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仰泳的鱼
望着对方，齐胜轩发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孩眼底有金色的光芒闪过，他不确定那是不是阳光折射造成的错觉，但是他肯定自己见过这种眼神。
思索间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醉酒后的部分奇怪梦境，梦里那一双双在雨夜中闪着金色光芒的眼睛正如这个男孩的眼睛一样盯着他看，更古老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远处的夕阳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热烈，仿佛要重新升起一般，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这一刻时间都变得模糊了。
“签字吗？”男孩嘴唇微张低声问道。
“签字吗？”齐胜轩因为被对方吸引注视太久正在怀疑自己取向的时候，听对方一问有些茫然，无意识的跟着复述了一遍。
“签字吗？”男孩再次问道。
“签什么？”
“还是被拒绝了吗？”男孩低声说着，神情落寞的缓缓低下了头，定定的望着手中黑釉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像是在确定他的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再耗下去就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了。”
“挽回什么？什么时间不多了？”
齐胜轩撑着船帮坐起来追问。
可对方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忧郁和怜悯，然后茶杯中的茶水忽然涌出，小船之外的迷雾开始清晰，但原本平静的水面却风起云涌，远处还未消散的迷雾里隐隐有雷光闪烁，小船如一叶扁舟般在河中摇晃起来，齐胜轩一个没站稳就翻下了船。
“啊！咕噜噜……”
“齐胜轩！”
正在喝个水饱的齐胜轩迷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很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感觉脖子一紧，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后脖领子就把自己从水里拽了出来。
“你找死啊？我不就迟到一会吗，你犯得着去跳河吗？你这眼眶怎么青了？”
陈佳妮劈头盖脸一顿说就看到了齐胜轩乌黑的眼眶，愣了一下，赶紧拿出随身的手帕给他擦拭伤口。
“又和人打架了？”
“什么叫又和人打架啊，说的好像我很暴力似的，刚才在水里给你抓会仰泳的鱼的时候一个猛子扎太深，撞到河底的碎石头上了。”
“编，接着编，谁家的石头上有手指印啊？你不说你抓鱼去了吗？鱼呢？今你要拿不出来我填志愿上哪所大学就不告诉你了。”
陈佳妮看着眼眶乌青还厚着脸皮说谎的齐胜轩又好气又心疼，假装装作翻他兜找鱼的样子摸摸他身上有没有骨折淤青之类的其他损伤，结果手刚摸到腰间就感觉里边有东西在动。
“嗯？缠腰上了？”
陈佳妮心里一惊被吓了一跳。
“呸！怎么可能？都怪宋嘉慧老讲荤段子，把我思想都带歪了。”
确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后，陈佳妮心里为刚才很污的猜测感到羞耻，同时伸手捏住露出来的一小截尾巴，把它给拽了出来。
看着被倒提在手里拼命挣扎的红鲤鱼，还在纠结怎么圆谎的齐胜轩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会仰泳的鱼吧，没想到还是条红鲤鱼。”
“呃，对！就是它！在岸上你这么抓着容易，刚才在河里可难抓了。”
愣了一下的齐胜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口咬定这就是那条会仰泳的鱼。
人啊，轻易不要撒谎，一旦撒了谎你就会被迫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你之前的那个谎，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你撒更大的谎的时候被人戳穿，损失更惨。
“咱这河里有红鲤鱼？嗯?”
