从后山发现他的第一个人，是他一年来的第一个玩伴，老刘则在平时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可以说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林婉然了然，于莫是个重情之人，对他俩都上心，估计对于老太更不用说。
于莫沉思，还有两个问题，是时候转回林婉然原本想象的问答路线了。
“加入组织，对我以及我所重视的人，不会产生负面的影响？”他在说的时候心里就没绷住，林婉然一番纠缠已经到了他想要收取精神损失费的程度。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不加入组织的影响。
林婉然答道:“是。”
她仰头，看着莫名的方向，对着虚空说道:“我弃权，跳过提问。”
不知名之处传来哧哧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当于莫说出这句话，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一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于莫会轻松赢得游戏的胜利，而林婉然也会顺利完成她的工作。
对林婉然单方面的win-win罢了。
与此同时，于莫观测到了某种存在的消失，代表着规则的束缚解除，游戏没有完成进程就已经结束。
他犹豫着，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他目前最为紧要的:“我的过去是模因能力者么？”
“我不知道。”林婉然恢复了服务性质的笑容，她终于可以选择是和不是之外的回答，“这句话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知道。”
于莫面露失望之色。
“但你不会后悔的，我可以保证，组织在位的员工，你随便挑一个问，没有一位后悔。”
她从牛仔裤里抽出藏青手套戴上，向于莫眨眨眼，伸手示意:“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预备同事了。”
“她保留着之前女孩形态的习惯:洁癖，也就是说……真是个老狐狸。”于莫暗地里记住了这一点，他伸手，与林婉然简单地握手，代表了妥协。
手分开的同时，权限碰撞也消失，这次出现了于莫没见过的现象。
空间在感知中呈现交融与区块的叠加态，他看着不远处避难的行人，原本吃瓜、手持手机拍照录像的姿势，在一个瞬间全部纠正为来来往往，他看向林婉然破坏又再次填上的路面，不知不觉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
“这就是现实修正机制，事情的发展路线会被倾向于变成了另一个结局，一个没有高等权限干涉的结局，但高等权限造成的影响又是不可更改的，最多只能消除，这就会形成极其怪异的割裂现象。”
林婉然将手套收回，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一个发带，一手束发，一手缠绕，熟练地将头发绑成单马尾，再惬意一甩头，将马尾摆到背后。
她用着愉悦的语调说道:“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其实达成了共同知识呢。”
于莫仔细地观测着现实修正，随口问道:“共同知识？”
现实修正还在继续，他看着被他移走的人像视频倒带一样，昏迷中身体自发地进行移动，保持着被于莫搬运的姿势，就这样悬空倒飞回原处。
林婉然自言自语:“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外校的教授前来我们学校参观，组织了一节公开课，叫博弈论，听说能凑学分，我就前去旁听。”
那位惊慌逃窜的工作人员倒飞着从林婉然不远处路过，回到了给老刘的车加油的加油机旁边，然后瞬间变为持管往车内加油的状态，头依然低垂。
“那个教授说过，构成博弈论最基础的一点就是共同知识，不同立场的双方互相猜忌对方的所想，并且应用在对局决策上。”
几位在商店内的工作人员也会回到原位，变成若无其事交谈的模样。
“很显然，我们还差得远，但是与之最相似的一点就是，我们都有“分寸”。”
老刘和二娃被修正回商店门口，推开门几乎就要踏进去。
一切都恢复原状，除了那辆暴走的红色大卡，以及……司机与两位超凡者。
林婉然不经意间拍了拍手，刚好，画面由电脑卡机一般恢复正常，这时刻于莫才听到各种杂乱的声音，就像戴了一天的耳塞突然摘下，他颇为不适应。
“于仔！你在干嘛？！”
老刘从小超市门口呼喊他的名字，他对于莫突然间跑到外面和一位陌生女子交流感到奇怪。
于莫掏了掏耳朵，摆摆手示意无事发生，见到二人踱步走过来，他朝林婉然低声问道:“那个司机呢？我记得把他放在地上了。”
林婉然摊手解释:“那辆大卡被我用权限刻意破坏，相当于斩断了与这个世界的因果，直接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会被当做意外报废处置，同样的，那个司机失去了与大卡的因果联系，估计回到了从他上一次踏上这辆车所在的地方。”
