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丹朱竟然还活着？
“两位既然都在，我觉得有件事不得不说了”三人难得相聚一起却偏偏又无事可做，见两人如此，罗艺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已经有钱了，为什么不把这破县衙重新修缮一番。你看看，这破椅子还能坐吗？”
“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还没处理，先走一步”听到提起了钱，诸葛道立马准备开溜。尽管他现在掌管赤风财政，这家伙的吝啬却也是出了名。
至于县令李长林，老头儿倒是实在没什么追求。对他来说无论气势恢宏的宫殿还是一捧烂草的狗窝，有一方寸地，得过且过就好。
“这俩老家伙”眼看着两人相继离去，罗艺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去后衙看一眼姜柔儿，却被去而复返的诸葛道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瞧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郡守府传来的消息，北平候死了”
“什么？”突闻噩耗，罗艺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将他拉到近前。“再说一遍”
“说是得急病而死”
“这事柔儿可知道了？”松开对方的衣领，他努力平复着心绪。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此刻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就算念及姜旭以往的威望，这北平候还能做的久一些。可谁又能知道周棠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如今姜旭一死，怕是整个涿郡都尽数在他股掌之中。
“暂时还不知道，消息封锁的很严”
“那就好，这几天你就辛苦些，一定要把消息打听清楚。看来，有必要回趟京都了”心想自打当初和罗荣一别，如今已是过去三年有余，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京都变成了什么光景。
回到后衙，见姜柔儿已然入睡，默然一叹，提笔留下一封书信后悄悄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冰蓝色的眸子霎时变得血红一片。
罗艺走了，是带着白仇一起走的。由于萧影如今下落不明，他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少的可怜。原本李长林还想派些燕云骑跟着，统统都被他赶了回来，美其名曰人多太过扎眼。
大业城依旧还是那样让人感到冰冷，许久未归却让他莫名多了一丝伤感。罗荣用半生守护甚至不惜身死也不愿离开的城，却再不记得还有他这样一位左监门将军。
“我们这是去哪？住店吗？”见他自打入了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鬼样子，白仇随口问了句。
“不用，跟我来”顾不得再缅怀感伤物是人非，他眼睛四下一扫，挑了条小巷子一晃身钻了进去。
京都的巷子修的错综复杂像座迷宫，唯有的好处是，无论你想去哪里都能走到，只是耗费的时间长短而已。而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越国公杨素。
自从受到杨晃牵制以来，这杨素官运可谓一时恒通无比。不仅封侯拜相，就连修的宅子也比一般的大很多。
这次东宫夜宴归来，一时贪酒也就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才进了门，就感觉开始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老爷，您没事吧？”见他脚步轻浮，家中老仆赶忙上前搀扶，不想却被一把甩开。
“无...无碍，嗯？家中有客人吗？”
“没有啊！”虽然明知他说的尽是些醉话，可老仆还是如实回答，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却揉了揉眼睛反驳道“不对，书房的灯亮着”
主仆二人争执一番却还是上前推开了门，这才发现里面果真有人等候多时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府上？难道不知道擅闯越国公府可是大罪”见是生人，老仆挺身护主，不想却被杨素一把推开“出去吧！都是熟人”
老仆将信将疑却见到其中一人嚯的起身，快步来到杨素面前道“还以为故人已去，杨世伯将小侄忘了呢！”
“你爹生性执拗，说他怀有不臣之心，我是不会信的。可如今太子监国，宇文父子横行朝堂，又哪里会容得下他”坐上椅子，杨素已然少了几分醉意。打量了两人一眼道“此番来找我，可是有事？”
“想请杨世伯帮忙去吏部讨个调令，调赤风县令李长林赴任涿郡长史”
“涿郡？不是你老丈人的地盘吗？想任命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半靠椅子，杨素揉了揉脑袋，想必是被风一吹，酒意上头了。
“你我之间，世伯就不必掩饰了。只怕幽州事变第二天，整个京都朝堂就已经人尽皆知了。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保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牵连到您头上”心知杨素所想，罗艺略微点头，随即一份钱庄凭信就被拍到了他书案上。
