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意外来临
“闲人退散，官盐过道。”伴随着两岸不停的叫喊声。
不少民众，远远的看着南湖。
柳东扬身穿崭新的官袍，站在南湖码头，主持着这边的秩序。
想来今天是他一年之中，唯一能让大家有所印象的日子。
“殿下，您待会上尾船就行了。”身旁的师虎提醒。
“知道了。”
此时的司马亮头皮发麻，根本无心应对。
因为他另一边是当朝太子，在太子的另一边，则是五皇子司马允。
原本该到场的吕家和荣家人并未到场。司马亮代表冯家，太子代表荣家，司马允代表师家，那没有到来的吕家，好像已经预示着什么了。
这次运盐，汇聚三位皇子，两位夺储人选，可谓是头一遭。
三人相似的样貌，以及华贵的衣着，也引来了不少议论。
“那是燕王，身旁的两位应该也是皇子吧。”
“听说是太子。”
“啊，那不是黎国未来的皇帝吗？”
“说不准。”
“闭嘴，这话能议论？”
……
在议论不休之时，司马亮的两个哥哥聊的也很欢。
“五弟，待会头船就靠你了。”太子笑的很真诚。
“太子说笑了。没想到，父皇会让你主事这次的放盐。”司马允的笑也差不多。
“父皇所托，想必有些不放心吧。”
“我们兄弟三个看着，哪会有什么问题。”
……
听着两人嘴上的争斗，司马亮一点也不想去掺和。
幸好不是夹在中间，不然更难受，希望这俩人能无视我。他暗想。
不知道是上天，听到了司马亮的祈求，还是说这两个人故意，装出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
开头问候过后，两人就没有单独理会过他。
这对于司马亮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在他的焦急等待中，船出现了。
由于运河封锁，根本不用担心会看到别的船。
“太子，六弟，我现行一步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喝两杯。”司马允笑着告别。
随后，他就走上头船离开了。
“六弟啊，你来燕城没去看望你皇姐啊。她可是没朝我信中诉苦，说什么弟弟长大了，不认姐姐了。”
司马允走后，现场的平衡被打破。太子直接敲打起司马亮。
“这不是忙忘了吗？”他讪讪一笑。心想：至于大庭广众搞这套吗？万一被人看出来了，那不是丢皇家的脸吗？
“罢了，前几日你皇姐也去看过你了。希望以后你们多亲近一些吧，毕竟你俩离得近。不像我只能在中都待着。虽然能在父皇眼前承欢，但对于你们几个弟第妹妹的疏远，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太子有些忧伤。
司马亮心中已经想骂对方了。什么叫做于心不忍，叫自己妹妹威胁自己弟弟，就叫于心不忍吗？
好在司马歆来过之后，他预想过更麻烦的情况。
“太子有这般想法，愚弟属实感动。他日兄长一定要来我燕王府上坐坐。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报答您的这般抬爱。”司马亮露出微笑。
“好，我一定向父皇请求，来你燕王府坐坐。只是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做的尽善尽美吧。不要辜负父皇和我的一番期许。”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运盐船。
“那是自然。”司马亮笑脸相迎。
好在头船的船队，不是很多。很快就到了第二段船队。
每次官盐的送运，都是分为三部分。四分之一送往最西边的漠北城，二分之一送往中都，还有四分之一送到燕城不远的平南城。
这三座城都有专门的盐仓，而且都是运河经过的地方，用以方便调运和中转。
将太子送上船后，司马亮依旧笑脸相送。
确认对方看不见后，他才收起笑脸。
“真是的，到今天才知道太子是这次的主事。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事嘛？还是说就是对方早确定来了，所以才在最后几天过来找我。”
本来今天之后，司马亮可以安心处理贸易的事。但因为太子的威胁，他不得不把私盐的事情提上日程。
“万一查出太子的东西，怎么办？不对，他这么做。我应该查不到任何不利于他的东西。那岂不是我要得罪另外两个哥哥？那我不就是上了他的船？”他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
“殿下上船。”师虎提醒。
“我才不上呢。”司马亮顺口而出。
“啊？”
“说错了。我上。”
站到船头，司马亮思绪万千。心想：怎么才能不得罪另外两人，还把太子给糊弄过去。
看着印有红戳的麻袋，他还是想不出怎么平衡。
“看能查的什么再想吧。现在无头苍蝇瞎想，也没啥效果。”
司马亮只能寄托在后续的线索上了。
这几天来，他加大了对官盐去向的侦查。快的话，明后日就可能会有些眉目了。
运河中看不到头尾的船队，缓缓前行。
司马亮很快来到了，路过一次的平南。
“想来上次，也是坐船过的。那时候还有师丞的陪伴，也不知这些日子过去。他过得还好吗？”
比起燕城，平南的民众就少了许多。想来这个半军事要塞的地方，不会有太多居住。
这里本就是黎国，为了攻打燕国修的一个中转站。
