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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处卖烧饼

    结束了早上的课,守观一如既往的准备回道观去。

    这是守观和先生们早已经约定好的,所以一到午时,守观饿着肚子急忙跑回山上。

    值得一说的是,在私塾路上回来的时候,发现葫芦街上新开了一家卖烧饼的老人。

    老人白发苍苍,面如枯木,背还有些弯曲,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一个炉子,正在一家酒店前架起炉子烤着烧饼。

    老人架好烤炉,拿着饼子贴在壁炉,过了一会,饼子成型,然后捞上来撒上老人特制的香料,一时间整个葫芦街香味扑鼻,许多人赶来围观,随后有人买了尝了尝味道出奇的好。

    据老人自己说,他做这一行是年轻时游历天下时遇到的一个卖货郎教的,之后老人便开始做起了卖这个烧饼的生意一做就是几十年,老手艺了。

    当时围观的人很多,也有不少人买了尝,因为价格实惠,守观也准备买些,可一摸身上没有带钱,只好叹息一声,准备离去。

    可没想到的是,人群中那么些人,老人却叫住了他,因为老人叫的是小道长。

    守观这才打量起老人,发现老人就是早上那位,于是老人说他自己信道,年轻时在外游历,血气方刚刚的也闯过一些邪门的地方,曾经就被一位得道高人相救过,所以老人对天下道人都会礼敬三分。

    所以就要送守观一张饼,守观没有接,因为从小由师傅带大的他和师傅一样不愿白白受人恩惠。

    只是说了几句要是真有礼道之心可上道观上上几柱香。

    之后守观就打了一个道家手势,急急离去。

    ……

    道观这几年比以前要好多了,虽然没有鼎盛,可是每天陆陆续续也有些香火。

    有的人是来请愿,有的是来还礼,并不仅仅是镇上的人,还有隔壁几处镇子上的人也会常常来道观,毕竟方圆百里的道观只有这家名为“观道”的道观。

    观道观听闻起始于赵国开国年间,历代观主讲究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留下的记录也是寥寥数笔,这些记录也随着道观破败很久也渐渐不可查证。

    直到近些年来道观香火慢慢兴盛,如今道观的观主,守观的师傅净性道长才重新设立供奉堂口,将历代祖师查证后供奉起来。

    所以守观每次回道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三清殿给祖师爷们上香。

    道观里人口增多,好在师母在观中照顾这些人的衣食住行,也是井井有条。

    师母所在卢家在五年前因卢家两老口寿终正寝时,卢家那位卢爷爷在最后一口气时抓着师傅的手让他照顾好卢勉,也就是师母。

    师傅不想让老人带着牵挂离开,所以答应了,等料理了两老口的事后,师傅便请来了镇上专门负责牵线的媒婆去求了亲,又花大价钱请了镇上的迎亲队伍将师母接到山上,便成了亲。

    这五年师母替师傅生了一个胖小子,小家伙如今也就会走路了,只是嘴里还不会叫爹爹和娘亲,唯一说的最清楚的一次还是叫的哥哥。

    这声哥哥叫的便是守观了。

    上了香,守观便去了后院,后院有一个大杨树,道观的所有弟子包括师傅师母都在这里吃饭。

    守观到时桌上已经坐满了人,那十来位小道童起身对守观做辑,叫了一声大师兄。

    随着师傅一声入座,吃饭,整个饭桌上没有一点声音都是筷子扒饭的声音。

    吃过饭,小道童们都起身去做午课,守观已经不需要在做,所以帮着师母收拾桌子。

    也去了师傅房中看了一眼那熟睡中的胖小子。

    等一切做完,守观就在大杨树下的躺椅上看见了早已白发的师傅。

    师傅意识守观坐下,随后师傅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反而和以前一般带着笑轻轻开口:

    “守观呀,这一晃十多年,从师傅手掌大小的玩意,一咋眼就这么大了,哎哟!曾经的病秧子如今也是气血旺盛,神庭饱满…守观呀,有没有想过换个名字。”

    守观摇摇头:

    “师傅,我觉得守观这个名字挺好的,我是您捡回来的,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也叫了十来年了,如今要是突然改了,估计也不习惯的。”

    师傅想了想,双手拢在袖子里,仔细琢磨了一下,才似乎想到了个好点子:

    “有了,当初师傅给你取名也没按着祖师爷传下来的字取的,只是怕这道观在我手上没了,所以取了守观,若是按祖师传下来的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的八字,你该是无字,若是改回来那不就是无观了吗,所以呀,想来想去还是准备给你取个名字,正好你那小师弟的名字我也没有想好,所幸就今天一起给你们取了,怎么样?”

