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神秘星球奇幻冒险旅行 » 梦——七

梦——七

    不久之后,我便睡着了。

    天哪!我居然梦见自己在刷抖音,这是多少个月之前的事情啊!模模糊糊之中,我又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播放《孤勇者》“爱你孤身走暗香,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身上的伤,都跟我一样!去吧,去吧,去追赶你的梦!去吧,去吧……”我又梦见了抖音里的阿奇和阿星、大表哥,还有B站里的巍哥、逗比的雀巢。我在做梦呀!天哪,我的脑子里平时都装了些什么?

    这时,我又想起了那些梗和网络用语,但是我现在已经把它们忘的差不多一干二净了。说真的,这些网络用语言只是风靡一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梦里的我仍然还可以思考:现在的人类社会就像《小黄人大眼萌》中的小黄人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是时候要有英雄站出来拯救人类社会了。那个人是谁?谁有这个悟性,那这个人就是谁。那这个人,不就是我吗?哈哈,好高兴啊,我在做梦吗?我怎么感觉我在做梦里的白日梦?我醒了吗?我想这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不能。看来我是睡着了,可我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梦境啊。

    突然,我从高楼落下,那种悬空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放弃自己的思索。突然,我又从窗户翻下去,又落了下去,我的梦境变得不可控了。我来到了科幻电影里,刺激的感觉让我觉得十分真实。我又来到了末日灾难片里,那种深深的痛苦感让我深陷其中。突然,一颗陨石从天而降,我慌忙地跑着,最终还是没能逃离它的攻击范围。它向我袭来,我跑不掉了,炙热的感觉传来,我还没有接触到陨石,就被活活烧死了。我猛地惊醒,才发现,这只是南柯一梦,真是荒唐,不愧是梦。我想着,又睡了下去。刚睡下去,我就想起了金坷垃、奥利给,还有我不太熟悉的、经常被同学们叫的蔡徐坤,还有他的小名坤坤。唉,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只能供人一时的欢乐。那些东西不过是浮云罢了,经不起重复和历史的捶打。

    我想着又睡着了。

    我突然来了尿意,便去上了厕所,回来便又睡了。看来我的梦是不可控的。我梦到了外星人,不,宇航员,不,我敢肯定这宇航员身上有一种不是人的感觉。它一定不是人!我看不到它的脸,因为它头上的玻璃是黑沉沉的,吞噬着一点脸光。但请相信我的话,它绝对不是人!

    我难以相信我在梦境之中竟还能保持冷静,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起来。来不及思考,我怎么会在梦里思索这一回事,或许外星人早就发现我们了。它们或许是处于善意,并未对我们发起攻击,也或许是根本就懒得理我们,或许我们本来就是外星人,或许是外星人把我们造出来的。

    达尔文的《进化论》,靠谱吗?那可不一定,我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要知道,达尔文不仅写了《进化论》,可还画了《蒙娜丽莎》。想起《蒙娜丽莎》那神秘的微笑,我就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你说说人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只有智人存活了下来?而且智人不仅影响了环境,还影响了整个地球,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肯定人类就是外星人造出来的。但具体用途我们只能猜测,可能是实验,也可能是星际移民,甚至可能是整个宇宙都只是外星人赌博的筹码。但我认为可能不是地狱之类的、荒唐的、不切实际的、消极避世的,但我不能完全否认它们。这东西难说。

    还有一件事要说,我们似乎在“可能是实验”前还有一种可能。当时想的很清楚,可落笔时却奇怪地忘了是有人在捣鬼,故意清除我的记忆?真是让人细思极恐,我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实存在?周围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我捏了捏我的脸,一点儿也不疼,这是梦啊!我恍然大悟,我有的直觉有外星人隐藏在我们人群之中,我们没有发现罢了。因为它们和普通人一模一样,那种盲目相信科学的人,但多多少少也看过一些关于UFO的节目。我不相信UFO存在,我也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因为你没有看见过,所以你不能否认它们的存在。哦,对了,小鼠实验。刚才我想的似乎是这个,又似乎不是。

    我来到城市里,这里的人不停地穿梭着,个个都显得急急忙忙的,而我在这个急急忙忙的世界里是格格不入的。但我又很想融入这个世界里,因为我想告诉他们,我似乎有种不安的感觉。我就呆呆地站着,如一尊雕像。人们依然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我压根就没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信步前游,朝着人群完全相反的方向走着。

    远方的天,天空变得乌云密布、雷电轰鸣,不好的事情似乎要发生了。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洪波涌起,大水淹没了城市。山崩地裂!天啊!地球变得灾难多发、千疮百孔,这里不再是宜人类居住,但人类又不能离开这里。我对此只能说:唉——我再难欣赏美丽的风景,这实在让人费解。

    你很难相信我的话吧,洪水把我淹没。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吸了一口气,一卷水漩涡把我卷入其中。我憋住气,但那漩涡却把我卷的越来越深。我肚皮向上顶,这样可以浮起,但却没能浮起我。有顺序地摆动手和脚,我是会游泳的。但却没能离开漩涡,我痛苦难忍,一些小水泡从我的鼻子里溢出。我狠狠地把气憋住,捏住鼻子,我的肺要炸了,我的脑袋很疼。水压水量越来越大,我口里的气随着“咕——”的一声,离开了口腔,冰冷的洪水涌入我的嘴。我连忙把嘴闭上,我慌了,松开捏住鼻子的手,水又涌进鼻腔,我更加慌张了,想急着吸一口气,水又涌入肺里……

    我猛地惊醒,才发现这是一场梦,却如此真实。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我没有尿意,只觉得身上十分热。自己没有盖被子,的确没有什么事。我便继续睡了。

