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湖口一役，曾家军水师全军覆没
八里湖，曾家军的水师大营外。
五千多名黄领军登上岸边后，向着水师大营奔去，但他们还没有到达的时候，遭到莫大山亲自率领的近一万曾家军士兵的伏击，不到半个时辰，全歼了这批前来偷袭的黄领军。
遇到黄领军来袭击，莫大山就知道了徐梓维的担忧成为了事实，于是他登上水师大营的最高处，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口中念道：“祈求菩萨保佑曾家军，保佑曾大人，保护徐梓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虔诚地祈祷着......
长江上，徐梓维的十字营的战船前赴后继地奔向洋人战舰，终于有一艘船接近了战舰，士兵想往上投掷大头强，无奈对方战舰的船身太高，根本无力向上投掷，于是他们把大头强抱着身上，大声叫着：“撞过去，向船撞过去！”
“轰！”一声，十字营的那艘战船撞到战舰上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一片火光照在每一个曾家军将士的面上，这一刻，他们都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处战争之中，一个个都被那一幕所触动。就连不远处的黄领军将士同样感到震撼，有些黄领军士兵手中的火枪也停止了射击。
这艘战船伴随着大头强的爆炸，船身炸出了一个洞。
在努力向前的十字营将士大为激动和兴奋，每个人都希望快点自己的战船快点靠近洋人的战舰，于是十字营的战船速度越来越快，而洋人战舰上的士兵越来越紧张，他们发现像蚂蚁一样的小船怎么打也打不完。
很快，又有第二艘战船用同样牺牲的方式在船身炸开了又一个洞，第三艘，第四艘......
曾家军的水师在这一刻已经不再沉默了，越来越多的战船，哪怕他们手上大头强的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也纷纷将船往战舰方向划去，他们的军歌响遍了整个长江。
赵祥祯见状，对赵开说，“大哥，现在就是好时机，我们冲上去，曾妖头就在眼前了。”
赵开说：“他们真的是一群疯子，上次卜刀岭他们舍身烧火炮，这次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去打洋鬼子的战船，这军队实在太恐怖了。”
“既然知道恐怖，那我们现在就斩草除根，留着后患无穷。”
赵开没有回答，拿着千里镜在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千里镜，赵开不经意地说了出来，“徐梓维？”
“大哥，你说什么？是不是传令进攻？”赵祥祯并没有听清楚。
赵开一边拿着千里镜在看，一边说，“其实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天一战，曾家军已经损兵折将了，估计也是元气大伤。而此时曾家军士气正高，如果此时冲上去，我们的士兵伤亡更大。”
在曾家军战船频繁地“死士式”进攻之下，其中一艘战舰船身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了，很快就沉了下去。另外一艘也被炸了几个洞，开始转头逃走，一边逃离，一边开炮开枪阻挡曾家军的战船。
徐梓维的战船在前进中，一颗炮弹直接击中他的战船，徐梓维被强大的爆炸气流推进了江里......
