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啊，创业啊，孩儿们
第二天上午，方南补了个懒觉才起床。
睁眼这会儿，看床头闹钟已经指向十点了。
起床来到客厅，家里空荡荡的，方连山和董秀华应该这会儿都上班去了。
洗漱完，吃过董秀华给他留的早餐，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唐奕家，说让他过来一趟。
趁着等唐奕这会儿，回到卧室坐回书桌前，看着昨天草拟的相关计划，简单梳理了一下头绪。
不多会儿，听到外边房门敲得震天响，不用问，肯定是唐奕那货来了。
打开门，就见唐奕一脸兴奋冲进屋，对着方南机关枪似的八卦起来。
“知道吗？昨天杨金伟家可热闹了。”
“嗯？”
“杨老太本来还想替杨金伟瞒着，结果没想到王姨直接找上杨金伟他爸杨大强把这事儿给说了。杨大强回家就把杨金伟给胖揍了一顿，结果最终问出来了，他还真和郑小燕处上了。这可把王姨给气得，半夜上杨家骂街，闹了整整半宿。”
这事儿方南知道，在故事情节里本就有这段的相关描述。
只是对于杨金伟到底和郑小燕如何如何，对于此刻的方南来说毫不重要，也不是那么关心，所以只是随意附和了几句，便抛之脑后。
“我有正事和你说。”方南止住唐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把他按到床沿边坐下。
“方小贱，你干啥啊，这么严肃。”唐奕极少见方南这股严肃劲儿，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方南看着唐奕问道：“我问你啊，你，我，石头，我们仨是不是最好的兄弟？”
“你这不废话么！干啥，你别吓唬我，你是出啥事了？”唐奕问。
“不是我，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既然咱仨是最要好的兄弟，那兄弟有难处，是不是应该帮忙？”方南又问。
唐奕突然一脸戒备看着方南：“帮那是肯定帮……只是你……该不会是……”
“什么？”方南多少有些惊讶，一向直肠子的唐小奕难道小脑瓜开窍了，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不过方南显然是想多了些。
只见唐奕期期艾艾一脸肉疼说：“你坑石头我可是知道啊，我钱可不多，说吧，多少？”
翻遍口袋，凑了五块皱巴巴的零票，堆桌上，苦着脸：“我就这么多了啊！”
“你大爷，都说了不是我的事儿。”方南无语，敢情这货以为自己要跟他拿零花钱。
“不是你？那还是谁啊？”唐奕一脸疑惑问，顺便伸手把零票赶紧揣回兜里。
“我说的是石头！”方南撇见唐奕小动作，没好气说道。
“石头咋了？”唐奕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齐磊不还跟家里能吃能睡人好好的么。
“你知道石头一直是咱仨里成绩最差的对吧。”方南说。
唐奕点了点头。
“这次中考，或许成绩能能拔高一些，但估计分数也涨不了太多。如果石头以后还想跟咋俩同一个学校，上好点儿的高中，那除了找关系打点，最重要就是钱的事儿了。”
唐奕一脸懵，心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这不大人操心的事儿么。
又听方南说道：“但让干爸干妈家一下拿一大笔钱出来，走议价的路子，恐怕是件难事。”
唐奕这会儿总算听明白了一些，皱了皱眉。
确实如方南说的那样，论经济条件，齐磊家确实在三家家庭条件里算是相对差些的。
不过，若只是钱的事儿，好解决啊！
顿时说：“以咋仨家关系，钱这事不过只是咱齐爸提一嘴的事，我家老唐肯定都不带犹豫的。”
关于老唐老揍自己这事，自己是有意见的。但说到老唐豪爽且重感情的人品方面，唐奕还是相当认可的。
“可问题的根结就是在这儿啊！我知道咱唐爸有钱，也愿意给。可咱齐爸那性格，就压根儿不会开这口。”方南接着分析道。
“那可咋办啊？那意思是如果这钱凑不够，石头可能跟咋俩不会同校了么？”
唐奕一时间也想不出啥好的法子，一张小脸挤在一块儿。
“我这几天想过了，这事儿家长他们怎么弄是他们的事儿，咱们参合不了。但我想的是，咱们自己个儿试着利用暑假这时间，看能不能赚些钱帮石头一把。”方南说道。
