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讨债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做的不错。魏焱是块璞玉就是太过桀骜不驯，稍加打磨确实能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要拿捏住力度”
“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书房中，两人席地而坐。可烛火下的罗艺脸色并不好看，即便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知道自己身边被安插了眼线时，还是会很不舒服。
“哦？那是？”
“要...钱”迎着姜旭疑惑的眼神，他缓缓摊开了手掌。要钱二字出口，登时屋内气氛冷了不少。
“这...这个...艺儿啊，你也知道涿郡刚被劫掠，百废待兴，正是四处用钱的时候。实在...实在是...”
“府库紧张我可以理解，底下兵卒务农确实可以填补温饱。可兵器、盔甲又该怎么解决？总不能打起仗来让底下的士兵甩开膀子，扛着木棍对抗突厥铁骑吧？”
“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看看我姜旭这颗脑袋在突厥人眼里值多少钱，砍了去换。反正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似乎罗艺的步步紧逼将老头子的怒气点了起来，冷不丁的一拍桌子将外面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差点吓出好歹来。
“想练兵又不肯下本钱，真当我无所不能啊！你这老财迷，是打算抱着金元宝下崽吗？实话跟你说了，今天要不给我解决还就不走了”
老混混碰上小无赖真是让这些下人们开了眼界，而对于这些，这对翁婿显然一点也不避讳，吹胡子瞪眼睛，敲桌子砸板凳瞬间惊动了整个北平候府。
最终，随着姜旭气鼓鼓的摔门而去，下人们就看到新姑爷喜滋滋的后脚出了书房。显然，这第一次翁婿之间的交锋，他完胜。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左监门将军府內。正在跟着兰儿学习茶艺的姜柔儿却是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就是好端端的雨前龙井被一股脑的倒进了知鱼池。
次日清晨，天微微泛起一丝光亮，罗艺就已经率人早早离开了北平候府。随他一起的还有几辆马车，车上装着七八个硕大的漆木箱子。
“侯爷，车上装着的可是半数家底啊！就这么白白送出去，您就不怕...”
“虽然我不太赞同艺儿为练兵如此耗费财力物力，但有句话他说的却是没错。兵强才会国富，没有一支虎狼之师，迟早还会被突厥人踩在脚下”车队逐渐远去，姜旭却是回头对身边的管家说道“我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只要不为祸百姓，一切可自行决定”
原本只是为了化解当前困境而想出的权宜之计，哪曾想正是因为他随意做出的这个决定，才会引来后面的祸事。
“看，少帅回来了”不知是哪个眼贼的斥候提前报了信，等罗艺带着物资和粮饷刚靠进军营，魏焱等人已经提前迎了出来。
府兵虽然按月发放饷银，但生活上却是比守城兵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青菜窝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至于鸡鸭鱼肉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倒好，这少帅初进军营就带来这些好东西，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开心。
“罗...罗少帅可是个能人，不...不光改善了弟兄们的伙食还提前发了粮饷。别的不说，冲这一点，俺张齐服你”说话大着舌头的是步兵营第一旅帅张齐，平时和魏焱关系最是不对付。尤其是中午见到死对头当众出丑，数他闹腾的最欢。
别看这家伙平日里默不出声和闷葫芦似的，可一旦喝了酒，那嘴上就没了顾及。如果不是手上有些真本事，加上姜旭惜才，怕早就不知道被处死多少回了。
眼瞧着张齐要撒酒疯，临近几个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僚赶忙上前劝阻。就这样，原本好好的一次聚会，就这样闹得草草收了场。
“别太在意，老张这是心里苦。这次突厥人来劫掠，就属他家最惨。全家上下十余口，就剩下他一人。铁骨铮铮的汉子，当时就哭晕了过去”等到散了场，魏焱这才凑到了罗艺身旁。虽然拿着酒壶，却压根一口没喝，想来是早已经猜出了他的企图。
果然，临近半夜，当所有兵卒开始呼呼大睡，一阵急促的号角骤然响遍整座营地。
刹那间，除了巡逻兵士和哨位以外，能及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寥寥几人。就这些人还都一个个东倒西歪，满嘴喷着酒气，狼狈至极
“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态，要招来能战，战之必胜。瞧你们一个个的熊样，真是丢尽了涿郡府兵的脸。来啊！给他们清醒清醒”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在外围守候的兵卒们纷纷扬起手中的水瓢。
一瓢瓢刺骨的冰水泼下，那些身穿单衣还光着脚的兵卒瞬间清醒不少。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水阵中四处逃窜，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开口求饶。
“哎呀！衣服都湿了，身上肯定凉嗖嗖的。要不，我们活动活动？目标，前方那个山头，都给我用力跑”不知从哪寻来的鞭子被罗艺一把握在手中，嘴上吆喝着，就已经狠狠抽在最后一名兵卒的身上。
啪！响亮的鞭子声挑动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这一瞬间好像忘记了身上已经结出的冰碴，一个个怒吼着撒腿就往外跑。