洋人战舰一沉一逃，赵开也下令黄领军鸣金收兵。
赵开刚才在千里镜里清楚地看到徐梓维所在的战船被炮火击沉，那一刻，赵开的心彷佛被揪了一下，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船的栏杆，木制的栏杆被赵开按出了一个手印。
这一次湖口水战，曾家军死亡将士接近三万人，其中包括德字营营官邢培桂在内的近三十名营官；战死的高级将领包括水师统领彭玉群，幕僚吏长李名度；损失的战船接近二千艘，可以说是整个曾家军水师几乎全军覆没。徐梓维的一千人的十字营生还的仅86人。
而赵开率领的黄领军水师死亡三千余人，加上偷袭曾家军水师大营的五千余人，赵开用不到一万人的代价重创了曾家军，打了他人生最为辉煌的一仗。
曾世贤带领着残部退回了九江城，一想到六万人的曾家军仅仅半天时间就失去了半数的将士，曾世贤还没有进入城门，一口闷气涌上了喉咙，“噗”一声，曾世贤从口里吐出了鲜血，然后就晕了过去。
湖口水战一个月后，曾家军水师造船所，撑着拐杖的徐梓维在杰克森、肯特等五名洋人陪同下，看着刚刚完工的鸟船。
徐梓维抬头感觉就像看着摩天大楼的一样，庞大的船身之上还有四层炮楼，每一层炮楼的面积如同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每层炮楼装载着40门最新型的英式火炮，整个鸟船的火炮数量多达200门。
鸟船的船身和甲板用铁板制造，只是动力方面还没有蒸汽技术，只可以靠风力，这是徐梓维认为的唯一缺陷。
徐梓维问身边的肯特，“如果我再遇到上次那两艘英军战舰，我这艘鸟船有必胜的把握吗？”
肯特说：“火力方面我们有优势，但船身的保护性他们有优势，如果可以先发制人，我们有胜利的实力。”
徐梓维点点头，说：“鉴于我们现在的技术，能打个平手也不错了，动力和钢铁方面的技术如果得不到，我们还是很难追得上。”
肯特和面前这位徐梓维共事已经快两个月，虽然肯特是打工者身份，但是这位老板一点架子也没有，更难得的是肯承认自己的不足，所以没有不会要求他们几个洋人去做一些明知做不到的工作。
杰克森说：“大人，新船下水前，习惯都会帮这艘战船起个名字，你打算叫什么名字的？”
“名字的事情还是由我们的曾大人决定吧，不过我向他表达了我的意思，我想叫它作‘千英号’，来纪念我十字营的兄弟，无论是战死还是幸存的兄弟。没有了他们，也不会有这艘船的存在。”徐梓维说完，神色暗淡了起来。
在徐梓维离开造船所回家中的途中，有士兵给他带来一封信。
徐梓维拆开一看，是一位赵姑娘在九江城中的鸿福茶楼相聚。徐梓维自己认识的女子中，只有一个赵姓的女子，那就是赵开的妹妹赵玲玲，徐梓维心里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是曾家军的。
徐梓维也不想去多想了，去鸿福茶楼会一下就知道了。
徐梓维来到茶楼的二楼，见到一女子一人坐着，正是赵玲玲。赵玲玲见到徐梓维，表情先是愤怒，后来见到徐梓维拄着拐杖，愤怒的表情马上消失了，但是还是没有站起来，一直坐在凳子上等徐梓维自己坐下来。
徐梓维见到赵玲玲，同样也是惊讶，虽然心里大概也知道是她，不过见到面之后那种惊讶会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赵玲玲感觉很轻蔑地说一句，“赵营官，湖口一战升官发财了吗？”
徐梓维听到这句话，也知道赵玲玲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微笑着说：“既然你知道我是曾家军的，你还敢一个人过来九江？你身为赵开的妹妹，如果我现在抓了你回去，就一定是升官发财的。”
赵玲玲白了徐梓维一眼，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被你抓走。”
“你回去见到你大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感谢他放了我们曾家军一马。”
“你胡说什么？我大哥怎么会放曾妖头一马，他放你一马我还会相信，我清楚我哥的为人。”赵玲玲之前问过赵开这次战斗的过程，赵开并没有说过他故意放了曾家军一马，他只是说，当时见到曾家军士气高昂，而己方已取得重大胜利，所以没有必要做出无谓的牺牲才鸣金收兵。当然，赵玲玲不清楚的是，如果赵开趁着曾家军的战船都向着洋人战舰方向划去的时候，他们率军往前和洋人战舰一前一后，整个曾家军在长江面上的将士一个也不会生还。
徐梓维也不作解释了，向着赵玲玲拱拱手，说：“你一个人到九江来，会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死了没有。”
赵玲玲点点头，说：“我哥说看到你被火炮击中落水，后来有人告诉我哥，你没死，所以我这次来打算亲手杀了你，回去给我哥报喜。”
“你怎么这样关注我啊？”
赵玲玲被徐梓维这样一说，脸立刻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谁...谁有时间...关注你，无耻！”
