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坏人
提起生死，金天失落了，嘴里的饭菜瞬间失去了味道，鼻子一酸，眼眶湿润起来。
老者见状，板着老脸说道：“我又没说你非死不可，怎么还把你给吓哭了呢？”
老妪也板起了脸，道：“你拿人家生命开玩笑，他能不急吗？”
金天放下碗筷，艰难起身，致谢道：“谢谢你们的搭救之恩，我无以为报。”说完俯下身子扣了三个响头。
老者和老妪面面相觑，也不推却，阿洛却数落道：“人家只是给你治了伤，却不肯救你的命，你这头磕得不值当。”
老者却贫嘴道：“怎么不值当？我孙女小心翼翼地服侍了他两天两夜，这生意，他赚大了啊！”
阿洛娇羞啐道：“阿普，你又拿我开玩笑。”说着，脸上已是绯红一片，目光却在注意着金天的表情变化。
老者和老妪同时哈哈大笑，老妪更是直接说破了阿洛的心思，笑道：“阿洛，你的心思都已经全写在你脸上了，还怕人说吗？”
“我不理你们了，总是要拿我寻乐子。”阿洛无话可说，只得佯怒着逃离饭厅跑去了自己的卧房。
两个老人只管呵呵乐笑，金天却已起身辞行道：“阿普，阿妈，你们保重，如果还能够活着，我再回来看你们。”说完起身，想要就此离去。
因为他已经听出了两个老人的意思，他们是打算把人留下来当上门女婿了。
但是他不能留在这里，此行的目的是来看望高廉，问出毒害高廉的幕后凶手，然后大卸八块。
他隐隐感觉到，高廉的遭遇，似乎也和自己有关。
老者愕然起身，问金天道：“小伙子，你要走？”
金天点头道：“嗯，我有事着急要去处理。”
老者又问：“你不喜欢我的孙女？”
金天苦笑道：“阿洛很好，但我不配，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不敢有非分之想。”
老者绕过饭桌走到金天面前，背着手弯着腰，直勾勾地盯着金天，问道：“如果我能让你不用死呢？”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突然听到可能有死而向生的机会，金天震惊不已，语声都有些发颤，问道：“你能……能治好我的病？”
“我不能。”老者回答得斩钉截铁。
金天一脸的失望，心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这样的病，怎么可能治得好？”
却见老者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神在在道：“但是只要我卖一个人情，有个人或许能够治得好你的病。”
“谁？”金天的希望被再次点燃。
老者故弄玄虚道：“你又不认识他，我告诉你他是谁也没用？反正他又不欠你人情。没有我的引荐，他只怕见都不肯见你。”
金天知道老者是在自抬身价，言外之意就是说：只有他开口相求，那个人才会出手相救，因为那个人欠着他的人情。
而老妪却在他得意地仰起脖子时泼来了一盆大大的冷水：“只怕你这个老不死的去求情，那个老不死的也不肯出手相救。”
“他敢！？”老者吹眉瞪眼，好像有人欠了他钱不还似的。
但是，硬气的话刚说出口，他又瞬间软了，向老妪讨好似的说道：“要不你去求他？你让他出手，他就拒绝不了了。”
老妪斜眼看向金天，喃喃道：“非亲非故的，我也不好开口求他相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吧！”
说来说去，都是要求金天先答应做上门女婿罢了。
见两个老人似乎在演双簧，金天的牛脾气上来了，竟将生死置之度外，辞行道：“我这烂命一条，就不麻烦别人出手相救了，生死由命吧。”
两个老人都没想到金天会这么轻易放弃了求生的机会，都愕然发愣起来。
见金天果然要迈步离开，老者慌忙问道：“小伙子，你果真不要命了？你就这么走了，很快就会病发而死的。”
金天苦笑道：“人早晚都要死的，与其卑微地活着，还不如骄傲地死去。”
“好！有骨气，我喜欢！”老者却意外地称赞道。
阿洛早已经站在卧房门口，见金天正要离开，便眼眶湿润着问道：“你真的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留下来吗？”
金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向她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这两天麻烦你了。”
阿洛并不领情，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掩面回房去了。
老者这才劝道：“等你的伤好了，我再带你离开吧。你一个人走不出外面的丛林。”
