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秦牧和徐婵娟吃饭
开车的人，觉察到流转在他脸上的视线，在一个红灯处停下来看她。
申情光速坐直，顺手拿起矿泉水就喝。
“人在紧张的时候，容易口渴。”他近在咫尺，神采依旧。
“看破不说破，肯定没有错。”
菅声扬被这一句硬挤出来的对偶句给逗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没那么小气。”
“绿灯。”
菅声扬发动车，将她的小心思收入眼底。跟她接触久了，忍不住想要去逗她。
有的女生并不喜欢被人逗，跟逗猴子一样，菅美意曾经问过他“你老是逗人家，不怕小五生气不理你？”他没有回答，兴许，只是单纯想多看她笑。
她一笑，他就能快乐得忘乎所以。
第二天的工作很忙，菅声扬出去见客户，要不是梁川喊她去吃饭，申情几乎都忘记了肚子在叫。
“你知道老扬今天去见谁吗？”
“客户。”
“对也不对。”
申情狐疑地看着梁川。
“前不久，公司跟电视台和网播平台签订了合作意向，打算在下半年制作一档选秀节目。老扬今天就是去见选手。”
“下半年的节目，这么早就物色选手吗？”现在才阳春三月，刚过完春节。
“时间已经很紧了。其实，老扬可以不去的，但据说网播平台的一位女高管对老扬很是喜欢，所以非要他去把关，不仅是选手，连舞美灯光什么的，都要老扬拿主意。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刚成立不久，目前很多业务都是其他公司碍于新扬的面子递过来的。”
创业初期，老板要付出的艰辛，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听说过。一夜白头的也大有人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你呢？一点也不动心吗？”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不差我这一个。”
“恐怕，差的就是你这一个。你可是他连出国公费留学机会都放弃了的人。”
申情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心里猝不及防跳漏了一拍。
“你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那老扬可就太惨了。”
申情正尴尬着，秦月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小五，你现在可以来农大吗？我爸妈点名让我们一起陪他们。”
“我还在外面。”
“具体在哪里，我们过去找你。”
她可不敢告诉秦月自己在哪里，误会大了，就会越来越难收场。说句老实话，她现在也搞不清楚秦月和菅声扬的关系，一个说没关系，一个说有苦难言，到底哪一个说的是对的。她不敢问，也不敢细究：“你和叔叔阿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我们这边快结束了。”
秦月报了一个地址，申情连饭也顾不得再吃，让梁川帮忙请了假。
跟梁川在一起一段日子，从他口中总能听到一些关于菅声扬的故事。那些故事她以前不知，也跟她现在形成的认知有很大出入。
菅声扬，是怎样一个人？她以前的所闻所感，似乎越来越偏离事实。
然而，事实又究竟是什么？
丰宇的短信过来，跟往常一样的问候。他的习惯倒没变，不靠近也不打扰。
这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淡就能淡的。
短信她没回，如果他当真有心，就应该直奔主题。这样算什么。
去见面的中途，秦月又换了一次地址，最后双方在一家舒适干净的餐厅见面。
秦牧倒是热情，一直问申情想吃什么。一旁的徐婵娟怎么看对面的女孩，就怎么不爽。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要跟这么一个大美女做朋友。
所谓，晕轮效应。如果两人同行，大部分人都会被眼前的女孩吸引目光，而后才会轮到自己的女儿。换做是她，早就一拍两散了。
就像刚才，他们一家人走在街上时，几位小伙子还回过头来看他们，自然，徐婵娟很明白小伙不是看她，而是自己的女儿。这也足见自己女儿是有魅力的，而且还不小。
但要是放在申情旁边，那就很难说了。
“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问东问西的，饿都饿死了。”徐婵娟一把取过菜单，叫服务员赶紧上菜。
女儿的心思，都会跟她说，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菅声扬对申情是什么心思。
他们这一家与菅家，原本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但好就好在，申情一直把自己的女儿当做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小五，你跟声扬是同一所学校吗？今天他怎么没来？月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声扬怎么怎么好，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他……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阿姨想见一见他。现在的小孩子，早恋都是瞒着家长的。”
是要见家长的意思吗？申情在心里挣扎，理智告诉她，在未征得同意之前，不应该随便暴露他人的行踪。“他好像周末会去公司。我……”
徐婵娟只听到公司两个字，两眼就放光：“公司，谁的公司？”
“菅叔叔的，他自己也有工作室。”
“月月交往的人，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工作室。月月嫁过去，连工作都不用干了。”