“你说这个啊，那必须帮啊。”唐奕连忙拍胸脯。
“你打算怎么弄？还是说咱凑点零花钱，看能有多少帮多少呗。”唐奕说。
“咱们凑钱进货，一起练摊儿。”
方南接着和唐奕大致讲了讲自己昨天整理的想法。
唐奕刚开始对于卖袜子这练摊项目明显有偶像包袱的抵触情绪，说我堂堂首富公子出去卖袜子，挣那仨瓜俩枣，不怕被人笑话，不行，坚决不同意！
但方南打着帮衬好兄弟的义字旗号，说面子难道比兄弟重要？
唐奕还能说啥，都直接扣上大帽了，所以咬着牙就暂时应了。
接着在方南一阵蛊惑下，回家了一趟，砸了存钱罐，想了想，忍痛又拿出老唐这次回家给他奖励的一千块，总共全部家当给凑了一千三四，全给了方南。
“这我全部身家了啊，真没了！”
一下拿出所有钱，唐奕还是很肉疼的，龇着大白牙，可怜巴巴的看着方南面前堆着的票子。
“能给我留点不？”唐奕巴巴的问道。
方南想了想，说：“你出五百，算你20%入股，多的你先搁着，有需要再说。”
“啥叫入股啊？算了，说了我也不懂。”不过想着自个儿还能剩不少，乐滋滋的赶紧数了九百钱揣回了兜，心里头顿时一个稳当。
这倒不是唐奕抠搜，要真把这钱全给齐磊做学费，他肯定丝毫不会犹豫，但现在用来练摊，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做生意有赚有赔，自己捏点钱在手里，也踏实一点。
除了唐奕这份，方南自己也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攒下的所有的积蓄，总共算下来一千块出头。
两人现在加一块儿，凑了个一千五的数。
“钱我出，可到时候我能不出现不？”唐奕说到底，还是内心对卖袜子这事儿有些绕不过坎。
方南停下数钱动作，抬头看唐奕：“咋滴？觉得咋唐爸如今有钱，有牌面，你富家公子哥觉得卖袜子丢人了？”
“那不本来就那啥么，一双袜子才几个钱，又挣不了钱，还那啥。”唐奕嘀嘀咕咕道。
“你懂个屁！如果我告诉你，就卖袜子这事，能让咱们这儿本金变成两万，甚至更多呢？”
“哈？啥？”
本还感觉这钱未来估计要赔个没影儿的唐奕听到方南口中这数字，瞬间整个人精神起来。
“两……两万……”不敢置信瞪眼道：“方小贱，你开玩笑呢吧，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年代，万元户虽不像九十年代初期那么金贵，但如果身份是学生，手里捏个万儿八千，那可是足以在学校横着走的角色。
“我说到做到，只要听我的。”
对于方南这方面的人品，唐奕那是服气的，这兄弟从小到大还真是话不放空，从来说出去的事儿基本都干成了。
“那……那如果真能赚这么多，我的妈啊，要啥面儿啊，老唐都得佩服叫我一声唐老板，哇咔咔。”唐奕似乎想到了老爹佩服自己五体投地的画面，那叫一个心里美滋滋。
……
成功豁骗了唐奕，只剩一个齐磊，那就好解决了。
两人来到齐磊家，主打武力威逼，2VI，齐磊最终也把自个儿零花钱全给掏了出来。
只是两兄弟绝口不提干这事儿实际是为了解决未来可能需要好几万的学费问题的初衷。
齐磊认为就是突然两人抽风，想要证明点啥的缘故，才想的这么一出。
追着方南又问了几句。
方南早想好说辞，大致意思就是，想要借此证明一下自己，成绩不是唯一出路，咱仨兄弟做点样子出来给家长们看看，也震一震他们。
这理由还算靠谱，齐磊显然也是信了，反正钱都被抢了，说啥也晚了。
只得握着拳头附和说，这个想法好，咱偷偷干，都别跟家长说，干成了吓他们一跳！
见唐奕跟边儿上笑，还说：“你笑个屁，学学咱方小贱！”
这会儿加上齐磊倾家荡产凑出来的四百，总共仨兄弟凑了一千玖的创业原始资金。
不够整，听着别扭。
方南又硬从唐奕裤兜抢了一百，凑了个两千的数。
“齐活了！”
方南满意的看着面前两兄弟。
“接下来咱咋干？”齐磊问。
此刻虽然凑了钱，但对于接下来做啥，怎么做，唐奕和齐磊可以说一窍不通，脑子一片空白。
方南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儿，扬了扬。
只见小本儿封皮上写着《练摊秘籍》几个大字，两人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方南临时写的。
把小本儿摊放桌上，翻开第一篇，上面只有四个字，股权分配。
“啥意思啊？啥叫股权分配啊。”齐磊和唐奕看着方南问。
