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浮空旋转测试
“你好，地下人类丙号基地昭阳部第七支队伍的士兵3107894。”
熟悉的电子音响起。
壹猛地坐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电子屏幕，诡异的荧光，飘渺的文字，不停变动的刺眼数据。
“欢迎回来，士兵3107894。”
壹翻身站起，一拳头打在电子屏幕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晰刺骨，而壹的拳头表面鲜血直流。
“你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我。”
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四溅的玻璃碎片上都盛开了红艳的花，花丛中不断跳出黑漆的递减的数字。
“你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我。”
电子音变得模棱两可，死声活气。壹并没有停下击打的动作。
在这击打声、杂音与电流声中，壹听到了不同于冰冷电子音的声音，它及其凶狠地攻击壹的耳朵，像是无数只虫子从外耳道一路啃食，狠狠穿透听小骨，直击耳蜗。
壹只觉眼前所有画面如冰融化成了一滩水，涌进了她眼里，刺痛感使她紧闭双眼，用双手捂住耳朵，手上的血滑过下颌，是温热的，她又挣扎着睁开双眼，室内光线温和，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漂浮在透明气泡中。
看向手腕，黑环上面的数字“1198433”不再变动；走出气泡，环顾周围，房间占地面积4平方米；洁白的墙壁，天花板上嵌着一支相同颜色的漏斗——它将带有条条血丝的气泡吸收干净了；门口旁的墙壁上没有壁挂突兀的电子屏幕，离门20厘米处的地面上，放着一块漆黑色的正方体，体积估摸有36立方厘米。
壹蹲下身，盯着这个正方体，伸出手，还未触碰到，门开启了，“动作快，新兵。”站在门口的人——身上的紧身衣好似由金黄萤石勾勒出来的，那包裹了整个脑袋的衣领——唯独只露出了嘴——边沿呈奶油状，她看着壹说道：“双手拿起它，它是你的测试服。”
壹照着女人说的话去做，刚拿起这正方体，它与壹身上的五处黑环一块同一律动地闪烁，随后五处黑环被解开，掉落在地，而正方体应声展开成了一块黑幕，黑幕又碎裂成了碎片，碎片一齐飞向壹，在壹的身体上拼拼图一般形成了测试服——白雾似的白惨的质感，衣领包裹了整个脖子，衣领边沿是银色的。
壹抬头，道谢的话在疾跑途中被舌头挡在嘴边，门前只晃过几次身影——与她同样服饰的人——他们都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壹走出门，左拐，跟着他们一块，向走廊尽头走去。
整个走廊里都是闭合着门的房间，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有电子屏幕，目前为止，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的都是“00：00：00”。
直到壹经过一个房间，它的电子屏幕上没有数字，只有鲜血一般的红，这颜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夺框而出，如喷泉涌出。
壹的脚步放缓了，她直勾勾盯着这个屏幕，耳边响起若隐若现的求救声。
“继续向前，新兵。”
熟悉的身影挡住了视线——是那个女人，壹边向前走边回头望去，女人身后房间的那扇门上的电子屏幕上也跟着显示出了“00：00：00”。
而壹前方也快走到了尽头——呈横状椭圆体的广场，广场正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19×19的棋盘，棋盘上有9颗星，每颗星的上方都竖立着相同体积的胶囊。胶囊上半身是白色的，由它生长出来的枝干连接着天花板；而下半身是黑色的，它生长出来的枝干则连接着地面上与其相对应的星。
这次没有听到循环播放的广播，壹还是看到了3条整齐的队伍，都站在棋盘外；棋盘内每个胶囊旁边已经各站了一个人。壹看向天花板，上面依然粘着若干个人。