金天眼望着四周茂密的丛林，脚步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知道老者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这片丛林他是亲身见识过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阿洛还是会按时给金天端来熬制好的草药汤，但她的话变得很少，神色也变得淡漠，药汤都变得苦了，显然是没有再放冰糖，不知是吝啬了还是忘却了。
两个老人还是旁敲侧击，甚至出言诱惑，显然还是很想把他留下来替他们养老送终。
但金天还是心不在焉，总是绕开话题东拉西扯，就是不谈感情问题。
几天相处下来，金天已经知道老者的名字叫支格琼海，一直亲切地称呼他为海老。海老似乎真有一套长生的秘诀，就是每天坚持早起晨练。
金天每次早起，都能看到海老在院子里耍拳，颇有一副隐世高人的模样。
这一日，天气晴朗，金天身上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
海老已经做完了晨练，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上几两的，似乎喝酒也是他的长生秘诀之一。
看到金天后，海老招手呼唤，让金天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问道：“金天啊，我是该说你是个好人呢？还是该说你是个坏人？”
金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自我评价道：“我这一生从没做过一件好事，自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我做过的坏事却很多，应该算是个坏人吧。”
“嗯，直言不讳。敢说自己是个坏人的坏人，应该是够坏的了。”老者说道，又问：“你都做过些什么坏事呢？”
金天也不隐瞒，直言说道：“偷骗抢，打杀虐，我一字不差。”
老者却哈哈笑道：“你那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不算太坏。”
金天疑惑道：“怎么才算太坏？”
海老悠悠道：“你伤了我孙女的心，那就坏的很。不过还有比你更坏的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个人的坏，包你没话说。”
老者见状，板着老脸说道：“我又没说你非死不可，怎么还把你给吓哭了呢？”
老妪也板起了脸，道：“你拿人家生命开玩笑，他能不急吗？”
金天放下碗筷，艰难起身，致谢道：“谢谢你们的搭救之恩，我无以为报。”说完俯下身子扣了三个响头。
老者和老妪面面相觑，也不推却，阿洛却数落道：“人家只是给你治了伤，却不肯救你的命，你这头磕得不值当。”
老者却贫嘴道：“怎么不值当？我孙女小心翼翼地服侍了他两天两夜，这生意，他赚大了啊！”
阿洛娇羞啐道：“阿普，你又拿我开玩笑。”说着，脸上已是绯红一片，目光却在注意着金天的表情变化。
老者和老妪同时哈哈大笑，老妪更是直接说破了阿洛的心思，笑道：“阿洛，你的心思都已经全写在你脸上了，还怕人说吗？”
“我不理你们了，总是要拿我寻乐子。”阿洛无话可说，只得佯怒着逃离饭厅跑去了自己的卧房。
两个老人只管呵呵乐笑，金天却已起身辞行道：“阿普，阿妈，你们保重，如果还能够活着，我再回来看你们。”说完起身，想要就此离去。
因为他已经听出了两个老人的意思，他们是打算把人留下来当上门女婿了。
但是他不能留在这里，此行的目的是来看望高廉，问出毒害高廉的幕后凶手，然后大卸八块。
他隐隐感觉到，高廉的遭遇，似乎也和自己有关。
老者愕然起身，问金天道：“小伙子，你要走？”
金天点头道：“嗯，我有事着急要去处理。”
老者又问：“你不喜欢我的孙女？”
金天苦笑道：“阿洛很好，但我不配，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不敢有非分之想。”
老者绕过饭桌走到金天面前，背着手弯着腰，直勾勾地盯着金天，问道：“如果我能让你不用死呢？”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突然听到可能有死而向生的机会，金天震惊不已，语声都有些发颤，问道：“你能……能治好我的病？”
“我不能。”老者回答得斩钉截铁。
金天一脸的失望，心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这样的病，怎么可能治得好？”
却见老者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神在在道：“但是只要我卖一个人情，有个人或许能够治得好你的病。”