    “你是我捡回来的,没有姓氏,就和我姓李,你和你小师弟各取一字,李守,李观,守呢就要继承道观,按老百姓的说话这叫守家,观呢就是师傅这一脉不忘祖师遗训,观名为观道,这个观就是观祖师留下的那个道。”

    守观愣愣出神,喃喃自语的默念李守,李观…

    师傅看他愣神,伸手就朝着守观的头上削了一巴掌:

    “怎么样,兔崽子,这个名字取得好吧,师傅我想了很久最终才决定的。”

    守观会心一笑,想着刚刚师傅就想了一个屁的功夫

    “好,全听师傅的!”

    师傅这才满意点点头,又思虑了一会,才在开口:

    “说了听师傅的,那师傅就直接和你说了,师傅想你去观那个道,至于守嘛,你天资聪颖,才思敏捷,守肯定不难,但是你武道一途,对道经的理解同样是天赋异禀,比为师当年就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你来继承这个观字最合适不过了。”

    “守嘛,你知道的师母极为心疼你,同时这小家伙的降世也让你师母尤为挂念,你师母的脾气你也知道,极为仁慈,所谓慈母多败儿,学武习道一途你小师弟哪怕将来天资真的不错,怕在我们的羽翼下也走不了多远,不像你,你天生体弱,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何况你也想为师傅分担些事情,所以你不怕苦不怕累的到了今天的成就…”

    “在我看来,你的这个观最合适不过了,守就让你小师弟来,你大师伯很久很久就写信来了,让你去京城走走,被我回绝了,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以后走到哪儿也会有出息的,不过这也看得出来你大师伯还是很喜欢你的,我也在想,等你今年过后,明年开春就让你去找你大师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放心不下我们,我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你个兔崽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好了,你该去干嘛就去干嘛,不要再说了。”

    守观听师傅说了一大堆,刚想开口又被师傅压了回去,只好作罢,起身要走,突然听到师傅说:

    “记住呀李观,从今天起你就姓李,叫李观…”

    “知道了师傅!”守观回了一句,转过身去,脸上温和的笑容在冬天里都格外温和,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暖意。

    身后头发已经白了的师傅躺在椅子上摇啊摇,摇啊摇,没看见已经走出去的孩子突然捂着脸,喜极而泣,又泣不成声。

    这个观字,是何等的溺爱!

    ……

    道观在冬天时,由于山路不好走,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更别说是下午还该死不死的下了一场小雪。

    本以为没有人来的道观便早早关了半边门,可就在这小雪中有两个人迎着风雪上了山,到了道观,进了屋。

    小道童小跑到后院敲了敲师傅的门,说了大殿里有两位客人想见师傅。

    净性道长便随着小道童去了大殿。

    到了大殿,只见一中年男人和一个憨厚的年轻人在大殿中静静站着。

    那中年人看净性来了,眼睛微微一撇,语气淡淡的说:

    “现在才午时,道长这道观就已经闭了半扇门了,也不知道我们来的是不是时候。”

    净性道长打了一个道礼笑着说道:

    “居士莫怪,山上风雪太大,半扇门挡风雪,半扇门给善众。”

    中年男人听后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道人,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男人便再无兴趣,转身便要走,口里说了一句: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请便!”

    道人说完看着二人离去,可二人刚刚要出大殿时,那中年男人突然回身,身上衣袍如寒风入内,鼓荡起来,一根手指闪电般朝着道人眉心刺去。

    道人面不改色,手中拂尘轻轻一晃,那中年男人的手指便仿佛被一股柔和的气力所挡住,在道人身前一丈外丝毫不得进去。

    中年男人见此,口中低喝一声,衣袍泄气如皮球,手上一指猛的回收,又以另外一直手掌直直拍下,顿时间,一股无形气浪席卷而来。

    道人面色一凝,将身边小道童推出门外,随后大门自动紧闭。

    小道童摔了个跟头,起身后连忙往后院跑去。

    殿内道人面色凝重,看那气势如虹的一掌拍来,他也猛抬一口气,一掌对过去,两个的手掌并没有碰在一起,却有气浪而出,那看似憨厚的年轻人在气浪中抱头蹲下,双眼血丝通红。

    中年男人似乎看徒弟有些承受不住,手中力道稍微减轻一点,道人也没有追击,反而收掌而立。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道观逞凶,是为何?”

