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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郓城捉宋江

    济州。郓城。

    闻达领兵马出了大名城,一路疾驰,当晚便过了莘县,出了大名府,跨过黄河京东故道,进入京东西路,当夜扎营郓州阳谷县竹口镇。

    此番出兵跨境不合规制,加之担心消息走漏,闻达低调行军,尽量不与地方接触。

    第二天天刚一亮,用过早饭,便又急急启程南下,直奔济州。

    傍晚时分,闻达率军进入济州郓城县,未作喘息,便将宋家村宋太公庄子团团包围。

    禁军的突兀出现,顿时打破了宋家村的宁静,一瞬间,满村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百姓纷纷关门闭户,噤若寒蝉,暗自祈祷。

    好一阵,见官军并未四处烧杀抢掠,方慢慢放下心来,纷纷躲在远处围观、私语。

    庄子突然遭围困,惊得宋太公惶恐不安,又莫名其妙!

    忙让战战兢兢的儿子宋清搀扶着,一起出了院门,一探究竟。

    刚到院外,宋太公一眼便瞧见端坐火焰驹上,左手勒着马缰,右手提着青锋合扇板门刀,威风凛凛,鹤立鸡群的闻达,忙上前见礼。

    “小老儿乃此方庄主,亦是宋家村里正、耆长,不知将军光临敝庄,所为何事?若有怠慢处,望期海涵!”

    闻达冷漠俯视着一身兼两职的宋太公。

    “郓城县押司宋江,是你儿子吧?”

    闻达的冷漠提醒,宋太公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接着一副七窍生烟,怒不可遏的样子!

    “这个畜生,果然让人不得安生,上负官家,下愧父母,不忠不孝!”

    “将军有所不知,老汉数年前,本县官长处告了他忤逆,出了他籍,不在老汉户内人数。他与老汉水米无交,并无干涉。老汉也怕他做出事来,连累不便,因此在前官手里告了。”

    “将军您稍等,小老儿这就叫人拿执凭文帖,看那存照!”

    宋老太公心下既痛心,又庆幸不已。

    “若非老夫有先见之明,未雨绸缪,留下此后手应变,庄子也要跟着遭殃!”

    闻达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脸色由冷漠转为阴沉。

    “不问案由,直推干系,做贼心虚,狡诈如狐!”

    “若非梁留守提醒,差点被此人貌似忠厚,实则奸诈阴险的外表给骗了!”

    闻达不怨沙场技不如人,但最恨被人欺骗!

    一挥手,让手下将宋太公父子拿下。

    “里面所有人,不论男女,一律捉拿,莫要漏失一人!若有反抗拒捕,格杀勿论!”

    “仔细查探每一处角落,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被劫生辰纲!”

    “查抄庄子,一切资财充公!”

    官兵应诺,如狼似虎,一拥而入。

    一时间,庄子里呵声不断,惊叫连连,甚至惨叫声迭起!

    宋太公大惊失色,挣扎跪地,一个劲喊冤。

    闻达一脸冰冷,置若未闻。

    不是闻达冷血无情,而是此番梁世杰很愤怒,铁了心要惩处宋江一门,将此案办成铁案!

    他从未见梁世杰这般愤怒、极端过!

    “生辰纲”丢了就丢了,些许钱财而已,大不了明年再置办一份便是,可为何这么愤怒?

    还不是因为蔡夫人时不时的数落,每回都暗讽梁世杰忘恩负义,不懂尽心回报老丈人!

    这一切,都是因宋江劫了“生辰纲”而起,自然不会放过出口恶气的机会!

    闻达一挥手,分出两百兵马,直奔郓城县衙,捉拿宋江。

    宋家村离郓城县城不远,不到半炷香功夫,闻达已兵临城下,不待城门守卫问话,径直纵马,长驱直入。

    虽时至傍晚,然京东路上不大不小的郓城县,东西两巷,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突然,一队装备精良、锋利肃杀的禁军,闯进城来,沿着东大街,一刻不停,直扑县衙。

    隆隆的马蹄声,粼粼的盔甲声,轰轰的脚步声,惊得街上行人,一阵鬼哭狼嚎,四散躲避奔逃。

    为了抓人,即便扰民,闻达也顾不得许多,迟则生变!

