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返程
体内的血液在逐渐流逝，李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高速运转的大脑在消耗他身体中为数不多的养分。
男人想要杀了我，因为我是不稳定因素，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害怕。
男人也在怀疑我是否危险。
还有，我没法带给男人好处，让收益大于风险。
所以很明显，除掉我比留着我更安全。
对男人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对其他人来说，并不是。
有一个人还需要我身上的价值。
想到这，李珥举起颤巍巍的胳膊，尽力呼喊。
“不，不要杀我，我真的是梦迷国的子民。”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李珥也不想做出这样的可怜状。
但现在，老老实实装无辜才是活下去的方法，然后等着那个人出面拯救自己。
另一边，海伦娜有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下意识地将现在的情况带入到看过的戏剧中。
这简直就是对弱者的一场虐杀。
对于一个还在学院里的学生来说，她受到的教育告诉她应该挺身而出。
但现实是，男人像是凶兽一样，海伦娜对他十分害怕，实在是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所以她只能扭过头去，不去看将要发生的太残忍的画面。
但在她身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住手，你把他放开！”
教授小跑过来，将李珥挡在身后。
道义不能让一个人挺身而出的时候，利益可以。
“我一生的研究，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不能杀了他。”
“你要是杀了他，那，那我也不活了！”
教授掏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大有英勇就义的风范。
但是还不够。
李珥暗暗摇摇头。
教授要是想把自己保下来，这种程度还不够。
“我可是学院的教授，要是因为这件事死了，你没办法向上头交代，公司追责下来你赔不起！”
男人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自己手掌上的灰。
“你搞错了一点，首先，我们公司虽然任务完成率高，但翻车雇主死亡的事一点都不少，没人会在意你是怎么死的，他们只会觉得你不够幸运。”
“而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比谁都惜命，我看得出来，你绝对不敢用刀划脖子。”
教授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的确，他没有那个胆子。
“其次，你这么急，可不是好事，毕竟你坐我的船。”
男人，也就是船长，拍拍教授的肩膀。
“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一趟回去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导致有人失踪。”
船长看着教授的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和蔼的笑容。
但教授一动也不敢动。
并不是他不想说什么，而是某种如同实质的压力，从船长身上传出来。
教授甚至认为自己在面对一头凶兽。
“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最近我确实有点缺钱。”
话一出口，李珥顿时感到自己脸颊处不再飘出血液。
说话间，船长身周漂浮的粘稠血液，汇聚融合，压缩成两指宽的血球。
“而且我也并非一无所获。”
船长心念一动。
血球立刻化作一柄匕首大小的血刃，一闪而过，将墙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像切豆腐一样切下。
“要是用普通的血液化形成刀，耗血量可不是一点半点，我可没办法随身携带那么多血包，但这种异常浓稠的血液，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教授悄悄后退了一步。
如此强大的武力，在野外既是保护人的能力，也是威胁人的能力。
李珥倒是没有精力关注过多关注这些，他的脑袋晕乎乎的。
“有水吗？我想喝一点水。”
船长手一挥，血刃变回小球，飞到他腰间的一个口袋钻了进去。
然后他对身后的青年说。
“曼斯，给我们的这位化石朋友一点水喝，然后架着他站起来。”
青年，也就是曼斯，走过来，递给李珥一个金属材质的瓶子，而且为了防止李珥不懂怎么用，还贴心地拧开盖当面喝了一口。
李珥接过杯子，道了声谢，然后大口大口喝光了瓶子里的水。
直到嘴唇接触水的那一刻，李珥的身体才向他传递“渴”这个感觉。
这一瓶水一滴没漏，瞬间消失。
李珥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将瓶子还给曼斯，再次道谢。
