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赵桓给别人起绰号起上瘾了
何栗嘴巴一张，正想为自己辩护，赵桓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厉声吼道，
“身为宰执，应当佐天子，总百官，治万事。你当了一年多宰执，做了什么？面对金兵的二次南下，你做了什么准备？
你竟敢向天下发布命令，禁止各地官将勤王。
如果不是张叔夜张爱卿一腔忠心，率领京东健儿前来勤王，谁能守住今天的新郑门？
朕明白了，你是因为张叔夜违背了你的命令，所以记恨在心，才在今天张氏父子立下大功的关口找他们的麻烦，试图把他们送进大理寺，对吗？”
“老臣绝对没有这等心思。”
何栗也是人精。赵桓这段话明显已经开始诛心，显然对他动了杀机。他可不想落得和耿南仲一个下场，连忙跪地请罪。
“老臣只是彰明军法，重申皇宋祖制啊。”
“你少拿祖制来压朕！”
赵桓走到跪在地上的何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面露仓惶的大臣，声色俱厉地说道，
“如果我们打不败金兵，守不住汴梁，皇宋就会一败涂地，铸就千古奇耻。如果祖制不能帮我打败金兵，我应该做的不是继续遵循祖制，而是改弦易辙。
朕现在问你，如果我卸掉张叔夜的兵权，把汴梁战守全权委托于你，你能帮朕守住汴梁吗？”
何栗嗫嚅道，
“老臣乃文官，不通——”
赵桓直接打断了何栗的话，再次厉声问道，
“朕问你，你有把握守住汴梁吗？记住，不许向金兵卑躬屈膝的求和，而是在五月之前守住汴梁城。
你能做到吗？”
何栗垂下了脑袋。
“老臣不能。”
“既然不能，你就暂且退到一边，不要再试图打压这些立了大功的将士，不要再试图寒了将士们的赤胆忠心。”
何栗看到赵桓露出了重文轻武的苗头，当即又拿出了文官最常用的一招。他虽然跪在地上，却昂起头来，看着赵桓说道，
“老臣无才无德，不足以为圣天子分忧，老臣愿辞去少宰之位，回乡养老。”
“准了！”
听到赵桓如此利索的两个字，何栗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说道，官家这分明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因为按照常理，宰执自请引退，必须要三辞三让。就算皇帝再讨厌这个宰执，也要礼节性地挽留两次，在宰执第三次请辞时才会批准宰执引退，还会给宰执一个十分荣耀的虚衔，以示荣光。
赵桓则心中冷笑。
老子现在百事缠身，忙得要死，哪里有心情陪你这个软骨头的老东西玩什么三辞三让的虚礼！
现在是战争时期，一切都要为战争让路。
看到何栗弄巧成拙，浪子宰相李邦彦当即闪身出列，刚准备为何栗说几句话，赵桓的眼睛就盯在了他身上。
“怎么？李相也要辞职吗？”
李邦彦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伶。他靠着拍马屁当上了宰相的高位，如今又是赵佶安插在赵桓身边的眼线，他才不会自请辞职呢。
他连忙向赵桓施礼，一脸媚笑地说道，
“官家误会了。微臣之所以出列，乃是想说，时移则事易。如今金兵在外，汴梁危急，官家重用武将，实乃英明决策，有太祖开国定乱之风采。”
赵桓深深地看了李邦彦一眼。
这个靠穿女装和卖屁股当上宰相的混蛋是一定要弄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邦彦拍完马屁，当即又退入了文官丛中。何栗跪在地上等了几分钟，看到没有任何文官为自己说话，立即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他向赵桓磕了三个头，哽咽着说道，
“多谢官家恩准。老臣去了。”
何栗站起身来，一摇一晃地走下了新郑门。
其他文官看到短短半日时间，赵桓就杀了一个亲信大臣，又贬了一个宰相，顿时全都噤若寒蝉，根本不敢阻拦赵桓的任何行动了。
他们空有包拯范仲淹等人的心气，却没有包拯范仲淹等人的硬骨头。
那两个大臣，之所以敢与仁宗皇帝死磕，是因为他们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担心皇帝治罪。反观他们，屁股底下都夹了一大砣，面对乾纲独断的赵桓，根本不敢据理力争。
赵桓看着张仲熊说道，