顺着人群流动走势，壹站到了第二条队伍，她看了看广场的对面——没有路了；她看了看棋盘上的巨大胶囊——体积8立方米；忽然胶囊开启，上下分离，下半身倾向旁边站着的人，倾斜的角度刚好够人走上去。
9人全部上去，胶囊又缓缓合上，完全闭合后，棋盘上324个格子开始闪光；混乱的灯光中，每个胶囊身上的两种颜色开始尝试融合，其中有一个呈现出混沌状态的胶囊，它的上枝干吞咽一般将里面的人向上运输走了，而其余的都恢复了原来状态——上白下黑，它们则是下枝干将人向下运输走了。
9个胶囊全体恢复原来状态后，棋盘上的格子也停止了闪光，又是9人上前，站在胶囊的旁边。
未上棋盘的所有人就像是即将被放上棋盘的一颗颗白色棋子。
筛选速度很快，现在在壹前面的人只有五个，其中有两个女生，她们手挽着手。
壹注意到了这两个女生，因为她俩衣领边沿竟都是粉红色的，在现在这种大家都是白惨惨的、灰蒙蒙的外观下，这个富有生机的颜色真的是及其显眼。
到了她们上棋盘的时候了，更靠近壹的女孩在最后一排的胶囊旁，惴惴不安，待到胶囊开启后，她居然上前一步试图跟前一个女生进入同一个胶囊中——被胶囊拒绝了。
“3107312，回到自己的位置。”声源来自金黄萤石女人，她正站在棋盘的左旁。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3107312号女生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胶囊里，她进去后，所有胶囊同时关闭。
棋盘上同样的情形重复着，七个胶囊呈现出混沌状态，而只有这两个女生的呈现出上黑下白的状态，九个胶囊的上枝干皆将其中的人向上运输走了。
胶囊全体恢复原来状态后，棋盘上的格子也停止了闪光，这时到壹上棋盘的时候了。
她来到了中心的那颗胶囊的旁边，下一秒，胶囊开启，其中的气体跟随着风的流动扑面而来，似是雨后泥土的芬芳——这气味让壹紧张的心理状态镇定了不少。
走进了胶囊里，脚下质感好像踩在了蹦床上，只是毫无弹性。胶囊关闭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耳边进入一片寂静。
突然重力发生了改变，壹先是因重力场加重了吸引力而紧贴地面，又因失去了吸引力而只飞向顶端，最后整个人在空间里旋转起来，就像处于卷筒洗衣机里。
试图保持自身稳定也为时已晚，壹犹如要被串在木棍上的棉花糖，或是在跑步环内摔倒了的仓鼠。
不知是什么时候，洗衣机停止了，棉花糖制作完成，仓鼠飞出了跑步环直涌入杂草的怀抱，壹在眩晕中被潮湿的气雾包裹，后又像是坐上了直升的电梯。
意识模糊的壹，被送到了具有暖光的房间里，她是从地面的一个窟窿里飞出来的，一飞出，身上的气雾啪得一声散为了雨点，洒落在壹的身上。
壹应声落地，摔得够呛。
等到捉住了自己的意识后，才缓缓坐起。
房间面积应是4平方米，右旁墙边有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床，正对面墙壁上有一扇门，门的右旁墙面上还是挂有一个电子屏幕。
壹站起身，虽然仍迷迷糊糊，但还是伸手触碰了电子屏幕，界面展开，上面显示着还是熟悉的一些数据，室内温度、湿度、阳光照射程度、氧气含量、二氧化碳含量等。不同于之前的是，多了若干个选项键：“开关”，“沐浴”，“睡眠”，“清理”，“测验”，“其他”。
彻底清醒后，才看到最上方有一栏文字框，里面循环出现着一句话：“3107894速去A区集合。”
她按下了“开关”，门开启，外界人影绰绰，嘈杂声阵阵传来。
壹走出了房间，向左拐弯，挤进了白色的人群。路过一排排房间后，看见了广阔的大厅。
这片区域左旁就是结实的墙壁，右旁的大厅被两座玻璃墙分出了三块，整体占地面积可能接近飞机场。
离壹近的是C区，有的人在这就已经拐弯离开了大部队，有的人从相反方向逆着人群同样拐弯进入了C区。壹抬头望去，看见了对面的布局——悠长走廊的两旁也都是排排相对的房间。
C区内有着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它有着两道门，一道只有人进，一道只有人出。
