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计抓毛贼
两天后，众人再次来到了百丈坡，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众人已安葬好了蔡俊，准备启程安庆府顺路来取委托扎西打造的兵刃。
只见这一路车马，蒋泰在前，徐福杜羽各分左右，徐父和李晏庄主坐在马车内，后面跟着四辆马车拖着货物，四个奴仆驾驶着马车。
一路风风雨雨，众人在路上感叹着不易，正要分别之时，庄主李晏也是万般不舍。
众人路上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不多大会儿功夫已到了百丈坡，扎西看样子在门口已经等候了多时。
寒暄了几句后，扎西便带众人进了庭院，只是这次徐福再也没有乱碰扎西的物品了。
众人进院，远远便看见两把武器竖立在院落之中。
杜羽打眼观瞧，左边是一把长柄开山斧，斧刃呈半月状，厚重锋利，看样子可力劈巨石，长杆环绕雕刻着一只巨蛇似龙，若没有一定的气力绝对无法在马上耍起这把斧头，看这样子足足有七十斤沉。右边是一柄长杆枪，枪身粗犷用寒铁打造，上面环绕雕刻着一只黑虎，虎口吞着枪刃，枪头两侧锋利无比，枪尖泛着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杜羽看罢对着扎西暗挑大拇哥，心说此人雕工精细，打铁了得。
扎西也向众人介绍起了这两把兵器：“这把龙吟开山斧，斧身雕刻着古之神兽巴蛇，需有怪力才能挥动此斧，一旦挥动起来势大力沉，无甲可档。这柄虎啸霸王枪仿造西楚霸王的霸王枪，枪身虽不如霸王枪那般沉重却也足有六十斤，枪身屹立不曲，可劈可挑可刺可砍，纵使千军万马从上面踏过，也定不能让这枪杆弯曲半分半毫，所谓枪尖寒芒现，山河自然平。”
“等等，你就算汉语差一些，你不会搞不清楚龙和蛇的区别吧，明明是蛇为什么还叫龙吟？”徐福对此好奇不已，起初觉得是扎西报复他但是想想不会用这玄铁开玩笑，想问个明白。
“这件事情说来很怪，本来我是想雕刻青龙，但是雕刻时手臂疼痛难忍，做其他事时却无异样，直到最后不得已才将青龙改成巴蛇。”说罢扎西将自己大臂展现给众人看，众人确实看到一片伤疤如同雷劈之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杜羽徐福同时从武器架上拔出自己的兵器，二人拔出时方知两把兵刃沉重无比，看来还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使用好这两把兵器。
众人在扎西家中坐了一会儿，还未待徐父开口告辞，扎西便和李晏说道：“李庄主，我要离开百丈坡了。”
“啊？为何？”李晏被扎西突兀的告别弄得不知所措，也确实不舍得扎西离开。
“阿妈说大海是自由的，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扎西眺望着百丈坡的戈壁，好像又回到了那片高原。
“你有要去的地方吗？”徐父有了好奇心，杜羽也看向扎西，倒是徐福忘记了昨日的教训，又开始琢磨着扎西的手工品。
扎西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或许知道你要的大海在哪里。”杜羽想让扎西可以与他一起投军，他想凭着扎西的手艺和本事一定能在军中混上不错的位置。
扎西眼里泛起了光，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喇嘛说我不祥会让周边的人倒霉。”。
“你怎么还信这个，俺们的玄铁可还在你这呢，你可不能跑。”徐福也动了恻隐之心。
扎西默不作声，但是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却除了杜羽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们还要去安庆府，实在是耽搁太多时日了，今日还要赶到下一个城镇住宿。”徐父站起身来，眼看着日晒三竿，虽然对南庄有不舍但是依旧要考虑到实际问题。
“好好好，那我不便再留，诸君保重！”李晏也站起身来，带着扎西迎着众人走到庭院门口，与众人洒泪分别。
扎西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渴望及失望。
“扎西，还不收拾东西吗？”杜羽翻身上马，对着扎西喊道。