数九的天气，路上到处都是结出的冰碴。单衣薄衫的兵卒接连摔倒却又挣扎着起身拼命向前跑。这一切就只因为离开之前罗艺说的一句话，“但凡规定时间内没回到兵营的，统统去喝西北风”
山路难，冰雪覆盖下的山路更难。一双双脚被冰雪覆盖的山石割裂，一片片雪地被烙上血色的脚印。等历经千辛万苦回到营地的兵卒，看到那一根根羊腿和一锅锅冒着香气的肉汤时，早已激动的热泪盈眶。
排名靠前的那些能吃肉喝汤，末位归营的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把人用绳子绑了，往修罗柱上一挂，利如刀锋般的西北风会教会他们下一次应该怎么做。
在流矢，沼泽，毒林，陷阱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折磨下，步兵营原本的一百多人能活着坚持下来的不过十之七八。而这七八十人却早已脱胎换骨，一个个似乎已经变成只会听从命令的行尸走肉。真正的做到了召之即来，来之即战，战之必胜，胜之即退。
“启禀少帅，你这样再练下去我们步兵营这点家底可就全毁了。一旦老兵消耗殆尽，剩下的新兵万一上了战场可就成了活靶子”点将台前，看着台下两极分化的兵卒，魏焱有些忧心的说着。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罗艺练兵的方式太过特殊，那些招式花样更是闻所未闻。曾经一个锅里搅勺子的兄弟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即使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但那又如何。
至于另外一边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和憧憬的新兵，他是无力再说。一群新兵娃子，满怀期待的上了战场，怕是连刀都握不住更别说杀敌了。
“我们的粮饷还有多少？”不顾他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正在翻阅情报的罗艺却没头没脑的随口问了句。
“十天左右”习惯性的回答过后，他却突然抬高了声调“我在跟你说练兵，你却跟我讲粮草，到底有么有在听我说话”
“十天吗？足够了”信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情报往火炭中一丢，罗艺高喝道“萧影”
闻声而来，看了一眼满脸不爽的魏焱之后，萧影偷笑两声，抱拳道“少帅”
“带足三天口粮，即可出发，这一仗势必要速战速决”
“是”接下军令，萧影随即起身离去，不多时便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集合号角声。
等整齐划一的步伐渐行渐远，难得抓到空闲的魏焱这才开口问道“这是去哪打仗？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要做我的军师了？”在他一连串追问下，罗艺的脸上却是微微泛起一丝笑容，显然他心里一直密谋着什么。
原来，当初想收魏焱做亲卫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可随着这段时间的不断接触，他慢慢发现，这家伙看似鲁莽却是个很有谋略的人。所以，这才动了收作军师的念头。
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倔脾气。只愿冲锋陷阵领兵打仗，就是不想稳坐后方摇羽扇。就这样，两人算是彻底对上了。一直僵持到今天，罗艺发布了入营以来第一个军令。
“不着急，你慢慢想清楚，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这个”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决，罗艺摆了摆手随后将一份地图摊在了书案上。
地图涵盖涿郡全貌，而其中有大小十几处被做了标记，标记不一，只是看位置就让魏焱感到很是熟悉。
“清云盘，飞虎岭，跳鹰寨...”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再加上那道莫名其妙的军令，一个很是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难道你派了萧影去剿匪？区区几十人，是打算让他们直接去送死吗？”
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罗艺随手收起了地图。此次派遣萧影去剿匪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为了检验练兵成果，二嘛就是，以他消耗的速度，从姜旭那要来的粮饷最多只能维持十天，所以急需补充。既然不能扰民，那么自然就只有对涿郡境内的大小土匪开刀了。
“太大胆了，实在太大胆了”听完整个计划后，魏焱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自顾自的原地转了两圈，随即转身离去，着手继续训练新兵去了。显然他知道，再多呆一刻，怕自己也会变得和他一样疯。
“萧影啊萧影，但愿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能不能如愿以偿，可就看这一仗了”
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扫清涿郡境内大小土匪，不过是钻了姜旭命令的空子。既然是便宜行事，那扫清土匪自然算分内之事，至于缴获的财物和兵器自然也归他所有，这样，即便后来会惹人诟病，也算是以此来堵住那些人的口舌。
“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书房中，两人席地而坐。可烛火下的罗艺脸色并不好看，即便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知道自己身边被安插了眼线时，还是会很不舒服。
“哦？那是？”
“要...钱”迎着姜旭疑惑的眼神，他缓缓摊开了手掌。要钱二字出口，登时屋内气氛冷了不少。
“这...这个...艺儿啊，你也知道涿郡刚被劫掠，百废待兴，正是四处用钱的时候。实在...实在是...”
