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密室
米勒带来了内线电话的通讯记录。
今天6:07，从杰弗瑞的3010室，有一通拨往卡普兰3012室的未接电话。
如果杰弗瑞是凶手，他就知道3012室里没有活人能够接电话。
但当穆维尔要求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打了。
“严谨。”弗兰克心里如是评价杰弗瑞。
杰弗瑞的细心并没有削弱弗兰克的信心。他本来也没打算通过一个通话记录来坐实杰弗瑞进行了谋杀。
杰弗瑞是他最怀疑的嫌疑人。
他太过巧合地帮助穆维尔发现卡普兰的死亡。作为一个卡尔国人，即使军事基地并不是针对他们的，他也有动机挑拨维因斯联邦和“白昼”。或者他的雇主是蒙诺帝国。
动机和杀人手法解决了，现在为解开的谜团只剩下现场是如何被伪装成密室的。
既然杰弗瑞是一个间谍，他或许有这方面的特殊道具，或者他也是超凡者。
弗兰克来到了3012室，拉伯雷正拿着放大镜检查地板。
既然这位高级分析师拥有审讯类的超凡能力，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拉伯雷先生，我有一个理论。”
弗兰克走到他身前。
刚刚接到下属对于这位探长的投诉，拉伯雷才将前者打发走。
“说说看。”
拉伯雷推了推他的墨镜。
弗兰克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
拉伯雷喜怒不于形色，只是短促地吐出了一个字：“走。”
看到拉伯雷没有计较弗兰克和他的手下动手，一旁的文森特舒了一口气。赛文脸上洋溢着喜色，激动地仰着雀斑脸。
对杰弗瑞的审问早已结束，此时他坐在自己的房间，边上有褐衣人看守。
见到拉伯雷和弗兰克等人进入，他放下了手中的《葛高利群岛旅游指南》。他神态自若，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不知道第几轮问话早有准备，而且毫无怨言。一副完美的卡尔国绅士姿态。
“乔纳森先生，昨晚您点了一杯萨泽拉克送到房间，没错吧？”
弗兰克问道。
杰弗瑞没有丝毫局促，大方地道：“没错，它总能让我回到卡尔岛的码头。”
“为什么不亲自去酒吧呢？作为一位旅游客，您应该很悠闲。错过调酒师傅精彩的表演是可惜的。我刚看过，很美。”
“我更愿意一个人在房间里欣赏枫丹的夜色。它也很美。”
总有人有不同于大众的癖好，杰弗瑞的理由并不牵强。
弗兰克依然保持着微笑：“我怀疑你把冰球塞进了卡普兰先生的喉咙。”
“任何人可以做到这点，探长先生。”
“冰球并不难获得。况且您又如何解释那个密室呢？”
见弗兰克无法在言语上占到优势，拉伯雷说：“还请乔纳森先生跟我单独做个问询，请。”
他的语言不强硬，但是他的语气完全没有留有拒绝的余地。
“要开挂了。”弗兰克心道。
“没问题。”杰弗瑞干脆地起立，跟着拉伯雷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艾尔说道：“这个杰弗瑞不好对付，拉伯雷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拉伯雷审讯蒙诺人的时候，美女法医还在分局尸检。
“我相信拉伯雷的能力。”
说完，弗兰克开始翻动杰弗瑞的私人物品。他们已经接受过同僚们的检查，但是弗兰克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艾尔对弗兰克的话不置可否。她对褐衣人没什么好观感。
案情突破的喜悦过了之后，疲惫再次来袭。她坐在了杰弗瑞的扶手椅上，翘起二郎腿合眼小憩。
赛文原地不动，一双眼睛怯怯地斜视，偷瞄那双玉腿。
接着他就被自己的老大瞪了回去。
戏弄这个似乎还没过青春期的手下让弗兰克一阵暗爽。但他很快收敛了心神，专注在杰弗瑞的物品上。
弗兰克特别关注的是鱼线一类纤细坚硬的绳子。
小时候看名侦探柯南，不少密室都是借助鱼线完成的。
现场没有这类东西，想来是被杰弗瑞带走了。
发现卡普兰之后，穆维尔和杰弗瑞一直呆在3012室。
他们形成了互相监视的关系。
穆维尔之所以让杰弗瑞守在门口，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身上藏着文件。
当听到走廊里艾尔和巡警的声音，穆维尔急于隐藏文件，便离开了3012室，与艾尔打了个照面。
杰弗瑞有几秒钟的时间窗口，虽然紧迫，但足够他收起证据藏在身上。
弗兰克眼前的物品，既包括了原本在屋中的，也包括了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它们分别是，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三件男士衬衣，一条双排扣黑灰风衣。
