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拉伯雷
看完三份报告，弗兰克理解了贝尔纳为什么在情报会上提到了杰弗瑞。
他的出现太巧合了。
他正好从自己阳台上发现了尸体，他正好是一个外国人，联邦调查局正好在怀疑外国势力。
但是问题又回来了，他是如何杀死卡普兰又创造出这个密室的？
其实调查的切入口本就应该是密室杀人是如何完成的这点上。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他们仍未知道卡普兰先生的具体死亡方式。这使得破解密室无从下手。
弗兰克能够想象此时艾尔小姐的处境。
她要么被联邦调查局的专家替代了，要么正在紧锣密鼓地赶进度。
酒店所有的备用钥匙放在保安值班室，整晚都有保安在看守所以没有被盗用。
他接着打开第四份笔录，这是贝尔纳对那个坑叔的纨绔子弟做的笔录。
他名叫勒内.弗雷奈，叔叔是国防部复员军人福利委员会的一个普通公务员，并不是什么参谋。福利委员会也并不在热皮卢大街，后者是国防部总部的住址及代称。
他的父亲倒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本家，是弗雷奈化工的实际控制人，做高冰镍电解的生意。
这位纨绔子弟昨晚是拉着女伴来多马特饭店过夜的，顺便在饭店内的酒吧喝了几杯。或许是他调笑卡普兰先生身材的声音太大声，卡普兰先生给了他一拳。两人发生了扭打，但很快勒内就被穆维尔轻易制伏了。
巧合的是，他就住在3014室，卡普兰先生的隔壁。
他还在供词里抱怨，直至凌晨1点，卡普兰先生的房间里都有播放电影的噪音。这一点，杰弗瑞的供词里并没有提到。
兴许是被穆维尔的身手吓到了，这个纨绔当时并没有招惹卡普兰先生。
“也有可能他‘招惹’了，但是没有交代。”弗兰克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不大。
勒内的女伴23点就离开了饭店，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证词。
“你的这个女伴，她正经吗？”弗兰克吐槽。
看到这里，小会议室的房门被打开。
贝尔纳半推开门，有些激动地说：“他们在蒙诺佬的房间里发现了东西，快来。”
“走。”弗兰克示意自己的手下。
他边走边说：“你怎么看勒内？”
贝尔纳轻蔑地说：“这家伙就是个怂包。他没那种手段。”
弗兰克点了点头：“而且他还交代了卡普兰凌晨一点还在看电影的细节。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明明早上有约，却那么晚还不睡？”
“是的，熬夜看电影对于他这个年纪和身份来说很反常。”
“除非不是他在看电影，或者根本没有人在看电影。有人在他房间里，声音只是掩饰。”
弗兰克点点头。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四楼。
一个套房前，四个褐衣人两两一组束缚住了两个蒙诺人。
后者双膝跪地，双臂被反剪，嘴里骂骂咧咧的。
拉伯雷面无表情，他手下的褐衣人从套房里拎出一个行李箱。
里面放着麻绳、面罩和三只手枪。
“傲慢的维因斯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友邦国民的吗？”
褐衣人还没说话，贝尔纳就冷笑了一声：“呵呵，友邦，你在说什么笑话？”
拉伯雷则无意与他们饶舌，冷冷道：“你们的同伙呢？”
“什么同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胡子的蒙诺人冷哼。
一个褐衣人向拉伯雷汇报道：“我们整个饭店搜过了，没有发现那个蒙诺裔移民。已经通知枫丹所有分局追捕。”
拉伯雷点了点头。
一个分析师自告奋勇：“头儿，我来审吧。”
他刚刚和弗兰克一起坐到了最后一个保密等级。
“不用，”拉伯雷挥了挥手，“时间紧迫，我来。”
分析师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向两位蒙诺人投以怜悯的目光。
“其他人继续自己的分工，还有一小时大会议室讨论。”
“是。”
弗兰克对拉伯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那几个蒙诺人一看就是粗人，干干烧杀劫掠还行，不大像高智商犯罪。
贝尔纳却忿忿不平：“两个兔崽子是没落我手里，不然今天都得挂彩。”
他显然是对旧日战场上的敌手怀有强烈的民族仇恨。
跟在弗兰克身后的赛文不禁说道：“朗西埃探长，你应该加强学习《联邦警务人员守则》，暴力审讯是违法的。”
贝尔纳几乎气急败坏，但还是没有越界去教训弗兰克的手下，他恨恨地朝后者投来一个“不愧是你手下”的眼神。
弗兰克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小七还真是愣头青。
就在这时，从弗兰克斜上方的天花板突然打来一阵能量潮汐。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弗兰克愣了一秒，马上回想了起来。
