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在开始之前，在结束之后
女孩疯一样地奔跑，师父并未出现在约定的地点。
十五洗掉了手上的血污，当他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他全部的任务。现在，他已经与十五这个身份毫无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假冒的使节而已。
他向迎面走来的术士行礼，以彰显他的尊敬之情。
“你闻到了吗，血的气息飘荡在今夜的王城。”术士靠近他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那术士名为鑫玖。
“哪怕是这个盥洗室，也隐藏着浓厚的血腥啊。”鑫玖说。。
十五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的气味，明珠之后的血仍然混在空气中。
他一言不发。
鑫玖从容地走近盥洗室。
十五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决定在门口等候。刀刃藏于鞘中，随时蓄势。
他相信自己剑的速度。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鑫玖从盥洗室中走出。
“你还等待着啊，伪劣的骗子们。”鑫玖说道。
“这位术士，你的语言虽如刀剑般恶毒，却无法中伤我。没有一个层层包装的暗语能触及他想刺破之人，那只不过是低劣的噫言而已。”
“说不定呢？”鑫玖笑了，“你们把自己名唤为贵族，自以为高人一等，又怎么会明白血的残酷呢？你们从来不亲自沾染血液，故不知道，血无处不在，血汇聚成了这个世界的山峦、大地、盆骨、河流。
“你们学习术，却把我们这种真正使用术的术士当做玩具，或者说，养着的宠物，不是吗？
“更况且，你根本不是乌提乌拉的使节，不是吗？”
十五的剑刃化作一道残影，其速度之快，鑫玖无从反应。
但这仅仅只划破了鑫玖的衣服，却无法对其肉体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错，至少能让我感受到痛感。”
鑫玖的拳头狠狠地砸过来，十五侧身躲过。
“我的术不是他们书上记载的庸碌之物，我的肉体可以化作钢铁。”
“那又怎么样，所有的术都有尽头。”十五说。
“我说过，这个世界充满血腥，我相信，你我都是见证过血的人......”
十五并没有理会鑫玖的说辞，只是将横起的刀刃又一次向他的心口扎去。鑫玖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手接住了刀。
鑫玖的术能够修改自身的硬度，也因此，他被同事们成为牢不可破的盾。曾有不少人威逼利诱，希望鑫玖交出自己的术式，但都被他拒绝。拒绝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只能被井离乡、远走高飞。
哪怕是现在的雇主迦摩，也只是盯上了他的能力，从未将他放在同一地位，鑫玖也从未需要过迦摩的承认。
作为一个平民，他侥幸成为了术士，却也无法填补与那些天选之子的鸿沟。贵族的术士从出生起就有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结晶，最好的资源。他所拥有的，只有自己开创出的，被公认为几乎无敌的术式，而这种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地分享给他人呢？
他为人自傲，又何尝不在自卑？
十五抽出刀，对方的力气似乎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大。
原来如此，他只不过是刀枪不入而已。
鑫玖无法击中十五，十五的身形宛若滑蛇，总能在最后一刻出其不意地躲过他的攻击。
“你是伯乂派过来的吧。”
十五依旧不语。他正在试图寻找到对方的弱点，虽然这里无人光顾（谁没事会去一个偏僻的要命的厕所呐），但不保证他们的打斗会不会引来更多的人。
“无所谓了啊，不管你是谁。”鑫玖自言自语。
作为术士，他只敬佩那些靠自己实力取胜的人，很明显，十五就是这样一位可敬的对手。
鑫玖知道，十五在等待一个时机，然而鑫玖却不屑于等待一个属于他的时机。
他不需要借助外力，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这可比那些丑陋的贵族决斗光荣多了。
十五只不过是在佯攻，所有的攻击本质上都是换一种形式的防御而已，他在不断试探鑫玖术的极限。
鑫玖的术确实撑不了多久，但是这不代表他丝毫没有办法。
拳头夹有劲风，魔经过诠释化作全新的术。
崩拳吗？很少有术士会这么做，因为很容易伤到自己的手。而且他轻易可以躲开。
拳头差之毫厘。
但是拳头突然爆开了。
啊哈哈，是魔爆术呐。将魔压缩直接诠释为气而产生的最最最基础和危险的，曾造成无数的初学者受伤的术式。
鑫玖可以凭借自己过硬的肉体，生生抗住魔爆术带来的直接伤害。但十五不一定了，哪怕他最后反应过来，也无从闪避。
然而被魔爆术产生的冲击差点震飞的是鑫玖，十五只是被震倒在地。
无所谓了，局势已经完全向鑫玖这一方倾斜了。当两个人踉踉跄跄起身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
这一次，十五没有躲开鑫玖崩拳。
鲜血的味道。
哪怕已经闻过无数次，这一次格外有趣。十五被震到墙角，嘴角流出殷红的血。
哪怕他就在这里死了，短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鑫玖走近十五，打算给他最后一击，以完完全全结果这个缠了五分钟的对手。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毕竟，伯乂似乎也不过如此，但更多的，则是他想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招来无数麻烦的事，不是吗？和过去一样，他不配拥有任何功劳，只配拥有诸多麻烦。
十五突然起身，手中的剑刃直刺他的脖颈。
仿佛闪电划过一般。
......