一顶黑灰色贝雷帽。
就在弗兰克查看贝雷帽有没有夹层的时候，那股熟悉的能量潮汐再次袭来。
但是并没预料中的哀嚎紧随其后。
弗兰克皱了皱眉，继续查看物品。
行李箱中间插了一把黑色银柄雨伞，上面镂刻着一个狮头。扭动狮头，并没有暗格。
两条卡其色长裤，一条黑色长裤。
一双锃亮的皮鞋，一双中帮马丁靴。
一只巨大的卡尔圆面包，两颗“美人鱼”牌薄荷糖。
一瓶“莲卡角”牌木质调古龙水。
三十三张各地的邮票，六张明信片，两本书。
一本书是《忒休斯之船》，是一部哲学著作。
一本书是《葛高利群岛旅游指南》，正是杰弗瑞先前在读的那本。
依次翻开两本书，书页里并没有夹什么物品。
“没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弗兰克心中暗叹。
“拉伯雷出去了多久？”弗兰克问道。
赛文看了眼手表：“有十分钟了。”
“不应该啊。”弗兰克纳闷，拉伯雷对付蒙诺人可是很快就解决了战斗。
他放下《忒休斯之船》，离开3010室。
赛文依依不舍地跟上了弗兰克。
再次来到了3012室，这里已经没有了早晨的秘氛。
他径直走到窗户前，仔细观察。
“小七，去帮我取张凳子。”
“好的！”
不一会儿，赛文取来了凳子。弗兰克站在凳子上，凝视窗杆上缘。
“我已经看过了，有一条细痕。”
拉伯雷从门外走了进来。
如他所说，轻轻浮尘清晰可见一条细痕。
“是鱼线一类的东西。”弗兰克跳下凳子，问拉伯雷：“有收获吗？”
拉伯雷沉默，望了望赛文。
“小七，你先出去。带上房门。”
拉伯雷见他离开，开口道：“他身上被人刻了防御精神攻击的咒印。我的能力派不上用场。”
弗兰克没想到他竟如此开诚布公。
“你的呢？有把握绕过咒印吗？”
“我的……什么？”
弗兰克的戒备等级拉到了最高。
“你的超凡能力，桑希尔探长。”
拉伯雷取下了自己的墨镜，抚摸着卡普兰的书桌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将保密等级六的情报共享给你？又为什么考虑明年把你调到局里？”
“你发现冰块的事情也是靠能力吧？是念写还是占卜？”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的履历和卷宗。自从施特劳斯古堡案后，你总是断案有如神助。”
“你应该在那获得了某种传承，我猜得没错吧。”
拉伯雷的解释很合理，作为超凡者的他能够关注到这点并不令人意外。
施特劳斯古堡，弗兰克记下了这个名字。
“所以你的能力还有什么收获吗？他把鱼线藏在哪？”
弗兰克觉得拉伯雷就像那位蓝帽大叔在对自己说：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目前我只想到了冰球，”弗兰克诚恳地道，“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如何从窗外利用鱼线的。”
拉伯雷又戴上了墨镜，仿佛这样可以帮助他思考：“我设想过几种方案，可行性都不高。”
弗兰克归纳道：“无论他使用了什么方法，一定会同时实现将窗户上锁以及将鱼线藏起来这两件事。”
他倚靠在书桌上，双眼扫视整个屋子。
接着他视线落到了那台放映机。
他怀疑过卡普兰为什么会在深夜看电影。
“这玩意怎么打开？”
弗兰克鼓捣着这个在他看来极其复古的装置。
“不知道，我从来不去电影院。”
拉伯雷更喜欢看话剧。
这个时代的电影虽然正在蓬勃发展，但去过电影院的维因斯人其实还不到一半。知道放映机工作原理的人就更少了。
“知道吗？在放映电影的过程中，胶卷会不停地转动！”
弗兰克试图将盛放胶卷的圆盘盒子拆开。
“胶卷连着鱼线！”拉伯雷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弗兰克的言外之意。
不知摸到了哪里，“咔嚓！”一声，圆盒被弗兰克打开了。
里面是空的，胶卷不在里面。
电光石火间，弗兰克已经猜到了胶卷的所在。
拉伯雷走上前来，看到是空的，嘴角抿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现在，只要在杰弗瑞的物品中找到胶卷，他就百口莫辩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到3010室。
艾尔伸了一半的懒腰收了回去，掩耳盗铃地做回淑女状。
拉伯雷正欲翻看那些物品，却见弗兰克直接拿起了一个卡尔圆面包。
手指在面包边缘划过，一个隐蔽的开口被他发现了。
“拉伯雷先生，我们成功了。”
弗兰克微笑，手中拿着拷贝胶卷盘。
