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已知愁滋味
在牧长生少年时，由于生意上的原因，牧川无法顾及到他，便把他放在牧云村，由聂云照顾了一段时间。
牧生最早的记忆便是成天跟在牧长生身后玩耍，而牧长生也很喜欢那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路很别扭的弟弟。
后来牧长生回到黄石镇生活，但每年仍会回村几次，所以牧生兄妹二人便一直期待着他的到来。
“肯定会来的，明天笙儿都要九岁了，到时候肯定会带很多好吃的。”牧生想也没想就说道。
“你就知道吃。”牧紫苼娇斥道。
“哈哈，明天给你一个惊喜。”牧生神神秘秘地说道。
“啥惊喜啊。”
“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哼，哥你这么坏，以后找不到媳妇咋办。”
“你哥我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找不到媳妇，以后给你带个最好看的嫂子。”
“吹牛…”
……
晚上，牧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好像变成了一颗草，浑浑噩噩经历了千百年后，突然有一天，乌云当空，万里无光。
在极致的压抑下，迎来了道道天雷，那一刻牧生好像忘记了呼吸，如亲身经历一般。
随着天雷的临近，牧生觉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葬身在这雷霆之中。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传来，牧生从梦中惊醒，开始不断的大口喘息，梦境中的恐惧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时虽刚入秋天，但夜里已有些凉，平静下来后的牧生再无睡意，随手披了件破旧的袍子，便走出了房屋。
微风飒飒，夹杂着些许清凉，吹抚着噩梦惊醒后的牧生，并带走了他的几缕不安。
来到院中，牧生习惯性的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墩上平复心情。
聂云不在的这些年，每当受到委屈或不知所措时，牧生总喜欢坐在这里，静静地发呆，就好像母亲一直在陪伴着自己。
奇怪的梦和突然变协调的四肢，让牧生总感觉怪怪的，疑惑中，牧生不经意间触碰到身后的槐树。
然而在接触的瞬间，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涌上牧生的心头，这一刻的他似乎能够察觉到老槐树内流动的生机以及那浓郁的死气。
虽然不明白何为生机与死气，但牧生却本能的这样认为，仿佛这棵树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在牧生那怪异的感知中，老槐树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似乎随时都会断掉的样子。
院中的老槐树，自从牧生记事起，便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而现在牧生终于确定了，老槐树真的要死了，所以才产生那大量的死气。
好奇下，牧生尝试着牵引槐树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生机，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意念地驱动下，那股生机竟然真的被他调动，并向着他右手流去。
这突然的一幕让牧生惊呆了，只是牧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以想象，没了这缕生机，老槐树估计马上就死了。
牧生马上松开手，中断了对那缕生机地牵引，因为没有了牧生意念的驱动，那股生机便又重新回到老槐树体内。
牧生虽然心中疑虑，但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跌跌拌拌地走出了院落，朝着门前的几颗黄杨走去。
牧生想要再次尝试，在接触到黄杨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果然又出现了，而在牧生地感知中，这棵黄杨的生机，明显比院中老槐树旺盛。
牧生试着牵引那股生机，如先前一样，生机顺着牧生地牵引而游走，并且有丝丝生机进入牧生手臂中。
然而当黄杨树内的生机进入牧生手臂的一瞬间，牧生的手臂便突然失去了感觉，好像就要变成木头了。
一惊之下，牧生断开了与黄杨树的接触，而那缕生机来不及回归树体，则便留在了牧生的体内。
查看着自己木头一般的手臂，牧生在经历了一阵惊慌之后，再次触摸到黄杨，尝试引导，将这缕生机引出体外。
让牧生放心的是，在他的牵引下，这缕生机又回到黄杨树内，而随着黄杨生机的离开，牧生的手臂也恢复了正常。
“那缕生机好像就是黄杨的生命，老槐树因为快死了，所以生机也就少，而这颗黄杨树因为生长旺盛，所以生机也就多。”经过几次尝试，牧生心里也有了猜测。
“只是我为何能感受到这些？”牧生心中充满了疑惑。
所思无果，牧生便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黄杨树上。
