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IV章 机械与血肉
在上城区，反而更多的人不会选择实现自己的愿望，原因也很简单，他们认为自己的愿望不够宏大。
而大多数人的一生只能实现一个愿望。
但像楔云眼前的人造人实现自己的遗愿，在整个城市也是首例。
“发生什么了？”妮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她也愣在了原地。
人造人没有任何情感的双眼看着楔云，似乎要将他穿透。就这样气氛凝固了将近半分钟后，人造人向下张开下颚，金属的摩擦声和血肉撕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露出了白色的尖牙。
“你们是谁？”
浑厚又掺杂着一点电磁杂音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牙齿上还粘连着一些血沫和肌肉组织。
楔云面对这预想外的一幕紧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切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人造人的每一个牵拉伸展的动作，都会撕裂身上连接处的血肉组织，而因此被沾染到血肉的黑色金属却诡异地迅速腐蚀生锈，就在这尊躯体完全伸展开后，原本崭新纯黑色的人造人已经变成了像是埋藏在地里许久的文物般破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又开腔了。
妮菈终于从大脑一片空白中清醒过来，快步走上前说道：“哎呀，乌诺先生，设备出了一点小意外，让您提前清醒了。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的疏忽。”
虽然乌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不知为何楔云感觉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都好，先把这个打开吧。”乌诺拍了拍管舱，在上面留下两个模糊的血手印。
“很抱歉恕难从命。”妮菈摇了摇头。
“什么？”乌诺怒道，空气似乎都震颤了起来。
“您在临死前签下的协议，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妮菈的手在管舱底部的屏幕上敲击着什么。
“协议？”乌诺侧过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缓缓道，“啊，是转移到机械载体上了啊。”
“嗯，所以我们还在调试之中，您还是先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妮菈用右肩的机械手在电子屏上拍了下去，排气声再次响起，管舱内开始涨起那绿色的液体。
乌诺像是接受了这份说辞一般，重新闭上了眼睛，任由支架将其抬起，悬浮于管舱之中。
管舱重新浸满了液体，一切恢复如初，唯一不同的是，乌诺身上的伤口远远不断漂浮出的血液污染着液体。
“哎，还好哄回去了。”妮菈松了口气，看向楔云，“不好意思啊，出了点小意外。”
“你确定这是‘小’意外？”楔云刚刚见到的一切，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嗯没事的，没事的。”妮菈重新回到走廊，提着一个半人高的手提箱，“这个你带回去吧，给你的。”
“给我？”楔云不解。
“上司说你来了之后就把这个给你，里面是对你有用的一些小装置。”妮菈将手提箱塞到楔云手中，“有一个液体压缩机，和一些其他东西。”
“行吧。”楔云接过手提箱，忽然身体一沉，感觉地面被这个手提箱带震了，“好重？!”