她又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世界修正是随机且蛮不讲理的，被扰乱的因果要重新拨正，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只会酿成一件件未知的惨案，比电视剧还要狗血的那种。”
林婉然看着父子二人过来，她也没管于莫看不看得懂，嘴唇微动:“所以说，不要轻易使用权限干扰人类世界。”
于莫会意，轻轻点头，这个修正机制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合理，可以说相当地粗糙和勉强。
这时二娃踩着欢乐的步伐，一步一跳地靠近，老刘在后头先手郑重发问:“于仔啊，这位是？”
二娃围着看了半天，一阵咂舌，拉长音调皮道:“是漂亮姐姐～”
林婉然对他莞尔一笑，清冷褪尽，春暖花开。
二娃见此乐呵个不停，老刘在后台头也不自觉地将一身老背挺直。
于莫瞅见他俩这不争气的模样，满眼鄙夷，联想到她所说的“性别是身外之物。”，又是这身明显的中性风格打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毒舌少女、自己、职场佳人，他数落着林婉然这几种形体，而在看见毒舌少女时便穿的这身衣服，可见还有其他形体。
面对老刘的询问，他暂时没想好说辞，由着林婉然发挥便是。
她朝着老刘微微点头示意，笑容收敛，神色庄重，略显风采，口中却话语惊人:“我是他姐。”
她又觉得不够震撼人心，补了一句:“亲姐，有血缘关系那种。”
于莫傻眼了。
二娃傻眼了。
老刘也傻眼了。
林婉然眨眼，对着于莫比了个单眼wink。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即使她不作偏袒，天平也倾向于情报弱者，以是否为回答结果的句型只有一种，那就是陈述句改反问句，而整个游戏过程就是主观臆断的证实过程。
她一开始就是问无可问。
“不是。”
这次轮到林婉然错愕，她有点捉摸不透于莫的心思。
“上一次分开前，关于那片树叶的作用，你是否存在作假？”
他回想起一开始遭遇林婉然的时候，自己一行人无声无息差点被送入睡眠轮回，这次也是强行控制住自己来玩游戏，可见她并不是什么善类，这次看似和善，但本质上还是霸道无比。
如果他表露出强硬抗拒加入组织的意愿，林婉然要么会一直纠缠下去，要么再一次采取强硬手段。
他稍微收敛了一点涉及到根源目的的大胆试探，经过几次回答，他心底已经有所权衡，莫要一问到底，这是阿么教过他的处事原则之一。
至少给林婉然留一份余地，免得出现事态的失控，毕竟他现在还任她拿捏。
“不是。”林婉然坦然回答，这至少代表她是从内心深处认为预知结果是对的。
她放下一颗跳动的心，松了一口气。
“你很重视那父子俩？”她看似漫不经心，一转话题。
他心头一凛，林婉然别有所指。
“是。”
对于莫而言，二娃是从后山发现他的第一个人，是他一年来的第一个玩伴，老刘则在平时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可以说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林婉然了然，于莫是个重情之人，对他俩都上心，估计对于老太更不用说。
于莫沉思，还有两个问题，是时候转回林婉然原本想象的问答路线了。
“加入组织，对我以及我所重视的人，不会产生负面的影响？”他在说的时候心里就没绷住，林婉然一番纠缠已经到了他想要收取精神损失费的程度。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不加入组织的影响。
林婉然答道:“是。”
她仰头，看着莫名的方向，对着虚空说道:“我弃权，跳过提问。”
不知名之处传来哧哧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当于莫说出这句话，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一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于莫会轻松赢得游戏的胜利，而林婉然也会顺利完成她的工作。
对林婉然单方面的win-win罢了。
与此同时，于莫观测到了某种存在的消失，代表着规则的束缚解除，游戏没有完成进程就已经结束。
他犹豫着，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他目前最为紧要的:“我的过去是模因能力者么？”
“我不知道。”林婉然恢复了服务性质的笑容，她终于可以选择是和不是之外的回答，“这句话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知道。”
于莫面露失望之色。
“但你不会后悔的，我可以保证，组织在位的员工，你随便挑一个问，没有一位后悔。”
