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看上了谁，就要给人家生孩子。
宁远镇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莳花馆，夜里灯火通明，通宵达旦。镇里的一些富商，各国的客商。来这里寻趣找乐。
莳花馆并不大，共有两层，一楼是用于散客招待，中间有一个大圆台，是每年一度竞选花魁时表演用的。二楼是雅间，有身份的人会选择一到两个心仪的姑娘。在雅间里观赏舞蹈和欣赏音乐。
此时二楼的珞香阁中，珞姑娘一身粉红色罗裙，脸上画着淡妆，比以往更加迷人。可她却不合时宜的坐在地上，嘴里还愤愤有词：“姑奶奶，我不干了。”一边说着，还甩着袖子。
莳花馆的秦妈妈一脸陪笑的给客人赔不是。那客人也不是一般人，皮肤黝黑，圆脸但很贵气。看模样是个上元人，却穿的是夏国的服饰，衣着华丽。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五定银子，一定十两。秦妈妈在这小镇里经营青楼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客人，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原来是这位客人点了珞姑娘，让她跳舞。谁知道这姑娘哭丧着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客人就说让她笑一个，也不知道这姑娘哪根弦搭错了，来了句“姑奶奶就不笑，不爱看就滚蛋。”
这客人也是贱，火爆脾气上来：“你不笑是吧，我就拿钱砸到你笑。”
这才有了这一幕。
秦妈妈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看向珞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软泥样。这要不是自己人老珠黄，这五十两银子说啥也不能出这个门。
“小珞”，瑶姑娘在门外轻叫一声，推开房门，见珞姑娘坐地上过来扶。秦妈妈在一旁嘟囔：“都是你惯的，现在动不动就姑奶奶。”
秦妈妈虽有责怪，但语气却很温和。瑶姑娘和珞姑娘可是馆里的招牌，这莳花馆的命脉都捏在她姐两个手里了。
“姐姐…”珞姑娘想要说什么，却被瑶姑娘一个眼神打断。接着瑶姑娘看向那位客人说道：“今日扫了公子的雅兴，我替妹妹给您道个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对那位客人深深鞠了一躬，又接着说道：“今日公子的消费都记在我身上。如果明日有空可以再来，我代替妹妹给您舞两曲算作赔罪。”每句话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无法拒绝。
那客人也是爽朗一笑，“银子我就赏你了”。站起身看了一眼珞姑娘后，就走出了房间。
秦妈妈紧跟其后，一脸献媚。这么大方的客人，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一路介绍馆里的其他业务。
“今晚怎么回事？怎么魂不守舍的？”瑶姑娘关门后，关切的问道。
“怪人哥哥要走了。”珞姑娘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也不顾瑶姑娘同不同意，直接用瑶姑娘的衣服擦。眼泪掺杂着鼻涕，只一会瑶姑娘的袖子满是黏糊糊的。
瑶姑娘也不在意，用手给珞姑娘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好了，不就是怪人哥哥要走了嘛。你这么伤心干嘛？难道是喜欢上他了？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千万不能爱上别人。”接着她又说道：“我三年之期要到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回雪国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
瑶姑娘说完，珞姑娘也不再哭闹。眼神迷离思索一阵说道：“姐姐，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青楼里呆三年？”
瑶姑娘摇头思索着：她出生在雪国贵族家庭，不像雪国其他女子那样命运多舛。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像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母亲性情大变，喂她吃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将她送到麝国宁远镇莳花馆中，留下字条中写道：“在莳花馆呆满三年或怀有身孕方可回家，否则死。”
珞姑娘的身世要比瑶姑娘差上许多，雪国连年战乱，从小就没了爹娘，在雪国过着沿街乞讨的生活。直到一天被瑶姑娘的母亲收养，陪在瑶姑娘身边做个书童。瑶姑娘从此便与她姐妹相称，没有主仆之分。
可是让瑶姑娘没想到的事，她快三年期满要回家的时候，这个从小陪她长大的妹妹突然来到了这里。一经询问也是被母亲喂了一颗药丸。身上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纸条。
这段日子瑶姑娘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相反大大咧咧的珞姑娘却不在乎。有一次她看着字条还自发笑出声来，还问过：”姐姐，你说我怀了怪人哥哥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啦？”弄的瑶姑娘一顿无语，真想看看她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瑶姑娘思索半天没有头绪，从字条的字面意思难道真的让她和妹妹怀一个孩子？她不敢再往下想。看了一眼目光还有有些呆滞的珞姑娘说道：“我呆了三年也没想通这个问题，回了雪国还是问问母亲吧。我现在很担心你，别看上了谁，就要给人家生孩子。和我一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到时候姐姐过来接你。”
