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个非法集资筹集军费
徐梓维将黄领军很有可能租用洋人战船的事情告诉了曾世贤。四天后，曾世贤告诉了徐梓维，经过斥候的侦察，并没有发现洋人战船的踪迹。
徐梓维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了，依旧回到造船的工地上督促鸟船的建造工作，经过六天的日夜赶工，这个时候鸟船已经建好了战船的基础部分，战船长150米，宽50米，按照根特的说法，这艘鸟船的规模与英军护卫舰差不多大小了，如果到时候再建造四层炮台，那么应该是亚洲最大的战船了。
徐梓维放眼长江，满怀期待这艘鸟船下水的一天。
突然徐梓维被长江面的大型船只吸引住了，于是指着船只的方向，问根特，“你说战船能不能伪装成商船啊？”
“英军的战船大部分炮口是战斗的时候将大炮推到炮口，所以平时船身与商船不会有很大的区别，至于船上的炮台随便伪装一下，就看不出了。不过得罪地说一句，大人，你们现在很多人也许连哪些是商船和战船都未必分得清楚，如果不开炮的情况下。”
徐梓维听完皱着眉头，同时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而且这长江经常都有这些你们洋人的船只。”
“自从七八年前的那次冲突之后，贵国允许了外国人自由通商，就多了很多这些船只，就像法国人说的那样，贵国有4亿人，一人买一件睡衣，赚的钱都可以养活整个法国了。”
徐梓维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了，笑着说：“想不到法国人的浪漫这么早就有了啊？！卖睡衣，他也不想想这里的人穷到衣服都没有得穿。”
肯特口里所说的“七八年前的冲突”指的是德隆元年的英法联军入侵的事件，从而国门被打开，朝廷与英法签订了一系列割地、赔款、通商、驻军等等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个时候，杰克森来找徐梓维，杰克森手里拿着一个和徐梓维在现代电视剧看到抗战时期使用几乎一样的手榴弹。
徐梓维惊喜地问：“这是......？”
杰克森兴奋地说：“这是经过我们改良后的大头强，里面的黑火药经过我们多次的改造，现在大头强里面的火药浓度高体积更小了；而且我们取用了拉绳式取代了点火式的激发，只要我们一拉这个绳索，就会触发里面的铁管，扔到地上撞击到硬物就会爆炸。”
“这样好，以后不用带着火折子到处走了。”
“最重要的是速度更快了。”杰克森说。
“是不是要撞击到硬物才会爆炸，如果我拉了绳索不扔出去的话，就不会爆炸？”
杰克森耸耸肩膀，说：“原理上这样，但是不扔出去会不会爆炸，我可不敢做这个实验啊，所以还是扔出去比较好。”
肯特从徐梓维手里拿过大头强仔细看着，说：“听起来这武器不错，会是步兵的重要杀器之一，连现在我们欧洲军队都还没有这武器，杰克森你这发明值钱了。”
杰克森连忙摆摆手，说：“这不是我的发明，我只是在大人的大头强上面加以改良。”
徐梓维对着杰克森说：“麻烦你抓紧时间去大量生产。”
杰克森说：“大人，火药的提炼还用那种大鼎的方式，太慢了，而且提炼的火药稳定性严重不足，特别对于我们改良的火药要求更不符合，所以我们想引进一套生产设备。”
“可以，但是从英国引进过来，时间估计也要一两个月，这段时间我们一边制造一边等，另外设备的费用估计多少钱？”
“应该在二十万到三十万白银之间。”
徐梓维点点头。
现在的情况就是没有军费，战事逼近，哪怕完成了部分铁甲改装的战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拿去卖，否则日后战斗失利，罪名首当其冲就是徐梓维卖了战船导致我们战斗力不足。但所有的军械改良和建造都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没有军费，就连眼前这个鸟船也会面临着停工的风险。
徐梓维心里在说，“赵开啊赵开，你要开战，就不可以推迟多两个月吗，等我可以卖点战船筹集好军费，安安心心地不好吗。”心里虽然这样说，但也只是苦笑一下，徐梓维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决眼前金钱危机。
徐梓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屋里一天一夜，之后去找章麟。
两个人坐在酒楼里寒暄了一会之后，徐梓维说：“我现在烦着如何给军械所筹集军饷的事，估计你也知道朝廷不给我们曾家军任何军饷了，所以曾大人也停止了对军械所的军饷支持，但是兵器一事关系全军战斗力，我不得不去想。”
