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败北之战
苦等许久，天上已然开始掉起了雨点，此刻留守少帅军大营的不过区区五百兵卒。
“这俩家伙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有消息”尚不知情的杨右在寨墙之上如坐针毡，魏焱迟迟没有消息令他一时心急如焚。
“回来了，回来了，是魏将军”
远处迎风招展的“魏”字旗，让杨右稍微放下心来。可当看到回来的仅仅只有魏焱一人，顿时想起林楚临走前交代的话，一股不详的预感猛然升起。
“关门，示警！”
“可...可那是魏将军”虽然不太理解杨右为什么会突然下这种命令，但那兵卒还是依旧敲响了警钟。
咚，咚，咚...
急促的钟声令魏焱心头一惊却也没来由的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这区区五百人真能抵挡的住自己身后几千虎狼之师吗？
大军压境让杨右自顾不暇，以魏焱的手段和能力，寨墙被破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罢了。
“杨右，兄弟一场，缴械投降吧”
“我呸，人生在世不过忠义二字。我杨右命贱，贱到只有一个主公，他姓罗，不姓魏”两人隔着寨墙遥遥相对，昨日还把酒言欢的兄弟，如今却拔刀相向，还真是讽刺呢！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进攻”战刀一指，魏焱终究还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就在他亲手打造的少帅军大营前，一场几千对五百的拼杀正式拉开序幕。
那一战，钢刀砍卷了刃。
那一战，长剑刺穿了心肝。
那一战，......
突厥，阿诗那部，可汗大帐
“可汗，刚刚收到消息，涿郡郡丞周林山联合云州莫庆山发动叛乱，软禁郡守姜旭，彻底掌控了整个涿郡”
“罗艺呢？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岳父沦为阶下囚？”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品尝美食的大逻便很是随意的问了句。
“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闻罗艺兵败下落不明，大逻便噌的一下掀翻了桌子。
自从和罗艺结成联盟以来，大逻便可谓混的风生水起。有了涿郡粮食和武器上的支持，他一路扩张自己的实力，隐约间，已经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现在突然听到这噩耗，怎么能不让他心急。罗艺兵败，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扩张之路，也就不得不就此停止。
“听闻当时周棠想假借大婚彻底铲除反对势力，却没料到反中了罗艺的一箭双雕之计。不仅新娘子被劫，就连私牢也让人给攻破”
“找，去找，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他”
“是，可汗”
就在大逻便派出所有探子周密寻找罗艺时，北平候府却迎来一位贵人。
“沈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了”明明差不多的年纪，境遇却是那么不同。打量着正在喝茶的沈如海，一边陪着笑脸的周棠心里却是这样想到。
“不辛苦，倒是周公子少年英豪，以雷霆手腕拿下涿郡才是大功劳一件。对此，本官来之前宇文大人特意嘱咐了，一定好生嘉奖。来呀”自从上次沈城献计扳倒了前太子杨恒，沈如海可谓混的风生水起。有了宇文家做靠山，底气一时也变的足了起来。
眼瞅着一箱箱的真金白银被抬到跟前，周棠心里乐开了花。云州虽然富庶，可比起京都已然小巫见大巫。更主要的是，这些金银算是赏给他的，而不是涿郡的。
见他如此，沈如海暗骂一声“白痴”。心中难免对罗艺有些失望起来，毕竟在京都地界儿响当当的罗小将军竟然会被这脑满肠肥的家伙给打败。还真是替京都纨绔们长脸呢！
随之又一想到，既然此人贪财那就是有了弱点，有弱点又有野心的人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
“赶了这么久的路，本官有些乏了，驿馆在哪儿？”
“您千里迢迢的来了怎么能住驿馆呢？住处早就备好，请”深知谄媚之道的周棠听闻沈如海要休息，赶忙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却跑到前面带起了路。
官僚更替本来对普通百姓就没什么影响，昨儿还因为大兵压境四面紧闭的店铺，今儿个已经门庭若市。让走在路上的沈如海不禁感慨，北平候治理有方。
整个北平候府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自打周棠掌权，那是真金白银不要命的砸。以至于让人置身其中，恍如有种进了皇帝行宫的错觉。
“看不出小周大人与本官倒是有几分相像，都是安于享受之人嘛！”
“哪里哪里，沈大人喜欢就好”指引着沈如海进了一处房间，周棠识趣的退了出去。等他前脚踏出小院，后脚就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了出来。
“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毕竟那沈如海...”
