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极寒真经到手
此后两天，谢寒一边修习易筋锻骨篇梳理筋骨，铸实根基，一边揣摩新得的青云纵，忽忽两天已过。
待到第三天傍晚，忽听徐瑶遣人来请，谢寒心里一跳，忙不迭跟过去。
进了中院侧厅，徐瑶正在厅中坐等。见他来了，徐瑶也不拿捏，伸手递来一只绸布小包：“呐，秘籍偷来了。”
谢寒接过小包，揭开绸布，里面包着一本约一指厚的兽皮小册。灰白色皮革，边角微微泛黄，通体油光锃亮，显然年份已久。
谢寒轻轻拨开绸布，只见那灰白兽皮上，布满了深青色针刺小字。他一眼扫过两行内容，顿时心里一定，不露声色的收起绸布包：“偷？”
徐瑶横他一眼：“极寒真经之珍贵，即便在本宗千年收藏中，也足以排入前三。”
“这等贵重典籍，若是我爹还活着，让他帮我抄一份倒是不难。现在我爹不在了，别说抄了，看都不让看一眼，不偷能拿到吗？”
徐瑶横目薄嗔，眼波流转之际顾盼生辉。
谢寒禁不住干咳一声，道：“多谢徐姑娘信任，我这便觅地转修。待神功大成，姑娘只管录好仇家名录交给我，谢某定会全力履行承诺。”
徐瑶盈盈一笑，清眸莹莹生光：“谢先生不要急着谢我，有件事我要讲在前面，免得谢先生以后埋怨我。”
谢寒心道果然有后手，脸色微淡：“徐姑娘请讲。”
徐瑶道：“极寒真经涵盖通脉、气海、入微、先天灵慧四境练法。”
“但公冶祖师当年在极寒谷得到的不仅是一卷极寒真经，还有若干修行心得。”
“因事关通玄奥秘，被视作最高阶的秘典，封在本宗绝密武库内。”
谢寒精神一振：“通玄奥秘？”
徐瑶轻笑：“你若听过本门公冶祖师的传说，应该记得，那传说的最后一句：登临通玄，化虹而去。”
谢寒道：“前几天前厅叙话，慕道长曾谈起通玄之事。”
“他说，其师尊，就是徐姑娘师祖仇景道长，曾亲眼目睹公冶道长化虹而去。只是其中细节，没有聊太多。”
徐瑶了然点头，续道：“本界元气微薄，武道止步于宗师通玄。”
“但一些层级较高的武学，譬如本门太乙周天功，先天灵慧、宗师通玄、天人至极三境练法俱全。”
“这还不是世间最顶级的武学。日月神宫的大日天王决，连凝聚道印的灵武阶段都有记载。”
谢寒问道：“你刚才说的，封在贵宗绝密五块内的极寒真经修行心得，就是极寒真经宗师通玄境练法？”
徐瑶犹豫了一下，道：“也不能说是练法。我爹说，极寒真经通玄境心得，只是一些通玄境的探索和体悟，并不完整。”
“这大概就是，公冶祖师说极寒真经略逊本宗周天功一筹的原因。若只比先天灵慧境，极寒真经并不弱于本门周天功。”
谢寒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刚才说本界元气匮乏，武道止于宗师通玄，那贵宗周天功天人境练法从何而来？”
徐瑶抬起一根纤细柔指，向上虚指：“上界。”
谢寒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和上界有联络？”
徐瑶琼鼻微皱：“据我所知，没有。自上界送下武道法门后，数千年时间，本宗覆灭重兴数次，再无只言片语传下。”
谢寒冷静片刻，又问道：“公冶真人化虹而去，便是飞升上界了？”
“是啊。”徐瑶先应了一声，然后歪着头盯了谢寒一会，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公冶祖师飞升之所，是不是传下武道那处上界？”
“对。”
“不是。”徐瑶脸色肯定：“我问过师祖，师祖说，这个问题他曾经请教过公冶祖师，公冶祖师化虹前有说，此上界并非本门武道源起之处。”
谢寒琢磨半响，越想越是混沌，勉强压住心中好奇，转到另一个话题上：“那份封在贵宗绝密武库中的，极寒真经宗师通玄境心得，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
徐瑶无奈：“这事我说了不算。本宗所谓绝密武库，其实就是一些宗师通玄境的练法和心得体悟，由铁长老贴身保管，实在偷不到。”
谢寒眉头一皱。
徐瑶故意停顿片刻，才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方说，有朝一日本宗由我掌权，再要这几份心得体悟，就很容易。”
谢寒失笑，讽道：“你算计的还挺到位。”
徐瑶冷笑：“你还先别嘲讽，这门极寒真经，在本宗千年收藏中，可以排入前三。放眼整个武林，也有能力竞争前五。”
“这等绝世奇功，别说我和师叔两条命，十条命都抵不来。”
“而且你是先拿极寒真经，几年后才付账。我亏了这么多，让你未来帮我夺个权回点本怎么了？”
谢寒干咳一声，保证道：“你放心，谢某一诺千金，说帮你除尽仇人，就一定会帮你除尽。”
“夺权也好说，待我武道有成，纸笔给你，人名你来写。”
徐瑶满意的点点头：“加把劲，拿出你那一个月从通脉混到入微的劲头。”
“那叫勤修苦练，不叫混。”谢寒横了横眼，沉吟一下，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帮你夺回太乙宗大权，到时...”