“有，有吧？佳妮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本来还想硬着头皮继续扯的齐胜轩在听到陈佳妮明显低了八度音调的质问后放弃了挣扎。
“我刚才确实和人打架了。不过这条鱼真是我在河里抓来的，呃，就算是抓来的吧，要是你再不把它放水里，它可能就真会仰泳了。”
“呀！都让你气的。”
被齐胜轩一提醒，陈佳妮才发现手里的红鲤鱼没刚才那么精神了，连忙把它扔回了河里。
“你扔回去干嘛？拿回家也算是晚上给添个菜呀。”
“算了吧，能被你这种瞎猫抓到，我怕吃了影响智商。说吧，和几个人打的，都有谁啊？实事求是，不许吹牛。”
知道齐胜轩的性格，这种事情只要没吃亏一定往夸张了说。
“就一个，呃，姓名嘛，我也不确定，可能叫齐连山。”
齐胜轩有些心虚的挠了挠鼻子，引得伤口一阵酸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立马泪眼汪汪的看向陈佳妮。
“别来这出，不好使，齐连山？谁啊？咱们这片就你家姓齐吧？照片？”
正疑惑时陈佳妮看到了齐胜轩从兜里拿出来的那张照片，接过来仔细端详。
“这不是你妈吗？那这男的就是齐连山，也就是你……”
“还不确定呢，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想再见到他，要是他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打断陈佳妮的猜测，齐胜轩一想起那张胡子拉碴满是贱笑的脸就无名火起。
“我觉得这件事最好和钟姨说一下，别打断我，你妈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我知道你恨他，就像你也知道钟姨对他的感情一样。
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我们有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但我们没有决定别人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的群里。我不要求你原谅他，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我知道这些年你因为没有爸爸吃了多少苦，我也讨厌他。但
退一步讲你还是要告诉钟姨这件事，免得他突然出现在你家的时候使你陷入被动。”
“他还敢来我家？！他，好吧，你别瞪我了，我考虑清楚会告诉我妈的。话说回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现在天都黑了。”
望着天边那一线微弱的光亮，齐胜轩长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那些鸽子估计都已经飞回大爷家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两点钟左右的时候店里就已经忙完了，然后我老爸突然说又接了一单外卖，说是学校里值班的保安点的，离得近一会就来取。
你也知道开饭店的最讨厌的就是清锅熄灶要下班的前一秒来订单，老爸知道我要找你来，于是大手一挥就把我扣在店里等客人取完餐再关店，他俩先溜了。”
“我忽然理解你爸的担心了。”
望着手里的照片，齐胜轩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陈佳妮语气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接着说了起来：
“然后我等了半个小时也没人来取餐，对方可能是忘了，就打了几通电话，结果全都显示不在服务区，你说我家店就在学校后边那条街上，离保安室直线距离连一千米都没有，居然显示不在服务区。”
“不应该啊？就算是天然气管道爆炸，可信号基站还在城东呢，总不会连信号都受影响啊？”
“我也不知道，我心想离的也不远就顺手送过去吧，免得迟到。结果就迷路了，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保安室。”
说到这陈佳妮的声音不由得变低了许多，低头努力的回想刚才迷路的经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却始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迷路？就那条道你走了快一万遍了，怎么会迷路，就算教学楼爆炸了，可是也不至于找不到路啊？你走近道了。”
“嘻嘻，我就是看没什么人懒得绕路，正巧学校东边的那面墙被爆炸的冲击波炸开了一个口子，我就拿着客人的饭抄了近路从操场穿过去的。”
被齐胜轩猜到，陈佳妮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突然就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学校的东面是铁栅栏不是水泥墙，而且挨着栅栏的那条街往常是人流量不小的小吃街，就算没有天然气供应也不会影响小商小贩的出摊，可是自己从那过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你发什么呆呀？你冷吗？”
“没事，就是蚊子有点多，哎？你看那是不是咱们刚才扔的红鲤鱼，它怎么翻肚了？”
“我去！它真的在仰泳！”