“报应？要是怕的话，还有眼前这大好前程吗？只要伺候好了沈如海，她们的家眷我会养着。”一丝阴狠之色从周棠眼中闪过却也让柳飞云闭上了嘴，耳畔嘶声力竭的呼喊即便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屋子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沈如海之所以别人会叫他“沈小妖”，并非是他扮起女相太过妖娆。而是因为常年的女儿装已经令他的神智逐渐扭曲，就像宫里的太监一样，靠折磨女人取乐来换取一些内心的平衡。
正是因为周棠花重金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特意为他准备了这样一间屋子。
当沈如海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好在这时周林山和莫庆山两人都在，这才让柳飞云心里稍微平稳一些。毕竟那些不堪受折磨纷纷自尽而死的女孩们，大多都是他亲手去掩埋的。
“既然各位都在场，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如今涿郡局势已定，那漏网之鱼还需快些找到。毕竟，罗艺这只百足之虫是万万留不得的”
“周大人请放心，一定会让您满意”见他如此说来，一心想抱大腿的周棠当即拍起了胸膛。显然不清楚罗艺底细的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沈如海在涿郡不过呆了仅仅三天，侯府外运尸体的车就没停过。好不容易把这煞神送走，城外乱葬岗上不知又多了几座新坟。
前面拍着胸膛做了保证却让周棠犯了难，想寻到罗艺的蛛丝马迹他只能将魏焱再次唤了过来。
“和罗艺相处这么久，他的下落你会不知道？”
“属下真的不知”垂首低眉的魏焱跪在堂下，如实的回答道“少帅军看似我们是他的左膀右臂，实际上真正算得上罗艺心腹的不过只有萧影一人而已”
“萧影？那又是谁？”听他提起萧影，柳飞云微微皱眉，想必是在努力搜寻关于萧影的所有消息。
“萧影，名为侍卫统领，实则是他的家臣。这次替北平候贺寿，跟随在姜柔儿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仔细听魏焱讲完，柳飞云的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脸上始终带着憨厚笑容的魁梧大汉。看上去虽然很好相处，实际上总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错觉。当时几度想对此人下手，都被他忍下了
现在看来，因为他的惜才，这才白白浪费了一个杀掉萧影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支兵马，沿着可能逃走的方向去搜。记住，无论生死都要把人带回来”手握白纸扇的柳飞云和杨右很像，都是那种善于谋略而旁观大局的人。他们不会因为一时失利而颓废，却对眼前形势分析的很是透彻。永远都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
幽州城外百余里有座破旧土地庙，虽然经历了战火却也不得不算是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地。
“二丫，她会不会已经死了？不如我们还是...”
“闭嘴，她还活着”守着供桌上的女人过了好久，二丫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招呼着同伴将那身大红嫁衣扯下，随即换上了一身普通乞丐婆子穿的破衣服。
“记住，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们都会没命的”自从前几天官道上接连混战开始，二丫就一直混在死人堆里，企图能有些收获。可没想到，竟然随手捡回来一个新娘子。
随着二狗子的离开，二丫俨然成了这群小乞丐的头儿。由于她做事公允且又很讲义气，所以前来投靠的小乞丐也是越来越多。
平时虽然依旧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每逢商队往来，她都会带着手下这一帮小弟去发上一笔横财。
安顿好依旧还在昏迷的姜柔儿，二丫转身出了土地庙。为防有人前去打扰，还特意挑了两个身形壮实的孩子守在了庙门口。
相比起以前只能啃别人丢掉的鸡骨头，现在的二丫可谓是行家里手。趁着主人不备，钻进鸡窝随便抓上两只扭头就走，等被发现人都跑出了二里地。
上好的芦花鸡拔毛洗净，配上作料放到锅里一煮，这还是罗艺教给她的。想起那个谦逊温和的大哥哥，二丫就是一阵心疼。明明走之前说好要回来看她的，如今却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有几次她都已经摸进了少帅军营门口，可还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云州兵给撵了出来。好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一直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大半碗鸡汤灌了下去，二丫也只能祈祷这女人吉人自有天相，毕竟这穷乡僻壤的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庆幸的是，姜柔儿只是因为林楚之死和魏焱的背叛有些伤心过度。被灌了鸡汤后，不到半夜也就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一直守在身旁的二丫，轻声问道。
“这是哪儿？”
“土地庙”听到身边有动静，二丫陡然一个激灵，当看到姜柔儿已经彻底清醒，这才放下心来。
“这衣服...”
