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若有神明
常筝打开灯，把床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指着位子道：“比较乱，辛苦你坐那了。”
“小事，我家也很乱。”
常筝在床上盘腿坐下，仔细观察着女人，她正在饶有兴致地打量屋内的东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女人啧啧称奇。
她没接话，只是看着对方。
两人在楼道并未做太多交流。
常筝只是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便邀请对方进了家中，原因无他，对方穿得单薄，身上没有什么适合藏武器的地方，而她的家里却有监控和装备。
她在床边摸到了罐子，她悄然塞进兜里，是防狼喷雾。
“我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下。”女人笑道。
“我觉得应该是的。”
“那这样吧，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下如何？”
常筝眉头一皱，没有发作，“你还需要我的自我介绍吗？”
“听听呗，不碍事。”她笑脸盈盈。
“常筝，23岁，高中学历，三阳日报实习记者，正在查新日小区的案子。该你了。”
“奥，叮当，年龄不记得，小学学历，是个酒吧的老板娘。”
叮当？
她有些不满，揶揄道：“这时候就没必要编假名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我们应该敞亮了说话比较方便。”
“没骗你，我真叫这个名字。”她摇头，“你等会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常筝盯着她的脸，但对方神色坦然，一副我是在讲真话的样子。
“那你先说吧。”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有求于你。”
这她倒是坦然。
“有求于我什么？”
“一件大事。”叮当缓缓道，“一件很大的事。”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常筝失笑，“我就是个正式工都算不上的新手，你有大新闻应该去找那些有名望的，而不是来找我，就算我替你发声，也不见得会获得多少关注。”
原来是这个缘由，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但想来恐怕是社会影响较大的事情...是官员贪污？官商勾结？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见叮当没有说话，又开口道：“不过如果你没有渠道，你可以先把事情大概告诉我，我给你引荐上去。”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叮当笑了笑，“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案子...虽然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但目前来看可能没什么大用，警方一早就知道侯胜亮有笔来路不明的财产。”
“这样。”
“嗯，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你...”
“那李某他们呢？”叮当忽然道。
“什么？”
“我说李某他们那批人呢？”
“什么意思？这根李某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叮当笑了笑，“如果李某他们和侯胜亮一样，有笔来路不明的财产呢？”
常筝楞在原地。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闪电划过，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抓住了些什么，但又觉得差了一些细节。
“你是...”
“你朝着这个方向慢慢查吧，该讲讲我的事了。”叮当坐直了身体，“我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必须由你来帮。”
“是什么？”她回过神来，“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我能做而别人做不到的。”
“那就请你听我细细讲吧。”叮当笑了笑，“你听我讲完就明白了。”
她如一个讲述童话故事的诗人般娓娓道来，言语如清风般柔和细腻。
正如一切史诗和神话中一般。
世界是在神明的手下诞生的。
神明创作过许多作品，大多不尽人意，但这次的世界给它带来了些许惊喜。
世界本身是单调的，但它在智慧生物的想象力中逐渐绽放，如花般盛开，它很美丽。
神明饶有兴趣地看着世界发展，某天它发现这些智慧生物有一种爱好或者说能力——创作。
创作，多么美丽的词汇。
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心灵与想象力描绘出幻想的世界，他们在那一刻耀眼的如同神明。
神明感受到了欣喜，它认可了这种创作。
它降临了。
它在人世间行走，寻找到自己觉得合适的人选，赋予他们无尽的生命和超乎人类本身的力量，它称呼他们为代言人。
代言人拥有没有尽头的生命和生活，而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他们只有一个任务。
找到合适的眷属。
他们并非漫无目的或者随意得挑选，神明早已给他们定下了标准。
只有濒临死亡或者已死亡者才能选作眷属，神明将会赋予他们新的生命，这份生命将长远得望不到尽头。
神明说这是因为它尊重人类的生命。
他们诞生了美与智慧。
神明喜欢美与智慧。
在他们活着时它不会冒犯，但在死后他们的生命不再属于他们，神明就可以将其视作自己的东西。
但并非所有死者都会选作眷属，如果那样这个世界可能将无人再死去，所有人都活在永生之中。
选择眷属有两个额外条件，满足其一即可。
一，那人拥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共情能力，他能够喜你所喜，哀你所哀，痛你所痛...他天生就是强烈的情绪共鸣体，一生都将被淹没在复杂浓烈的情绪当中，无法了无牵挂地活下去。
二，那人是天生的恶者，是披着人类外衣的冷血动物，他不在意人类所赞颂的感情，他对好友割裂、亲人离世不会有多余的感受，即便是疼痛也只会维持一瞬间，他追求罪恶和快感，是无底线的恶鬼。
而眷属被赋予永恒的意义在于，去往本不存在的世界。
这些世界诞生于人类的文明与想象之中，是情感和想象力的交织，是伟大的史诗，是美丽的诗歌。
神明将这些世界具象化，由代言人挑选的眷属去往那些世界，他们将融入那个世界，体验那个世界的一切——酸甜苦辣，生老病死，执剑拂刀...
