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猫指认
王经义送走了吴恺，拿起角落刚静音了的手机继续跟老婆儿子视频，他费劲地把自己和猫都纳入前置镜头：“儿子你看，这是你老子给你买的猫，这回满意了吧。”
“爸，我不是要猫，我说我要养个威风的大狗，都跟同学说了！”小王扭动着身体表达不满。
“猫干净啊会自己埋屎，狗多脏啊一不留神还要吃自己的屎。你看这猫多可爱啊。”
“我不管我要狗我要狗！”
“。。。要什么狗！上周月考成绩出了吗！让我看看！”
“额。。”小王不再扭动，眼神躲闪。
“又没及格？臭小子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跟同学吹牛。这怎么考高中？考不着高中怎么考大学？”
“哎呀爸，考大学没用的，出来还不是打工人，我长大了跟你跑生意！”
“嘿你再说一遍！”王经义被儿子气的上头，大声咆哮，“跑什么生意！就你那蔫儿吧样还能混社会？我警告你啊王子航，你必须上大学。还有，再让我听到补习班老师说你旷课，我打断你腿。”
小王切了一声，一脸不服气。
王经义正要继续骂，耳朵一动。外面有动静。“我去忙了，回来教训你。兔崽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挂掉电话王经义就听到更衣室暗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掏出枪慢步走入几个空箱的阴影里。
“喂，墨哥，我找到了一间密室，就在男更衣室，我给你发定位！”这是陈睿的声音。
“好。你在门口警戒，别自己进去，我带人马上过来。”
开启听觉增强的王经义将许墨和陈睿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再仔细听听，发现周围有零零散散的脚步声。这下坏了，好像是警察在馆里搜人。
他明白自己不能在这等死，要是警察都围过来他就插翅难飞了。想到此际，王经义静步走上楼梯，瞥见一个年轻男子在门口左顾右盼。于是他把报纸揉成纸团丢了上去。在门口看守的陈睿见到飞上来的纸团吓了一跳，“什么人！快出来！”
王经义捏了捏耳朵，之前滚落在一旁的纸团突然发出跑远的脚步声。陈睿转头去看，就在这一瞬间王经义抓住机会冲出了楼梯，对着陈睿就是几枪。陈睿回身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两颗子弹打中自己的胸前。
王经义轻蔑冷笑，跨过倒在血泊中的陈睿，收起手枪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许墨赶到现场：“陈睿！”他扶起陈睿，试图按住他流血的伤口。
“没事墨哥。”陈睿已经转醒，脸色苍白，“快去追犯人。我挪开了内脏，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艰难的伸出手指道：“他往右跑了，你快追。”
“人流血这么多是会死的。”许墨赶紧叫了救护车，这时有警员赶到。许墨吩咐他们照顾陈睿，等救护车来直接送走。自己则继续搜索，但疑犯好像凭空消失了。许久未果，许墨一路从馆里走到了门口，看到马队长正在跟一群人交涉。
“有什么情况吗？”许墨走上前去。
“许墨啊，他们是在这踢球的，说太晚了，都吵着要回家。”马队长解释道。
“不是吧阿sir，我们只是踢球又不犯法的咯，警察也不能乱扣人啊，咋还不让走了！明天还有事儿呢！”这边几个球友群情激愤。
“各位，实在抱歉，我们现在正在搜索一位异常危险的嫌疑犯。他刚刚持枪打伤了我们的一位同事。请问你们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吗？”
为首的壮汉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这群都是经常搁这儿踢球的哥们，没见过啥陌生人。”“就是就是。”
没见过陌生人是吧，许墨接着问道：“那，今天有哪个哥们中途不在？提前走了或者迟到的？”