“是啊是啊！可别忘了带上玄铁！”徐福立刻听明白了杜羽言下之意。
蒋泰此时无心其他，望着南庄的方向，也在向一人道别。
扎西木讷在原处，一时不知作何回应是好：“可是。。。”。
“扎西，你一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是个事儿，大海总是自由的。”李晏也看透了扎西的心事，不紧不慢说道。
“可是什么，俺们玄铁在你这，你还想往哪儿跑。”徐福又催促道。
“藏族小子，还不快收拾，我们要赶往安庆府，耽误了时间今天大伙儿可要睡路边了。”徐父和李晏这几日几乎成了莫逆之交，李晏的朋友徐父自然是要照顾，为了不显得是收留，便打趣道。
直到此时，扎西泛起了泪光，他从未被邀请成为伙伴。
扎西顿了顿神，随后立刻回屋收起了东西，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这个少年身后背着一个木箱，木箱上挂着散散碎碎的手工品，腰间别着两把短铁锤，身后背着一把扎西自己做的弓弩，走起路来叮叮当叮叮当，像一个小货郎。
扎西有一匹骝毛藏马，体型中等比起杜羽的乌骓和徐福的挽马要小一些，四肢有力，尤其这后驱肌肉紧实，扎西把它取名叫做“嘉措”，藏语中代表大海的意思。
一路无书，后面的路多有城镇少有荒村，还算好走，只是这徐福和扎西一路上没少起矫情，打打闹闹终于众人来到了安庆府，交接完了珠宝，众人也松了口气，在安庆府的酒楼喝了个伶仃大醉。
转日清晨，蒋泰欲与众人告别，众人虽苦劝让其过几天再一同回极乐镇，可是蒋泰公务在身一路上浪费了不少时日，还需要早点回极乐镇镖局交差，故先行一步。
因安庆府过几日有花灯节，众人打算在安庆府游玩几日再回极乐镇，极乐镇虽好但是这安庆府确实比极乐镇大了许多，也繁华许多，对从小在西村长大的杜羽徐福来说简直好比是天上人间一般。
要说这安庆府的花灯节，真是热闹非凡，夏日昼长夜短，到了戌时太阳才缓缓落山，天将黑未黑，万物朦胧，菱湖上开始飘着彩灯船，集市上也挂着琳琅满目的花灯，一路上摩肩接毂几乎是无处落脚。
众人也从旅店出来，为了参加这花灯节徐父特地出了血本挑了一家在集市旁的旅店。
“扎西德勒！那么多人！”扎西德勒在藏语中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扎西名字由来也取自“吉祥”，扎西德勒是扎西开心时最喜欢说的口头禅。
“诶扎西，这个木头箱子怎么卖啊？”徐福本就是个话匣子，往日不怎么敢调侃杜羽，杜羽话少也不太愿意与徐福斗嘴，如今有了扎西，徐福可算是有了倾诉之地了。
“卖你个头，不卖！”扎西一只手护着箱子。
“诶诶诶，你说你这个藏娃，汉语不灵骂人倒是挺灵，你们两个可倒好，一个不让碰马一个不让碰木头箱子，俺早晚有一天把你这个木头箱子劈碎喂乌骓。”徐福摸着涨出来的肚子，晚上在旅店属他吃的最多，现在显然有些撑着了。
“你敢！”
“你敢！”
杜羽和扎西几乎同时举着拳头说道。
“这。。这！老爹，他们俩欺负俺！”
“你说这次回去给你娘带些啥好东西，好哄哄她开心。”徐父也没搭理徐福，笑盈盈的看着两边的商铺。
“你们咋没人听我说话，一个要婆娘一个要马一个要破木头！”徐福闷闷不乐。
“臭小子你敢那么叫你娘，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徐父轻声责令，徐父对徐母的宠爱和畏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时，集市上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抓贼！快来人帮我堵住他！我的荷包！”
众人闻声望去，集市上一人在前飞奔，后面一人紧追不舍，杜羽徐福一下站在两人前面拦住了去路。
在前飞奔的男人撞到徐福后甚至被弹了回去。
“跑什么！”徐福厉声喝道。
“后面。。后面这人要抢劫我！”前面这人气喘吁吁，指着后面跑来的人说道。
后面这人听到这话蹭一下就火了，上前推搡前人说道：“你这小偷，快把我的荷包还给我！”。
“你胡扯！这荷包是我的！抢劫不成现在又想哄骗吗？”前人也不甘示弱与其推搡起来。
徐福杜羽将二人分开，也难分清到底是抢劫还是偷窃，这下周边挤满了百姓看起了热闹。
“将这二人扭送到官府。”杜羽说道。
“今日花灯节，官府也放假不在公堂。”徐父说道。
二人闻听此言闹得更凶了，互相又撕扯起来，后者说前者偷盗，前者说后者抢劫。
“你们说说看荷包里面一共有多少银两，谁说对便是谁的。”徐福沾沾自喜。
“那让他先说，省的我说了他照抄我！”前者双臂交叉站在原地。