    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精彩?美好?可能不是吧,我想起小时候看的《小黄人大眼萌》,又想起小鼠实验,再想起社会老龄化、人口负增长,真是让人细思极恐。我喜欢思考,我喜欢我思考的样子,也喜欢思考本身。思考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我似乎就是为了思考而生,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模糊糊,朦胧的时间渐渐多了。或许人类最终会走向灭亡吧,我想或许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们自己。那时我们吃饱了、喝足了、穿暖了,如果不是,如果不再有更高的追求的话,我们便会止步、我们便会享受、我们便会放弃曾经奋斗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与众不同,不论是我的话还是文章。在学校我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在沉思,现在的人对新事物很敏感,他们来兴趣时就会像导线缠在铜丝管上,并通了电,吸起一大堆铁屑,当他们觉得无聊时,就如同断开开关,那些铁校屑就会立刻掉下。你看以前的那些梗,你还记得多少?你是不是又在刷抖音、看视频?你周围的同学是不是和你一样又在玩新的梗?有些你还不知道,现在的人类社会发展很快很快,我推测它会发展的越来越快,然后在一个极高的高度摔下来,摔得粉碎。地球上的人会越来越少,最后要么完全消失,要么低到一个极点时又缓缓回升,我要说一句难听的话——每一个朝代最终都会走向灭亡,中国也是。现在的中国,我只能说它越来越接近这个高度了。人都会走向死亡,这是明摆着的。没有死亡就没有新生,没有一个朝代的灭亡就没有一个朝代的新生。故事都会结束,宴席终会散去,唯一不变的我现在知道的还没有恒古不变的。回望过去、那没有用,遥望将来、你做不到,你能做并且有用的、就是珍惜当下、珍惜现在。

    终于,我的意识不受控制,昏睡了过去。

    我梦到:我在沙漠里渴坏了,舌头发干,嘴唇裂开,;我在冰原里冻坏了,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尽量地倦缩着;我在草原上,四周是一群狼,我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我在雨林里冷坏了,身体被雨淋湿天,无情地吸着我身上的热量;我在沼泽地里,糟糕透了,身上满是污泥,脸上也是,我不得不爬上树,因为水里有鳄鱼;我在悬崖之上,一点一点向上爬,我快要死了吧……

    在远古时期,人们生活不易,男人会选择比自己年轻、生育能力强的女人。女人会选择两种:一是年轻力壮,有一把力气,但缺乏技巧的男人;二是年龄虽大,但仍有力气,捕猎经验丰富,有技巧的男人。但选二的比一多一些,因为女人怀孕是有风险的,她必须要稳定的食物来源。女人为了增加自己的吸引力,会在自己身上加一些装饰品,如兽皮、动物骨头。而对男人来说,体力和捕猎经验才是最重要的。在唐朝,有以胖为美,远古社会又分为母系氏族和父系氏族,但是父系氏族占多数。在古代,地位和身份又是择偶的因素之一。而现在,影响人择偶的因素大大增加。为什么女人总喜欢打扮自己,因为她们要吸引男人。那为什么男人要打扮呢?远古时期的男人是不打扮,打扮的再好,没有捕猎技巧,不就是废物吗?

    我一睁开眼,天还没亮。但对于我来说,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我们收拾了东西,装在了车上,去饭店吃饭。还是十个人混着坐一桌,早饭和昨天的差不多,是馒头和白米粥。唯一不同的,是咸菜的种类有很多量也很大。我和着咸菜喝下白米粥,这咸菜有的很咸,有的很淡。接着,我和着淡咸菜吃馒头,准确来说,是和着馒头吃咸菜。实在没吃很多,又买了两袋一袋五百克的饼干和两瓶柠檬味儿“水溶”。

    众人吃完了早饭,便把东西缓缓抬上了车,我们也上了车。

    车驶向远方。

    在车上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又开始翻看以前听过的歌和相声。

    胖男人突然来了说话的兴趣,便转过头对我爸爸道“:公司安排我们旅游,同事觉得一块六万元的玉料十分好,最少也值一百万,便和玉石老板砍价砍成了一万多。结果回去嘞,找玉石专家一看,哈——”胖男人说到这里,笑了一声,然后又把左手摊出,用右手打了一下左手,随后将双手摆成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接着道“:经专家鉴定,不值一千。”

    “哈哈”爸爸笑了两声,道“:办公室的老师嘛,花五千元买了一个银手镯。结果戴了几天,银手镯黑了,手上戴手镯的地方也黑了。后头啊,就把那手镯扔了,那卖藏银的店子哪里卖的是真的银子嘛?还有啊,我去云南旅游,花六百块钱买普洱茶,当时也有很多人买。买完之后导游直接请吃火锅,结果呢?”他也把左手摊出,用右手打了一下左手,随后将双手摆成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接着道“:买了不能喝。”

    他和爸爸滔滔不绝地讲着,结果两人都捧腹大笑起来。或许是说话的兴趣没有了,胖男人把手夹在大腿中央擦了擦、耸了耸肩,便睡觉了。爸爸也拿起手机,准备看电影。

    “云南怎么样?”我突然问爸爸。

    “云南?”爸爸想了一下,道“:脏、乱、差、热。”

    “我可不相信云南是这样的,你看的只是它不好的一面吧!”

    “哪里?”他扣了扣头发,道“:云南就这样。”

    “你去过BJ吗?”我问道。

    “去过。”他回答。

    “我都没去过,你去过上海吗?”我问道。

    “没有。”他回答。

    “我也没去过,你去过陕西吗?”我问道。

    “没有。”他回答。

    “我也没去过那里,还去过哪些地方?”我问道。

    “XZ,杭州,西安,浙江。”他回答。

    “那你以前去过九寨沟吗?”我问道。

    “我没有,这也是我第一次来九寨沟,也没有好好欣赏风景。阳阳,你要学会安排呀。”他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语重心长地说。

    “把手拉开。”我道。

    “我怎么不能把手放在你腿上?”他有些急促地道。

    “把手拿开!”我冰冷地道。说完,我便不再理会他,听起了相声。他见我没理他了,就把手拿开,看起了他的电影。

    车就这样向前行驶着,但现在有很多人在补觉,所以,声音也不大。人们都在悄悄地说话,把音量降到最低,后面的几位老奶奶没有说话,因为她们在看抖音,把声音调的不大。

    车缓缓地向前行着,终于开进了一个地方。我透过窗户看了看,觉得这个地方很不起眼,像地下交易所。这里停着几辆车,屈指可数,我们也把车停下,应该是去逛购物店吧。我想着。便不再第一个下车了,而是随着人群缓缓地走着。我们下了车,这里的人很多是跟团来到这里的,有人在对面接我们,是穿着藏衣的藏民。把我们接了过去,还一人发了一张看起来亮亮的、摸起来滑滑的纸,那张纸是买东西打折用的,但我估计这里的东西很贵。我们随着一个带着麦克风的女讲解员进了这个地下交易所,那个女讲解员滔滔不绝地讲着,我们时而认真、时而漫不经心地听着。她讲完了一些商品,又要讲草药,便把我们带进了购物区。讲完了草药,又介绍完了我们手中纸片的作用,就去接下一车游客了。果不其然,这里的东西很贵。