“饿了吧，点东西吃，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沉默了一会，赵玲玲说：“你为什么这么笨，以血肉之躯去拼洋人的战船，随时会没命的。”
徐梓维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打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最起码还有下一次再打，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相信你哥听到这句话也会不开心，对吧。”徐梓维微笑着说，“军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说实在的，我很厌恶战争，我不想看到有人死。但我很不走运，我偏偏来到这个乱世。”
“反正你以后注意点了，命就只有一条。”赵玲玲小声地说，说完自己将自己的头放得更低，害怕徐梓维看到自己的红彤彤的脸蛋。
徐梓维给赵玲玲倒了一杯茶，说：“你哥知道你来吗？”
“知道，他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我在九江掉了一条头发，他就挥军过来扫平九江城。”
“哈哈，你哥真会开玩笑。”徐梓维笑着说，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徐梓维突然想起这是自己一个月来第一次笑得出来，开得这么开心。
赵玲玲说：“你不信啊？”
“反正我又不会动你一条头发的，所以你哥放心就好了。”徐梓维说完这句，接着说，“你哥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或者让我猜猜，我们曾家军有你们的内应，上次湖口之战的时候，你哥哥看到我了，然后叫内应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徐梓维的人，应该是这样。”
赵玲玲点点头，说，“你不要问我细作是谁，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也不会问，等我有时间自己去查。”
“你这人......”赵玲玲被徐梓维气得口都鼓了起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安庆啊？”
“这么快想赶我走了啊？”
“还有三天就到除夕了，我是担心你回到安庆的时候，已经过完年了。”
赵玲玲停下了筷子，说：“说实在的，我已经不记得过年是什么感觉了，你不说，我也忘记了，这些年跟着哥哥四周漂泊。”
“那你留在九江过年了。反正现在我们双方休战期间，这个年应该不会有炮火来捣乱的。”
“好啊！”赵玲玲开心地说。
“那吃完饭，我带你回去我家里，有地方给你住的。”
“你家方便吗？”赵玲玲有意无意地问，“会不会离兵营很近？会不会经常要开什么军事会议？还......会不会家有媳妇？”最后一个“会不会”赵玲玲问得很小声。
徐梓维笑而不答。
五千多名黄领军登上岸边后，向着水师大营奔去，但他们还没有到达的时候，遭到莫大山亲自率领的近一万曾家军士兵的伏击，不到半个时辰，全歼了这批前来偷袭的黄领军。
遇到黄领军来袭击，莫大山就知道了徐梓维的担忧成为了事实，于是他登上水师大营的最高处，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口中念道：“祈求菩萨保佑曾家军，保佑曾大人，保护徐梓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虔诚地祈祷着......
长江上，徐梓维的十字营的战船前赴后继地奔向洋人战舰，终于有一艘船接近了战舰，士兵想往上投掷大头强，无奈对方战舰的船身太高，根本无力向上投掷，于是他们把大头强抱着身上，大声叫着：“撞过去，向船撞过去！”
“轰！”一声，十字营的那艘战船撞到战舰上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一片火光照在每一个曾家军将士的面上，这一刻，他们都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处战争之中，一个个都被那一幕所触动。就连不远处的黄领军将士同样感到震撼，有些黄领军士兵手中的火枪也停止了射击。
这艘战船伴随着大头强的爆炸，船身炸出了一个洞。
在努力向前的十字营将士大为激动和兴奋，每个人都希望快点自己的战船快点靠近洋人的战舰，于是十字营的战船速度越来越快，而洋人战舰上的士兵越来越紧张，他们发现像蚂蚁一样的小船怎么打也打不完。
很快，又有第二艘战船用同样牺牲的方式在船身炸开了又一个洞，第三艘，第四艘......
