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化悲伤为烤肉
“小虎，想不想吃烤肉。”忽的，林昊驻下脚步，侧过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石小虎，认真说道。
“你要烤肉？”石小虎一并停下，眼珠滴溜溜转动，似思考一阵后，用手轻拍额头，沮丧道：“我承认我笨，你直接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林昊抬手给了石小虎脑袋一下，哭笑不得。
“不是？我俩加起来八百零八个心眼，你独占八百。”石小虎瞥了瞥嘴，伸出手，掰着手指，做回忆状道：“我想想，上次你说要做蜜汁烤肉，让我去偷蜂蜜，然后我被蜜蜂蛰出一身包，上上次你说要做炭烤牛排，又让我去弄牛排，结果是我被踢得骨头都快散架，半天在地上没缓过劲，上上上次你说要做……”
“停停停！”林昊踢了石小虎一脚，踹在他厚实的屁股上，伸手捂住额头，满头黑线，他是真听不下去。
“我让你去偷蜂蜜，没让你明目张胆的去，你好歹找个东西护住全身啊！我叫你去弄牛排，也没说一定要活牛吧。”对于石小虎网罗的罪状，林昊坚决不认，他认为纯粹是石小虎理解错误，跟他不存在任何关系，这得是多实诚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你直说吃不吃吧，给个痛快话。”林昊不愿跟他墨迹，他怕在过一阵，几年前的旧账都能被翻出，他那十根手指到时根本不够用。
“真不需要我做什么？”石小虎一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围绕林昊转了一圈，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似要重新认识林昊一样。
“不用。”林昊一把拦住石小虎身体，无奈道。
“那我吃，必须吃。”石小虎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细缝，然后又说道：“我还要吃烤鱼，烤鸟蛋，我要把以前亏的都补回来。”
“行！”林昊说完，在石小虎屁股上又来了一脚。
……
小溪旁，一处沙滩地。
这是属于村里唯一的一条溪流。
小溪不宽，两岸相隔一丈多，岸边丝茅草茂盛，绿意盎然，一簇簇丝茅草紧密相连，不知其始，不知其终，顺着小溪举目望去翠绿延绵一片，看不到尽头。
溪中流水潺潺，缓慢轻柔，经久不息，溪水清洌甘甜，将两岸丝茅草倒映水中，微风一吹，光影散乱，溪底砂石清晰可见，不时有鱼影闪过，肥美硕大。
沙滩是在小溪转弯时的一处滩涂，面积不大，约七八平，似月牙状。
沙滩上仅有少数几块碎石，且碎石偏小，如拳头般大小，除却碎石，其余剩下的皆是细沙，细沙致密，脚踩在上面，柔软舒适。
一年之中，沙滩只在春雨过后会被溪水淹没，过了这个时节，会持续裸露，直至再到来年春雨降临，平日里，阳光照在沙滩上，沙粒金灿灿，夺目耀眼。
这个地方，是林昊几年前偶然间发现，自从发现这片沙滩，几乎每次烧烤，他和石小虎都会选择这里。
“林昊，鱼呢？”
沙滩上，石小虎盘坐，朝站在小溪中的林昊喊了一声后，又低下头，看向眼前的火堆。
火堆是由几根干树枝做成，树枝燃烧时，散发出灼灼白焰，不时还有‘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火堆两侧，两根树枝插在沙中，树枝一圈放了几块碎石，用以固定，树枝上有分叉，分叉中架上一根木棍，一大片肉被木棍穿过，正架在白焰中炙烤。
“你再不把鱼抓上来，肉都快熟了。”
石小虎又吼了一嗓子，他手上一样拿有一根木棍，木棍上的肉微微散发肉香。
在火焰炙烤下，肉片冒出阵阵青烟，细密的油脂溢出肉片，滴落到火焰中，又是一阵‘呲呲’声响起。
“急什么？你不能等自己下来抓。”林昊一点不惯着，头也不回，眼睛紧盯水中，一双手渐渐的靠近水面。
“能等，我认为这烤肉挺香。”石小虎缩了缩头，将手中的木棍翻转一下，低声咕叽。
哗啦！
林昊刹那间探手入水，在提起时，手上已多了一条鱼，。
一根手指抠住鱼鳃，另一根手指从鱼嘴伸入，林昊拎着手中的鱼，走回沙滩上，紧跟着走到石小虎身边，自他身边地上拾起一把小刀，又去到水边。
杀鱼，去鳞，开膛，抠鳃，挖内脏，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验老道，没少干。
提着清洗干净的鱼，在走到火堆边，捡上一根木棍，从鱼嘴穿入，透过鱼尾，将鱼插了个对穿，径直坐在地上，一伸手，木棍上的鱼已送到火上。
