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嘱托
“小麒，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林麒的房间门口，传来周敬山的声音，他的语气平稳中带着一丝焦虑。
浑身湿漉漉的林麒疲惫地从桌上抬起头来，强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间。
林麒走进周敬山的书房，里面一如往常地收拾得井井有条。周敬山正在书柜前来回踱着步，书柜的中间，依然放着那张林若清、苏明明和周敬山三人的合影，胡桃木的相框已经有些磨损。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吗？”周敬山开了口，他背对着林麒，一向出口成章的他说这话间竟有些吞吞吐吐。
林麒缓步走到了周敬山的身旁，周敬山转过身，看着林麒，眼中透露着慈爱的目光，就好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周敬山继续说道：“综合科研基地的杨宁涛，今天下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哦？是不是关于我上次擅自进入地下室的冷库……”林麒的言语中有些闪烁和不安。
“不，那件事，他只字都没有说。”周敬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是他请求我们，把纪录片拍完。”
林麒的表情有些惊讶，“可是……您不是说，当初是我们再三提出申请，他才勉强同意拍摄这个纪录片的么？怎么现在……”
周敬山走到书桌前坐下，将电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麒，“是的，当初我们提出这个选题的时候，他确实有些不情愿。可是今天下午，他在电话里同我说，这个纪录片已经不是我们新闻中心单方面的作品了，而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合作，是不是该有点契约精神？我被他问住了。他还说，他在之前的几次拍摄中，看出了你是一个认真负责，而且有想法的记者和导演，他希望你可以继续把纪录片负责到底。我思前想后，因为你妈妈的事，我变得如同惊弓之鸟，可能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小麒，继续完成这个作品吧。”
林麒完全没有预料到，之前如此决绝的周敬山，今天居然主动松了口。“周阿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去科研中心拍纪录片？”
周敬山点了点头，“不过，只是拍纪录片。”
“我知道。”林麒回答得很快。但他的心里却隐约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杨宁涛的时候，他曾特意要先与自己会面，还对自己说，“你比想象的更特别”。而这一次，又是一反常态地要求继续拍摄纪录片，还点名要自己来负责，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但林麒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向周敬山和盘托出，他向周敬山试探着问道，“那……关于我妈妈……”
“关于你妈妈的事，我也想了很多，一切终究只是我的推测，而这推测，也有可能都是错的。二十多年了，或许，我真的该放下了。”周敬山往前坐了坐，手肘撑在书桌上，双手扶着额头，林麒还是从他双手的缝隙中还是看出，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无望与无奈。
林麒绕到书桌后，站在周敬山的身边，“周阿伯，我妈妈那天，有没有说她要给你什么？”
“她说，她有一样东西，一旦曝光，关系到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存亡。”周敬山的语速很慢，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回忆着过去那些他无比珍视，却又不愿回想的记忆。
那是一个焦金流石的夏日午后，每每回想起那一天，周敬山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热浪，还有窗外刺耳的蝉鸣。
“敬山，你申请去美国做驻美记者的事，上面已经批准了。”国立电视台的办公室里，常务副台长把一本护照和一张去美国的单程机票递到了周敬山的手中。
周敬山走出办公室，他并不感到意外，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努力了几个月。当然，是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遗憾。
周敬山回到办公桌旁，熟练地收拾起个人物品，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去国外出差。只不过这一次，是以年来计算的长度。“长到可以忘掉这座岛上的一切吧……”周敬山的心想着。
他收拾完桌上的笔记本、钢笔，拉开抽屉，一个胡桃色的相框背向上静静地躺在那里，周敬山没有把它翻过来，只是把它放进了背包。
这时，周敬山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喂，你好，社会新闻部周敬山。”周敬山接起电话，说了一段职业化的问候。可电话的那头却迟迟没有人应答。
“喂，你好？”周敬山追问了一声，电话的那头依然是寂静一片。正当周敬山准备挂下电话，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敬山，你好，是我，若清。”是林若清。不过，就算她不说，周敬山也能立即听出来，在此前的每一天，他都日夜期盼着这个声音。
“哦，若清啊，你怎么会打给我？”周敬山紧紧握着电话听筒，强装镇定地回答道。但在他的心里，无数的情感早就如江河倾泻。“将近一年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周敬山心里默默地想着。
“敬山，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林若清的语气听起来很凝重。
从林若清的话里，周敬山依稀感觉到，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若清，你还好吗？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这件事，一旦曝光出来，会关系到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存亡。所以，我只能交给最信任的记者。”林若清并没有正面回答周敬山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讲完了这些早已深思熟虑的台词。
林若清绝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周敬山已经完全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好，你要怎么给我？”他回答道。
“这几天你有时间吗？”电话那头的林若清询问，似乎显得有些焦急。
周敬山把电话听筒夹在耳边，拿出护照里夹着的机票，是明天晚上9点的飞机。“我……可能只有明天还有时间。”周敬山回答。