“这我们都场上踢球呢没注意啊。”“是啊是啊。”
“哎今天小宋是不是很晚才来的？”
“我群里跟兄弟们说过了的！被老板扣了！我这还有跟老板的会议记录，真一结束我就过来了。”小宋赶忙解释。
“哎，那老王不是拉肚子拉了俩小时。。？”
王经义混在人群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头上渗出了不少汗。他硬着头皮喊冤：“老子今天真吃坏肚子了啊，刚拉完又跟老婆儿子打视频。我儿子也能给我证明啊。”
许墨目光在小宋和老王之间徘徊。他盘算了一下时间，下午5点左右见到米乐前男友，大约5点15报警封馆。那他们接头的时间就在4-5点之间。
小宋掏出手机：“警官你看我手机，这是我记得会议记录，你看下午3点开始的，开了90分钟。然后散会之后我打车过来的，差不多4点50到的，刚没踢一会儿就说封馆，然后我就一直在这等了。”许墨简单翻了一下小宋的会议记录和打车记录，把手机递还给他。
王经义见状也赶忙打开手机：“警官你看这是我和我老婆儿子视频的时间。”许墨看了一下时间，下午4点到5点25分。
王经义接着辩解道：“我上完厕所就找了个角落给老婆儿子打电话去了，打完回来就听说闭馆了不让出去了，这不跟大家一起在这等着呢。”
“你去厕所是什么时间，去的哪里的厕所？”许墨追问道。
“我不记得了，就三点多吧？就是离球场最近那个，球场南边的厕所。”
“我叫人去查下监控。”马队说着便把任务安排了下去。不一会儿，马队的手下带来了肯定的答案，验证了老王话语的真实性。
这样看起来两人都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许墨琢磨着，问马队：“体育场只有他们这一波人了？”
“那不是，各个场馆里都还扣着些人，羽毛球馆里有挺多人。总的人数不少，你看要不先简单排查一遍，要登记一下个人信息之后先让他们回去？”
“好吧，你们排队登记一下信息就先回去吧。我们再去别的场馆看看。”许墨说着就要走，突然停了下来：“哎王先生，你手机我看一下。”
刚松一口气的王经义又紧张了起来，递过手机。
许墨翻看着老王和妻子儿子朴素的聊天记录，眉头微皱：“老王你平时和老婆儿子聊得多吗？我看上次视频还是上周五，也就十三分钟，为什么今天聊了一个半小时？都说什么了？”
王经义搓搓手：“害，还不是那儿子不争气，上周月考的结果出了，各种不及格。老子气的肝疼，一直在骂他。还有就是和老婆好久没见了，聊了聊夫妻私房话。”
许墨心中对突然变长的视频起疑，但也没什么直接证据抓人，看来只能回头去他家里调查了。正当许墨想要徐徐图之，方蔓突然出现了。
“许墨！”她喊着他名字，许墨见她从馆里走出来，手里抱着笼子。夜龙尾巴直立，趾高气扬走在她旁边。
“这是？”许墨指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乳白色英短，“是米乐？米乐的猫？”
“是的！”方蔓一脸兴奋，“刚才夜龙带我在一个杂物间找到的，我们快救它出来。”
这时“米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经义：“呜。”
“她说就是这个人抓的她。”方蔓指着王经义。
王经义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把猫找到的，又怎么就笃定坚定把他指认出来。但下一秒他回过神，只能掏出手枪垂死挣扎。
许墨也愣住了，但见王经义掏枪，他回过神了，中指一弹。空气弹打歪了王经义的枪口。一发子弹飞向空中。王经义正要继续射击，旁边的马队长和警员压了过来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王经义被警员们带走了，目睹了他被抓全过程的踢球兄弟们都在啧啧称奇。马队长跟他们约了时间去警局做笔录。
许墨和方蔓向夜龙告别后带着“米乐”直奔陈睿的医院。
“这次多亏你了方蔓。不但找到了‘米乐’，还指认出了嫌疑犯。”
“能帮上忙我很开心，今天真是太精彩了，我回去要写一篇小X书日记，一定大火！这个我能写吗？”
“现在不行。有保密要求，等案子结了才可以。”
