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宴会
依旧是没有接到报案的一天。起码对于弗兰克这组来说，41分局的辖区今天秩序井然。
下班的时候，马车在新月街行驶。
弗兰克的眼睛透过窗玻璃掠过街道。
意料之中，他看到了那家私人沙龙，没有看到日出餐厅。
它的消失不是幻觉。
顿饭功夫，他们来到了大钟饭店。
大钟饭店是很不错的饭店，它的价位属于白领阶级咬一咬牙可以够得上的那种。不过它当然不能和五六百米开外的多马特饭店相提并论。
弗兰克找了个空座，看着饭店服务人员往自助餐桌上放置烤鸡、羊排和各式甜点。
米勒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文森特和艾尔的同学胡侃。
赛文穿着人生第一套西装，不时拘谨地摆弄领带。
宾客入场得差不多了，入口处出现了贝尔纳的身影，
他还穿着警服，像是刚出完外勤。
他的身后只有费德里奇，其他三位没受到邀请。
这倒不是艾尔区别对待，毕竟这是她的生日宴会，不是41分局聚餐，不可能所有警员都出席。
“您今天很忙？”弗兰克微笑。
贝尔纳随手拿起一杯啤酒猛灌一口，道：“刚抓了个小贼。”
“前天同你和费德里奇一起办案，让我想起了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
“话说罗兰最近怎么样？”
“你想找他聚一聚？”
“正有此意。”
贝尔纳冷笑道：“看来你马上就要接到拉伯雷的调令了。”
“没有的事。”
“行吧，明天我去联系罗兰。”
“好的。”
费德里奇和文森特就在边上，他们自然是听到了弗兰克和贝尔纳的谈话，纷纷表示赞同。
他们三人的表情也再正常不过，费德里奇甚至显得兴致很高。
这让弗兰克很郁闷。
他想不通的一点是，在枪手大概率已经知道了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为什么他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作。
弗兰克的死而复活对枪手造成了威胁，即使他旨在那件物品，也没道理放过弗兰克。
但弗兰克既没有遭到袭击，也没有受到封口恐吓。
如果枪手真的如他所猜测的，是在施特劳斯古堡案中得知他获得了某种传承，那他就在贝尔纳、文森特、罗兰和费德里奇之中。
枪手没道理假设弗兰克失忆了。
如果在场三人中有枪手，弗兰克的邀约等于明牌挑衅。
要么枪手是罗兰，要么枪手的定力实在太深。
“说真的，我现在对于你的破案能力已经脱敏了。”
贝尔纳和弗兰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刘易斯昨天和我狠狠地抱怨了拉伯雷的挖墙脚行为。”
“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局限在41分局。”
贝尔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弗兰克实在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他坦白道：“好吧，拉伯雷确实有这个意思。”
“但是调动还早，我也没有答应他。”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贝尔纳喝完了一杯啤酒，“联邦调查局的待遇好多了。”
说到这，灯光暗下来，女主角走上了台。
她一袭黑天鹅晚礼服，梳着高马尾，仿佛杂志上的电影明星。
谁能想到这位众人视线的中心是一个整天与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呢？
赛文的眼睛亮了数倍，弗兰克觉得仿佛一双探照灯。
宴会的规格不是商贾名流的级别，但也不是艾尔一个单身女法医可以承担的。
想来她起码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
侍应推着手推车上台，上面是一个三层蛋糕。
许愿，切蛋糕。
四五名侍应将蛋糕分发到四十多为亲朋好友手中。
接下来轮到了赠送生日礼物环节。
按照维因斯的社会习俗，寿星会当场拆开礼物并表示感谢。
贝尔纳的礼物是一条手工围巾，绛紫色的，朴实无华。
“冬天快到了，希望用得上。”
“谢谢你朗西埃探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接下来轮到弗兰克，他将一手握的方盒交给了艾尔。
“生日快乐，女士。”
“谢谢。”