今天6:07，从杰弗瑞的3010室，有一通拨往卡普兰3012室的未接电话。
如果杰弗瑞是凶手，他就知道3012室里没有活人能够接电话。
但当穆维尔要求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打了。
“严谨。”弗兰克心里如是评价杰弗瑞。
杰弗瑞的细心并没有削弱弗兰克的信心。他本来也没打算通过一个通话记录来坐实杰弗瑞进行了谋杀。
杰弗瑞是他最怀疑的嫌疑人。
他太过巧合地帮助穆维尔发现卡普兰的死亡。作为一个卡尔国人，即使军事基地并不是针对他们的，他也有动机挑拨维因斯联邦和“白昼”。或者他的雇主是蒙诺帝国。
动机和杀人手法解决了，现在为解开的谜团只剩下现场是如何被伪装成密室的。
既然杰弗瑞是一个间谍，他或许有这方面的特殊道具，或者他也是超凡者。
弗兰克来到了3012室，拉伯雷正拿着放大镜检查地板。
既然这位高级分析师拥有审讯类的超凡能力，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拉伯雷先生，我有一个理论。”
弗兰克走到他身前。
刚刚接到下属对于这位探长的投诉，拉伯雷才将前者打发走。
“说说看。”
拉伯雷推了推他的墨镜。
弗兰克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
拉伯雷喜怒不于形色，只是短促地吐出了一个字：“走。”
看到拉伯雷没有计较弗兰克和他的手下动手，一旁的文森特舒了一口气。赛文脸上洋溢着喜色，激动地仰着雀斑脸。
对杰弗瑞的审问早已结束，此时他坐在自己的房间，边上有褐衣人看守。
见到拉伯雷和弗兰克等人进入，他放下了手中的《葛高利群岛旅游指南》。他神态自若，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不知道第几轮问话早有准备，而且毫无怨言。一副完美的卡尔国绅士姿态。
“乔纳森先生，昨晚您点了一杯萨泽拉克送到房间，没错吧？”
弗兰克问道。
杰弗瑞没有丝毫局促，大方地道：“没错，它总能让我回到卡尔岛的码头。”
“为什么不亲自去酒吧呢？作为一位旅游客，您应该很悠闲。错过调酒师傅精彩的表演是可惜的。我刚看过，很美。”
“我更愿意一个人在房间里欣赏枫丹的夜色。它也很美。”
总有人有不同于大众的癖好，杰弗瑞的理由并不牵强。
弗兰克依然保持着微笑：“我怀疑你把冰球塞进了卡普兰先生的喉咙。”
“任何人可以做到这点，探长先生。”
“冰球并不难获得。况且您又如何解释那个密室呢？”
见弗兰克无法在言语上占到优势，拉伯雷说：“还请乔纳森先生跟我单独做个问询，请。”
他的语言不强硬，但是他的语气完全没有留有拒绝的余地。
“要开挂了。”弗兰克心道。
“没问题。”杰弗瑞干脆地起立，跟着拉伯雷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艾尔说道：“这个杰弗瑞不好对付，拉伯雷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拉伯雷审讯蒙诺人的时候，美女法医还在分局尸检。
“我相信拉伯雷的能力。”
说完，弗兰克开始翻动杰弗瑞的私人物品。他们已经接受过同僚们的检查，但是弗兰克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艾尔对弗兰克的话不置可否。她对褐衣人没什么好观感。
案情突破的喜悦过了之后，疲惫再次来袭。她坐在了杰弗瑞的扶手椅上，翘起二郎腿合眼小憩。
赛文原地不动，一双眼睛怯怯地斜视，偷瞄那双玉腿。
接着他就被自己的老大瞪了回去。
戏弄这个似乎还没过青春期的手下让弗兰克一阵暗爽。但他很快收敛了心神，专注在杰弗瑞的物品上。
弗兰克特别关注的是鱼线一类纤细坚硬的绳子。
小时候看名侦探柯南，不少密室都是借助鱼线完成的。
现场没有这类东西，想来是被杰弗瑞带走了。
发现卡普兰之后，穆维尔和杰弗瑞一直呆在3012室。
他们形成了互相监视的关系。
穆维尔之所以让杰弗瑞守在门口，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身上藏着文件。
当听到走廊里艾尔和巡警的声音，穆维尔急于隐藏文件，便离开了3012室，与艾尔打了个照面。
杰弗瑞有几秒钟的时间窗口，虽然紧迫，但足够他收起证据藏在身上。
弗兰克眼前的物品，既包括了原本在屋中的，也包括了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它们分别是，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三件男士衬衣，一条双排扣黑灰风衣。
一顶黑灰色贝雷帽。
