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幻觉
弗兰克的表情让戴维很满意：“杰西卡虽然不擅长社交，但她的厨艺绝不马虎。”
弗兰克将一只蛙腿塞进嘴里，朝戴维树起了大拇指。
戴维端来长发咖啡师调配的沙棘拿铁，弗兰克尝了一口，也意外地不错。
吃饱喝足，弗兰克开始看起手里的文件。
首先是他的人事档案。
弗兰克.桑希尔，生于联邦历二十五年。
出生地是毗邻枫丹市的莫桑市，父亲是著名探险家威廉姆.桑希尔，母亲玛丽.桑希尔是一名护士，在七年前染病去世。
弗兰克毕业于枫丹第八大学文学系，五年前通过了公务员考试进入了枫丹警察系统。
由于考试成绩优异，他拥有优先选择岗位的权力。但他却没有选择清闲和薪水丰厚的管理部门，而是选择了外勤刑警。
41分局的辖区当时还位于枫丹市郊外。
弗兰克对于未曾蒙面的父母很难有感情，看到他们一个失踪一个已不在人世，他是一种悲喜交加的感情。
毕竟这具身体与他们有着血脉的联系。
档案接下来就是他已经在案件卷宗里了解过的信息。
先是在贝尔纳手下干了一年半，三年前进修结束，回到了挪到市区的41分局，成为了探长。
接着，弗兰克打开了施特劳斯古堡案的卷宗。
这是弗兰克从警以来的第三个案子，贝尔纳是探长，同组的还有费德里奇、文森特和罗兰。
其他的人弗兰克都已经认识，而这个罗兰现在已经不在41分局。
看到这里，弗兰克拿出了随身笔记本，在上面早就写下的41分局众人的名字里圈出了贝尔纳、费德里奇和文森特。
其中，文森特的名字下面本就有一条划线，同样有划线的还有米勒。
然后，他又在上面填上了罗兰的名字，并在旁边打上了一个问号。
案情十分残忍，解决的过程却很简单。
受害者是兰斯林一家，他们是施特劳斯家族失势后的第四人房主。
兰斯林先生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兼发明家，他发明了家用吸尘器，使得他创立的企业赚得盆满钵满。
兰斯林先生的妻子勒内是一个律师，丈夫事业有成后就赋闲在家。
他们养育了两个女儿，因为施特劳斯古堡够大，他们把双亲也接到古堡生活。
十四位管家、仆人照顾这一家子八口人。
一个清晨，兰斯林先生从外地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眼球被挖出，身上中了数十刀。
经过法医检验（当时还不是艾尔），那些恐怖的伤痕并不是死因，她死于窒息。
凶手先将她勒死，然后才对她的尸体进行了残酷的虐待。
这个案子里，弗兰克做的唯一贡献是在地下室里找到了绳子和刀。
在刀把上查到的指纹很快就锁定了凶手，是一个女仆，名叫克里斯汀。
警方发现克里斯汀有四个月身孕，她自己也声称自己与男主人兰斯林是相爱的，并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勒内太太发现了这一情况，于是威胁克里斯汀打胎。
为了保护腹中的骨肉，克里斯汀对勒内太太进行了残忍的谋杀。
但是兰斯林先生并不承认自己与克里斯汀有染，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自己的。
克里斯汀在警察面前歇斯底里地发作，坚称自己所言非虚。
就在这时，古堡庄园的马夫承认克里斯汀的孩子是他的。
他勾搭上了克里斯汀，与她发生关系后，就把她甩了。他还怀疑克里斯汀患有某种精神疾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明显的行为失常。
维因斯联邦大学的精神分析师诺兰.科克托诊断了克里斯汀，确定了她患有严重的幻想症。
事实是，克里斯汀爱慕着兰斯林先生，但是兰斯林却并没有回应她的暗示，一直是一个好丈夫。
当她与马夫陷入爱河的时候，她的幻觉让她真实地认为对方就是兰斯林先生。
勒内太太从头到尾都没有威胁过她，但是她无法从自己的幻想症中脱身，最终酿成大祸。
看完卷宗，弗兰克唏嘘不已。
当然，他最关注的点还是自己在那里获得了什么。
从这个案子之后，弗兰克总是能够在各种案件里大放异彩。
而根据拉伯雷的认知，弗兰克是在施特劳斯家族古堡里获得了某种传承。
弗兰克初步推测，那个古堡的地下室保存的就是那个枪手夺走的物品。
但这样的理论又无法解释，之前数任主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它。
或许地下室里还有密室？
弗兰克打算去一趟施特劳斯古堡。
他收起卷宗，微笑着向戴维示意结账。
这时，餐厅的门开了。
戴维抱歉地向弗兰克说：“阁下，请稍等。”
接着，便看到了戴维迎进了一位夹着画板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了弗兰克，有些惊讶地问戴维：“新客人？”
戴维微笑颔首。
“蓬皮杜.梅根，幸会。”
他向弗兰克伸出了手，弗兰克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
“杰弗瑞.白兰度。”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这个名字。
接着，蓬皮杜分别与长发咖啡师、水手、橙衣男以及那个女学生一一寒暄。
“一共一百维因斯币，白兰度先生。”
“您也可以付八块三毛谢科尔币或者十卡尔币或者......”
