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谁？
杂物间的门被拉开，弗兰克和拉伯雷走了进来。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通风扇。
活像谍战剧里的小黑牢。
“啪！”
一个巨大的卡尔圆面包砸在了桌上。
飞起的扬尘在通风扇的漏光里发生丁达尔效应。
“吃！”弗兰克命令道。
杰弗瑞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他面色不改，撕下一块放在嘴里：
“虽然我承认卡尔菜不如维因斯菜来得丰富和精致。但是面包我永远会吃卡尔的。”
“我们可以在这里陪你一整天，乔纳森先生。”弗兰克双手支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杰弗瑞。
“其实我护照上的名字是假名，我姓白兰度。”
“好的，白兰度先生。请问你如何解释从你的面包里发现的胶卷？”
“你用冰球噎死卡普兰先生后，将现场布置成白昼光荣裁决的样子。将鱼线两端固定在窗户把手和胶卷的一头，让放映机开始工作。从内锁住房门，然后从窗户翻回了你自己的阳台。”
“这样一来，只要时间一到，鱼线就会被收紧，然后拉上窗户把手，锁住窗户。剩余的鱼线也会被卷到胶卷中去。”
“你之所以回到3012室，就是为了拿回胶卷以完善你的密室。让我们彻底相信，除了白昼进行的光荣裁决外，没有其他可能。”
“只可惜穆维尔和警员们给你的空间很小，你虽然成功取回了胶卷盘，但是没有机会处理掉它。”
“我说的对吗，白兰度先生？”
弗兰克将杰弗瑞的手法还原了出来，但杰弗瑞脸上依然没有他期待的惊慌。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杰弗瑞看向拉伯雷，“我要启动贵国和卡尔王国去年签订的67号谅解备忘录赋予我的权利。请您联系卡尔王国驻联邦外交大臣霍尔先生，他会证实我符合外交赦免的情形。”
拉伯雷似乎预料到了，扶额叹息：“联邦调查局曾极力反对外交部促成这一条款。”
“但是条款达成了，拉伯雷先生。”
拉伯雷沉默片刻，拉开了房门。
“弗兰克，你继续审他。我要去打个电话。”
房间里只剩下弗兰克和杰弗瑞两个人。
“看起来您是这个案件侦破的关键？”杰弗瑞又吃了块面包。
“我只是协助办案。”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其实根据谅解备忘录，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回答联邦警方的任何问题。”
杰弗瑞摊开手：“但是出于对你的欣赏，我愿意回答你两个问题。”
弗兰克很不爽杰弗瑞的态度。但是他拥有控制脾气的能力，只在有收益的情况下发火。
现在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他维护了弗兰克的人设。已经没有必要和一个受外交保护的间谍动怒了。
“你是如何卸下卡普兰先生的防备的？”
卡普兰先生做出的抵抗很有限，应该是被杰弗瑞近了身，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中招的。
“我直接了当报了个价购买情报，他答应得很爽快。”
“我去。”弗兰克暗骂了一声。这确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为了100%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伟大导师诚不欺我也。
“媒体是你通知的吗？你是如何办到的？”
直到艾尔赶来，杰弗瑞和穆维尔一直呆在3012室，他没有打电话机会。
“我提前一天安排了线人。如果我另外不通知他，他就会在今早6:15将消息告诉媒体。”
弗兰克知道这个间谍在炫耀他的安排之周密，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了。
弗兰克暗道：可惜你碰到了我。
“你的线人通知了几家媒体？”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杰弗瑞摇了摇头。
弗兰克默默地注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峙。
“告诉你也无妨，”杰弗瑞摊了摊手，“我们只通知了一家。”
弗兰克的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接到匿名电话的媒体有两家，还有一家是谁通知的？
杰弗瑞此时有必要撒谎吗？
这时，拉伯雷和一位褐衣人走了进来。前者毫无感情波动地宣布：
“杰弗瑞.白兰度，卡尔王国大使馆的车子马上会过来接你。你的入境权永久性取消，48小时内离开维因斯联邦国土。离境不能携带任何物品。”
“违反的后果需要我强调一遍吗？”
“不麻烦了。”杰弗瑞站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
“再接受一遍搜身，然后下楼等车。”
拉伯雷知道他的外交赦免包含的权利，没有徒劳地问话。
褐衣人带着杰弗瑞离开了。