“十万钱，买一个涿郡长史，如何？”
最后杨素是否答应，罗艺没对外说半个字。只是半月之后，还在破县衙里晒太阳的李长林，竟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份调任涿郡长史的公函。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出了越国公府，罗艺心情大好。如今棋子已经落下，等待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曾经清净优雅的左监门将军府如今已是破败不堪，一人高的杂草甚至将那些没人修剪的梅树都给遮了过去。
“逆天重生又如何？终究还是没能护你周全，只愿来生我们不再是父子”罗氏祖祠，是他此生第二次进来，记得上一次还是安放他母亲的牌位。如今夫妇一体，倒也了了一桩心事。
“谁？谁在祠堂里？”或许是他闹出的声音大了一些，这才让府里暂住的人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守候一旁的白仇听到脚步赶忙向罗艺做出手势，显然想杀人灭口。可当看到对方摇头示意时，这才放下手中的匕首。
侧身隐于门后，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果然，过了片刻，一盏油灯印着个人影姗步来到门前，谁料刚踏进祠堂就被隐于黑暗里的白仇一把抓了过去。
“啊！你是谁？放开我”挣扎中，油灯被打翻在地，可偏偏这呼喊却让罗艺觉得是那样熟悉。
“白仇，住手”喝止了白仇，罗艺走前两步，试探的喊了一声“丹朱，你是丹朱对不对？”
果然，当他叫出丹朱这个名字时，那人身影一顿，随即却立刻否认起来“不，我不是丹朱，你认错人了”
这样的反应却矢口否认无异于掩耳盗铃，可匆忙间的丹朱力气变得格外大，不仅挣脱了白仇的束缚，更是直接逃出祠堂跑没了影。
“怎么办？”
“追啊！这还问我”迫切想知道事情真相的罗艺起身追了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白仇愣在原地。
虽然已经是子夜，可他还是依旧循着痕迹找了过来。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已经破败却依旧被打理的很是整齐。而逃跑的丹朱眼睁睁看着进了一间屋子，那里他记得，是姜柔儿曾经住过的。
“丹朱，是我，开门”
“不，不要，我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样子”屋里的丹朱像是很抗拒见他一样，任凭如何敲门就是不肯出来。
“好，我不进去，既然不想见，我走就是”说着，罗艺真就转身大步离开，大概走了十几步却突然猫下腰再度折了回去。
大概是想确定他到底走了没有，尽管等了几刻钟才打开房门，可丹朱依旧还是看到了那张让她怎么都无法忘怀的脸。
“啊，你...”
眼看她又要跑，罗艺这次早有准备。侧身上前将门一顶，霎时就封住了所有退路。使得小丫鬟逃也逃不得，跑也跑不掉，只得双手拼命捂住脸然后蹲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
“别...别看...”无用的挣扎再也阻挡不住，只是当他看到那张如蟾蜍背一般满是脓疮的脸时，不由怒火上涌。“谁？是谁干的？”
“剧毒蟾流觞，中毒者先是四肢无力。随着时间推移，毒素扩散七经八脉，最后流于身体表面，开始长出蟾蜍一样的脓疮。毒不致命却能毁容，涿郡特有的毒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白仇仅是看了一眼，就道出了她所中之毒的来源。
听完这些，丹朱的反应更为奇怪，原本还在四处躲避的眼神随即平复下来，不久又被深深的恐惧所填满。
“不，不是的，他说谎，不要听他的”
迎着罗艺询问的眼神，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是在说信不信由你。
“柔儿说你死了，可你为什么还活着？我爹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对，小姐。你千万要告诉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最亲密的也不行。就比如说我，嘿嘿，还有你，还有他”大概是中毒太深的缘故，此刻的丹朱愈发有些疯癫。无奈之下，罗艺只得将她打昏送进了房间。
想不到难得回京都一趟，反而让他理不顺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丹朱“死而复生”却身中剧毒，还有她口中最后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是否和姜旭的突然暴毙有关？
一整晚的苦苦思索却也没想出个头绪，好在杨素已经做了允诺，这趟来京都也算不虚此行。
临近丑时，刚有了些许睡意。他正要闭眼却被院内的打斗声引了出去。
月夜下，白仇正在被人围攻。清一色的夜行衣，统一的短刀，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五人联手，自成一阵，攻守兼备。
“你出来做什么？快点进去看紧那丫头”孤身陷在阵中，白仇毫无惧意。手握双刀，每每出手必定会扯下对方一块血肉来。方才一个人还没有顾忌，可罗艺一露面，已然有些左右无法相顾。
“老四老五，先去杀了那小子和里面那丫头”话音刚落，五人突然开始变阵，被点到名的黑衣人各自散开却不想反被白仇缠住，拼着两败俱伤的代价，上前一刀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老四...”
“五哥...”