弗兰克用一百十五维币打断了戴维的话。
“很美味，戴维。下次我还来。”
“期待您的光临。”戴维轻轻行了一礼。
走回新月街，弗兰克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色有些违和。
似乎周围的店面发生了变化。
他转过身来，却看到一块块木板和砖块正在飞速挪动，眨眼的功夫，日出餐厅的门脸消失在了墙里。
只剩下一度光秃秃的砖墙。
周围的路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有弗兰克直勾勾地盯着那面墙，像块雕塑。
“是幻觉吗？”
他回想起戴维的那句话：“日出餐厅对所有能看到它的客人开放。”
弗兰克当时以为这是他个人特色的繁复累赘的修饰语，没有理解他的特指——并不是所有人、所有时间都能看见“日出餐厅”。
这是一间超凡餐厅。
为什么自己能看到它？
因为他是超凡者？
弗兰克遇到不少超凡事件，唯独这间餐厅没有给他威胁感。
因为里面没有穿警服的。
弗兰克将一只蛙腿塞进嘴里，朝戴维树起了大拇指。
戴维端来长发咖啡师调配的沙棘拿铁，弗兰克尝了一口，也意外地不错。
吃饱喝足，弗兰克开始看起手里的文件。
首先是他的人事档案。
弗兰克.桑希尔，生于联邦历二十五年。
出生地是毗邻枫丹市的莫桑市，父亲是著名探险家威廉姆.桑希尔，母亲玛丽.桑希尔是一名护士，在七年前染病去世。
弗兰克毕业于枫丹第八大学文学系，五年前通过了公务员考试进入了枫丹警察系统。
由于考试成绩优异，他拥有优先选择岗位的权力。但他却没有选择清闲和薪水丰厚的管理部门，而是选择了外勤刑警。
41分局的辖区当时还位于枫丹市郊外。
弗兰克对于未曾蒙面的父母很难有感情，看到他们一个失踪一个已不在人世，他是一种悲喜交加的感情。
毕竟这具身体与他们有着血脉的联系。
档案接下来就是他已经在案件卷宗里了解过的信息。
先是在贝尔纳手下干了一年半，三年前进修结束，回到了挪到市区的41分局，成为了探长。
接着，弗兰克打开了施特劳斯古堡案的卷宗。
这是弗兰克从警以来的第三个案子，贝尔纳是探长，同组的还有费德里奇、文森特和罗兰。
其他的人弗兰克都已经认识，而这个罗兰现在已经不在41分局。
看到这里，弗兰克拿出了随身笔记本，在上面早就写下的41分局众人的名字里圈出了贝尔纳、费德里奇和文森特。
其中，文森特的名字下面本就有一条划线，同样有划线的还有米勒。
然后，他又在上面填上了罗兰的名字，并在旁边打上了一个问号。
案情十分残忍，解决的过程却很简单。
受害者是兰斯林一家，他们是施特劳斯家族失势后的第四人房主。
兰斯林先生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兼发明家，他发明了家用吸尘器，使得他创立的企业赚得盆满钵满。
兰斯林先生的妻子勒内是一个律师，丈夫事业有成后就赋闲在家。
他们养育了两个女儿，因为施特劳斯古堡够大，他们把双亲也接到古堡生活。
十四位管家、仆人照顾这一家子八口人。
一个清晨，兰斯林先生从外地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眼球被挖出，身上中了数十刀。
经过法医检验（当时还不是艾尔），那些恐怖的伤痕并不是死因，她死于窒息。
凶手先将她勒死，然后才对她的尸体进行了残酷的虐待。
这个案子里，弗兰克做的唯一贡献是在地下室里找到了绳子和刀。
在刀把上查到的指纹很快就锁定了凶手，是一个女仆，名叫克里斯汀。
警方发现克里斯汀有四个月身孕，她自己也声称自己与男主人兰斯林是相爱的，并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勒内太太发现了这一情况，于是威胁克里斯汀打胎。