然而地面的震动并不是手提箱的缘故，而是管舱中的诺亚又一次睁开了眼，从支架上跳到底座上引起的。
咣当。
管舱的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洞，里面混浊的液体顺着洞口喷涌而出，直到乌诺的头出现在水面上后，他再一次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要求是转载到【机械体】上吧？”
楔云只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管舱内袭来，心中暗道不妙。
“呃，是，是啊，您这不就是【机械体】吗？”妮菈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语无伦次。
乌诺没说话，只是狠狠地撞碎了玻璃走了出来，一些细小的玻璃渣还嵌入了金属未覆盖到的血肉之中。
“【机械体】是【机械体】，”乌诺一步步逼近，边走边挑出身上的玻璃碎渣，“【血肉之躯】是【血肉之躯】。”最后，他蹲在了妮菈面前，平视着眼前瘦小的女生。
“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呢？”
妮菈的眼神已经失焦了，很显然，她被吓愣住了。
“喂！妮菈小姐！”楔云拉了拉妮菈右肩的手，“妮菈！”
乌诺看向楔云，淡淡地说道：“是你赋予我重生吧。”
“啊？”楔云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我？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打工仔，医会让我来的。”
“辰星医会？”乌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可没有拜托他们吧。”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起来，气温本就不高的房间氛围变得更加压抑。
“楔云，快跑！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的！”一直愣着的妮菈像突然来了劲一样，机械手拖着楔云就向门外跑去。
乌诺站起身，伸手摸向了左胸，看着向门外连滚带爬的二人，说道：“楔云吗，我也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该怨恨你。”
“但是，灰耀重工，”乌诺跟在他们身后也走出了房间，“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妮菈和楔云近乎是以滚的动作冲下了扶梯，妮菈一边冲一边还朝着大堂大喊道：“快！打开静谧警报！！“
“警报了还静谧那警报什么。“楔云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被拖着一路尾椎骨差点都被拖断，更何况还都是粗糙的水泥地。
“你想让全星宿区都知道灰耀重工捣鼓出这么个玩意吗？“妮菈怒道。
很快，楔云就看见一道道厚重的升降门封锁住了整个楼。
“这...我们也被关起来了吧？“楔云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事，跟我走，其他人很快就会到。“妮菈并没有顺着电梯前往大堂，而是在二楼找起了房间。
“在这边，妮菈博士。“接待员出现在了二人眼前，与楔云一开始进来时不同的是，她不再穿着工作服，而是换上了一套紧身的黑色连体套装，手上还拿着一把高斯步枪。
妮菈走进了已经开着门的房间，这似乎是个安全屋，里面有整栋楼的监控视角，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以及一些应急物资。
“用这个，高斯步枪可打不穿他的外甲。“妮菈在武器架上翻找着，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监控上乌诺的走向。终于，她从武器架里找出一把制式枪刃和一盒有着红色封条的弹药。
“我呢？“楔云伸手也想要个什么武器，手里空空的多少缺乏一些安全感。
“你？“妮菈从另一侧的装备柜里拿出了几颗电池样的小型装置，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四只手都开始蔓延出几道发着蓝光的线路，“我还以为医会那帮喜欢扒拉自己身体的疯子多少有点自保能力呢。“
“严格来说，我只是个外派，不完全是医会的人。“楔云撇了撇嘴，他确实有自保能力，但在没做足准备的情况下他可不太想用。
“近的还是远的？“妮菈白了她一眼。
“近的。“楔云自知用不太来热兵器。
妮菈找出一把约莫20公分长的边缘泛着蓝色金属光泽的短刀，丢给了楔云：“充能短刀，插上充能电池就能打开等离子链锯。“说罢又把刚刚用在自己身上的电池扔给了楔云两个。
“你们在这先呆着，我出去看看。“妮菈整顿好自己的装备后，打开了安全屋的门。
“我和您一起去吧。“接待员跟在妮菈身后说道。
妮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出门时回头对楔云说道：“你先呆着，看着点监控，我们要是有问题就叫你。“
楔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出去。
“好了，看看妮菈送的这个什么东西吧。“虽然有了武器，但再留条后路总是好的，说着楔云打开了妮菈给的箱子，里面是一个榨汁机大小的液压装置和几粒霰弹枪弹丸样的胶囊。
说明书只有小小的一页，上面写着只要将液体置入下层容器中，再在底部放入胶囊，启动机器就可以了。
“最多可压缩500ml液体？“楔云瞪大了双眼。
算了，先试试吧。这么想着，楔云从衣服里拿出一根止血带，一根粗大的针管和一个血袋，以及一片敷贴。
