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尸体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上午7点05分，我们在白塔桥街道火灾现场。从现场画面中可以看到，经过消防人员和附近居民一夜的努力，大火已经基本扑灭，有些火星消防人员还在处理。这次火灾范围一共涉及了十六座建筑物，其中八间已经彻底化为废墟。火灾起因尚在调查中。据火灾总指挥王文武队长透露，人为纵火可能性较大。临安民生电视台记者杜水水前方发来报道。”
住院部许墨的病房内。
“我刚去看了下姚驹和阿瑞的情况，都不太乐观。阿瑞估计个把月才能下床。”李思源关掉电视，询问许墨，“你要再睡会吗？”
许墨打了个哈欠，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不用了，昨晚睡挺沉的。周嘉言这是开始在城里搞恐怖袭击了？”
“应该是他吧，估计这是和吴恺一起在给吴昆断粮草。白塔桥那边有个姓崔的老板开了好几个性交易的园子，烧了那几间就是他产业。吴恺那帮人最近动作频频，蜀地那边主要的城市包括蓉城的‘游侠’都投靠了吴恺。从明州城到临安，还有象郡、南海，包括蜀地那几个城市。看起来‘游侠’南方的产业都被吴恺统一了。吴昆也不想对儿子下狠手，看来要提前退休了。”
“陆继明那边他们没动？我还以为他们之前失利，会先动陆氏找回场子。”
“目前还没有，不过陆氏的夜店利润摆在那，他们总会来陆家的。我想去陆继明那趴窝，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也没什么点子，现在白文瑞也伤了，我们连雷达都没有只能蹲守，还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逃跑。”
这时两人手机都发出了警报声。
“这是。。突发消息，吴昆宣布辞任‘游侠’协会主理人，其子吴恺接任。”李思源读着消息，“这么快？”
“下一条更重磅。”许墨皱着眉滑动手机，“新任‘游侠’协会主理人吴恺认为联邦政府在三方合作不交火协议期间，没有按照约定保障异能者的基本权利，他对此表示严正抗议。在符合‘游侠’诉求的反垄断法和异能自由的相关法律通过前，暂时退出不交火协议。”
李思源震惊地看着许墨，说道：“他这是要开战的意思？”
“留给和平改革的时间本就不多，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许墨放下手机，拍拍李思源肩膀，“私下里的小动作会多不少，但开战不是现在。这应该只是他新官上任做做强硬姿态，倒逼联邦出些利好异能者的法案。毕竟现在‘游侠’换主，内部也千疮百孔的，不可能选这个时机开战。”
“嗯，这倒也是。先去陆继明那里吧，抓住周嘉言才是当下正事。临安不能再乱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同一时间，符笙也看到了吴恺的声明，“小齐你看，这毛头小子还学人玩政治，跟我们极限施压？”
“符总，我们现在怎么做？吴恺接任之后，‘游侠’可能有所动作。”
“不过是一群力气大点游民罢了，最多摧毁我们几个门店或者配送站。我倒希望他们强势一些，这样我们的保卫队扩编就顺理成章了。你去和张博士说下，增强药剂的生产可以秘密进行了，数量控制在五十以内。”
“是。”
“慢着。你再跟小秦说一下，让她对吴恺的声明写一个短篇的回应。语气要服软但是实质性的承诺一句都不要说。可以讲讲和平生活的可贵，就说戈西母为了联邦的稳定与和平，很愿意重新坐回谈判桌。最后结尾加上希望‘游侠’保持克制，不要伤害民众。其他内容让她自己填充下，她能懂我意思。”
齐泸丁露出钦佩的神色：“明白了符总！我这就去。”
齐泸丁疾步如飞，坐电梯上了秘密层。在之前不设防的实验室找到了张廷绶博士。博士正在用电脑下围棋。见齐泸丁来了挺热情挥挥手。
“哟，小齐啊，什么事啊？”
齐泸丁把符笙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张廷绶笑呵呵的说：“行了，我知道了，等我下完这盘就开始弄。”
“那麻烦你了张博士，我还得去楼下找小秦，就不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张廷绶摆摆手。
