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次交锋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透露住客的信息。”
下午两点，烈日当头，夏威夷王子酒店里，前台一脸惊惧地看着眼前这波表情严肃的客人。即便如此她还是勇敢拒绝了领头的黑衣人。
李思源耸耸肩，递上自己的证件：“联邦异能管理部特殊行动，请你立即配合。”
“先生，可是根据檀香山所处环太平洋同盟最新的用户信息保护要求，我们...”
不等前台服务员说完，站在李思源旁边早就不耐烦的席飞已经掏出枪拍在桌面上：“逼逼叨叨什么吊东西，立马给我查，阻碍我们行动，后果你承担不起。”
前台被吓得直哆嗦：“是。。好。。”颤颤巍巍地输入李思源先前提供的姓名。“先生们，你们要找的童垚先生住在1704号。这。。这是房卡。”
李思源拾起桌面的枪递还给席飞，接过房卡冲前台礼貌地笑笑：“别紧张，你做的很好。”
一行人穿过大堂直奔电梯间。李思源边走边交代：“阿飞去楼梯埋伏，保持通信不要误伤。阿瑞留在大堂盯住大门，发现可疑的异能者就给他标记。”
他指指耳麦：“保持联系。”
“走了。”
“是。”
席飞和白文瑞各自走开，李思源带着姚驹和陈兰兰上了电梯。
电梯内很空旷，三人各占一角。
李思源掏出手枪检查了一遍：“兰兰检查下枪支，进入十七层走廊，姚驹在前你在中我在后。”
“是。”两人回答道。
见姚驹额头渗出些汗，李思源拍拍他肩膀：“放松点小姚，你任务很简单，开启护盾后守着兰兰，注意规避胯下和眼睛的攻击。剩下的交给我。”
“是。”姚驹又回答了一次，语气木讷又机械。
李思源笑了笑，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年轻人是这样，从他身上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叮。电梯在15层停下了。三人警觉地看着门口，陈兰兰倒退两步在姚驹身后摸出了枪。电梯门缓缓打开，空无一人。正在三人面面相觑之时，侧面一个毛绒玩具飞向电梯，刚进门就被李思源的短刀切掉了脑袋。
滚落在地的毛绒熊脑袋发出嘶哑的狂笑：“嘎哈哈哈哈，被我吓到咯！”笑声戛然而止，破烂的熊头散落着棉花滚落一边。姚驹正要踏出电梯，李思源一把将他拉回，按下按钮关闭了电梯门：“回来，这是缓兵之计。不用理会，我们尽快上十七楼。”
“目标已经察觉，全体提高警惕。”
“收到。”“收到。”
李思源三人上到十七楼，直奔1704。姚驹颤抖着拿着房卡开了门，房内拉着窗帘一片漆黑。他开启了防护，陈兰兰在他肩头支着枪，一点点往内走。李思源靠在门口盯着两侧走廊。三人进门，李思源打开了灯，接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屋内顿时明亮起来。这是个大套房，客厅整整洁洁一览无余并没有躲藏的地方。三人走进卧室，床上被子平铺，里面盖着东西，似是个人形。
李思源走上前掀开被子，三人枪直指被窝。
床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这，这是，刚才前台的服务员？”姚驹没见过这场面，局促间目光有些闪躲。
李思源赶忙冲着耳麦呼叫一楼的队员，但是席飞和白文瑞都没有回应。
“该死，调虎离山。”他低头，传送到刚刚前台自己站立的位置。发现前台坐着另一个服务员。
“刚才的前台服务员去哪了？”
“奥，刚102会议室的客户交代她事情，她去那边了。”说着，服务员指了指西边的走廊。
“姚驹，你把人带下来。喂？姚驹？兰兰？”
两秒，那边没有回应。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李思源脑中闪回，难道楼上才是。。？他心中正发冷。耳机里传来姚驹的声音：“是，我们在的队长，刚我们在给受害者穿浴袍。”
“有什么情况吗？队长？”是席飞的声音，“我刚耳麦突然被干扰，现在好了。”
“你人还好吧？阿瑞呢？”