“一条鱼怎么吃？”石小虎瞥了一眼，嘟囔道。
“吃完再说。”林昊回过头，扫了一眼石小虎，又看了眼架在木棍上的烤肉，皱了皱眉道：“不是说过吗？不要切这么厚，肉太厚了，外面的烤熟后，里面的才七八分熟。”
“我喜欢吃七分熟，要你管。”石小虎一脸傲娇的说道。
林昊摇摇头，这个事他说过很多遍，基本上每次烤肉他都会说一次，只是说过之后，石小虎依然我行我素，从没改过，甚至连每次回复他的话都是一样。
对此林昊无可奈何，见石小虎不听，他索性不在开口。
将鱼烤过一阵后，林昊自身上翻出事先准备好的调料，用手指抓出一撮，几个手指揉搓，均匀的撒在鱼身表面，同时又在烤肉上一样撒上调料。
半盏茶后，鱼肉香气四溢，烤肉表皮紧缩，色泽金黄，这是已然烤熟的表现。
这时，林昊找了一根木棍，又在身边取过自家里带来的瓷碗，把鱼从火上拿下来，对准瓷碗，再用木棍一顶，鱼肉从穿着的木棍上滑落，精准落入瓷碗中，然后他又将烤肉依法炮制。
拿过小刀，林昊把碗中的鱼肉和烤肉分成小块，石小虎早已等不及，手上拿了一双木筷，趁林昊还在分肉的时候夹起一大块，径直送进嘴里。
“烫。”肉刚进了他嘴，立刻又被他吐出来，用手接住，嘴里拼命吹了几口气，在塞进口中，肉块撑得他两边腮帮凸起，话说的都囫囵不清，“真香，不然还得是林昊你呢？烤出来的肉确实不一样。”
林昊没有回答，分好肉后，一样拿过一双木筷，夹上一小块，慢慢放进口中，肉在嘴中缓慢咀嚼，直至被嚼碎，方才一口吞入腹中。
俩人嘴里吃着烤肉，手上又重新在树枝上换上鲜肉，继续架在火堆上，偶尔还往火堆中添加上一些干树枝，保持火堆的火焰持续燃烧。
时间流逝，日上中天。
俩人在小溪边待了两三个时辰，烤肉不知换了几轮，身边带来的肉眼看所剩无几，只有寥寥几块。
“实在撑不下了。”石小虎用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干脆躺在沙滩上，痛并快乐道：“从没像今天这样爽过，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实现烤肉自由。”
随后又一骨碌爬起来，目不转睛看着林昊，正色道：“林昊，你知道吗？以前你贼抠，每次烤肉只有一点，刚尝上味肉便没了，只够解个馋，今天突然这么大方，又是鹿肉，獐子肉这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不是有事。”
林昊手中的木筷一顿，淡淡的说道：“没事不能吃吗？”
“能，你说能就能。”石小虎又躺回沙滩上，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悠悠道：“我知道你从来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藏在心里，不愿讲出来，你是怕讲出来后我们难受，但你却不知道，你不讲出来，我们会更难受。”
“我的确只是想吃烤肉了。”林昊表情平静的看着火堆，火焰燃烧，在他脸上洒下金黄。
“好，我陪你吃，撑死都愿意。”石小虎‘腾’的起身，坐在沙滩上，手上抓过一片鲜肉，穿在木棍上，放入了火中。
直至最后，俩人将所有的肉全部吃完，熄灭还在燃烧的火焰，收拾好带来的碗筷，离开沙滩，慢慢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
木屋里，林昊坐在床上发呆，他脑海中不断闪过石小虎的话。
他知道还是自己表现太明显了，从清晨开始，直至学堂回来的路上，在到溪边烤肉，无时无刻都在表示，自己心中有事。
不过他确信，石小虎并没猜出什么，仅是看出自己藏有心事，关心的询问。
但这却让他之前的想法产生动摇，他不得不认真思考，石片图案的事，是否应该告诉他们。
以前他的想法是，现如今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若是贸然说出，后面倘若真出现意外，那或许并不是帮他们，反而是会害了他们，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可直至现在，因为自身的原因，反而让身边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为此担心，这样做正如石小虎所说，会让他们更难受，这一样是他不愿见到的。
两个结果他都不愿见到，而两个结果又无法共存，最终总要选择一个。