“那好吧。”方蔓有些失望。
“忙了一天了，一会儿看完陈睿的情况，我请你吃夜宵，代表临安异能局感谢你的付出。”
“好啊，跑这么久正好饿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厕所也没上！”米乐在笼里咆哮，她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即便是和吴恺分开。
方蔓这才反应过来：“啊呀，是不是先让米乐出来，她可能被关很久了。”
许墨挥手切开了笼子，方蔓抱出“米乐”对他说道：“你稍等下我去下洗手间。”
被解救的米乐梳理了身体和心灵，吃上方蔓的猫咪零食，她终于觉得自己复活了。但接踵而至的想法就是这次捅了这么大篓子，怕是工作保不住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用异能被人抓了关笼子的事情在异能者圈子传出去，不但社死，甚至相亲都只能找圈外人。
想到此节，她潸然泪下。
“哎呀，‘米乐’哭了。”陈睿的病房里，方蔓搂着“米乐”安抚它，“她可能是愧疚自己连累的陈睿。”
啊我没有，已经忘记这躺着个人了。米乐想。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还好陈睿机灵挪开了要害。不然可真没脸见源哥了，一接手就出这么大事。许墨有些头痛，似乎临安这两年所有的安静祥和都是假象。
许墨站起身：“行了，陈睿情况挺稳定的，让他睡吧。我们先接一下‘米乐’人身，然后去吃个饭吧。”
好耶！被辞退前狠狠恰几口公家的饭！米乐心中狂喜。
燥热夏威夷，希尔顿威基基海滩店。行动组一行围坐在李思源的房间办公桌周围。
“总结一下这次的问题。谁先来？”
“我。。”姚驹首先站出来想做检讨。
“不用自我检讨了，你的问题我说过了，这篇翻篇。那我先来吧，这次任务中我犯了个很大的纰漏。明知道疑犯有变形的能力，在1704内看到女受害者后，没有第一时间确认她的身份。如果疑犯真的兵行险招，自己变形留在1704。我传送下楼之后短时间内没法传送，而兰兰和姚驹又防备心不足，还尴尬于受害者裸体状态。很可能被他杀害。这点我要向兰兰和姚驹道歉。”
“队长，这不是你的问题，即便你不在，我和姚驹也理应警戒这种情况。”陈兰兰开口道，“我觉得行动中你不可能保护我们所有人，即便我们大意牺牲，也不怪你。”
“就是啊，这不都假设嘛。不关键，关键咱们接下来咋办。今天我蹲半天楼梯口人影都没看到，就失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来的？”席飞问道。
“他的能力范围不小。”李思源指了指桌子上童垚二字，“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再次定位到疑犯，第二个是如何躲开童垚的雷达。”
“第一个好办，昆叔不是也支持这次行动了？直接让他帮忙再定位一下疑犯。”席飞说道。
李思源摇了摇头：“我刚联系过昆叔了，他说目标有了干扰手段，他的定位精度下降严重，只能确定是瓦胡岛这一片。”
“那。。那我们能查童垚吗？”姚驹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思源笑了起来：“不错小姚，我俩想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问昆叔的。他说缓一会儿帮我试试。”
“那怎么躲开对方的侦查呢？”白文瑞问道，“对方的感知范围应该比我大很多，我完全没探测到他。”
“这就涉及童垚的能力细节了，我刚调他档案查过，等昆叔那边定位完成给我确认一下能力细节在定战术。”
“这老头异能者登记这个能力有点太bug了。万一再出来个有定点狙杀能力的人跟他配合，想想就脊背发凉。”席飞边吃香蕉边抱怨，“他们那个组织还在搞呢，不会哪天又打仗吧？”
“哎。”李思源叹了口气，“历史遗留的意识形态问题，我已经放弃了，只希望大家维持和平，百姓别遭殃就好。等后代智者来解这个结吧。”
叮。李思源拿起手机，看完消息露出一丝惊喜，“有惊喜。都吃点东西稍微歇一会儿，晚上9点行动。”