“问出什么了吗？”
“他试图向卡普兰买情报，卡普兰答应了，给了他可乘之机。”
拉伯雷眉头紧皱：“还有呢？”
弗兰克犹豫了一会儿，说：“他只安排了一个媒体。但是收到电话的媒体有两家。”
拉伯雷反应迅速：“酒店的雇员没有动机，客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珍惜隐私。”
弗兰克点了点头，缓缓地道：“41分局有内鬼。”
“我可以向法警部申请对41分局的内部检查。但这会打草惊蛇，而且他们向来效率低下。”
弗兰克领会到了拉伯雷的言外之意：“我会把他揪出来。”
拉伯雷点点头：“我相信你。这也作为调你进局的考核。”
说到这，弗兰克不禁苦笑：“接下来刘易斯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还有，我听说联邦调查局是可以考试进入的。对我的考核是否过于严苛了一点？”
拉伯雷习惯性地拿指节敲了敲桌子，道：“因为我打算举荐你直接进入一个核心部门。”
他并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有多核心？”
“在那个部门外面，我可以调动上百褐衣人。但是在那个部门里面，我也是‘被调动’的。”
“进入那个部门除了需要敏捷的头脑，还有另外一项必要条件。”
结合拉伯雷在3012室说的话，那个必要条件不言而喻了。
超凡能力。
弗兰克默然，他希望尽快接触到超凡世界，并且完成复仇。但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接触到了整个联邦超凡世界的核心。
“你的父亲最近有消息吗？”
“？”
弗兰克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的身世，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准备。
弗兰克沉默，见他这副样子，拉伯雷保持了某种默契，没有继续追问。
他拉开了房间的门，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还得和雷奈将军、穆维尔评估泄密问题。先走一步。”
“再见。”
整理了下思路，弗兰克也走出了杂物间。
走廊里，是表情各异的警员和褐衣人。他们有的喜悦于案情进展之快，盘算着之后吃什么；有的极其愤慨，大骂外交系统的软弱和无能。
在人群中，弗兰克看到了艾尔、赛文在向自己走来，还有贝尔纳。
在进入那个杂物间之前，弗兰克对这三位的戒备都有所降低。
那个对自己似乎有些崇拜的愣头青，那个心直口快的爱国老兵，怎么看都不像给自己开了一枪的人。
但现在，他们都有可能是拨打那通电话的人。
匿名者知道白昼，便同样有可能知道弗兰克的秘密。
“老大，不愧是你！”赛文很激动，双手攥成了拳。
“主要是拉伯雷先生的功劳。”弗兰克依然如常地微笑，但是他内心对众人培养出的有限信任，已经当然无存了。
虽然他身在人群之中，但他知道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了。
。。。。。。
坐落在枫丹东部郊区的纳什庄园占地二十公顷，虽然庄园里没有王国时期的贵族家徽，但那栋冯希特风格的府邸在豪华程度上并不输那些城堡。
罗布.纳什穿过肖像油画的连廊，来到一扇两人高的大门前。
“笃笃”
罗布正声道：“父亲，是我。”
“进来。”一个短促有力的声音传出。
罗布进入灯火通明的书房，在五六米长的巨型书桌背后，朝向他的是一张高高的椅背。
男人转过身来，他一头短发染上了白霜，手比着“L”的形状扶着下巴和侧脸。
“父亲，半小时前多马特饭店已经解封。”
“意料之中，拉伯雷掌握着心灵震爆。”
罗布摇了摇头：“我在褐衣人中的朋友告诉我，案件是弗兰克.桑希尔解决的。”
“谁？”
“和您提起过的，我的大学同学，41分局最年轻的探长，伟大探险家桑希尔之子。”
“他是超凡者吗？”
罗布再次摇了摇头：“大学时没发现他身上有超凡能量波动。”
“昨天偶然碰到他，也没有发现。”
老纳什用大拇指摩挲着下巴白色的胡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罗布知道父亲这是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便向后退去。
走到门口，他没有忍住对父亲发问的冲动：“为什么我们掌握了白兰度的动向，却不提醒军方和卡普兰先生？”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老纳什的嗓音中有一种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
“做好你份内的事。还有，找一位得体家庭的千金做女友。”
罗布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父亲。”
他离开书房，大门无声地关闭了。
老纳什再次将椅子转了回去，落地窗上倒映出他的脸。
“卡普兰，”他转动着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自言自语道：“兄弟会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通风扇。