五人看似厉害，实际上全凭借那套阵法，如今少了两人阵法自然不攻自破。其余三人一心想报仇，无奈白仇即使受了伤也非他们所能敌，反被缠上一人赏了一刀。
“这地方不能呆了，得赶快走”杀了几人，他随即来到近前。向房间扫了一眼，沉声说道。
“回赤风吧！到了自己的地盘，帐可以以后慢慢算”想不到刚回京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看来当初罗荣之死，一定没那么简单。
这一切，或许能从丹朱那里找到答案。
当两人还在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暗自揣测的时候，看似平静的大业城下，已然暗流汹涌。
“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还没处理，先走一步”听到提起了钱，诸葛道立马准备开溜。尽管他现在掌管赤风财政，这家伙的吝啬却也是出了名。
至于县令李长林，老头儿倒是实在没什么追求。对他来说无论气势恢宏的宫殿还是一捧烂草的狗窝，有一方寸地，得过且过就好。
“这俩老家伙”眼看着两人相继离去，罗艺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去后衙看一眼姜柔儿，却被去而复返的诸葛道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瞧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郡守府传来的消息，北平候死了”
“什么？”突闻噩耗，罗艺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将他拉到近前。“再说一遍”
“说是得急病而死”
“这事柔儿可知道了？”松开对方的衣领，他努力平复着心绪。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此刻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就算念及姜旭以往的威望，这北平候还能做的久一些。可谁又能知道周棠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如今姜旭一死，怕是整个涿郡都尽数在他股掌之中。
“暂时还不知道，消息封锁的很严”
“那就好，这几天你就辛苦些，一定要把消息打听清楚。看来，有必要回趟京都了”心想自打当初和罗荣一别，如今已是过去三年有余，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京都变成了什么光景。
回到后衙，见姜柔儿已然入睡，默然一叹，提笔留下一封书信后悄悄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冰蓝色的眸子霎时变得血红一片。
罗艺走了，是带着白仇一起走的。由于萧影如今下落不明，他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少的可怜。原本李长林还想派些燕云骑跟着，统统都被他赶了回来，美其名曰人多太过扎眼。
大业城依旧还是那样让人感到冰冷，许久未归却让他莫名多了一丝伤感。罗荣用半生守护甚至不惜身死也不愿离开的城，却再不记得还有他这样一位左监门将军。
“我们这是去哪？住店吗？”见他自打入了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鬼样子，白仇随口问了句。
“不用，跟我来”顾不得再缅怀感伤物是人非，他眼睛四下一扫，挑了条小巷子一晃身钻了进去。
京都的巷子修的错综复杂像座迷宫，唯有的好处是，无论你想去哪里都能走到，只是耗费的时间长短而已。而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越国公杨素。
自从受到杨晃牵制以来，这杨素官运可谓一时恒通无比。不仅封侯拜相，就连修的宅子也比一般的大很多。
这次东宫夜宴归来，一时贪酒也就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才进了门，就感觉开始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老爷，您没事吧？”见他脚步轻浮，家中老仆赶忙上前搀扶，不想却被一把甩开。
“无...无碍，嗯？家中有客人吗？”
“没有啊！”虽然明知他说的尽是些醉话，可老仆还是如实回答，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却揉了揉眼睛反驳道“不对，书房的灯亮着”
主仆二人争执一番却还是上前推开了门，这才发现里面果真有人等候多时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府上？难道不知道擅闯越国公府可是大罪”见是生人，老仆挺身护主，不想却被杨素一把推开“出去吧！都是熟人”
老仆将信将疑却见到其中一人嚯的起身，快步来到杨素面前道“还以为故人已去，杨世伯将小侄忘了呢！”
“你爹生性执拗，说他怀有不臣之心，我是不会信的。可如今太子监国，宇文父子横行朝堂，又哪里会容得下他”坐上椅子，杨素已然少了几分醉意。打量了两人一眼道“此番来找我，可是有事？”
“想请杨世伯帮忙去吏部讨个调令，调赤风县令李长林赴任涿郡长史”
“涿郡？不是你老丈人的地盘吗？想任命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半靠椅子，杨素揉了揉脑袋，想必是被风一吹，酒意上头了。
“你我之间，世伯就不必掩饰了。只怕幽州事变第二天，整个京都朝堂就已经人尽皆知了。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保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牵连到您头上”心知杨素所想，罗艺略微点头，随即一份钱庄凭信就被拍到了他书案上。
“十万钱，买一个涿郡长史，如何？”