章麟点点头，说：“你这次找我来，我知道你不是问我借钱，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了？”
“我有个方案，说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走得通。”徐梓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先讲一个故事，元朝末年，张士诚和朱元璋在鄱阳湖打了一场打仗，张士诚在鄱阳湖全军覆没，当时张士诚船上带着数之不尽的珠宝黄金也被击沉在鄱阳湖里，近日有人偶然发现了，于是组织大量的人和船去打捞，不过同时需要比较多的白银来支付给那些人和船，于是就发动有钱的人去集资，例如你出一百两，两个月后可领回五十两，然后以后每个月可领回三十两，连续领六个月。也就是说，你出了一百两，七个月之后可以拿到二百三十两。你觉得吸引吗？”
章麟认真地听着，等徐梓维说完，点点头，说：“确实吸引，而且这个故事也是可信的。但问题是，怎么才让有财之人愿意拿钱出来，毕竟你我都不是曾大人那样的有名气之人，人家凭什么相信？”
“我想到一个方法去解决，就是找代言人。”
“何谓代言人？”
“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地方，找当地最大户最有钱的人家，让他去负责这件事，给这个人一定的好处，例如十两给他一两的好处，或者二十两给一两，第一有了钱他就有动力去推动这件事，第二其他有钱人见到这个大户人家都拿钱出来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很容易出钱了。”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你打算在哪里去凑集这些银两？”
“先从湖北三地开始，九江、武昌、咸宁。这三个地方我们曾家军呆过，最起码那些大户人家知道我们曾家军，其次他们对鄱阳湖的那一段战斗史也大概知道，我们的故事就说得通。”
“有道理，那这件事我去做吧，我带着曾大人的几个幕僚去办这件事，反正最近我也是闲着。”章麟自告奋勇地说。
“那就麻烦章兄了，你也可以告诉你那些同僚，事情办妥后，大户人家那里有多少收入，他们就有多少收入。”
“梓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带有铜臭味的。”
“章兄，哪怕你不要，你那些同僚也要奖赏的，有赏就事半功倍。”作为从事销售穿越过来的徐梓维很清楚金钱激励的作用。
章麟也不再推搪了，然后说：“那这事要不要告知曾大人啊？”
“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为了曾家军筹集军饷，不是为我自己的钱包。”说完之后，徐梓维喝了一杯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接着说，“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告诉李名度，让他告诉曾大人，你就说，你怀疑黄领军赵开向洋人租的战船极有可能伪装成商船，叫李大人提醒曾大人多加留意江面的商船，不可大意。”
“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曾大人汇报此事？”
“同一件事，多一个人说出来是不是比总是同一个人说出来更容易相信啊。”
但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去发展，当章麟告诉李名度，洋人的战船有伪装成商船可能性的时候，李名度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还责骂章麟说，“战船如此庞大，如此明显，怎么可能伪装成商船，难道将火炮全拆了？妖言惑众！”
李名度的不在意为很快到来的湖口水战埋下了大隐患。
章麟采用从易后难的方式去进行筹集军饷的事情，所以第一站先来到九江一户张姓人家。
林大户见到是曾家军那里来人，也不敢怠慢。
章麟向张大户递来自己的官员文书，以证明自己是曾家军的官员，林大户哪敢接下来详细看，眼角瞄了一下就双手推回去给章麟，说：“不知道章大人此次到访寒舍有何指教？”林大户心里担忧着，这个官会不会是来要钱财的呢。
章麟坐了下来，说：“林卿，本官今日到访只是和你谈生意上的合作，是给银两你赚，不是问你拿钱，所以林卿请放心。”
林大户听了之后，带着一脸狐疑地看着章麟，小心翼翼地说：“大人的意思是......”