“小张将军，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不但杀了十几个金兵，还在援军到来前顶住了金狗向新郑门的突击。
没有你的浴血厮杀，也许朕已经成了金狗的俘虏。
所以朕决定任命你为海州指挥使，加封武功大夫。”
张叔夜赶紧说道，
“官家，犬子一介莽夫，当不起如此重的封赏。”
张叔夜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指挥使的军职算不了什么，毕竟只能指挥二千五百人，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官职。
武功大夫却是正五品的军职。
在重文轻武的宋朝，一个将军征战一生，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死的时候都捞不到一个武功大夫的追封。
如今张仲熊竟然凭借一场功劳就加封为武功大夫，张叔夜感觉受宠若惊。
张仲熊向来都不喜欢听老爹的话，看到老爹代自己推辞官职，当即大声向赵桓说道，
“多谢官家封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末将一定为官家效死。”
赵桓轻拍了一下张仲熊的肩膀，方才对张叔夜说道，
“小张将军今天立下的功劳朕看得很清楚，他绝对当得起武功大夫一职。”
随后赵桓同样也给张伯奋张宗颜等人加了半级荣耀虚衔，只是给他们多发赏银。
接下来赵桓又特意加封毕进为侍卫马军司的一员裨将。待毕进养好伤，就自动成为赵桓的亲军。
毕进看到官家对自己如此厚赏，感动得眼泪汪汪。
赵桓又问了一下毕进是否已有家室，毕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末将一介军汉，哪里会有好人家的姑娘看上我。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不必着急。”
赵桓笑道，
“等你成为朕的亲军将领，自然会有媒人踏破你的门槛。你很快就会娶到一个如意娘子了。”
把这些将领封赏完毕后，赵桓终于走到了孟安孟林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完颜阇母面前。
完颜阇母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依然一脸狂傲，根本没有半点囚徒的自觉。
不等赵桓开口，完颜阇母就大声喝道，
“你这厮就是赵桓小儿？我劝你趁早把我放了。
你若是敢伤我半根毫毛，我们金国大军就会踏平汴梁，把整个汴梁城的百姓杀个鸡犬不留。”
“金狗竟敢辱我官家！”
孟安骂了一句，抬起左手，一肘砸在完颜阇母的脑袋上，把完颜阇母砸得眼冒金星，双脚一软，直接跪在了赵桓面前。
完颜阇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后，就看见赵桓正饶有兴趣地低头打量着自己，就像打量一头珍禽异兽。
完颜阇母甩了下脑袋，转头看着孟安骂道，
“老匹夫，你今天砸了我一肘，这个仇俺完颜阇母记下了。俺要是不杀光你的宗族，就不是完颜阇母。”
孟安大怒，抬脚准备再给完颜阇母一脚，却被赵桓制止了。
赵桓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你这厮如此狂妄，原来你不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而是金国的上万户，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最小的弟弟啊。
按照你的身份来看，你比完颜宗望兄弟还要高贵。
哈哈，孟老英雄，你这次可是立了一个泼天大功啊！”
孟安身为绿林大豪，显然也是人情练达之人。
面对赵桓的夸奖，孟安连忙单膝跪地，十分谦虚地说道，
“老汉能够生擒完颜阇母，完全是托官家的洪福。如果不是官家在城头助战，老汉不一定能制住这厮。”
完颜阇母大声吼道，
“赵桓小儿，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待我，你不惧我金军大军的雷霆之怒吗？”
赵桓淡然说道，
“掌嘴。”
孟林当即走过来，两个大巴掌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完颜阇母一百个响亮的耳光。