在自己重生当晚，自己体内就曾被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所充斥。
只是当时的能量波动比此时大得多得多。
周围几人都神色平常，似乎只有弗兰克感受到了异状。
接着，他们就一起听到了凄厉的哀嚎。
明白了此时在发生什么，贝尔纳咧开了嘴：“拉伯雷这人对我脾气。”
赛文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不满。
费德里奇和文森特他们则早已见怪不怪了。
弗兰克皱了皱眉头。周围几位同僚只道那是动了暴力手段，联想不到超凡能力上去。但弗兰克很明白，拉伯雷是超凡能力的使用者。
他先是震惊，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既然“白昼”是真实存在的，体制内又岂会没有超凡者？
他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笔：
拉伯雷，联邦调查局高级分析师
超凡能力：拷问/恐吓等精神类攻击
。。。。。。
一个小时后，各方面的人手齐聚大会议室。
这次，连外围的褐衣人也坐了进来，与会人数达到40多人。
艾尔小姐也赶到了会场，脸色有些疲惫。此时已是下午四点，想来她连续工作了七、八个小时没有休息。
陪同她的是几名陌生的法医，应该是联邦调查局的增援。
数名法医协同工作，赶在天黑之前把验尸报告送到了前线。
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主持人依然是拉伯雷。
两名蒙诺人的同伙，蒙诺裔移民已经被捕。
拉伯雷向众人公布了他们的犯罪计划。
“他们的目标是勒内.弗雷奈。”
“通过绑架他，他们企图向其父亲大卫.弗雷奈勒索高冰镍的货源和工艺情报。”
“他们为蒙诺帝国一家化工厂服务。”
“他们跟踪了勒内，并准备在昨晚动手，但是因为水土不服发高烧而暂缓了行动。”
与会者中有轻微的笑声。
拉伯雷眼神扫过，笑声瞬间熄灭了。
“我判定这是一起商业间谍案，应该与本案无关。”
说到这，拉伯雷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不应该排除任何可能。”
坐在弗兰克身边的贝尔纳眉头一皱。
褐衣人的方向也有悉悉索索的交头接耳。
他们听说了拉伯雷亲自审讯了嫌疑人，而拉伯雷很少怀疑自己的判断。
只有坐到最后一个保密等级的少数几人明白了拉伯雷的意图。
“接下来，有请41分局的艾尔女士公布验尸报告。”
众人正襟危坐。
他的出现太巧合了。
他正好从自己阳台上发现了尸体，他正好是一个外国人，联邦调查局正好在怀疑外国势力。
但是问题又回来了，他是如何杀死卡普兰又创造出这个密室的？
其实调查的切入口本就应该是密室杀人是如何完成的这点上。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他们仍未知道卡普兰先生的具体死亡方式。这使得破解密室无从下手。
弗兰克能够想象此时艾尔小姐的处境。
她要么被联邦调查局的专家替代了，要么正在紧锣密鼓地赶进度。
酒店所有的备用钥匙放在保安值班室，整晚都有保安在看守所以没有被盗用。
他接着打开第四份笔录，这是贝尔纳对那个坑叔的纨绔子弟做的笔录。
他名叫勒内.弗雷奈，叔叔是国防部复员军人福利委员会的一个普通公务员，并不是什么参谋。福利委员会也并不在热皮卢大街，后者是国防部总部的住址及代称。
他的父亲倒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本家，是弗雷奈化工的实际控制人，做高冰镍电解的生意。
这位纨绔子弟昨晚是拉着女伴来多马特饭店过夜的，顺便在饭店内的酒吧喝了几杯。或许是他调笑卡普兰先生身材的声音太大声，卡普兰先生给了他一拳。两人发生了扭打，但很快勒内就被穆维尔轻易制伏了。
巧合的是，他就住在3014室，卡普兰先生的隔壁。
他还在供词里抱怨，直至凌晨1点，卡普兰先生的房间里都有播放电影的噪音。这一点，杰弗瑞的供词里并没有提到。
兴许是被穆维尔的身手吓到了，这个纨绔当时并没有招惹卡普兰先生。
“也有可能他‘招惹’了，但是没有交代。”弗兰克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不大。
勒内的女伴23点就离开了饭店，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证词。
“你的这个女伴，她正经吗？”弗兰克吐槽。
看到这里，小会议室的房门被打开。
贝尔纳半推开门，有些激动地说：“他们在蒙诺佬的房间里发现了东西，快来。”
“走。”弗兰克示意自己的手下。
他边走边说：“你怎么看勒内？”
贝尔纳轻蔑地说：“这家伙就是个怂包。他没那种手段。”
弗兰克点了点头：“而且他还交代了卡普兰凌晨一点还在看电影的细节。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明明早上有约，却那么晚还不睡？”
“是的，熬夜看电影对于他这个年纪和身份来说很反常。”
“除非不是他在看电影，或者根本没有人在看电影。有人在他房间里，声音只是掩饰。”
