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其乐融融
中午时，一家人聚到一块。
开饭前，林江先说了几兄弟的商议结果，休沐时，他们轮流回家帮忙做事，轮流到县上族学授课。
林爷爷林奶奶和林大伯夫妻，四个长辈都没有别的意见。
林川也说了说自己在学宫里的见闻，听得大人们十分感慨。
事实上，每次林川从外面回来了，哪怕只是上山转一圈，他们也喜欢听他讲述外面的经历。
因为林川讲故事也是绘声绘色的，不亚于他们去茶馆听讲书。
简单的事情，在林川的讲述下都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林爷爷林奶奶都很高兴，自家的几个孙子，果然是到了哪里都能混得不错啊，这令他们十分自豪。
从林川的描述和林江不时的补充中，两位老人和两个女人，虽未到过县学，但并不妨碍他们在脑海中构建出县学的印象。
那绝对是胜过县衙，有朱门大墙，有先生进出，学子来去，往来皆高雅之士的地方。
还有林伯娘袁秀英，小吴氏以及林小兵也都一脸好奇的样子。
中午，一桌子人吃到了林川从学宫带回来的二份肉菜。
“小川，大江，你们每日都吃这些东西吗？”林爷爷捧着一口大海碗，一边往嘴里送着菜，一边好奇地问。
林川一笑：“确实如此，县学那边有衙门的拨款支持，每名学生只需缴纳几钱银子，就能在学宫的会馔堂中吃上一年，一日三餐都有供应，凭票据就食。”
“当然了，这次回家，我特地多打了几个菜，送了二个给肖家尝尝。反正休沐回了家，票据不用也是可惜。”
说着，见大伙儿看林江的视线马上转到了自己身上，林川咧嘴一笑道：“哎，奶奶、大伯，还有大伯娘，你们吃啊，别光看我嘛！”
“啧啧，一日三餐都有肉，每天都是这样的饭菜，一年却只需要几钱银子，这~这…到底要几钱银子？”林爷爷羡慕到一半，马上问价钱。
“你管几钱银子！能天天有肉吃，多少钱银子都值得的啊。”林奶奶一脸红光，想到自家几个孙子能在县里享受这样的待遇，身体肯定给养得棒棒的。
简直比他们自己享受这样的待遇还要令人开心。重孙子重孙女…明年肯定有望了。
林奶奶想着，已经不是很明亮的眼睛瞟向了小吴氏的腹部。
想想刚才羞得小跑回去吃饭了的肖雅，那也是个很健康的姑娘。
“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啊！”林大伯感叹了一句，眼睛又看向了二儿子。
“若是不用交钱吃饭，那就更好了！大江，多多努力啊！”
其实，这个儿子还算是读书的料，就是杂念多。
一阵儿想干这个，过一阵儿又想干那个。想法变来变去，每个都坚持不了多久。
这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当了小家了，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夫妻，再交五百文回家，看看好不好些。
不然，大江这个读书科考的怕是还比不上大海那个去卖力的。
也不知道大海的训练如何了，也不知道他后不后悔去了兵营。
看看小的这几个，平日的伙食如此之好，还能往家里捎带一些，二个小子的脸上都长了肉，他简直做梦肯定都想不到。
林川边吃饭边笑着道：“今日休沐回家，会馔堂的膳夫知道许多学子家里清贫，所以特地给他们打包的饭菜中加足了份量！”
“嗯嗯，听你这么说，那会什么馔堂的膳夫些，也是些好人！”
“是会馔堂，就是县学里的食堂……”林江纠正。
“对对，就是这个喊头！”
林爷爷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道：“小川，你是那个什么廪生…是免费吃东西的哈…？”
“嗯。”林川喉咙里嗯一声，嘴里有饭，只点头。
“那以后你每次休沐都回来，给咱们多多带些饭菜……”
正说着，却被林奶奶推了一下，叱责道：“小川在县里求学，平日那么辛苦，你怎得还要他每次回来给你带饭菜？”
“再说了，一次二次，县学没有意见，次次带，你看看人家有意见没得？人要知趣！”
要不怎么说女人更懂人情，而母亲更伟大呢！
细细想来也知道的，廪膳生有供应，县学也只会管你一个吃饱吃好，怎可能让学生无限制占便宜？
林川在学里吃得这么好，在林奶奶看来也是求学辛苦，而且读书人的脸面，相当重要。
失了脸面，让别人以为你贪小便宜没够，以后如何与人交际？
“这…这…不是又便宜又好吃么？”林爷爷悻悻的，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想到若是小川每次休沐都带这么多饭菜回来…
那肯定是要遭受同窗学子们以及先生们的异样眼光！
想到这，他立刻道：“那还是不要带了，不要带了。”