    道人喝问。

    中年男人负手而立,只是负着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他忍住心中的惊骇,故作淡定的开口:

    “听闻镇上有位能以符箓唤天雷的道家真人,一时兴起,便来看看,今日一见倒也不虚此行。”

    道人摆动拂尘,手中捏道家真言印,压下胸口鼓荡的气机。

    道人并没有回话,心知肚明,只是冷眼看着中年人,手中法印捏到最后一印,他飞身而起,以磅礴气机撞的中年人倒飞而去,身后殿门大开,二人飞到屋外上空。

    顿时间,屋外有着风雪的天上,一团雷云无故而生,有雷声滚滚。

    道人冷哼一声:“想必你就是那钱大富请了好些年的那位山上高人了,也不知道这钱大富出了多大的本钱能请的动您这位武学都已可称为宗师的第二层楼高手下山,可既然来了,动了手,就不要走了。”

    道人说完,拂尘如银丝开始挥舞,满天雷霆开始劈下,轰隆隆雷声不绝于耳。

    那中年人一见如此异象,心中惊慌不以,这道人这一手难道不是那正一道自称道教正宗龙虎山的五雷正法吗?

    这奶奶个腿,这道人的实力不说第三层,也在第二层顶峰,关键出手便是五雷正法,其背景何其雄厚。

    中年人虽然也是第二层的神仙人,可是第二层的高低之分非常明显,他这样的就算第二次垫底的,欺负欺负第一层的江湖人那是信手拈来。

    只算入了第二层的门槛。

    也怪不得他贸然出手,天下武学分三楼,第一楼多不胜数,可第二楼就少的可怜的,像那些刚入第二楼的人基本可以在齐国很多地方横着走了,只要不去专门找那些古老门派的麻烦,基本上可以耀武扬威。

    更别说小小的一个镇上,能不能有第一层楼的存在都不好说,第二层根本就想都没法想,就算是有第二楼的,可他在那一指仙宗潜心修炼了数十年的第二楼也可以轻易拿捏。

    没想到这么个小小镇子,小小道观竟然有第二楼顶峰的人物,真是活见鬼。

    也不亏是第二楼的武夫,面对如此境况,虽然心里慌张,可毕竟是第二层楼的高手,还是有点骨气,他最擅长便是气机的收缩和外放,这也是他领悟出来后登上的第二层楼。

    所以在这紧要关头,他将气机全数鼓荡到一起,衣袍如气球涨大,这也是他专门为了自己这身功法量身定做的衣服。

    等到气机到极致之后,一股无形的壁垒就在头顶浮现,将那紫雷尽数挡住。

    轰隆隆声响彻天地。

    等到李观听到小道童说师傅和人打起来后,急忙跑出来,可没成想一出来就看见了漫天乌云滚滚,师傅站在乌云下以手印指引天雷落下。

    而天雷落下之地一位老人已经衣裳破烂,口吐鲜血,双手撑天抵挡天雷。

    这一幕让李观呆立当场。

    中年人沐浴雷光,双臂已经漆黑,衣裳已经被劈的破烂,老人深知继续这样自己迟早死在天雷下,只有心一横,眼神变得决然,他撕心裂肺的大吼:

    “骨儿,快走!”

    这一生怒喝,把和李观一样呆立的年轻人喊醒了,年轻人本能就要跑,可刚刚跑两步又转过头来:

    “师傅,我不能走!”

    “快走!此人已经是道家真神庭,为师我快坚持不住了,趁现在快走!不要都死在这里,回去带着必平快走!”

    老人见徒弟犹豫不决,急忙大吼,他的双掌已经漆黑如墨,隐隐没了知觉。

    年轻人陷入了纠结之中,正在他纠结时,突然间只见不远处的树丛中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窜了出来。

    这是一条黑色的巨蛇,这条巨蛇隐匿于这座山上已经很久了,就在寻这关键时刻。

    “师傅!小心!”

    李观看到了,他连忙大声提醒。

    道长其实在这条大蛇窜出来时就已经察觉了,只是与那中年人对峙良久,一身修为尽数压在天空的乌云之中,此刻不得已,道人只好放弃那中年人,指引天雷朝那黑影落下。

    咔嚓一声响,天雷直直劈在了那黑蛇身上,溅起血肉,那黑蛇吃痛,可狠劲十足,拼着身受重伤也要撞上这道人。

    一声闷响起,那巨蛇头颅狠狠的撞上了道人胸口,道人被这一下撞的倒飞而去,却在临了之际还是劈下一道天雷劈向巨蛇。

    这一道神雷劈中巨蛇头颅,这一刻巨蛇彻底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可就这一转眼的时间,那位中年人抓住时机,以气机灌入手掌,身形如风,漂移到道人身后,那一掌带着劲风要狠狠拍向道人后脑。

    此刻关键之时,李观脚踏罡步,动作迅捷,一步横出,以肩头为引,狠狠撞向了那中年人。

    这一撞中年人身形一顿,而李观倒飞而出,在雪地里横移很远后才停下,口鼻眼耳都是鲜血。

    第二层楼的武夫,而且还是擅长以气机来杀伐的宗师自身所带的护体气机就不是一般人能挡的。

    虽然如此,可就这仅仅的一顿,那道人反应过来,以道家法印回身一拍,那中年人阻挡不及,一拍之下便趴在雪地,口中鲜血淋漓。

    道人拍完这一掌也是喷了一口鲜血,胸口被巨蛇撞击的地方塌陷了,肋骨断了好几根。

    道人强撑着一口气,看着躺在雪地上的李观一眼,随后眼中第一次杀机毕露:

    “我只给你个教训,并没有想要你等性命,可你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别怪贫道手下不在留情。”

    说完道人终于是大怒,他伸手于空中大喝一声:“剑来!!”