“好，那就明天，明天下午两点伊人咖啡馆，不见不散。”林若清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没有更多的寒暄，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浑身湿漉漉的林麒疲惫地从桌上抬起头来，强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间。
林麒走进周敬山的书房，里面一如往常地收拾得井井有条。周敬山正在书柜前来回踱着步，书柜的中间，依然放着那张林若清、苏明明和周敬山三人的合影，胡桃木的相框已经有些磨损。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吗？”周敬山开了口，他背对着林麒，一向出口成章的他说这话间竟有些吞吞吐吐。
林麒缓步走到了周敬山的身旁，周敬山转过身，看着林麒，眼中透露着慈爱的目光，就好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周敬山继续说道：“综合科研基地的杨宁涛，今天下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哦？是不是关于我上次擅自进入地下室的冷库……”林麒的言语中有些闪烁和不安。
“不，那件事，他只字都没有说。”周敬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是他请求我们，把纪录片拍完。”
林麒的表情有些惊讶，“可是……您不是说，当初是我们再三提出申请，他才勉强同意拍摄这个纪录片的么？怎么现在……”
周敬山走到书桌前坐下，将电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麒，“是的，当初我们提出这个选题的时候，他确实有些不情愿。可是今天下午，他在电话里同我说，这个纪录片已经不是我们新闻中心单方面的作品了，而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合作，是不是该有点契约精神？我被他问住了。他还说，他在之前的几次拍摄中，看出了你是一个认真负责，而且有想法的记者和导演，他希望你可以继续把纪录片负责到底。我思前想后，因为你妈妈的事，我变得如同惊弓之鸟，可能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小麒，继续完成这个作品吧。”
林麒完全没有预料到，之前如此决绝的周敬山，今天居然主动松了口。“周阿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去科研中心拍纪录片？”
周敬山点了点头，“不过，只是拍纪录片。”
“我知道。”林麒回答得很快。但他的心里却隐约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杨宁涛的时候，他曾特意要先与自己会面，还对自己说，“你比想象的更特别”。而这一次，又是一反常态地要求继续拍摄纪录片，还点名要自己来负责，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但林麒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向周敬山和盘托出，他向周敬山试探着问道，“那……关于我妈妈……”
“关于你妈妈的事，我也想了很多，一切终究只是我的推测，而这推测，也有可能都是错的。二十多年了，或许，我真的该放下了。”周敬山往前坐了坐，手肘撑在书桌上，双手扶着额头，林麒还是从他双手的缝隙中还是看出，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无望与无奈。
林麒绕到书桌后，站在周敬山的身边，“周阿伯，我妈妈那天，有没有说她要给你什么？”
“她说，她有一样东西，一旦曝光，关系到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存亡。”周敬山的语速很慢，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回忆着过去那些他无比珍视，却又不愿回想的记忆。
那是一个焦金流石的夏日午后，每每回想起那一天，周敬山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热浪，还有窗外刺耳的蝉鸣。
“敬山，你申请去美国做驻美记者的事，上面已经批准了。”国立电视台的办公室里，常务副台长把一本护照和一张去美国的单程机票递到了周敬山的手中。
周敬山走出办公室，他并不感到意外，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努力了几个月。当然，是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遗憾。
周敬山回到办公桌旁，熟练地收拾起个人物品，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去国外出差。只不过这一次，是以年来计算的长度。“长到可以忘掉这座岛上的一切吧……”周敬山的心想着。
他收拾完桌上的笔记本、钢笔，拉开抽屉，一个胡桃色的相框背向上静静地躺在那里，周敬山没有把它翻过来，只是把它放进了背包。
这时，周敬山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喂，你好，社会新闻部周敬山。”周敬山接起电话，说了一段职业化的问候。可电话的那头却迟迟没有人应答。
“喂，你好？”周敬山追问了一声，电话的那头依然是寂静一片。正当周敬山准备挂下电话，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敬山，你好，是我，若清。”是林若清。不过，就算她不说，周敬山也能立即听出来，在此前的每一天，他都日夜期盼着这个声音。
“哦，若清啊，你怎么会打给我？”周敬山紧紧握着电话听筒，强装镇定地回答道。但在他的心里，无数的情感早就如江河倾泻。“将近一年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周敬山心里默默地想着。
“敬山，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林若清的语气听起来很凝重。
从林若清的话里，周敬山依稀感觉到，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若清，你还好吗？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这件事，一旦曝光出来，会关系到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存亡。所以，我只能交给最信任的记者。”林若清并没有正面回答周敬山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讲完了这些早已深思熟虑的台词。
林若清绝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周敬山已经完全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好，你要怎么给我？”他回答道。
“这几天你有时间吗？”电话那头的林若清询问，似乎显得有些焦急。
周敬山把电话听筒夹在耳边，拿出护照里夹着的机票，是明天晚上9点的飞机。“我……可能只有明天还有时间。”周敬山回答。
“好，那就明天，明天下午两点伊人咖啡馆，不见不散。”林若清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没有更多的寒暄，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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