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万馨贤和菅新良的感情问题
万馨贤对申情还是那样热情，招呼她吃这吃那，但她与菅新良的互动，总有点不似从前。
申情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觉得，生疏了一点。
桌上一大堆美食，吃完时已经快到中午。
梧桐小道，两位女性在前面手拉手走着，有说不完的话；后面的男士，并肩而行，一路无语。
回到别墅，长辈们各自回房，这在以前，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菅声扬顺手拿过一本内刊，细细翻看，让她坐到旁边。
“内刊是你审阅的？”
“以前不是，以后可能会是。”
“为什么？”她只是话赶话的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因为你。”菅声扬看着身边的女生，说得特别直白。
申情喝水差点呛到，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却见某人正盯着她笑。
“笑什么？”
“那杯水，我刚刚喝过。”菅声扬看着她，小脸微红，慌乱地将水杯搁到茶几上，一个没放稳，差点把水杯打碎。
“大男人，用粉色的杯子。”
“挺好的，看着温暖、舒适。”
“这本内刊，你看出什么了？”
“挺好的。没有错别字。”
“就这？你对内刊的要求这么低？”
“是对新人的要求。”
奸诈，拐着弯骂人。“我第一次写，没学过，也想过会放上去。”
菅声扬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如果有人问我要你的信息，我能给吗？”
“如果有人问我要你的信息，我不会给。”
“朋友呢？”
“该知道的，我都告诉过；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菅声扬换了一个坐姿，正面对着她：“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够重视，哪怕不入心，也不用赶着在中间牵线搭桥。秦月的事情，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现在说没有关系，那你们以前的传闻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同学是怎么传你们两个的？”
“当时我只想看看你会不会因为我跟别的女生走近而吃醋。等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件蠢事时，谣言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郑婕说，男人都喜欢贬低前任，来博取现任的好感。”
“你是我的现任？”
“我只是，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她起身想走，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没完没了地谈到这些话。
“是因为丰宇吗？”他成功阻止了她出门的步伐，心里不免失落，果然提到丰宇，她都是紧张的：“听说过年那段时间，他经常去你家。你不认可我，是因为他吗？”
她想说不是，但如果肯定的回答，能让他正常一点，她毫不犹豫地会说：“是。”
菅声扬苦笑：“他们都说我学习好，长得好，家世好，什么都好，人人喜欢。可有的人，偏偏不。”
申情回避他炽热的眼神，依旧背对着她。
身后的人兀的站起身，用再轻松不过的语气道：“没事，男未婚女未嫁，我还是有机会的。”
“声扬哥，你这么好，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又是声扬哥，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哥哥。别人称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你不一样。声扬、师兄、学长，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叫哥，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对自己的妹妹动了心思。”
他上楼的背影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很落寞。
之后的一段日子，申情过得很安静，每天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偶尔跟郑婕几个去逛街，有时又去运动一下。
菅声扬仿佛消失了。好几次，她们在球场上甚至见到了神出鬼没的莫志鹏，却始终没有某人的身影。
用司徒的话说，他最近没什么课，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公司，说是忙着下半年选秀节目事宜。
没有人打扰，申情也落得一个清净，但这种清净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开心，反而会在空暇时，想起那个人。
丰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刚开始，她会接，也有几句话说，过了十天半个月，兴许是没有共同话题，也许是见外，两人总是没说几句都没话聊，改为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
又是一个周五，申情走出教室，天空有些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郑婕早早就被男朋友约走，韩晓丽近期也跟一个研究生学长走的很近，另外一个则热衷游戏，对图书馆一点兴趣也没有。
申情挑了一本娱乐至死，今天的课堂上，教授讲起了它。刚翻开扉页，梁川的电话就蹦了出来。
“申情，老扬受伤了，刚出的院。”
“怎么会受伤？”
“听说是在试看舞美的时候，一条线管没有接好，连带着上面的镁光灯坠下来。老扬为救一个女选手，被镁光灯砸到了胳膊。”
“严重吗？”她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书，所幸把书放回原处。
“骨折。刚刚回了别墅，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在他身边吗？”
“我哪有时间，节目下半年要播出，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做，老扬受伤，我得顶上。”
“叔叔阿姨呢？”
“额~”梁川欲言又止，“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他有点想不开。”他照着某人的原意说，在内心骂了菅声扬好几遍，竟然会有人这么找理由。很明显，没人会相信吧。
小小伤了一下，谁会想不开。
但，就是有人信了，这让梁川差点噎着，惊叹老同学的知己知彼。
申情回寝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几本书，找了个理由，硬拉着白雪匆匆赶到别墅。
梁川说的没错，偌大一间房子，只有菅声扬一个人。