“如果把黄杨的生机注入老槐树会怎样呢。”牧生心里好奇，便再次将黄杨树一小部分生机引出，回到院中注入到老槐树中。
在牧生仔细的感知中，黄杨的生机，很容易便融入了老槐树那本就若有若无的生机中，而随着生机的增多，老槐树体内的死气似乎也有所减少。
感受着树中生机的增加，牧生心情很愉悦，老槐树好像暂时不会死了。
自从牧生有记忆，这个老槐树便一直存在，前几年多多少少还有些树叶，夏天的时候还能提供阴凉，而现在已经基本上要死了。
小的时候，牧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老槐树下，听母亲讲故事，后来母亲走了，牧生却留下了这个习惯，每当不开心的时候，便会一个人做在树下发呆，而在老槐树枝干上还有一个秋千，那是牧紫苼最长待的地方。
所以不论牧生还是牧紫苼，对老槐树都有着比较深的感情，在得知老槐树快要死的消息时，牧生还暗暗伤心了好几天，而现在似乎有了拯救老槐树的方法，牧生也充满了干劲，一次次的以自己为载体给老槐树转运生机。
“哥，你干嘛呢，起这么早。”在牧生还在想着是不是再试试时，牧紫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看着有些慵懒的牧紫苼，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而在天亮的那一刻，牧生的双目也恢复了视力。
只是牧生虽然恢复了视力，但此时牧紫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和牧生的情况不同，牧紫苼每到晚上视力便会变好，而白天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牧生也曾询问过其他人，但无人能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时间久了，牧生便也只能放在心底。
牧生现在的愿望之一便是给牧紫苼治好眼睛，因为白天看不到东西，牧紫苼在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晚上虽然能看到东西，但天黑后，村里的孩子往往也都各自回家了，没有人同牧紫苼玩耍。
“没事儿，刚才做了个怪梦睡不着了。”牧生也不知道怎么给牧紫苼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且怕她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你再去睡会儿，柴刀钝了，我去磨磨，吃饭时叫你。”此时已经天亮，牧生也该为这新的一天做努力了。
“哦…”牧紫苼似乎还有些迷糊，便回屋继续睡。
“笙儿，我估计长生哥下午就该来了，我早去早回，中午就不回来了，另外我把午饭给你放锅里了，要记得吃啊。”吃过早饭牧生说道。
“嗯，你把午饭带着”。
……
牧生砍柴的地点，是在村子外的一座小山上，那里都是野生野长的灌木和丛林，牧生砍柴的对象主要是灌木和一些朽木，因为力气小，每天砍到的不多，这也是牧生二人独立生活后的主要收入来源。
由于早上离奇的经历，今天砍柴时，牧生有些心不在焉，那种能够转移植物生机的能力让他有一点担忧，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一直都有一些奇怪。
先是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学会走路，再是每到晚上自己几乎瞎了的双眼，再加上晚上的梦和这奇怪的能力，总让牧生忍不住多想。
“算了，为了不让笙儿担心，还是不告诉她了。”牧生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快了砍柴的速度。
今天，牧生要早点回家，因为今天是牧紫苼的九岁生日，而且牧长生也会来。
吃过午饭，牧生将砍好的柴背起，再次来到那棵梧桐树附近，并在树下的一片草丛中，找到了自己准备的鸟笼。
鸟笼内是一只七彩的怪鸟，像是山雀，但又不是山雀，牧生虽然从小在山林内长大，但也认不出这是什么鸟。
这只七彩怪鸟，是牧生前两天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这只山雀受了挺重的伤，牧生就想着试试的心态，找些草药给这只山雀包扎了一下。
过了两天后，没想到真的把它救活了，看着怪鸟长的喜庆，牧生就想着送给牧紫苼，当做生日礼物。
想到牧紫苼，牧生多出了些忧虑，牧紫苼从小身子就弱，这两年更差了，尤其是冬天不能受一点风寒，不然就会大病不起。
牧生每天除了砍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去山里采药了，虽然看不起大夫，但从村长那里也学到了些滋补的药方，去山里采些药材，合用的不合用的都交给村长处理，然后挑选合适的给牧紫苼服下。
村长是整个村子里唯一懂些医术的人，但对于牧紫苼这种先天虚弱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开出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方，而且这两年来，药效却越来越差了。
每次想到这，牧生都忍不住叹息，只恨自己太无力，小小少年便已经皱起了眉头。
