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无果
骑车到‘凤凰阁’的时候天已近全黑。
他走到门口时听到了桌椅倒塌的声音，动静不小，他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
进门就看到叮当在和敌人搏斗，叮当一脚踢翻凳子去抓，敌人一下窜到吧台上，她跟着一下把酒瓶打飞出去，地上还散落着各种东西，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来帮忙！”叮当朝他喊。
他没动弹。
“发什么呆呢？来帮忙啊！”叮当边喊边爬到架子上，伸手去够。
他还是没动弹。
“我靠，你真的没良心！”
“是是是...”夏寻扶额，自己怎么会担心这种人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动静的来源是只大白鹅。
大白鹅显然战力不俗，叮当身上已经挂了彩，脸上还沾着疑似鸟屎的东西，她急的满脸通红，大白鹅嘎嘎叫着乱窜，飞上飞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别抓它了吧，我觉得你不行。”
“靠，说我不行那你倒是帮忙啊！”她回头怒骂。
“我的意思是，加我也不行。”
“你放你的狗臭...”最后一字被大白鹅一脚踢断——它踩着叮当的脸跳到了灯架上。
“***，老娘今天一定要撕了它！”她气急败坏，踩着桌子就要去够。
夏寻也不帮忙也不劝她，自顾自找来工具收拾残局。
他小时候在农村待过，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知道大白鹅威名远扬，农村到处是这个生物的传说——什么撵着狗跑，追着人咬，打得小偷抱头鼠窜...
他对这些事情很好奇，想要验证真伪，但爷奶再三警告他不许，说隔壁村有个小孩上次逗鹅被啄瞎了眼。
他虽然好奇得很，但他有个优良品格就是听劝，所以在农村的那段时间与这种可怕的生物相安无事。
但他对于爷奶当时说故事时候的表情记忆深刻，那绝不像是单纯的恐吓。
总之他对大白鹅抱着十足的害怕和尊敬。
他坚信叮当会败下阵来，就算加他也一样。
十数分钟后叮当喘着粗气坐倒在地，面色狰狞地盯着那只大白鹅。
对方视若无睹，站在桌子上理起了羽毛。
“你看，信我，算了吧。”他拍拍她的肩膀。
她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
“你从哪弄来这家伙的？”
“网上订的啊。”
“那咋成这样了。”
“我给它麻绳一松开它就这样了，***的，越说越气，等我休息一下，我今天非得给它逮了不可...”
“消消气，消消气。”他拍拍她的肩膀，“但我觉得你别惹它比较好，这家伙在农村厉害的很，比狗厉害。”
“拉倒吧，你就是怕，你看见什么都怕，你就是小狗！”
“是是是...不过你为啥要把它弄来？”
“造景啊。”她指了指角落，“农家乐有鹅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看，原本养鸡的篱笆旁边果然又围了一小圈，还有个草编的小窝。
“你还真是尽职尽力啊...”夏寻感叹。
叮当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尽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还是对叮当在这间店上的夸张行动力感到惊叹，能为了一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客人的小店费这么大精力，她是真的奇葩。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也真得是很了不起。
夏寻把桌椅一一扶好摆正，把地面收拾干净，期间叮当就坐在地上，对着大白鹅怒目而视，而大白鹅闲庭信步，在他扫地的时候就跳上桌子，擦桌子的时候就跳上架子。
“它好像挺聪明啊。”他看着歪头的大白鹅道。
“对，和你一样聪明。”叮当阴阳怪气。
他走到大白鹅面前想要伸手，但想了想还是不敢，爷奶讲得故事深入他心。
“嘁，废物，连鹅都怕。”
“你跟只鹅较什么劲。”
“你帮我把它逮了我就不较劲。”
“不敢。”
“废物！”
“你行你来。”
“废物！”
“我饿了，我忘记吃饭就过来了。”
“废物！！”
她坐在地上大嚎，那样子活脱脱像个爹妈不给买玩具的小孩。
他越笑越大声，乐得掉眼泪。
叮当不会做饭，这边的厨具和材料也不够，但是有泡面。
夏寻拿了个托盘盖住泡面，旁边的叮当正拿着扫帚试图挑衅大白鹅。
大白鹅不睬她，在店里逛来逛去，样子颇为自在。
夏寻有种它在巡视自己领地的感觉，和叮当一说她立马怒了。
“***的，这是老娘的店，一个畜生也想和我抢地盘？”
她挥着扫帚就冲上去，大白鹅一副不想睬她的样子，直接跳到了灯架上。她在下面无能狂怒，挥着扫帚骂它。
他看得直乐，原本有些积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叮当买的泡面是辣味，他不太会吃辣，吃面吃得直吸气，
他满头是汗，边吃边喝水，呲溜面条的时候叮当忽然凑了过来。
“有桃花运啊？”
“啊？咳咳咳咳！”他一口面没咬断，辣味沁入鼻腔，咳得直掉眼泪。
“你看看，心虚成啥样了。”
“不是，我咳咳咳咳！...”