“意思就是咱们凑一块儿干事情，就得先立一个原则规矩。我大致这样想的啊，我觉着让石头牵头，做这次事情的创始人……”
很快方南就把这原始的组织结构关系和仨兄弟各自责权讲了一个大概。
最终意思就是齐磊占百分之五十股份，做第一大股东兼练摊儿创始人。
方南作为投资人，负责全盘策划，占股百分之三十。
唐奕则是第三大股东，占股百分之二十，主打一个执行。
唐奕知道做这事儿其实最终都是为了帮衬齐磊一把，所以随便怎么分配丝毫没有意见，而且方南还给他挂了个执行总裁名头，听着比他爹唐成刚的名头还响，一张脸笑得菊花似的，
齐磊却皱了皱眉，说：“方小贱，你出钱是最多的，这不是让我占便宜么，不合适，不行，不能这么分。”
方南说：“你知道我家情况，我爸妈想让我暑假好好学学英语，我抽不出那么多时间。”
“那还有疯子呢，他牵头不行？”
方南瞄了瞄唐奕，冲齐磊说：“你说呢？”
“也是！”齐磊看了眼还跟哪儿念叨“我是总裁”一脸傻笑的唐奕，顿时点头，深以为然。
“你俩啥意思啊~”唐奕不干了，张牙舞爪冲上来。
仨小生意人，这会儿又变成了三傻，胡闹在一块儿。
闹腾了一阵，齐磊说：“你让我牵头，可接下来干啥我都不知道。”
“不是有这个么！”唐奕指了指桌上的秘籍。
唐奕起身，连忙翻开后面一页，空白，啥也没有。
两人迷惑的看向方南。
方南灿灿笑说：“都在脑子里，没来得及写。”
“附耳过来，明天咱们先这样……”
虽然没写在本儿上，方南还是把明天的安排行程给两人讲了。
临走想到一件事，从裤兜掏出一电话号码神秘兮兮塞齐磊手里，嘱托道：“这是我一朋友，他爸是教育局局长，到时候出分了记得第一时间打这个电话告诉对方一声儿，我好容易托了这门路，到时候他能帮上些忙。”
“真的？”
齐磊内心还是挺想上高中和两兄弟在一块儿的，也知道方南平时圈子广朋友路子多，不疑有他，极为严肃郑重的把纸条折好，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
“记得啊！出分就打这个电话，说我介绍的。”方南临走时再提醒了一句。
齐磊比了个OK手势，一副放心吧，哥们儿都懂的表情。
方南叹了口气，心说，你懂个屁！
睁眼这会儿，看床头闹钟已经指向十点了。
起床来到客厅，家里空荡荡的，方连山和董秀华应该这会儿都上班去了。
洗漱完，吃过董秀华给他留的早餐，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唐奕家，说让他过来一趟。
趁着等唐奕这会儿，回到卧室坐回书桌前，看着昨天草拟的相关计划，简单梳理了一下头绪。
不多会儿，听到外边房门敲得震天响，不用问，肯定是唐奕那货来了。
打开门，就见唐奕一脸兴奋冲进屋，对着方南机关枪似的八卦起来。
“知道吗？昨天杨金伟家可热闹了。”
“嗯？”
“杨老太本来还想替杨金伟瞒着，结果没想到王姨直接找上杨金伟他爸杨大强把这事儿给说了。杨大强回家就把杨金伟给胖揍了一顿，结果最终问出来了，他还真和郑小燕处上了。这可把王姨给气得，半夜上杨家骂街，闹了整整半宿。”
这事儿方南知道，在故事情节里本就有这段的相关描述。
只是对于杨金伟到底和郑小燕如何如何，对于此刻的方南来说毫不重要，也不是那么关心，所以只是随意附和了几句，便抛之脑后。
“我有正事和你说。”方南止住唐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把他按到床沿边坐下。
“方小贱，你干啥啊，这么严肃。”唐奕极少见方南这股严肃劲儿，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方南看着唐奕问道：“我问你啊，你，我，石头，我们仨是不是最好的兄弟？”
“你这不废话么！干啥，你别吓唬我，你是出啥事了？”唐奕问。
“不是我，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既然咱仨是最要好的兄弟，那兄弟有难处，是不是应该帮忙？”方南又问。
唐奕突然一脸戒备看着方南：“帮那是肯定帮……只是你……该不会是……”
“什么？”方南多少有些惊讶，一向直肠子的唐小奕难道小脑瓜开窍了，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不过方南显然是想多了些。