珞姑娘眼神依然呆滞，三年后你真的会来接我吗？你回到雪国真的还会再出来吗？
…
几个月前珞姑娘被强行喂了药丸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辆三匹大马拉着的大车上了。马车很大，车身用的是手腕粗细的铁棒做的笼子，比重犯的囚车还要坚固。
她醒来后发现车上还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八个女孩，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看，见她起身，便都各自收回了目光。这八个女孩好像互不认识，盘坐车里都各自占一个方向。此时她无奈也只能坐在中间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赶车的身穿白衣，盘着长发。看背影也只能推断出是个女子，年龄却看不出来。从她偶尔挥鞭的手来看，年龄不会很大，大概也就是二十来岁。
珞姑娘在车上的猜想却在不久得到了答案。从雪国玉绒城一路南下，快马加鞭半日路便到了麝国北远镇的一处青楼处停下，那车夫下车打开笼子的小门，近乎只有一个人勉强能通过的小洞。手伸进来便是一抓，一个女孩也没挣脱，就被她拽了下去，直接扔进了青楼里。
那车夫做这一切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上车再次启程。珞姑娘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洁白无瑕的面庞竟无一丝血色，白的和纸一样。她顿时想到了书中对白无常的描写，倒是和这车夫有着几分相似。
车继续走着，几个女孩还是相对无言，各个目光呆滞。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轱辘颠簸带来的响声。一时间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到了阴曹地府。
接下来就是到一个地方的青楼，那马夫下车扔下一个女孩，继续上路。夜里剩下的女孩就在笼子里睡，那车夫把马车栓好，在一颗高树上过夜。
直到两天后，珞姑娘是最后一个，被送到宁远镇莳花馆的。她这一路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太多的不真实。甚至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到了莳花馆，她遇见了失踪三年的姐姐。第一句话是：“姐姐，我寻你三年，没想到我们在地狱见了面。”
…
瑶姑娘见妹妹也不回话，以为她还在为那山顶怪人的离开而伤心。将她搀扶到床上，叹了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莳花馆并不大，共有两层，一楼是用于散客招待，中间有一个大圆台，是每年一度竞选花魁时表演用的。二楼是雅间，有身份的人会选择一到两个心仪的姑娘。在雅间里观赏舞蹈和欣赏音乐。
此时二楼的珞香阁中，珞姑娘一身粉红色罗裙，脸上画着淡妆，比以往更加迷人。可她却不合时宜的坐在地上，嘴里还愤愤有词：“姑奶奶，我不干了。”一边说着，还甩着袖子。
莳花馆的秦妈妈一脸陪笑的给客人赔不是。那客人也不是一般人，皮肤黝黑，圆脸但很贵气。看模样是个上元人，却穿的是夏国的服饰，衣着华丽。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五定银子，一定十两。秦妈妈在这小镇里经营青楼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客人，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原来是这位客人点了珞姑娘，让她跳舞。谁知道这姑娘哭丧着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客人就说让她笑一个，也不知道这姑娘哪根弦搭错了，来了句“姑奶奶就不笑，不爱看就滚蛋。”
这客人也是贱，火爆脾气上来：“你不笑是吧，我就拿钱砸到你笑。”
这才有了这一幕。
秦妈妈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看向珞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软泥样。这要不是自己人老珠黄，这五十两银子说啥也不能出这个门。
“小珞”，瑶姑娘在门外轻叫一声，推开房门，见珞姑娘坐地上过来扶。秦妈妈在一旁嘟囔：“都是你惯的，现在动不动就姑奶奶。”
秦妈妈虽有责怪，但语气却很温和。瑶姑娘和珞姑娘可是馆里的招牌，这莳花馆的命脉都捏在她姐两个手里了。
“姐姐…”珞姑娘想要说什么，却被瑶姑娘一个眼神打断。接着瑶姑娘看向那位客人说道：“今日扫了公子的雅兴，我替妹妹给您道个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对那位客人深深鞠了一躬，又接着说道：“今日公子的消费都记在我身上。如果明日有空可以再来，我代替妹妹给您舞两曲算作赔罪。”每句话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无法拒绝。
那客人也是爽朗一笑，“银子我就赏你了”。站起身看了一眼珞姑娘后，就走出了房间。
秦妈妈紧跟其后，一脸献媚。这么大方的客人，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一路介绍馆里的其他业务。
“今晚怎么回事？怎么魂不守舍的？”瑶姑娘关门后，关切的问道。
“怪人哥哥要走了。”珞姑娘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也不顾瑶姑娘同不同意，直接用瑶姑娘的衣服擦。眼泪掺杂着鼻涕，只一会瑶姑娘的袖子满是黏糊糊的。
