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断你的狗腿
整个一上午，徐清风都是没精打采的，老师的提问，也都是靠着平时的积累，和大脑的条件反射，才回答出来的。
徐清风知道，长期下去，不是个事情。
他很认真的思考家里的状况，一家七口人，只靠着徐友章赶脚挣的工资，32.5元。
由于人均不足五元，低于全市人口生存标准线，属于贫困家庭，所以徐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免学费的。
这两年，别的家庭都盼着涨工资，徐友章却祈祷千万别涨工资，不然家里真的会揭不开锅。
徐清风猜测，徐友章其实暗地里藏点东西，不然开荒三年家庭花销，一家人的吃喝用度，还有来四九城的吃喝用度，就靠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用。
但是，即便他那时候没有全部上缴，私藏的东西应该已经用完了，主要是刚来四九城的那两年，生活太困难。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徐清风首先需要改变身份，不能再是个学生，要找个工作才行。
有工作，不光有工资，还有工友，交际的圈子会发生改变，就能找到借口说是其他渠道获得的食物。
学生的交际面太窄。
当然他也可以说是同学家长帮忙，这样的借口只能用一次两次，不能长时间的用。
否则就会穿帮。
徐清风不想读书，还有一个原因，他现在读初三，三年后高考，六年后大学毕业，时间不太凑巧啊。
到时候没办法分配工作不说，还要离开家里去外地，他内心向往田园生活，不是真的想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学，徐清风冲出学校，第一时间跑到家里，他要和家里商量商量，辍学务工。
徐家气氛有点压抑，谁都没说话。
等他进屋，大家开始吃饭。
吃的是野菜糊糊，昨天的鱼骨头被聂巧平放在里面，熬得汤有点发白，味道很鲜美，一人一碗吃的风卷残云。
食不言寝不语是徐友章吃饭的家规，等他吃完饭，躺在里屋炕上开始抽旱烟，大家才能开口说话。
徐清风看一眼徐清宁，用眼神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三哥，爹涨工资了，妈正在发愁呢。”徐清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天生比较受宠，胆子比几个哥哥都大，尤其是在徐友章面前。
徐清风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徐清泉才和他说过，徐友章最怕涨工资，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没事，爹，我不打算读书了，过两天我出去看看，要是有用人的地方，我就去上班去。”徐清风语气很轻松，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
“你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就滚！”徐友章冷着脸，指着外面喝道。
“爹，我说的是认真的！”徐清风握紧拳头，勉强压下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谁敢不读书，我就打断谁的狗腿，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徐友章高挺鼻梁，浓眉大眼，脸颊后削，面部线条刀劈斧刻十分锐利，薄唇微抿，不怒而威。
徐清泉和徐清远连忙把徐清风连拖带拽，拉出去。
“小远，你来和他说。”徐清泉不太擅长做思想工作，昨晚那都是赶鸭子上架，说的什么他都不清楚。
徐清远拉着两人在廊下坐好，“小风，你真的很糊涂，爹让咱们读书，是因为读书是最轻松最快捷的改变命运的方法。
你说你现在不读书去工作，初中毕业证都没有，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即便有，也只是个工厂的工人。
一旦如此，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工人。
没有说工人不好，只是当你读完大学再去当工人，你就可以成为更有用的工人，为国家做更大贡献的工人。
你想想，一个人为国家做的贡献越大，他的家庭生活水平就会越好，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就像易大爷，他是八级钳工，可他们厂里，就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徐清泉刚说到易大爷，就看到易中海从大门口进来。
“易大爷好！”三个小子立刻站起来，点头哈腰打招呼。
易中海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随即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易中海为人很傲气，他不像易大妈那么随和，再说人家也有傲气的资本，两儿子都是当兵的，军属。
“咱家要是能像易大爷家一样，该多好！”不知啥时候冒出来的徐清扬感慨道。
“做梦吧，你以为什么样的人都能当兵，咱家这条件，第一关都过不去，就会被刷下来的。”徐清远冷静理智的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先走了，再不走上学该迟到了！”徐清风不想继续被唠叨，只好溜之大吉。
走进教室，宋兰兰已经坐在座位上等他。
徐清风刚坐下，宋兰兰拎着饭盒就过来，把饭盒放在他课桌上，指着他的脸说，“快考试了，我看你脸……这些你们分了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说着，宋兰兰悄悄把一个藏在袖子里的鸡蛋塞在他手里，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的离开。
徐清风回头看着宋兰兰的背影，直到她回到她的座位上，她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
转过身，默默叹口气。
那年代的鸡蛋很小，放在手心里小巧可爱，带着温热的体温，徐清风再次回头去看宋兰兰。
宋兰兰这次没有装作看不见，而是大方的冲他微微一笑。
徐清风慌忙低头，险些心脏病发。
看来他还要继续好好读书，改善家人生活水平的计划不能变，只能改变策略，把改善生活水平变成单纯的补充身体所需营养成分。
作为现代人，徐清风也有个热爱养生的父母，对各种营养品保健品甚至是各类人体所需维生素，他都了如指掌。
徐清风仓库有上好的蛋白粉，还有各种人体所需维生素微量元素等，他决定把这些东西都混在一起。
以后每天早晚聂巧平做饭的时候，弄点进去，掺杂在苞米面糊糊里，根本喝不出来。
至于宋兰兰，她气色红润健康，不缺吃不少喝，只能在学习上多帮助她，让她成为未来的学霸。
哦，不，宋兰兰的理想是当医生，救死扶伤，扶危济困。
白衣天使吗？