咳咳……隔壁桌的人，突然一阵咳嗽。
徐婵娟看了一眼前面，只当是陌生人被口水给呛到。
“妈，你不要乱说话，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要是传到声扬哥耳朵里，我多尴尬呀。”
“怕什么，小五又不是外人。以前，是我不好，不让你谈朋友。现在你长大了，我和你爸也不是老古董，你和声扬要是真心喜欢，我们不会拦着。”
“妈，你别到处乱说。我们家什么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声扬哥条件那么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会被人闲话的。”
“我们家怎么了，不就是普通一点嘛，你爸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你们真要处对象，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别人怎么看，我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关键你别让声扬爸爸妈妈为难，他们还没有认可我，您就别添乱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声扬不敢公开关系，是不是因为他爸妈对你不满意？”
“没有，您别多想。”
“你也别太难过。他们那种人家，对儿媳妇挑三拣四不为过。妈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了，你们跟小美不是同学吗？有小美和小五这两个帮手，你还担心声扬家里不答应。”说着，徐婵娟突然转问申情：“小五，你会帮忙的吧。”
“嗯~~”喉咙里逼着发出一丝应承。她要接受的信息太多，前有菅声扬表白，现有秦月把两人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孰真孰假，她真不敢下结论。
“那月月下半辈子的幸福，阿姨就交给你了。等月月嫁过去，阿姨立刻送一套三室一厅给你。”
秦牧在一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你少说几句吧，没有影的事情，这样说出来害不害臊。”
“这有什么害不害臊的，谁家孩子不谈恋爱，不结婚的，你不要那么古板。他们高中就在一起，初恋是最单纯也是最牢固的。我相信声扬不会见异思迁。”
“那也是孩子们的事情，你在里面瞎参和什么。还送三室一厅，你有那个钱吗？”
“我现在是没有，但月月嫁给声扬，我就是菅家的亲家母，他们那么有钱，难道我问声扬要一套三室一厅，他还会不给？”
秦牧被怼的两眼一翻白，干脆不说话，化无语为食欲。
“小五，你不会觉得阿姨很势利吧。”徐婵娟看对方摇头，笑着道：“不会就好，阿姨只是觉得，现在都在全面奔小康，你秦叔叔就是一个基层干部，事情多，工资少，我们要实现这个小康目标，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但月月嫁给声扬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是结婚，我们不仅奔了小康，还走上了富裕的道路，不会给国家拖后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等这一桌的人反应过来，隔壁桌的人又笑了。
徐婵娟总觉得对方是嘲笑她，但碍于公众场合，她还是忍着。心里告诉自己，要注意一下公众形象，万一传出去，被菅家人听着，场面就不太好了。
秦牧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让人笑话的。“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徐婵娟被吼得也有些生气，拨弄了一下菜，放下筷子：“你还好意思说菜凉，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一点荤腥都没有，要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
男人最不喜欢人当着面说他没钱，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差不多够了，是你非要小五过来吃饭，现在耍什么脾气。”
“菜点的不好，还不能说了。”
“爱吃不吃。”秦牧夹了一些青菜给申情：“小五，多吃一点。”
“爸，我也要。”
秦牧随手给自己的女儿夹了为数不多的一块肉，总归来说，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疼。
“小五，丰宇其实也很不错，有好几套房、几个铺，你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以后吃穿不愁。”
“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明白，丰宇刚刚分手，要是立刻跟你在一起，肯定会有闲话，说你是第三者。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说的，你不用担心。”
“阿姨，丰宇真不是我男朋友。”
“月月都跟我说了，不用难为情，阿姨也是过来人。虽说他比声扬要逊色一点，但也只是稍微逊色一点，跟你很配的。”
秦牧很想拿一根毛巾堵住老婆的嘴，什么话什么场合都不分，胡乱捣鼓一通：“小五，你下午有空吗？叔叔阿姨让你陪着逛一逛，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没关系的叔叔，我下午有空，就是晚上记者团有例会。”
“没有耽误你做事情就好，多吃……”
徐婵娟打断了老公的话：“小五，你认识声扬公司吗？能不能带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妈！”
