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蔡家大院
双方谈的兴起，不觉半晌已过。
褚余中父子跟着蔡靖上得岸来，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映入眼帘。
只见前有千里鄱阳，后靠万秀溪岗，周遭杨柳绿浓，四下乔木青松，庄园高起，尽按五行风水坐落，亭台低阁，直造依山临水而修，远望广野，近观辉煌。
见到眼前的庄园，褚余中忽地明白蔡靖给钱孙李三人的货物实是九牛一毛。
家丁望得蔡靖归来，忙上来迎接，蔡靖吩咐管家家丁给褚余中父子找落住房子，然后带他们到客厅稍事休息。
父子二人跟随着家丁往住的地方走去。侧廊、亭台、假山一个接一个，但见院里房间繁多，让人过目即忘。来到两人各自房间，家丁交代完毕，带门而走，留下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声声赞叹！
褚余中父子两人在园中走动，家丁见两人安置完毕就引两人去了客厅大堂。
大堂里蔡靖已经换上新的服饰，和蔡夫人等候父子两人到来。
蔡靖对褚余中父子两人引见道：这是拙荆王氏。只见王氏容貌端雅，温润大方，双方互相问候。
大厅里蔡靖的两个女儿和阿宏，褚余中两人都已熟悉，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女的面容秀丽，举止文姝。男的活泼好动，天真烂漫。
这是长女蔡湘兰，今年十九岁，已许配人家马上要出阁了。我特意吩咐下楼相见，这是幼子蔡孝生，刚满四岁。整日里折腾家人，令人好不省心，说着哈哈大笑。
桌上牛羊鸡鱼，红白菜蔬，奇鲜异果，堆满一桌，褚长安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几人用膳后，蔡靖邀父子两人去自己书房。
书房宽敞典雅，古朴精致。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品俱讲究。书架上的书确寥寥无几。
桌子后面的墙上有一副字：友直，友谅，友多闻。
字体遒劲洒脱，有晋王遗风，但比王体相较，更增了几许苍劲和浩荡，但见落款上写着“王守仁”三个字。
褚余中失声道：阳明先生亲自题写的？蔡靖笑道：正是阳明先生的亲笔书写。这是多年前与父亲外出生意，偶遇了阳明先生在外讲道，我们父子两人被阳明先生的赤诚和博学所折服。
父亲与我常年做生意，对于儒释道之学，不屑一顾，觉得这些学问谈的多，做的少，对生活实际毫无用处。但是就那次听阳明先生论道，说到知行合一时，我深受感动，于是就追随着阳明先生，一个月里每日听他讲课论道，主动请教。这是我们最后分别时，阳明先生主动送给我的，他知道我随父亲常年经商，遇人无数，于是就送我这句话让我铭记于心。现在想起来真是一段缘分。
左边一幅画是黄山迎客松，旁边有一首小诗：冬至望山月，青松雪白头，惟有旧忆心未厌，黄山一游胜衡庐。
褚长安道：为何书架上就这寥寥几本书籍呢？
蔡靖道：之前我的书架满是书籍，但一年来不动一下。最后明白读书在精不在多，在质不在量。所以我就把书全部收藏起来了，在仓库里存放着，上面留着基本就是我经常看的几本。
褚余中道：蔡先生生意日理万机，还有空来看书，实在是难得！
蔡靖道：如今我仅是按时查看丝绸和瓷器的账目和州县的官员疏通关系。生意上较少亲力亲为，很多事都交给其他人去做。
这次到泉州换货还是两个女儿闹腾着我非要我带她们出去看看。所以平时自是有时间来看这几本书。
褚长安看到左墙旁边架子上放了一把剑，问道：这把剑有什么来历吗？看着不似屋中其他东西贵重。
蔡靖道：这把剑是峨嵋派的道长做赠礼信物送给我的。
嘉靖四十一年，我当时已有两个女儿，我与夫人到浙江普陀山去求子。途中遇到拦路的盗贼。
随行被拦截的有十几人，争斗中一对夫妇被强盗杀害，剩下一个襁褓中的男婴，危急关头峨眉的吉阳道长赶来，从刀下救了男婴。他一个道人途中带着仍在吃奶的婴孩甚是不便，吉阳道长见我和夫人对男孩甚是喜爱，于是就把孩子交托给我夫妇二人。