只见唐奕期期艾艾一脸肉疼说：“你坑石头我可是知道啊，我钱可不多，说吧，多少？”
翻遍口袋，凑了五块皱巴巴的零票，堆桌上，苦着脸：“我就这么多了啊！”
“你大爷，都说了不是我的事儿。”方南无语，敢情这货以为自己要跟他拿零花钱。
“不是你？那还是谁啊？”唐奕一脸疑惑问，顺便伸手把零票赶紧揣回兜里。
“我说的是石头！”方南撇见唐奕小动作，没好气说道。
“石头咋了？”唐奕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齐磊不还跟家里能吃能睡人好好的么。
“你知道石头一直是咱仨里成绩最差的对吧。”方南说。
唐奕点了点头。
“这次中考，或许成绩能能拔高一些，但估计分数也涨不了太多。如果石头以后还想跟咋俩同一个学校，上好点儿的高中，那除了找关系打点，最重要就是钱的事儿了。”
唐奕一脸懵，心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这不大人操心的事儿么。
又听方南说道：“但让干爸干妈家一下拿一大笔钱出来，走议价的路子，恐怕是件难事。”
唐奕这会儿总算听明白了一些，皱了皱眉。
确实如方南说的那样，论经济条件，齐磊家确实在三家家庭条件里算是相对差些的。
不过，若只是钱的事儿，好解决啊！
顿时说：“以咋仨家关系，钱这事不过只是咱齐爸提一嘴的事，我家老唐肯定都不带犹豫的。”
关于老唐老揍自己这事，自己是有意见的。但说到老唐豪爽且重感情的人品方面，唐奕还是相当认可的。
“可问题的根结就是在这儿啊！我知道咱唐爸有钱，也愿意给。可咱齐爸那性格，就压根儿不会开这口。”方南接着分析道。
“那可咋办啊？那意思是如果这钱凑不够，石头可能跟咋俩不会同校了么？”
唐奕一时间也想不出啥好的法子，一张小脸挤在一块儿。
“我这几天想过了，这事儿家长他们怎么弄是他们的事儿，咱们参合不了。但我想的是，咱们自己个儿试着利用暑假这时间，看能不能赚些钱帮石头一把。”方南说道。
“你说这个啊，那必须帮啊。”唐奕连忙拍胸脯。
“你打算怎么弄？还是说咱凑点零花钱，看能有多少帮多少呗。”唐奕说。
“咱们凑钱进货，一起练摊儿。”
方南接着和唐奕大致讲了讲自己昨天整理的想法。
唐奕刚开始对于卖袜子这练摊项目明显有偶像包袱的抵触情绪，说我堂堂首富公子出去卖袜子，挣那仨瓜俩枣，不怕被人笑话，不行，坚决不同意！
但方南打着帮衬好兄弟的义字旗号，说面子难道比兄弟重要？
唐奕还能说啥，都直接扣上大帽了，所以咬着牙就暂时应了。
接着在方南一阵蛊惑下，回家了一趟，砸了存钱罐，想了想，忍痛又拿出老唐这次回家给他奖励的一千块，总共全部家当给凑了一千三四，全给了方南。
“这我全部身家了啊，真没了！”
一下拿出所有钱，唐奕还是很肉疼的，龇着大白牙，可怜巴巴的看着方南面前堆着的票子。
“能给我留点不？”唐奕巴巴的问道。
方南想了想，说：“你出五百，算你20%入股，多的你先搁着，有需要再说。”
“啥叫入股啊？算了，说了我也不懂。”不过想着自个儿还能剩不少，乐滋滋的赶紧数了九百钱揣回了兜，心里头顿时一个稳当。
这倒不是唐奕抠搜，要真把这钱全给齐磊做学费，他肯定丝毫不会犹豫，但现在用来练摊，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做生意有赚有赔，自己捏点钱在手里，也踏实一点。
除了唐奕这份，方南自己也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攒下的所有的积蓄，总共算下来一千块出头。
两人现在加一块儿，凑了个一千五的数。
“钱我出，可到时候我能不出现不？”唐奕说到底，还是内心对卖袜子这事儿有些绕不过坎。
方南停下数钱动作，抬头看唐奕：“咋滴？觉得咋唐爸如今有钱，有牌面，你富家公子哥觉得卖袜子丢人了？”
“那不本来就那啥么，一双袜子才几个钱，又挣不了钱，还那啥。”唐奕嘀嘀咕咕道。
“你懂个屁！如果我告诉你，就卖袜子这事，能让咱们这儿本金变成两万，甚至更多呢？”
“哈？啥？”
本还感觉这钱未来估计要赔个没影儿的唐奕听到方南口中这数字，瞬间整个人精神起来。
“两……两万……”不敢置信瞪眼道：“方小贱，你开玩笑呢吧，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年代，万元户虽不像九十年代初期那么金贵，但如果身份是学生，手里捏个万儿八千，那可是足以在学校横着走的角色。