由于失血，李珥感觉自己脚步浮虚，眼前的画面摇摇晃晃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喝下去的那一瓶水，在他的体内被迅速吸收，补充到血管中，血液渐渐稀释，向着正常人的水平靠近。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已经探索得够久了，又有如此收获，该返程了。”
“太贪心可是会导致一场空。”
船长这时发号施令。
教授恋恋不舍地环顾四周，希望将眼前的景象印在脑子里。
众人收拾收拾东西，纷纷启程。
船长在前方开路，海伦娜体力较弱，走在中后位置。
曼斯将李珥架起来，背上背个大包，走在人群的中间，教授跟在李珥身边，不停地询问有关梦迷国的事情，还有李珥的个人信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里尔。”
虽然同音，但李珥决定以后使用这个作假名，方便融入这里。
教授点点头，记录下来。
较矮的男人虽然也很强壮，但他背的东西最多，落到最后面。
溶洞地面崎岖不平，稍不注意就会摔个跟头，海伦娜多次亲身示范。
教授又开始埋怨她。
这样走了半天，就在李珥，也就是里尔，感觉自己累到几乎是被曼斯拖着走时，船长终于宣布可以休息一会儿。
“东西该吃光吃光，我们马上就要回到水域了。”
这时，教授走到船长身边。
“船长先生，我们该怎么把里尔运上去。”
“我已经想好了，曼斯先护送你们回船上，然后带着你的这身潜水服下来——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考虑到里尔这皮包骨头的样子，只有你和海伦娜的潜水服有增压装置，最合适他穿。”
“那用海伦娜的，别用我的，我不想下次再穿的时候闻到里面有臭味。”
“教授，请你拿出一点绅士风度来，不要用女士的衣物。”
“有什么关系嘛，”教授嘟囔着嘴，“她就是给我干活的。”
他一抬头，就看见船长的眼光犀利起来。
“哦，不要这么看着我，用我的就是了。”
“不，不是这个，奥森去哪里？”
船长清点了下人数。
“一，二……加上我，这里才有五个人，奥森去哪了？”
里尔听到这边有异样，也开始观察在这里的人。
海伦娜微微喘粗气，靠在岩壁上休息。
曼斯坐在自己身边，看管并监视自己。
船长在和教授说话。
那个背着大包，有点矮小的男人哪去了？
船长脸色一变，朝来时黑暗的溶洞大声喊道：“奥森？”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
一个微弱的声音渐渐增大。
“船长，等……等一等我。”
黑暗中，一个背包比人高的身影浮现。
“船长，可算追上你们了，累死我了。”
说着，奥森喘着粗气，朝人群走来。
“站在那里别动！”
船长拿出枪指着奥森的脑袋。
里尔身边，曼斯也拿出手枪对准了奥森，同时小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一张鲜红的卡牌。
这次，里尔终于看清楚了，那张卡牌是凭空出现的。
终于能肯定，这种卡牌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李珥又回想起船长的控制血液和他手里那张兰紫色卡牌。
难道说，这种卡牌代表了一种神奇的能力吗？
不知道曼斯手里的红色卡片有什么用。
此时，听到船长的话，奥森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船，船长先生，我什么事也没有。”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把身上的装备都脱下来。”
船长一点点靠近奥森，眼睛闪着冷光。
奥森听话地把装备全都扔到地上。
“还有你的潜水服，也脱掉。”
“船长先生，这里还有女士……”
海伦娜一听，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背过身子面对墙壁。
“好吧，不过脱下来要再穿上可要费事了……”
奥森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露出健硕的身体。
里尔看了看他身上的肌肉，有看了看自己能摸到骨头的手臂，心里想着恢复身体需要多长时间。
起码调养半年，再慢慢恢复锻炼。
不过听他们说，这具身体沉睡了几百年，那大概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说不定恢复的会快一点。
另一边，船长已经绕着奥森的身体转了好几圈。
“你是怎么落到后面的？”
“我摔了一跤，包里的东西撒出来有些，头灯又摔坏了。”
里尔确实看到，地上的头灯玻璃全掉光了。
“那为什么不出声喊我们。”
“哦，这是恐怖小说作祟，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要是看过恐怖小说，你也会像我这样，因为在小说中，黑暗中的怪物总是袭击发出声响的人。”
奥森露出尴尬的笑，大白牙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十分明显。
海伦娜身体抖了抖，把自己呼吸声压低了一些。
看起来她也是恐怖小说的受害者。
最后，船长终于确定奥森并无异样
“好了，奥森，穿上衣服吧，你也知道，在野外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
奥森费力地穿上潜水服，甚至因为太笨拙，还需要别人帮忙才顺利穿戴好。
然后他就回到人群中，靠在岩壁上休息。
不过，里尔注意到，奥森并没有再吃东西或者喝水。
奥森包里的补给空了，肌肉壮硕的人需要的食物和水难免比正常人多一点。
不多时，众人再起启程。
走了一段路，里尔闻到了淡淡的海腥味。
然后没有几步的距离，他就看到了那片漆黑的水潭。
从那里穿过去，就能回到海里，接着返回船上。