她从牛仔裤里抽出藏青手套戴上，向于莫眨眨眼，伸手示意:“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预备同事了。”
“她保留着之前女孩形态的习惯:洁癖，也就是说……真是个老狐狸。”于莫暗地里记住了这一点，他伸手，与林婉然简单地握手，代表了妥协。
手分开的同时，权限碰撞也消失，这次出现了于莫没见过的现象。
空间在感知中呈现交融与区块的叠加态，他看着不远处避难的行人，原本吃瓜、手持手机拍照录像的姿势，在一个瞬间全部纠正为来来往往，他看向林婉然破坏又再次填上的路面，不知不觉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
“这就是现实修正机制，事情的发展路线会被倾向于变成了另一个结局，一个没有高等权限干涉的结局，但高等权限造成的影响又是不可更改的，最多只能消除，这就会形成极其怪异的割裂现象。”
林婉然将手套收回，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一个发带，一手束发，一手缠绕，熟练地将头发绑成单马尾，再惬意一甩头，将马尾摆到背后。
她用着愉悦的语调说道:“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其实达成了共同知识呢。”
于莫仔细地观测着现实修正，随口问道:“共同知识？”
现实修正还在继续，他看着被他移走的人像视频倒带一样，昏迷中身体自发地进行移动，保持着被于莫搬运的姿势，就这样悬空倒飞回原处。
林婉然自言自语:“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外校的教授前来我们学校参观，组织了一节公开课，叫博弈论，听说能凑学分，我就前去旁听。”
那位惊慌逃窜的工作人员倒飞着从林婉然不远处路过，回到了给老刘的车加油的加油机旁边，然后瞬间变为持管往车内加油的状态，头依然低垂。
“那个教授说过，构成博弈论最基础的一点就是共同知识，不同立场的双方互相猜忌对方的所想，并且应用在对局决策上。”
几位在商店内的工作人员也会回到原位，变成若无其事交谈的模样。
“很显然，我们还差得远，但是与之最相似的一点就是，我们都有“分寸”。”
老刘和二娃被修正回商店门口，推开门几乎就要踏进去。
一切都恢复原状，除了那辆暴走的红色大卡，以及……司机与两位超凡者。
林婉然不经意间拍了拍手，刚好，画面由电脑卡机一般恢复正常，这时刻于莫才听到各种杂乱的声音，就像戴了一天的耳塞突然摘下，他颇为不适应。
“于仔！你在干嘛？！”
老刘从小超市门口呼喊他的名字，他对于莫突然间跑到外面和一位陌生女子交流感到奇怪。
于莫掏了掏耳朵，摆摆手示意无事发生，见到二人踱步走过来，他朝林婉然低声问道:“那个司机呢？我记得把他放在地上了。”
林婉然摊手解释:“那辆大卡被我用权限刻意破坏，相当于斩断了与这个世界的因果，直接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会被当做意外报废处置，同样的，那个司机失去了与大卡的因果联系，估计回到了从他上一次踏上这辆车所在的地方。”
她又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世界修正是随机且蛮不讲理的，被扰乱的因果要重新拨正，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只会酿成一件件未知的惨案，比电视剧还要狗血的那种。”
林婉然看着父子二人过来，她也没管于莫看不看得懂，嘴唇微动:“所以说，不要轻易使用权限干扰人类世界。”
于莫会意，轻轻点头，这个修正机制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合理，可以说相当地粗糙和勉强。
这时二娃踩着欢乐的步伐，一步一跳地靠近，老刘在后头先手郑重发问:“于仔啊，这位是？”
二娃围着看了半天，一阵咂舌，拉长音调皮道:“是漂亮姐姐～”
林婉然对他莞尔一笑，清冷褪尽，春暖花开。
二娃见此乐呵个不停，老刘在后台头也不自觉地将一身老背挺直。
于莫瞅见他俩这不争气的模样，满眼鄙夷，联想到她所说的“性别是身外之物。”，又是这身明显的中性风格打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毒舌少女、自己、职场佳人，他数落着林婉然这几种形体，而在看见毒舌少女时便穿的这身衣服，可见还有其他形体。
面对老刘的询问，他暂时没想好说辞，由着林婉然发挥便是。
她朝着老刘微微点头示意，笑容收敛，神色庄重，略显风采，口中却话语惊人:“我是他姐。”
她又觉得不够震撼人心，补了一句:“亲姐，有血缘关系那种。”
于莫傻眼了。
二娃傻眼了。
老刘也傻眼了。
林婉然眨眼，对着于莫比了个单眼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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