    四周装饰的亮堂堂的,看起来十分干净,但我不喜欢这种地方。我四周看了看、又问了问,大多是些认识的东西,很少有没见过的货。我四处问,假装大老板,感觉真棒。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花无聊地开着,柜子无聊地躺着,门无聊地站着。太无聊了,这里实在是一个地下交易所!我四处转来转去,看到了这些商人把冬虫夏草精心地放在一个小瓶子里,然后又将它们分了类,最低为每瓶一百元,真是可笑。要知道,我有一个亲戚也是藏族人,他们那里的人采冬虫夏草,就把冬虫夏草当二十元打牌。木蝴蝶,这名字你没听过吧?在电视剧《本草纲目》里就有木蝴蝶,那老汉采了很多木蝴蝶,多的都没人摘。而在这里却还卖的这么贵,这些商人,真是东西贵都是炒起来的啊!我和爸爸在药材店里里外外地转,发现导游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导游不见了?”我问道。

    “导游把游客留在购物店里,自己离开,这是很常见的事。”爸爸说道。

    “导游六点半把我们叫醒,六点五十吃早饭,七点上路,七点二十到药材店,现在八点半。还不如八点,我们直接上路。”我说道。

    “她只带我们逛了一家购物店,这已经很好了,但愿她不要带我们逛第二家购物店。因为我们是散客拼团,如果是一个团的话,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哄找她理论,但散客拼团就不行了。唉——”他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不自驾游?”我问道。

    “自驾游麻烦啊,又麻烦又累。旅游本来就是放松心情的,一自驾游,还把人搞得多累,心情也变糟糕了。”他道。

    “就是怕麻烦,但该可以欣赏风景吧!那么美丽的风景,不自驾游欣赏就可惜了。”我说着。笑了笑,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导游突然出现在门口,所有人也出了这该死的地下交易所。

    上了车,车又向前缓缓行驶着,导游播放起了音乐,人们又开始大声说话。我看到了这幅场景,十分高兴,便把相声的声音调大了些。

    车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地方,这里车很多,因为画着线,所以停的还算整齐。我们下了车,有一个藏族女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上了厕所,这厕所不是公厕,却是免费的。

    所有人排成一队,我们在后面跟着她,她一路提醒我们不要掉队,是这样说的——“男人跟丢了要去放耗牛,女人跟丢了要留下生娃娃啊。”伴随着几声笑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她又告诉我们,在这里只有大学生及以上的人才能招待游客,还要普通话好,更要长得漂亮。她还告诉我们,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看到旁边的土豆,她说“:你们汉人管这个叫土豆,我们叫它耗牛蛋,因为它长的很像耗牛的蛋蛋。”她的普通话很瘪脚,却不是外国人的那种敝脚,应该是藏族人的敝脚。这里刚下了雨,天很冷,我浑身都穿着衣服。一件长裤,那件冰丝衬衫和一件游戏主题的长衣服。

    我们到了藏族人家里,那是碉房。房间的大小还可以,但座位少人多,所以坐的十分拥挤。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居然有金盆,或许是镀了一层金,或许是黄铜盆。

    “啊,这里的东西都是大昭寺的活佛摸过的,抛过光,有灵性的,所以不能拍照。”她说道。

    “爸爸,为什么抛过光的东西就不能拍照呢?”我问道。

    “拋过了光,这东西就有了灵性,拍照就对它不尊重啦。”他回答。

    怎么就不尊重呢,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

    她又说“:我们这里天气寒冷,湿气重。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就十分爱受风湿,而我们这里的人却十分健康,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有银子……”至此,我便不再多说了,她说的大多是银器的用法、制法以及价格,现在差不多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又说了,我们这里的银器有多么多么的好,都是纯银打造的。接着,又讲了银器戴在手上黑了怎么办?还讲了银器的好处,说真的,我讨厌这些装饰品。人若没有这些装饰品,也是可以的。当然有用处的装饰品,就不在我讨厌的范围里。这不是商业广告吗?我想。她带我们去了银店,看银匠打银。我在这里呆了四十分钟,这里也很无聊,就看一些精美的雕刻,实在是没有意思。我和爸爸看到了“文质彬彬”老奶奶在买银器,她说她买银器是为了心理帮助,我们继续看着。爸爸和胖男人向导游问了旅游和购物时间安排的问题,她说要快了。

    回到车上,爸爸和胖男人又谈起了导游把游客带进购物场,他俩中间还隔了一个我。

    车停了,来到了一家药店,上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对车上的乘客讲起了没用的东西。她说“:待会儿你们马上就要到黄龙了,海拔会突然增加,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有高原反应,那时就十分危险。而现在呢,大家只要买了我这个药,就不会发生高原反应,我这个药是预防高原反应的。大家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得病的……”她又说了一些吓唬人的话,但我却忘了。马上要到黄龙了,海拔会突然增加,但还是提前预防着好。我想。

    我想着,便对爸爸道“:买两瓶吧,一人一瓶,提前预防着。”

    他连忙摆摆手,翘起二郎腿,把手夹在大腿之间,道“:不行,这是一个坑,一瓶都不能买。”

    “到时候万一出现了高原反应呢?景点可没有医院。”我道。

    “不会的。”他摆摆手,坚决地道。

    “你去九寨沟就那样了,更别提海拔更高的黄龙了,还是买一瓶。”我道。

    “这是一个坑,别跳。”他假装语重心长地说。

    “做事要有准备,万一你一下子有了高原反应,哼,那就不好了,而且我们都是第一次来高原,就要做好预防。”我道。

    “这是一个坑,别跳,东西就不买了。”他道。

    那个人走了过来,“要不要买?”她说道,胖男人摇摇手。接着那个人又转过头看向我们,道“:要不要买?”我想都没想,就从她手里接过药,撕开了封盒的圆形贴纸,看了看里面,是一个装着药的小瓶子。

    “还给她,我不买,我用不着这东西。”他从我手中夺过那瓶药,随意看看。

    “这是预防高原反应的,你们都是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运动少,这更容易引发高原反应。”她捧着仅存的几瓶药,道。

    “我们虽都是老年人,可天天都会跳广场舞,身体硬朗的很。”这些老年人中的一个回答。

    “你们都是老年人,你们看看装零食的袋子,是不是都鼓起来了?”老太太们翻开包包,开始找她们的零食袋,发现果真如那人所言,吓得她们一脸惊慌失措。

    “你们的心脏和肺也会这样,越往高处走,你们的症状就会越明显。”那几个老太太被吓傻了,连忙掏出钱,她们掏出钱时,胖男人假装“咳咳”咳嗽了两声,又叹了口气。那几个老太太付完钱,她拿着最后两瓶药,来到我们面前,道“:你们要买吗?”