高速运转的大脑在消耗他身体中为数不多的养分。
男人想要杀了我，因为我是不稳定因素，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害怕。
男人也在怀疑我是否危险。
还有，我没法带给男人好处，让收益大于风险。
所以很明显，除掉我比留着我更安全。
对男人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对其他人来说，并不是。
有一个人还需要我身上的价值。
想到这，李珥举起颤巍巍的胳膊，尽力呼喊。
“不，不要杀我，我真的是梦迷国的子民。”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李珥也不想做出这样的可怜状。
但现在，老老实实装无辜才是活下去的方法，然后等着那个人出面拯救自己。
另一边，海伦娜有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下意识地将现在的情况带入到看过的戏剧中。
这简直就是对弱者的一场虐杀。
对于一个还在学院里的学生来说，她受到的教育告诉她应该挺身而出。
但现实是，男人像是凶兽一样，海伦娜对他十分害怕，实在是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所以她只能扭过头去，不去看将要发生的太残忍的画面。
但在她身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住手，你把他放开！”
教授小跑过来，将李珥挡在身后。
道义不能让一个人挺身而出的时候，利益可以。
“我一生的研究，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不能杀了他。”
“你要是杀了他，那，那我也不活了！”
教授掏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大有英勇就义的风范。
但是还不够。
李珥暗暗摇摇头。
教授要是想把自己保下来，这种程度还不够。
“我可是学院的教授，要是因为这件事死了，你没办法向上头交代，公司追责下来你赔不起！”
男人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自己手掌上的灰。
“你搞错了一点，首先，我们公司虽然任务完成率高，但翻车雇主死亡的事一点都不少，没人会在意你是怎么死的，他们只会觉得你不够幸运。”
“而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比谁都惜命，我看得出来，你绝对不敢用刀划脖子。”
教授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的确，他没有那个胆子。
“其次，你这么急，可不是好事，毕竟你坐我的船。”
男人，也就是船长，拍拍教授的肩膀。
“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一趟回去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导致有人失踪。”
船长看着教授的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和蔼的笑容。
但教授一动也不敢动。
并不是他不想说什么，而是某种如同实质的压力，从船长身上传出来。
教授甚至认为自己在面对一头凶兽。
“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最近我确实有点缺钱。”
话一出口，李珥顿时感到自己脸颊处不再飘出血液。
说话间，船长身周漂浮的粘稠血液，汇聚融合，压缩成两指宽的血球。
“而且我也并非一无所获。”
船长心念一动。
血球立刻化作一柄匕首大小的血刃，一闪而过，将墙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像切豆腐一样切下。
“要是用普通的血液化形成刀，耗血量可不是一点半点，我可没办法随身携带那么多血包，但这种异常浓稠的血液，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教授悄悄后退了一步。
如此强大的武力，在野外既是保护人的能力，也是威胁人的能力。
李珥倒是没有精力关注过多关注这些，他的脑袋晕乎乎的。
“有水吗？我想喝一点水。”
船长手一挥，血刃变回小球，飞到他腰间的一个口袋钻了进去。
然后他对身后的青年说。
“曼斯，给我们的这位化石朋友一点水喝，然后架着他站起来。”
青年，也就是曼斯，走过来，递给李珥一个金属材质的瓶子，而且为了防止李珥不懂怎么用，还贴心地拧开盖当面喝了一口。
李珥接过杯子，道了声谢，然后大口大口喝光了瓶子里的水。
直到嘴唇接触水的那一刻，李珥的身体才向他传递“渴”这个感觉。
这一瓶水一滴没漏，瞬间消失。
李珥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将瓶子还给曼斯，再次道谢。
由于失血，李珥感觉自己脚步浮虚，眼前的画面摇摇晃晃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喝下去的那一瓶水，在他的体内被迅速吸收，补充到血管中，血液渐渐稀释，向着正常人的水平靠近。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已经探索得够久了，又有如此收获，该返程了。”
“太贪心可是会导致一场空。”