“再等等吧！这段时间尽量表现正常点，不要太明显。”林昊深深叹出一口气，颇感无奈。
“你要烤肉？”石小虎一并停下，眼珠滴溜溜转动，似思考一阵后，用手轻拍额头，沮丧道：“我承认我笨，你直接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林昊抬手给了石小虎脑袋一下，哭笑不得。
“不是？我俩加起来八百零八个心眼，你独占八百。”石小虎瞥了瞥嘴，伸出手，掰着手指，做回忆状道：“我想想，上次你说要做蜜汁烤肉，让我去偷蜂蜜，然后我被蜜蜂蛰出一身包，上上次你说要做炭烤牛排，又让我去弄牛排，结果是我被踢得骨头都快散架，半天在地上没缓过劲，上上上次你说要做……”
“停停停！”林昊踢了石小虎一脚，踹在他厚实的屁股上，伸手捂住额头，满头黑线，他是真听不下去。
“我让你去偷蜂蜜，没让你明目张胆的去，你好歹找个东西护住全身啊！我叫你去弄牛排，也没说一定要活牛吧。”对于石小虎网罗的罪状，林昊坚决不认，他认为纯粹是石小虎理解错误，跟他不存在任何关系，这得是多实诚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你直说吃不吃吧，给个痛快话。”林昊不愿跟他墨迹，他怕在过一阵，几年前的旧账都能被翻出，他那十根手指到时根本不够用。
“真不需要我做什么？”石小虎一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围绕林昊转了一圈，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似要重新认识林昊一样。
“不用。”林昊一把拦住石小虎身体，无奈道。
“那我吃，必须吃。”石小虎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细缝，然后又说道：“我还要吃烤鱼，烤鸟蛋，我要把以前亏的都补回来。”
“行！”林昊说完，在石小虎屁股上又来了一脚。
……
小溪旁，一处沙滩地。
这是属于村里唯一的一条溪流。
小溪不宽，两岸相隔一丈多，岸边丝茅草茂盛，绿意盎然，一簇簇丝茅草紧密相连，不知其始，不知其终，顺着小溪举目望去翠绿延绵一片，看不到尽头。
溪中流水潺潺，缓慢轻柔，经久不息，溪水清洌甘甜，将两岸丝茅草倒映水中，微风一吹，光影散乱，溪底砂石清晰可见，不时有鱼影闪过，肥美硕大。
沙滩是在小溪转弯时的一处滩涂，面积不大，约七八平，似月牙状。
沙滩上仅有少数几块碎石，且碎石偏小，如拳头般大小，除却碎石，其余剩下的皆是细沙，细沙致密，脚踩在上面，柔软舒适。
一年之中，沙滩只在春雨过后会被溪水淹没，过了这个时节，会持续裸露，直至再到来年春雨降临，平日里，阳光照在沙滩上，沙粒金灿灿，夺目耀眼。
这个地方，是林昊几年前偶然间发现，自从发现这片沙滩，几乎每次烧烤，他和石小虎都会选择这里。
“林昊，鱼呢？”
沙滩上，石小虎盘坐，朝站在小溪中的林昊喊了一声后，又低下头，看向眼前的火堆。
火堆是由几根干树枝做成，树枝燃烧时，散发出灼灼白焰，不时还有‘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火堆两侧，两根树枝插在沙中，树枝一圈放了几块碎石，用以固定，树枝上有分叉，分叉中架上一根木棍，一大片肉被木棍穿过，正架在白焰中炙烤。
“你再不把鱼抓上来，肉都快熟了。”
石小虎又吼了一嗓子，他手上一样拿有一根木棍，木棍上的肉微微散发肉香。
在火焰炙烤下，肉片冒出阵阵青烟，细密的油脂溢出肉片，滴落到火焰中，又是一阵‘呲呲’声响起。
“急什么？你不能等自己下来抓。”林昊一点不惯着，头也不回，眼睛紧盯水中，一双手渐渐的靠近水面。
“能等，我认为这烤肉挺香。”石小虎缩了缩头，将手中的木棍翻转一下，低声咕叽。
哗啦！
林昊刹那间探手入水，在提起时，手上已多了一条鱼，。
一根手指抠住鱼鳃，另一根手指从鱼嘴伸入，林昊拎着手中的鱼，走回沙滩上，紧跟着走到石小虎身边，自他身边地上拾起一把小刀，又去到水边。
杀鱼，去鳞，开膛，抠鳃，挖内脏，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验老道，没少干。
提着清洗干净的鱼，在走到火堆边，捡上一根木棍，从鱼嘴穿入，透过鱼尾，将鱼插了个对穿，径直坐在地上，一伸手，木棍上的鱼已送到火上。
“一条鱼怎么吃？”石小虎瞥了一眼，嘟囔道。
“吃完再说。”林昊回过头，扫了一眼石小虎，又看了眼架在木棍上的烤肉，皱了皱眉道：“不是说过吗？不要切这么厚，肉太厚了，外面的烤熟后，里面的才七八分熟。”