为了保护腹中的骨肉，克里斯汀对勒内太太进行了残忍的谋杀。
但是兰斯林先生并不承认自己与克里斯汀有染，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自己的。
克里斯汀在警察面前歇斯底里地发作，坚称自己所言非虚。
就在这时，古堡庄园的马夫承认克里斯汀的孩子是他的。
他勾搭上了克里斯汀，与她发生关系后，就把她甩了。他还怀疑克里斯汀患有某种精神疾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明显的行为失常。
维因斯联邦大学的精神分析师诺兰.科克托诊断了克里斯汀，确定了她患有严重的幻想症。
事实是，克里斯汀爱慕着兰斯林先生，但是兰斯林却并没有回应她的暗示，一直是一个好丈夫。
当她与马夫陷入爱河的时候，她的幻觉让她真实地认为对方就是兰斯林先生。
勒内太太从头到尾都没有威胁过她，但是她无法从自己的幻想症中脱身，最终酿成大祸。
看完卷宗，弗兰克唏嘘不已。
当然，他最关注的点还是自己在那里获得了什么。
从这个案子之后，弗兰克总是能够在各种案件里大放异彩。
而根据拉伯雷的认知，弗兰克是在施特劳斯家族古堡里获得了某种传承。
弗兰克初步推测，那个古堡的地下室保存的就是那个枪手夺走的物品。
但这样的理论又无法解释，之前数任主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它。
或许地下室里还有密室？
弗兰克打算去一趟施特劳斯古堡。
他收起卷宗，微笑着向戴维示意结账。
这时，餐厅的门开了。
戴维抱歉地向弗兰克说：“阁下，请稍等。”
接着，便看到了戴维迎进了一位夹着画板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了弗兰克，有些惊讶地问戴维：“新客人？”
戴维微笑颔首。
“蓬皮杜.梅根，幸会。”
他向弗兰克伸出了手，弗兰克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
“杰弗瑞.白兰度。”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这个名字。
接着，蓬皮杜分别与长发咖啡师、水手、橙衣男以及那个女学生一一寒暄。
“一共一百维因斯币，白兰度先生。”
“您也可以付八块三毛谢科尔币或者十卡尔币或者......”
弗兰克用一百十五维币打断了戴维的话。
“很美味，戴维。下次我还来。”
“期待您的光临。”戴维轻轻行了一礼。
走回新月街，弗兰克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色有些违和。
似乎周围的店面发生了变化。
他转过身来，却看到一块块木板和砖块正在飞速挪动，眨眼的功夫，日出餐厅的门脸消失在了墙里。
只剩下一度光秃秃的砖墙。
周围的路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有弗兰克直勾勾地盯着那面墙，像块雕塑。
“是幻觉吗？”
他回想起戴维的那句话：“日出餐厅对所有能看到它的客人开放。”
弗兰克当时以为这是他个人特色的繁复累赘的修饰语，没有理解他的特指——并不是所有人、所有时间都能看见“日出餐厅”。
这是一间超凡餐厅。
为什么自己能看到它？
因为他是超凡者？
弗兰克遇到不少超凡事件，唯独这间餐厅没有给他威胁感。
因为里面没有穿警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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