他们对那个世界的融入和情感将决定世界的走向与存活。
他们对世界投入的感情愈多愈认可，这个世界就会无限制地成长为真实存在的世界，神明将会接管，使其完整。
他们对世界投入的感情愈少愈否定，这个世界就会无限制地衰竭最后萎缩成单薄的信息，神明将会摧毁它，使其消散。
花的绽放美得让人不可方物，花的凋零也是，美得让人痛苦到呻吟。
神明热爱这场他创作的游戏。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常筝眉头紧皱，她已经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神棍就是准备充分的传销人员，想要骗她入伙。
“眷属的永生是有代价的。”叮当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们会被逼迫去往各种世界，但神明也给他们留了余地...”
“他们为幻想世界所付出的越多，当然这付出无论是救赎或者破坏都无所谓，他们都会获得一定的奖励，他们可以选择用奖励换取自己在现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可以用庞大到不可记的时间去积攒奖励，最终换得自己的自由...他们将会老死。而...”
“麻烦直接说你要我做什么吧。”常筝打断了她，“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故事了。”
“我要你救我的眷属。”叮当淡淡道。
“什么东西？”她皱起了眉头。
眷属？刚刚故事里提到的眷属？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想告诉她自己就是神明的代言人？真是无聊的笑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她浪费这么多时间到现在...
她起身想要请叮当出去，但下一刻她就惊恐地喊出声来。
她脚下是高耸的大楼。
准确说她们此刻站在市里最高大楼的上方，脚下空无一物，她惊愕地看向四周，是夜空，是稀薄的灯光，唯独没有那个小小的房间。
这种惊悚感致使她近乎晕厥，她大喘着气稳住身形，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这里坠落。
但下一刻她就开始怀疑这是致幻剂或者某种科技的效果，她开始试探性地伸脚踩踏...
她一脚踩进了水里。
常筝发出惊恐得叫声，因为湍急得水流正要将她卷走，仅仅是一瞬间她就从极高空到了市里的那条小江，致幻剂能做到这种程度吗？可她分明感受到了河流的冰冷和冲击。
这到底是...
叮当叹了口气，下一瞬她们站在了岸边，常筝惊魂稳定跌坐在地，剧烈地喘息。
“你真得好坚定啊。”她叹了口气。
常筝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此刻她心里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动摇，但仍有些许侥幸和对科学的坚定在支撑着她，如果她相信了这种事情，无疑对她的人生和世界观都是一种崩塌式的打击。
“说实话我不太想这么对你，但你的内心确实比我想象得要强大。”叮当的目光望向远处，“不如这样说吧，即使你所看见的场景和画面能利用致幻和科技配合做到，但世界上没有已知的科技力量能够窥探内心...我说得没错吧？”
常筝愣了愣，不置可否。
“你在想的那些读心术得案例大多是精心设计过的心理暗示，还有一些是...哦，你现在在想得那个其实是找了些托，为得就是在报纸上打响名声。”
她惊愕地看向叮当，对方还在继续输出。
“不要觉得在权威网站上出现得东西就是真的啦...哦，你很喜欢看得那个账号其实是那人从国外搬运过来的内容，他装成了自己的...”
“我倒是不介意你觉得我是疯女人，但我真不觉得有谁传销会费这么大功夫啊...有这本事去征服世界不好吗？哦，罪过罪过，你想得事情连我都觉得罪过...”
“够了！”常筝忍不住大喊，“我信了！别再读了！”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叮当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我也不爱用这招，很容易听到别人的变态小秘密...”