“林卿居于此地应该听完过朱元璋和张士诚在鄱阳湖一战吧？”
林大户点点头，说：“我们九江人基本上都知道此事，朱元璋这一仗定江山。”
“我们曾家军到此之后，偶然间发现了鄱阳湖湖底沉了大量张士诚那个时候的黄金珠宝，不过我们大人不想动用自己的士兵去打捞，毕竟士兵乃是朝廷之兵，想必林卿也明白，若然我们用了曾家军去打捞，那这些黄金珠宝有很大可能会被收归国库。”
林大户点点头。
章麟继续说：“所以我们大人就委托本官负责以民商之名私下组织打捞，打捞之成果与共同投入银两之人分享。因为此次打捞需耗人力物力巨大，所以打算公开向广大民商筹集银两，当然他们投入的银两是有收获的，简单来说，就是他投入100两白银，七个月后连本带利可获得230两白银。”
林大户听到这里，心里想，说了这么多，还是露出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我给钱，此时林大户心里在想，是用100两还是200两打发这个章大人。
章麟彷佛看得出林大户心里的变化，微微笑着继续说，“林卿，本官打算在当地找一家大户做这件事，让这大户人家帮忙收这笔筹集银两，而这家大户可获得筹集银两十五取一。或者本官再简单一点说，当鄱阳湖打捞的消息传遍九江之后，那些有兴趣交付银两的人只可以通过这大户人家来交付这笔钱，整个九江只有一家，如果有一万五千两白银，那么这家大户人家就可以获得1000两白银。”
林大户这个时候眼神才开始发光，说：“投入100两七个月可以有230两，这么多？”
“湖底的黄金珠宝价值连城，如果不是不方便官兵自行打捞，这些钱财还真的没有必要给出来。”章麟说完，拿出一张契约递给林大户，继续说，“这张契约写得很清楚，他们投入银两之后，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多少。这里还有一个违反契约的责任，就是如果我们不如期支付银两，延迟超过一个月的，我们曾家军会用战船改造成商船赔付给对方。”
林大户认真地看着这份契约，当他看到最下面的落款写着“钦差帮办团练大臣曾之军械所”，被“钦差”两个字迷住了。林大户觉得此事有“钦差大臣”在后面撑着就不会有风险了。
林大户显得饶有兴趣地说，“不知道章大人打算在九江筹集多少银两？”
“三十到五十万之间。九江很大的，因为不仅是九江城内，还包括九江周边以及下面的县村，当然大户人家也不止林卿一家，我等会还要去张大户家里坐一下。“
林大户想到这笔无本生意可以给自己带来过万两的收入，而且又是帮钦差大臣做事，名利双收，一听到章麟还要去找其他大户，心里就急了，林大户可不想放过这个下金蛋的大好机会。于是连忙说，“章大人，此事交给小人就可以了，我在九江商号多，而且水陆两路都有我的人，收钱也比那个张大户快得多。”
章麟不紧不慢地说，“生意就只有一家人去做，不过林卿说你有你的优势，本官也认同。”
林大户拿着这契约说，“章大人，小人先投五万两白银，小人投了，我那些朋友也会跟着我投的，请您放心，小人必定完成大人所说的那个白银数量。”
章麟表现得还是很平静，淡淡地说，“那好吧，看在林卿这么有诚意，也有信心，那本官就交给你负责了。”说完，递给林大户另外一份“合作契约”，说，“这是我们曾家军与林卿的合作契约，上面写清楚你按十五取一来收取银两，也写明你可以在什么时候拿到这些银两，当然也有如果我们不如期支付你银两，你会得到什么。”
林大户第一次看到和官府合作做生意还有契约，以前他经历过的，都是官府口头说了就算了，到了事情办完之后，官府说给多少就多少，有时候一文未得他也哑口无言。林大户拿着这份“合作契约”，双手在颤抖着，差点就跪了下来。
章麟说，“林卿，你看了之后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就签字画押吧。”
章麟顺利地拿下了九江第一个地方，还一下子给徐梓维筹集了五万两的军饷。
士气高涨的章麟和他的同僚继续向下一个地方出发。
徐梓维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了，依旧回到造船的工地上督促鸟船的建造工作，经过六天的日夜赶工，这个时候鸟船已经建好了战船的基础部分，战船长150米，宽50米，按照根特的说法，这艘鸟船的规模与英军护卫舰差不多大小了，如果到时候再建造四层炮台，那么应该是亚洲最大的战船了。