“放屁！我们给都各自跟这几个少年说，让他们做公正！”后者气不打一处来，呼呼喘着大气。
“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你的托！不行不行！”前者也不乐意话说不信众人。
此时扎西缓缓走过来了，从背后的木头箱子拿出一个黑色骨笛：“两位大哥别吵，这是我们乌思藏的骨笛，被几代喇嘛供奉至今极通人性，我刚刚已经和骨笛说明情况，你们现在伸手去触碰骨笛，如果是小偷碰到，那么这个骨笛自己会奏响。”
“这怎么可能自己会响？”
“我听说乌思藏有很多咒术，说不定是真的。”
“我好像也听说过乌思藏，这个地方向来神秘，快试试啊！”
一旁的百姓有起哄的有讨论的，那两个男人头上也直冒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冷汗。
“来就来，我说的都是真话，小哥那你快让我碰下这骨笛证明清白”后者赶忙让扎西将骨笛放下。
“来啊来啊，小哥你快放下，马上就让你这强盗现身！”前者也不甘示弱，跳了起来。
扎西将自己的木头箱子放在了地上，从口袋里面又拿出了黑布盖在这骨笛上，声称施法时不能被人看到，看到就不灵了。
这下杜羽和徐家父子也好奇起来，三人赶忙凑近观瞧，一路上这个乌思藏的小子总能给他们弄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玩意儿，比如说送给了徐父一个可以伸缩的木头痒痒挠，给了徐福一个有异香的香囊让他回家送给春娘，还用之前两块玄铁剩余的材料帮杜羽重新打了一把铁胎弓，拉力足有五石近三百斤，这个重量已经达到当今一等勇将的拉力了，杜羽之后每日便用此弓练习臂力。
现在看到这个乌思藏小子又不知道要掏出什么宝贝，赶忙围起来看着扎西，扎西的眼眸深邃，杜羽总能感觉扎西有一股神秘的气场。
两人在百姓起哄下，每人都用手伸进黑布摸起了骨笛，可不出意外骨笛并没有任何响动。
徐福在一旁嘲笑道：“该，黑厮玩儿现了吧。”
众人和百姓失望不已，原本神秘的西方变得不再神秘。
二人又开始争执不休，互相撕扯着要抓对方去报官，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骨笛悠扬的声音。
“别让他走！”扎西手指前方对着徐福杜羽喊道。
只见这一路车马，蒋泰在前，徐福杜羽各分左右，徐父和李晏庄主坐在马车内，后面跟着四辆马车拖着货物，四个奴仆驾驶着马车。
一路风风雨雨，众人在路上感叹着不易，正要分别之时，庄主李晏也是万般不舍。
众人路上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不多大会儿功夫已到了百丈坡，扎西看样子在门口已经等候了多时。
寒暄了几句后，扎西便带众人进了庭院，只是这次徐福再也没有乱碰扎西的物品了。
众人进院，远远便看见两把武器竖立在院落之中。
杜羽打眼观瞧，左边是一把长柄开山斧，斧刃呈半月状，厚重锋利，看样子可力劈巨石，长杆环绕雕刻着一只巨蛇似龙，若没有一定的气力绝对无法在马上耍起这把斧头，看这样子足足有七十斤沉。右边是一柄长杆枪，枪身粗犷用寒铁打造，上面环绕雕刻着一只黑虎，虎口吞着枪刃，枪头两侧锋利无比，枪尖泛着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杜羽看罢对着扎西暗挑大拇哥，心说此人雕工精细，打铁了得。
扎西也向众人介绍起了这两把兵器：“这把龙吟开山斧，斧身雕刻着古之神兽巴蛇，需有怪力才能挥动此斧，一旦挥动起来势大力沉，无甲可档。这柄虎啸霸王枪仿造西楚霸王的霸王枪，枪身虽不如霸王枪那般沉重却也足有六十斤，枪身屹立不曲，可劈可挑可刺可砍，纵使千军万马从上面踏过，也定不能让这枪杆弯曲半分半毫，所谓枪尖寒芒现，山河自然平。”
“等等，你就算汉语差一些，你不会搞不清楚龙和蛇的区别吧，明明是蛇为什么还叫龙吟？”徐福对此好奇不已，起初觉得是扎西报复他但是想想不会用这玄铁开玩笑，想问个明白。
“这件事情说来很怪，本来我是想雕刻青龙，但是雕刻时手臂疼痛难忍，做其他事时却无异样，直到最后不得已才将青龙改成巴蛇。”说罢扎西将自己大臂展现给众人看，众人确实看到一片伤疤如同雷劈之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杜羽徐福同时从武器架上拔出自己的兵器，二人拔出时方知两把兵刃沉重无比，看来还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使用好这两把兵器。