“我在呢队长。”李思源一抬头看到阿瑞正从走廊过来朝他挥手。李思源点点头：“目标早有准备，已经逃脱，这次行动失败，我们大厅集合一起撤退。”
安抚好吓破胆哭哭啼啼的女前台，行动组一行五人离开了夏威夷王子酒店。走在阿拉莫阿纳大道上，席飞嘟嘟囔囔：“好热啊这个鬼地方，头儿，这也快到晚饭点了，找个餐馆坐会儿呗？”
李思源沉思这没理睬席飞，转头看向白文瑞：“阿瑞，我们刚进去的时候，酒店前台应该是那个通缉犯，你没探测到吗？”
白文瑞沮丧地摇摇头：“对不起队长，我没发现。”
“这样啊。”李思源回答道，看来通缉犯是有什么手段屏蔽探测和干扰通信，“我们先换个酒店，商量下一步行动。”
“队长，我不理解。”陈兰兰问道，“疑犯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出？只是看一下我们笑话？”
李思源摇摇头：“我现在也猜不透他意图，从以往案件来看他目的性是很强的。不像是会喜欢单纯恶作剧。也许他只是接近试探我们。”
接着他转向姚驹：“刚才我们在房间里，你看到女受害人的时候是不是把防护关了？”
姚驹脸一红：“是，我慌了一下异能中断了，我马上又打开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凶犯，你失误的这半秒，我们三个至少已经死了一个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行动，但我还是要批评你，今年年终奖你没有了。你要记住，我们的经验都是鲜血浇筑的，我希望你成长起来需要的血液没那么多。”
“是，队长。”姚驹从没听过李思源这么严苛的语气，扁着嘴挨训，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陈兰兰在一旁没憋住笑了出来。
李思源瞪了陈兰兰一眼，拍拍姚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罚过就过去了，再遇到突发的情况，你作为防护类的异能者，第一时间开防护，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队友。我不期望你能保护住所有人，咱们这个组你就护住兰兰，听明白了吗？”
“明白！”姚驹昂着头回答。
李思源笑笑，不再说话，带着一行人入住了不远处的希尔顿。
陈睿怔怔地看着玻璃珠向面门而来，神情有些困惑。吴恺左手打了个响指，玻璃珠噗的一声膨胀开来变到瑜伽球大小，巨大的阴影把陈睿完全覆盖，他甚至好像听到了巨型玻璃球的呼呼风声。
已经有所警惕的许墨飞扑过来将呆呆站立的陈睿推倒在地。玻璃珠砸在地面滚向后方，发出一声闷响，并且在地面上砸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深痕。
“啊痛痛痛！”陈睿抱着磕到的手臂狂呼。
许墨不再管他，就地翻滚蹲起，左手贴腰间右手跟上虚握在前，摆出预备拔剑的姿势，仿佛腰间有一把看不见的剑。转瞬之间，吴恺的第二枚玻璃珠向许墨砸来。这次还没等吴恺打响指，许墨口中喝道：“开。”虚空一剑拔出，空中还未变大的玻璃球被精准切割分成两半掉落在地。
？这一手让吴恺有些意外，看起来这也是个不弱的异能者。吴恺压下心中问号，又摸出三颗玻璃珠一齐砸去，两米开外就膨胀了它们。他单看许墨像个小学生似的翻来覆去挥手劈砍的动作着实有些好笑。只是空中阵阵弧光伴随着磨耳的切割声音，还有满地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让他又笑不出来了。
吴恺见玻璃珠无效，摸出一个小小的弩炮模型，膨胀开来坐了上去。
“我靠他怎么不直接开坦克！”陈睿看呆了，冲许墨大喊，“墨哥！快到我这里来。”自己俯下身子变形成一块儿石头。空旷的广场本就没有遮蔽物，许墨急忙闪身到陈睿变身的石头后。
下一秒，连发的木质弩箭像机关枪一样钉在石头上。
“啊啊啊啊啊痛死了。”陈睿被打麻了，虽然完成变形后木箭射不死他，单疼痛感是实打实的，全身肯定全都青紫了。
