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申情与秦月划清界限
那次以后，菅声扬也没有来过学校，尽管这里到处都有他的传说。
黄馨贤叫过几次申情去家里，她到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个人，听说是很忙很忙。
那个综艺节目反响很好，展连飞不负众望，拿下了冠军。赵晓晓也打开了知名度，她踩着线进团出道，有传闻说背后有资本，也有传闻拍到了她和菅声扬同进出的照片，但看得不是很清楚。
最近的一次，是去公司办理解除劳动合同。原先的她，以为只是在新扬玩一玩，后来却在悦心工作。悦心虽然只是一个工作室，但也是正规公司，即便她是老板亲自找来的，即便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依然在入职前签了劳动合同。
梁川请她吃饭，这次没有在食堂，而是选了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名叫“随园”。
随园有隆重的江南韵味，进门之后有个小院子。院子里设有莲池，里面养着许多锦鲤，还有一些小水杉。莲池上架着桥，曲径通幽，然后才到各个包间。
看得出来，老板是个讲究人。
梁川按照申情平时的喜好，点了菜：“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呢？”
“我也不错，这几个月，工作室白天黑夜灯火通明，总算把那档综艺节目搞定了，口碑和收视率都上乘。”
“那就好。我们学校也有很多人在追着看，国内难得出一档原创综艺节目，能这么成功，很不容易，大家都很感谢你们，说是国产综艺有望了。”
“现在的学生，说话都这么好听嘛！”梁川笑了笑，将沏好的茶水递到客人面前。“这次能成功，确实付出了很多。老扬几乎每晚夜不归宿，高强度压榨我们也就罢了，连对面公司都称呼他为大魔王，把人家搞得焦头烂额。”
“要求高一点，才有好品质。现在的观众跟以前不同，粗制滥造的节目吸引不了人。”
“是，你说的很对。这也是老扬一直坚持做原创的原因。”说到菅声扬，梁川顿了顿：“你真的要放弃他吗？为了你，他真的做了很多，也拒绝了很多。”
“他现在挺好的，以后会更好。”她避重就轻，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真的很意难平。郝思嘉你知道吧，跟我们一届的。她是我们学校一票一票海选出来的校花，更是我们文学院副院长的侄女，不仅长得漂亮，为人处世也很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家里有矿。”
“室友跟我说过，她喜欢声扬。”很奇怪，不同的两个学校，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传奇发生。
郝思嘉跟梁川一个大学，菅声扬也不过是去了两次梁川那里。
神奇的缘分。
“岂止喜欢，从大一开始，她对追求者十分果断，但凡是来表白的，来一个拒绝一个，来两个拒绝一双，唯独认定了老扬。有段时间，你们学校哲学系的宫涩涩缠上老扬，也是她出面摆平的。悦心能顺利签约展连飞，她帮了很大的忙。”
“她认识展连飞？”如果真认识，那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那倒不是。新氧的老板凤萍，跟郝思嘉一个小区。那个小区管理很严，安保部门把业主的各项隐私保护得很好。非本人，不能进出小区。郝思嘉带老扬去过几次，也是因为她家大业大，安保部的人才会通融，让老扬和阿值开着郝家的车进出。”
“难怪以解约费养起来的新氧，会轻易放走展连飞。”
“怎么说呢。钱虽然没花多少，但该给的还是给了，毕竟，在同一行业，日后好想见嘛。不过，事业顺风顺水了，感情却……”梁川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听说，你跟丰宇在一起。”
没有。她想这样说，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
“老扬这一次，确实被刺激到了。丰宇这两个字，几乎是他的心魔。高中那会，我们讨论过你和丰宇，也劝过老扬，天涯何处无芳草，但他就是一根筋。他说，丰宇不适合你。呵呵，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到头来还不是输的彻头彻尾。”
两人都没有吃几口菜，满满的一大桌，最后都被打包回了公司。
大三暑假，美意回来了一段时间，期间，专程来了申家。秦月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后脚就来申家报到，还带了一个果篮。
“美意呢？听说她回来了。”
“临时有事，提前走了。”申情不咸不淡地回答，来人并不是来看她的。
“你们聊了些什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会背着我说什么秘密吧。”秦月跟往常一样打趣，丝毫不受徐婵娟闹事的影响，仿佛，那人并不是她妈。
“没聊什么，她也是刚到。”
李木珍从后屋出来，准备做午饭，看到女儿对面坐着的人，略显尴尬：“秦月来啦，你妈妈怎么样？上次她去了医院，我们还没有去她，真过意不去。”
李木珍说得上次，是在年前，菅声扬的节目收官，网上有些关于他和赵晓晓的留言。原本，丝毫跟申家没任何关系，但徐婵娟还是来闹了，老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搅得鸡犬不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木珍觉得自己真是活久见，什么事都能扯上她的女儿。关系闹的这么僵，偏偏有人还不自知，舔着脸老往家里跑，不请自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前人诚不欺。