“谁？”金天的希望被再次点燃。
老者故弄玄虚道：“你又不认识他，我告诉你他是谁也没用？反正他又不欠你人情。没有我的引荐，他只怕见都不肯见你。”
金天知道老者是在自抬身价，言外之意就是说：只有他开口相求，那个人才会出手相救，因为那个人欠着他的人情。
而老妪却在他得意地仰起脖子时泼来了一盆大大的冷水：“只怕你这个老不死的去求情，那个老不死的也不肯出手相救。”
“他敢！？”老者吹眉瞪眼，好像有人欠了他钱不还似的。
但是，硬气的话刚说出口，他又瞬间软了，向老妪讨好似的说道：“要不你去求他？你让他出手，他就拒绝不了了。”
老妪斜眼看向金天，喃喃道：“非亲非故的，我也不好开口求他相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吧！”
说来说去，都是要求金天先答应做上门女婿罢了。
见两个老人似乎在演双簧，金天的牛脾气上来了，竟将生死置之度外，辞行道：“我这烂命一条，就不麻烦别人出手相救了，生死由命吧。”
两个老人都没想到金天会这么轻易放弃了求生的机会，都愕然发愣起来。
见金天果然要迈步离开，老者慌忙问道：“小伙子，你果真不要命了？你就这么走了，很快就会病发而死的。”
金天苦笑道：“人早晚都要死的，与其卑微地活着，还不如骄傲地死去。”
“好！有骨气，我喜欢！”老者却意外地称赞道。
阿洛早已经站在卧房门口，见金天正要离开，便眼眶湿润着问道：“你真的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留下来吗？”
金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向她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这两天麻烦你了。”
阿洛并不领情，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掩面回房去了。
老者这才劝道：“等你的伤好了，我再带你离开吧。你一个人走不出外面的丛林。”
金天眼望着四周茂密的丛林，脚步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知道老者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这片丛林他是亲身见识过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阿洛还是会按时给金天端来熬制好的草药汤，但她的话变得很少，神色也变得淡漠，药汤都变得苦了，显然是没有再放冰糖，不知是吝啬了还是忘却了。
两个老人还是旁敲侧击，甚至出言诱惑，显然还是很想把他留下来替他们养老送终。
但金天还是心不在焉，总是绕开话题东拉西扯，就是不谈感情问题。
几天相处下来，金天已经知道老者的名字叫支格琼海，一直亲切地称呼他为海老。海老似乎真有一套长生的秘诀，就是每天坚持早起晨练。
金天每次早起，都能看到海老在院子里耍拳，颇有一副隐世高人的模样。
这一日，天气晴朗，金天身上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
海老已经做完了晨练，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上几两的，似乎喝酒也是他的长生秘诀之一。
看到金天后，海老招手呼唤，让金天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问道：“金天啊，我是该说你是个好人呢？还是该说你是个坏人？”
金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自我评价道：“我这一生从没做过一件好事，自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我做过的坏事却很多，应该算是个坏人吧。”
“嗯，直言不讳。敢说自己是个坏人的坏人，应该是够坏的了。”老者说道，又问：“你都做过些什么坏事呢？”
金天也不隐瞒，直言说道：“偷骗抢，打杀虐，我一字不差。”
老者却哈哈笑道：“你那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不算太坏。”
金天疑惑道：“怎么才算太坏？”
海老悠悠道：“你伤了我孙女的心，那就坏的很。不过还有比你更坏的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个人的坏，包你没话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