最开始抽的时候，完颜阇母还敢叫骂，后来直接闭嘴不语。
一百个耳光抽完，完颜阇母的脸直接肿成了猪头。他摇了摇头，一张嘴，竟然吐出四颗带血的大牙。
“金狗！”
孟林扬起还没抽过瘾的大巴掌，恶狠狠地骂道，“还敢对我大宋天子不敬否？”
完颜阇母低头不语。
赵桓看到孟林听了完颜阇母的身份，依然毫无惧色，不由暗暗点头。心中暗道，孟氏父子的胆量远胜平州太守张觉。
四年前，平州太守张觉叛金归宋。完颜阇母率五千精骑前往征剿，却中了张觉的埋伏，被张觉生擒活捉。
但是张觉既不敢斩杀完颜阇母，也不敢虐待他，反而又把完颜阇母毫发无损地放回了金国。
看着孟安站得笔直的身躯，以及在风中不断飘扬的白胡须，赵桓的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佩服之意。
如果他到了孟安这个年龄还能有这么好的身体就好了。
“孟老英雄，你今年高寿？”
孟安笑道，
“老汉今年六十有九。”
赵桓当即向孟安竖起了大拇指。
“三国时的老黄忠斩杀夏候渊时年方六十八。如今老英雄比黄忠还年长一岁，依然能在阵中生擒金国皇太弟。
我看老英雄就是我们大宋的活黄忠！”
“多谢官家赐号！”
孟安再度谢恩，从此就认领了活黄忠这个天子亲赐的绰号。
赵桓询问了一下孟安现在的身份，发现孟安虽然是山西人，但是数十年前就在山东的孟家村扎下了根基，如今的官身是孟家村的一个里正。
“区区一个里正，岂能配得上老英雄的一身本领？”
赵桓转头看着城外的金军大营，发现金军大营派了十几个人，正在缓缓向新郑门靠近，估计是来商量赎回完颜阇母的。
赵桓无限感慨地说道，
“自从金狗二年前背盟南下，侵我大宋疆土，杀我大宋百姓，所到之处，哪怕兵将奋力反抗，依然挡不住金狗的铁骑。
二年多的战斗，金狗斩杀了我皇宋十几万大军，又杀了种师中王禀姚平仲这样的国之重将十几人。
而我大宋至今为止，却连一个金兵的千夫长都没能斩杀，两相对比，实在大损我皇宋天威。
但是孟老英雄擒住这个完颜阇母，真是为我皇宋男儿出了一口气。
孟老英雄立下的是抗金第一大功。
朕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封赏你？”
“身为宰执，应当佐天子，总百官，治万事。你当了一年多宰执，做了什么？面对金兵的二次南下，你做了什么准备？
你竟敢向天下发布命令，禁止各地官将勤王。
如果不是张叔夜张爱卿一腔忠心，率领京东健儿前来勤王，谁能守住今天的新郑门？
朕明白了，你是因为张叔夜违背了你的命令，所以记恨在心，才在今天张氏父子立下大功的关口找他们的麻烦，试图把他们送进大理寺，对吗？”
“老臣绝对没有这等心思。”
何栗也是人精。赵桓这段话明显已经开始诛心，显然对他动了杀机。他可不想落得和耿南仲一个下场，连忙跪地请罪。
“老臣只是彰明军法，重申皇宋祖制啊。”
“你少拿祖制来压朕！”
赵桓走到跪在地上的何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面露仓惶的大臣，声色俱厉地说道，
“如果我们打不败金兵，守不住汴梁，皇宋就会一败涂地，铸就千古奇耻。如果祖制不能帮我打败金兵，我应该做的不是继续遵循祖制，而是改弦易辙。
朕现在问你，如果我卸掉张叔夜的兵权，把汴梁战守全权委托于你，你能帮朕守住汴梁吗？”
何栗嗫嚅道，
“老臣乃文官，不通——”
赵桓直接打断了何栗的话，再次厉声问道，
“朕问你，你有把握守住汴梁吗？记住，不许向金兵卑躬屈膝的求和，而是在五月之前守住汴梁城。
你能做到吗？”
何栗垂下了脑袋。
“老臣不能。”
“既然不能，你就暂且退到一边，不要再试图打压这些立了大功的将士，不要再试图寒了将士们的赤胆忠心。”
何栗看到赵桓露出了重文轻武的苗头，当即又拿出了文官最常用的一招。他虽然跪在地上，却昂起头来，看着赵桓说道，
“老臣无才无德，不足以为圣天子分忧，老臣愿辞去少宰之位，回乡养老。”
“准了！”
听到赵桓如此利索的两个字，何栗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说道，官家这分明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因为按照常理，宰执自请引退，必须要三辞三让。就算皇帝再讨厌这个宰执，也要礼节性地挽留两次，在宰执第三次请辞时才会批准宰执引退，还会给宰执一个十分荣耀的虚衔，以示荣光。