燕国灭了以后，大部分军事设施被拆除，改建成了城市。
“殿下，是要直接回去，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会。”
小顺子昨晚就到了平南，今天一直等待着司马亮的到来。
“见到太子和五哥，我今天没有心情吃喝玩乐了。等最后一波盐入仓，我就随船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定不辱使命。”小顺子恭敬的领命。
司马亮点了点头，看向运河。
由于盐运船队一直不休的来往，水面起伏不定，同时水底也浑浊不堪，预示着平南即将到来的大事。
两天后。
“啊，尸体。”
随着，平南运河边的这声尖叫。一场震惊朝野的大案，被拉开了序幕。
早半日的深夜，司马亮在睡梦中被小三子叫醒。
“小三子，大晚上的有什么不能等白天说？”小瑶很是不悦。
“殿下，我只是按送信人所说。而且上面有顺总管的印章，所以就自作主张，打扰您休息了。”小三子慌乱的不行。
司马亮到没有在乎，反而听到小顺子的印章，脸色一沉拿过信件查看了起来。
“什么？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看会信。”他合起信件，知道其中的涉及的大事，不便让他人知晓。
小瑶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为他披上披风。同时，拿来一盏油灯放到院中的石桌上。随后，回到屋中点亮几盏灯火。
坐到石桌上后，司马亮再次查看起信中内容。
“全部失踪？这可是十几个大活人啊。这么就不见了呢？这要是死了，那案子就压不住了啊。”他有些崩溃了。
小顺子信中第一句就是，自己派去的十六个调查的人，全部失联，而且没有一点痕迹留下，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与之相反的是，平南盐仓外面没有任何异动。里面的话，无法得知具体情况。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官盐入仓以后，悄悄进了城，但跟丢了。显然盐仓内，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不然这调查的人，也不可能全失踪了。
毕竟有一些，就是混进盐仓里面的。
“该怎么呢？这肯定压不住的。这官盐出事，我一定会被牵连的。只能希望小顺子找到一点有利我的线索吧。”
由于平南离燕城有些距离，司马亮看到这封信，应该是对方晚上写的。
现在，送到已经是深夜了，他也不好做什么安排，只能静等明天，对方后续消息，然后在做决断了。
“千万别死人啊，求求了。”
司马亮看着当空的月亮，怕是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与此同时，小顺子满脸是血。眼前还有十几具尸体，以及一些打扫战场和处理伤口的黑衣人。
“殿下，我尽力了。”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随着公鸡叫鸣，东厢房和主房的门被打开。
“殿下，您是在这里过了一夜吗？”
“啊？天亮了？快，给我洗漱。同时，给我备上马车，我要去趟平南。”
刚眯了一小会的司马亮，惊醒过来。
小贝火急火燎的跑出院子，去准备马车。小荷则是扶着，司马亮进到西厢房。
在两女的伺候下，他跟快收拾好了仪容。
拿上几个小瑶塞过来的鸡蛋，司马亮赶忙坐上马车，前往平南。
“殿下，是怎么了？”
“有些事，不要多问。”小瑶警告小贝。
看着马车疾驰的背影，她心中也有些不安。心想：不会是小顺子出事了吧。
感受着手中鸡蛋带来的温暖，司马亮的心依旧是冰凉的。
除开担心后续的大事，他更担心小顺子的安危。
经过半夜的深想，司马亮清楚了，私盐真的不是自己能碰的。能做掉脑袋的活，自然是毫无顾虑的那种人。
他无比懊悔派小顺子过去调查。
“千万不要有事啊。”
司马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那么着急。
这也难怪，对方属于他的第一个仆人。而且这么多年的朝夕陪伴，同甘共苦。
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司马亮真的不想失去小顺子。
“快点，再快点。”他只能责令小三子，从而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知道主人心情的小三子，也不再没头脑般的说话。而是沉默的驾车，以最快速度赶往平南。
三个时辰后，马车赶到了平南。
“殿下，我们去哪里。”
“去衙门。”
到了此地后的司马亮，不安更重了。毕竟马上就要看到结果了，一想到有可能的发生的事。他就有些害怕。
“燕王殿下，您所来何事啊。”
“我的人，在你这丢了。你帮我找一下。”
“啊？这。”
“不行吗？还是说我要上报朝堂，再让你去找人？”司马亮没有太多耐心跟对方闲扯。
见他不耐，平南郡守不敢说些什么，只得连连答应。
很快衙门的人马，和一些民众被组织起来寻找小顺子。
司马亮让这些人，主要巡查盐仓附近和运河边。
果不其然，一声尖叫声道出了他心中最担忧的事。