“阿姨您说笑了，我该来跟您道歉才是。我妈口无遮拦，说了些难听的话，希望您和叔叔别放在心上。”
“我们没事，替我们向你妈妈问好。”
“好的阿姨。您大人大量，我也代我妈跟您和叔叔说声对不起。她也是护女心切，加上身体不好，容易激动。还好您和叔叔没介意，不然，我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哪敢见小五。”
秦月一口一个护女心切，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冤枉。李木珍听在耳中，心里却不是滋味，自顾自洗菜去了。
“秦月。”申情突然道，刚才，母亲的失落，她看在眼里：“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为什么？小五，你不欢迎我了吗？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实在抱歉，你的闺蜜情，我消受不起。”这段时间，她好像一直在道歉。
“叔叔阿姨都没在意，你还有气吗？如果你还在生气，我可以让我妈亲自来跟叔叔阿姨道歉。”
“不必。事实上，我希望我们两家的距离能够远一点。你爱你的家人，我更爱我的爸爸妈妈。”
“我妈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别跟她一般见识。你是最好的小五。”
“因为好，就要被欺负吗？”她的表情很冷，语气也像结了冰，这让秦月意外，也明白这一次，装是装不过去了。
秦月稍稍直起身板，换了一副面孔：“因为声扬哥吗？”
“按照你们的意思，我拒绝了他，也请你遵守承诺，离我们家远一点。”
“拒绝了吗？你的拒绝有用吗？拒绝了多少次，声扬哥还不是放不下你。老天真是不公平，我没钱，没你漂亮，没你学习好，连喜欢一个人都这么难。而你，轻而易举，什么都有。就连丰宇那么骄傲的人，都会回过头来找你。你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那是你的想法。”
“你拒绝丰宇，是因为声扬哥吧。你现在喜欢声扬哥了？”
“是，我喜欢菅声扬，但我们不会在一起了。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挺满意的，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你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妈为了撮合我和声扬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然，如果有人挡在中间，她也会不择手段去铲除。叔叔阿姨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要是因为你而弄得晚节不保，就太可惜了。”
申情被刺激的全身发抖，但秦月确实很了解她，知道用父母的清誉和安宁来要挟她。几次三番，屡试不爽。
黄馨贤叫过几次申情去家里，她到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个人，听说是很忙很忙。
那个综艺节目反响很好，展连飞不负众望，拿下了冠军。赵晓晓也打开了知名度，她踩着线进团出道，有传闻说背后有资本，也有传闻拍到了她和菅声扬同进出的照片，但看得不是很清楚。
最近的一次，是去公司办理解除劳动合同。原先的她，以为只是在新扬玩一玩，后来却在悦心工作。悦心虽然只是一个工作室，但也是正规公司，即便她是老板亲自找来的，即便她只是一个实习生，依然在入职前签了劳动合同。
梁川请她吃饭，这次没有在食堂，而是选了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名叫“随园”。
随园有隆重的江南韵味，进门之后有个小院子。院子里设有莲池，里面养着许多锦鲤，还有一些小水杉。莲池上架着桥，曲径通幽，然后才到各个包间。
看得出来，老板是个讲究人。
梁川按照申情平时的喜好，点了菜：“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呢？”
“我也不错，这几个月，工作室白天黑夜灯火通明，总算把那档综艺节目搞定了，口碑和收视率都上乘。”
“那就好。我们学校也有很多人在追着看，国内难得出一档原创综艺节目，能这么成功，很不容易，大家都很感谢你们，说是国产综艺有望了。”
“现在的学生，说话都这么好听嘛！”梁川笑了笑，将沏好的茶水递到客人面前。“这次能成功，确实付出了很多。老扬几乎每晚夜不归宿，高强度压榨我们也就罢了，连对面公司都称呼他为大魔王，把人家搞得焦头烂额。”
“要求高一点，才有好品质。现在的观众跟以前不同，粗制滥造的节目吸引不了人。”
“是，你说的很对。这也是老扬一直坚持做原创的原因。”说到菅声扬，梁川顿了顿：“你真的要放弃他吗？为了你，他真的做了很多，也拒绝了很多。”
“他现在挺好的，以后会更好。”她避重就轻，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真的很意难平。郝思嘉你知道吧，跟我们一届的。她是我们学校一票一票海选出来的校花，更是我们文学院副院长的侄女，不仅长得漂亮，为人处世也很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家里有矿。”
“室友跟我说过，她喜欢声扬。”很奇怪，不同的两个学校，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传奇发生。
郝思嘉跟梁川一个大学，菅声扬也不过是去了两次梁川那里。
神奇的缘分。
“岂止喜欢，从大一开始，她对追求者十分果断，但凡是来表白的，来一个拒绝一个，来两个拒绝一双，唯独认定了老扬。有段时间，你们学校哲学系的宫涩涩缠上老扬，也是她出面摆平的。悦心能顺利签约展连飞，她帮了很大的忙。”