“我说到做到，只要听我的。”
对于方南这方面的人品，唐奕那是服气的，这兄弟从小到大还真是话不放空，从来说出去的事儿基本都干成了。
“那……那如果真能赚这么多，我的妈啊，要啥面儿啊，老唐都得佩服叫我一声唐老板，哇咔咔。”唐奕似乎想到了老爹佩服自己五体投地的画面，那叫一个心里美滋滋。
……
成功豁骗了唐奕，只剩一个齐磊，那就好解决了。
两人来到齐磊家，主打武力威逼，2VI，齐磊最终也把自个儿零花钱全给掏了出来。
只是两兄弟绝口不提干这事儿实际是为了解决未来可能需要好几万的学费问题的初衷。
齐磊认为就是突然两人抽风，想要证明点啥的缘故，才想的这么一出。
追着方南又问了几句。
方南早想好说辞，大致意思就是，想要借此证明一下自己，成绩不是唯一出路，咱仨兄弟做点样子出来给家长们看看，也震一震他们。
这理由还算靠谱，齐磊显然也是信了，反正钱都被抢了，说啥也晚了。
只得握着拳头附和说，这个想法好，咱偷偷干，都别跟家长说，干成了吓他们一跳！
见唐奕跟边儿上笑，还说：“你笑个屁，学学咱方小贱！”
这会儿加上齐磊倾家荡产凑出来的四百，总共仨兄弟凑了一千玖的创业原始资金。
不够整，听着别扭。
方南又硬从唐奕裤兜抢了一百，凑了个两千的数。
“齐活了！”
方南满意的看着面前两兄弟。
“接下来咱咋干？”齐磊问。
此刻虽然凑了钱，但对于接下来做啥，怎么做，唐奕和齐磊可以说一窍不通，脑子一片空白。
方南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儿，扬了扬。
只见小本儿封皮上写着《练摊秘籍》几个大字，两人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方南临时写的。
把小本儿摊放桌上，翻开第一篇，上面只有四个字，股权分配。
“啥意思啊？啥叫股权分配啊。”齐磊和唐奕看着方南问。
“意思就是咱们凑一块儿干事情，就得先立一个原则规矩。我大致这样想的啊，我觉着让石头牵头，做这次事情的创始人……”
很快方南就把这原始的组织结构关系和仨兄弟各自责权讲了一个大概。
最终意思就是齐磊占百分之五十股份，做第一大股东兼练摊儿创始人。
方南作为投资人，负责全盘策划，占股百分之三十。
唐奕则是第三大股东，占股百分之二十，主打一个执行。
唐奕知道做这事儿其实最终都是为了帮衬齐磊一把，所以随便怎么分配丝毫没有意见，而且方南还给他挂了个执行总裁名头，听着比他爹唐成刚的名头还响，一张脸笑得菊花似的，
齐磊却皱了皱眉，说：“方小贱，你出钱是最多的，这不是让我占便宜么，不合适，不行，不能这么分。”
方南说：“你知道我家情况，我爸妈想让我暑假好好学学英语，我抽不出那么多时间。”
“那还有疯子呢，他牵头不行？”
方南瞄了瞄唐奕，冲齐磊说：“你说呢？”
“也是！”齐磊看了眼还跟哪儿念叨“我是总裁”一脸傻笑的唐奕，顿时点头，深以为然。
“你俩啥意思啊~”唐奕不干了，张牙舞爪冲上来。
仨小生意人，这会儿又变成了三傻，胡闹在一块儿。
闹腾了一阵，齐磊说：“你让我牵头，可接下来干啥我都不知道。”
“不是有这个么！”唐奕指了指桌上的秘籍。
唐奕起身，连忙翻开后面一页，空白，啥也没有。
两人迷惑的看向方南。
方南灿灿笑说：“都在脑子里，没来得及写。”
“附耳过来，明天咱们先这样……”
虽然没写在本儿上，方南还是把明天的安排行程给两人讲了。
临走想到一件事，从裤兜掏出一电话号码神秘兮兮塞齐磊手里，嘱托道：“这是我一朋友，他爸是教育局局长，到时候出分了记得第一时间打这个电话告诉对方一声儿，我好容易托了这门路，到时候他能帮上些忙。”
“真的？”
齐磊内心还是挺想上高中和两兄弟在一块儿的，也知道方南平时圈子广朋友路子多，不疑有他，极为严肃郑重的把纸条折好，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
“记得啊！出分就打这个电话，说我介绍的。”方南临走时再提醒了一句。
齐磊比了个OK手势，一副放心吧，哥们儿都懂的表情。
方南叹了口气，心说，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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