临行前送给了我这把剑作为信物，说将来孩子长大了，可以带着剑到峨嵋派找他，他会把孩子收为徒弟，这个孩子就是阿宏，就这样阿宏就拜在了峨眉派吉阳道长门下做了名峨嵋派弟子，为了感谢吉阳道长收阿宏为徒，我找了有名的铸剑师傅，用了上等好铁，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作为拜山礼物，回还了吉阳道长，原来的那把剑就存在了这里。
褚长安径直把剑拿了起来，褚余中见状对褚长安道：长安，不得无礼。
蔡靖道：“一把剑而已，小孩子喜欢，我明日就送他一把新的。”
褚余中见蔡靖如此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褚长安生平第一次亲手拿剑，只觉得这把剑拎在手里，没那么重，手柄上刻着峨眉两字，剑鞘上被牛皮和贴片包裹着，没有什么特别。
抽出剑来，但见剑面寒光凌人，褚长安寻思：这把剑看着锋利无比，但是却又不重，不知怎么用。
蔡靖道：我请两位来书房就是想和你们商议一件事。
褚余中道：但凭说来，不知蔡先生所言何事？
褚余中心里也在寻思，两人刚认识不久，会有何事要商议？
蔡靖道：恕我冒昧，我在船上观令郎眉宇，言谈举止觉得令郎英雄少年气，将来必定可为一番大事，我私以为有一身好武艺在身，做起事会更加方便，不知褚兄弟怎么看？
褚余中看着褚长安拿着剑的样子，此时蔡靖又如此说，心中已明白了大概，于是道：蔡先生过誉了，长安为人急躁冒昧，不到之处望请见谅。
古人言：侠以武犯禁。习武者，虽有拔刀相助匡扶正义之士，但多数是好勇斗狠之辈。长安虽名字有安，但却是猴急性子，急不可耐，只怕...褚余中只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一是怕拂了蔡靖的面子，二则是担心褚长安又开始催自己请人教他武功，从此再无心读书。
褚余中父子跟着蔡靖上得岸来，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映入眼帘。
只见前有千里鄱阳，后靠万秀溪岗，周遭杨柳绿浓，四下乔木青松，庄园高起，尽按五行风水坐落，亭台低阁，直造依山临水而修，远望广野，近观辉煌。
见到眼前的庄园，褚余中忽地明白蔡靖给钱孙李三人的货物实是九牛一毛。
家丁望得蔡靖归来，忙上来迎接，蔡靖吩咐管家家丁给褚余中父子找落住房子，然后带他们到客厅稍事休息。
父子二人跟随着家丁往住的地方走去。侧廊、亭台、假山一个接一个，但见院里房间繁多，让人过目即忘。来到两人各自房间，家丁交代完毕，带门而走，留下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声声赞叹！
褚余中父子两人在园中走动，家丁见两人安置完毕就引两人去了客厅大堂。
大堂里蔡靖已经换上新的服饰，和蔡夫人等候父子两人到来。
蔡靖对褚余中父子两人引见道：这是拙荆王氏。只见王氏容貌端雅，温润大方，双方互相问候。
大厅里蔡靖的两个女儿和阿宏，褚余中两人都已熟悉，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女的面容秀丽，举止文姝。男的活泼好动，天真烂漫。
这是长女蔡湘兰，今年十九岁，已许配人家马上要出阁了。我特意吩咐下楼相见，这是幼子蔡孝生，刚满四岁。整日里折腾家人，令人好不省心，说着哈哈大笑。
桌上牛羊鸡鱼，红白菜蔬，奇鲜异果，堆满一桌，褚长安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几人用膳后，蔡靖邀父子两人去自己书房。
书房宽敞典雅，古朴精致。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品俱讲究。书架上的书确寥寥无几。
桌子后面的墙上有一副字：友直，友谅，友多闻。