赵桓则心中冷笑。
老子现在百事缠身，忙得要死，哪里有心情陪你这个软骨头的老东西玩什么三辞三让的虚礼！
现在是战争时期，一切都要为战争让路。
看到何栗弄巧成拙，浪子宰相李邦彦当即闪身出列，刚准备为何栗说几句话，赵桓的眼睛就盯在了他身上。
“怎么？李相也要辞职吗？”
李邦彦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伶。他靠着拍马屁当上了宰相的高位，如今又是赵佶安插在赵桓身边的眼线，他才不会自请辞职呢。
他连忙向赵桓施礼，一脸媚笑地说道，
“官家误会了。微臣之所以出列，乃是想说，时移则事易。如今金兵在外，汴梁危急，官家重用武将，实乃英明决策，有太祖开国定乱之风采。”
赵桓深深地看了李邦彦一眼。
这个靠穿女装和卖屁股当上宰相的混蛋是一定要弄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邦彦拍完马屁，当即又退入了文官丛中。何栗跪在地上等了几分钟，看到没有任何文官为自己说话，立即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他向赵桓磕了三个头，哽咽着说道，
“多谢官家恩准。老臣去了。”
何栗站起身来，一摇一晃地走下了新郑门。
其他文官看到短短半日时间，赵桓就杀了一个亲信大臣，又贬了一个宰相，顿时全都噤若寒蝉，根本不敢阻拦赵桓的任何行动了。
他们空有包拯范仲淹等人的心气，却没有包拯范仲淹等人的硬骨头。
那两个大臣，之所以敢与仁宗皇帝死磕，是因为他们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担心皇帝治罪。反观他们，屁股底下都夹了一大砣，面对乾纲独断的赵桓，根本不敢据理力争。
赵桓看着张仲熊说道，
“小张将军，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不但杀了十几个金兵，还在援军到来前顶住了金狗向新郑门的突击。
没有你的浴血厮杀，也许朕已经成了金狗的俘虏。
所以朕决定任命你为海州指挥使，加封武功大夫。”
张叔夜赶紧说道，
“官家，犬子一介莽夫，当不起如此重的封赏。”
张叔夜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指挥使的军职算不了什么，毕竟只能指挥二千五百人，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官职。
武功大夫却是正五品的军职。
在重文轻武的宋朝，一个将军征战一生，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死的时候都捞不到一个武功大夫的追封。
如今张仲熊竟然凭借一场功劳就加封为武功大夫，张叔夜感觉受宠若惊。
张仲熊向来都不喜欢听老爹的话，看到老爹代自己推辞官职，当即大声向赵桓说道，
“多谢官家封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末将一定为官家效死。”
赵桓轻拍了一下张仲熊的肩膀，方才对张叔夜说道，
“小张将军今天立下的功劳朕看得很清楚，他绝对当得起武功大夫一职。”
随后赵桓同样也给张伯奋张宗颜等人加了半级荣耀虚衔，只是给他们多发赏银。
接下来赵桓又特意加封毕进为侍卫马军司的一员裨将。待毕进养好伤，就自动成为赵桓的亲军。
毕进看到官家对自己如此厚赏，感动得眼泪汪汪。
赵桓又问了一下毕进是否已有家室，毕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末将一介军汉，哪里会有好人家的姑娘看上我。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不必着急。”
赵桓笑道，
“等你成为朕的亲军将领，自然会有媒人踏破你的门槛。你很快就会娶到一个如意娘子了。”
把这些将领封赏完毕后，赵桓终于走到了孟安孟林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完颜阇母面前。
完颜阇母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依然一脸狂傲，根本没有半点囚徒的自觉。