众人在扎西家中坐了一会儿，还未待徐父开口告辞，扎西便和李晏说道：“李庄主，我要离开百丈坡了。”
“啊？为何？”李晏被扎西突兀的告别弄得不知所措，也确实不舍得扎西离开。
“阿妈说大海是自由的，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扎西眺望着百丈坡的戈壁，好像又回到了那片高原。
“你有要去的地方吗？”徐父有了好奇心，杜羽也看向扎西，倒是徐福忘记了昨日的教训，又开始琢磨着扎西的手工品。
扎西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或许知道你要的大海在哪里。”杜羽想让扎西可以与他一起投军，他想凭着扎西的手艺和本事一定能在军中混上不错的位置。
扎西眼里泛起了光，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喇嘛说我不祥会让周边的人倒霉。”。
“你怎么还信这个，俺们的玄铁可还在你这呢，你可不能跑。”徐福也动了恻隐之心。
扎西默不作声，但是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却除了杜羽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们还要去安庆府，实在是耽搁太多时日了，今日还要赶到下一个城镇住宿。”徐父站起身来，眼看着日晒三竿，虽然对南庄有不舍但是依旧要考虑到实际问题。
“好好好，那我不便再留，诸君保重！”李晏也站起身来，带着扎西迎着众人走到庭院门口，与众人洒泪分别。
扎西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渴望及失望。
“扎西，还不收拾东西吗？”杜羽翻身上马，对着扎西喊道。
“是啊是啊！可别忘了带上玄铁！”徐福立刻听明白了杜羽言下之意。
蒋泰此时无心其他，望着南庄的方向，也在向一人道别。
扎西木讷在原处，一时不知作何回应是好：“可是。。。”。
“扎西，你一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是个事儿，大海总是自由的。”李晏也看透了扎西的心事，不紧不慢说道。
“可是什么，俺们玄铁在你这，你还想往哪儿跑。”徐福又催促道。
“藏族小子，还不快收拾，我们要赶往安庆府，耽误了时间今天大伙儿可要睡路边了。”徐父和李晏这几日几乎成了莫逆之交，李晏的朋友徐父自然是要照顾，为了不显得是收留，便打趣道。
直到此时，扎西泛起了泪光，他从未被邀请成为伙伴。
扎西顿了顿神，随后立刻回屋收起了东西，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这个少年身后背着一个木箱，木箱上挂着散散碎碎的手工品，腰间别着两把短铁锤，身后背着一把扎西自己做的弓弩，走起路来叮叮当叮叮当，像一个小货郎。
扎西有一匹骝毛藏马，体型中等比起杜羽的乌骓和徐福的挽马要小一些，四肢有力，尤其这后驱肌肉紧实，扎西把它取名叫做“嘉措”，藏语中代表大海的意思。
一路无书，后面的路多有城镇少有荒村，还算好走，只是这徐福和扎西一路上没少起矫情，打打闹闹终于众人来到了安庆府，交接完了珠宝，众人也松了口气，在安庆府的酒楼喝了个伶仃大醉。
转日清晨，蒋泰欲与众人告别，众人虽苦劝让其过几天再一同回极乐镇，可是蒋泰公务在身一路上浪费了不少时日，还需要早点回极乐镇镖局交差，故先行一步。
因安庆府过几日有花灯节，众人打算在安庆府游玩几日再回极乐镇，极乐镇虽好但是这安庆府确实比极乐镇大了许多，也繁华许多，对从小在西村长大的杜羽徐福来说简直好比是天上人间一般。
要说这安庆府的花灯节，真是热闹非凡，夏日昼长夜短，到了戌时太阳才缓缓落山，天将黑未黑，万物朦胧，菱湖上开始飘着彩灯船，集市上也挂着琳琅满目的花灯，一路上摩肩接毂几乎是无处落脚。
众人也从旅店出来，为了参加这花灯节徐父特地出了血本挑了一家在集市旁的旅店。
“扎西德勒！那么多人！”扎西德勒在藏语中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扎西名字由来也取自“吉祥”，扎西德勒是扎西开心时最喜欢说的口头禅。
“诶扎西，这个木头箱子怎么卖啊？”徐福本就是个话匣子，往日不怎么敢调侃杜羽，杜羽话少也不太愿意与徐福斗嘴，如今有了扎西，徐福可算是有了倾诉之地了。
“卖你个头，不卖！”扎西一只手护着箱子。