确定那条红鲤鱼活蹦乱跳的在仰泳，齐胜轩先是一愣随后额头就有汗珠滑过。说出的离谱谎言居然变成了真的，一般人或许会以为老天保佑感到开心，可想到刚才河中船上见到的小男孩，齐胜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本以为之前的是一场幻觉，现在看来不是，之前差点溺水时他往深处下潜反倒游出了水面，而现在眼前的河面上也没有那艘小船，看着红鲤鱼在小河里肚皮朝上欢快的游着，齐胜轩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河里藏着一个镜像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所在的世界对称，而这条红鲤鱼就是他从那里带出来的，所以它才会肚皮朝上的游，因为这对它来说才是正确的。
“咿呀哈哈哈哈……真不是我笑点低，我的笑话太牛逼。”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因为两人各怀心思而产生的诡异气氛。
“吓我一跳，你这《神经病之歌》的手机铃声用了快两年了吧，你就不想换换？”
“挺好的呀，每次看你被吓一跳都可好玩了，嘘~我爸，你别出声。
哦，知道了，马上回，不要说啦，真啰嗦。
我爸催命似的催我了，要是没事咱就快回去吧，这附近的蚊子都快被咱俩喂饱了。”
“别，别急呀，我，我喜欢你，陈佳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看着要走的女孩，齐胜轩把心一横也不在乎时机准备，直接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思索间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醉酒后的部分奇怪梦境，梦里那一双双在雨夜中闪着金色光芒的眼睛正如这个男孩的眼睛一样盯着他看，更古老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远处的夕阳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热烈，仿佛要重新升起一般，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这一刻时间都变得模糊了。
“签字吗？”男孩嘴唇微张低声问道。
“签字吗？”齐胜轩因为被对方吸引注视太久正在怀疑自己取向的时候，听对方一问有些茫然，无意识的跟着复述了一遍。
“签字吗？”男孩再次问道。
“签什么？”
“还是被拒绝了吗？”男孩低声说着，神情落寞的缓缓低下了头，定定的望着手中黑釉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像是在确定他的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再耗下去就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了。”
“挽回什么？什么时间不多了？”
齐胜轩撑着船帮坐起来追问。
可对方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忧郁和怜悯，然后茶杯中的茶水忽然涌出，小船之外的迷雾开始清晰，但原本平静的水面却风起云涌，远处还未消散的迷雾里隐隐有雷光闪烁，小船如一叶扁舟般在河中摇晃起来，齐胜轩一个没站稳就翻下了船。
“啊！咕噜噜……”
“齐胜轩！”
正在喝个水饱的齐胜轩迷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很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感觉脖子一紧，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后脖领子就把自己从水里拽了出来。
“你找死啊？我不就迟到一会吗，你犯得着去跳河吗？你这眼眶怎么青了？”
陈佳妮劈头盖脸一顿说就看到了齐胜轩乌黑的眼眶，愣了一下，赶紧拿出随身的手帕给他擦拭伤口。
“又和人打架了？”
“什么叫又和人打架啊，说的好像我很暴力似的，刚才在水里给你抓会仰泳的鱼的时候一个猛子扎太深，撞到河底的碎石头上了。”
“编，接着编，谁家的石头上有手指印啊？你不说你抓鱼去了吗？鱼呢？今你要拿不出来我填志愿上哪所大学就不告诉你了。”
陈佳妮看着眼眶乌青还厚着脸皮说谎的齐胜轩又好气又心疼，假装装作翻他兜找鱼的样子摸摸他身上有没有骨折淤青之类的其他损伤，结果手刚摸到腰间就感觉里边有东西在动。
“嗯？缠腰上了？”
陈佳妮心里一惊被吓了一跳。
“呸！怎么可能？都怪宋嘉慧老讲荤段子，把我思想都带歪了。”
确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后，陈佳妮心里为刚才很污的猜测感到羞耻，同时伸手捏住露出来的一小截尾巴，把它给拽了出来。
看着被倒提在手里拼命挣扎的红鲤鱼，还在纠结怎么圆谎的齐胜轩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会仰泳的鱼吧，没想到还是条红鲤鱼。”
“呃，对！就是它！在岸上你这么抓着容易，刚才在河里可难抓了。”
愣了一下的齐胜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口咬定这就是那条会仰泳的鱼。
人啊，轻易不要撒谎，一旦撒了谎你就会被迫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你之前的那个谎，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你撒更大的谎的时候被人戳穿，损失更惨。
“咱这河里有红鲤鱼？嗯?”