送走齐泸丁，张廷绶哼着曲继续专注下棋。半小时后，张廷绶一招定胜负，屠了对面大龙，对方弃子投降。他神清气爽地哈哈大笑，退出了游戏。
今天可真巴适。
张廷绶走进实验室内屋，打开自己办公桌后的密道。密道后是个小圆厅，靠着圆厅的墙壁放着一圈大型培养皿，圆厅正中是他的工作台。他走到工作台边，带上手套，拿起一根针管，挑了个培养皿打开。
里面泡着一个人类尸体的躯干。
张廷绶用针管取了一些骨髓，把躯干丢回培养皿。接着他换了个针管，又去另一个培养皿的人头上取了些脑质。
这才是张廷绶真正的实验室，增强药剂的核心材料也就是不同属性异能者的脑质和骨髓。他发现某些属性差异较大的异能者脑质和骨髓混合，经过药物处理后，会产生强烈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发生在异能者体内，就会让他异能活跃度爆发式增长。很显然这样的药物十分强大，但是原料获取想当困难。而且他还没总结出两两配对一定能有效果的异能组合，因此每次脑质或者骨髓用完就需要重新试验寻找配对。所幸他依附着戈西母公司的符笙，符笙利用合法或者非法的手段为他提供了足量的材料。
张廷绶知道增强药剂只是第一步，继续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异能者身体组织的更多的奥秘，到时候一针超人也有可能。想想那几个比自己名声更响的同行，现在只能给宓妃当医官，拿着缺乏研究价值的血液螺狮壳里做道场。他觉得非常好笑。
张廷绶看着手里器皿中闪动光泽的液体，小心翼翼封装进针剂瓶，接着取了针管把药剂扎进自己的脖子。张廷绶靠在座位上等了片刻，身体没有反应。
张廷绶笑了笑，看来这俩异能的组合自己已经用过了呢，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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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垚在夏威夷走了一趟鬼门关之后，因为遇到了欢欢，生活反而好了起来。他本以为这是段露水情缘，离开那个浪漫之地，浪漫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们从获救到回临安，再到现在，再也没分开过。欢欢是个英语老师，认识童垚之后也搬到了临安，现在在一家中学任教。童垚就在学校门口开了家炸鸡店。两人如胶似漆一起上班下班，十分甜蜜。童垚最近也在考虑跟欢欢结婚，他很多年没有感到这种让人踏实的关爱了，自己和欢欢也都到了结婚的年纪，或许应该定下来了。
叮叮叮。这是学校放学的铃声。
童垚已经提前炸好了一堆鸡柳鸡排和鸡腿。这晚上放学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辛苦一天饥饿的学生和嘴馋的家长很快围满了店铺。童垚热情的招待着客人，也时不时用余光瞟瞟校门，看看欢欢有没有出来。很快穿着白裙子的欢欢走到了店里，她也围上围裙戴上帽子和手套帮童垚一起装订单。
“哎余老师，又来帮你家小童呀！小童真是好福气呀！”
“王阿姨呀，还是一份鸡柳不要辣椒？”
“对对，哎呀我那个小孙子馋死了，吃了鸡柳回去又不吃饭，你给我少放点肉。”
王阿姨拿着鸡柳走了，后面还有一堆阿姨围上来，生意火爆，人头攒动。
两人一起忙了大半个把小时，学生们差不多都放学回了家，店里生意才渐渐冷清下来。两人收拾好店里的东西，手拉手打烊回家。
“喂，那个秃头的男的是谁啊，我看他眼神一直盯着你看，猥琐的要死。”童垚抱怨道。
“哎呀，七班一个同学的家长。不用理他，他看我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嘛！”余欢欢摸摸童垚的头安抚他，“垚垚这么帅，还吃秃头的醋呀。不生气不生气。”
“欢欢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荠菜饺子！”
“好~回去给你包饺子。”说着童垚拿出手机点单，“我先把荠菜和饺子皮买了。”
两人卿卿我我回了家。余欢欢先进了门，打开客厅的灯。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此时周嘉言穿着黑色斗篷正坐在沙发上，似乎被灯光刺了眼睛，他眯着眼看向二人：“看来最近挺幸福啊童垚？”