真的死人了。要不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司马亮估计都要瘫倒在地了。
无论是尸体，还是事实，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小三子，跟着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小顺子，有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有点不适，去一旁歇息一会。”
司马亮不敢面对真相，选择了逃避。
“殿下，这事怎么处理。”郡守也是六神无主，毕竟自己地界上死人了，这责任可不小啊。
司马亮收拾了一下心情，稍稍思考了一下。
“你赶紧去盐仓看看吧。如果那边也出事了，你就拟定内容上报朝堂。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当做普通的案件处理就行。有些东西，我不能和你明说。”他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没有全盘脱出。
“啊，盐仓会出事？”
郡守直接人都傻了，回过神后。
他连滚带爬的跑向盐仓位置，生怕那边出事。
哐当。
随着厚重的盐仓大门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完了，全完了。”
看到里面一切的，郡守瘫倒在地目光呆滞，身体仿佛都被掏空。
司马亮揉捏着已经凉透的鸡蛋，不断叹息。
这时小三子赶到了面前。
“可…全部…辨…别了？”司马亮的语气，相当害怕。
“辨别了，没有顺总管。”
“太好了。太好了。那就还有希望。”司马亮瘫倒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殿下，已经是正午了。您要不先吃点吧。顺总管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您先照顾好自己吧。”小三子担心。
知道对方一片好意，可现在这情况，司马亮哪有什么胃口。
不过，想到后续麻烦起来，可能没时间吃，他还是让对方准备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以便他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殿下，你可有空去盐仓看看，那边确实如您所说，出了大事。”衙门跑腿过来传达消息。
“走吧。”司马亮只得跟着对方一起看看。
不少民众，远远的看着南湖。
柳东扬身穿崭新的官袍，站在南湖码头，主持着这边的秩序。
想来今天是他一年之中，唯一能让大家有所印象的日子。
“殿下，您待会上尾船就行了。”身旁的师虎提醒。
“知道了。”
此时的司马亮头皮发麻，根本无心应对。
因为他另一边是当朝太子，在太子的另一边，则是五皇子司马允。
原本该到场的吕家和荣家人并未到场。司马亮代表冯家，太子代表荣家，司马允代表师家，那没有到来的吕家，好像已经预示着什么了。
这次运盐，汇聚三位皇子，两位夺储人选，可谓是头一遭。
三人相似的样貌，以及华贵的衣着，也引来了不少议论。
“那是燕王，身旁的两位应该也是皇子吧。”
“听说是太子。”
“啊，那不是黎国未来的皇帝吗？”
“说不准。”
“闭嘴，这话能议论？”
……
在议论不休之时，司马亮的两个哥哥聊的也很欢。
“五弟，待会头船就靠你了。”太子笑的很真诚。
“太子说笑了。没想到，父皇会让你主事这次的放盐。”司马允的笑也差不多。
“父皇所托，想必有些不放心吧。”
“我们兄弟三个看着，哪会有什么问题。”
……
听着两人嘴上的争斗，司马亮一点也不想去掺和。
幸好不是夹在中间，不然更难受，希望这俩人能无视我。他暗想。
不知道是上天，听到了司马亮的祈求，还是说这两个人故意，装出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
开头问候过后，两人就没有单独理会过他。
这对于司马亮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在他的焦急等待中，船出现了。
由于运河封锁，根本不用担心会看到别的船。
“太子，六弟，我现行一步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喝两杯。”司马允笑着告别。
随后，他就走上头船离开了。
“六弟啊，你来燕城没去看望你皇姐啊。她可是没朝我信中诉苦，说什么弟弟长大了，不认姐姐了。”
司马允走后，现场的平衡被打破。太子直接敲打起司马亮。
“这不是忙忘了吗？”他讪讪一笑。心想：至于大庭广众搞这套吗？万一被人看出来了，那不是丢皇家的脸吗？
“罢了，前几日你皇姐也去看过你了。希望以后你们多亲近一些吧，毕竟你俩离得近。不像我只能在中都待着。虽然能在父皇眼前承欢，但对于你们几个弟第妹妹的疏远，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太子有些忧伤。
司马亮心中已经想骂对方了。什么叫做于心不忍，叫自己妹妹威胁自己弟弟，就叫于心不忍吗？
好在司马歆来过之后，他预想过更麻烦的情况。