“我只在外面看一看，又没说要进去，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声扬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再说，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东苑看桃花嘛。”
“桃花有什么好看的，每年春天，我们那山上全是桃花。声扬的公司就在这里，迟早都是要去看的。小五，我们等会就去吧。”
“我。”
“小五未必知道声扬的公司，你不要瞎安排，该干嘛干嘛。”
“你闭嘴。”徐婵娟根本听不见老公的劝解，但却看出了申情的为难，试探性地问：“小五，你是不知道声扬的公司，还是不愿意告诉阿姨呀。”
“阿姨，听他室友说，他今天去了外地。”未得他人允许，随意告诉地址，总归是不对的。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没在啊，那就算了。”
“妈，声扬哥很忙，您就安安分分的，好吗？”秦月用眼光制止了自己的母亲。逼得太紧总是不好，万一做不了朋友，那她以后也没办法用朋友的身份去干涉申情和菅声扬的事情。
妇人会意，吃了一口菜，开了另一个话题：“小五，像声扬这么优秀的人，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
“应该是。”
“那你呢，你喜欢吗？”
又是这个问题，你喜欢吗？换做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喜欢。但现在，自从菅声扬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不一样了。
她看了看秦月，对方一脸开心的望着她，让她机械性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就好。阿姨生怕你也喜欢声扬，到时候你们两姐妹为了一个男生争风吃醋，破坏了这么多年的友情。”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住海边的，管这么宽。”隔壁桌的女生怒道，仿佛是同桌的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声一点。”
“小声做什么，厚颜无耻、倚老卖老，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申情开始还没有察觉，听隔壁桌的女声多说了几句，顿时觉得耳熟，想要转身看一看，却听徐婵娟起身道：“走吧走吧，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真是什么人都有，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几人结账之后，走了一段才到地铁站。
申情光速坐直，顺手拿起矿泉水就喝。
“人在紧张的时候，容易口渴。”他近在咫尺，神采依旧。
“看破不说破，肯定没有错。”
菅声扬被这一句硬挤出来的对偶句给逗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没那么小气。”
“绿灯。”
菅声扬发动车，将她的小心思收入眼底。跟她接触久了，忍不住想要去逗她。
有的女生并不喜欢被人逗，跟逗猴子一样，菅美意曾经问过他“你老是逗人家，不怕小五生气不理你？”他没有回答，兴许，只是单纯想多看她笑。
她一笑，他就能快乐得忘乎所以。
第二天的工作很忙，菅声扬出去见客户，要不是梁川喊她去吃饭，申情几乎都忘记了肚子在叫。
“你知道老扬今天去见谁吗？”
“客户。”
“对也不对。”
申情狐疑地看着梁川。
“前不久，公司跟电视台和网播平台签订了合作意向，打算在下半年制作一档选秀节目。老扬今天就是去见选手。”
“下半年的节目，这么早就物色选手吗？”现在才阳春三月，刚过完春节。
“时间已经很紧了。其实，老扬可以不去的，但据说网播平台的一位女高管对老扬很是喜欢，所以非要他去把关，不仅是选手，连舞美灯光什么的，都要老扬拿主意。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刚成立不久，目前很多业务都是其他公司碍于新扬的面子递过来的。”
创业初期，老板要付出的艰辛，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听说过。一夜白头的也大有人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你呢？一点也不动心吗？”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不差我这一个。”
“恐怕，差的就是你这一个。你可是他连出国公费留学机会都放弃了的人。”
申情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心里猝不及防跳漏了一拍。
“你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那老扬可就太惨了。”
申情正尴尬着，秦月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小五，你现在可以来农大吗？我爸妈点名让我们一起陪他们。”
“我还在外面。”
“具体在哪里，我们过去找你。”
她可不敢告诉秦月自己在哪里，误会大了，就会越来越难收场。说句老实话，她现在也搞不清楚秦月和菅声扬的关系，一个说没关系，一个说有苦难言，到底哪一个说的是对的。她不敢问，也不敢细究：“你和叔叔阿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我们这边快结束了。”
秦月报了一个地址，申情连饭也顾不得再吃，让梁川帮忙请了假。