童垚拉上余欢欢就想逃，可是门把手已经被一块冰冻住，怎么都打不开。
周嘉言见余欢欢一直尖叫有些心烦，说道：“别喊了，我已经隔了音，外面听不到的。”
童垚瑟瑟发抖，把余欢欢护在身后往窗口退去。刚回临安那阵子，童垚时常在梦里惊醒，满脑子都是周嘉言坐在血泊旁，欢欢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但随着周嘉言名气越来越大，在临安已经是顶流的存在。童垚觉得他不会在跟自己这种小人物有什么交集了。直到今天又见到他，噩梦中的画面又在他脑海里闪现。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那么厉害，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嗯，我现在不太需要寻找异能者，毕竟大多数异能都没什么用，我也懒得去吃了。不过，我觉得飞行挺有意思的，我一直想试试。”
童垚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他原来是冲余欢欢来的。捏了捏欢欢的手，猛然把她推出窗外，大喊：“欢欢快跑！他要吃你！”
余欢欢已经吓坏了，但是她也领会到了童垚的意思，顺势就往外飞。
砰。她撞到了无形的屏障，被弹回了室内。
“呵呵。”周嘉言笑了笑，伸手缩小屏障。余欢欢和童垚被推着来到周嘉言身边。
“啊！”童垚扑向周嘉言，掐住他的脖子。下一刻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周嘉言控制着童垚站起身，走向厨房，拿来了童垚剁鸡骨的刀。看着童垚的眼睛，周嘉言说道：“你欺骗了我，难道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不，我要让你感受爱情的美好，再摧毁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对吧？”
周嘉言用水牢锁住了躺在地上的余欢欢。打了个响指解开了童垚嘴巴的控制。
“嘿嘿，你还有什么话对你女人说吗？毕竟马上就要杀了她了？”
童垚努力控制颤抖的嘴唇，不住的哀求：“周医生，求求你，你放过欢欢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她。”
“以前确实你当牛做马有些价值，现在你对我意义已经不大了，明白吗？”
说着不理会童垚的喧嚣，周嘉言看向地上的余欢欢，发现她竟然早已停止了哭喊，木木的看着童垚。好奇问道：“你不怕吗女人？”
“怕。”
“那怎么不喊了？”
“因为没用。”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有意思。”
“你没意思。你是个无趣的人渣。”
周嘉言哈哈大笑：“看来遗言也差不多说完了。动手吧童垚，我等着学习新技能呢。”
童垚哭嚎不止，他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却被舌头上的液体挡住。
“别费劲了，蝼蚁是无法撼动神的决定的。”周嘉言冷冷道。
童垚高高举起了握刀的右手。
“我爱你。”余欢欢看着泪流满面的童垚，面带露出微笑。
刀落下，血肉飞溅。余欢欢姣好的面容停滞在这一刻，她下意识发出凄厉的喊叫。
一刀一刀有一刀，渐渐余欢欢没了声响。童垚哭哑了嗓子。但手中的刀却机械般挥舞，停不下来。
余欢欢的颅骨被打开，周嘉言停止了童垚的动作。面带沉醉地把头埋进余欢欢的大脑，大快朵颐起来。进食完毕的周嘉言抬起头，一脸满意，甚至只有嘴唇有些血迹，其他的都被屏障隔绝开了。他看向童垚充满仇恨和死意的眼睛，走过去捏住童垚的下把。
“这就是你的代价，怎么样，痛不痛？”
“杀了我。”
“我才不会杀你，看到你这样我很舒服。”
“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哈哈哈哈。”周嘉言开怀大笑，“就凭你？我等着你来杀我。”
周嘉言转身走出了童垚余欢欢的家。