船长这时发号施令。
教授恋恋不舍地环顾四周，希望将眼前的景象印在脑子里。
众人收拾收拾东西，纷纷启程。
船长在前方开路，海伦娜体力较弱，走在中后位置。
曼斯将李珥架起来，背上背个大包，走在人群的中间，教授跟在李珥身边，不停地询问有关梦迷国的事情，还有李珥的个人信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里尔。”
虽然同音，但李珥决定以后使用这个作假名，方便融入这里。
教授点点头，记录下来。
较矮的男人虽然也很强壮，但他背的东西最多，落到最后面。
溶洞地面崎岖不平，稍不注意就会摔个跟头，海伦娜多次亲身示范。
教授又开始埋怨她。
这样走了半天，就在李珥，也就是里尔，感觉自己累到几乎是被曼斯拖着走时，船长终于宣布可以休息一会儿。
“东西该吃光吃光，我们马上就要回到水域了。”
这时，教授走到船长身边。
“船长先生，我们该怎么把里尔运上去。”
“我已经想好了，曼斯先护送你们回船上，然后带着你的这身潜水服下来——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考虑到里尔这皮包骨头的样子，只有你和海伦娜的潜水服有增压装置，最合适他穿。”
“那用海伦娜的，别用我的，我不想下次再穿的时候闻到里面有臭味。”
“教授，请你拿出一点绅士风度来，不要用女士的衣物。”
“有什么关系嘛，”教授嘟囔着嘴，“她就是给我干活的。”
他一抬头，就看见船长的眼光犀利起来。
“哦，不要这么看着我，用我的就是了。”
“不，不是这个，奥森去哪里？”
船长清点了下人数。
“一，二……加上我，这里才有五个人，奥森去哪了？”
里尔听到这边有异样，也开始观察在这里的人。
海伦娜微微喘粗气，靠在岩壁上休息。
曼斯坐在自己身边，看管并监视自己。
船长在和教授说话。
那个背着大包，有点矮小的男人哪去了？
船长脸色一变，朝来时黑暗的溶洞大声喊道：“奥森？”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
一个微弱的声音渐渐增大。
“船长，等……等一等我。”
黑暗中，一个背包比人高的身影浮现。
“船长，可算追上你们了，累死我了。”
说着，奥森喘着粗气，朝人群走来。
“站在那里别动！”
船长拿出枪指着奥森的脑袋。
里尔身边，曼斯也拿出手枪对准了奥森，同时小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一张鲜红的卡牌。
这次，里尔终于看清楚了，那张卡牌是凭空出现的。
终于能肯定，这种卡牌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李珥又回想起船长的控制血液和他手里那张兰紫色卡牌。
难道说，这种卡牌代表了一种神奇的能力吗？
不知道曼斯手里的红色卡片有什么用。
此时，听到船长的话，奥森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船，船长先生，我什么事也没有。”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把身上的装备都脱下来。”
船长一点点靠近奥森，眼睛闪着冷光。
奥森听话地把装备全都扔到地上。
“还有你的潜水服，也脱掉。”
“船长先生，这里还有女士……”
海伦娜一听，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背过身子面对墙壁。
“好吧，不过脱下来要再穿上可要费事了……”
奥森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露出健硕的身体。
里尔看了看他身上的肌肉，有看了看自己能摸到骨头的手臂，心里想着恢复身体需要多长时间。
起码调养半年，再慢慢恢复锻炼。
不过听他们说，这具身体沉睡了几百年，那大概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说不定恢复的会快一点。
另一边，船长已经绕着奥森的身体转了好几圈。
“你是怎么落到后面的？”
“我摔了一跤，包里的东西撒出来有些，头灯又摔坏了。”
里尔确实看到，地上的头灯玻璃全掉光了。
“那为什么不出声喊我们。”
“哦，这是恐怖小说作祟，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要是看过恐怖小说，你也会像我这样，因为在小说中，黑暗中的怪物总是袭击发出声响的人。”
奥森露出尴尬的笑，大白牙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十分明显。
海伦娜身体抖了抖，把自己呼吸声压低了一些。
看起来她也是恐怖小说的受害者。
最后，船长终于确定奥森并无异样
“好了，奥森，穿上衣服吧，你也知道，在野外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
奥森费力地穿上潜水服，甚至因为太笨拙，还需要别人帮忙才顺利穿戴好。
然后他就回到人群中，靠在岩壁上休息。
不过，里尔注意到，奥森并没有再吃东西或者喝水。
奥森包里的补给空了，肌肉壮硕的人需要的食物和水难免比正常人多一点。
不多时，众人再起启程。
走了一段路，里尔闻到了淡淡的海腥味。
然后没有几步的距离，他就看到了那片漆黑的水潭。
从那里穿过去，就能回到海里，接着返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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