这样可不行。许墨感受得到一轮木箭打来，陈睿石头在发抖。许墨捡起脚边一块较大的玻璃球碎片，在石头后摆出投掷姿势。
两秒后，在箭雨的间隔，许墨说：“去。”将玻璃珠丢了出去。
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音，玻璃极速飞向弩车。弩车被贯穿倒塌。吴恺腹部也被划了一道伤口。
这茬还能再硬一点？看到许墨舞剑和投掷的威力，吴恺心下了然，升起了退却之心。只是这里毕竟是体育馆前的广场，四下空旷，从容而退也不那么容易。直接返身跑也不好提防对方的其他手段。
真麻烦。见许墨向前逼近，吴恺迅速下了决定，有些肉痛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袖珍玻璃瓶砸向许墨。
响指打起，飞过来的巨大玻璃瓶里黑雾翻涌，像一群中了邪法的鬼魂，封印在瓶中挣扎欲出。许墨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躲开落点护住满身伤痕变回人形的陈睿。
玻璃瓶落地，玻璃渣四溅。黑雾喷薄而出一下覆盖了周围。许墨尝试用手驱赶黑雾，效果微弱。黑暗笼罩，许墨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然而呼吸并没有被阻滞。
这可能是个视觉障碍类的东西，他心想。没有异味，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看来这位放缩能力者想要撤离了。
虽然许墨想追出去，又怕对方杀个回马枪对陈睿不利，只好原地戒备等待黑雾散去。
“墨哥这是怎么了，我眼睛瞎了吗！”黑雾中惊慌的陈睿大声呼喊。
“别嚷嚷。”
许墨话音未落，就听到破空声。他听声辩位将飞来的玻璃珠击碎。而退到黑雾外的吴恺也听到了切开的玻璃珠散落砸在地上的声音，知道即便有黑夜幕布相助，以今日身上的手段也杀不了这个全身心戒备的虚空剑客。
吴恺猝了一口，趁着黑夜幕布效果还在，转身疾步离开。也不知道这人幻化武器是个什么异能，下回见面一定得找青哥打听打听这个家伙。
许墨听到了吴恺远去的脚步，双手合起，食指和中指申出比划成手枪。
伫立两秒后，许墨说：“砰。”手势上抬，呈开枪姿。
已经即将跑出广场的吴恺突然感到心弦绷紧，整个人向前扑出就地前滚翻。一声脆响，他转头看之前落脚点已经有个弹坑。
还能变消音枪？我真是cnmlgb。吴恺不顾路人怪异的目光，爬起来拍拍灰。迅速走入街道消失在人群里。
半晌，黑烟散去，许墨已经寻不到吴恺的踪迹。
“哎哟，墨哥我全身都好痛，我这手可能是断了，他是谁啊怎么这么凶。古话说一言不合，他倒好，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我们好歹是他前女友的同事，也太不顾情面了吧，这么看来他们分手肯定是狠狠地撕破脸了啊。该不会米乐给他戴绿帽子了吧。”
许墨扶起叽叽歪歪的陈睿，直接给警方重案组打了电话：“马队，我异能管理局许墨，现查出黄龙体育馆内可能潜藏重要罪犯，请支援人手封锁搜寻体育馆。另外有一嫌疑人在逃，我现在去调监控看能不能抓正脸，你们帮忙准备下通缉。”
“墨哥，这咋直接叫上警察了呢？”陈睿这下忘记摔疼的手，完全处在状况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奥你是说米乐男朋友有问题？”
“他从馆里出来，被我们看到就要动手灭口，里面肯定有线索，甚至是他接头的人。而米乐失踪又跟他有关，所以现在我们重查体育馆，着重查看一楼有没有暗门地道之类的机关。”许墨一边打字给方蔓简单描述了危险，让她从馆里尽快出来，注意安全。一边跟陈睿安排工作，“你现在先去监控室调监控找他的正面照，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米乐男朋友，如果没露脸就用之前米乐电脑里的照片发给刑侦的马队长。我联系体育馆让他们现在封锁出入口。”
“好的！”