林川则失笑着摇了摇头，哄着爷爷奶奶道：“不碍事的，这都是县学给与的‘福利’，是教谕和训导们都默许的。
其他学子们也都是这么做的，不算特例。若是超额了，我自己会出银子买票据。”
“那…带还是可以带些哈，不过可以带少一点。”
最终，林爷爷在带与不带之间取了一个折中，听得林奶奶不禁横了他几眼。
林大伯含笑不语，爹娘从年轻到老，都是这样活泼恩爱，让他这个当儿子的欢喜。
林江和小吴氏都抿着嘴，为了爷爷的面子，强忍着笑意，一心专注在饭菜上。
林大兵和林小兵更不宜说啥，都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正吃着，门外传来了族长大嗓门的呼喊声：“二兴、二兴你在家吗？”
“哎，在呢，大堂兄，这是有啥事啊？”
林爷爷高声回了一句，正准备出去，就见族长林大兴自行推开院门进来，见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意外道：“哎呀，正吃饭呢？”
“是啊，大堂兄你吃了吗？”
“大堂伯，再吃点么？”林爷爷和林大柱都笑呵呵地说。
族长笑了笑：“吃了吃了，吃过了才下来的。不吃了！”
林族长坐在袁秀英为他拉出的竹椅子，笑道：“我以为我家的午饭晚，没想到你家的午饭更晚。”
“我是听人说咱们小川和林江从县学回来了，特地下来看看。”
说着看向林川，又看向几个人堪称油光锃亮的嘴巴，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早就听家里的老大说过，学宫里的饭菜十分“划算”。
他作为在县上住家，又是族学兼私塾的先生，总是说不大好意思占便宜。
这哪是划算啊，分明是好极了好吧！瞧瞧，居然一个个吃的满嘴油光锃亮的，哪怕是大地主家，也就这水平了吧！
发觉自己盯着人家的嘴巴看得太久了，族长连忙轻咳了声，说到正题：“是这样，明日开祠堂献礼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届时你们全家都来，我们在祠堂道地摆上几桌，一起吃上一顿。”
林爷爷听完迟疑着道：“我们全家都去？”
“没错。”
“包括女眷？还有…”林爷爷重复问，又看向林大兵和林小兵。
“自然是包括女眷！大兵小兵都姓林，五百年前大概也是一家，都去都去！”
林族长皱眉道，不过很快就知道堂弟在担心什么，又笑着解释：“这次咱们办席，祠堂里和祠堂外都办。
里面几桌，是咱们林氏一族的几家核心大男人，每个小家只出一到两个人；
外面嘛，则稍微疏远一点，但你也知道，规矩还是要守的。
所以，弟妹、侄媳妇还有侄孙新妇，以及大兵、小兵他们，就只能在道地吃席了。”
古时祠堂是女性禁地。
哪怕进了族谱，但因祠堂是祭祀之地，被认为是阳气极重的地方，所以一般女性还是不能踏入大门的。
此外，正常老死的族人可以在祠堂办丧，但小孩和年轻人如果因意外死在了外面，说是阴气重，也是不能进祠堂办丧的。
简单说，古人认为祠堂为全族的气运所在，是为阳宅，应如薪火相传，弦歌不辍，延绵香火。
所以凡一切带阴气的，与阳宅冲撞的，都不能随便进祠堂，以免影响后人。
这是从阴阳角度来诠释的，很多人片面认为女性不能踏足祠堂，是因为封建男权所涉，是为三纲五常的糟粕，不免是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不假思索便套用了“宣传性”的话术。
事实上哪怕身居阳气，入赘的男性也是不能踏足祠堂的，除非改姓，加入宗祠所润泽的族群，这样就不算外人了，便可以踏入祠堂。
此外，为何小孩子进祠堂玩会被骂？因为小孩子属阴，也不能进祠堂！
古人，其实不讲究男女，只讲究是否犯冲，是否是自己人，会不会影响一族气运和子孙后代。
当然，若是某一女性一生有大贡献，那她多半功成名就之时也可以进入祠堂了。
林族长通知完明日开祠堂的大致流程后，也知道自己的到来影响了人家一家人的用餐，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搅你们吃饭了。”
说完，背着左手，甩着右手，迈着得意的外八字步，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出了院子。
明日宗祠，定于日出时分开祠门，那会儿正值卯时，朝暝冉冉东升，天方破晓。
所以，卯时一般也被认为是吉时，选在那个时候开祠门，也正好避开了夜晚的冷寂阴暗，象征朝阳一般，充满活力。
之后将进行各种仪式，仪式结束，告慰完先祖后，就要开席了。
开完席，还要在祠堂外的道地搭台，请戏班子上演大戏，好好演上个三天三夜。