“爸，我不是要猫，我说我要养个威风的大狗，都跟同学说了！”小王扭动着身体表达不满。
“猫干净啊会自己埋屎，狗多脏啊一不留神还要吃自己的屎。你看这猫多可爱啊。”
“我不管我要狗我要狗！”
“。。。要什么狗！上周月考成绩出了吗！让我看看！”
“额。。”小王不再扭动，眼神躲闪。
“又没及格？臭小子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跟同学吹牛。这怎么考高中？考不着高中怎么考大学？”
“哎呀爸，考大学没用的，出来还不是打工人，我长大了跟你跑生意！”
“嘿你再说一遍！”王经义被儿子气的上头，大声咆哮，“跑什么生意！就你那蔫儿吧样还能混社会？我警告你啊王子航，你必须上大学。还有，再让我听到补习班老师说你旷课，我打断你腿。”
小王切了一声，一脸不服气。
王经义正要继续骂，耳朵一动。外面有动静。“我去忙了，回来教训你。兔崽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挂掉电话王经义就听到更衣室暗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掏出枪慢步走入几个空箱的阴影里。
“喂，墨哥，我找到了一间密室，就在男更衣室，我给你发定位！”这是陈睿的声音。
“好。你在门口警戒，别自己进去，我带人马上过来。”
开启听觉增强的王经义将许墨和陈睿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再仔细听听，发现周围有零零散散的脚步声。这下坏了，好像是警察在馆里搜人。
他明白自己不能在这等死，要是警察都围过来他就插翅难飞了。想到此际，王经义静步走上楼梯，瞥见一个年轻男子在门口左顾右盼。于是他把报纸揉成纸团丢了上去。在门口看守的陈睿见到飞上来的纸团吓了一跳，“什么人！快出来！”
王经义捏了捏耳朵，之前滚落在一旁的纸团突然发出跑远的脚步声。陈睿转头去看，就在这一瞬间王经义抓住机会冲出了楼梯，对着陈睿就是几枪。陈睿回身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两颗子弹打中自己的胸前。
王经义轻蔑冷笑，跨过倒在血泊中的陈睿，收起手枪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许墨赶到现场：“陈睿！”他扶起陈睿，试图按住他流血的伤口。
“没事墨哥。”陈睿已经转醒，脸色苍白，“快去追犯人。我挪开了内脏，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艰难的伸出手指道：“他往右跑了，你快追。”
“人流血这么多是会死的。”许墨赶紧叫了救护车，这时有警员赶到。许墨吩咐他们照顾陈睿，等救护车来直接送走。自己则继续搜索，但疑犯好像凭空消失了。许久未果，许墨一路从馆里走到了门口，看到马队长正在跟一群人交涉。
“有什么情况吗？”许墨走上前去。
“许墨啊，他们是在这踢球的，说太晚了，都吵着要回家。”马队长解释道。
“不是吧阿sir，我们只是踢球又不犯法的咯，警察也不能乱扣人啊，咋还不让走了！明天还有事儿呢！”这边几个球友群情激愤。
“各位，实在抱歉，我们现在正在搜索一位异常危险的嫌疑犯。他刚刚持枪打伤了我们的一位同事。请问你们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吗？”
为首的壮汉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这群都是经常搁这儿踢球的哥们，没见过啥陌生人。”“就是就是。”
没见过陌生人是吧，许墨接着问道：“那，今天有哪个哥们中途不在？提前走了或者迟到的？”
“这我们都场上踢球呢没注意啊。”“是啊是啊。”
“哎今天小宋是不是很晚才来的？”
“我群里跟兄弟们说过了的！被老板扣了！我这还有跟老板的会议记录，真一结束我就过来了。”小宋赶忙解释。
“哎，那老王不是拉肚子拉了俩小时。。？”