见到她们时，屋子的主人先是一惊，然后淡淡笑着，侧身让来人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他有些诧异，明明他让梁川只让申情一个人来的，还让陈阿姨早点回家，美其名曰“含饴弄孙”。
白雪虽然平时爱打游戏，但眼力见不差，瞬间明白了申情让她来的目的，但她可没兴趣当电灯泡：“学长家里有电脑吗？”
“有，二楼右侧第一间客房。”
“方便用么？”
“嗯。”
白雪二话不说，几乎是飞上了二楼。
客厅里只有两人，气氛有些微妙。
“吃晚饭了吗？”她问，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刚从医院回来，打算点外卖。”
冰箱里只有一点青菜，冷冻层还剩点鸡肉。“吃香菇肉丝面可以吗？就是不怎么扛饿。”
“你做？”
“你也可以不吃。点外卖吧。”
他抢过手机，翘着个嘴角说：“想吃你做的。”
撒娇？他是在撒娇吗？
申情不可置信，那些爱慕他的粉丝们，知道他有这么一面么？
陈阿姨回来时，看到两人和睦地吃着面条，心领神会。
申情怪难为情，洗碗的时候，特意跟陈阿姨解释了一番。但总觉得越解释越像掩饰，陈阿姨以过来人的表情，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连连点头。
菅声扬一反常态，没有围着她转，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漆黑的天空，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陈阿姨切好一盘水果：“小五，这段时间扬扬心情不太好，可能要麻烦你多跑几趟。阿姨看得出来，他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他，伤得很严重吗？”
“不止是手上的伤。”陈阿姨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也知道，我是菅家的阿姨，只在开城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一般不到外边来。最近，先生和太太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到这里来照顾扬扬。”
“叔叔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紧？”
“先生外边有人了，前几天还来了家里，对太太很不友好，我就说了几句，太太就让我来扬扬身边。她是怕我被先生赶走。”
申情不知道这种事情，也没有深问，别人家的隐私，未必想让外人知道。她想，万馨贤支开陈阿姨，担心她被开除是一个原因，可能她自己也想自己处理这样的私事。“声扬哥知道吗？”
“嗯。梁川说他查看舞美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现场有人尖叫时，他才会下意识冲过去推开那个女孩，完全不管不顾自己。”陈阿姨看了看她的表情：“外面都是乱传的，扬扬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虽然那个女孩年轻漂亮，但在他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外面怎样传的？她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报纸了，手机也主要是用来查资料，还经常被一个小游戏迷霸占。
“你没听说？”
申情摇头，配上一脸懵。
“不听也罢，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叫做炒作。你只要相信扬扬就行，他是个洁身自爱的人。”
“我知道。”申情看向屋外，那个背影熟悉又有些陌生。
陈阿姨将水果盘放到她手中。
身处一团黑，本是大高个，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瘦弱。
申情没有急着走过去，在门口静静看着，就像在欣赏一副水墨画。他有多高？这个高度至少比她高一个头，至少有20厘米，这样算，他应该在185以上。
藤椅是“s”型的，她在另一侧坐下，两人成错开背靠背的姿势。
这间屋子一共四个人，一个在楼上，陈妈不会过来，所以，坐在身边的人是谁，他不用猜也知道。
但他还是想看看她的样子，即便是侧脸：“又做晚餐，又洗碗，这么快就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申情瞥了一眼，放下水果佯装要走。
“申情。”他跟着站起身，由于灯光的原因，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能坐我旁边来吗？”
那一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每个人也有脆弱的一面，都需要安慰。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下。
两人不过咫尺。
过了好一会，菅声扬才道出了父母之间的感情问题，但却没有要深入谈下去的意思，像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最近心神恍惚。
“今天这么晚，在家睡吧。”
他说的家，自然是指他的家。
“你是学长，应该知道宿管十点半会查房。现在距离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有些时间，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在这里再待一会。”
他轻咳一声：“额~~，是我，没有们。”
“什么？”
“白雪已经回去了。”
她错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在煮面条的时候，她说给你发了微信。”
申情掏出手机，才发现了室友的留言：小五，我先回了，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是会终生单身的，好好把握哟！宿管那里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瞒天过海哒。
白雪走了，她岂不是又要跟眼前这个人独处？想着，竟然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先回去了。”
“小五！”菅声扬仓促起身，差点带倒了水果盘：“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这周围都是学生，没问题。”
“那你明天还来吗？”
“陈阿姨在这里，在照顾人这方面，她比我有经验。”
“如果我想你来，你会来吗？”
灯光照在申情脸上，她的任何表情都一览无遗地被人看见，包括此刻的为难。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跟我去一趟临市，还有些细节要完善，梁川要处理公司的事，他没空，我能信任的人，只剩你了。”他尽可能让自己说的理由，听起来像是个理由。
用示弱来博取同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我刚拿的驾照，如果你不怕……”
“我信你。”
“好！”