徐瑶心中暗笑，眼眉弯弯：“如果你真能做到，不仅极寒谷历代祖师修行心得可以给你，本宗历代祖师感悟，特别是公冶祖师的修行手札，都能拿给你参详。”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谢寒心满意足：“我随后就找个僻静地方转修，不再和你们一起走了，有事让陈检校转给我。”
“一路顺风。”
※※※
随后谢寒找到陈建海，说起觅地潜修，陈建海笑道：“我们马上就要分头转移，我正要找你商量落脚地，你就找来了。”
“你看我是就近给你安排个地方，还是？”
谢寒道：“多谢陈兄费心，我还是回黑塔寨潜修吧。住了一个月，习惯了。而且在黑塔寨功力精进极快，想来气运会顺一些。”
陈建海哈哈大笑，道：“这都依你。前段时间桃扇山一带有人打听你我踪迹，但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现在又没动静了，想来无甚大碍。”
“只是桃扇山有点远，我也不方便安排车马送你，怕泄露行踪，你看？”
谢寒急忙抬手拒绝：“我刚从那沙永清嘴里撬来了青云纵，正好路上练练。”
陈建海欣然点头：“这沙永清倒是识趣，我本来还打算抹了他脖子悄悄埋掉。既然有这事，待我等撤离此地，便放他一条生路。”
两人说笑几句，找到贺坚知会一声，就此别过。
待到第三天傍晚，忽听徐瑶遣人来请，谢寒心里一跳，忙不迭跟过去。
进了中院侧厅，徐瑶正在厅中坐等。见他来了，徐瑶也不拿捏，伸手递来一只绸布小包：“呐，秘籍偷来了。”
谢寒接过小包，揭开绸布，里面包着一本约一指厚的兽皮小册。灰白色皮革，边角微微泛黄，通体油光锃亮，显然年份已久。
谢寒轻轻拨开绸布，只见那灰白兽皮上，布满了深青色针刺小字。他一眼扫过两行内容，顿时心里一定，不露声色的收起绸布包：“偷？”
徐瑶横他一眼：“极寒真经之珍贵，即便在本宗千年收藏中，也足以排入前三。”
“这等贵重典籍，若是我爹还活着，让他帮我抄一份倒是不难。现在我爹不在了，别说抄了，看都不让看一眼，不偷能拿到吗？”
徐瑶横目薄嗔，眼波流转之际顾盼生辉。
谢寒禁不住干咳一声，道：“多谢徐姑娘信任，我这便觅地转修。待神功大成，姑娘只管录好仇家名录交给我，谢某定会全力履行承诺。”
徐瑶盈盈一笑，清眸莹莹生光：“谢先生不要急着谢我，有件事我要讲在前面，免得谢先生以后埋怨我。”
谢寒心道果然有后手，脸色微淡：“徐姑娘请讲。”
徐瑶道：“极寒真经涵盖通脉、气海、入微、先天灵慧四境练法。”
“但公冶祖师当年在极寒谷得到的不仅是一卷极寒真经，还有若干修行心得。”
“因事关通玄奥秘，被视作最高阶的秘典，封在本宗绝密武库内。”
谢寒精神一振：“通玄奥秘？”
徐瑶轻笑：“你若听过本门公冶祖师的传说，应该记得，那传说的最后一句：登临通玄，化虹而去。”
谢寒道：“前几天前厅叙话，慕道长曾谈起通玄之事。”
“他说，其师尊，就是徐姑娘师祖仇景道长，曾亲眼目睹公冶道长化虹而去。只是其中细节，没有聊太多。”
徐瑶了然点头，续道：“本界元气微薄，武道止步于宗师通玄。”
“但一些层级较高的武学，譬如本门太乙周天功，先天灵慧、宗师通玄、天人至极三境练法俱全。”
“这还不是世间最顶级的武学。日月神宫的大日天王决，连凝聚道印的灵武阶段都有记载。”
谢寒问道：“你刚才说的，封在贵宗绝密五块内的极寒真经修行心得，就是极寒真经宗师通玄境练法？”
徐瑶犹豫了一下，道：“也不能说是练法。我爹说，极寒真经通玄境心得，只是一些通玄境的探索和体悟，并不完整。”
“这大概就是，公冶祖师说极寒真经略逊本宗周天功一筹的原因。若只比先天灵慧境，极寒真经并不弱于本门周天功。”
谢寒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刚才说本界元气匮乏，武道止于宗师通玄，那贵宗周天功天人境练法从何而来？”