王经义混在人群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头上渗出了不少汗。他硬着头皮喊冤：“老子今天真吃坏肚子了啊，刚拉完又跟老婆儿子打视频。我儿子也能给我证明啊。”
许墨目光在小宋和老王之间徘徊。他盘算了一下时间，下午5点左右见到米乐前男友，大约5点15报警封馆。那他们接头的时间就在4-5点之间。
小宋掏出手机：“警官你看我手机，这是我记得会议记录，你看下午3点开始的，开了90分钟。然后散会之后我打车过来的，差不多4点50到的，刚没踢一会儿就说封馆，然后我就一直在这等了。”许墨简单翻了一下小宋的会议记录和打车记录，把手机递还给他。
王经义见状也赶忙打开手机：“警官你看这是我和我老婆儿子视频的时间。”许墨看了一下时间，下午4点到5点25分。
王经义接着辩解道：“我上完厕所就找了个角落给老婆儿子打电话去了，打完回来就听说闭馆了不让出去了，这不跟大家一起在这等着呢。”
“你去厕所是什么时间，去的哪里的厕所？”许墨追问道。
“我不记得了，就三点多吧？就是离球场最近那个，球场南边的厕所。”
“我叫人去查下监控。”马队说着便把任务安排了下去。不一会儿，马队的手下带来了肯定的答案，验证了老王话语的真实性。
这样看起来两人都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许墨琢磨着，问马队：“体育场只有他们这一波人了？”
“那不是，各个场馆里都还扣着些人，羽毛球馆里有挺多人。总的人数不少，你看要不先简单排查一遍，要登记一下个人信息之后先让他们回去？”
“好吧，你们排队登记一下信息就先回去吧。我们再去别的场馆看看。”许墨说着就要走，突然停了下来：“哎王先生，你手机我看一下。”
刚松一口气的王经义又紧张了起来，递过手机。
许墨翻看着老王和妻子儿子朴素的聊天记录，眉头微皱：“老王你平时和老婆儿子聊得多吗？我看上次视频还是上周五，也就十三分钟，为什么今天聊了一个半小时？都说什么了？”
王经义搓搓手：“害，还不是那儿子不争气，上周月考的结果出了，各种不及格。老子气的肝疼，一直在骂他。还有就是和老婆好久没见了，聊了聊夫妻私房话。”
许墨心中对突然变长的视频起疑，但也没什么直接证据抓人，看来只能回头去他家里调查了。正当许墨想要徐徐图之，方蔓突然出现了。
“许墨！”她喊着他名字，许墨见她从馆里走出来，手里抱着笼子。夜龙尾巴直立，趾高气扬走在她旁边。
“这是？”许墨指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乳白色英短，“是米乐？米乐的猫？”
“是的！”方蔓一脸兴奋，“刚才夜龙带我在一个杂物间找到的，我们快救它出来。”
这时“米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经义：“呜。”
“她说就是这个人抓的她。”方蔓指着王经义。
王经义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把猫找到的，又怎么就笃定坚定把他指认出来。但下一秒他回过神，只能掏出手枪垂死挣扎。
许墨也愣住了，但见王经义掏枪，他回过神了，中指一弹。空气弹打歪了王经义的枪口。一发子弹飞向空中。王经义正要继续射击，旁边的马队长和警员压了过来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王经义被警员们带走了，目睹了他被抓全过程的踢球兄弟们都在啧啧称奇。马队长跟他们约了时间去警局做笔录。
许墨和方蔓向夜龙告别后带着“米乐”直奔陈睿的医院。
“这次多亏你了方蔓。不但找到了‘米乐’，还指认出了嫌疑犯。”
“能帮上忙我很开心，今天真是太精彩了，我回去要写一篇小X书日记，一定大火！这个我能写吗？”
“现在不行。有保密要求，等案子结了才可以。”
“那好吧。”方蔓有些失望。
“忙了一天了，一会儿看完陈睿的情况，我请你吃夜宵，代表临安异能局感谢你的付出。”
