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馨贤和菅新良来学校
东苑就在地铁站不远处，刚出来，就闻到了浓浓的桃花香。
“小五，你先去买4张票，我跟月月还有你叔叔去那边看一看。”
“好的。”
秦牧被拉到旁边的奶茶店，一脸茫然：“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带我浪漫一下嘛，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喝这个。”
“行。”
“给月月也买一杯，少糖的，她要保持身材。”
“行，那就来三杯，你们每人一杯。”
“哪来的三杯？小五在减肥，不用买她的。刚才，她连菜都没怎么吃。”
“她都快瘦成麻杆，减什么肥。”
徐婵娟一瞪眼：“她又不是你女儿，废什么话。”
秦牧是个妻管严，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在大街上，他好歹是个基层干部，现在不想吵架，让人看笑话。
对于没有买奶茶，徐婵娟是这样解释的——奶茶增肥，女孩子应该敬而远之。
对于门票，她也没有觉得多不好意思，只字不提。秦牧问起时，也回了一句“我们请她吃饭，她就应该请我们逛公园。但凡有一点眼力见的，刚才都不用我开口。”
秦牧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明明自己硬拉着别人来吃饭，却成了别人硬要跟他们一起吃，最后还要帮他们买公园门票。看着满园桃花，秦牧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甚至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娶一个这样的人，或者说，这些年，她的变化为何这么大。
晚上，参加完例会回到寝室，申情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摊在椅子上。
三位室友已经在等着，一个个支着脑袋看她。
申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有东西？”
“学长说你的钱包落在公司，他找了你好久。”
她这才想起来，吃午饭的时候，钱包放在办公桌上。“他在哪？”
郑婕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后，他会来楼下接你。”
“接我？去哪呀，快关门了。”
“你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偷偷跑出去，当然是接你回去加班。”郑婕说得一脸严肃，申情过去挠她痒痒，才让她的脸上有了笑容。“别闹。”
“明明是一枚小萌妹，非要学人家装深沉。”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今天你从公司出来，不会一直跟秦月他们待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申情下意识的回答，忽而想起吃饭时，邻桌的笑声和怒怼，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巧合：“吃饭的时候是你。”
“嗯呵……正是在下。”
“你笑得，会不会太夸张了。”确实挺夸张的，几乎整个店里的人都能听到。
“拜托，我已经忍了很久。生平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可以通过结婚解决贫困问题的，绝对是全面奔康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秦月那样自私自利又绿茶的女儿，今天听君一席话，终于恍然大悟。”
“果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走，丑人多作怪呀。”
“先不说秦月。她这个妈妈是个狠人，能杀敌于无形。没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帮自家女儿解决了你这样一个情敌。”
“学长估计怎样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妇女打败。凄凄惨惨戚戚，有道是，多情总被无情扰。”
郑婕靠着阳台栏杆，看到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跑进来，奸邪地笑道：“学长已到，你准备好了吗？”
“你说实话，他到底要我去哪里？”
“我又不是学长喜欢的人，怎么会知道他想带我去哪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吃了的好，省得到嘴的鸭子飞了。”
菅声扬见到申情时，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是得到了重视，是很欢喜的。
“你的钱包。”
“谢谢！”申情接过棕色的钱包，有点不太好意思：“今天中午，我有点急事，就出来了。”
“是秦月找你吗？”
“嗯。她爸妈过来了，说想见一见我。”
“我爸妈也过来了，也想见一见你。”
申情错愕，不是刚来过吗？
男孩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如既往地浅笑。
“可是，这么晚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
“快关门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她扭头示意了一下，想回去。
“好。”
就这？申情怵在那里好一会。
“怎么了？”
“小婕说，你要带我……”申情舒了一口气，这个小婕，真是调皮，老拿她寻开心。
“郑婕说什么？想要我带你去哪里？”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说了声晚安，小跑进了寝室。
申情本是想，菅声扬应该不会那么爽快答应她离开的，这种想法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到了应验。
9点不到，昨晚的人就站在楼下，如果不是换了一套衣服，她很怀疑对方在楼下站了一整晚。
“阿姨早！”她跟宿管阿姨打了招呼。
“不早了！”他笑言。
记忆中的菅声扬，似乎没有跟谁红过脸，连说话都如沐春风。
寝室阿姨认识菅声扬，经过时笑盈盈道：“不早不早，他都等一个多小时，过了9点才舍得打电话，怕吵你睡觉。”
“其实，我平时起得挺早。”
菅声扬见她脸红，头都快低到半腰，会心一笑：“你这样低着头，是想撞到树的时候，好对我投怀送抱吗？”
“怎么会，我没那么好色。”
“对我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一大早脑袋还不太清醒。
对方但笑不语。
申情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个不羞不臊的问题，一下子脸更红。“这么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陪我爸妈吃饭，算不算是要紧的事。”
“他们来学校了？”
“嗯。这会估计在食堂等着我们。”
“你不早说。”申情迅速拉着他，快速往前赶：“叔叔阿姨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让长辈等，多没礼貌。”
“这是他们的意思，让我不要打扰你的清梦。”
“叔叔阿姨和蔼可亲，自然不会让你那么早给我电话，但你不能这样做。”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听你的。”菅声扬下意识摸着被松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吧。
“你先告诉我，叔叔阿姨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学校。”
“你昨天爽约。”
“秦月父母难得来一次，不太好拒绝。一顿饭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如果我说介意呢？”
“不过是朋友间……”
“无关朋友，只因为你爽约的行为，让我觉得不被重视。所以介意。”
申情皱着眉，旋即一想，又松开了些。“叔叔阿姨还在等着，我们快点过去。”
好歹算是终结了一场没有结尾的谈话。