楔云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熟练地用左手加嘴给右臂扎上了止血带。简单地消毒两遍后，拿起针管对准肘中凸起的血管由下往上扎去。
看着暗红色的血液出现在管道里，楔云从上端扯开了止血带，又撕下一开始翘好边的敷贴粘住针口。
“呼，自己弄还是太麻烦了。“一通忙乎后的楔云尽量抬高自己的右臂，寻找着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无事可做的楔云看向了监控，看到了不紧不慢游荡着乌诺，和小心翼翼探进着的二人组。
“灰耀的人还没来吗？“楔云百无聊赖地用左手敲着桌面，正在这时，他看见乌诺动了。
监控没有声音，但楼上碰撞的响声却随着震动传遍整栋楼。
画面中乌诺狠狠地撞向了四楼的应急隔离门，烟尘散去后，他深深地嵌入了厚实的钢板中。而乌诺狼狈的模样和隔离门上两个粗大的孔洞很明显地表示着这一切都是他被动的。
二人组听到楼上的动静后，快步向四楼冲去，很快，监控器上就有了摆出战斗准备姿势的妮菈和用枪刃指着乌诺的接待员。
乌诺撑着周围的钢板从凹陷中爬出，龇牙咧嘴地说着些什么，还从口中吐出了一滩红色混着绿色的液体。
妮菈完全不给对方站稳身姿的时间，右肩的机械手迅速开始变形，变成了一杆与使用者身形还大的电磁轨道炮。
一束光线直接包裹了乌诺的身体，一时间画面只剩下白色的光芒。
“噫，要瞎了。”楔云下意识地撇过头。
正好他看见了装了半袋的血袋，楔云大拇指扶住针眼处的敷贴，食指中指夹住针头尾端迅速拔出。
“200ml应该够用吧。”楔云将血袋里的血倒入液压机，再插入胶囊。
启动液压机后，机器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楔云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不过这些大公司都有一些自己的特殊专利也不奇怪。
很快，一阵气体排出后，胶囊从底座弹了出来。
楔云双指夹着血弹把玩着：“压进去了吗？重量完全没有变化啊。”
“算了，先这样吧，该去找她们了。”楔云指间翻转着弹丸，顺手抄起充能短刀，转着刀走出了安全屋。
楔云背后的监控屏幕上的光芒黯淡后，放出了乌诺双手掐着妮菈和接待员的画面。
而大多数人的一生只能实现一个愿望。
但像楔云眼前的人造人实现自己的遗愿，在整个城市也是首例。
“发生什么了？”妮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她也愣在了原地。
人造人没有任何情感的双眼看着楔云，似乎要将他穿透。就这样气氛凝固了将近半分钟后，人造人向下张开下颚，金属的摩擦声和血肉撕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露出了白色的尖牙。
“你们是谁？”
浑厚又掺杂着一点电磁杂音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牙齿上还粘连着一些血沫和肌肉组织。
楔云面对这预想外的一幕紧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切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人造人的每一个牵拉伸展的动作，都会撕裂身上连接处的血肉组织，而因此被沾染到血肉的黑色金属却诡异地迅速腐蚀生锈，就在这尊躯体完全伸展开后，原本崭新纯黑色的人造人已经变成了像是埋藏在地里许久的文物般破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又开腔了。
妮菈终于从大脑一片空白中清醒过来，快步走上前说道：“哎呀，乌诺先生，设备出了一点小意外，让您提前清醒了。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的疏忽。”
虽然乌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不知为何楔云感觉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都好，先把这个打开吧。”乌诺拍了拍管舱，在上面留下两个模糊的血手印。
“很抱歉恕难从命。”妮菈摇了摇头。
“什么？”乌诺怒道，空气似乎都震颤了起来。
“您在临死前签下的协议，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妮菈的手在管舱底部的屏幕上敲击着什么。
“协议？”乌诺侧过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缓缓道，“啊，是转移到机械载体上了啊。”
“嗯，所以我们还在调试之中，您还是先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妮菈用右肩的机械手在电子屏上拍了下去，排气声再次响起，管舱内开始涨起那绿色的液体。
乌诺像是接受了这份说辞一般，重新闭上了眼睛，任由支架将其抬起，悬浮于管舱之中。
管舱重新浸满了液体，一切恢复如初，唯一不同的是，乌诺身上的伤口远远不断漂浮出的血液污染着液体。
“哎，还好哄回去了。”妮菈松了口气，看向楔云，“不好意思啊，出了点小意外。”
“你确定这是‘小’意外？”楔云刚刚见到的一切，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嗯没事的，没事的。”妮菈重新回到走廊，提着一个半人高的手提箱，“这个你带回去吧，给你的。”
“给我？”楔云不解。
“上司说你来了之后就把这个给你，里面是对你有用的一些小装置。”妮菈将手提箱塞到楔云手中，“有一个液体压缩机，和一些其他东西。”
“行吧。”楔云接过手提箱，忽然身体一沉，感觉地面被这个手提箱带震了，“好重？!”