    “我们不买。”他摆摆手,道。

    说完,他把药盒还给那人,那人接过药盒,道“:这个已经撕开了,我不能给其他顾客卖了。”

    他把我撕开的部分又粘了粘,再次递给她,道“:你看,我又把它弄了弄,这还能用。”

    她摇了摇头,道“:你已经撕开了,便不能退还。”

    “这还能……”他接着道。

    “不能!”她道。

    “买了吧,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呢?”我说道。

    “哪有什么突发情况啊?我又不是没上过高原,就没出现过高原反应。”他手握成一个拳头捶了捶胸,道。我沉默了。

    “我们不能卖给其它客人,所以只能由您买下。”那人殷情地道。

    “好吧。”他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把手慢慢伸进怀里,掏出钱包,又把钱从钱包里缓缓取了出来,递给她。她用手抓住钱,然后一抽,就离开了。

    最后,她又站在车的最前面,把剩余的药放在车上,道“:你们要去黄龙了,这条路的坡度会一下子增高,如果大家还需要的话,就来这里买药。现在需要的就把手举起来。”她抬头看了看,没有人举手,道“:那我就走了。”还是没有人举手,她推着小车走了。她走了,门关了,车又在大路上行驶着。

    “你看,”爸爸把双手一摊,左手握住那个药盒子,道“:买了个没用的东西吧,跳了个坑,上了个当吧。这样的坑可以进,这样的当可以上,但大坑就不能跳了。”

    “呸!”我把声音压低,愤怒地道,但车上后半部分的人仍然还是听得见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给你买了东西,你还不高兴?!”他道。

    “这的确是你买的,但这是预防药品。你可以不喝,但我要喝。”我一把夺过药盒子,翻着看了看,又看了看说明:常规药忌、用法:可以一次性喝完,也可以分两次喝。……用量、不良反应。以上均为重要的简写,不重要的省去。

    “你怎么从别人手里抢东西?这可不对!”他道。我没有说话,仔细端详那药瓶。他见我没理解,便道“:嘿,我说话你怎么不听呀?”我还是没说话。他见我没再理他,也不再和我说话了。

    我看着那瓶药,沉默不语,静静地思考那个销售员赚了多少钱。我想。这些人真是的,在学校呆了那么久,碰到了那么多,我是打心底里的厌恶他们啊!他们就像《金银岛》中的西尔弗,爸爸和胖男人也是这种人。读者们,愿你们不是这种人。女人可以话多,但男人不能。一个男人就应该保持沉默,多想、多做、多观察,千万不要多说。你在车上可以看报纸、可以抽烟、可以睡觉,但你最好不要说话。

    爸爸见我没反应,转过头接着对胖男人,道“:我看她至少赚了十元钱。”

    “那何止十元啊,”胖男人摆摆手,道“:至少有二十块。”

    “估计也不止二十,少说也有四十。”爸爸道。

    “应该赚了一半,有五十,还可以往大里说,有七十,实在是太多了。”胖男人补充说道。

    “呵呵。”胖男人哈哈一笑。

    “哈哈。”爸爸哈哈一笑。

    我仍然沉默不语,但不知道过了这药店,还有没有其他药店。万一没有呢,那可就糟了。

    “哎呀,你看我儿子,出来的少,就容易上当。你看,他现在就上当了。”爸爸道。

    “第一次出来旅游都是这样。”胖男人道。

    “我可没说你抽烟。”我冷冷地道。

    “你说话什么口气,再说你怎么没说过我抽烟,我说你一下怎么了?你是我儿子。”我沉默了,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笑了。

    “哈。”爸爸见我没理他,笑了一声,对胖男人说“:那药根本就不止一百。”

    “事情已经过去,现在说它也没用。”我道。

    但我很快就后悔了,因为我刚才的话,招得他们接下来滔滔不绝的议论。但他们谈的那些话,都是所谓的“大道理”,但那些“大道理”真的有用的话,那他们现在做的应该是飞机,而不是巴士。

    “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你要吸取经验,保证下次不再犯了。”爸爸转过头,对着我说。我继续沉默不语。

    “嘿,你这人怎么不说话?!”他愤怒地道。我还是沉默不语。“你不说话?”他接着问道。我仍然沉默不语。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哑巴吗?”他十分愤怒地道,紧皱的眉头似乎要炸开了似的。“你的问题不值得我回答,我不是哑巴。”我微笑着道。

    “你疯了,傻子!你这个疯!”他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我说道。我笑了,还是沉默不语,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我问你,你在学校是不是这样?”他接着说道。

    “是,怎么了?”我冷冷地道。

    “那你有问题!你的人际关系有问题!”他“推理”了一番,道。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就像一根木头外面镀了一层铁,他的声音十分大,就像一个喇叭。

    “哈。”我笑了,发出了声音。

    “你还笑,你疯了,你彻底疯了!”他还是道。

    “疯?我本来就疯了。”我还是笑着说。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他指着我,一边摇摆着手指,一边道。

    “白养了!你这个疯子!”他口吐白沫,愤怒地说道。

    “哈。”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笑了。

    “你这个疯子,你还笑,你不分清好坏话是吧!”他接着愤怒地道。我沉默不语,但还是以微笑面对。

    “你疯了!你疯了!你彻彻底底地疯了!”他更加愤怒了,双手抓着后背抱在肚前。我又笑了,但还是沉默不语。

    “你成魔了!仙人啊!白养了!”他大吼出十二个字,然后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坐了。我压根没管他,仍然是微笑着看向窗外的风景。像我爸爸这样的人,一定干不出什么大事。