“太子有这般想法，愚弟属实感动。他日兄长一定要来我燕王府上坐坐。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报答您的这般抬爱。”司马亮露出微笑。
“好，我一定向父皇请求，来你燕王府坐坐。只是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做的尽善尽美吧。不要辜负父皇和我的一番期许。”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运盐船。
“那是自然。”司马亮笑脸相迎。
好在头船的船队，不是很多。很快就到了第二段船队。
每次官盐的送运，都是分为三部分。四分之一送往最西边的漠北城，二分之一送往中都，还有四分之一送到燕城不远的平南城。
这三座城都有专门的盐仓，而且都是运河经过的地方，用以方便调运和中转。
将太子送上船后，司马亮依旧笑脸相送。
确认对方看不见后，他才收起笑脸。
“真是的，到今天才知道太子是这次的主事。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事嘛？还是说就是对方早确定来了，所以才在最后几天过来找我。”
本来今天之后，司马亮可以安心处理贸易的事。但因为太子的威胁，他不得不把私盐的事情提上日程。
“万一查出太子的东西，怎么办？不对，他这么做。我应该查不到任何不利于他的东西。那岂不是我要得罪另外两个哥哥？那我不就是上了他的船？”他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
“殿下上船。”师虎提醒。
“我才不上呢。”司马亮顺口而出。
“啊？”
“说错了。我上。”
站到船头，司马亮思绪万千。心想：怎么才能不得罪另外两人，还把太子给糊弄过去。
看着印有红戳的麻袋，他还是想不出怎么平衡。
“看能查的什么再想吧。现在无头苍蝇瞎想，也没啥效果。”
司马亮只能寄托在后续的线索上了。
这几天来，他加大了对官盐去向的侦查。快的话，明后日就可能会有些眉目了。
运河中看不到头尾的船队，缓缓前行。
司马亮很快来到了，路过一次的平南。
“想来上次，也是坐船过的。那时候还有师丞的陪伴，也不知这些日子过去。他过得还好吗？”
比起燕城，平南的民众就少了许多。想来这个半军事要塞的地方，不会有太多居住。
这里本就是黎国，为了攻打燕国修的一个中转站。
燕国灭了以后，大部分军事设施被拆除，改建成了城市。
“殿下，是要直接回去，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会。”
小顺子昨晚就到了平南，今天一直等待着司马亮的到来。
“见到太子和五哥，我今天没有心情吃喝玩乐了。等最后一波盐入仓，我就随船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定不辱使命。”小顺子恭敬的领命。
司马亮点了点头，看向运河。
由于盐运船队一直不休的来往，水面起伏不定，同时水底也浑浊不堪，预示着平南即将到来的大事。
两天后。
“啊，尸体。”
随着，平南运河边的这声尖叫。一场震惊朝野的大案，被拉开了序幕。
早半日的深夜，司马亮在睡梦中被小三子叫醒。
“小三子，大晚上的有什么不能等白天说？”小瑶很是不悦。
“殿下，我只是按送信人所说。而且上面有顺总管的印章，所以就自作主张，打扰您休息了。”小三子慌乱的不行。
司马亮到没有在乎，反而听到小顺子的印章，脸色一沉拿过信件查看了起来。
“什么？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看会信。”他合起信件，知道其中的涉及的大事，不便让他人知晓。
小瑶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为他披上披风。同时，拿来一盏油灯放到院中的石桌上。随后，回到屋中点亮几盏灯火。
坐到石桌上后，司马亮再次查看起信中内容。
“全部失踪？这可是十几个大活人啊。这么就不见了呢？这要是死了，那案子就压不住了啊。”他有些崩溃了。
小顺子信中第一句就是，自己派去的十六个调查的人，全部失联，而且没有一点痕迹留下，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与之相反的是，平南盐仓外面没有任何异动。里面的话，无法得知具体情况。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官盐入仓以后，悄悄进了城，但跟丢了。显然盐仓内，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不然这调查的人，也不可能全失踪了。
毕竟有一些，就是混进盐仓里面的。
“该怎么呢？这肯定压不住的。这官盐出事，我一定会被牵连的。只能希望小顺子找到一点有利我的线索吧。”
由于平南离燕城有些距离，司马亮看到这封信，应该是对方晚上写的。
现在，送到已经是深夜了，他也不好做什么安排，只能静等明天，对方后续消息，然后在做决断了。
“千万别死人啊，求求了。”
司马亮看着当空的月亮，怕是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与此同时，小顺子满脸是血。眼前还有十几具尸体，以及一些打扫战场和处理伤口的黑衣人。