徐瑶抬起一根纤细柔指，向上虚指：“上界。”
谢寒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和上界有联络？”
徐瑶琼鼻微皱：“据我所知，没有。自上界送下武道法门后，数千年时间，本宗覆灭重兴数次，再无只言片语传下。”
谢寒冷静片刻，又问道：“公冶真人化虹而去，便是飞升上界了？”
“是啊。”徐瑶先应了一声，然后歪着头盯了谢寒一会，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公冶祖师飞升之所，是不是传下武道那处上界？”
“对。”
“不是。”徐瑶脸色肯定：“我问过师祖，师祖说，这个问题他曾经请教过公冶祖师，公冶祖师化虹前有说，此上界并非本门武道源起之处。”
谢寒琢磨半响，越想越是混沌，勉强压住心中好奇，转到另一个话题上：“那份封在贵宗绝密武库中的，极寒真经宗师通玄境心得，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
徐瑶无奈：“这事我说了不算。本宗所谓绝密武库，其实就是一些宗师通玄境的练法和心得体悟，由铁长老贴身保管，实在偷不到。”
谢寒眉头一皱。
徐瑶故意停顿片刻，才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方说，有朝一日本宗由我掌权，再要这几份心得体悟，就很容易。”
谢寒失笑，讽道：“你算计的还挺到位。”
徐瑶冷笑：“你还先别嘲讽，这门极寒真经，在本宗千年收藏中，可以排入前三。放眼整个武林，也有能力竞争前五。”
“这等绝世奇功，别说我和师叔两条命，十条命都抵不来。”
“而且你是先拿极寒真经，几年后才付账。我亏了这么多，让你未来帮我夺个权回点本怎么了？”
谢寒干咳一声，保证道：“你放心，谢某一诺千金，说帮你除尽仇人，就一定会帮你除尽。”
“夺权也好说，待我武道有成，纸笔给你，人名你来写。”
徐瑶满意的点点头：“加把劲，拿出你那一个月从通脉混到入微的劲头。”
“那叫勤修苦练，不叫混。”谢寒横了横眼，沉吟一下，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帮你夺回太乙宗大权，到时...”
徐瑶心中暗笑，眼眉弯弯：“如果你真能做到，不仅极寒谷历代祖师修行心得可以给你，本宗历代祖师感悟，特别是公冶祖师的修行手札，都能拿给你参详。”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谢寒心满意足：“我随后就找个僻静地方转修，不再和你们一起走了，有事让陈检校转给我。”
“一路顺风。”
※※※
随后谢寒找到陈建海，说起觅地潜修，陈建海笑道：“我们马上就要分头转移，我正要找你商量落脚地，你就找来了。”
“你看我是就近给你安排个地方，还是？”
谢寒道：“多谢陈兄费心，我还是回黑塔寨潜修吧。住了一个月，习惯了。而且在黑塔寨功力精进极快，想来气运会顺一些。”
陈建海哈哈大笑，道：“这都依你。前段时间桃扇山一带有人打听你我踪迹，但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现在又没动静了，想来无甚大碍。”
“只是桃扇山有点远，我也不方便安排车马送你，怕泄露行踪，你看？”
谢寒急忙抬手拒绝：“我刚从那沙永清嘴里撬来了青云纵，正好路上练练。”
陈建海欣然点头：“这沙永清倒是识趣，我本来还打算抹了他脖子悄悄埋掉。既然有这事，待我等撤离此地，便放他一条生路。”
两人说笑几句，找到贺坚知会一声，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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