跟梁川在一起一段日子，从他口中总能听到一些关于菅声扬的故事。那些故事她以前不知，也跟她现在形成的认知有很大出入。
菅声扬，是怎样一个人？她以前的所闻所感，似乎越来越偏离事实。
然而，事实又究竟是什么？
丰宇的短信过来，跟往常一样的问候。他的习惯倒没变，不靠近也不打扰。
这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淡就能淡的。
短信她没回，如果他当真有心，就应该直奔主题。这样算什么。
去见面的中途，秦月又换了一次地址，最后双方在一家舒适干净的餐厅见面。
秦牧倒是热情，一直问申情想吃什么。一旁的徐婵娟怎么看对面的女孩，就怎么不爽。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要跟这么一个大美女做朋友。
所谓，晕轮效应。如果两人同行，大部分人都会被眼前的女孩吸引目光，而后才会轮到自己的女儿。换做是她，早就一拍两散了。
就像刚才，他们一家人走在街上时，几位小伙子还回过头来看他们，自然，徐婵娟很明白小伙不是看她，而是自己的女儿。这也足见自己女儿是有魅力的，而且还不小。
但要是放在申情旁边，那就很难说了。
“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问东问西的，饿都饿死了。”徐婵娟一把取过菜单，叫服务员赶紧上菜。
女儿的心思，都会跟她说，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菅声扬对申情是什么心思。
他们这一家与菅家，原本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但好就好在，申情一直把自己的女儿当做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小五，你跟声扬是同一所学校吗？今天他怎么没来？月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声扬怎么怎么好，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他……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阿姨想见一见他。现在的小孩子，早恋都是瞒着家长的。”
是要见家长的意思吗？申情在心里挣扎，理智告诉她，在未征得同意之前，不应该随便暴露他人的行踪。“他好像周末会去公司。我……”
徐婵娟只听到公司两个字，两眼就放光：“公司，谁的公司？”
“菅叔叔的，他自己也有工作室。”
“月月交往的人，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工作室。月月嫁过去，连工作都不用干了。”
咳咳……隔壁桌的人，突然一阵咳嗽。
徐婵娟看了一眼前面，只当是陌生人被口水给呛到。
“妈，你不要乱说话，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要是传到声扬哥耳朵里，我多尴尬呀。”
“怕什么，小五又不是外人。以前，是我不好，不让你谈朋友。现在你长大了，我和你爸也不是老古董，你和声扬要是真心喜欢，我们不会拦着。”
“妈，你别到处乱说。我们家什么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声扬哥条件那么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会被人闲话的。”
“我们家怎么了，不就是普通一点嘛，你爸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你们真要处对象，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别人怎么看，我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关键你别让声扬爸爸妈妈为难，他们还没有认可我，您就别添乱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声扬不敢公开关系，是不是因为他爸妈对你不满意？”
“没有，您别多想。”
“你也别太难过。他们那种人家，对儿媳妇挑三拣四不为过。妈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了，你们跟小美不是同学吗？有小美和小五这两个帮手，你还担心声扬家里不答应。”说着，徐婵娟突然转问申情：“小五，你会帮忙的吧。”
“嗯~~”喉咙里逼着发出一丝应承。她要接受的信息太多，前有菅声扬表白，现有秦月把两人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孰真孰假，她真不敢下结论。
“那月月下半辈子的幸福，阿姨就交给你了。等月月嫁过去，阿姨立刻送一套三室一厅给你。”
秦牧在一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你少说几句吧，没有影的事情，这样说出来害不害臊。”
“这有什么害不害臊的，谁家孩子不谈恋爱，不结婚的，你不要那么古板。他们高中就在一起，初恋是最单纯也是最牢固的。我相信声扬不会见异思迁。”
“那也是孩子们的事情，你在里面瞎参和什么。还送三室一厅，你有那个钱吗？”
“我现在是没有，但月月嫁给声扬，我就是菅家的亲家母，他们那么有钱，难道我问声扬要一套三室一厅，他还会不给？”
秦牧被怼的两眼一翻白，干脆不说话，化无语为食欲。