不等赵桓开口，完颜阇母就大声喝道，
“你这厮就是赵桓小儿？我劝你趁早把我放了。
你若是敢伤我半根毫毛，我们金国大军就会踏平汴梁，把整个汴梁城的百姓杀个鸡犬不留。”
“金狗竟敢辱我官家！”
孟安骂了一句，抬起左手，一肘砸在完颜阇母的脑袋上，把完颜阇母砸得眼冒金星，双脚一软，直接跪在了赵桓面前。
完颜阇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后，就看见赵桓正饶有兴趣地低头打量着自己，就像打量一头珍禽异兽。
完颜阇母甩了下脑袋，转头看着孟安骂道，
“老匹夫，你今天砸了我一肘，这个仇俺完颜阇母记下了。俺要是不杀光你的宗族，就不是完颜阇母。”
孟安大怒，抬脚准备再给完颜阇母一脚，却被赵桓制止了。
赵桓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你这厮如此狂妄，原来你不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而是金国的上万户，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最小的弟弟啊。
按照你的身份来看，你比完颜宗望兄弟还要高贵。
哈哈，孟老英雄，你这次可是立了一个泼天大功啊！”
孟安身为绿林大豪，显然也是人情练达之人。
面对赵桓的夸奖，孟安连忙单膝跪地，十分谦虚地说道，
“老汉能够生擒完颜阇母，完全是托官家的洪福。如果不是官家在城头助战，老汉不一定能制住这厮。”
完颜阇母大声吼道，
“赵桓小儿，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待我，你不惧我金军大军的雷霆之怒吗？”
赵桓淡然说道，
“掌嘴。”
孟林当即走过来，两个大巴掌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完颜阇母一百个响亮的耳光。
最开始抽的时候，完颜阇母还敢叫骂，后来直接闭嘴不语。
一百个耳光抽完，完颜阇母的脸直接肿成了猪头。他摇了摇头，一张嘴，竟然吐出四颗带血的大牙。
“金狗！”
孟林扬起还没抽过瘾的大巴掌，恶狠狠地骂道，“还敢对我大宋天子不敬否？”
完颜阇母低头不语。
赵桓看到孟林听了完颜阇母的身份，依然毫无惧色，不由暗暗点头。心中暗道，孟氏父子的胆量远胜平州太守张觉。
四年前，平州太守张觉叛金归宋。完颜阇母率五千精骑前往征剿，却中了张觉的埋伏，被张觉生擒活捉。
但是张觉既不敢斩杀完颜阇母，也不敢虐待他，反而又把完颜阇母毫发无损地放回了金国。
看着孟安站得笔直的身躯，以及在风中不断飘扬的白胡须，赵桓的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佩服之意。
如果他到了孟安这个年龄还能有这么好的身体就好了。
“孟老英雄，你今年高寿？”
孟安笑道，
“老汉今年六十有九。”
赵桓当即向孟安竖起了大拇指。
“三国时的老黄忠斩杀夏候渊时年方六十八。如今老英雄比黄忠还年长一岁，依然能在阵中生擒金国皇太弟。
我看老英雄就是我们大宋的活黄忠！”
“多谢官家赐号！”
孟安再度谢恩，从此就认领了活黄忠这个天子亲赐的绰号。
赵桓询问了一下孟安现在的身份，发现孟安虽然是山西人，但是数十年前就在山东的孟家村扎下了根基，如今的官身是孟家村的一个里正。
“区区一个里正，岂能配得上老英雄的一身本领？”
赵桓转头看着城外的金军大营，发现金军大营派了十几个人，正在缓缓向新郑门靠近，估计是来商量赎回完颜阇母的。
赵桓无限感慨地说道，
“自从金狗二年前背盟南下，侵我大宋疆土，杀我大宋百姓，所到之处，哪怕兵将奋力反抗，依然挡不住金狗的铁骑。
二年多的战斗，金狗斩杀了我皇宋十几万大军，又杀了种师中王禀姚平仲这样的国之重将十几人。
而我大宋至今为止，却连一个金兵的千夫长都没能斩杀，两相对比，实在大损我皇宋天威。
但是孟老英雄擒住这个完颜阇母，真是为我皇宋男儿出了一口气。
孟老英雄立下的是抗金第一大功。
朕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封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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