牧生最早的记忆便是成天跟在牧长生身后玩耍，而牧长生也很喜欢那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路很别扭的弟弟。
后来牧长生回到黄石镇生活，但每年仍会回村几次，所以牧生兄妹二人便一直期待着他的到来。
“肯定会来的，明天笙儿都要九岁了，到时候肯定会带很多好吃的。”牧生想也没想就说道。
“你就知道吃。”牧紫苼娇斥道。
“哈哈，明天给你一个惊喜。”牧生神神秘秘地说道。
“啥惊喜啊。”
“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哼，哥你这么坏，以后找不到媳妇咋办。”
“你哥我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找不到媳妇，以后给你带个最好看的嫂子。”
“吹牛…”
……
晚上，牧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好像变成了一颗草，浑浑噩噩经历了千百年后，突然有一天，乌云当空，万里无光。
在极致的压抑下，迎来了道道天雷，那一刻牧生好像忘记了呼吸，如亲身经历一般。
随着天雷的临近，牧生觉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葬身在这雷霆之中。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传来，牧生从梦中惊醒，开始不断的大口喘息，梦境中的恐惧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时虽刚入秋天，但夜里已有些凉，平静下来后的牧生再无睡意，随手披了件破旧的袍子，便走出了房屋。
微风飒飒，夹杂着些许清凉，吹抚着噩梦惊醒后的牧生，并带走了他的几缕不安。
来到院中，牧生习惯性的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墩上平复心情。
聂云不在的这些年，每当受到委屈或不知所措时，牧生总喜欢坐在这里，静静地发呆，就好像母亲一直在陪伴着自己。
奇怪的梦和突然变协调的四肢，让牧生总感觉怪怪的，疑惑中，牧生不经意间触碰到身后的槐树。
然而在接触的瞬间，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涌上牧生的心头，这一刻的他似乎能够察觉到老槐树内流动的生机以及那浓郁的死气。
虽然不明白何为生机与死气，但牧生却本能的这样认为，仿佛这棵树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在牧生那怪异的感知中，老槐树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似乎随时都会断掉的样子。
院中的老槐树，自从牧生记事起，便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而现在牧生终于确定了，老槐树真的要死了，所以才产生那大量的死气。
好奇下，牧生尝试着牵引槐树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生机，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意念地驱动下，那股生机竟然真的被他调动，并向着他右手流去。
这突然的一幕让牧生惊呆了，只是牧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以想象，没了这缕生机，老槐树估计马上就死了。
牧生马上松开手，中断了对那缕生机地牵引，因为没有了牧生意念的驱动，那股生机便又重新回到老槐树体内。
牧生虽然心中疑虑，但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跌跌拌拌地走出了院落，朝着门前的几颗黄杨走去。
牧生想要再次尝试，在接触到黄杨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果然又出现了，而在牧生地感知中，这棵黄杨的生机，明显比院中老槐树旺盛。
牧生试着牵引那股生机，如先前一样，生机顺着牧生地牵引而游走，并且有丝丝生机进入牧生手臂中。
然而当黄杨树内的生机进入牧生手臂的一瞬间，牧生的手臂便突然失去了感觉，好像就要变成木头了。
一惊之下，牧生断开了与黄杨树的接触，而那缕生机来不及回归树体，则便留在了牧生的体内。
查看着自己木头一般的手臂，牧生在经历了一阵惊慌之后，再次触摸到黄杨，尝试引导，将这缕生机引出体外。
让牧生放心的是，在他的牵引下，这缕生机又回到黄杨树内，而随着黄杨生机的离开，牧生的手臂也恢复了正常。
“那缕生机好像就是黄杨的生命，老槐树因为快死了，所以生机也就少，而这颗黄杨树因为生长旺盛，所以生机也就多。”经过几次尝试，牧生心里也有了猜测。
“只是我为何能感受到这些？”牧生心中充满了疑惑。
所思无果，牧生便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黄杨树上。
“如果把黄杨的生机注入老槐树会怎样呢。”牧生心里好奇，便再次将黄杨树一小部分生机引出，回到院中注入到老槐树中。