然而地面的震动并不是手提箱的缘故，而是管舱中的诺亚又一次睁开了眼，从支架上跳到底座上引起的。
咣当。
管舱的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洞，里面混浊的液体顺着洞口喷涌而出，直到乌诺的头出现在水面上后，他再一次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要求是转载到【机械体】上吧？”
楔云只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管舱内袭来，心中暗道不妙。
“呃，是，是啊，您这不就是【机械体】吗？”妮菈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语无伦次。
乌诺没说话，只是狠狠地撞碎了玻璃走了出来，一些细小的玻璃渣还嵌入了金属未覆盖到的血肉之中。
“【机械体】是【机械体】，”乌诺一步步逼近，边走边挑出身上的玻璃碎渣，“【血肉之躯】是【血肉之躯】。”最后，他蹲在了妮菈面前，平视着眼前瘦小的女生。
“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呢？”
妮菈的眼神已经失焦了，很显然，她被吓愣住了。
“喂！妮菈小姐！”楔云拉了拉妮菈右肩的手，“妮菈！”
乌诺看向楔云，淡淡地说道：“是你赋予我重生吧。”
“啊？”楔云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我？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打工仔，医会让我来的。”
“辰星医会？”乌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可没有拜托他们吧。”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起来，气温本就不高的房间氛围变得更加压抑。
“楔云，快跑！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的！”一直愣着的妮菈像突然来了劲一样，机械手拖着楔云就向门外跑去。
乌诺站起身，伸手摸向了左胸，看着向门外连滚带爬的二人，说道：“楔云吗，我也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该怨恨你。”
“但是，灰耀重工，”乌诺跟在他们身后也走出了房间，“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妮菈和楔云近乎是以滚的动作冲下了扶梯，妮菈一边冲一边还朝着大堂大喊道：“快！打开静谧警报！！“
“警报了还静谧那警报什么。“楔云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被拖着一路尾椎骨差点都被拖断，更何况还都是粗糙的水泥地。
“你想让全星宿区都知道灰耀重工捣鼓出这么个玩意吗？“妮菈怒道。
很快，楔云就看见一道道厚重的升降门封锁住了整个楼。
“这...我们也被关起来了吧？“楔云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事，跟我走，其他人很快就会到。“妮菈并没有顺着电梯前往大堂，而是在二楼找起了房间。
“在这边，妮菈博士。“接待员出现在了二人眼前，与楔云一开始进来时不同的是，她不再穿着工作服，而是换上了一套紧身的黑色连体套装，手上还拿着一把高斯步枪。
妮菈走进了已经开着门的房间，这似乎是个安全屋，里面有整栋楼的监控视角，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以及一些应急物资。
“用这个，高斯步枪可打不穿他的外甲。“妮菈在武器架上翻找着，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监控上乌诺的走向。终于，她从武器架里找出一把制式枪刃和一盒有着红色封条的弹药。
“我呢？“楔云伸手也想要个什么武器，手里空空的多少缺乏一些安全感。