下午两点，烈日当头，夏威夷王子酒店里，前台一脸惊惧地看着眼前这波表情严肃的客人。即便如此她还是勇敢拒绝了领头的黑衣人。
李思源耸耸肩，递上自己的证件：“联邦异能管理部特殊行动，请你立即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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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被吓得直哆嗦：“是。。好。。”颤颤巍巍地输入李思源先前提供的姓名。“先生们，你们要找的童垚先生住在1704号。这。。这是房卡。”
李思源拾起桌面的枪递还给席飞，接过房卡冲前台礼貌地笑笑：“别紧张，你做的很好。”
一行人穿过大堂直奔电梯间。李思源边走边交代：“阿飞去楼梯埋伏，保持通信不要误伤。阿瑞留在大堂盯住大门，发现可疑的异能者就给他标记。”
他指指耳麦：“保持联系。”
“走了。”
“是。”
席飞和白文瑞各自走开，李思源带着姚驹和陈兰兰上了电梯。
电梯内很空旷，三人各占一角。
李思源掏出手枪检查了一遍：“兰兰检查下枪支，进入十七层走廊，姚驹在前你在中我在后。”
“是。”两人回答道。
见姚驹额头渗出些汗，李思源拍拍他肩膀：“放松点小姚，你任务很简单，开启护盾后守着兰兰，注意规避胯下和眼睛的攻击。剩下的交给我。”
“是。”姚驹又回答了一次，语气木讷又机械。
李思源笑了笑，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年轻人是这样，从他身上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叮。电梯在15层停下了。三人警觉地看着门口，陈兰兰倒退两步在姚驹身后摸出了枪。电梯门缓缓打开，空无一人。正在三人面面相觑之时，侧面一个毛绒玩具飞向电梯，刚进门就被李思源的短刀切掉了脑袋。
滚落在地的毛绒熊脑袋发出嘶哑的狂笑：“嘎哈哈哈哈，被我吓到咯！”笑声戛然而止，破烂的熊头散落着棉花滚落一边。姚驹正要踏出电梯，李思源一把将他拉回，按下按钮关闭了电梯门：“回来，这是缓兵之计。不用理会，我们尽快上十七楼。”
“目标已经察觉，全体提高警惕。”
“收到。”“收到。”
李思源三人上到十七楼，直奔1704。姚驹颤抖着拿着房卡开了门，房内拉着窗帘一片漆黑。他开启了防护，陈兰兰在他肩头支着枪，一点点往内走。李思源靠在门口盯着两侧走廊。三人进门，李思源打开了灯，接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屋内顿时明亮起来。这是个大套房，客厅整整洁洁一览无余并没有躲藏的地方。三人走进卧室，床上被子平铺，里面盖着东西，似是个人形。
李思源走上前掀开被子，三人枪直指被窝。
床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这，这是，刚才前台的服务员？”姚驹没见过这场面，局促间目光有些闪躲。
李思源赶忙冲着耳麦呼叫一楼的队员，但是席飞和白文瑞都没有回应。
“该死，调虎离山。”他低头，传送到刚刚前台自己站立的位置。发现前台坐着另一个服务员。
“刚才的前台服务员去哪了？”
“奥，刚102会议室的客户交代她事情，她去那边了。”说着，服务员指了指西边的走廊。
“姚驹，你把人带下来。喂？姚驹？兰兰？”
两秒，那边没有回应。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李思源脑中闪回，难道楼上才是。。？他心中正发冷。耳机里传来姚驹的声音：“是，我们在的队长，刚我们在给受害者穿浴袍。”
“有什么情况吗？队长？”是席飞的声音，“我刚耳麦突然被干扰，现在好了。”
“你人还好吧？阿瑞呢？”
“我在呢队长。”李思源一抬头看到阿瑞正从走廊过来朝他挥手。李思源点点头：“目标早有准备，已经逃脱，这次行动失败，我们大厅集合一起撤退。”