总算是答应了，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申情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觉得，生疏了一点。
桌上一大堆美食，吃完时已经快到中午。
梧桐小道，两位女性在前面手拉手走着，有说不完的话；后面的男士，并肩而行，一路无语。
回到别墅，长辈们各自回房，这在以前，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菅声扬顺手拿过一本内刊，细细翻看，让她坐到旁边。
“内刊是你审阅的？”
“以前不是，以后可能会是。”
“为什么？”她只是话赶话的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因为你。”菅声扬看着身边的女生，说得特别直白。
申情喝水差点呛到，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却见某人正盯着她笑。
“笑什么？”
“那杯水，我刚刚喝过。”菅声扬看着她，小脸微红，慌乱地将水杯搁到茶几上，一个没放稳，差点把水杯打碎。
“大男人，用粉色的杯子。”
“挺好的，看着温暖、舒适。”
“这本内刊，你看出什么了？”
“挺好的。没有错别字。”
“就这？你对内刊的要求这么低？”
“是对新人的要求。”
奸诈，拐着弯骂人。“我第一次写，没学过，也想过会放上去。”
菅声扬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如果有人问我要你的信息，我能给吗？”
“如果有人问我要你的信息，我不会给。”
“朋友呢？”
“该知道的，我都告诉过；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菅声扬换了一个坐姿，正面对着她：“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够重视，哪怕不入心，也不用赶着在中间牵线搭桥。秦月的事情，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现在说没有关系，那你们以前的传闻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同学是怎么传你们两个的？”
“当时我只想看看你会不会因为我跟别的女生走近而吃醋。等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件蠢事时，谣言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郑婕说，男人都喜欢贬低前任，来博取现任的好感。”
“你是我的现任？”
“我只是，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她起身想走，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没完没了地谈到这些话。
“是因为丰宇吗？”他成功阻止了她出门的步伐，心里不免失落，果然提到丰宇，她都是紧张的：“听说过年那段时间，他经常去你家。你不认可我，是因为他吗？”
她想说不是，但如果肯定的回答，能让他正常一点，她毫不犹豫地会说：“是。”
菅声扬苦笑：“他们都说我学习好，长得好，家世好，什么都好，人人喜欢。可有的人，偏偏不。”
申情回避他炽热的眼神，依旧背对着她。
身后的人兀的站起身，用再轻松不过的语气道：“没事，男未婚女未嫁，我还是有机会的。”
“声扬哥，你这么好，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又是声扬哥，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哥哥。别人称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你不一样。声扬、师兄、学长，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叫哥，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对自己的妹妹动了心思。”
他上楼的背影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很落寞。
之后的一段日子，申情过得很安静，每天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偶尔跟郑婕几个去逛街，有时又去运动一下。
菅声扬仿佛消失了。好几次，她们在球场上甚至见到了神出鬼没的莫志鹏，却始终没有某人的身影。
用司徒的话说，他最近没什么课，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公司，说是忙着下半年选秀节目事宜。
没有人打扰，申情也落得一个清净，但这种清净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开心，反而会在空暇时，想起那个人。
丰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刚开始，她会接，也有几句话说，过了十天半个月，兴许是没有共同话题，也许是见外，两人总是没说几句都没话聊，改为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
又是一个周五，申情走出教室，天空有些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郑婕早早就被男朋友约走，韩晓丽近期也跟一个研究生学长走的很近，另外一个则热衷游戏，对图书馆一点兴趣也没有。
申情挑了一本娱乐至死，今天的课堂上，教授讲起了它。刚翻开扉页，梁川的电话就蹦了出来。
“申情，老扬受伤了，刚出的院。”
“怎么会受伤？”
“听说是在试看舞美的时候，一条线管没有接好，连带着上面的镁光灯坠下来。老扬为救一个女选手，被镁光灯砸到了胳膊。”
“严重吗？”她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书，所幸把书放回原处。
“骨折。刚刚回了别墅，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在他身边吗？”
“我哪有时间，节目下半年要播出，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做，老扬受伤，我得顶上。”
“叔叔阿姨呢？”
“额~”梁川欲言又止，“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他有点想不开。”他照着某人的原意说，在内心骂了菅声扬好几遍，竟然会有人这么找理由。很明显，没人会相信吧。
小小伤了一下，谁会想不开。
但，就是有人信了，这让梁川差点噎着，惊叹老同学的知己知彼。
申情回寝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几本书，找了个理由，硬拉着白雪匆匆赶到别墅。
梁川说的没错，偌大一间房子，只有菅声扬一个人。
见到她们时，屋子的主人先是一惊，然后淡淡笑着，侧身让来人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他有些诧异，明明他让梁川只让申情一个人来的，还让陈阿姨早点回家，美其名曰“含饴弄孙”。