“你？“妮菈从另一侧的装备柜里拿出了几颗电池样的小型装置，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四只手都开始蔓延出几道发着蓝光的线路，“我还以为医会那帮喜欢扒拉自己身体的疯子多少有点自保能力呢。“
“严格来说，我只是个外派，不完全是医会的人。“楔云撇了撇嘴，他确实有自保能力，但在没做足准备的情况下他可不太想用。
“近的还是远的？“妮菈白了她一眼。
“近的。“楔云自知用不太来热兵器。
妮菈找出一把约莫20公分长的边缘泛着蓝色金属光泽的短刀，丢给了楔云：“充能短刀，插上充能电池就能打开等离子链锯。“说罢又把刚刚用在自己身上的电池扔给了楔云两个。
“你们在这先呆着，我出去看看。“妮菈整顿好自己的装备后，打开了安全屋的门。
“我和您一起去吧。“接待员跟在妮菈身后说道。
妮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出门时回头对楔云说道：“你先呆着，看着点监控，我们要是有问题就叫你。“
楔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出去。
“好了，看看妮菈送的这个什么东西吧。“虽然有了武器，但再留条后路总是好的，说着楔云打开了妮菈给的箱子，里面是一个榨汁机大小的液压装置和几粒霰弹枪弹丸样的胶囊。
说明书只有小小的一页，上面写着只要将液体置入下层容器中，再在底部放入胶囊，启动机器就可以了。
“最多可压缩500ml液体？“楔云瞪大了双眼。
算了，先试试吧。这么想着，楔云从衣服里拿出一根止血带，一根粗大的针管和一个血袋，以及一片敷贴。
楔云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熟练地用左手加嘴给右臂扎上了止血带。简单地消毒两遍后，拿起针管对准肘中凸起的血管由下往上扎去。
看着暗红色的血液出现在管道里，楔云从上端扯开了止血带，又撕下一开始翘好边的敷贴粘住针口。
“呼，自己弄还是太麻烦了。“一通忙乎后的楔云尽量抬高自己的右臂，寻找着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无事可做的楔云看向了监控，看到了不紧不慢游荡着乌诺，和小心翼翼探进着的二人组。
“灰耀的人还没来吗？“楔云百无聊赖地用左手敲着桌面，正在这时，他看见乌诺动了。
监控没有声音，但楼上碰撞的响声却随着震动传遍整栋楼。
画面中乌诺狠狠地撞向了四楼的应急隔离门，烟尘散去后，他深深地嵌入了厚实的钢板中。而乌诺狼狈的模样和隔离门上两个粗大的孔洞很明显地表示着这一切都是他被动的。
二人组听到楼上的动静后，快步向四楼冲去，很快，监控器上就有了摆出战斗准备姿势的妮菈和用枪刃指着乌诺的接待员。
乌诺撑着周围的钢板从凹陷中爬出，龇牙咧嘴地说着些什么，还从口中吐出了一滩红色混着绿色的液体。
妮菈完全不给对方站稳身姿的时间，右肩的机械手迅速开始变形，变成了一杆与使用者身形还大的电磁轨道炮。
一束光线直接包裹了乌诺的身体，一时间画面只剩下白色的光芒。
“噫，要瞎了。”楔云下意识地撇过头。
正好他看见了装了半袋的血袋，楔云大拇指扶住针眼处的敷贴，食指中指夹住针头尾端迅速拔出。
“200ml应该够用吧。”楔云将血袋里的血倒入液压机，再插入胶囊。
启动液压机后，机器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楔云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不过这些大公司都有一些自己的特殊专利也不奇怪。
很快，一阵气体排出后，胶囊从底座弹了出来。
楔云双指夹着血弹把玩着：“压进去了吗？重量完全没有变化啊。”
“算了，先这样吧，该去找她们了。”楔云指间翻转着弹丸，顺手抄起充能短刀，转着刀走出了安全屋。
楔云背后的监控屏幕上的光芒黯淡后，放出了乌诺双手掐着妮菈和接待员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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