徐梓维放眼长江，满怀期待这艘鸟船下水的一天。
突然徐梓维被长江面的大型船只吸引住了，于是指着船只的方向，问根特，“你说战船能不能伪装成商船啊？”
“英军的战船大部分炮口是战斗的时候将大炮推到炮口，所以平时船身与商船不会有很大的区别，至于船上的炮台随便伪装一下，就看不出了。不过得罪地说一句，大人，你们现在很多人也许连哪些是商船和战船都未必分得清楚，如果不开炮的情况下。”
徐梓维听完皱着眉头，同时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而且这长江经常都有这些你们洋人的船只。”
“自从七八年前的那次冲突之后，贵国允许了外国人自由通商，就多了很多这些船只，就像法国人说的那样，贵国有4亿人，一人买一件睡衣，赚的钱都可以养活整个法国了。”
徐梓维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了，笑着说：“想不到法国人的浪漫这么早就有了啊？！卖睡衣，他也不想想这里的人穷到衣服都没有得穿。”
肯特口里所说的“七八年前的冲突”指的是德隆元年的英法联军入侵的事件，从而国门被打开，朝廷与英法签订了一系列割地、赔款、通商、驻军等等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个时候，杰克森来找徐梓维，杰克森手里拿着一个和徐梓维在现代电视剧看到抗战时期使用几乎一样的手榴弹。
徐梓维惊喜地问：“这是......？”
杰克森兴奋地说：“这是经过我们改良后的大头强，里面的黑火药经过我们多次的改造，现在大头强里面的火药浓度高体积更小了；而且我们取用了拉绳式取代了点火式的激发，只要我们一拉这个绳索，就会触发里面的铁管，扔到地上撞击到硬物就会爆炸。”
“这样好，以后不用带着火折子到处走了。”
“最重要的是速度更快了。”杰克森说。
“是不是要撞击到硬物才会爆炸，如果我拉了绳索不扔出去的话，就不会爆炸？”
杰克森耸耸肩膀，说：“原理上这样，但是不扔出去会不会爆炸，我可不敢做这个实验啊，所以还是扔出去比较好。”
肯特从徐梓维手里拿过大头强仔细看着，说：“听起来这武器不错，会是步兵的重要杀器之一，连现在我们欧洲军队都还没有这武器，杰克森你这发明值钱了。”
杰克森连忙摆摆手，说：“这不是我的发明，我只是在大人的大头强上面加以改良。”
徐梓维对着杰克森说：“麻烦你抓紧时间去大量生产。”
杰克森说：“大人，火药的提炼还用那种大鼎的方式，太慢了，而且提炼的火药稳定性严重不足，特别对于我们改良的火药要求更不符合，所以我们想引进一套生产设备。”
“可以，但是从英国引进过来，时间估计也要一两个月，这段时间我们一边制造一边等，另外设备的费用估计多少钱？”
“应该在二十万到三十万白银之间。”
徐梓维点点头。
现在的情况就是没有军费，战事逼近，哪怕完成了部分铁甲改装的战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拿去卖，否则日后战斗失利，罪名首当其冲就是徐梓维卖了战船导致我们战斗力不足。但所有的军械改良和建造都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没有军费，就连眼前这个鸟船也会面临着停工的风险。
徐梓维心里在说，“赵开啊赵开，你要开战，就不可以推迟多两个月吗，等我可以卖点战船筹集好军费，安安心心地不好吗。”心里虽然这样说，但也只是苦笑一下，徐梓维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决眼前金钱危机。
徐梓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屋里一天一夜，之后去找章麟。
两个人坐在酒楼里寒暄了一会之后，徐梓维说：“我现在烦着如何给军械所筹集军饷的事，估计你也知道朝廷不给我们曾家军任何军饷了，所以曾大人也停止了对军械所的军饷支持，但是兵器一事关系全军战斗力，我不得不去想。”
章麟点点头，说：“你这次找我来，我知道你不是问我借钱，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了？”