“我换的，怎么？舍不得你那金丝雕凤的嫁衣？要不要给你拿回来”
“不用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感觉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的她正要起身，却突然听到二丫大叫一声。
“别动！”
“这俩家伙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有消息”尚不知情的杨右在寨墙之上如坐针毡，魏焱迟迟没有消息令他一时心急如焚。
“回来了，回来了，是魏将军”
远处迎风招展的“魏”字旗，让杨右稍微放下心来。可当看到回来的仅仅只有魏焱一人，顿时想起林楚临走前交代的话，一股不详的预感猛然升起。
“关门，示警！”
“可...可那是魏将军”虽然不太理解杨右为什么会突然下这种命令，但那兵卒还是依旧敲响了警钟。
咚，咚，咚...
急促的钟声令魏焱心头一惊却也没来由的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这区区五百人真能抵挡的住自己身后几千虎狼之师吗？
大军压境让杨右自顾不暇，以魏焱的手段和能力，寨墙被破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罢了。
“杨右，兄弟一场，缴械投降吧”
“我呸，人生在世不过忠义二字。我杨右命贱，贱到只有一个主公，他姓罗，不姓魏”两人隔着寨墙遥遥相对，昨日还把酒言欢的兄弟，如今却拔刀相向，还真是讽刺呢！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进攻”战刀一指，魏焱终究还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就在他亲手打造的少帅军大营前，一场几千对五百的拼杀正式拉开序幕。
那一战，钢刀砍卷了刃。
那一战，长剑刺穿了心肝。
那一战，......
突厥，阿诗那部，可汗大帐
“可汗，刚刚收到消息，涿郡郡丞周林山联合云州莫庆山发动叛乱，软禁郡守姜旭，彻底掌控了整个涿郡”
“罗艺呢？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岳父沦为阶下囚？”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品尝美食的大逻便很是随意的问了句。
“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闻罗艺兵败下落不明，大逻便噌的一下掀翻了桌子。
自从和罗艺结成联盟以来，大逻便可谓混的风生水起。有了涿郡粮食和武器上的支持，他一路扩张自己的实力，隐约间，已经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现在突然听到这噩耗，怎么能不让他心急。罗艺兵败，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扩张之路，也就不得不就此停止。
“听闻当时周棠想假借大婚彻底铲除反对势力，却没料到反中了罗艺的一箭双雕之计。不仅新娘子被劫，就连私牢也让人给攻破”
“找，去找，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他”
“是，可汗”
就在大逻便派出所有探子周密寻找罗艺时，北平候府却迎来一位贵人。
“沈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了”明明差不多的年纪，境遇却是那么不同。打量着正在喝茶的沈如海，一边陪着笑脸的周棠心里却是这样想到。
“不辛苦，倒是周公子少年英豪，以雷霆手腕拿下涿郡才是大功劳一件。对此，本官来之前宇文大人特意嘱咐了，一定好生嘉奖。来呀”自从上次沈城献计扳倒了前太子杨恒，沈如海可谓混的风生水起。有了宇文家做靠山，底气一时也变的足了起来。
眼瞅着一箱箱的真金白银被抬到跟前，周棠心里乐开了花。云州虽然富庶，可比起京都已然小巫见大巫。更主要的是，这些金银算是赏给他的，而不是涿郡的。
见他如此，沈如海暗骂一声“白痴”。心中难免对罗艺有些失望起来，毕竟在京都地界儿响当当的罗小将军竟然会被这脑满肠肥的家伙给打败。还真是替京都纨绔们长脸呢！
随之又一想到，既然此人贪财那就是有了弱点，有弱点又有野心的人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
“赶了这么久的路，本官有些乏了，驿馆在哪儿？”
“您千里迢迢的来了怎么能住驿馆呢？住处早就备好，请”深知谄媚之道的周棠听闻沈如海要休息，赶忙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却跑到前面带起了路。
官僚更替本来对普通百姓就没什么影响，昨儿还因为大兵压境四面紧闭的店铺，今儿个已经门庭若市。让走在路上的沈如海不禁感慨，北平候治理有方。
整个北平候府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自打周棠掌权，那是真金白银不要命的砸。以至于让人置身其中，恍如有种进了皇帝行宫的错觉。
“看不出小周大人与本官倒是有几分相像，都是安于享受之人嘛！”
“哪里哪里，沈大人喜欢就好”指引着沈如海进了一处房间，周棠识趣的退了出去。等他前脚踏出小院，后脚就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了出来。
“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毕竟那沈如海...”