    一个人说话太多了,便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喜欢干什么、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也忘了自己的追求,连同人生目标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人说话太多了,便只会勾心斗角,关注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价值,而忽视了自己因什么而存在、自己身上有什么价值。(但这些说的太绝对了,读者朋友们不必放在心上。)中国人啊,太注重“合群”这两个字了。我想。因为合群,人们才会把很多注意力放在社交上。说实在的,跟别人说话,即使让别人知道了你是一个好人,那又有什么用呢?别人会因此给你一个亿,改变你的处境吗?现在中国的穷人啊,本身就没有多少钱,还注重享乐、还炫耀自己有多富有、还把装饰品带在自己身上,最可恶的是还和与他更穷的人比,这简直是恶魔。他们只会越来越穷,穷到连他们自己比的人都没有了。那些整天开开心心的与别人谈的十分来的合得来的,你看吧,总有一天他们会被现实击垮落入,落入无底的深渊。这说到哪儿去了,拉回来。总之,一个人说话多了,不好。

    继续说回来,车在路上慢慢地行驶着,爸爸又和他周围的人说了起来,谈的还十分顺。谈来谈去,又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事,他们的话题又戛然而止了。他又离开了那个地方,坐到了刚才的位置,和胖男人滔滔不绝的谈了起来。大概是胖男人谈累了,睡了去,他欲言又止,看电影了。

    节省文字,我省去了很多,现在直接写游黄龙。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的风景十分美丽,胖男人的妻子对胖男人说“:你的心愿终于了了,今天游黄龙了吧。”

    胖男人用左手支在座位扶手上捂着嘴,却掩盖不住他的笑容道“:是啊,十几年的心愿终于了了。九寨沟,我无所谓,去过很多次了。”这句话有点讽刺我的味道,但我并不把它当回事。说完了这两句话,胖男人和他的妻子便转过头看向窗户,十分期待的样子。

    我打开那瓶药,正准备一饮而尽,“给我留一半。”爸爸突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比了一半,喝了下去。

    “给我。”他伸出手,道。

    我把药给了他,他又开始看电影了。

    长话短说,现在是九点半,到黄龙景区时,已经是十点了。我急匆匆地下了车,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悲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哑口无言。我想。我高兴地走在了最前面,甚至超过了导游,胖男人和他的妻子在导游之后两三个人处,爸爸不知和谁聊天去了,见不着。这路旁开了很多花,颜色有很多种,但形态大多为一种。这些花呀,有的完全绽放,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半开半放,有的已经凋零。我凑近闻了闻,发现无论是哪种状态、颜色的花,都一律没有香味,真叫人失望。看来,这花也只是观赏花。

    听导游说,我们在经过景区收费站之前,要走过一条很长的栈桥。我还没见过这种检票方式,这或许是黄龙景区特有的检票方法。我不多的见识又增长了,这简直是太有趣了,让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左右两边都是一米高的木栏,栈桥左边是一个空旷的广场,那里没有一个人,右边仍然种着一些观赏花。此时太阳升了一半,却照了另一半的广场,温暖的阳光也照得我十分舒适。我急着想去看看,所以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检票口。我到了检票口,但因为没有票,我又要返回。我跑回队伍,是非常无聊的,于是又欣赏起路边的风景来。

    队伍慢悠悠的,终于到了检票口,我也看了不少风景。我们的手里都有导游给的票,很快我们就进去了。我们要坐上行的缆车,导游说,黄龙的美景在下面,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她之前还带我们去逛了两家购物店。我想。要是能自驾游就好了!可老爸老妈也不会呀!唉!像他们那样被生活折磨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我要自驾游,我要自驾游。不说以后,就现在,反正我也不想呆在学校。我得再制定一个计划,冲破平凡的大线。以前拍电影,但没有继续,没有做到底。那是因为老爸老妈,他们总是不给我拍,给我拍的时间也太少了。我猛然想起一位成功人士在风雨中的话:你出生时才这么大,我把你举起来,对你母亲说,这孩子会成为世界上最棒的孩子,这孩子会成为史无前例的人。你长大了,很好,很美妙,看着你长大,每天都是恩惠。然后就是你奋斗的人生了,自己去承担自己的事情,你也确实做的很好。但是有些时候你变了,你不再是你,你让别人指着你的脸,说你不好,当你遇上不顺心的时候,你开始怪罪其他的事物,比如说巨大的阴影。让我告诉你一些,你已经知道的事,这世界不完全都是阳光和彩虹,这是一个非常卑鄙险恶的世界。我不在乎你是多么坚强,如果你屈服的话,它会永远把你打趴下的。你、我,没人能够击打的比生活还重,但这不在乎你能击打的有多重,而是在乎你能被击打的有多重,但却能继续前进。你承受多,并且继续前进,这才是真正的胜利。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价值,那就去前进,实现你的价值。但是你必须乐意接受打击,而不是在没能实现目标时,却指着别人说因为他或她的原因。懦夫才会这么做!你不是!你远比那个出色!只有当你开始相信自己时,你才会拥有真正的人生。我又开始反思起我父母来,对啊,是我没能坚持到最后,怎么能怪他们呢?那我该怎么做?我又开始构想新的计划,并发誓自己一定能完成,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一定不会放弃!可拍电影前,我也是这么说的啊。或许吧,或许拍电影你我试探了一下我的父母,他们不能相信,那就相信我自己。我想来想去,直到从第一个人到了最后一个人,我便迅速赶回,真巧,当我到时导游刚把票领了,正在发。

    由于爸爸在前面,我和爸爸便领了票,坐上了第二辆缆车。随着缆车的上升,我们离地面也越来越高,眼中的景色也由细腻变得广泛。盛夏嘛,差不多是你想象的样子。茂盛的树林,一大片一大片的深绿色。还有一些地方呢,是因树木倒下而呈现的岩石和黄土。极少部分地区还有一些灌木丛,看起来十分可爱。缆车上山的速度不快不慢,可以观赏风景,真是惬意,可我还是希望步行上行的路。缆车停在了一个木制的观景台上,我们下了车,这便是黄龙景区的观景台。

    我们的黄龙之旅就此开始!