脚步身渐渐远去。童垚呆坐在余欢欢的血泊里。他眼眶红红的，却哭不出眼泪。在夏威夷是他收拾过这样的场景，那时他眩晕恶心，现在他只觉得心被撕碎了，他闻不到血腥味，屋子里全是欢欢的味道。他捧起余欢欢的颅骨，试图把它放回原位，可这血肉模糊的头颅完全看不出欢欢的样子。
他拼凑半天无果只能放下了颅骨，抱起她的尸体坐下，打开电视机，就像两人平时在家那样靠在沙发里看电视。
“欢欢，今晚八点的《穿越二十城》我们还没看呢。你，你看完再走好吗？”
住院部许墨的病房内。
“我刚去看了下姚驹和阿瑞的情况，都不太乐观。阿瑞估计个把月才能下床。”李思源关掉电视，询问许墨，“你要再睡会吗？”
许墨打了个哈欠，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不用了，昨晚睡挺沉的。周嘉言这是开始在城里搞恐怖袭击了？”
“应该是他吧，估计这是和吴恺一起在给吴昆断粮草。白塔桥那边有个姓崔的老板开了好几个性交易的园子，烧了那几间就是他产业。吴恺那帮人最近动作频频，蜀地那边主要的城市包括蓉城的‘游侠’都投靠了吴恺。从明州城到临安，还有象郡、南海，包括蜀地那几个城市。看起来‘游侠’南方的产业都被吴恺统一了。吴昆也不想对儿子下狠手，看来要提前退休了。”
“陆继明那边他们没动？我还以为他们之前失利，会先动陆氏找回场子。”
“目前还没有，不过陆氏的夜店利润摆在那，他们总会来陆家的。我想去陆继明那趴窝，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也没什么点子，现在白文瑞也伤了，我们连雷达都没有只能蹲守，还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逃跑。”
这时两人手机都发出了警报声。
“这是。。突发消息，吴昆宣布辞任‘游侠’协会主理人，其子吴恺接任。”李思源读着消息，“这么快？”
“下一条更重磅。”许墨皱着眉滑动手机，“新任‘游侠’协会主理人吴恺认为联邦政府在三方合作不交火协议期间，没有按照约定保障异能者的基本权利，他对此表示严正抗议。在符合‘游侠’诉求的反垄断法和异能自由的相关法律通过前，暂时退出不交火协议。”
李思源震惊地看着许墨，说道：“他这是要开战的意思？”
“留给和平改革的时间本就不多，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许墨放下手机，拍拍李思源肩膀，“私下里的小动作会多不少，但开战不是现在。这应该只是他新官上任做做强硬姿态，倒逼联邦出些利好异能者的法案。毕竟现在‘游侠’换主，内部也千疮百孔的，不可能选这个时机开战。”
“嗯，这倒也是。先去陆继明那里吧，抓住周嘉言才是当下正事。临安不能再乱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同一时间，符笙也看到了吴恺的声明，“小齐你看，这毛头小子还学人玩政治，跟我们极限施压？”
“符总，我们现在怎么做？吴恺接任之后，‘游侠’可能有所动作。”
“不过是一群力气大点游民罢了，最多摧毁我们几个门店或者配送站。我倒希望他们强势一些，这样我们的保卫队扩编就顺理成章了。你去和张博士说下，增强药剂的生产可以秘密进行了，数量控制在五十以内。”
“是。”
“慢着。你再跟小秦说一下，让她对吴恺的声明写一个短篇的回应。语气要服软但是实质性的承诺一句都不要说。可以讲讲和平生活的可贵，就说戈西母为了联邦的稳定与和平，很愿意重新坐回谈判桌。最后结尾加上希望‘游侠’保持克制，不要伤害民众。其他内容让她自己填充下，她能懂我意思。”
齐泸丁露出钦佩的神色：“明白了符总！我这就去。”
齐泸丁疾步如飞，坐电梯上了秘密层。在之前不设防的实验室找到了张廷绶博士。博士正在用电脑下围棋。见齐泸丁来了挺热情挥挥手。
“哟，小齐啊，什么事啊？”
齐泸丁把符笙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张廷绶笑呵呵的说：“行了，我知道了，等我下完这盘就开始弄。”
“那麻烦你了张博士，我还得去楼下找小秦，就不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张廷绶摆摆手。
送走齐泸丁，张廷绶哼着曲继续专注下棋。半小时后，张廷绶一招定胜负，屠了对面大龙，对方弃子投降。他神清气爽地哈哈大笑，退出了游戏。
今天可真巴适。