壹继续往前走，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路过了B区，逆流人数多了起来，但是无论是和壹相同方向的人还是相异方向的人，都没有人离开大部队。B区也有着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同样是两道门。
再走了一百米左右，壹这才来到了目标地A区，壹这次跟着同样需要进入A区的人一块踏入了划有界限的A区区域内。
越过耸耸涌动的人头，壹望见了前方尽头有着其他两个区域没有的巨大虚拟屏，虚拟屏上显示着不断增长的数字：“1012”，“1013”，……。
壹跟着不由自主地排成了队伍的人群也走到了可能属于自己的位列上，不再挪动脚步——前方的拥挤状态也不能再继续向前了。
大概五分钟过后，虚拟屏上的数字停在了“1452”。
壹向前看不知道自己在第几排，向左看，自己可能在第九列上，向右看也数不过来。
“诸位。”
低沉的声音来自虚拟屏附近，当虚拟屏上的数字消失后虚拟屏进入了黑屏时，壹才看见虚拟屏前有一个人正悬浮于空中，他全身虽也是白色的但是这种白色更接近纯净的透明但又是不通透的实体。
“你们来此就会与我争抢资源，我并不欢迎诸位的到来。”此人悠悠飞翔着，掠过所有人的头顶，“但是，你们又能为我带来资源。”
他突然停在了A区正中央，而这时虚拟屏上出现了一串数字““3107001”，而后是另一串数字“3107312”，紧跟着是“3107111”，“3107477”，“3107999”，“3107022”，最后出现了“3107658”，便不再出现编号。
男人接着又说道：“例如，这几位士兵，当他们以后得到积分时，我也能得到他们积分的百分之三的积分。”
他说完，每一串编号下都出现了对应士兵的镜头：
3107001是一个发丝金黄的士兵，他发现虚拟屏上的自己后及时遮挡了脸面，但能看到他衣领边沿是天蓝色的；
3107999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士兵可能并未不在意自己出现在了虚拟屏上，他衣领边沿是黑色的；
3107312是壹刚刚才见过的女生，她慌不择路，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镜头里，出现在了3107658的镜头里，而3107658号女生只是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
3107111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士兵，她的发质是草茉莉红色，而她的衣领边沿就像金黄的芦苇；
3107022是一个涧石蓝短发的士兵，她的衣领边沿的颜色与发色相呼应；
3107477是一个骆色狼尾的士兵，他的衣领边沿是粉红的。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男人拍了拍手，这七个士兵皆飞到了半空中，“以后你们几位就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可别太早成为肥料喔。”他说完，虚拟屏上的七个独立镜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画面是四排数字：
200
150
100
1452
而下一秒半空中漂浮着的七个士兵开始自转起来，先是由从头部方向转到脚部方向，再是从左手方向转到右手方向，这两个自转动作交错重复着。
“最后剩下的百分之三个人积分100，百分之二个人积分150，百分之一个人积分200，这其中积分属于累加。”男人半卧在空中，“其余人积分50。”
话音一落，壹与周围的人也都飞到了空中。
壹赶忙暗示自己全身放松下来，然后闭上了双眼，在这还有规律可循的自转中勉强撑住了，权当作是在游乐场玩错了游乐项目。
时时刻刻调整着自身呼吸，一分一秒过去，壹从未睁开眼睛过。
五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出声，男人撇了撇嘴，准备拍手时，“我放弃！”响亮的声音响彻A区。
男人看去，是3107022号士兵。
他皱了皱眉，抬了抬手指，那个士兵立即落了地，一落地，她就爬向了墙根，整个人卧在了墙根里。
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1451”。