好在，最后的最后，还是鑫玖取得了胜利。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下那一刺的，就好像魔的语言在脑中飞速流闪，在一瞬间抽走了他最后的贮藏。
但好歹赢了不是吗？虽说总觉得不是那个滋味。
（讲个事儿，他后面打塔利夫的时候整个人蓝条也是快空的，所以想速战速决结果反而被秒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人不能没有蓝。）
女孩仍旧在奔跑，寻找自己的师父。终于，她在一间盥洗室的门口，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间盥洗室地段偏僻而无人光顾，颇有“冷宫”之意。
她明白了。
十五洗掉了手上的血污，当他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他全部的任务。现在，他已经与十五这个身份毫无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假冒的使节而已。
他向迎面走来的术士行礼，以彰显他的尊敬之情。
“你闻到了吗，血的气息飘荡在今夜的王城。”术士靠近他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那术士名为鑫玖。
“哪怕是这个盥洗室，也隐藏着浓厚的血腥啊。”鑫玖说。。
十五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的气味，明珠之后的血仍然混在空气中。
他一言不发。
鑫玖从容地走近盥洗室。
十五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决定在门口等候。刀刃藏于鞘中，随时蓄势。
他相信自己剑的速度。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鑫玖从盥洗室中走出。
“你还等待着啊，伪劣的骗子们。”鑫玖说道。
“这位术士，你的语言虽如刀剑般恶毒，却无法中伤我。没有一个层层包装的暗语能触及他想刺破之人，那只不过是低劣的噫言而已。”
“说不定呢？”鑫玖笑了，“你们把自己名唤为贵族，自以为高人一等，又怎么会明白血的残酷呢？你们从来不亲自沾染血液，故不知道，血无处不在，血汇聚成了这个世界的山峦、大地、盆骨、河流。
“你们学习术，却把我们这种真正使用术的术士当做玩具，或者说，养着的宠物，不是吗？
“更况且，你根本不是乌提乌拉的使节，不是吗？”
十五的剑刃化作一道残影，其速度之快，鑫玖无从反应。
但这仅仅只划破了鑫玖的衣服，却无法对其肉体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错，至少能让我感受到痛感。”
鑫玖的拳头狠狠地砸过来，十五侧身躲过。
“我的术不是他们书上记载的庸碌之物，我的肉体可以化作钢铁。”
“那又怎么样，所有的术都有尽头。”十五说。
“我说过，这个世界充满血腥，我相信，你我都是见证过血的人......”
十五并没有理会鑫玖的说辞，只是将横起的刀刃又一次向他的心口扎去。鑫玖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手接住了刀。
鑫玖的术能够修改自身的硬度，也因此，他被同事们成为牢不可破的盾。曾有不少人威逼利诱，希望鑫玖交出自己的术式，但都被他拒绝。拒绝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只能被井离乡、远走高飞。
哪怕是现在的雇主迦摩，也只是盯上了他的能力，从未将他放在同一地位，鑫玖也从未需要过迦摩的承认。
作为一个平民，他侥幸成为了术士，却也无法填补与那些天选之子的鸿沟。贵族的术士从出生起就有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结晶，最好的资源。他所拥有的，只有自己开创出的，被公认为几乎无敌的术式，而这种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地分享给他人呢？
他为人自傲，又何尝不在自卑？
十五抽出刀，对方的力气似乎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大。
原来如此，他只不过是刀枪不入而已。
鑫玖无法击中十五，十五的身形宛若滑蛇，总能在最后一刻出其不意地躲过他的攻击。
“你是伯乂派过来的吧。”
十五依旧不语。他正在试图寻找到对方的弱点，虽然这里无人光顾（谁没事会去一个偏僻的要命的厕所呐），但不保证他们的打斗会不会引来更多的人。
“无所谓了啊，不管你是谁。”鑫玖自言自语。
作为术士，他只敬佩那些靠自己实力取胜的人，很明显，十五就是这样一位可敬的对手。
鑫玖知道，十五在等待一个时机，然而鑫玖却不屑于等待一个属于他的时机。
他不需要借助外力，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这可比那些丑陋的贵族决斗光荣多了。
十五只不过是在佯攻，所有的攻击本质上都是换一种形式的防御而已，他在不断试探鑫玖术的极限。
鑫玖的术确实撑不了多久，但是这不代表他丝毫没有办法。
拳头夹有劲风，魔经过诠释化作全新的术。
崩拳吗？很少有术士会这么做，因为很容易伤到自己的手。而且他轻易可以躲开。
拳头差之毫厘。
但是拳头突然爆开了。
啊哈哈，是魔爆术呐。将魔压缩直接诠释为气而产生的最最最基础和危险的，曾造成无数的初学者受伤的术式。
鑫玖可以凭借自己过硬的肉体，生生抗住魔爆术带来的直接伤害。但十五不一定了，哪怕他最后反应过来，也无从闪避。
然而被魔爆术产生的冲击差点震飞的是鑫玖，十五只是被震倒在地。
无所谓了，局势已经完全向鑫玖这一方倾斜了。当两个人踉踉跄跄起身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
这一次，十五没有躲开鑫玖崩拳。
鲜血的味道。
哪怕已经闻过无数次，这一次格外有趣。十五被震到墙角，嘴角流出殷红的血。
哪怕他就在这里死了，短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鑫玖走近十五，打算给他最后一击，以完完全全结果这个缠了五分钟的对手。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毕竟，伯乂似乎也不过如此，但更多的，则是他想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招来无数麻烦的事，不是吗？和过去一样，他不配拥有任何功劳，只配拥有诸多麻烦。
十五突然起身，手中的剑刃直刺他的脖颈。
仿佛闪电划过一般。
......
好在，最后的最后，还是鑫玖取得了胜利。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下那一刺的，就好像魔的语言在脑中飞速流闪，在一瞬间抽走了他最后的贮藏。
但好歹赢了不是吗？虽说总觉得不是那个滋味。
（讲个事儿，他后面打塔利夫的时候整个人蓝条也是快空的，所以想速战速决结果反而被秒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人不能没有蓝。）
女孩仍旧在奔跑，寻找自己的师父。终于，她在一间盥洗室的门口，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间盥洗室地段偏僻而无人光顾，颇有“冷宫”之意。
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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