“殿下，我尽力了。”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随着公鸡叫鸣，东厢房和主房的门被打开。
“殿下，您是在这里过了一夜吗？”
“啊？天亮了？快，给我洗漱。同时，给我备上马车，我要去趟平南。”
刚眯了一小会的司马亮，惊醒过来。
小贝火急火燎的跑出院子，去准备马车。小荷则是扶着，司马亮进到西厢房。
在两女的伺候下，他跟快收拾好了仪容。
拿上几个小瑶塞过来的鸡蛋，司马亮赶忙坐上马车，前往平南。
“殿下，是怎么了？”
“有些事，不要多问。”小瑶警告小贝。
看着马车疾驰的背影，她心中也有些不安。心想：不会是小顺子出事了吧。
感受着手中鸡蛋带来的温暖，司马亮的心依旧是冰凉的。
除开担心后续的大事，他更担心小顺子的安危。
经过半夜的深想，司马亮清楚了，私盐真的不是自己能碰的。能做掉脑袋的活，自然是毫无顾虑的那种人。
他无比懊悔派小顺子过去调查。
“千万不要有事啊。”
司马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那么着急。
这也难怪，对方属于他的第一个仆人。而且这么多年的朝夕陪伴，同甘共苦。
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司马亮真的不想失去小顺子。
“快点，再快点。”他只能责令小三子，从而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知道主人心情的小三子，也不再没头脑般的说话。而是沉默的驾车，以最快速度赶往平南。
三个时辰后，马车赶到了平南。
“殿下，我们去哪里。”
“去衙门。”
到了此地后的司马亮，不安更重了。毕竟马上就要看到结果了，一想到有可能的发生的事。他就有些害怕。
“燕王殿下，您所来何事啊。”
“我的人，在你这丢了。你帮我找一下。”
“啊？这。”
“不行吗？还是说我要上报朝堂，再让你去找人？”司马亮没有太多耐心跟对方闲扯。
见他不耐，平南郡守不敢说些什么，只得连连答应。
很快衙门的人马，和一些民众被组织起来寻找小顺子。
司马亮让这些人，主要巡查盐仓附近和运河边。
果不其然，一声尖叫声道出了他心中最担忧的事。
真的死人了。要不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司马亮估计都要瘫倒在地了。
无论是尸体，还是事实，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小三子，跟着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小顺子，有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有点不适，去一旁歇息一会。”
司马亮不敢面对真相，选择了逃避。
“殿下，这事怎么处理。”郡守也是六神无主，毕竟自己地界上死人了，这责任可不小啊。
司马亮收拾了一下心情，稍稍思考了一下。
“你赶紧去盐仓看看吧。如果那边也出事了，你就拟定内容上报朝堂。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当做普通的案件处理就行。有些东西，我不能和你明说。”他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没有全盘脱出。
“啊，盐仓会出事？”
郡守直接人都傻了，回过神后。
他连滚带爬的跑向盐仓位置，生怕那边出事。
哐当。
随着厚重的盐仓大门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完了，全完了。”
看到里面一切的，郡守瘫倒在地目光呆滞，身体仿佛都被掏空。
司马亮揉捏着已经凉透的鸡蛋，不断叹息。
这时小三子赶到了面前。
“可…全部…辨…别了？”司马亮的语气，相当害怕。
“辨别了，没有顺总管。”
“太好了。太好了。那就还有希望。”司马亮瘫倒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殿下，已经是正午了。您要不先吃点吧。顺总管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您先照顾好自己吧。”小三子担心。
知道对方一片好意，可现在这情况，司马亮哪有什么胃口。
不过，想到后续麻烦起来，可能没时间吃，他还是让对方准备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以便他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殿下，你可有空去盐仓看看，那边确实如您所说，出了大事。”衙门跑腿过来传达消息。
“走吧。”司马亮只得跟着对方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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