熟悉的电子音响起。
壹猛地坐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电子屏幕，诡异的荧光，飘渺的文字，不停变动的刺眼数据。
“欢迎回来，士兵3107894。”
壹翻身站起，一拳头打在电子屏幕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晰刺骨，而壹的拳头表面鲜血直流。
“你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我。”
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四溅的玻璃碎片上都盛开了红艳的花，花丛中不断跳出黑漆的递减的数字。
“你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我。”
电子音变得模棱两可，死声活气。壹并没有停下击打的动作。
在这击打声、杂音与电流声中，壹听到了不同于冰冷电子音的声音，它及其凶狠地攻击壹的耳朵，像是无数只虫子从外耳道一路啃食，狠狠穿透听小骨，直击耳蜗。
壹只觉眼前所有画面如冰融化成了一滩水，涌进了她眼里，刺痛感使她紧闭双眼，用双手捂住耳朵，手上的血滑过下颌，是温热的，她又挣扎着睁开双眼，室内光线温和，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漂浮在透明气泡中。
看向手腕，黑环上面的数字“1198433”不再变动；走出气泡，环顾周围，房间占地面积4平方米；洁白的墙壁，天花板上嵌着一支相同颜色的漏斗——它将带有条条血丝的气泡吸收干净了；门口旁的墙壁上没有壁挂突兀的电子屏幕，离门20厘米处的地面上，放着一块漆黑色的正方体，体积估摸有36立方厘米。
壹蹲下身，盯着这个正方体，伸出手，还未触碰到，门开启了，“动作快，新兵。”站在门口的人——身上的紧身衣好似由金黄萤石勾勒出来的，那包裹了整个脑袋的衣领——唯独只露出了嘴——边沿呈奶油状，她看着壹说道：“双手拿起它，它是你的测试服。”
壹照着女人说的话去做，刚拿起这正方体，它与壹身上的五处黑环一块同一律动地闪烁，随后五处黑环被解开，掉落在地，而正方体应声展开成了一块黑幕，黑幕又碎裂成了碎片，碎片一齐飞向壹，在壹的身体上拼拼图一般形成了测试服——白雾似的白惨的质感，衣领包裹了整个脖子，衣领边沿是银色的。
壹抬头，道谢的话在疾跑途中被舌头挡在嘴边，门前只晃过几次身影——与她同样服饰的人——他们都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壹走出门，左拐，跟着他们一块，向走廊尽头走去。
整个走廊里都是闭合着门的房间，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有电子屏幕，目前为止，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的都是“00：00：00”。
直到壹经过一个房间，它的电子屏幕上没有数字，只有鲜血一般的红，这颜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夺框而出，如喷泉涌出。
壹的脚步放缓了，她直勾勾盯着这个屏幕，耳边响起若隐若现的求救声。
“继续向前，新兵。”
熟悉的身影挡住了视线——是那个女人，壹边向前走边回头望去，女人身后房间的那扇门上的电子屏幕上也跟着显示出了“00：00：00”。
而壹前方也快走到了尽头——呈横状椭圆体的广场，广场正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19×19的棋盘，棋盘上有9颗星，每颗星的上方都竖立着相同体积的胶囊。胶囊上半身是白色的，由它生长出来的枝干连接着天花板；而下半身是黑色的，它生长出来的枝干则连接着地面上与其相对应的星。
这次没有听到循环播放的广播，壹还是看到了3条整齐的队伍，都站在棋盘外；棋盘内每个胶囊旁边已经各站了一个人。壹看向天花板，上面依然粘着若干个人。