开饭前，林江先说了几兄弟的商议结果，休沐时，他们轮流回家帮忙做事，轮流到县上族学授课。
林爷爷林奶奶和林大伯夫妻，四个长辈都没有别的意见。
林川也说了说自己在学宫里的见闻，听得大人们十分感慨。
事实上，每次林川从外面回来了，哪怕只是上山转一圈，他们也喜欢听他讲述外面的经历。
因为林川讲故事也是绘声绘色的，不亚于他们去茶馆听讲书。
简单的事情，在林川的讲述下都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林爷爷林奶奶都很高兴，自家的几个孙子，果然是到了哪里都能混得不错啊，这令他们十分自豪。
从林川的描述和林江不时的补充中，两位老人和两个女人，虽未到过县学，但并不妨碍他们在脑海中构建出县学的印象。
那绝对是胜过县衙，有朱门大墙，有先生进出，学子来去，往来皆高雅之士的地方。
还有林伯娘袁秀英，小吴氏以及林小兵也都一脸好奇的样子。
中午，一桌子人吃到了林川从学宫带回来的二份肉菜。
“小川，大江，你们每日都吃这些东西吗？”林爷爷捧着一口大海碗，一边往嘴里送着菜，一边好奇地问。
林川一笑：“确实如此，县学那边有衙门的拨款支持，每名学生只需缴纳几钱银子，就能在学宫的会馔堂中吃上一年，一日三餐都有供应，凭票据就食。”
“当然了，这次回家，我特地多打了几个菜，送了二个给肖家尝尝。反正休沐回了家，票据不用也是可惜。”
说着，见大伙儿看林江的视线马上转到了自己身上，林川咧嘴一笑道：“哎，奶奶、大伯，还有大伯娘，你们吃啊，别光看我嘛！”
“啧啧，一日三餐都有肉，每天都是这样的饭菜，一年却只需要几钱银子，这~这…到底要几钱银子？”林爷爷羡慕到一半，马上问价钱。
“你管几钱银子！能天天有肉吃，多少钱银子都值得的啊。”林奶奶一脸红光，想到自家几个孙子能在县里享受这样的待遇，身体肯定给养得棒棒的。
简直比他们自己享受这样的待遇还要令人开心。重孙子重孙女…明年肯定有望了。
林奶奶想着，已经不是很明亮的眼睛瞟向了小吴氏的腹部。
想想刚才羞得小跑回去吃饭了的肖雅，那也是个很健康的姑娘。
“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啊！”林大伯感叹了一句，眼睛又看向了二儿子。
“若是不用交钱吃饭，那就更好了！大江，多多努力啊！”
其实，这个儿子还算是读书的料，就是杂念多。
一阵儿想干这个，过一阵儿又想干那个。想法变来变去，每个都坚持不了多久。
这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当了小家了，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夫妻，再交五百文回家，看看好不好些。
不然，大江这个读书科考的怕是还比不上大海那个去卖力的。
也不知道大海的训练如何了，也不知道他后不后悔去了兵营。
看看小的这几个，平日的伙食如此之好，还能往家里捎带一些，二个小子的脸上都长了肉，他简直做梦肯定都想不到。
林川边吃饭边笑着道：“今日休沐回家，会馔堂的膳夫知道许多学子家里清贫，所以特地给他们打包的饭菜中加足了份量！”
“嗯嗯，听你这么说，那会什么馔堂的膳夫些，也是些好人！”
“是会馔堂，就是县学里的食堂……”林江纠正。
“对对，就是这个喊头！”
林爷爷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道：“小川，你是那个什么廪生…是免费吃东西的哈…？”
“嗯。”林川喉咙里嗯一声，嘴里有饭，只点头。
“那以后你每次休沐都回来，给咱们多多带些饭菜……”
正说着，却被林奶奶推了一下，叱责道：“小川在县里求学，平日那么辛苦，你怎得还要他每次回来给你带饭菜？”
“再说了，一次二次，县学没有意见，次次带，你看看人家有意见没得？人要知趣！”
要不怎么说女人更懂人情，而母亲更伟大呢！
细细想来也知道的，廪膳生有供应，县学也只会管你一个吃饱吃好，怎可能让学生无限制占便宜？
林川在学里吃得这么好，在林奶奶看来也是求学辛苦，而且读书人的脸面，相当重要。
失了脸面，让别人以为你贪小便宜没够，以后如何与人交际？
“这…这…不是又便宜又好吃么？”林爷爷悻悻的，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想到若是小川每次休沐都带这么多饭菜回来…
那肯定是要遭受同窗学子们以及先生们的异样眼光！
想到这，他立刻道：“那还是不要带了，不要带了。”
林川则失笑着摇了摇头，哄着爷爷奶奶道：“不碍事的，这都是县学给与的‘福利’，是教谕和训导们都默许的。
其他学子们也都是这么做的，不算特例。若是超额了，我自己会出银子买票据。”