张廷绶走进实验室内屋，打开自己办公桌后的密道。密道后是个小圆厅，靠着圆厅的墙壁放着一圈大型培养皿，圆厅正中是他的工作台。他走到工作台边，带上手套，拿起一根针管，挑了个培养皿打开。
里面泡着一个人类尸体的躯干。
张廷绶用针管取了一些骨髓，把躯干丢回培养皿。接着他换了个针管，又去另一个培养皿的人头上取了些脑质。
这才是张廷绶真正的实验室，增强药剂的核心材料也就是不同属性异能者的脑质和骨髓。他发现某些属性差异较大的异能者脑质和骨髓混合，经过药物处理后，会产生强烈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发生在异能者体内，就会让他异能活跃度爆发式增长。很显然这样的药物十分强大，但是原料获取想当困难。而且他还没总结出两两配对一定能有效果的异能组合，因此每次脑质或者骨髓用完就需要重新试验寻找配对。所幸他依附着戈西母公司的符笙，符笙利用合法或者非法的手段为他提供了足量的材料。
张廷绶知道增强药剂只是第一步，继续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异能者身体组织的更多的奥秘，到时候一针超人也有可能。想想那几个比自己名声更响的同行，现在只能给宓妃当医官，拿着缺乏研究价值的血液螺狮壳里做道场。他觉得非常好笑。
张廷绶看着手里器皿中闪动光泽的液体，小心翼翼封装进针剂瓶，接着取了针管把药剂扎进自己的脖子。张廷绶靠在座位上等了片刻，身体没有反应。
张廷绶笑了笑，看来这俩异能的组合自己已经用过了呢，真可惜。
--------
童垚在夏威夷走了一趟鬼门关之后，因为遇到了欢欢，生活反而好了起来。他本以为这是段露水情缘，离开那个浪漫之地，浪漫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们从获救到回临安，再到现在，再也没分开过。欢欢是个英语老师，认识童垚之后也搬到了临安，现在在一家中学任教。童垚就在学校门口开了家炸鸡店。两人如胶似漆一起上班下班，十分甜蜜。童垚最近也在考虑跟欢欢结婚，他很多年没有感到这种让人踏实的关爱了，自己和欢欢也都到了结婚的年纪，或许应该定下来了。
叮叮叮。这是学校放学的铃声。
童垚已经提前炸好了一堆鸡柳鸡排和鸡腿。这晚上放学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辛苦一天饥饿的学生和嘴馋的家长很快围满了店铺。童垚热情的招待着客人，也时不时用余光瞟瞟校门，看看欢欢有没有出来。很快穿着白裙子的欢欢走到了店里，她也围上围裙戴上帽子和手套帮童垚一起装订单。
“哎余老师，又来帮你家小童呀！小童真是好福气呀！”
“王阿姨呀，还是一份鸡柳不要辣椒？”
“对对，哎呀我那个小孙子馋死了，吃了鸡柳回去又不吃饭，你给我少放点肉。”
王阿姨拿着鸡柳走了，后面还有一堆阿姨围上来，生意火爆，人头攒动。
两人一起忙了大半个把小时，学生们差不多都放学回了家，店里生意才渐渐冷清下来。两人收拾好店里的东西，手拉手打烊回家。
“喂，那个秃头的男的是谁啊，我看他眼神一直盯着你看，猥琐的要死。”童垚抱怨道。
“哎呀，七班一个同学的家长。不用理他，他看我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嘛！”余欢欢摸摸童垚的头安抚他，“垚垚这么帅，还吃秃头的醋呀。不生气不生气。”
“欢欢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荠菜饺子！”
“好~回去给你包饺子。”说着童垚拿出手机点单，“我先把荠菜和饺子皮买了。”
两人卿卿我我回了家。余欢欢先进了门，打开客厅的灯。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此时周嘉言穿着黑色斗篷正坐在沙发上，似乎被灯光刺了眼睛，他眯着眼看向二人：“看来最近挺幸福啊童垚？”
童垚拉上余欢欢就想逃，可是门把手已经被一块冰冻住，怎么都打不开。
周嘉言见余欢欢一直尖叫有些心烦，说道：“别喊了，我已经隔了音，外面听不到的。”