“报应？要是怕的话，还有眼前这大好前程吗？只要伺候好了沈如海，她们的家眷我会养着。”一丝阴狠之色从周棠眼中闪过却也让柳飞云闭上了嘴，耳畔嘶声力竭的呼喊即便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屋子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沈如海之所以别人会叫他“沈小妖”，并非是他扮起女相太过妖娆。而是因为常年的女儿装已经令他的神智逐渐扭曲，就像宫里的太监一样，靠折磨女人取乐来换取一些内心的平衡。
正是因为周棠花重金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特意为他准备了这样一间屋子。
当沈如海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好在这时周林山和莫庆山两人都在，这才让柳飞云心里稍微平稳一些。毕竟那些不堪受折磨纷纷自尽而死的女孩们，大多都是他亲手去掩埋的。
“既然各位都在场，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如今涿郡局势已定，那漏网之鱼还需快些找到。毕竟，罗艺这只百足之虫是万万留不得的”
“周大人请放心，一定会让您满意”见他如此说来，一心想抱大腿的周棠当即拍起了胸膛。显然不清楚罗艺底细的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沈如海在涿郡不过呆了仅仅三天，侯府外运尸体的车就没停过。好不容易把这煞神送走，城外乱葬岗上不知又多了几座新坟。
前面拍着胸膛做了保证却让周棠犯了难，想寻到罗艺的蛛丝马迹他只能将魏焱再次唤了过来。
“和罗艺相处这么久，他的下落你会不知道？”
“属下真的不知”垂首低眉的魏焱跪在堂下，如实的回答道“少帅军看似我们是他的左膀右臂，实际上真正算得上罗艺心腹的不过只有萧影一人而已”
“萧影？那又是谁？”听他提起萧影，柳飞云微微皱眉，想必是在努力搜寻关于萧影的所有消息。
“萧影，名为侍卫统领，实则是他的家臣。这次替北平候贺寿，跟随在姜柔儿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仔细听魏焱讲完，柳飞云的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脸上始终带着憨厚笑容的魁梧大汉。看上去虽然很好相处，实际上总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错觉。当时几度想对此人下手，都被他忍下了
现在看来，因为他的惜才，这才白白浪费了一个杀掉萧影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支兵马，沿着可能逃走的方向去搜。记住，无论生死都要把人带回来”手握白纸扇的柳飞云和杨右很像，都是那种善于谋略而旁观大局的人。他们不会因为一时失利而颓废，却对眼前形势分析的很是透彻。永远都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
幽州城外百余里有座破旧土地庙，虽然经历了战火却也不得不算是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地。
“二丫，她会不会已经死了？不如我们还是...”
“闭嘴，她还活着”守着供桌上的女人过了好久，二丫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招呼着同伴将那身大红嫁衣扯下，随即换上了一身普通乞丐婆子穿的破衣服。
“记住，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们都会没命的”自从前几天官道上接连混战开始，二丫就一直混在死人堆里，企图能有些收获。可没想到，竟然随手捡回来一个新娘子。
随着二狗子的离开，二丫俨然成了这群小乞丐的头儿。由于她做事公允且又很讲义气，所以前来投靠的小乞丐也是越来越多。
平时虽然依旧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每逢商队往来，她都会带着手下这一帮小弟去发上一笔横财。
安顿好依旧还在昏迷的姜柔儿，二丫转身出了土地庙。为防有人前去打扰，还特意挑了两个身形壮实的孩子守在了庙门口。
相比起以前只能啃别人丢掉的鸡骨头，现在的二丫可谓是行家里手。趁着主人不备，钻进鸡窝随便抓上两只扭头就走，等被发现人都跑出了二里地。
上好的芦花鸡拔毛洗净，配上作料放到锅里一煮，这还是罗艺教给她的。想起那个谦逊温和的大哥哥，二丫就是一阵心疼。明明走之前说好要回来看她的，如今却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有几次她都已经摸进了少帅军营门口，可还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云州兵给撵了出来。好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一直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大半碗鸡汤灌了下去，二丫也只能祈祷这女人吉人自有天相，毕竟这穷乡僻壤的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庆幸的是，姜柔儿只是因为林楚之死和魏焱的背叛有些伤心过度。被灌了鸡汤后，不到半夜也就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一直守在身旁的二丫，轻声问道。
“这是哪儿？”
“土地庙”听到身边有动静，二丫陡然一个激灵，当看到姜柔儿已经彻底清醒，这才放下心来。
“这衣服...”
“我换的，怎么？舍不得你那金丝雕凤的嫁衣？要不要给你拿回来”
“不用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感觉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的她正要起身，却突然听到二丫大叫一声。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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