顺着人群流动走势，壹站到了第二条队伍，她看了看广场的对面——没有路了；她看了看棋盘上的巨大胶囊——体积8立方米；忽然胶囊开启，上下分离，下半身倾向旁边站着的人，倾斜的角度刚好够人走上去。
9人全部上去，胶囊又缓缓合上，完全闭合后，棋盘上324个格子开始闪光；混乱的灯光中，每个胶囊身上的两种颜色开始尝试融合，其中有一个呈现出混沌状态的胶囊，它的上枝干吞咽一般将里面的人向上运输走了，而其余的都恢复了原来状态——上白下黑，它们则是下枝干将人向下运输走了。
9个胶囊全体恢复原来状态后，棋盘上的格子也停止了闪光，又是9人上前，站在胶囊的旁边。
未上棋盘的所有人就像是即将被放上棋盘的一颗颗白色棋子。
筛选速度很快，现在在壹前面的人只有五个，其中有两个女生，她们手挽着手。
壹注意到了这两个女生，因为她俩衣领边沿竟都是粉红色的，在现在这种大家都是白惨惨的、灰蒙蒙的外观下，这个富有生机的颜色真的是及其显眼。
到了她们上棋盘的时候了，更靠近壹的女孩在最后一排的胶囊旁，惴惴不安，待到胶囊开启后，她居然上前一步试图跟前一个女生进入同一个胶囊中——被胶囊拒绝了。
“3107312，回到自己的位置。”声源来自金黄萤石女人，她正站在棋盘的左旁。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3107312号女生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胶囊里，她进去后，所有胶囊同时关闭。
棋盘上同样的情形重复着，七个胶囊呈现出混沌状态，而只有这两个女生的呈现出上黑下白的状态，九个胶囊的上枝干皆将其中的人向上运输走了。
胶囊全体恢复原来状态后，棋盘上的格子也停止了闪光，这时到壹上棋盘的时候了。
她来到了中心的那颗胶囊的旁边，下一秒，胶囊开启，其中的气体跟随着风的流动扑面而来，似是雨后泥土的芬芳——这气味让壹紧张的心理状态镇定了不少。
走进了胶囊里，脚下质感好像踩在了蹦床上，只是毫无弹性。胶囊关闭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耳边进入一片寂静。
突然重力发生了改变，壹先是因重力场加重了吸引力而紧贴地面，又因失去了吸引力而只飞向顶端，最后整个人在空间里旋转起来，就像处于卷筒洗衣机里。
试图保持自身稳定也为时已晚，壹犹如要被串在木棍上的棉花糖，或是在跑步环内摔倒了的仓鼠。
不知是什么时候，洗衣机停止了，棉花糖制作完成，仓鼠飞出了跑步环直涌入杂草的怀抱，壹在眩晕中被潮湿的气雾包裹，后又像是坐上了直升的电梯。
意识模糊的壹，被送到了具有暖光的房间里，她是从地面的一个窟窿里飞出来的，一飞出，身上的气雾啪得一声散为了雨点，洒落在壹的身上。
壹应声落地，摔得够呛。
等到捉住了自己的意识后，才缓缓坐起。
房间面积应是4平方米，右旁墙边有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床，正对面墙壁上有一扇门，门的右旁墙面上还是挂有一个电子屏幕。
壹站起身，虽然仍迷迷糊糊，但还是伸手触碰了电子屏幕，界面展开，上面显示着还是熟悉的一些数据，室内温度、湿度、阳光照射程度、氧气含量、二氧化碳含量等。不同于之前的是，多了若干个选项键：“开关”，“沐浴”，“睡眠”，“清理”，“测验”，“其他”。
彻底清醒后，才看到最上方有一栏文字框，里面循环出现着一句话：“3107894速去A区集合。”
她按下了“开关”，门开启，外界人影绰绰，嘈杂声阵阵传来。
壹走出了房间，向左拐弯，挤进了白色的人群。路过一排排房间后，看见了广阔的大厅。
这片区域左旁就是结实的墙壁，右旁的大厅被两座玻璃墙分出了三块，整体占地面积可能接近飞机场。
离壹近的是C区，有的人在这就已经拐弯离开了大部队，有的人从相反方向逆着人群同样拐弯进入了C区。壹抬头望去，看见了对面的布局——悠长走廊的两旁也都是排排相对的房间。
C区内有着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它有着两道门，一道只有人进，一道只有人出。
壹继续往前走，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路过了B区，逆流人数多了起来，但是无论是和壹相同方向的人还是相异方向的人，都没有人离开大部队。B区也有着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同样是两道门。