“府库紧张我可以理解，底下兵卒务农确实可以填补温饱。可兵器、盔甲又该怎么解决？总不能打起仗来让底下的士兵甩开膀子，扛着木棍对抗突厥铁骑吧？”
“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看看我姜旭这颗脑袋在突厥人眼里值多少钱，砍了去换。反正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似乎罗艺的步步紧逼将老头子的怒气点了起来，冷不丁的一拍桌子将外面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差点吓出好歹来。
“想练兵又不肯下本钱，真当我无所不能啊！你这老财迷，是打算抱着金元宝下崽吗？实话跟你说了，今天要不给我解决还就不走了”
老混混碰上小无赖真是让这些下人们开了眼界，而对于这些，这对翁婿显然一点也不避讳，吹胡子瞪眼睛，敲桌子砸板凳瞬间惊动了整个北平候府。
最终，随着姜旭气鼓鼓的摔门而去，下人们就看到新姑爷喜滋滋的后脚出了书房。显然，这第一次翁婿之间的交锋，他完胜。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左监门将军府內。正在跟着兰儿学习茶艺的姜柔儿却是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就是好端端的雨前龙井被一股脑的倒进了知鱼池。
次日清晨，天微微泛起一丝光亮，罗艺就已经率人早早离开了北平候府。随他一起的还有几辆马车，车上装着七八个硕大的漆木箱子。
“侯爷，车上装着的可是半数家底啊！就这么白白送出去，您就不怕...”
“虽然我不太赞同艺儿为练兵如此耗费财力物力，但有句话他说的却是没错。兵强才会国富，没有一支虎狼之师，迟早还会被突厥人踩在脚下”车队逐渐远去，姜旭却是回头对身边的管家说道“我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只要不为祸百姓，一切可自行决定”
原本只是为了化解当前困境而想出的权宜之计，哪曾想正是因为他随意做出的这个决定，才会引来后面的祸事。
“看，少帅回来了”不知是哪个眼贼的斥候提前报了信，等罗艺带着物资和粮饷刚靠进军营，魏焱等人已经提前迎了出来。
府兵虽然按月发放饷银，但生活上却是比守城兵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青菜窝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至于鸡鸭鱼肉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倒好，这少帅初进军营就带来这些好东西，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开心。
“罗...罗少帅可是个能人，不...不光改善了弟兄们的伙食还提前发了粮饷。别的不说，冲这一点，俺张齐服你”说话大着舌头的是步兵营第一旅帅张齐，平时和魏焱关系最是不对付。尤其是中午见到死对头当众出丑，数他闹腾的最欢。
别看这家伙平日里默不出声和闷葫芦似的，可一旦喝了酒，那嘴上就没了顾及。如果不是手上有些真本事，加上姜旭惜才，怕早就不知道被处死多少回了。
眼瞧着张齐要撒酒疯，临近几个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僚赶忙上前劝阻。就这样，原本好好的一次聚会，就这样闹得草草收了场。
“别太在意，老张这是心里苦。这次突厥人来劫掠，就属他家最惨。全家上下十余口，就剩下他一人。铁骨铮铮的汉子，当时就哭晕了过去”等到散了场，魏焱这才凑到了罗艺身旁。虽然拿着酒壶，却压根一口没喝，想来是早已经猜出了他的企图。
果然，临近半夜，当所有兵卒开始呼呼大睡，一阵急促的号角骤然响遍整座营地。
刹那间，除了巡逻兵士和哨位以外，能及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寥寥几人。就这些人还都一个个东倒西歪，满嘴喷着酒气，狼狈至极
“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态，要招来能战，战之必胜。瞧你们一个个的熊样，真是丢尽了涿郡府兵的脸。来啊！给他们清醒清醒”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在外围守候的兵卒们纷纷扬起手中的水瓢。
一瓢瓢刺骨的冰水泼下，那些身穿单衣还光着脚的兵卒瞬间清醒不少。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水阵中四处逃窜，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开口求饶。
“哎呀！衣服都湿了，身上肯定凉嗖嗖的。要不，我们活动活动？目标，前方那个山头，都给我用力跑”不知从哪寻来的鞭子被罗艺一把握在手中，嘴上吆喝着，就已经狠狠抽在最后一名兵卒的身上。
啪！响亮的鞭子声挑动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这一瞬间好像忘记了身上已经结出的冰碴，一个个怒吼着撒腿就往外跑。
数九的天气，路上到处都是结出的冰碴。单衣薄衫的兵卒接连摔倒却又挣扎着起身拼命向前跑。这一切就只因为离开之前罗艺说的一句话，“但凡规定时间内没回到兵营的，统统去喝西北风”
山路难，冰雪覆盖下的山路更难。一双双脚被冰雪覆盖的山石割裂，一片片雪地被烙上血色的脚印。等历经千辛万苦回到营地的兵卒，看到那一根根羊腿和一锅锅冒着香气的肉汤时，早已激动的热泪盈眶。