曾家军的水师在这一刻已经不再沉默了，越来越多的战船，哪怕他们手上大头强的数量不多的情况下，也纷纷将船往战舰方向划去，他们的军歌响遍了整个长江。
赵祥祯见状，对赵开说，“大哥，现在就是好时机，我们冲上去，曾妖头就在眼前了。”
赵开说：“他们真的是一群疯子，上次卜刀岭他们舍身烧火炮，这次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去打洋鬼子的战船，这军队实在太恐怖了。”
“既然知道恐怖，那我们现在就斩草除根，留着后患无穷。”
赵开没有回答，拿着千里镜在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千里镜，赵开不经意地说了出来，“徐梓维？”
“大哥，你说什么？是不是传令进攻？”赵祥祯并没有听清楚。
赵开一边拿着千里镜在看，一边说，“其实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天一战，曾家军已经损兵折将了，估计也是元气大伤。而此时曾家军士气正高，如果此时冲上去，我们的士兵伤亡更大。”
在曾家军战船频繁地“死士式”进攻之下，其中一艘战舰船身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了，很快就沉了下去。另外一艘也被炸了几个洞，开始转头逃走，一边逃离，一边开炮开枪阻挡曾家军的战船。
徐梓维的战船在前进中，一颗炮弹直接击中他的战船，徐梓维被强大的爆炸气流推进了江里......
洋人战舰一沉一逃，赵开也下令黄领军鸣金收兵。
赵开刚才在千里镜里清楚地看到徐梓维所在的战船被炮火击沉，那一刻，赵开的心彷佛被揪了一下，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船的栏杆，木制的栏杆被赵开按出了一个手印。
这一次湖口水战，曾家军死亡将士接近三万人，其中包括德字营营官邢培桂在内的近三十名营官；战死的高级将领包括水师统领彭玉群，幕僚吏长李名度；损失的战船接近二千艘，可以说是整个曾家军水师几乎全军覆没。徐梓维的一千人的十字营生还的仅86人。
而赵开率领的黄领军水师死亡三千余人，加上偷袭曾家军水师大营的五千余人，赵开用不到一万人的代价重创了曾家军，打了他人生最为辉煌的一仗。
曾世贤带领着残部退回了九江城，一想到六万人的曾家军仅仅半天时间就失去了半数的将士，曾世贤还没有进入城门，一口闷气涌上了喉咙，“噗”一声，曾世贤从口里吐出了鲜血，然后就晕了过去。
湖口水战一个月后，曾家军水师造船所，撑着拐杖的徐梓维在杰克森、肯特等五名洋人陪同下，看着刚刚完工的鸟船。
徐梓维抬头感觉就像看着摩天大楼的一样，庞大的船身之上还有四层炮楼，每一层炮楼的面积如同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每层炮楼装载着40门最新型的英式火炮，整个鸟船的火炮数量多达200门。
鸟船的船身和甲板用铁板制造，只是动力方面还没有蒸汽技术，只可以靠风力，这是徐梓维认为的唯一缺陷。
徐梓维问身边的肯特，“如果我再遇到上次那两艘英军战舰，我这艘鸟船有必胜的把握吗？”
肯特说：“火力方面我们有优势，但船身的保护性他们有优势，如果可以先发制人，我们有胜利的实力。”
徐梓维点点头，说：“鉴于我们现在的技术，能打个平手也不错了，动力和钢铁方面的技术如果得不到，我们还是很难追得上。”
肯特和面前这位徐梓维共事已经快两个月，虽然肯特是打工者身份，但是这位老板一点架子也没有，更难得的是肯承认自己的不足，所以没有不会要求他们几个洋人去做一些明知做不到的工作。
杰克森说：“大人，新船下水前，习惯都会帮这艘战船起个名字，你打算叫什么名字的？”
“名字的事情还是由我们的曾大人决定吧，不过我向他表达了我的意思，我想叫它作‘千英号’，来纪念我十字营的兄弟，无论是战死还是幸存的兄弟。没有了他们，也不会有这艘船的存在。”徐梓维说完，神色暗淡了起来。
在徐梓维离开造船所回家中的途中，有士兵给他带来一封信。
徐梓维拆开一看，是一位赵姑娘在九江城中的鸿福茶楼相聚。徐梓维自己认识的女子中，只有一个赵姓的女子，那就是赵开的妹妹赵玲玲，徐梓维心里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是曾家军的。
徐梓维也不想去多想了，去鸿福茶楼会一下就知道了。
徐梓维来到茶楼的二楼，见到一女子一人坐着，正是赵玲玲。赵玲玲见到徐梓维，表情先是愤怒，后来见到徐梓维拄着拐杖，愤怒的表情马上消失了，但是还是没有站起来，一直坐在凳子上等徐梓维自己坐下来。
徐梓维见到赵玲玲，同样也是惊讶，虽然心里大概也知道是她，不过见到面之后那种惊讶会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赵玲玲感觉很轻蔑地说一句，“赵营官，湖口一战升官发财了吗？”