再走了一百米左右，壹这才来到了目标地A区，壹这次跟着同样需要进入A区的人一块踏入了划有界限的A区区域内。
越过耸耸涌动的人头，壹望见了前方尽头有着其他两个区域没有的巨大虚拟屏，虚拟屏上显示着不断增长的数字：“1012”，“1013”，……。
壹跟着不由自主地排成了队伍的人群也走到了可能属于自己的位列上，不再挪动脚步——前方的拥挤状态也不能再继续向前了。
大概五分钟过后，虚拟屏上的数字停在了“1452”。
壹向前看不知道自己在第几排，向左看，自己可能在第九列上，向右看也数不过来。
“诸位。”
低沉的声音来自虚拟屏附近，当虚拟屏上的数字消失后虚拟屏进入了黑屏时，壹才看见虚拟屏前有一个人正悬浮于空中，他全身虽也是白色的但是这种白色更接近纯净的透明但又是不通透的实体。
“你们来此就会与我争抢资源，我并不欢迎诸位的到来。”此人悠悠飞翔着，掠过所有人的头顶，“但是，你们又能为我带来资源。”
他突然停在了A区正中央，而这时虚拟屏上出现了一串数字““3107001”，而后是另一串数字“3107312”，紧跟着是“3107111”，“3107477”，“3107999”，“3107022”，最后出现了“3107658”，便不再出现编号。
男人接着又说道：“例如，这几位士兵，当他们以后得到积分时，我也能得到他们积分的百分之三的积分。”
他说完，每一串编号下都出现了对应士兵的镜头：
3107001是一个发丝金黄的士兵，他发现虚拟屏上的自己后及时遮挡了脸面，但能看到他衣领边沿是天蓝色的；
3107999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士兵可能并未不在意自己出现在了虚拟屏上，他衣领边沿是黑色的；
3107312是壹刚刚才见过的女生，她慌不择路，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镜头里，出现在了3107658的镜头里，而3107658号女生只是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
3107111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士兵，她的发质是草茉莉红色，而她的衣领边沿就像金黄的芦苇；
3107022是一个涧石蓝短发的士兵，她的衣领边沿的颜色与发色相呼应；
3107477是一个骆色狼尾的士兵，他的衣领边沿是粉红的。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男人拍了拍手，这七个士兵皆飞到了半空中，“以后你们几位就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可别太早成为肥料喔。”他说完，虚拟屏上的七个独立镜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画面是四排数字：
200
150
100
1452
而下一秒半空中漂浮着的七个士兵开始自转起来，先是由从头部方向转到脚部方向，再是从左手方向转到右手方向，这两个自转动作交错重复着。
“最后剩下的百分之三个人积分100，百分之二个人积分150，百分之一个人积分200，这其中积分属于累加。”男人半卧在空中，“其余人积分50。”
话音一落，壹与周围的人也都飞到了空中。
壹赶忙暗示自己全身放松下来，然后闭上了双眼，在这还有规律可循的自转中勉强撑住了，权当作是在游乐场玩错了游乐项目。
时时刻刻调整着自身呼吸，一分一秒过去，壹从未睁开眼睛过。
五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出声，男人撇了撇嘴，准备拍手时，“我放弃！”响亮的声音响彻A区。
男人看去，是3107022号士兵。
他皱了皱眉，抬了抬手指，那个士兵立即落了地，一落地，她就爬向了墙根，整个人卧在了墙根里。
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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