“好啊，跑这么久正好饿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厕所也没上！”米乐在笼里咆哮，她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即便是和吴恺分开。
方蔓这才反应过来：“啊呀，是不是先让米乐出来，她可能被关很久了。”
许墨挥手切开了笼子，方蔓抱出“米乐”对他说道：“你稍等下我去下洗手间。”
被解救的米乐梳理了身体和心灵，吃上方蔓的猫咪零食，她终于觉得自己复活了。但接踵而至的想法就是这次捅了这么大篓子，怕是工作保不住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用异能被人抓了关笼子的事情在异能者圈子传出去，不但社死，甚至相亲都只能找圈外人。
想到此节，她潸然泪下。
“哎呀，‘米乐’哭了。”陈睿的病房里，方蔓搂着“米乐”安抚它，“她可能是愧疚自己连累的陈睿。”
啊我没有，已经忘记这躺着个人了。米乐想。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还好陈睿机灵挪开了要害。不然可真没脸见源哥了，一接手就出这么大事。许墨有些头痛，似乎临安这两年所有的安静祥和都是假象。
许墨站起身：“行了，陈睿情况挺稳定的，让他睡吧。我们先接一下‘米乐’人身，然后去吃个饭吧。”
好耶！被辞退前狠狠恰几口公家的饭！米乐心中狂喜。
燥热夏威夷，希尔顿威基基海滩店。行动组一行围坐在李思源的房间办公桌周围。
“总结一下这次的问题。谁先来？”
“我。。”姚驹首先站出来想做检讨。
“不用自我检讨了，你的问题我说过了，这篇翻篇。那我先来吧，这次任务中我犯了个很大的纰漏。明知道疑犯有变形的能力，在1704内看到女受害者后，没有第一时间确认她的身份。如果疑犯真的兵行险招，自己变形留在1704。我传送下楼之后短时间内没法传送，而兰兰和姚驹又防备心不足，还尴尬于受害者裸体状态。很可能被他杀害。这点我要向兰兰和姚驹道歉。”
“队长，这不是你的问题，即便你不在，我和姚驹也理应警戒这种情况。”陈兰兰开口道，“我觉得行动中你不可能保护我们所有人，即便我们大意牺牲，也不怪你。”
“就是啊，这不都假设嘛。不关键，关键咱们接下来咋办。今天我蹲半天楼梯口人影都没看到，就失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来的？”席飞问道。
“他的能力范围不小。”李思源指了指桌子上童垚二字，“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再次定位到疑犯，第二个是如何躲开童垚的雷达。”
“第一个好办，昆叔不是也支持这次行动了？直接让他帮忙再定位一下疑犯。”席飞说道。
李思源摇了摇头：“我刚联系过昆叔了，他说目标有了干扰手段，他的定位精度下降严重，只能确定是瓦胡岛这一片。”
“那。。那我们能查童垚吗？”姚驹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思源笑了起来：“不错小姚，我俩想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问昆叔的。他说缓一会儿帮我试试。”
“那怎么躲开对方的侦查呢？”白文瑞问道，“对方的感知范围应该比我大很多，我完全没探测到他。”
“这就涉及童垚的能力细节了，我刚调他档案查过，等昆叔那边定位完成给我确认一下能力细节在定战术。”
“这老头异能者登记这个能力有点太bug了。万一再出来个有定点狙杀能力的人跟他配合，想想就脊背发凉。”席飞边吃香蕉边抱怨，“他们那个组织还在搞呢，不会哪天又打仗吧？”
“哎。”李思源叹了口气，“历史遗留的意识形态问题，我已经放弃了，只希望大家维持和平，百姓别遭殃就好。等后代智者来解这个结吧。”
叮。李思源拿起手机，看完消息露出一丝惊喜，“有惊喜。都吃点东西稍微歇一会儿，晚上9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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