安抚好吓破胆哭哭啼啼的女前台，行动组一行五人离开了夏威夷王子酒店。走在阿拉莫阿纳大道上，席飞嘟嘟囔囔：“好热啊这个鬼地方，头儿，这也快到晚饭点了，找个餐馆坐会儿呗？”
李思源沉思这没理睬席飞，转头看向白文瑞：“阿瑞，我们刚进去的时候，酒店前台应该是那个通缉犯，你没探测到吗？”
白文瑞沮丧地摇摇头：“对不起队长，我没发现。”
“这样啊。”李思源回答道，看来通缉犯是有什么手段屏蔽探测和干扰通信，“我们先换个酒店，商量下一步行动。”
“队长，我不理解。”陈兰兰问道，“疑犯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出？只是看一下我们笑话？”
李思源摇摇头：“我现在也猜不透他意图，从以往案件来看他目的性是很强的。不像是会喜欢单纯恶作剧。也许他只是接近试探我们。”
接着他转向姚驹：“刚才我们在房间里，你看到女受害人的时候是不是把防护关了？”
姚驹脸一红：“是，我慌了一下异能中断了，我马上又打开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凶犯，你失误的这半秒，我们三个至少已经死了一个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行动，但我还是要批评你，今年年终奖你没有了。你要记住，我们的经验都是鲜血浇筑的，我希望你成长起来需要的血液没那么多。”
“是，队长。”姚驹从没听过李思源这么严苛的语气，扁着嘴挨训，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陈兰兰在一旁没憋住笑了出来。
李思源瞪了陈兰兰一眼，拍拍姚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罚过就过去了，再遇到突发的情况，你作为防护类的异能者，第一时间开防护，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队友。我不期望你能保护住所有人，咱们这个组你就护住兰兰，听明白了吗？”
“明白！”姚驹昂着头回答。
李思源笑笑，不再说话，带着一行人入住了不远处的希尔顿。
陈睿怔怔地看着玻璃珠向面门而来，神情有些困惑。吴恺左手打了个响指，玻璃珠噗的一声膨胀开来变到瑜伽球大小，巨大的阴影把陈睿完全覆盖，他甚至好像听到了巨型玻璃球的呼呼风声。
已经有所警惕的许墨飞扑过来将呆呆站立的陈睿推倒在地。玻璃珠砸在地面滚向后方，发出一声闷响，并且在地面上砸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深痕。
“啊痛痛痛！”陈睿抱着磕到的手臂狂呼。
许墨不再管他，就地翻滚蹲起，左手贴腰间右手跟上虚握在前，摆出预备拔剑的姿势，仿佛腰间有一把看不见的剑。转瞬之间，吴恺的第二枚玻璃珠向许墨砸来。这次还没等吴恺打响指，许墨口中喝道：“开。”虚空一剑拔出，空中还未变大的玻璃球被精准切割分成两半掉落在地。
？这一手让吴恺有些意外，看起来这也是个不弱的异能者。吴恺压下心中问号，又摸出三颗玻璃珠一齐砸去，两米开外就膨胀了它们。他单看许墨像个小学生似的翻来覆去挥手劈砍的动作着实有些好笑。只是空中阵阵弧光伴随着磨耳的切割声音，还有满地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让他又笑不出来了。
吴恺见玻璃珠无效，摸出一个小小的弩炮模型，膨胀开来坐了上去。
“我靠他怎么不直接开坦克！”陈睿看呆了，冲许墨大喊，“墨哥！快到我这里来。”自己俯下身子变形成一块儿石头。空旷的广场本就没有遮蔽物，许墨急忙闪身到陈睿变身的石头后。
下一秒，连发的木质弩箭像机关枪一样钉在石头上。
“啊啊啊啊啊痛死了。”陈睿被打麻了，虽然完成变形后木箭射不死他，单疼痛感是实打实的，全身肯定全都青紫了。
这样可不行。许墨感受得到一轮木箭打来，陈睿石头在发抖。许墨捡起脚边一块较大的玻璃球碎片，在石头后摆出投掷姿势。
两秒后，在箭雨的间隔，许墨说：“去。”将玻璃珠丢了出去。