似乎也不错。
徐清风知道，长期下去，不是个事情。
他很认真的思考家里的状况，一家七口人，只靠着徐友章赶脚挣的工资，32.5元。
由于人均不足五元，低于全市人口生存标准线，属于贫困家庭，所以徐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免学费的。
这两年，别的家庭都盼着涨工资，徐友章却祈祷千万别涨工资，不然家里真的会揭不开锅。
徐清风猜测，徐友章其实暗地里藏点东西，不然开荒三年家庭花销，一家人的吃喝用度，还有来四九城的吃喝用度，就靠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用。
但是，即便他那时候没有全部上缴，私藏的东西应该已经用完了，主要是刚来四九城的那两年，生活太困难。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徐清风首先需要改变身份，不能再是个学生，要找个工作才行。
有工作，不光有工资，还有工友，交际的圈子会发生改变，就能找到借口说是其他渠道获得的食物。
学生的交际面太窄。
当然他也可以说是同学家长帮忙，这样的借口只能用一次两次，不能长时间的用。
否则就会穿帮。
徐清风不想读书，还有一个原因，他现在读初三，三年后高考，六年后大学毕业，时间不太凑巧啊。
到时候没办法分配工作不说，还要离开家里去外地，他内心向往田园生活，不是真的想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学，徐清风冲出学校，第一时间跑到家里，他要和家里商量商量，辍学务工。
徐家气氛有点压抑，谁都没说话。
等他进屋，大家开始吃饭。
吃的是野菜糊糊，昨天的鱼骨头被聂巧平放在里面，熬得汤有点发白，味道很鲜美，一人一碗吃的风卷残云。
食不言寝不语是徐友章吃饭的家规，等他吃完饭，躺在里屋炕上开始抽旱烟，大家才能开口说话。
徐清风看一眼徐清宁，用眼神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三哥，爹涨工资了，妈正在发愁呢。”徐清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天生比较受宠，胆子比几个哥哥都大，尤其是在徐友章面前。
徐清风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徐清泉才和他说过，徐友章最怕涨工资，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没事，爹，我不打算读书了，过两天我出去看看，要是有用人的地方，我就去上班去。”徐清风语气很轻松，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
“你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就滚！”徐友章冷着脸，指着外面喝道。
“爹，我说的是认真的！”徐清风握紧拳头，勉强压下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谁敢不读书，我就打断谁的狗腿，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徐友章高挺鼻梁，浓眉大眼，脸颊后削，面部线条刀劈斧刻十分锐利，薄唇微抿，不怒而威。
徐清泉和徐清远连忙把徐清风连拖带拽，拉出去。
“小远，你来和他说。”徐清泉不太擅长做思想工作，昨晚那都是赶鸭子上架，说的什么他都不清楚。
徐清远拉着两人在廊下坐好，“小风，你真的很糊涂，爹让咱们读书，是因为读书是最轻松最快捷的改变命运的方法。
你说你现在不读书去工作，初中毕业证都没有，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即便有，也只是个工厂的工人。
一旦如此，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工人。
没有说工人不好，只是当你读完大学再去当工人，你就可以成为更有用的工人，为国家做更大贡献的工人。
你想想，一个人为国家做的贡献越大，他的家庭生活水平就会越好，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就像易大爷，他是八级钳工，可他们厂里，就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徐清泉刚说到易大爷，就看到易中海从大门口进来。
“易大爷好！”三个小子立刻站起来，点头哈腰打招呼。
易中海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随即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易中海为人很傲气，他不像易大妈那么随和，再说人家也有傲气的资本，两儿子都是当兵的，军属。
“咱家要是能像易大爷家一样，该多好！”不知啥时候冒出来的徐清扬感慨道。
“做梦吧，你以为什么样的人都能当兵，咱家这条件，第一关都过不去，就会被刷下来的。”徐清远冷静理智的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先走了，再不走上学该迟到了！”徐清风不想继续被唠叨，只好溜之大吉。
走进教室，宋兰兰已经坐在座位上等他。
徐清风刚坐下，宋兰兰拎着饭盒就过来，把饭盒放在他课桌上，指着他的脸说，“快考试了，我看你脸……这些你们分了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说着，宋兰兰悄悄把一个藏在袖子里的鸡蛋塞在他手里，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的离开。
徐清风回头看着宋兰兰的背影，直到她回到她的座位上，她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
转过身，默默叹口气。
那年代的鸡蛋很小，放在手心里小巧可爱，带着温热的体温，徐清风再次回头去看宋兰兰。
宋兰兰这次没有装作看不见，而是大方的冲他微微一笑。
徐清风慌忙低头，险些心脏病发。
看来他还要继续好好读书，改善家人生活水平的计划不能变，只能改变策略，把改善生活水平变成单纯的补充身体所需营养成分。
作为现代人，徐清风也有个热爱养生的父母，对各种营养品保健品甚至是各类人体所需维生素，他都了如指掌。
徐清风仓库有上好的蛋白粉，还有各种人体所需维生素微量元素等，他决定把这些东西都混在一起。
以后每天早晚聂巧平做饭的时候，弄点进去，掺杂在苞米面糊糊里，根本喝不出来。
至于宋兰兰，她气色红润健康，不缺吃不少喝，只能在学习上多帮助她，让她成为未来的学霸。
哦，不，宋兰兰的理想是当医生，救死扶伤，扶危济困。
白衣天使吗？
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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