“她认识展连飞？”如果真认识，那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那倒不是。新氧的老板凤萍，跟郝思嘉一个小区。那个小区管理很严，安保部门把业主的各项隐私保护得很好。非本人，不能进出小区。郝思嘉带老扬去过几次，也是因为她家大业大，安保部的人才会通融，让老扬和阿值开着郝家的车进出。”
“难怪以解约费养起来的新氧，会轻易放走展连飞。”
“怎么说呢。钱虽然没花多少，但该给的还是给了，毕竟，在同一行业，日后好想见嘛。不过，事业顺风顺水了，感情却……”梁川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听说，你跟丰宇在一起。”
没有。她想这样说，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
“老扬这一次，确实被刺激到了。丰宇这两个字，几乎是他的心魔。高中那会，我们讨论过你和丰宇，也劝过老扬，天涯何处无芳草，但他就是一根筋。他说，丰宇不适合你。呵呵，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到头来还不是输的彻头彻尾。”
两人都没有吃几口菜，满满的一大桌，最后都被打包回了公司。
大三暑假，美意回来了一段时间，期间，专程来了申家。秦月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后脚就来申家报到，还带了一个果篮。
“美意呢？听说她回来了。”
“临时有事，提前走了。”申情不咸不淡地回答，来人并不是来看她的。
“你们聊了些什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会背着我说什么秘密吧。”秦月跟往常一样打趣，丝毫不受徐婵娟闹事的影响，仿佛，那人并不是她妈。
“没聊什么，她也是刚到。”
李木珍从后屋出来，准备做午饭，看到女儿对面坐着的人，略显尴尬：“秦月来啦，你妈妈怎么样？上次她去了医院，我们还没有去她，真过意不去。”
李木珍说得上次，是在年前，菅声扬的节目收官，网上有些关于他和赵晓晓的留言。原本，丝毫跟申家没任何关系，但徐婵娟还是来闹了，老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搅得鸡犬不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木珍觉得自己真是活久见，什么事都能扯上她的女儿。关系闹的这么僵，偏偏有人还不自知，舔着脸老往家里跑，不请自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前人诚不欺。
“阿姨您说笑了，我该来跟您道歉才是。我妈口无遮拦，说了些难听的话，希望您和叔叔别放在心上。”
“我们没事，替我们向你妈妈问好。”
“好的阿姨。您大人大量，我也代我妈跟您和叔叔说声对不起。她也是护女心切，加上身体不好，容易激动。还好您和叔叔没介意，不然，我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哪敢见小五。”
秦月一口一个护女心切，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冤枉。李木珍听在耳中，心里却不是滋味，自顾自洗菜去了。
“秦月。”申情突然道，刚才，母亲的失落，她看在眼里：“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为什么？小五，你不欢迎我了吗？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实在抱歉，你的闺蜜情，我消受不起。”这段时间，她好像一直在道歉。
“叔叔阿姨都没在意，你还有气吗？如果你还在生气，我可以让我妈亲自来跟叔叔阿姨道歉。”
“不必。事实上，我希望我们两家的距离能够远一点。你爱你的家人，我更爱我的爸爸妈妈。”
“我妈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别跟她一般见识。你是最好的小五。”
“因为好，就要被欺负吗？”她的表情很冷，语气也像结了冰，这让秦月意外，也明白这一次，装是装不过去了。
秦月稍稍直起身板，换了一副面孔：“因为声扬哥吗？”
“按照你们的意思，我拒绝了他，也请你遵守承诺，离我们家远一点。”
“拒绝了吗？你的拒绝有用吗？拒绝了多少次，声扬哥还不是放不下你。老天真是不公平，我没钱，没你漂亮，没你学习好，连喜欢一个人都这么难。而你，轻而易举，什么都有。就连丰宇那么骄傲的人，都会回过头来找你。你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那是你的想法。”
“你拒绝丰宇，是因为声扬哥吧。你现在喜欢声扬哥了？”
“是，我喜欢菅声扬，但我们不会在一起了。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挺满意的，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你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妈为了撮合我和声扬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然，如果有人挡在中间，她也会不择手段去铲除。叔叔阿姨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要是因为你而弄得晚节不保，就太可惜了。”
申情被刺激的全身发抖，但秦月确实很了解她，知道用父母的清誉和安宁来要挟她。几次三番，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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