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音，玻璃极速飞向弩车。弩车被贯穿倒塌。吴恺腹部也被划了一道伤口。
这茬还能再硬一点？看到许墨舞剑和投掷的威力，吴恺心下了然，升起了退却之心。只是这里毕竟是体育馆前的广场，四下空旷，从容而退也不那么容易。直接返身跑也不好提防对方的其他手段。
真麻烦。见许墨向前逼近，吴恺迅速下了决定，有些肉痛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袖珍玻璃瓶砸向许墨。
响指打起，飞过来的巨大玻璃瓶里黑雾翻涌，像一群中了邪法的鬼魂，封印在瓶中挣扎欲出。许墨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躲开落点护住满身伤痕变回人形的陈睿。
玻璃瓶落地，玻璃渣四溅。黑雾喷薄而出一下覆盖了周围。许墨尝试用手驱赶黑雾，效果微弱。黑暗笼罩，许墨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然而呼吸并没有被阻滞。
这可能是个视觉障碍类的东西，他心想。没有异味，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看来这位放缩能力者想要撤离了。
虽然许墨想追出去，又怕对方杀个回马枪对陈睿不利，只好原地戒备等待黑雾散去。
“墨哥这是怎么了，我眼睛瞎了吗！”黑雾中惊慌的陈睿大声呼喊。
“别嚷嚷。”
许墨话音未落，就听到破空声。他听声辩位将飞来的玻璃珠击碎。而退到黑雾外的吴恺也听到了切开的玻璃珠散落砸在地上的声音，知道即便有黑夜幕布相助，以今日身上的手段也杀不了这个全身心戒备的虚空剑客。
吴恺猝了一口，趁着黑夜幕布效果还在，转身疾步离开。也不知道这人幻化武器是个什么异能，下回见面一定得找青哥打听打听这个家伙。
许墨听到了吴恺远去的脚步，双手合起，食指和中指申出比划成手枪。
伫立两秒后，许墨说：“砰。”手势上抬，呈开枪姿。
已经即将跑出广场的吴恺突然感到心弦绷紧，整个人向前扑出就地前滚翻。一声脆响，他转头看之前落脚点已经有个弹坑。
还能变消音枪？我真是cnmlgb。吴恺不顾路人怪异的目光，爬起来拍拍灰。迅速走入街道消失在人群里。
半晌，黑烟散去，许墨已经寻不到吴恺的踪迹。
“哎哟，墨哥我全身都好痛，我这手可能是断了，他是谁啊怎么这么凶。古话说一言不合，他倒好，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我们好歹是他前女友的同事，也太不顾情面了吧，这么看来他们分手肯定是狠狠地撕破脸了啊。该不会米乐给他戴绿帽子了吧。”
许墨扶起叽叽歪歪的陈睿，直接给警方重案组打了电话：“马队，我异能管理局许墨，现查出黄龙体育馆内可能潜藏重要罪犯，请支援人手封锁搜寻体育馆。另外有一嫌疑人在逃，我现在去调监控看能不能抓正脸，你们帮忙准备下通缉。”
“墨哥，这咋直接叫上警察了呢？”陈睿这下忘记摔疼的手，完全处在状况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奥你是说米乐男朋友有问题？”
“他从馆里出来，被我们看到就要动手灭口，里面肯定有线索，甚至是他接头的人。而米乐失踪又跟他有关，所以现在我们重查体育馆，着重查看一楼有没有暗门地道之类的机关。”许墨一边打字给方蔓简单描述了危险，让她从馆里尽快出来，注意安全。一边跟陈睿安排工作，“你现在先去监控室调监控找他的正面照，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米乐男朋友，如果没露脸就用之前米乐电脑里的照片发给刑侦的马队长。我联系体育馆让他们现在封锁出入口。”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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