最后杨素是否答应，罗艺没对外说半个字。只是半月之后，还在破县衙里晒太阳的李长林，竟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份调任涿郡长史的公函。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出了越国公府，罗艺心情大好。如今棋子已经落下，等待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曾经清净优雅的左监门将军府如今已是破败不堪，一人高的杂草甚至将那些没人修剪的梅树都给遮了过去。
“逆天重生又如何？终究还是没能护你周全，只愿来生我们不再是父子”罗氏祖祠，是他此生第二次进来，记得上一次还是安放他母亲的牌位。如今夫妇一体，倒也了了一桩心事。
“谁？谁在祠堂里？”或许是他闹出的声音大了一些，这才让府里暂住的人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守候一旁的白仇听到脚步赶忙向罗艺做出手势，显然想杀人灭口。可当看到对方摇头示意时，这才放下手中的匕首。
侧身隐于门后，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果然，过了片刻，一盏油灯印着个人影姗步来到门前，谁料刚踏进祠堂就被隐于黑暗里的白仇一把抓了过去。
“啊！你是谁？放开我”挣扎中，油灯被打翻在地，可偏偏这呼喊却让罗艺觉得是那样熟悉。
“白仇，住手”喝止了白仇，罗艺走前两步，试探的喊了一声“丹朱，你是丹朱对不对？”
果然，当他叫出丹朱这个名字时，那人身影一顿，随即却立刻否认起来“不，我不是丹朱，你认错人了”
这样的反应却矢口否认无异于掩耳盗铃，可匆忙间的丹朱力气变得格外大，不仅挣脱了白仇的束缚，更是直接逃出祠堂跑没了影。
“怎么办？”
“追啊！这还问我”迫切想知道事情真相的罗艺起身追了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白仇愣在原地。
虽然已经是子夜，可他还是依旧循着痕迹找了过来。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已经破败却依旧被打理的很是整齐。而逃跑的丹朱眼睁睁看着进了一间屋子，那里他记得，是姜柔儿曾经住过的。
“丹朱，是我，开门”
“不，不要，我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样子”屋里的丹朱像是很抗拒见他一样，任凭如何敲门就是不肯出来。
“好，我不进去，既然不想见，我走就是”说着，罗艺真就转身大步离开，大概走了十几步却突然猫下腰再度折了回去。
大概是想确定他到底走了没有，尽管等了几刻钟才打开房门，可丹朱依旧还是看到了那张让她怎么都无法忘怀的脸。
“啊，你...”
眼看她又要跑，罗艺这次早有准备。侧身上前将门一顶，霎时就封住了所有退路。使得小丫鬟逃也逃不得，跑也跑不掉，只得双手拼命捂住脸然后蹲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
“别...别看...”无用的挣扎再也阻挡不住，只是当他看到那张如蟾蜍背一般满是脓疮的脸时，不由怒火上涌。“谁？是谁干的？”
“剧毒蟾流觞，中毒者先是四肢无力。随着时间推移，毒素扩散七经八脉，最后流于身体表面，开始长出蟾蜍一样的脓疮。毒不致命却能毁容，涿郡特有的毒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白仇仅是看了一眼，就道出了她所中之毒的来源。
听完这些，丹朱的反应更为奇怪，原本还在四处躲避的眼神随即平复下来，不久又被深深的恐惧所填满。
“不，不是的，他说谎，不要听他的”
迎着罗艺询问的眼神，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是在说信不信由你。
“柔儿说你死了，可你为什么还活着？我爹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对，小姐。你千万要告诉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最亲密的也不行。就比如说我，嘿嘿，还有你，还有他”大概是中毒太深的缘故，此刻的丹朱愈发有些疯癫。无奈之下，罗艺只得将她打昏送进了房间。
想不到难得回京都一趟，反而让他理不顺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丹朱“死而复生”却身中剧毒，还有她口中最后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是否和姜旭的突然暴毙有关？
一整晚的苦苦思索却也没想出个头绪，好在杨素已经做了允诺，这趟来京都也算不虚此行。
临近丑时，刚有了些许睡意。他正要闭眼却被院内的打斗声引了出去。
月夜下，白仇正在被人围攻。清一色的夜行衣，统一的短刀，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五人联手，自成一阵，攻守兼备。
“你出来做什么？快点进去看紧那丫头”孤身陷在阵中，白仇毫无惧意。手握双刀，每每出手必定会扯下对方一块血肉来。方才一个人还没有顾忌，可罗艺一露面，已然有些左右无法相顾。
“老四老五，先去杀了那小子和里面那丫头”话音刚落，五人突然开始变阵，被点到名的黑衣人各自散开却不想反被白仇缠住，拼着两败俱伤的代价，上前一刀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老四...”
“五哥...”
五人看似厉害，实际上全凭借那套阵法，如今少了两人阵法自然不攻自破。其余三人一心想报仇，无奈白仇即使受了伤也非他们所能敌，反被缠上一人赏了一刀。
“这地方不能呆了，得赶快走”杀了几人，他随即来到近前。向房间扫了一眼，沉声说道。
“回赤风吧！到了自己的地盘，帐可以以后慢慢算”想不到刚回京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看来当初罗荣之死，一定没那么简单。
这一切，或许能从丹朱那里找到答案。
当两人还在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暗自揣测的时候，看似平静的大业城下，已然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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