活像谍战剧里的小黑牢。
“啪！”
一个巨大的卡尔圆面包砸在了桌上。
飞起的扬尘在通风扇的漏光里发生丁达尔效应。
“吃！”弗兰克命令道。
杰弗瑞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他面色不改，撕下一块放在嘴里：
“虽然我承认卡尔菜不如维因斯菜来得丰富和精致。但是面包我永远会吃卡尔的。”
“我们可以在这里陪你一整天，乔纳森先生。”弗兰克双手支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杰弗瑞。
“其实我护照上的名字是假名，我姓白兰度。”
“好的，白兰度先生。请问你如何解释从你的面包里发现的胶卷？”
“你用冰球噎死卡普兰先生后，将现场布置成白昼光荣裁决的样子。将鱼线两端固定在窗户把手和胶卷的一头，让放映机开始工作。从内锁住房门，然后从窗户翻回了你自己的阳台。”
“这样一来，只要时间一到，鱼线就会被收紧，然后拉上窗户把手，锁住窗户。剩余的鱼线也会被卷到胶卷中去。”
“你之所以回到3012室，就是为了拿回胶卷以完善你的密室。让我们彻底相信，除了白昼进行的光荣裁决外，没有其他可能。”
“只可惜穆维尔和警员们给你的空间很小，你虽然成功取回了胶卷盘，但是没有机会处理掉它。”
“我说的对吗，白兰度先生？”
弗兰克将杰弗瑞的手法还原了出来，但杰弗瑞脸上依然没有他期待的惊慌。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杰弗瑞看向拉伯雷，“我要启动贵国和卡尔王国去年签订的67号谅解备忘录赋予我的权利。请您联系卡尔王国驻联邦外交大臣霍尔先生，他会证实我符合外交赦免的情形。”
拉伯雷似乎预料到了，扶额叹息：“联邦调查局曾极力反对外交部促成这一条款。”
“但是条款达成了，拉伯雷先生。”
拉伯雷沉默片刻，拉开了房门。
“弗兰克，你继续审他。我要去打个电话。”
房间里只剩下弗兰克和杰弗瑞两个人。
“看起来您是这个案件侦破的关键？”杰弗瑞又吃了块面包。
“我只是协助办案。”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其实根据谅解备忘录，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回答联邦警方的任何问题。”
杰弗瑞摊开手：“但是出于对你的欣赏，我愿意回答你两个问题。”
弗兰克很不爽杰弗瑞的态度。但是他拥有控制脾气的能力，只在有收益的情况下发火。
现在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他维护了弗兰克的人设。已经没有必要和一个受外交保护的间谍动怒了。
“你是如何卸下卡普兰先生的防备的？”
卡普兰先生做出的抵抗很有限，应该是被杰弗瑞近了身，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中招的。
“我直接了当报了个价购买情报，他答应得很爽快。”
“我去。”弗兰克暗骂了一声。这确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为了100%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伟大导师诚不欺我也。
“媒体是你通知的吗？你是如何办到的？”
直到艾尔赶来，杰弗瑞和穆维尔一直呆在3012室，他没有打电话机会。
“我提前一天安排了线人。如果我另外不通知他，他就会在今早6:15将消息告诉媒体。”
弗兰克知道这个间谍在炫耀他的安排之周密，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了。
弗兰克暗道：可惜你碰到了我。
“你的线人通知了几家媒体？”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杰弗瑞摇了摇头。
弗兰克默默地注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峙。
“告诉你也无妨，”杰弗瑞摊了摊手，“我们只通知了一家。”
弗兰克的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接到匿名电话的媒体有两家，还有一家是谁通知的？
杰弗瑞此时有必要撒谎吗？
这时，拉伯雷和一位褐衣人走了进来。前者毫无感情波动地宣布：
“杰弗瑞.白兰度，卡尔王国大使馆的车子马上会过来接你。你的入境权永久性取消，48小时内离开维因斯联邦国土。离境不能携带任何物品。”
“违反的后果需要我强调一遍吗？”
“不麻烦了。”杰弗瑞站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
“再接受一遍搜身，然后下楼等车。”
拉伯雷知道他的外交赦免包含的权利，没有徒劳地问话。
褐衣人带着杰弗瑞离开了。
“问出什么了吗？”
“他试图向卡普兰买情报，卡普兰答应了，给了他可乘之机。”
拉伯雷眉头紧皱：“还有呢？”
弗兰克犹豫了一会儿，说：“他只安排了一个媒体。但是收到电话的媒体有两家。”