艾尔微笑着拆开包装，是1.7盎司的温泉镇牌柑橘调香水。
这是弗兰克昨天在温泉镇火车站买的，花了他2联邦币60维币。
当然，这些钱依然来自文森特慷慨的借款。
“我很喜欢。”艾尔的笑容知性温婉，“合作愉快桑希尔探长。”
“合作愉快。”
接下来轮到赛文，他的表情十分古怪。
他的礼物也是一手握的方盒。
“生...生日快乐，艾尔姐。”
“谢谢你，赛文。”
艾尔粘开了包装上的丝带，将包装纸剥开，漏出了“莲卡角”的商标。
如果说弗兰克的温泉镇牌香水走的是亲民路线，“莲卡角”则是当之无愧的奢侈品牌。
盒内是一个造型的玻璃瓶，折射出流光溢彩。
3.4盎司的“绽放”柑橘调香水，市场价5联邦币。相当于赛文当月工资的四分之一。
弗兰克扶额。
他现在明白方才赛文为什么那副表情了。
。。。。。。
第二天一早，贝尔纳给弗兰克带来了罗兰的消息。
“他失踪了。”
“嗯？”
“就是这样，43分局的人和我说他已经5天没来上班了。”
“！”
五天前，正是弗兰克被枪击的日子。
“他没有在枫丹的亲属，43分局甚至无法为自己失踪的警员立案。”
“我们可以作为前同事去立案。”弗兰克提议道。
“是的，”贝尔纳神色严峻，“我正打算这么干。待会我去一趟43分局。”
“我去吧。”
“也好。”
贝尔纳返回了他的办公桌。
弗兰克心神有些摇曳。
五天前，他被枪杀，罗兰失踪。
有三种可能，第一，罗兰就是枪手，杀人跑路。
第二，罗兰也知道当年施特劳斯古堡案的内情，甚至他也获得了某种传承，被枪手一起干掉了。
第三，这是巧合。
弗兰克倾向于第一种。
不谈第三种，他首先排除了第二种。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枪手无疑就在贝尔纳、文森特和费德里奇之中。
昨晚自己提起罗兰，近乎骑脸输出，他怎么可能一点异状都没有？
潜意识里，弗兰克不希望自己的敌人是那么深不见底的家伙。
“文森特，罗兰失踪了。”
“啊？”文森特捋了捋那撮刘海，脸上的惊讶十分真实。
“朗西埃探长刚和我说的，现在我要去趟43分局。”
“好的好的，这里我和米勒看着。”文森特连忙点头。
“嗯，我和小七尽快回来。”
拉上赛文，弗兰克下了楼，跳上了印有41分局标志的水泥蓝涂装马车。
“驾！”
赛文扬起马鞭，两匹栗花小母马迈起“笃笃笃”的步伐，拉着马车驶离41分局。
下班的时候，马车在新月街行驶。
弗兰克的眼睛透过窗玻璃掠过街道。
意料之中，他看到了那家私人沙龙，没有看到日出餐厅。
它的消失不是幻觉。
顿饭功夫，他们来到了大钟饭店。
大钟饭店是很不错的饭店，它的价位属于白领阶级咬一咬牙可以够得上的那种。不过它当然不能和五六百米开外的多马特饭店相提并论。
弗兰克找了个空座，看着饭店服务人员往自助餐桌上放置烤鸡、羊排和各式甜点。
米勒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文森特和艾尔的同学胡侃。
赛文穿着人生第一套西装，不时拘谨地摆弄领带。
宾客入场得差不多了，入口处出现了贝尔纳的身影，
他还穿着警服，像是刚出完外勤。
他的身后只有费德里奇，其他三位没受到邀请。
这倒不是艾尔区别对待，毕竟这是她的生日宴会，不是41分局聚餐，不可能所有警员都出席。
“您今天很忙？”弗兰克微笑。
贝尔纳随手拿起一杯啤酒猛灌一口，道：“刚抓了个小贼。”
“前天同你和费德里奇一起办案，让我想起了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
“话说罗兰最近怎么样？”
“你想找他聚一聚？”
“正有此意。”
贝尔纳冷笑道：“看来你马上就要接到拉伯雷的调令了。”
“没有的事。”
“行吧，明天我去联系罗兰。”
“好的。”
费德里奇和文森特就在边上，他们自然是听到了弗兰克和贝尔纳的谈话，纷纷表示赞同。
他们三人的表情也再正常不过，费德里奇甚至显得兴致很高。
这让弗兰克很郁闷。
他想不通的一点是，在枪手大概率已经知道了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为什么他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作。
弗兰克的死而复活对枪手造成了威胁，即使他旨在那件物品，也没道理放过弗兰克。
但弗兰克既没有遭到袭击，也没有受到封口恐吓。
如果枪手真的如他所猜测的，是在施特劳斯古堡案中得知他获得了某种传承，那他就在贝尔纳、文森特、罗兰和费德里奇之中。
枪手没道理假设弗兰克失忆了。
如果在场三人中有枪手，弗兰克的邀约等于明牌挑衅。
要么枪手是罗兰，要么枪手的定力实在太深。