    这里的空气十分清新,有比九寨沟还要大的松树,但却只有松树。观景台建在一个海拔较高的地方,视野开阔,四周都是松树,但台上却并没有松树,或许它们因为建观景台被砍了吧。因为建观景台被砍了,那些善良的人会给它们忧伤吧!(我感觉这是废话。)我们向栈桥下走去,胖男人走的很快,在我们前面。我不急,慢悠悠地欣赏两边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往下走的路,我的脚稳稳地踩在栈桥上,发出“咚咚”沉闷响声。我的步伐井然有序,似乎在演唱一首歌。栈桥上的人形形色色,但大多是汉族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这些人啊,有老年人、有青年人、有中年人、也有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但唯独没有小于十岁的孩子。(我也才十四岁。)这一是疫情原因,二是海拔太高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我猜测着,脑补着,高兴地播放起了音乐。这首音乐名叫Trip(旅行),纯音乐,充满了欢乐。我兴奋地期盼着,高兴地走着,畅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我的手随着步伐摆动,身体随着脚步一倾一倾的,仿佛又回到了十岁,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孩。但我的身高又说明了一切,当时的身高是一米八二,但我觉得我长缩了。我继续往前面走着、走着,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们在大桥上走着,一路上都有说话声,

    但现在,前面突然传来高兴的叫喊声和拍照的咔嚓声,我感觉好奇,便跑了过去。原来是一只松鼠,二十厘米高,小小的脑袋,不大的身体,整只松鼠站在栈桥的木栏上,十分可爱。我想上去摸摸,但又怕惊动了它,人们都离得很远。它两只爪子正抓着一粒榛子,半紧半松,把榛子放进嘴边,两颗雪白的门牙不停地啃着,眼睛是一直睁着的,脑袋因为咬榛子而到处乱动,身子也有些小幅度的一倾一倾的,但只是上半身。我想拿出手机录像,可想还是算了,还是好好欣赏一下,这真是有趣。

    这只松鼠跟我以前见过的松鼠不大一样,它的身体比广元的松鼠小五六厘米变得更加玲珑、可爱。它的毛短而细绸,白色条纹分布在棕色皮毛上。松鼠很机灵,跳跃能力很强,我是抓不到它的。我想。想到这里,我便更加专心地看着它。

    我常住在城市,很少看到过松鼠,因而现在我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它,像照相机一样看着,松鼠的模样充斥着我的大脑。但那松鼠似乎是觉得人太多了,有点害羞,便把棒子叼在嘴中,从木栏上一跳到高大的松树上,然后像猎豹奔跑一样爬上树。人们看它这样,便又开始录起像来,但我则默默地注视着,直到那只松鼠消失在树冠上。

    那只松鼠消失了,爸爸从后面跟了上来,道“:阳阳,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松鼠。”我淡淡地回答。

    “松鼠?”他装作十分高兴。

    “没什么,动物罢了。”我冷淡地回答。“我要到前面去,看看还有松鼠吗?”我说着,便一路小跑向前。他已经消失在我后面了,我又慢下脚步,开始欣赏起路边的风景。突然,我眼前一亮,我看见了一只松鼠,跟刚才的松鼠差不多,不过是在松树枝上的。它的两只爪子拿着一粒类似于板栗的东西,也在不停地啃着,不过只是头在动身体没动。我连忙来到离它最近的木栏边,靠着木兰站着,静静地凝视着它。它正在低头啃那东西,似乎是咬到了里面的东西,也似乎是听到了响声察觉我来了,他连忙撩着那东西跑上树冠去了。“你多留一会儿啊。”我似乎把它当人了,便说道。但当它消失在树冠之上,我又在栈桥上走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一定会碰到第三只松鼠的!我想。

    旁边的松树至少有百年树龄,才会如此高大粗壮、直冲云天,这比我爸爸老家的松树要大多了。这里空气清新、凉爽解暑,简直是夏天的避暑胜地。我似乎从小就是开心的,因为我在做我想做并且我喜欢做的事,我很少做我不乐意的事。一有不开心的事,一两天就忘了。我提这些干嘛,真没意思。

    我继续往前面走着,坚信我一定会看到松鼠。没错,就是这么傻乎乎的坚信,尽管我自认为我不太可能会看到松鼠,但的确就是这种坚信。废话,接着叙述正文。不过,刚才算心理描写吧。我在栈桥上走着,傻乎乎地信着,这实在是可笑。但老天爷此时却对我如此之好,在一段没人的栈桥上,一只松鼠立在了我左边的栈桥上。我简直不敢相信,忍不住笑了,立刻停下脚步,像一棵树一样立在原地。它见了我,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啃着爪中半个大指姆盖那么大的东西。周围的人从我们旁边经过,拍了两张照,说几句,便离开了。看样子,它并不怕人。这里的松鼠不怕人!我“推理”了一番。(这是什么推理。)我看了它整整十分钟,直到它把里面的东西吃完,把空壳一扔,跳下木栏,从我面前跑过到右边的木栏,再一跃而上松树,消失在了树冠之上。是的,确实是从我面前经过的,不到半米的距离。而且,我左边木栏的左边是一面自然形成的石壁,所以它只能到我右边的木栏才能爬上松树。真是奇了怪了,这些松鼠为什么都要到松树的顶上去呢?或许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但现在的我还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我突然回忆起我小时候,因为无聊,就经常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都是在看完动漫、漫画、小说之后,大概是因为结局不够好,便要自己写一个新的故事。我写过很多故事,但都因为一些事情中断了。我小时候呢,大概是太孤独了,经常把一些植物动物换想成女孩子。我有一个好朋友,现在回忆起来,他似乎总坑我,他叫朱峻风。

    今天真是走运啊!意外之喜、心想事成,真是太好了。我想。我高兴地拍了拍手、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像一只猴子。一阵子过后,我又继续在大桥上走着,完全忘记了负面情绪和坏心情是什么了。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有三必有四!我想。我一定会再看到松鼠,我一定会第四次看到松鼠。我继续在栈桥上走着,却仍然没有忘记欣赏两边的风景,胖男人踩着风火轮已经遥遥领先了,他急着去看黄龙的风景。这里不就是黄龙吗?这里怎么不算黄龙的美景呢?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看看呢,真是不理解他们。

    我走的很慢,足足用了半个小时,这要是放在平时,跑十分钟就可以了,但爸爸却仍在我之后。这黄龙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让人不由得融入这个美妙的环境。由于我一直在欣赏风景,我离爸爸的距离也从原来的四百多米变成了现在的十米。我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牌子,就大步走上前,看了看,这牌子上是关于云豹和松鸡的简介,说这里有很多野生动物,还有云豹和松鸡,牌子上有它们的两张图片。那个牌子不大,类似于一个边长为四十厘米的正方形。

    我看到这个牌子,便跑到右边的木栏上,静静地凝视着下方。

    爸爸见我的动作如此诡异,便道“:阳阳,你在干什么呀?”