字体遒劲洒脱，有晋王遗风，但比王体相较，更增了几许苍劲和浩荡，但见落款上写着“王守仁”三个字。
褚余中失声道：阳明先生亲自题写的？蔡靖笑道：正是阳明先生的亲笔书写。这是多年前与父亲外出生意，偶遇了阳明先生在外讲道，我们父子两人被阳明先生的赤诚和博学所折服。
父亲与我常年做生意，对于儒释道之学，不屑一顾，觉得这些学问谈的多，做的少，对生活实际毫无用处。但是就那次听阳明先生论道，说到知行合一时，我深受感动，于是就追随着阳明先生，一个月里每日听他讲课论道，主动请教。这是我们最后分别时，阳明先生主动送给我的，他知道我随父亲常年经商，遇人无数，于是就送我这句话让我铭记于心。现在想起来真是一段缘分。
左边一幅画是黄山迎客松，旁边有一首小诗：冬至望山月，青松雪白头，惟有旧忆心未厌，黄山一游胜衡庐。
褚长安道：为何书架上就这寥寥几本书籍呢？
蔡靖道：之前我的书架满是书籍，但一年来不动一下。最后明白读书在精不在多，在质不在量。所以我就把书全部收藏起来了，在仓库里存放着，上面留着基本就是我经常看的几本。
褚余中道：蔡先生生意日理万机，还有空来看书，实在是难得！
蔡靖道：如今我仅是按时查看丝绸和瓷器的账目和州县的官员疏通关系。生意上较少亲力亲为，很多事都交给其他人去做。
这次到泉州换货还是两个女儿闹腾着我非要我带她们出去看看。所以平时自是有时间来看这几本书。
褚长安看到左墙旁边架子上放了一把剑，问道：这把剑有什么来历吗？看着不似屋中其他东西贵重。
蔡靖道：这把剑是峨嵋派的道长做赠礼信物送给我的。
嘉靖四十一年，我当时已有两个女儿，我与夫人到浙江普陀山去求子。途中遇到拦路的盗贼。
随行被拦截的有十几人，争斗中一对夫妇被强盗杀害，剩下一个襁褓中的男婴，危急关头峨眉的吉阳道长赶来，从刀下救了男婴。他一个道人途中带着仍在吃奶的婴孩甚是不便，吉阳道长见我和夫人对男孩甚是喜爱，于是就把孩子交托给我夫妇二人。
临行前送给了我这把剑作为信物，说将来孩子长大了，可以带着剑到峨嵋派找他，他会把孩子收为徒弟，这个孩子就是阿宏，就这样阿宏就拜在了峨眉派吉阳道长门下做了名峨嵋派弟子，为了感谢吉阳道长收阿宏为徒，我找了有名的铸剑师傅，用了上等好铁，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作为拜山礼物，回还了吉阳道长，原来的那把剑就存在了这里。
褚长安径直把剑拿了起来，褚余中见状对褚长安道：长安，不得无礼。
蔡靖道：“一把剑而已，小孩子喜欢，我明日就送他一把新的。”
褚余中见蔡靖如此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褚长安生平第一次亲手拿剑，只觉得这把剑拎在手里，没那么重，手柄上刻着峨眉两字，剑鞘上被牛皮和贴片包裹着，没有什么特别。
抽出剑来，但见剑面寒光凌人，褚长安寻思：这把剑看着锋利无比，但是却又不重，不知怎么用。
蔡靖道：我请两位来书房就是想和你们商议一件事。
褚余中道：但凭说来，不知蔡先生所言何事？
褚余中心里也在寻思，两人刚认识不久，会有何事要商议？
蔡靖道：恕我冒昧，我在船上观令郎眉宇，言谈举止觉得令郎英雄少年气，将来必定可为一番大事，我私以为有一身好武艺在身，做起事会更加方便，不知褚兄弟怎么看？
褚余中看着褚长安拿着剑的样子，此时蔡靖又如此说，心中已明白了大概，于是道：蔡先生过誉了，长安为人急躁冒昧，不到之处望请见谅。
古人言：侠以武犯禁。习武者，虽有拔刀相助匡扶正义之士，但多数是好勇斗狠之辈。长安虽名字有安，但却是猴急性子，急不可耐，只怕...褚余中只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一是怕拂了蔡靖的面子，二则是担心褚长安又开始催自己请人教他武功，从此再无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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