“小五，你先去买4张票，我跟月月还有你叔叔去那边看一看。”
“好的。”
秦牧被拉到旁边的奶茶店，一脸茫然：“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带我浪漫一下嘛，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喝这个。”
“行。”
“给月月也买一杯，少糖的，她要保持身材。”
“行，那就来三杯，你们每人一杯。”
“哪来的三杯？小五在减肥，不用买她的。刚才，她连菜都没怎么吃。”
“她都快瘦成麻杆，减什么肥。”
徐婵娟一瞪眼：“她又不是你女儿，废什么话。”
秦牧是个妻管严，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在大街上，他好歹是个基层干部，现在不想吵架，让人看笑话。
对于没有买奶茶，徐婵娟是这样解释的——奶茶增肥，女孩子应该敬而远之。
对于门票，她也没有觉得多不好意思，只字不提。秦牧问起时，也回了一句“我们请她吃饭，她就应该请我们逛公园。但凡有一点眼力见的，刚才都不用我开口。”
秦牧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明明自己硬拉着别人来吃饭，却成了别人硬要跟他们一起吃，最后还要帮他们买公园门票。看着满园桃花，秦牧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甚至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娶一个这样的人，或者说，这些年，她的变化为何这么大。
晚上，参加完例会回到寝室，申情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摊在椅子上。
三位室友已经在等着，一个个支着脑袋看她。
申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有东西？”
“学长说你的钱包落在公司，他找了你好久。”
她这才想起来，吃午饭的时候，钱包放在办公桌上。“他在哪？”
郑婕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后，他会来楼下接你。”
“接我？去哪呀，快关门了。”
“你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偷偷跑出去，当然是接你回去加班。”郑婕说得一脸严肃，申情过去挠她痒痒，才让她的脸上有了笑容。“别闹。”
“明明是一枚小萌妹，非要学人家装深沉。”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今天你从公司出来，不会一直跟秦月他们待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申情下意识的回答，忽而想起吃饭时，邻桌的笑声和怒怼，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巧合：“吃饭的时候是你。”
“嗯呵……正是在下。”
“你笑得，会不会太夸张了。”确实挺夸张的，几乎整个店里的人都能听到。
“拜托，我已经忍了很久。生平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可以通过结婚解决贫困问题的，绝对是全面奔康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秦月那样自私自利又绿茶的女儿，今天听君一席话，终于恍然大悟。”
“果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走，丑人多作怪呀。”
“先不说秦月。她这个妈妈是个狠人，能杀敌于无形。没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帮自家女儿解决了你这样一个情敌。”
“学长估计怎样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妇女打败。凄凄惨惨戚戚，有道是，多情总被无情扰。”
郑婕靠着阳台栏杆，看到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跑进来，奸邪地笑道：“学长已到，你准备好了吗？”
“你说实话，他到底要我去哪里？”
“我又不是学长喜欢的人，怎么会知道他想带我去哪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吃了的好，省得到嘴的鸭子飞了。”
菅声扬见到申情时，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是得到了重视，是很欢喜的。
“你的钱包。”
“谢谢！”申情接过棕色的钱包，有点不太好意思：“今天中午，我有点急事，就出来了。”
“是秦月找你吗？”
“嗯。她爸妈过来了，说想见一见我。”
“我爸妈也过来了，也想见一见你。”
申情错愕，不是刚来过吗？
男孩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如既往地浅笑。
“可是，这么晚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
“快关门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她扭头示意了一下，想回去。
“好。”
就这？申情怵在那里好一会。
“怎么了？”
“小婕说，你要带我……”申情舒了一口气，这个小婕，真是调皮，老拿她寻开心。
“郑婕说什么？想要我带你去哪里？”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说了声晚安，小跑进了寝室。
申情本是想，菅声扬应该不会那么爽快答应她离开的，这种想法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到了应验。
9点不到，昨晚的人就站在楼下，如果不是换了一套衣服，她很怀疑对方在楼下站了一整晚。
“阿姨早！”她跟宿管阿姨打了招呼。
“不早了！”他笑言。
记忆中的菅声扬，似乎没有跟谁红过脸，连说话都如沐春风。
寝室阿姨认识菅声扬，经过时笑盈盈道：“不早不早，他都等一个多小时，过了9点才舍得打电话，怕吵你睡觉。”
“其实，我平时起得挺早。”
菅声扬见她脸红，头都快低到半腰，会心一笑：“你这样低着头，是想撞到树的时候，好对我投怀送抱吗？”
“怎么会，我没那么好色。”
“对我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一大早脑袋还不太清醒。
对方但笑不语。
申情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个不羞不臊的问题，一下子脸更红。“这么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陪我爸妈吃饭，算不算是要紧的事。”
“他们来学校了？”
“嗯。这会估计在食堂等着我们。”
“你不早说。”申情迅速拉着他，快速往前赶：“叔叔阿姨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让长辈等，多没礼貌。”
“这是他们的意思，让我不要打扰你的清梦。”
“叔叔阿姨和蔼可亲，自然不会让你那么早给我电话，但你不能这样做。”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听你的。”菅声扬下意识摸着被松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吧。
“你先告诉我，叔叔阿姨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学校。”
“你昨天爽约。”
“秦月父母难得来一次，不太好拒绝。一顿饭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如果我说介意呢？”
“不过是朋友间……”
“无关朋友，只因为你爽约的行为，让我觉得不被重视。所以介意。”
申情皱着眉，旋即一想，又松开了些。“叔叔阿姨还在等着，我们快点过去。”
好歹算是终结了一场没有结尾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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