瑶姑娘也不在意，用手给珞姑娘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好了，不就是怪人哥哥要走了嘛。你这么伤心干嘛？难道是喜欢上他了？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千万不能爱上别人。”接着她又说道：“我三年之期要到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回雪国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
瑶姑娘说完，珞姑娘也不再哭闹。眼神迷离思索一阵说道：“姐姐，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青楼里呆三年？”
瑶姑娘摇头思索着：她出生在雪国贵族家庭，不像雪国其他女子那样命运多舛。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像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母亲性情大变，喂她吃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将她送到麝国宁远镇莳花馆中，留下字条中写道：“在莳花馆呆满三年或怀有身孕方可回家，否则死。”
珞姑娘的身世要比瑶姑娘差上许多，雪国连年战乱，从小就没了爹娘，在雪国过着沿街乞讨的生活。直到一天被瑶姑娘的母亲收养，陪在瑶姑娘身边做个书童。瑶姑娘从此便与她姐妹相称，没有主仆之分。
可是让瑶姑娘没想到的事，她快三年期满要回家的时候，这个从小陪她长大的妹妹突然来到了这里。一经询问也是被母亲喂了一颗药丸。身上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纸条。
这段日子瑶姑娘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相反大大咧咧的珞姑娘却不在乎。有一次她看着字条还自发笑出声来，还问过：”姐姐，你说我怀了怪人哥哥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啦？”弄的瑶姑娘一顿无语，真想看看她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瑶姑娘思索半天没有头绪，从字条的字面意思难道真的让她和妹妹怀一个孩子？她不敢再往下想。看了一眼目光还有有些呆滞的珞姑娘说道：“我呆了三年也没想通这个问题，回了雪国还是问问母亲吧。我现在很担心你，别看上了谁，就要给人家生孩子。和我一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到时候姐姐过来接你。”
珞姑娘眼神依然呆滞，三年后你真的会来接我吗？你回到雪国真的还会再出来吗？
…
几个月前珞姑娘被强行喂了药丸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辆三匹大马拉着的大车上了。马车很大，车身用的是手腕粗细的铁棒做的笼子，比重犯的囚车还要坚固。
她醒来后发现车上还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八个女孩，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看，见她起身，便都各自收回了目光。这八个女孩好像互不认识，盘坐车里都各自占一个方向。此时她无奈也只能坐在中间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赶车的身穿白衣，盘着长发。看背影也只能推断出是个女子，年龄却看不出来。从她偶尔挥鞭的手来看，年龄不会很大，大概也就是二十来岁。
珞姑娘在车上的猜想却在不久得到了答案。从雪国玉绒城一路南下，快马加鞭半日路便到了麝国北远镇的一处青楼处停下，那车夫下车打开笼子的小门，近乎只有一个人勉强能通过的小洞。手伸进来便是一抓，一个女孩也没挣脱，就被她拽了下去，直接扔进了青楼里。
那车夫做这一切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上车再次启程。珞姑娘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洁白无瑕的面庞竟无一丝血色，白的和纸一样。她顿时想到了书中对白无常的描写，倒是和这车夫有着几分相似。
车继续走着，几个女孩还是相对无言，各个目光呆滞。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轱辘颠簸带来的响声。一时间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到了阴曹地府。
接下来就是到一个地方的青楼，那马夫下车扔下一个女孩，继续上路。夜里剩下的女孩就在笼子里睡，那车夫把马车栓好，在一颗高树上过夜。
直到两天后，珞姑娘是最后一个，被送到宁远镇莳花馆的。她这一路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太多的不真实。甚至这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到了莳花馆，她遇见了失踪三年的姐姐。第一句话是：“姐姐，我寻你三年，没想到我们在地狱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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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姑娘见妹妹也不回话，以为她还在为那山顶怪人的离开而伤心。将她搀扶到床上，叹了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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