“我喜欢吃七分熟，要你管。”石小虎一脸傲娇的说道。
林昊摇摇头，这个事他说过很多遍，基本上每次烤肉他都会说一次，只是说过之后，石小虎依然我行我素，从没改过，甚至连每次回复他的话都是一样。
对此林昊无可奈何，见石小虎不听，他索性不在开口。
将鱼烤过一阵后，林昊自身上翻出事先准备好的调料，用手指抓出一撮，几个手指揉搓，均匀的撒在鱼身表面，同时又在烤肉上一样撒上调料。
半盏茶后，鱼肉香气四溢，烤肉表皮紧缩，色泽金黄，这是已然烤熟的表现。
这时，林昊找了一根木棍，又在身边取过自家里带来的瓷碗，把鱼从火上拿下来，对准瓷碗，再用木棍一顶，鱼肉从穿着的木棍上滑落，精准落入瓷碗中，然后他又将烤肉依法炮制。
拿过小刀，林昊把碗中的鱼肉和烤肉分成小块，石小虎早已等不及，手上拿了一双木筷，趁林昊还在分肉的时候夹起一大块，径直送进嘴里。
“烫。”肉刚进了他嘴，立刻又被他吐出来，用手接住，嘴里拼命吹了几口气，在塞进口中，肉块撑得他两边腮帮凸起，话说的都囫囵不清，“真香，不然还得是林昊你呢？烤出来的肉确实不一样。”
林昊没有回答，分好肉后，一样拿过一双木筷，夹上一小块，慢慢放进口中，肉在嘴中缓慢咀嚼，直至被嚼碎，方才一口吞入腹中。
俩人嘴里吃着烤肉，手上又重新在树枝上换上鲜肉，继续架在火堆上，偶尔还往火堆中添加上一些干树枝，保持火堆的火焰持续燃烧。
时间流逝，日上中天。
俩人在小溪边待了两三个时辰，烤肉不知换了几轮，身边带来的肉眼看所剩无几，只有寥寥几块。
“实在撑不下了。”石小虎用手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干脆躺在沙滩上，痛并快乐道：“从没像今天这样爽过，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实现烤肉自由。”
随后又一骨碌爬起来，目不转睛看着林昊，正色道：“林昊，你知道吗？以前你贼抠，每次烤肉只有一点，刚尝上味肉便没了，只够解个馋，今天突然这么大方，又是鹿肉，獐子肉这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不是有事。”
林昊手中的木筷一顿，淡淡的说道：“没事不能吃吗？”
“能，你说能就能。”石小虎又躺回沙滩上，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悠悠道：“我知道你从来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藏在心里，不愿讲出来，你是怕讲出来后我们难受，但你却不知道，你不讲出来，我们会更难受。”
“我的确只是想吃烤肉了。”林昊表情平静的看着火堆，火焰燃烧，在他脸上洒下金黄。
“好，我陪你吃，撑死都愿意。”石小虎‘腾’的起身，坐在沙滩上，手上抓过一片鲜肉，穿在木棍上，放入了火中。
直至最后，俩人将所有的肉全部吃完，熄灭还在燃烧的火焰，收拾好带来的碗筷，离开沙滩，慢慢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
木屋里，林昊坐在床上发呆，他脑海中不断闪过石小虎的话。
他知道还是自己表现太明显了，从清晨开始，直至学堂回来的路上，在到溪边烤肉，无时无刻都在表示，自己心中有事。
不过他确信，石小虎并没猜出什么，仅是看出自己藏有心事，关心的询问。
但这却让他之前的想法产生动摇，他不得不认真思考，石片图案的事，是否应该告诉他们。
以前他的想法是，现如今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若是贸然说出，后面倘若真出现意外，那或许并不是帮他们，反而是会害了他们，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可直至现在，因为自身的原因，反而让身边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为此担心，这样做正如石小虎所说，会让他们更难受，这一样是他不愿见到的。
两个结果他都不愿见到，而两个结果又无法共存，最终总要选择一个。
“再等等吧！这段时间尽量表现正常点，不要太明显。”林昊深深叹出一口气，颇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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