排名靠前的那些能吃肉喝汤，末位归营的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把人用绳子绑了，往修罗柱上一挂，利如刀锋般的西北风会教会他们下一次应该怎么做。
在流矢，沼泽，毒林，陷阱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折磨下，步兵营原本的一百多人能活着坚持下来的不过十之七八。而这七八十人却早已脱胎换骨，一个个似乎已经变成只会听从命令的行尸走肉。真正的做到了召之即来，来之即战，战之必胜，胜之即退。
“启禀少帅，你这样再练下去我们步兵营这点家底可就全毁了。一旦老兵消耗殆尽，剩下的新兵万一上了战场可就成了活靶子”点将台前，看着台下两极分化的兵卒，魏焱有些忧心的说着。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罗艺练兵的方式太过特殊，那些招式花样更是闻所未闻。曾经一个锅里搅勺子的兄弟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即使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但那又如何。
至于另外一边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和憧憬的新兵，他是无力再说。一群新兵娃子，满怀期待的上了战场，怕是连刀都握不住更别说杀敌了。
“我们的粮饷还有多少？”不顾他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正在翻阅情报的罗艺却没头没脑的随口问了句。
“十天左右”习惯性的回答过后，他却突然抬高了声调“我在跟你说练兵，你却跟我讲粮草，到底有么有在听我说话”
“十天吗？足够了”信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情报往火炭中一丢，罗艺高喝道“萧影”
闻声而来，看了一眼满脸不爽的魏焱之后，萧影偷笑两声，抱拳道“少帅”
“带足三天口粮，即可出发，这一仗势必要速战速决”
“是”接下军令，萧影随即起身离去，不多时便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集合号角声。
等整齐划一的步伐渐行渐远，难得抓到空闲的魏焱这才开口问道“这是去哪打仗？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要做我的军师了？”在他一连串追问下，罗艺的脸上却是微微泛起一丝笑容，显然他心里一直密谋着什么。
原来，当初想收魏焱做亲卫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可随着这段时间的不断接触，他慢慢发现，这家伙看似鲁莽却是个很有谋略的人。所以，这才动了收作军师的念头。
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倔脾气。只愿冲锋陷阵领兵打仗，就是不想稳坐后方摇羽扇。就这样，两人算是彻底对上了。一直僵持到今天，罗艺发布了入营以来第一个军令。
“不着急，你慢慢想清楚，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这个”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决，罗艺摆了摆手随后将一份地图摊在了书案上。
地图涵盖涿郡全貌，而其中有大小十几处被做了标记，标记不一，只是看位置就让魏焱感到很是熟悉。
“清云盘，飞虎岭，跳鹰寨...”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再加上那道莫名其妙的军令，一个很是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难道你派了萧影去剿匪？区区几十人，是打算让他们直接去送死吗？”
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罗艺随手收起了地图。此次派遣萧影去剿匪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为了检验练兵成果，二嘛就是，以他消耗的速度，从姜旭那要来的粮饷最多只能维持十天，所以急需补充。既然不能扰民，那么自然就只有对涿郡境内的大小土匪开刀了。
“太大胆了，实在太大胆了”听完整个计划后，魏焱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自顾自的原地转了两圈，随即转身离去，着手继续训练新兵去了。显然他知道，再多呆一刻，怕自己也会变得和他一样疯。
“萧影啊萧影，但愿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能不能如愿以偿，可就看这一仗了”
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扫清涿郡境内大小土匪，不过是钻了姜旭命令的空子。既然是便宜行事，那扫清土匪自然算分内之事，至于缴获的财物和兵器自然也归他所有，这样，即便后来会惹人诟病，也算是以此来堵住那些人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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