    三清殿里一柄桃木剑应声而来。

    趴在地上的中年人大惊失色出声道:

    “气机牵引,陆地神仙?!”

    道人一剑在手,不管身体胸口处气机狂涌,一手持剑,另一只手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箓,他身体缓缓升空,天地间狂风大作。

    风吹散头顶盘着的长发,他披头散发,以气机引燃符箓,长剑飞舞:

    “雷公助我!!!”

    一道浩瀚天雷劈下那奄奄一息的巨蛇,巨蛇随着天雷落下灰飞烟灭。

    随后道人木剑一指,又一道天雷朝着中年人落下。

    正在此时,从小镇方向又有一道极强气机牵引而来,转瞬间击碎那浩瀚天雷,随后一道身影缓缓上山而来。

    这是一位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他眨眼间便到山上,他一到,天地风雪骤然停歇。

    “何人!?”

    道人大喝,目光看去,只见那老人站在山上天地间,如一尊巨大的光点,似乎他在这里天地间所有光亮变的黑暗,唯有他一人世间光明。

    道人眼睛一缩,这人深不可测。

    “道长请留手,这位所用武学与我有些类似,应该是我不记名的弟子,还望道长给我一个薄面,放他一马。”

    老人沙哑的声音回响着。

    地上的中年人抬头看向老人,仅仅一眼便激动不已,此人与宗门画像中的那位一模一样,他激动大叫:

    “祖师在上,一指仙宗长老,王朝衣拜见祖师!”

    中年人名叫王朝衣,一指仙宗长老。

    老人撇了王朝衣一眼,冷哼一声:

    “老夫一指流派被你学了些皮毛,就敢另辟蹊径,只顾气机,完全埋没了一指流派的真正精髓,要不是看你还有些资质,老夫管你死活?”

    老人说完看下漂浮天地间的道人:“道长身上有伤,需尽快医治,而我既然来了,这人你便杀不了了,我也不趁人之危,你若有怨气,可养好伤后来找我,我们堂堂正正比试一番,你若赢了这人我教给你处置,如何?”

    道人看了看老人,此人身形气机融于天地,一看就是武学造诣决然不低,什么时候小镇上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道人并没有妥协,反而天雷滚滚,似乎想要和这老人打上一打。

    老人见此冷哼一声,他轻轻抬起一指,一股庞然浩大的气机从天地而来,空中乌云竟被一分为二,渐渐散去。

    老人收回手,看着道人说道:

    “我说的依然有效,等你修养好之后再来找我。”

    说完老人率先下山,那中年人急忙叫上徒弟跟着老人下山而去。

    道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雪地,一头还有些黑丝的头发全然变的雪白。

    他又吐出一口血,转头看向已经昏迷的李观,道人抱起他,朝观中走去。

    观门口一女子带着十几位小道童在门口站着。

    女子手捂着嘴,满脸的泪水。

    ……

    老人缓缓下山,身后中年人和他徒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默不作声。

    老人走着走着突然停步,他回头看向中年人,眼中杀机顿起:

    “一指仙宗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吗?难怪偌大宗门转眼间烟消云散…要不是看你有些资质,老夫何来管这个破烂事,坏了我的大事,你罪该万死。”

    老人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继续说:

    “说到底你也是我一指仙宗的长老,要是就这样死在一个屁大点的地方,有损我的名声,说出去也让我丢尽脸面,算了算了,既然出了手,老夫也不多说了。”

    之后老人看向山上,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天命所归,不为我所用,管你什么天命所归。”

    老人游历天下,被江湖人称为千邪老人。

    随后三人继续下山,刚到山下,老人眯眼望向前方,一位身穿麻袍的老先生板着脸,站在风雪里望着老人。

    二人对望,麻袍老人说了一句:

    “尤云松,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在这儿?”

    尤云松眯着眼,沙哑说着:

    “你这老家伙还没死?你怎么也在这里?”

    小镇前的两人对视着。

    麻袍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对望一会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尤老怪,我不管你来干什么,你只要敢乱来,别怪老夫拉你一起进土。”

    老人说完转身就走。

    那一天,小镇口一股浩然气磅礴如气柱,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