拉伯雷反应迅速：“酒店的雇员没有动机，客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珍惜隐私。”
弗兰克点了点头，缓缓地道：“41分局有内鬼。”
“我可以向法警部申请对41分局的内部检查。但这会打草惊蛇，而且他们向来效率低下。”
弗兰克领会到了拉伯雷的言外之意：“我会把他揪出来。”
拉伯雷点点头：“我相信你。这也作为调你进局的考核。”
说到这，弗兰克不禁苦笑：“接下来刘易斯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还有，我听说联邦调查局是可以考试进入的。对我的考核是否过于严苛了一点？”
拉伯雷习惯性地拿指节敲了敲桌子，道：“因为我打算举荐你直接进入一个核心部门。”
他并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有多核心？”
“在那个部门外面，我可以调动上百褐衣人。但是在那个部门里面，我也是‘被调动’的。”
“进入那个部门除了需要敏捷的头脑，还有另外一项必要条件。”
结合拉伯雷在3012室说的话，那个必要条件不言而喻了。
超凡能力。
弗兰克默然，他希望尽快接触到超凡世界，并且完成复仇。但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接触到了整个联邦超凡世界的核心。
“你的父亲最近有消息吗？”
“？”
弗兰克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的身世，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准备。
弗兰克沉默，见他这副样子，拉伯雷保持了某种默契，没有继续追问。
他拉开了房间的门，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还得和雷奈将军、穆维尔评估泄密问题。先走一步。”
“再见。”
整理了下思路，弗兰克也走出了杂物间。
走廊里，是表情各异的警员和褐衣人。他们有的喜悦于案情进展之快，盘算着之后吃什么；有的极其愤慨，大骂外交系统的软弱和无能。
在人群中，弗兰克看到了艾尔、赛文在向自己走来，还有贝尔纳。
在进入那个杂物间之前，弗兰克对这三位的戒备都有所降低。
那个对自己似乎有些崇拜的愣头青，那个心直口快的爱国老兵，怎么看都不像给自己开了一枪的人。
但现在，他们都有可能是拨打那通电话的人。
匿名者知道白昼，便同样有可能知道弗兰克的秘密。
“老大，不愧是你！”赛文很激动，双手攥成了拳。
“主要是拉伯雷先生的功劳。”弗兰克依然如常地微笑，但是他内心对众人培养出的有限信任，已经当然无存了。
虽然他身在人群之中，但他知道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了。
。。。。。。
坐落在枫丹东部郊区的纳什庄园占地二十公顷，虽然庄园里没有王国时期的贵族家徽，但那栋冯希特风格的府邸在豪华程度上并不输那些城堡。
罗布.纳什穿过肖像油画的连廊，来到一扇两人高的大门前。
“笃笃”
罗布正声道：“父亲，是我。”
“进来。”一个短促有力的声音传出。
罗布进入灯火通明的书房，在五六米长的巨型书桌背后，朝向他的是一张高高的椅背。
男人转过身来，他一头短发染上了白霜，手比着“L”的形状扶着下巴和侧脸。
“父亲，半小时前多马特饭店已经解封。”
“意料之中，拉伯雷掌握着心灵震爆。”
罗布摇了摇头：“我在褐衣人中的朋友告诉我，案件是弗兰克.桑希尔解决的。”
“谁？”
“和您提起过的，我的大学同学，41分局最年轻的探长，伟大探险家桑希尔之子。”
“他是超凡者吗？”
罗布再次摇了摇头：“大学时没发现他身上有超凡能量波动。”
“昨天偶然碰到他，也没有发现。”
老纳什用大拇指摩挲着下巴白色的胡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罗布知道父亲这是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便向后退去。
走到门口，他没有忍住对父亲发问的冲动：“为什么我们掌握了白兰度的动向，却不提醒军方和卡普兰先生？”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老纳什的嗓音中有一种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
“做好你份内的事。还有，找一位得体家庭的千金做女友。”
罗布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父亲。”
他离开书房，大门无声地关闭了。
老纳什再次将椅子转了回去，落地窗上倒映出他的脸。
“卡普兰，”他转动着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自言自语道：“兄弟会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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