徐梓维听到这句话，也知道赵玲玲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微笑着说：“既然你知道我是曾家军的，你还敢一个人过来九江？你身为赵开的妹妹，如果我现在抓了你回去，就一定是升官发财的。”
赵玲玲白了徐梓维一眼，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被你抓走。”
“你回去见到你大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感谢他放了我们曾家军一马。”
“你胡说什么？我大哥怎么会放曾妖头一马，他放你一马我还会相信，我清楚我哥的为人。”赵玲玲之前问过赵开这次战斗的过程，赵开并没有说过他故意放了曾家军一马，他只是说，当时见到曾家军士气高昂，而己方已取得重大胜利，所以没有必要做出无谓的牺牲才鸣金收兵。当然，赵玲玲不清楚的是，如果赵开趁着曾家军的战船都向着洋人战舰方向划去的时候，他们率军往前和洋人战舰一前一后，整个曾家军在长江面上的将士一个也不会生还。
徐梓维也不作解释了，向着赵玲玲拱拱手，说：“你一个人到九江来，会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死了没有。”
赵玲玲点点头，说：“我哥说看到你被火炮击中落水，后来有人告诉我哥，你没死，所以我这次来打算亲手杀了你，回去给我哥报喜。”
“你怎么这样关注我啊？”
赵玲玲被徐梓维这样一说，脸立刻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谁...谁有时间...关注你，无耻！”
“饿了吧，点东西吃，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沉默了一会，赵玲玲说：“你为什么这么笨，以血肉之躯去拼洋人的战船，随时会没命的。”
徐梓维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打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最起码还有下一次再打，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相信你哥听到这句话也会不开心，对吧。”徐梓维微笑着说，“军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说实在的，我很厌恶战争，我不想看到有人死。但我很不走运，我偏偏来到这个乱世。”
“反正你以后注意点了，命就只有一条。”赵玲玲小声地说，说完自己将自己的头放得更低，害怕徐梓维看到自己的红彤彤的脸蛋。
徐梓维给赵玲玲倒了一杯茶，说：“你哥知道你来吗？”
“知道，他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我在九江掉了一条头发，他就挥军过来扫平九江城。”
“哈哈，你哥真会开玩笑。”徐梓维笑着说，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徐梓维突然想起这是自己一个月来第一次笑得出来，开得这么开心。
赵玲玲说：“你不信啊？”
“反正我又不会动你一条头发的，所以你哥放心就好了。”徐梓维说完这句，接着说，“你哥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或者让我猜猜，我们曾家军有你们的内应，上次湖口之战的时候，你哥哥看到我了，然后叫内应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徐梓维的人，应该是这样。”
赵玲玲点点头，说，“你不要问我细作是谁，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也不会问，等我有时间自己去查。”
“你这人......”赵玲玲被徐梓维气得口都鼓了起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安庆啊？”
“这么快想赶我走了啊？”
“还有三天就到除夕了，我是担心你回到安庆的时候，已经过完年了。”
赵玲玲停下了筷子，说：“说实在的，我已经不记得过年是什么感觉了，你不说，我也忘记了，这些年跟着哥哥四周漂泊。”
“那你留在九江过年了。反正现在我们双方休战期间，这个年应该不会有炮火来捣乱的。”
“好啊！”赵玲玲开心地说。
“那吃完饭，我带你回去我家里，有地方给你住的。”
“你家方便吗？”赵玲玲有意无意地问，“会不会离兵营很近？会不会经常要开什么军事会议？还......会不会家有媳妇？”最后一个“会不会”赵玲玲问得很小声。
徐梓维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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