童垚瑟瑟发抖，把余欢欢护在身后往窗口退去。刚回临安那阵子，童垚时常在梦里惊醒，满脑子都是周嘉言坐在血泊旁，欢欢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但随着周嘉言名气越来越大，在临安已经是顶流的存在。童垚觉得他不会在跟自己这种小人物有什么交集了。直到今天又见到他，噩梦中的画面又在他脑海里闪现。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那么厉害，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嗯，我现在不太需要寻找异能者，毕竟大多数异能都没什么用，我也懒得去吃了。不过，我觉得飞行挺有意思的，我一直想试试。”
童垚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他原来是冲余欢欢来的。捏了捏欢欢的手，猛然把她推出窗外，大喊：“欢欢快跑！他要吃你！”
余欢欢已经吓坏了，但是她也领会到了童垚的意思，顺势就往外飞。
砰。她撞到了无形的屏障，被弹回了室内。
“呵呵。”周嘉言笑了笑，伸手缩小屏障。余欢欢和童垚被推着来到周嘉言身边。
“啊！”童垚扑向周嘉言，掐住他的脖子。下一刻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周嘉言控制着童垚站起身，走向厨房，拿来了童垚剁鸡骨的刀。看着童垚的眼睛，周嘉言说道：“你欺骗了我，难道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不，我要让你感受爱情的美好，再摧毁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对吧？”
周嘉言用水牢锁住了躺在地上的余欢欢。打了个响指解开了童垚嘴巴的控制。
“嘿嘿，你还有什么话对你女人说吗？毕竟马上就要杀了她了？”
童垚努力控制颤抖的嘴唇，不住的哀求：“周医生，求求你，你放过欢欢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她。”
“以前确实你当牛做马有些价值，现在你对我意义已经不大了，明白吗？”
说着不理会童垚的喧嚣，周嘉言看向地上的余欢欢，发现她竟然早已停止了哭喊，木木的看着童垚。好奇问道：“你不怕吗女人？”
“怕。”
“那怎么不喊了？”
“因为没用。”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有意思。”
“你没意思。你是个无趣的人渣。”
周嘉言哈哈大笑：“看来遗言也差不多说完了。动手吧童垚，我等着学习新技能呢。”
童垚哭嚎不止，他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却被舌头上的液体挡住。
“别费劲了，蝼蚁是无法撼动神的决定的。”周嘉言冷冷道。
童垚高高举起了握刀的右手。
“我爱你。”余欢欢看着泪流满面的童垚，面带露出微笑。
刀落下，血肉飞溅。余欢欢姣好的面容停滞在这一刻，她下意识发出凄厉的喊叫。
一刀一刀有一刀，渐渐余欢欢没了声响。童垚哭哑了嗓子。但手中的刀却机械般挥舞，停不下来。
余欢欢的颅骨被打开，周嘉言停止了童垚的动作。面带沉醉地把头埋进余欢欢的大脑，大快朵颐起来。进食完毕的周嘉言抬起头，一脸满意，甚至只有嘴唇有些血迹，其他的都被屏障隔绝开了。他看向童垚充满仇恨和死意的眼睛，走过去捏住童垚的下把。
“这就是你的代价，怎么样，痛不痛？”
“杀了我。”
“我才不会杀你，看到你这样我很舒服。”
“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哈哈哈哈。”周嘉言开怀大笑，“就凭你？我等着你来杀我。”
周嘉言转身走出了童垚余欢欢的家。
脚步身渐渐远去。童垚呆坐在余欢欢的血泊里。他眼眶红红的，却哭不出眼泪。在夏威夷是他收拾过这样的场景，那时他眩晕恶心，现在他只觉得心被撕碎了，他闻不到血腥味，屋子里全是欢欢的味道。他捧起余欢欢的颅骨，试图把它放回原位，可这血肉模糊的头颅完全看不出欢欢的样子。
他拼凑半天无果只能放下了颅骨，抱起她的尸体坐下，打开电视机，就像两人平时在家那样靠在沙发里看电视。
“欢欢，今晚八点的《穿越二十城》我们还没看呢。你，你看完再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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