“我有个方案，说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走得通。”徐梓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先讲一个故事，元朝末年，张士诚和朱元璋在鄱阳湖打了一场打仗，张士诚在鄱阳湖全军覆没，当时张士诚船上带着数之不尽的珠宝黄金也被击沉在鄱阳湖里，近日有人偶然发现了，于是组织大量的人和船去打捞，不过同时需要比较多的白银来支付给那些人和船，于是就发动有钱的人去集资，例如你出一百两，两个月后可领回五十两，然后以后每个月可领回三十两，连续领六个月。也就是说，你出了一百两，七个月之后可以拿到二百三十两。你觉得吸引吗？”
章麟认真地听着，等徐梓维说完，点点头，说：“确实吸引，而且这个故事也是可信的。但问题是，怎么才让有财之人愿意拿钱出来，毕竟你我都不是曾大人那样的有名气之人，人家凭什么相信？”
“我想到一个方法去解决，就是找代言人。”
“何谓代言人？”
“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地方，找当地最大户最有钱的人家，让他去负责这件事，给这个人一定的好处，例如十两给他一两的好处，或者二十两给一两，第一有了钱他就有动力去推动这件事，第二其他有钱人见到这个大户人家都拿钱出来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很容易出钱了。”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你打算在哪里去凑集这些银两？”
“先从湖北三地开始，九江、武昌、咸宁。这三个地方我们曾家军呆过，最起码那些大户人家知道我们曾家军，其次他们对鄱阳湖的那一段战斗史也大概知道，我们的故事就说得通。”
“有道理，那这件事我去做吧，我带着曾大人的几个幕僚去办这件事，反正最近我也是闲着。”章麟自告奋勇地说。
“那就麻烦章兄了，你也可以告诉你那些同僚，事情办妥后，大户人家那里有多少收入，他们就有多少收入。”
“梓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带有铜臭味的。”
“章兄，哪怕你不要，你那些同僚也要奖赏的，有赏就事半功倍。”作为从事销售穿越过来的徐梓维很清楚金钱激励的作用。
章麟也不再推搪了，然后说：“那这事要不要告知曾大人啊？”
“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为了曾家军筹集军饷，不是为我自己的钱包。”说完之后，徐梓维喝了一杯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接着说，“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告诉李名度，让他告诉曾大人，你就说，你怀疑黄领军赵开向洋人租的战船极有可能伪装成商船，叫李大人提醒曾大人多加留意江面的商船，不可大意。”
“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曾大人汇报此事？”
“同一件事，多一个人说出来是不是比总是同一个人说出来更容易相信啊。”
但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去发展，当章麟告诉李名度，洋人的战船有伪装成商船可能性的时候，李名度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还责骂章麟说，“战船如此庞大，如此明显，怎么可能伪装成商船，难道将火炮全拆了？妖言惑众！”
李名度的不在意为很快到来的湖口水战埋下了大隐患。
章麟采用从易后难的方式去进行筹集军饷的事情，所以第一站先来到九江一户张姓人家。
林大户见到是曾家军那里来人，也不敢怠慢。
章麟向张大户递来自己的官员文书，以证明自己是曾家军的官员，林大户哪敢接下来详细看，眼角瞄了一下就双手推回去给章麟，说：“不知道章大人此次到访寒舍有何指教？”林大户心里担忧着，这个官会不会是来要钱财的呢。
章麟坐了下来，说：“林卿，本官今日到访只是和你谈生意上的合作，是给银两你赚，不是问你拿钱，所以林卿请放心。”
林大户听了之后，带着一脸狐疑地看着章麟，小心翼翼地说：“大人的意思是......”