“小五，你不会觉得阿姨很势利吧。”徐婵娟看对方摇头，笑着道：“不会就好，阿姨只是觉得，现在都在全面奔小康，你秦叔叔就是一个基层干部，事情多，工资少，我们要实现这个小康目标，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但月月嫁给声扬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是结婚，我们不仅奔了小康，还走上了富裕的道路，不会给国家拖后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等这一桌的人反应过来，隔壁桌的人又笑了。
徐婵娟总觉得对方是嘲笑她，但碍于公众场合，她还是忍着。心里告诉自己，要注意一下公众形象，万一传出去，被菅家人听着，场面就不太好了。
秦牧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让人笑话的。“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徐婵娟被吼得也有些生气，拨弄了一下菜，放下筷子：“你还好意思说菜凉，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一点荤腥都没有，要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
男人最不喜欢人当着面说他没钱，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差不多够了，是你非要小五过来吃饭，现在耍什么脾气。”
“菜点的不好，还不能说了。”
“爱吃不吃。”秦牧夹了一些青菜给申情：“小五，多吃一点。”
“爸，我也要。”
秦牧随手给自己的女儿夹了为数不多的一块肉，总归来说，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疼。
“小五，丰宇其实也很不错，有好几套房、几个铺，你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以后吃穿不愁。”
“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明白，丰宇刚刚分手，要是立刻跟你在一起，肯定会有闲话，说你是第三者。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说的，你不用担心。”
“阿姨，丰宇真不是我男朋友。”
“月月都跟我说了，不用难为情，阿姨也是过来人。虽说他比声扬要逊色一点，但也只是稍微逊色一点，跟你很配的。”
秦牧很想拿一根毛巾堵住老婆的嘴，什么话什么场合都不分，胡乱捣鼓一通：“小五，你下午有空吗？叔叔阿姨让你陪着逛一逛，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没关系的叔叔，我下午有空，就是晚上记者团有例会。”
“没有耽误你做事情就好，多吃……”
徐婵娟打断了老公的话：“小五，你认识声扬公司吗？能不能带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妈！”
“我只在外面看一看，又没说要进去，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声扬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再说，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东苑看桃花嘛。”
“桃花有什么好看的，每年春天，我们那山上全是桃花。声扬的公司就在这里，迟早都是要去看的。小五，我们等会就去吧。”
“我。”
“小五未必知道声扬的公司，你不要瞎安排，该干嘛干嘛。”
“你闭嘴。”徐婵娟根本听不见老公的劝解，但却看出了申情的为难，试探性地问：“小五，你是不知道声扬的公司，还是不愿意告诉阿姨呀。”
“阿姨，听他室友说，他今天去了外地。”未得他人允许，随意告诉地址，总归是不对的。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没在啊，那就算了。”
“妈，声扬哥很忙，您就安安分分的，好吗？”秦月用眼光制止了自己的母亲。逼得太紧总是不好，万一做不了朋友，那她以后也没办法用朋友的身份去干涉申情和菅声扬的事情。
妇人会意，吃了一口菜，开了另一个话题：“小五，像声扬这么优秀的人，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
“应该是。”
“那你呢，你喜欢吗？”
又是这个问题，你喜欢吗？换做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喜欢。但现在，自从菅声扬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不一样了。
她看了看秦月，对方一脸开心的望着她，让她机械性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就好。阿姨生怕你也喜欢声扬，到时候你们两姐妹为了一个男生争风吃醋，破坏了这么多年的友情。”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住海边的，管这么宽。”隔壁桌的女生怒道，仿佛是同桌的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声一点。”
“小声做什么，厚颜无耻、倚老卖老，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申情开始还没有察觉，听隔壁桌的女声多说了几句，顿时觉得耳熟，想要转身看一看，却听徐婵娟起身道：“走吧走吧，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真是什么人都有，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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