“那…带还是可以带些哈，不过可以带少一点。”
最终，林爷爷在带与不带之间取了一个折中，听得林奶奶不禁横了他几眼。
林大伯含笑不语，爹娘从年轻到老，都是这样活泼恩爱，让他这个当儿子的欢喜。
林江和小吴氏都抿着嘴，为了爷爷的面子，强忍着笑意，一心专注在饭菜上。
林大兵和林小兵更不宜说啥，都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正吃着，门外传来了族长大嗓门的呼喊声：“二兴、二兴你在家吗？”
“哎，在呢，大堂兄，这是有啥事啊？”
林爷爷高声回了一句，正准备出去，就见族长林大兴自行推开院门进来，见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意外道：“哎呀，正吃饭呢？”
“是啊，大堂兄你吃了吗？”
“大堂伯，再吃点么？”林爷爷和林大柱都笑呵呵地说。
族长笑了笑：“吃了吃了，吃过了才下来的。不吃了！”
林族长坐在袁秀英为他拉出的竹椅子，笑道：“我以为我家的午饭晚，没想到你家的午饭更晚。”
“我是听人说咱们小川和林江从县学回来了，特地下来看看。”
说着看向林川，又看向几个人堪称油光锃亮的嘴巴，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早就听家里的老大说过，学宫里的饭菜十分“划算”。
他作为在县上住家，又是族学兼私塾的先生，总是说不大好意思占便宜。
这哪是划算啊，分明是好极了好吧！瞧瞧，居然一个个吃的满嘴油光锃亮的，哪怕是大地主家，也就这水平了吧！
发觉自己盯着人家的嘴巴看得太久了，族长连忙轻咳了声，说到正题：“是这样，明日开祠堂献礼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届时你们全家都来，我们在祠堂道地摆上几桌，一起吃上一顿。”
林爷爷听完迟疑着道：“我们全家都去？”
“没错。”
“包括女眷？还有…”林爷爷重复问，又看向林大兵和林小兵。
“自然是包括女眷！大兵小兵都姓林，五百年前大概也是一家，都去都去！”
林族长皱眉道，不过很快就知道堂弟在担心什么，又笑着解释：“这次咱们办席，祠堂里和祠堂外都办。
里面几桌，是咱们林氏一族的几家核心大男人，每个小家只出一到两个人；
外面嘛，则稍微疏远一点，但你也知道，规矩还是要守的。
所以，弟妹、侄媳妇还有侄孙新妇，以及大兵、小兵他们，就只能在道地吃席了。”
古时祠堂是女性禁地。
哪怕进了族谱，但因祠堂是祭祀之地，被认为是阳气极重的地方，所以一般女性还是不能踏入大门的。
此外，正常老死的族人可以在祠堂办丧，但小孩和年轻人如果因意外死在了外面，说是阴气重，也是不能进祠堂办丧的。
简单说，古人认为祠堂为全族的气运所在，是为阳宅，应如薪火相传，弦歌不辍，延绵香火。
所以凡一切带阴气的，与阳宅冲撞的，都不能随便进祠堂，以免影响后人。
这是从阴阳角度来诠释的，很多人片面认为女性不能踏足祠堂，是因为封建男权所涉，是为三纲五常的糟粕，不免是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不假思索便套用了“宣传性”的话术。
事实上哪怕身居阳气，入赘的男性也是不能踏足祠堂的，除非改姓，加入宗祠所润泽的族群，这样就不算外人了，便可以踏入祠堂。
此外，为何小孩子进祠堂玩会被骂？因为小孩子属阴，也不能进祠堂！
古人，其实不讲究男女，只讲究是否犯冲，是否是自己人，会不会影响一族气运和子孙后代。
当然，若是某一女性一生有大贡献，那她多半功成名就之时也可以进入祠堂了。
林族长通知完明日开祠堂的大致流程后，也知道自己的到来影响了人家一家人的用餐，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搅你们吃饭了。”
说完，背着左手，甩着右手，迈着得意的外八字步，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出了院子。
明日宗祠，定于日出时分开祠门，那会儿正值卯时，朝暝冉冉东升，天方破晓。
所以，卯时一般也被认为是吉时，选在那个时候开祠门，也正好避开了夜晚的冷寂阴暗，象征朝阳一般，充满活力。
之后将进行各种仪式，仪式结束，告慰完先祖后，就要开席了。
开完席，还要在祠堂外的道地搭台，请戏班子上演大戏，好好演上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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