    “你在前面走吧,我在这里看风景。”我道。

    “那我在前面先走了。”他女里女气地道。

    “你走吧,我在后面会追上你的。”我道。他在前面走了,我则静静地凝视着这栈桥下方的丛林,一眼望去,除了绿色和棕色,就没有其它颜色,也看不到什么花花草草或垃圾塑料。真想下去看看,在森林中漫步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我想。我很早就有荒野求生的想法,也做过荒野求生的事,但并未真正荒野求生过。以前我玩的是荒野求生,只能算过家家。我右边两三米处有一个梯子,通向下方的丛林,我便一步走了过去。我摸了摸梯子,又看向梯子下方,萌生出从这里下去就开始荒野求生的想法。可是爸爸还在前面呢,我们是来游黄龙的,不是来荒野求生的,还有旅游团。唉,等下次吧。想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景色,便离开了。

    我又走上了栈场,继续向前面走着,不一会儿,便追上了爸爸。爸爸见我来了,便缓缓靠近我,我见他来了,远远地躲开。但还是抵挡不住他满腔的热情,他离我只有一两米了。

    爸爸见我沉默不语,便道“:阳阳,你看这松树好大啊。”

    “是啊。”我抬头看了看松树,道。

    “我给你讲个传说,你听说过吗?”他问道。

    “你给我讲的传说,我估计都没听说过。”我回答。

    “你听好了,有些松树生长的时间久了,便成妖了,把它砍下来了也不会倒。无论你怎么推,它也不会倒,但只要把衣服鞋子脱下来,往旁边一扔,它就自己倒了。”他说道。

    “民间传说?”我问道。

    “是啊,有些事情说不清。”他说道。

    “那你就别瞎琢磨。”我说道。

    “这是真的。”他说道。

    “你说了也没用,我以后又不会去砍树,而且也很少碰到那么大的树吧。”我道。

    “万一呢,就是说这个意思。有些事情说不清。”他道。

    “没有的别说。”我说道。

    我和他说到这里,便都沉默了。

    我和爸爸在寨桥上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欣赏着旁边的风景,这实在是太美妙了,每一次呼吸就像是清水洗了一遍肺。我的右边突然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树,这一路上我没有见过的花草很多,但这个我记忆却最为深刻。

    这种花草生长在浅水区里,大部分生长在五六厘米深的浅水里,这种草是棕绿色的饱满的草籽,圆滑的叶片看起来富有生机和活力。它们的茎、叶都是胖嘟嘟的,里面估计装满了水,而且不是很脆弱,也不是很坚韧。这种草看起来非常有生机,给人一种积极向上、乐观进取之感。

    我走下栈桥,来到一片被水浸泡,但是干的地上,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这种水草。这种水草的名字似乎叫葫芦草,这种水草的茎和叶似乎都涂了蜡一般闪闪发光,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欣赏了这种花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旅游的心情是轻松的,这和学校的紧张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在考试的时候。

    我开始在有水的地方行走,水少就直接走到地上,不会陷下去,水多就走在有沙子的地方,也不会陷下去,但水再多也不会超过三厘米。鞋子有点湿了,踩在有水的土地上,感觉十分松软,这种感觉就像踩在云上,妙不可言,让人直接穿回到童年。

    我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沉浸在一个美好的回忆中:我骑着坐的玩具车,在凹凸不平的柏油马路上穿行,这只是一条巷子,不是公路,两边是人居住的房子。我骑着我的战车在巷子里穿来穿去,有时快如闪电、有时悠闲自得,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最愉快的时光,就是在幼儿园,因为在那里我能交到很多朋友并与他们玩,有时打架。(朱峻风也是那个时候,但不与我在同一个幼儿园和小学学校,是邻居,大概是三四岁一起玩到五六年级左右。疫情发生,我们就搬进了新家。再那之后,就很少与他再见面,他是男的。)但我并不擅长谈论说话,还结巴。如果有人嘲笑我,我会挥舞拳头、气势汹汹地道“:你再笑一声。”如果他还笑,我会先三次说刚才的话,他们听我这些话,就像儿戏一样,让我怀疑我说的话,是不是也像儿戏一样。(我小时候可能吐词不清,别人听不懂,因为当我可以与别人交流时,我也遇到一个吐词不清的人。)如果他们还不停止,我就会和他们打一架。说真的,这是最有用的,打完了之后,他们就不敢笑了。我也没往心里去,但他们就会去告诉老师,由于我说话结巴,老师就听他们的。结果能好吗?有时被罚站,有时被请家长。站一站嘛,请个家长,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至于那些人,我也没有精力与他们纠缠,我还有快乐的事情要去做呢。

    我很少记仇,脑海里幼儿园时期的经历差不多忘光了,只知道经常打人,还有一个名字里有“圆”的人。

    根据我婆婆的话,我在幼儿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小学转学前也是如此,但是我并没有持强凌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替天行道”。小学转学前,我有着“齐天大圣”的名号,在小学里惩恶扬善。

    我力气很大、敢做敢当,但语言表达不当,按照初中老师的话,就是你喜欢一个女生,说出来的却是我恨你。就因为语言表达不当,我吃过很多亏,但我并不在意,因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哦,我个子高、胖,还放屁,同学们都不喜欢跟我坐,因为我放屁发出的声音响以及屁的臭度和持久度。当我放出一个屁时,他们就会用右手捂住鼻子,左手不停地扇,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怕极了。有的时候,他们还会像唱歌一样哼着“樊李阳,樊李阳,放屁虫,放屁虫……”他们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手唱着,我并不熟悉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的意思。有时候我只觉得有趣,便会和他们一起拍手笑唱,他们便会更加猖狂。但如果我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并把他们狠狠地打一顿。