就在弗兰克查看贝雷帽有没有夹层的时候，那股熟悉的能量潮汐再次袭来。
但是并没预料中的哀嚎紧随其后。
弗兰克皱了皱眉，继续查看物品。
行李箱中间插了一把黑色银柄雨伞，上面镂刻着一个狮头。扭动狮头，并没有暗格。
两条卡其色长裤，一条黑色长裤。
一双锃亮的皮鞋，一双中帮马丁靴。
一只巨大的卡尔圆面包，两颗“美人鱼”牌薄荷糖。
一瓶“莲卡角”牌木质调古龙水。
三十三张各地的邮票，六张明信片，两本书。
一本书是《忒休斯之船》，是一部哲学著作。
一本书是《葛高利群岛旅游指南》，正是杰弗瑞先前在读的那本。
依次翻开两本书，书页里并没有夹什么物品。
“没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弗兰克心中暗叹。
“拉伯雷出去了多久？”弗兰克问道。
赛文看了眼手表：“有十分钟了。”
“不应该啊。”弗兰克纳闷，拉伯雷对付蒙诺人可是很快就解决了战斗。
他放下《忒休斯之船》，离开3010室。
赛文依依不舍地跟上了弗兰克。
再次来到了3012室，这里已经没有了早晨的秘氛。
他径直走到窗户前，仔细观察。
“小七，去帮我取张凳子。”
“好的！”
不一会儿，赛文取来了凳子。弗兰克站在凳子上，凝视窗杆上缘。
“我已经看过了，有一条细痕。”
拉伯雷从门外走了进来。
如他所说，轻轻浮尘清晰可见一条细痕。
“是鱼线一类的东西。”弗兰克跳下凳子，问拉伯雷：“有收获吗？”
拉伯雷沉默，望了望赛文。
“小七，你先出去。带上房门。”
拉伯雷见他离开，开口道：“他身上被人刻了防御精神攻击的咒印。我的能力派不上用场。”
弗兰克没想到他竟如此开诚布公。
“你的呢？有把握绕过咒印吗？”
“我的……什么？”
弗兰克的戒备等级拉到了最高。
“你的超凡能力，桑希尔探长。”
拉伯雷取下了自己的墨镜，抚摸着卡普兰的书桌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将保密等级六的情报共享给你？又为什么考虑明年把你调到局里？”
“你发现冰块的事情也是靠能力吧？是念写还是占卜？”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的履历和卷宗。自从施特劳斯古堡案后，你总是断案有如神助。”
“你应该在那获得了某种传承，我猜得没错吧。”
拉伯雷的解释很合理，作为超凡者的他能够关注到这点并不令人意外。
施特劳斯古堡，弗兰克记下了这个名字。
“所以你的能力还有什么收获吗？他把鱼线藏在哪？”
弗兰克觉得拉伯雷就像那位蓝帽大叔在对自己说：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目前我只想到了冰球，”弗兰克诚恳地道，“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如何从窗外利用鱼线的。”
拉伯雷又戴上了墨镜，仿佛这样可以帮助他思考：“我设想过几种方案，可行性都不高。”
弗兰克归纳道：“无论他使用了什么方法，一定会同时实现将窗户上锁以及将鱼线藏起来这两件事。”
他倚靠在书桌上，双眼扫视整个屋子。
接着他视线落到了那台放映机。
他怀疑过卡普兰为什么会在深夜看电影。
“这玩意怎么打开？”
弗兰克鼓捣着这个在他看来极其复古的装置。
“不知道，我从来不去电影院。”
拉伯雷更喜欢看话剧。
这个时代的电影虽然正在蓬勃发展，但去过电影院的维因斯人其实还不到一半。知道放映机工作原理的人就更少了。
“知道吗？在放映电影的过程中，胶卷会不停地转动！”
弗兰克试图将盛放胶卷的圆盘盒子拆开。
“胶卷连着鱼线！”拉伯雷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弗兰克的言外之意。
不知摸到了哪里，“咔嚓！”一声，圆盒被弗兰克打开了。
里面是空的，胶卷不在里面。
电光石火间，弗兰克已经猜到了胶卷的所在。
拉伯雷走上前来，看到是空的，嘴角抿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现在，只要在杰弗瑞的物品中找到胶卷，他就百口莫辩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到3010室。
艾尔伸了一半的懒腰收了回去，掩耳盗铃地做回淑女状。
拉伯雷正欲翻看那些物品，却见弗兰克直接拿起了一个卡尔圆面包。
手指在面包边缘划过，一个隐蔽的开口被他发现了。
“拉伯雷先生，我们成功了。”
弗兰克微笑，手中拿着拷贝胶卷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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