常筝闭上眼猛烈地深呼吸几次后，站起身来。
她直视着叮当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相信了，直接说要我做什么吧。”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小事，我家也很乱。”
常筝在床上盘腿坐下，仔细观察着女人，她正在饶有兴致地打量屋内的东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女人啧啧称奇。
她没接话，只是看着对方。
两人在楼道并未做太多交流。
常筝只是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便邀请对方进了家中，原因无他，对方穿得单薄，身上没有什么适合藏武器的地方，而她的家里却有监控和装备。
她在床边摸到了罐子，她悄然塞进兜里，是防狼喷雾。
“我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下。”女人笑道。
“我觉得应该是的。”
“那这样吧，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下如何？”
常筝眉头一皱，没有发作，“你还需要我的自我介绍吗？”
“听听呗，不碍事。”她笑脸盈盈。
“常筝，23岁，高中学历，三阳日报实习记者，正在查新日小区的案子。该你了。”
“奥，叮当，年龄不记得，小学学历，是个酒吧的老板娘。”
叮当？
她有些不满，揶揄道：“这时候就没必要编假名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我们应该敞亮了说话比较方便。”
“没骗你，我真叫这个名字。”她摇头，“你等会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常筝盯着她的脸，但对方神色坦然，一副我是在讲真话的样子。
“那你先说吧。”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有求于你。”
这她倒是坦然。
“有求于我什么？”
“一件大事。”叮当缓缓道，“一件很大的事。”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常筝失笑，“我就是个正式工都算不上的新手，你有大新闻应该去找那些有名望的，而不是来找我，就算我替你发声，也不见得会获得多少关注。”
原来是这个缘由，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但想来恐怕是社会影响较大的事情...是官员贪污？官商勾结？还是其他的什么？
她见叮当没有说话，又开口道：“不过如果你没有渠道，你可以先把事情大概告诉我，我给你引荐上去。”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叮当笑了笑，“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案子...虽然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但目前来看可能没什么大用，警方一早就知道侯胜亮有笔来路不明的财产。”
“这样。”
“嗯，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你...”
“那李某他们呢？”叮当忽然道。
“什么？”
“我说李某他们那批人呢？”
“什么意思？这根李某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叮当笑了笑，“如果李某他们和侯胜亮一样，有笔来路不明的财产呢？”
常筝楞在原地。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闪电划过，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抓住了些什么，但又觉得差了一些细节。
“你是...”
“你朝着这个方向慢慢查吧，该讲讲我的事了。”叮当坐直了身体，“我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必须由你来帮。”
“是什么？”她回过神来，“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我能做而别人做不到的。”
“那就请你听我细细讲吧。”叮当笑了笑，“你听我讲完就明白了。”
她如一个讲述童话故事的诗人般娓娓道来，言语如清风般柔和细腻。
正如一切史诗和神话中一般。
世界是在神明的手下诞生的。
神明创作过许多作品，大多不尽人意，但这次的世界给它带来了些许惊喜。
世界本身是单调的，但它在智慧生物的想象力中逐渐绽放，如花般盛开，它很美丽。
神明饶有兴趣地看着世界发展，某天它发现这些智慧生物有一种爱好或者说能力——创作。
创作，多么美丽的词汇。
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心灵与想象力描绘出幻想的世界，他们在那一刻耀眼的如同神明。
神明感受到了欣喜，它认可了这种创作。
它降临了。
它在人世间行走，寻找到自己觉得合适的人选，赋予他们无尽的生命和超乎人类本身的力量，它称呼他们为代言人。
代言人拥有没有尽头的生命和生活，而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他们只有一个任务。
找到合适的眷属。
他们并非漫无目的或者随意得挑选，神明早已给他们定下了标准。
只有濒临死亡或者已死亡者才能选作眷属，神明将会赋予他们新的生命，这份生命将长远得望不到尽头。
神明说这是因为它尊重人类的生命。
他们诞生了美与智慧。
神明喜欢美与智慧。
在他们活着时它不会冒犯，但在死后他们的生命不再属于他们，神明就可以将其视作自己的东西。
但并非所有死者都会选作眷属，如果那样这个世界可能将无人再死去，所有人都活在永生之中。
选择眷属有两个额外条件，满足其一即可。
一，那人拥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共情能力，他能够喜你所喜，哀你所哀，痛你所痛...他天生就是强烈的情绪共鸣体，一生都将被淹没在复杂浓烈的情绪当中，无法了无牵挂地活下去。
二，那人是天生的恶者，是披着人类外衣的冷血动物，他不在意人类所赞颂的感情，他对好友割裂、亲人离世不会有多余的感受，即便是疼痛也只会维持一瞬间，他追求罪恶和快感，是无底线的恶鬼。
而眷属被赋予永恒的意义在于，去往本不存在的世界。
这些世界诞生于人类的文明与想象之中，是情感和想象力的交织，是伟大的史诗，是美丽的诗歌。
神明将这些世界具象化，由代言人挑选的眷属去往那些世界，他们将融入那个世界，体验那个世界的一切——酸甜苦辣，生老病死，执剑拂刀...