“说真的，我现在对于你的破案能力已经脱敏了。”
贝尔纳和弗兰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刘易斯昨天和我狠狠地抱怨了拉伯雷的挖墙脚行为。”
“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局限在41分局。”
贝尔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弗兰克实在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他坦白道：“好吧，拉伯雷确实有这个意思。”
“但是调动还早，我也没有答应他。”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贝尔纳喝完了一杯啤酒，“联邦调查局的待遇好多了。”
说到这，灯光暗下来，女主角走上了台。
她一袭黑天鹅晚礼服，梳着高马尾，仿佛杂志上的电影明星。
谁能想到这位众人视线的中心是一个整天与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呢？
赛文的眼睛亮了数倍，弗兰克觉得仿佛一双探照灯。
宴会的规格不是商贾名流的级别，但也不是艾尔一个单身女法医可以承担的。
想来她起码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
侍应推着手推车上台，上面是一个三层蛋糕。
许愿，切蛋糕。
四五名侍应将蛋糕分发到四十多为亲朋好友手中。
接下来轮到了赠送生日礼物环节。
按照维因斯的社会习俗，寿星会当场拆开礼物并表示感谢。
贝尔纳的礼物是一条手工围巾，绛紫色的，朴实无华。
“冬天快到了，希望用得上。”
“谢谢你朗西埃探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接下来轮到弗兰克，他将一手握的方盒交给了艾尔。
“生日快乐，女士。”
“谢谢。”
艾尔微笑着拆开包装，是1.7盎司的温泉镇牌柑橘调香水。
这是弗兰克昨天在温泉镇火车站买的，花了他2联邦币60维币。
当然，这些钱依然来自文森特慷慨的借款。
“我很喜欢。”艾尔的笑容知性温婉，“合作愉快桑希尔探长。”
“合作愉快。”
接下来轮到赛文，他的表情十分古怪。
他的礼物也是一手握的方盒。
“生...生日快乐，艾尔姐。”
“谢谢你，赛文。”
艾尔粘开了包装上的丝带，将包装纸剥开，漏出了“莲卡角”的商标。
如果说弗兰克的温泉镇牌香水走的是亲民路线，“莲卡角”则是当之无愧的奢侈品牌。
盒内是一个造型的玻璃瓶，折射出流光溢彩。
3.4盎司的“绽放”柑橘调香水，市场价5联邦币。相当于赛文当月工资的四分之一。
弗兰克扶额。
他现在明白方才赛文为什么那副表情了。
。。。。。。
第二天一早，贝尔纳给弗兰克带来了罗兰的消息。
“他失踪了。”
“嗯？”
“就是这样，43分局的人和我说他已经5天没来上班了。”
“！”
五天前，正是弗兰克被枪击的日子。
“他没有在枫丹的亲属，43分局甚至无法为自己失踪的警员立案。”
“我们可以作为前同事去立案。”弗兰克提议道。
“是的，”贝尔纳神色严峻，“我正打算这么干。待会我去一趟43分局。”
“我去吧。”
“也好。”
贝尔纳返回了他的办公桌。
弗兰克心神有些摇曳。
五天前，他被枪杀，罗兰失踪。
有三种可能，第一，罗兰就是枪手，杀人跑路。
第二，罗兰也知道当年施特劳斯古堡案的内情，甚至他也获得了某种传承，被枪手一起干掉了。
第三，这是巧合。
弗兰克倾向于第一种。
不谈第三种，他首先排除了第二种。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枪手无疑就在贝尔纳、文森特和费德里奇之中。
昨晚自己提起罗兰，近乎骑脸输出，他怎么可能一点异状都没有？
潜意识里，弗兰克不希望自己的敌人是那么深不见底的家伙。
“文森特，罗兰失踪了。”
“啊？”文森特捋了捋那撮刘海，脸上的惊讶十分真实。
“朗西埃探长刚和我说的，现在我要去趟43分局。”
“好的好的，这里我和米勒看着。”文森特连忙点头。
“嗯，我和小七尽快回来。”
拉上赛文，弗兰克下了楼，跳上了印有41分局标志的水泥蓝涂装马车。
“驾！”
赛文扬起马鞭，两匹栗花小母马迈起“笃笃笃”的步伐，拉着马车驶离41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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