“有，有吧？佳妮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本来还想硬着头皮继续扯的齐胜轩在听到陈佳妮明显低了八度音调的质问后放弃了挣扎。
“我刚才确实和人打架了。不过这条鱼真是我在河里抓来的，呃，就算是抓来的吧，要是你再不把它放水里，它可能就真会仰泳了。”
“呀！都让你气的。”
被齐胜轩一提醒，陈佳妮才发现手里的红鲤鱼没刚才那么精神了，连忙把它扔回了河里。
“你扔回去干嘛？拿回家也算是晚上给添个菜呀。”
“算了吧，能被你这种瞎猫抓到，我怕吃了影响智商。说吧，和几个人打的，都有谁啊？实事求是，不许吹牛。”
知道齐胜轩的性格，这种事情只要没吃亏一定往夸张了说。
“就一个，呃，姓名嘛，我也不确定，可能叫齐连山。”
齐胜轩有些心虚的挠了挠鼻子，引得伤口一阵酸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立马泪眼汪汪的看向陈佳妮。
“别来这出，不好使，齐连山？谁啊？咱们这片就你家姓齐吧？照片？”
正疑惑时陈佳妮看到了齐胜轩从兜里拿出来的那张照片，接过来仔细端详。
“这不是你妈吗？那这男的就是齐连山，也就是你……”
“还不确定呢，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想再见到他，要是他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打断陈佳妮的猜测，齐胜轩一想起那张胡子拉碴满是贱笑的脸就无名火起。
“我觉得这件事最好和钟姨说一下，别打断我，你妈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我知道你恨他，就像你也知道钟姨对他的感情一样。
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我们有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但我们没有决定别人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的群里。我不要求你原谅他，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我知道这些年你因为没有爸爸吃了多少苦，我也讨厌他。但
退一步讲你还是要告诉钟姨这件事，免得他突然出现在你家的时候使你陷入被动。”
“他还敢来我家？！他，好吧，你别瞪我了，我考虑清楚会告诉我妈的。话说回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现在天都黑了。”
望着天边那一线微弱的光亮，齐胜轩长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那些鸽子估计都已经飞回大爷家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两点钟左右的时候店里就已经忙完了，然后我老爸突然说又接了一单外卖，说是学校里值班的保安点的，离得近一会就来取。
你也知道开饭店的最讨厌的就是清锅熄灶要下班的前一秒来订单，老爸知道我要找你来，于是大手一挥就把我扣在店里等客人取完餐再关店，他俩先溜了。”
“我忽然理解你爸的担心了。”
望着手里的照片，齐胜轩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陈佳妮语气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接着说了起来：
“然后我等了半个小时也没人来取餐，对方可能是忘了，就打了几通电话，结果全都显示不在服务区，你说我家店就在学校后边那条街上，离保安室直线距离连一千米都没有，居然显示不在服务区。”
“不应该啊？就算是天然气管道爆炸，可信号基站还在城东呢，总不会连信号都受影响啊？”
“我也不知道，我心想离的也不远就顺手送过去吧，免得迟到。结果就迷路了，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保安室。”
说到这陈佳妮的声音不由得变低了许多，低头努力的回想刚才迷路的经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却始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迷路？就那条道你走了快一万遍了，怎么会迷路，就算教学楼爆炸了，可是也不至于找不到路啊？你走近道了。”
“嘻嘻，我就是看没什么人懒得绕路，正巧学校东边的那面墙被爆炸的冲击波炸开了一个口子，我就拿着客人的饭抄了近路从操场穿过去的。”
被齐胜轩猜到，陈佳妮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突然就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学校的东面是铁栅栏不是水泥墙，而且挨着栅栏的那条街往常是人流量不小的小吃街，就算没有天然气供应也不会影响小商小贩的出摊，可是自己从那过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你发什么呆呀？你冷吗？”
“没事，就是蚊子有点多，哎？你看那是不是咱们刚才扔的红鲤鱼，它怎么翻肚了？”
“我去！它真的在仰泳！”
确定那条红鲤鱼活蹦乱跳的在仰泳，齐胜轩先是一愣随后额头就有汗珠滑过。说出的离谱谎言居然变成了真的，一般人或许会以为老天保佑感到开心，可想到刚才河中船上见到的小男孩，齐胜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本以为之前的是一场幻觉，现在看来不是，之前差点溺水时他往深处下潜反倒游出了水面，而现在眼前的河面上也没有那艘小船，看着红鲤鱼在小河里肚皮朝上欢快的游着，齐胜轩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河里藏着一个镜像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所在的世界对称，而这条红鲤鱼就是他从那里带出来的，所以它才会肚皮朝上的游，因为这对它来说才是正确的。
“咿呀哈哈哈哈……真不是我笑点低，我的笑话太牛逼。”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因为两人各怀心思而产生的诡异气氛。
“吓我一跳，你这《神经病之歌》的手机铃声用了快两年了吧，你就不想换换？”
“挺好的呀，每次看你被吓一跳都可好玩了，嘘~我爸，你别出声。
哦，知道了，马上回，不要说啦，真啰嗦。
我爸催命似的催我了，要是没事咱就快回去吧，这附近的蚊子都快被咱俩喂饱了。”
“别，别急呀，我，我喜欢你，陈佳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看着要走的女孩，齐胜轩把心一横也不在乎时机准备，直接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