“林卿居于此地应该听完过朱元璋和张士诚在鄱阳湖一战吧？”
林大户点点头，说：“我们九江人基本上都知道此事，朱元璋这一仗定江山。”
“我们曾家军到此之后，偶然间发现了鄱阳湖湖底沉了大量张士诚那个时候的黄金珠宝，不过我们大人不想动用自己的士兵去打捞，毕竟士兵乃是朝廷之兵，想必林卿也明白，若然我们用了曾家军去打捞，那这些黄金珠宝有很大可能会被收归国库。”
林大户点点头。
章麟继续说：“所以我们大人就委托本官负责以民商之名私下组织打捞，打捞之成果与共同投入银两之人分享。因为此次打捞需耗人力物力巨大，所以打算公开向广大民商筹集银两，当然他们投入的银两是有收获的，简单来说，就是他投入100两白银，七个月后连本带利可获得230两白银。”
林大户听到这里，心里想，说了这么多，还是露出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我给钱，此时林大户心里在想，是用100两还是200两打发这个章大人。
章麟彷佛看得出林大户心里的变化，微微笑着继续说，“林卿，本官打算在当地找一家大户做这件事，让这大户人家帮忙收这笔筹集银两，而这家大户可获得筹集银两十五取一。或者本官再简单一点说，当鄱阳湖打捞的消息传遍九江之后，那些有兴趣交付银两的人只可以通过这大户人家来交付这笔钱，整个九江只有一家，如果有一万五千两白银，那么这家大户人家就可以获得1000两白银。”
林大户这个时候眼神才开始发光，说：“投入100两七个月可以有230两，这么多？”
“湖底的黄金珠宝价值连城，如果不是不方便官兵自行打捞，这些钱财还真的没有必要给出来。”章麟说完，拿出一张契约递给林大户，继续说，“这张契约写得很清楚，他们投入银两之后，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多少。这里还有一个违反契约的责任，就是如果我们不如期支付银两，延迟超过一个月的，我们曾家军会用战船改造成商船赔付给对方。”
林大户认真地看着这份契约，当他看到最下面的落款写着“钦差帮办团练大臣曾之军械所”，被“钦差”两个字迷住了。林大户觉得此事有“钦差大臣”在后面撑着就不会有风险了。
林大户显得饶有兴趣地说，“不知道章大人打算在九江筹集多少银两？”
“三十到五十万之间。九江很大的，因为不仅是九江城内，还包括九江周边以及下面的县村，当然大户人家也不止林卿一家，我等会还要去张大户家里坐一下。“
林大户想到这笔无本生意可以给自己带来过万两的收入，而且又是帮钦差大臣做事，名利双收，一听到章麟还要去找其他大户，心里就急了，林大户可不想放过这个下金蛋的大好机会。于是连忙说，“章大人，此事交给小人就可以了，我在九江商号多，而且水陆两路都有我的人，收钱也比那个张大户快得多。”
章麟不紧不慢地说，“生意就只有一家人去做，不过林卿说你有你的优势，本官也认同。”
林大户拿着这契约说，“章大人，小人先投五万两白银，小人投了，我那些朋友也会跟着我投的，请您放心，小人必定完成大人所说的那个白银数量。”
章麟表现得还是很平静，淡淡地说，“那好吧，看在林卿这么有诚意，也有信心，那本官就交给你负责了。”说完，递给林大户另外一份“合作契约”，说，“这是我们曾家军与林卿的合作契约，上面写清楚你按十五取一来收取银两，也写明你可以在什么时候拿到这些银两，当然也有如果我们不如期支付你银两，你会得到什么。”
林大户第一次看到和官府合作做生意还有契约，以前他经历过的，都是官府口头说了就算了，到了事情办完之后，官府说给多少就多少，有时候一文未得他也哑口无言。林大户拿着这份“合作契约”，双手在颤抖着，差点就跪了下来。
章麟说，“林卿，你看了之后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就签字画押吧。”
章麟顺利地拿下了九江第一个地方，还一下子给徐梓维筹集了五万两的军饷。
士气高涨的章麟和他的同僚继续向下一个地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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