白雪虽然平时爱打游戏，但眼力见不差，瞬间明白了申情让她来的目的，但她可没兴趣当电灯泡：“学长家里有电脑吗？”
“有，二楼右侧第一间客房。”
“方便用么？”
“嗯。”
白雪二话不说，几乎是飞上了二楼。
客厅里只有两人，气氛有些微妙。
“吃晚饭了吗？”她问，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刚从医院回来，打算点外卖。”
冰箱里只有一点青菜，冷冻层还剩点鸡肉。“吃香菇肉丝面可以吗？就是不怎么扛饿。”
“你做？”
“你也可以不吃。点外卖吧。”
他抢过手机，翘着个嘴角说：“想吃你做的。”
撒娇？他是在撒娇吗？
申情不可置信，那些爱慕他的粉丝们，知道他有这么一面么？
陈阿姨回来时，看到两人和睦地吃着面条，心领神会。
申情怪难为情，洗碗的时候，特意跟陈阿姨解释了一番。但总觉得越解释越像掩饰，陈阿姨以过来人的表情，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连连点头。
菅声扬一反常态，没有围着她转，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漆黑的天空，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陈阿姨切好一盘水果：“小五，这段时间扬扬心情不太好，可能要麻烦你多跑几趟。阿姨看得出来，他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他，伤得很严重吗？”
“不止是手上的伤。”陈阿姨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也知道，我是菅家的阿姨，只在开城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一般不到外边来。最近，先生和太太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到这里来照顾扬扬。”
“叔叔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紧？”
“先生外边有人了，前几天还来了家里，对太太很不友好，我就说了几句，太太就让我来扬扬身边。她是怕我被先生赶走。”
申情不知道这种事情，也没有深问，别人家的隐私，未必想让外人知道。她想，万馨贤支开陈阿姨，担心她被开除是一个原因，可能她自己也想自己处理这样的私事。“声扬哥知道吗？”
“嗯。梁川说他查看舞美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现场有人尖叫时，他才会下意识冲过去推开那个女孩，完全不管不顾自己。”陈阿姨看了看她的表情：“外面都是乱传的，扬扬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虽然那个女孩年轻漂亮，但在他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外面怎样传的？她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报纸了，手机也主要是用来查资料，还经常被一个小游戏迷霸占。
“你没听说？”
申情摇头，配上一脸懵。
“不听也罢，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叫做炒作。你只要相信扬扬就行，他是个洁身自爱的人。”
“我知道。”申情看向屋外，那个背影熟悉又有些陌生。
陈阿姨将水果盘放到她手中。
身处一团黑，本是大高个，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瘦弱。
申情没有急着走过去，在门口静静看着，就像在欣赏一副水墨画。他有多高？这个高度至少比她高一个头，至少有20厘米，这样算，他应该在185以上。
藤椅是“s”型的，她在另一侧坐下，两人成错开背靠背的姿势。
这间屋子一共四个人，一个在楼上，陈妈不会过来，所以，坐在身边的人是谁，他不用猜也知道。
但他还是想看看她的样子，即便是侧脸：“又做晚餐，又洗碗，这么快就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申情瞥了一眼，放下水果佯装要走。
“申情。”他跟着站起身，由于灯光的原因，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能坐我旁边来吗？”
那一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每个人也有脆弱的一面，都需要安慰。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下。
两人不过咫尺。
过了好一会，菅声扬才道出了父母之间的感情问题，但却没有要深入谈下去的意思，像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最近心神恍惚。
“今天这么晚，在家睡吧。”
他说的家，自然是指他的家。
“你是学长，应该知道宿管十点半会查房。现在距离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有些时间，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在这里再待一会。”
他轻咳一声：“额~~，是我，没有们。”
“什么？”
“白雪已经回去了。”
她错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在煮面条的时候，她说给你发了微信。”
申情掏出手机，才发现了室友的留言：小五，我先回了，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是会终生单身的，好好把握哟！宿管那里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瞒天过海哒。
白雪走了，她岂不是又要跟眼前这个人独处？想着，竟然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先回去了。”
“小五！”菅声扬仓促起身，差点带倒了水果盘：“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这周围都是学生，没问题。”
“那你明天还来吗？”
“陈阿姨在这里，在照顾人这方面，她比我有经验。”
“如果我想你来，你会来吗？”
灯光照在申情脸上，她的任何表情都一览无遗地被人看见，包括此刻的为难。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跟我去一趟临市，还有些细节要完善，梁川要处理公司的事，他没空，我能信任的人，只剩你了。”他尽可能让自己说的理由，听起来像是个理由。
用示弱来博取同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我刚拿的驾照，如果你不怕……”
“我信你。”
“好！”
总算是答应了，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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