他们对那个世界的融入和情感将决定世界的走向与存活。
他们对世界投入的感情愈多愈认可，这个世界就会无限制地成长为真实存在的世界，神明将会接管，使其完整。
他们对世界投入的感情愈少愈否定，这个世界就会无限制地衰竭最后萎缩成单薄的信息，神明将会摧毁它，使其消散。
花的绽放美得让人不可方物，花的凋零也是，美得让人痛苦到呻吟。
神明热爱这场他创作的游戏。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常筝眉头紧皱，她已经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神棍就是准备充分的传销人员，想要骗她入伙。
“眷属的永生是有代价的。”叮当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们会被逼迫去往各种世界，但神明也给他们留了余地...”
“他们为幻想世界所付出的越多，当然这付出无论是救赎或者破坏都无所谓，他们都会获得一定的奖励，他们可以选择用奖励换取自己在现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可以用庞大到不可记的时间去积攒奖励，最终换得自己的自由...他们将会老死。而...”
“麻烦直接说你要我做什么吧。”常筝打断了她，“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故事了。”
“我要你救我的眷属。”叮当淡淡道。
“什么东西？”她皱起了眉头。
眷属？刚刚故事里提到的眷属？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想告诉她自己就是神明的代言人？真是无聊的笑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她浪费这么多时间到现在...
她起身想要请叮当出去，但下一刻她就惊恐地喊出声来。
她脚下是高耸的大楼。
准确说她们此刻站在市里最高大楼的上方，脚下空无一物，她惊愕地看向四周，是夜空，是稀薄的灯光，唯独没有那个小小的房间。
这种惊悚感致使她近乎晕厥，她大喘着气稳住身形，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这里坠落。
但下一刻她就开始怀疑这是致幻剂或者某种科技的效果，她开始试探性地伸脚踩踏...
她一脚踩进了水里。
常筝发出惊恐得叫声，因为湍急得水流正要将她卷走，仅仅是一瞬间她就从极高空到了市里的那条小江，致幻剂能做到这种程度吗？可她分明感受到了河流的冰冷和冲击。
这到底是...
叮当叹了口气，下一瞬她们站在了岸边，常筝惊魂稳定跌坐在地，剧烈地喘息。
“你真得好坚定啊。”她叹了口气。
常筝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此刻她心里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动摇，但仍有些许侥幸和对科学的坚定在支撑着她，如果她相信了这种事情，无疑对她的人生和世界观都是一种崩塌式的打击。
“说实话我不太想这么对你，但你的内心确实比我想象得要强大。”叮当的目光望向远处，“不如这样说吧，即使你所看见的场景和画面能利用致幻和科技配合做到，但世界上没有已知的科技力量能够窥探内心...我说得没错吧？”
常筝愣了愣，不置可否。
“你在想的那些读心术得案例大多是精心设计过的心理暗示，还有一些是...哦，你现在在想得那个其实是找了些托，为得就是在报纸上打响名声。”
她惊愕地看向叮当，对方还在继续输出。
“不要觉得在权威网站上出现得东西就是真的啦...哦，你很喜欢看得那个账号其实是那人从国外搬运过来的内容，他装成了自己的...”
“我倒是不介意你觉得我是疯女人，但我真不觉得有谁传销会费这么大功夫啊...有这本事去征服世界不好吗？哦，罪过罪过，你想得事情连我都觉得罪过...”
“够了！”常筝忍不住大喊，“我信了！别再读了！”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叮当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我也不爱用这招，很容易听到别人的变态小秘密...”
常筝闭上眼猛烈地深呼吸几次后，站起身来。
她直视着叮当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相信了，直接说要我做什么吧。”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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