“行了行了，喝点水喝点水。”她使劲拍背，递过来水杯。
他赶忙灌了几口，又咳了一阵才感觉缓过来。
“不是，什么桃花运？”
“就是桃花运啊。”
“什么跟什么啊...”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拿汗擦了擦鼻涕。
“啧，你小子挺能装啊。”叮当撇撇嘴，“今天中午不是有个姑娘去找你了？你俩还去奶茶店了？”
夏寻一楞，“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啊。”
“怎么看到的？镜子又看不见我。”
她哼哼没说话。
“你跟踪我啊？”他瞪大了眼睛。
“说的什么屁话！”她一脸嫌恶，“谁跟踪你啊？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啊。”
“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是恰巧，恰巧！只是恰巧有事在附近，就寻思过去看看你上班有没有在开小差！结果没想到撞见了某人走了桃花运。”
“没有这种事情。”他低头吸了口面，讲话含糊不清“我只是...人是家同...没有什...桃花只是你...多了。”
“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讲话。”叮当翻了个白眼，“我对你的感情没兴趣，我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如果人家是个好姑娘的话，就不要耽误人家。”
“我知道。”他把面咽了下去，长舒口气，“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你心里有数就好。”
“嗯。”
“吃完面自己收拾，我晚上还要出去办事，你有空帮我喂下鸡，饲料在后边放着。”
“啊？那我...”
“哦，忘了和你说了，这两天先不送你去那边了，所以你明天不想来可以不来。”
“为什么？”
“有点事情我要查清楚，等有结果了再说。”
“没什么危险吧？带我一块去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他站起身来。
叮当看着他表情柔和了些，“放心吧，在这座城市里还没人能威胁到我，你该干嘛干嘛。”
“可是...”
“好了不要犟，听我安排。”
她把他摁回座位，“记得喂鸡，我走了。”
夏寻张了张嘴，没再言语。
吃完面后他把垃圾收拾干净，大白鹅这会跳到了养鸡的篱笆里，他倒饲料进去，鸡吃它也吃。
他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想摸又缩了回来。
还是等了解这家伙脾气了再说吧。
他带着垃圾出门，把门刚锁好门后就传来哐哐撞门的声音，想来是大白鹅干的。
他拉了两下门，确定没有打开的风险后转身离去。
收垃圾的地方有点小远，他骑着车拖着垃圾袋过去，在门口使劲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房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不过自己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不如回家休息早点睡觉。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拿回出来。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今天刚存的号码。
‘是否删除联系人：常筝？’
‘是’。
‘联系人已删除！’
他把手机揣进兜，哼着歌驶进夜色里。
他走到门口时听到了桌椅倒塌的声音，动静不小，他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
进门就看到叮当在和敌人搏斗，叮当一脚踢翻凳子去抓，敌人一下窜到吧台上，她跟着一下把酒瓶打飞出去，地上还散落着各种东西，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来帮忙！”叮当朝他喊。
他没动弹。
“发什么呆呢？来帮忙啊！”叮当边喊边爬到架子上，伸手去够。
他还是没动弹。
“我靠，你真的没良心！”
“是是是...”夏寻扶额，自己怎么会担心这种人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动静的来源是只大白鹅。
大白鹅显然战力不俗，叮当身上已经挂了彩，脸上还沾着疑似鸟屎的东西，她急的满脸通红，大白鹅嘎嘎叫着乱窜，飞上飞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别抓它了吧，我觉得你不行。”
“靠，说我不行那你倒是帮忙啊！”她回头怒骂。
“我的意思是，加我也不行。”
“你放你的狗臭...”最后一字被大白鹅一脚踢断——它踩着叮当的脸跳到了灯架上。
“***，老娘今天一定要撕了它！”她气急败坏，踩着桌子就要去够。
夏寻也不帮忙也不劝她，自顾自找来工具收拾残局。
他小时候在农村待过，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知道大白鹅威名远扬，农村到处是这个生物的传说——什么撵着狗跑，追着人咬，打得小偷抱头鼠窜...
他对这些事情很好奇，想要验证真伪，但爷奶再三警告他不许，说隔壁村有个小孩上次逗鹅被啄瞎了眼。
他虽然好奇得很，但他有个优良品格就是听劝，所以在农村的那段时间与这种可怕的生物相安无事。
但他对于爷奶当时说故事时候的表情记忆深刻，那绝不像是单纯的恐吓。
总之他对大白鹅抱着十足的害怕和尊敬。
他坚信叮当会败下阵来，就算加他也一样。
十数分钟后叮当喘着粗气坐倒在地，面色狰狞地盯着那只大白鹅。
对方视若无睹，站在桌子上理起了羽毛。
“你看，信我，算了吧。”他拍拍她的肩膀。
她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
“你从哪弄来这家伙的？”
“网上订的啊。”
“那咋成这样了。”
“我给它麻绳一松开它就这样了，***的，越说越气，等我休息一下，我今天非得给它逮了不可...”