    好在郓城百姓醒目,并未出现抗拒官兵之举,闻达一路通畅无阻,未待县衙反应过来,已将郓城县衙团团围困!

    县衙一众官吏反应也不算慢,方听到街面异动,便纷纷冲出县衙。

    率先冲出一人,身长八尺四五,长着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样貌酷似关云长。

    此人,乃郓城县马兵都头朱仝,人送外号“美髯公”!

    紧随朱仝之后,冲出之人,身材微矮,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

    此人,乃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人送外号“插翅虎”!

    此二人,莫说在郓城,即便是在济州,也是数一数二,艺高胆大,本领高强之辈!

    忽见县衙被一伙禁军包围,二话不说,纷纷拔出腰刀,环伺戒备。

    见一众禁军并未冲衙,只是严阵以待,方微微舒口气。再细细打量,心中不免倒吸口冷气!

    只见率军者,坐骑雄壮,人物威猛,杀气弥漫!

    执刀者,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杀气腾腾!

    朱仝、雷横二人互视一眼,眼中皆现出骇然神色。

    “这定是一支久经战阵,神勇无敌,所向披靡,令人畏惧的禁军!”

    继二人之后,郓城知县时文彬,贴书后司张文远等人也跟了出来。

    看着眼前阵势,时文彬一阵惊讶。

    “禁军怎会围困县衙?难道三衙出兵剿匪?”

    作为一县之主,别人可以退却,他却不能,也没有必要。

    “将军兵临郓城,不知有何计较?”

    闻达提刀催马上前,朝众人瞅了一圈,冷冷问道:“押司宋江可在?”

    朱仝、雷横一愣,又惊讶不已。

    “这么大阵仗,为宋江而来?他犯事了?不应该呀!”

    时文彬也不解,忙问道:“不知将军找宋押司,所为何事?”

    闻达从衣兜里掏出梁世杰的名刺,手下禁军接过,递给时文彬。

    “五月下旬,宋江伙同吴用、时迁等贼,劫掠大名府送往东京太师府的生辰纲,请贵县交出此贼!”

    时文彬、朱仝、雷横等人惊诧不已,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闻达心下一沉,看这般架势,郓城县是不打算交出贼厮宋江了!

    见闻达目露杀机,时文彬顿觉不好。

    “将军误会了!”

    “一来,宋江此时不在县衙;二来,这宋江,五月时,一直在郓城县,日日点卯,从未缺席,本县人人可作证!”

    “再者,将军所提及的吴用,他乃一介私塾先生,手无缚鸡之力,日日在东溪村教书,怎会前往大名府劫取生辰纲?”

    “梁留守会否被贼人蒙蔽?”

    闻达一怔,看时文彬等一干官吏皆一脸懵逼相,暗道不好。

    此时,县衙外围观望的人群中,宋江、吴用混杂其中。

    吴用一听闻达提及自己,先是一阵莫名其妙,后又悄然退出人群,趁无人注意,转身就走。

    宋江也是一头雾水,满腹疑团。

    “劫生辰纲?几时之事?俺咋不知道?”

    宋江正犹豫,是站出去自证清白,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离去?

    就见远处一阵喧闹,又一队禁军押解一干人,朝县衙走来。

    等靠近了些,宋江才看清,除了自己老爹宋老太公、弟弟宋清外,全是庄上的仆人、农户。

    “将军,那人便是宋江!”

    张文远突然从时文彬身后走出,指向人群中发呆的宋江。

    闻达一转脸,望向宋江,目光冰冷,鹰瞵鹗视。

    宋江眼皮一跳,心下苦笑不已。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