“诶诶诶，你说你这个藏娃，汉语不灵骂人倒是挺灵，你们两个可倒好，一个不让碰马一个不让碰木头箱子，俺早晚有一天把你这个木头箱子劈碎喂乌骓。”徐福摸着涨出来的肚子，晚上在旅店属他吃的最多，现在显然有些撑着了。
“你敢！”
“你敢！”
杜羽和扎西几乎同时举着拳头说道。
“这。。这！老爹，他们俩欺负俺！”
“你说这次回去给你娘带些啥好东西，好哄哄她开心。”徐父也没搭理徐福，笑盈盈的看着两边的商铺。
“你们咋没人听我说话，一个要婆娘一个要马一个要破木头！”徐福闷闷不乐。
“臭小子你敢那么叫你娘，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徐父轻声责令，徐父对徐母的宠爱和畏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时，集市上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抓贼！快来人帮我堵住他！我的荷包！”
众人闻声望去，集市上一人在前飞奔，后面一人紧追不舍，杜羽徐福一下站在两人前面拦住了去路。
在前飞奔的男人撞到徐福后甚至被弹了回去。
“跑什么！”徐福厉声喝道。
“后面。。后面这人要抢劫我！”前面这人气喘吁吁，指着后面跑来的人说道。
后面这人听到这话蹭一下就火了，上前推搡前人说道：“你这小偷，快把我的荷包还给我！”。
“你胡扯！这荷包是我的！抢劫不成现在又想哄骗吗？”前人也不甘示弱与其推搡起来。
徐福杜羽将二人分开，也难分清到底是抢劫还是偷窃，这下周边挤满了百姓看起了热闹。
“将这二人扭送到官府。”杜羽说道。
“今日花灯节，官府也放假不在公堂。”徐父说道。
二人闻听此言闹得更凶了，互相又撕扯起来，后者说前者偷盗，前者说后者抢劫。
“你们说说看荷包里面一共有多少银两，谁说对便是谁的。”徐福沾沾自喜。
“那让他先说，省的我说了他照抄我！”前者双臂交叉站在原地。
“放屁！我们给都各自跟这几个少年说，让他们做公正！”后者气不打一处来，呼呼喘着大气。
“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你的托！不行不行！”前者也不乐意话说不信众人。
此时扎西缓缓走过来了，从背后的木头箱子拿出一个黑色骨笛：“两位大哥别吵，这是我们乌思藏的骨笛，被几代喇嘛供奉至今极通人性，我刚刚已经和骨笛说明情况，你们现在伸手去触碰骨笛，如果是小偷碰到，那么这个骨笛自己会奏响。”
“这怎么可能自己会响？”
“我听说乌思藏有很多咒术，说不定是真的。”
“我好像也听说过乌思藏，这个地方向来神秘，快试试啊！”
一旁的百姓有起哄的有讨论的，那两个男人头上也直冒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冷汗。
“来就来，我说的都是真话，小哥那你快让我碰下这骨笛证明清白”后者赶忙让扎西将骨笛放下。
“来啊来啊，小哥你快放下，马上就让你这强盗现身！”前者也不甘示弱，跳了起来。
扎西将自己的木头箱子放在了地上，从口袋里面又拿出了黑布盖在这骨笛上，声称施法时不能被人看到，看到就不灵了。
这下杜羽和徐家父子也好奇起来，三人赶忙凑近观瞧，一路上这个乌思藏的小子总能给他们弄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玩意儿，比如说送给了徐父一个可以伸缩的木头痒痒挠，给了徐福一个有异香的香囊让他回家送给春娘，还用之前两块玄铁剩余的材料帮杜羽重新打了一把铁胎弓，拉力足有五石近三百斤，这个重量已经达到当今一等勇将的拉力了，杜羽之后每日便用此弓练习臂力。
现在看到这个乌思藏小子又不知道要掏出什么宝贝，赶忙围起来看着扎西，扎西的眼眸深邃，杜羽总能感觉扎西有一股神秘的气场。
两人在百姓起哄下，每人都用手伸进黑布摸起了骨笛，可不出意外骨笛并没有任何响动。
徐福在一旁嘲笑道：“该，黑厮玩儿现了吧。”
众人和百姓失望不已，原本神秘的西方变得不再神秘。
二人又开始争执不休，互相撕扯着要抓对方去报官，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骨笛悠扬的声音。
“别让他走！”扎西手指前方对着徐福杜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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