“消消气，消消气。”他拍拍她的肩膀，“但我觉得你别惹它比较好，这家伙在农村厉害的很，比狗厉害。”
“拉倒吧，你就是怕，你看见什么都怕，你就是小狗！”
“是是是...不过你为啥要把它弄来？”
“造景啊。”她指了指角落，“农家乐有鹅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看，原本养鸡的篱笆旁边果然又围了一小圈，还有个草编的小窝。
“你还真是尽职尽力啊...”夏寻感叹。
叮当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尽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还是对叮当在这间店上的夸张行动力感到惊叹，能为了一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客人的小店费这么大精力，她是真的奇葩。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也真得是很了不起。
夏寻把桌椅一一扶好摆正，把地面收拾干净，期间叮当就坐在地上，对着大白鹅怒目而视，而大白鹅闲庭信步，在他扫地的时候就跳上桌子，擦桌子的时候就跳上架子。
“它好像挺聪明啊。”他看着歪头的大白鹅道。
“对，和你一样聪明。”叮当阴阳怪气。
他走到大白鹅面前想要伸手，但想了想还是不敢，爷奶讲得故事深入他心。
“嘁，废物，连鹅都怕。”
“你跟只鹅较什么劲。”
“你帮我把它逮了我就不较劲。”
“不敢。”
“废物！”
“你行你来。”
“废物！”
“我饿了，我忘记吃饭就过来了。”
“废物！！”
她坐在地上大嚎，那样子活脱脱像个爹妈不给买玩具的小孩。
他越笑越大声，乐得掉眼泪。
叮当不会做饭，这边的厨具和材料也不够，但是有泡面。
夏寻拿了个托盘盖住泡面，旁边的叮当正拿着扫帚试图挑衅大白鹅。
大白鹅不睬她，在店里逛来逛去，样子颇为自在。
夏寻有种它在巡视自己领地的感觉，和叮当一说她立马怒了。
“***的，这是老娘的店，一个畜生也想和我抢地盘？”
她挥着扫帚就冲上去，大白鹅一副不想睬她的样子，直接跳到了灯架上。她在下面无能狂怒，挥着扫帚骂它。
他看得直乐，原本有些积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叮当买的泡面是辣味，他不太会吃辣，吃面吃得直吸气，
他满头是汗，边吃边喝水，呲溜面条的时候叮当忽然凑了过来。
“有桃花运啊？”
“啊？咳咳咳咳！”他一口面没咬断，辣味沁入鼻腔，咳得直掉眼泪。
“你看看，心虚成啥样了。”
“不是，我咳咳咳咳！...”
“行了行了，喝点水喝点水。”她使劲拍背，递过来水杯。
他赶忙灌了几口，又咳了一阵才感觉缓过来。
“不是，什么桃花运？”
“就是桃花运啊。”
“什么跟什么啊...”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拿汗擦了擦鼻涕。
“啧，你小子挺能装啊。”叮当撇撇嘴，“今天中午不是有个姑娘去找你了？你俩还去奶茶店了？”
夏寻一楞，“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啊。”
“怎么看到的？镜子又看不见我。”
她哼哼没说话。
“你跟踪我啊？”他瞪大了眼睛。
“说的什么屁话！”她一脸嫌恶，“谁跟踪你啊？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啊。”
“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是恰巧，恰巧！只是恰巧有事在附近，就寻思过去看看你上班有没有在开小差！结果没想到撞见了某人走了桃花运。”
“没有这种事情。”他低头吸了口面，讲话含糊不清“我只是...人是家同...没有什...桃花只是你...多了。”
“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讲话。”叮当翻了个白眼，“我对你的感情没兴趣，我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如果人家是个好姑娘的话，就不要耽误人家。”
“我知道。”他把面咽了下去，长舒口气，“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你心里有数就好。”
“嗯。”
“吃完面自己收拾，我晚上还要出去办事，你有空帮我喂下鸡，饲料在后边放着。”
“啊？那我...”
“哦，忘了和你说了，这两天先不送你去那边了，所以你明天不想来可以不来。”
“为什么？”
“有点事情我要查清楚，等有结果了再说。”
“没什么危险吧？带我一块去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他站起身来。
叮当看着他表情柔和了些，“放心吧，在这座城市里还没人能威胁到我，你该干嘛干嘛。”
“可是...”
“好了不要犟，听我安排。”
她把他摁回座位，“记得喂鸡，我走了。”
夏寻张了张嘴，没再言语。
吃完面后他把垃圾收拾干净，大白鹅这会跳到了养鸡的篱笆里，他倒饲料进去，鸡吃它也吃。
他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想摸又缩了回来。
还是等了解这家伙脾气了再说吧。
他带着垃圾出门，把门刚锁好门后就传来哐哐撞门的声音，想来是大白鹅干的。
他拉了两下门，确定没有打开的风险后转身离去。
收垃圾的地方有点小远，他骑着车拖着垃圾袋过去，在门口使劲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房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不过自己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不如回家休息早点睡觉。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拿回出来。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今天刚存的号码。
‘是否删除联系人：常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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