在牧生仔细的感知中，黄杨的生机，很容易便融入了老槐树那本就若有若无的生机中，而随着生机的增多，老槐树体内的死气似乎也有所减少。
感受着树中生机的增加，牧生心情很愉悦，老槐树好像暂时不会死了。
自从牧生有记忆，这个老槐树便一直存在，前几年多多少少还有些树叶，夏天的时候还能提供阴凉，而现在已经基本上要死了。
小的时候，牧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老槐树下，听母亲讲故事，后来母亲走了，牧生却留下了这个习惯，每当不开心的时候，便会一个人做在树下发呆，而在老槐树枝干上还有一个秋千，那是牧紫苼最长待的地方。
所以不论牧生还是牧紫苼，对老槐树都有着比较深的感情，在得知老槐树快要死的消息时，牧生还暗暗伤心了好几天，而现在似乎有了拯救老槐树的方法，牧生也充满了干劲，一次次的以自己为载体给老槐树转运生机。
“哥，你干嘛呢，起这么早。”在牧生还在想着是不是再试试时，牧紫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看着有些慵懒的牧紫苼，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而在天亮的那一刻，牧生的双目也恢复了视力。
只是牧生虽然恢复了视力，但此时牧紫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和牧生的情况不同，牧紫苼每到晚上视力便会变好，而白天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牧生也曾询问过其他人，但无人能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时间久了，牧生便也只能放在心底。
牧生现在的愿望之一便是给牧紫苼治好眼睛，因为白天看不到东西，牧紫苼在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晚上虽然能看到东西，但天黑后，村里的孩子往往也都各自回家了，没有人同牧紫苼玩耍。
“没事儿，刚才做了个怪梦睡不着了。”牧生也不知道怎么给牧紫苼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且怕她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你再去睡会儿，柴刀钝了，我去磨磨，吃饭时叫你。”此时已经天亮，牧生也该为这新的一天做努力了。
“哦…”牧紫苼似乎还有些迷糊，便回屋继续睡。
“笙儿，我估计长生哥下午就该来了，我早去早回，中午就不回来了，另外我把午饭给你放锅里了，要记得吃啊。”吃过早饭牧生说道。
“嗯，你把午饭带着”。
……
牧生砍柴的地点，是在村子外的一座小山上，那里都是野生野长的灌木和丛林，牧生砍柴的对象主要是灌木和一些朽木，因为力气小，每天砍到的不多，这也是牧生二人独立生活后的主要收入来源。
由于早上离奇的经历，今天砍柴时，牧生有些心不在焉，那种能够转移植物生机的能力让他有一点担忧，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一直都有一些奇怪。
先是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学会走路，再是每到晚上自己几乎瞎了的双眼，再加上晚上的梦和这奇怪的能力，总让牧生忍不住多想。
“算了，为了不让笙儿担心，还是不告诉她了。”牧生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快了砍柴的速度。
今天，牧生要早点回家，因为今天是牧紫苼的九岁生日，而且牧长生也会来。
吃过午饭，牧生将砍好的柴背起，再次来到那棵梧桐树附近，并在树下的一片草丛中，找到了自己准备的鸟笼。
鸟笼内是一只七彩的怪鸟，像是山雀，但又不是山雀，牧生虽然从小在山林内长大，但也认不出这是什么鸟。
这只七彩怪鸟，是牧生前两天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这只山雀受了挺重的伤，牧生就想着试试的心态，找些草药给这只山雀包扎了一下。
过了两天后，没想到真的把它救活了，看着怪鸟长的喜庆，牧生就想着送给牧紫苼，当做生日礼物。
想到牧紫苼，牧生多出了些忧虑，牧紫苼从小身子就弱，这两年更差了，尤其是冬天不能受一点风寒，不然就会大病不起。
牧生每天除了砍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去山里采药了，虽然看不起大夫，但从村长那里也学到了些滋补的药方，去山里采些药材，合用的不合用的都交给村长处理，然后挑选合适的给牧紫苼服下。
村长是整个村子里唯一懂些医术的人，但对于牧紫苼这种先天虚弱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开出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方，而且这两年来，药效却越来越差了。
每次想到这，牧生都忍不住叹息，只恨自己太无力，小小少年便已经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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