弗兰克点点头。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四楼。
一个套房前，四个褐衣人两两一组束缚住了两个蒙诺人。
后者双膝跪地，双臂被反剪，嘴里骂骂咧咧的。
拉伯雷面无表情，他手下的褐衣人从套房里拎出一个行李箱。
里面放着麻绳、面罩和三只手枪。
“傲慢的维因斯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友邦国民的吗？”
褐衣人还没说话，贝尔纳就冷笑了一声：“呵呵，友邦，你在说什么笑话？”
拉伯雷则无意与他们饶舌，冷冷道：“你们的同伙呢？”
“什么同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胡子的蒙诺人冷哼。
一个褐衣人向拉伯雷汇报道：“我们整个饭店搜过了，没有发现那个蒙诺裔移民。已经通知枫丹所有分局追捕。”
拉伯雷点了点头。
一个分析师自告奋勇：“头儿，我来审吧。”
他刚刚和弗兰克一起坐到了最后一个保密等级。
“不用，”拉伯雷挥了挥手，“时间紧迫，我来。”
分析师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向两位蒙诺人投以怜悯的目光。
“其他人继续自己的分工，还有一小时大会议室讨论。”
“是。”
弗兰克对拉伯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那几个蒙诺人一看就是粗人，干干烧杀劫掠还行，不大像高智商犯罪。
贝尔纳却忿忿不平：“两个兔崽子是没落我手里，不然今天都得挂彩。”
他显然是对旧日战场上的敌手怀有强烈的民族仇恨。
跟在弗兰克身后的赛文不禁说道：“朗西埃探长，你应该加强学习《联邦警务人员守则》，暴力审讯是违法的。”
贝尔纳几乎气急败坏，但还是没有越界去教训弗兰克的手下，他恨恨地朝后者投来一个“不愧是你手下”的眼神。
弗兰克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小七还真是愣头青。
就在这时，从弗兰克斜上方的天花板突然打来一阵能量潮汐。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弗兰克愣了一秒，马上回想了起来。
在自己重生当晚，自己体内就曾被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所充斥。
只是当时的能量波动比此时大得多得多。
周围几人都神色平常，似乎只有弗兰克感受到了异状。
接着，他们就一起听到了凄厉的哀嚎。
明白了此时在发生什么，贝尔纳咧开了嘴：“拉伯雷这人对我脾气。”
赛文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不满。
费德里奇和文森特他们则早已见怪不怪了。
弗兰克皱了皱眉头。周围几位同僚只道那是动了暴力手段，联想不到超凡能力上去。但弗兰克很明白，拉伯雷是超凡能力的使用者。
他先是震惊，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既然“白昼”是真实存在的，体制内又岂会没有超凡者？
他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笔：
拉伯雷，联邦调查局高级分析师
超凡能力：拷问/恐吓等精神类攻击
。。。。。。
一个小时后，各方面的人手齐聚大会议室。
这次，连外围的褐衣人也坐了进来，与会人数达到40多人。
艾尔小姐也赶到了会场，脸色有些疲惫。此时已是下午四点，想来她连续工作了七、八个小时没有休息。
陪同她的是几名陌生的法医，应该是联邦调查局的增援。
数名法医协同工作，赶在天黑之前把验尸报告送到了前线。
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主持人依然是拉伯雷。
两名蒙诺人的同伙，蒙诺裔移民已经被捕。
拉伯雷向众人公布了他们的犯罪计划。
“他们的目标是勒内.弗雷奈。”
“通过绑架他，他们企图向其父亲大卫.弗雷奈勒索高冰镍的货源和工艺情报。”
“他们为蒙诺帝国一家化工厂服务。”
“他们跟踪了勒内，并准备在昨晚动手，但是因为水土不服发高烧而暂缓了行动。”
与会者中有轻微的笑声。
拉伯雷眼神扫过，笑声瞬间熄灭了。
“我判定这是一起商业间谍案，应该与本案无关。”
说到这，拉伯雷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不应该排除任何可能。”
坐在弗兰克身边的贝尔纳眉头一皱。
褐衣人的方向也有悉悉索索的交头接耳。
他们听说了拉伯雷亲自审讯了嫌疑人，而拉伯雷很少怀疑自己的判断。
只有坐到最后一个保密等级的少数几人明白了拉伯雷的意图。
“接下来，有请41分局的艾尔女士公布验尸报告。”
众人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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