    我是三年级下册转学的,也就是一年级到三年级上册,我全在东城实验小学。我在东坝幼儿园上幼儿园,我听我婆婆说我好像去过两个幼儿园,东坝幼儿园使我最后一个去的幼儿园。在那个幼儿园里,我只记得一个人,就是那个名字里有“圆”的女孩,她长得微胖,这表现在她的脸上,但她是我的好朋友。(没有男女朋友的意思。)

    幼儿园的最后一次活动是拍照在二零一三年,我穿着一件拍照馆的衣服。我穿上衣服,再微微一笑,童真和童趣尽显在我的脸上。当时我还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现在我仍然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我在东城实验小学读到三年级上册,在这期间,那位名字里有“圆”的女孩竟与我在同一个班。

    我又要介绍一位女孩,她叫苏可心,她特别爱揪男生,也揪过我。因此,有很多男生记恨她,有一次,十个跟她有仇的男生约好去打她。当我看到十几个男生围住她时,我便急忙跑过去,把苏可心护在身后。我先是好言相劝了几句,没有用,便和他们打了一架。事后被请到办公室,由于我说话吞吞吐吐,老师便和被我打的人讲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但他们并没有根据真实事情的起因讲述,于是我受到了惩罚。我做了好事,受到了惩罚,但我并不后悔,反而有点高兴。因为打人受了很多惩罚,但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做一个好人,我下定决心天天替天行道。

    有一个女生,她姓黄,但不是黄佳丽。她做了一件坏事,她利用半根火腿肠把我引进了女厕所,当时我还不知道男女的区别是什么,只知道我的头发很短,但有的人的头发比我长很多。这件事情似乎在全校引起过轰动,我被老师骂了很多话,似乎还请过家长,好像被罚站的时间是最长的。但由于这是坏事,所以我忘的很干净,以至于连害我的人的名字都忘了。

    还有一件对我不好的事,那个人的名字我也忘了,只知道他姓何。不知道什么是原因,他用铅笔戳了我的腿一下,我也用铅笔戳了他一下。由于大腿上的铅笔印现在都还没好,所以我至今也没能忘记。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还记得有一次是在转学前,是数学邢老师检查作业吗咋地,我被罚站了,我呆呆地望向窗外,却看到了幼儿园在那儿拍毕业照的服装店。我就在那儿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其他同学都把作业写完了,我仍然只字未动。

    这差不多就是我小学转学前的了,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并不重要。

    接着叙述正在发生的事情吧!

    在湿地上走了十分钟左右,我又走上了栈桥。我接着向前面走着,心情十分舒适。我们向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爸爸开始气喘了,道“:把剩余的药给我。”

    “你不是说没事吗?而且你还说这药没多大用。”但我还是把药给他了,又道“:这药是预防的,你现在喝已经没用了。”我把盒子递给他,说着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他喝完,把那东西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便说道“:你不是不喝药吗,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哈哈,我没有料到。”他笑道。“你真该好好学说话,阳阳。”

    “我想怎么样,我自己决定,由不到你来操心。”我说道。

    “可是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的监护人。我要监护你。”他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

    我们继续向前走,但很快,我的心情又恢复了平静,就像原来一样。

    太阳渐渐高升,温度也不是很冷。我们走过的栈桥都是木质的,上面涂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漆,我抚摸着栈桥的木料。

    因为涂了油漆而不是很粗糙,也不是很油滑,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记忆,且听我徐徐道来。

    小学转学,我转到了一所名叫莲花初级中学的学校。我爸爸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但我并不因此感到骄傲。

    因为我觉得这是他的功绩,与我有何关系呢?这是他做的事,又不是我做的。我记得教育我的老师,一是邓老师。没有大家普遍印象中苍白的头发,但她好像染过头,怎么看她都还是有些老的。她的眼睛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了,但眉毛很浓、口很大、嘴唇很厚、国字脸、圆下巴、有些喜欢炫耀、十分热情厌恶小人、敢爱敢恨。我记得我转到三一班时,她的热情让我十分不好意思。其实我想找一个角落当透明人,但因为她的热情我并未如愿。她时常买些奖品给学生们,以这种方式来鼓励学生学习。有些时候她自己掏腰包给同学们买奖品,因为她,学习变得有趣。她长的不是很漂亮,但很好。

    二是刘老师,数学老师,邓老师是语文老师。刘老师戴眼镜,邓老师不戴眼镜。刘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工作勤奋,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接下来让我叙述一下我与两位老师的事。有一次中午吃饭,我吃完准备出去。这时,教室里的人很少,不知为什么,邓老师就问我“:樊李阳,你在谈恋爱吗?”

    “没有。”我回答。

    “你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像一张白纸一样。”她道。

    我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又没道理,便道“:谈恋爱,那是幼儿园的事。”说完,我便一溜烟跑出去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记得我们换过数学老师,好像是毕老师,记得不太清,后来他还教科学。

    我幼儿园好像牵过一次女生的手,是一次春游。两人一排,一个班分成很多个排,两个人形成一条长龙。我牵过一次女生的手,就是刚才说的那一次,但忘记了是谁。但牵过一次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倒好像我从出生到现在只牵过一次女人的手,没错,就只有那一次。

    我曾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但只持续了一天,至于一见钟情的原因,我忘了。

    还有一个女生叫黄佳丽,一见钟情是李英琪,是瓜子脸,黄佳丽是四方脸,但黄佳丽眉毛不浓。至于黄佳丽,我暗恋了她两年,直到进入大东英才学校,她在莲花初级中学。哦,对了。我还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凡鹏宸,一个叫黄希睿。还有一个女生叫哥哥,叫樊于桢。我换了很多个同桌和组长,也和女生坐过。还有班长张琪,喜欢打人,好像是惩恶扬善。她站在那儿,就像一朵荷花。还有总是怯生生的余佳彦,腿部有伤的向昱姿,还有长的好看的解玉林,说着什么地方口音的冯鑫平。

    至于我为什么喜欢黄佳丽,是有原因的,一是她的脸像张饼,二更重要:我对姓黄的女生有好感,源于《王牌御史》中的黄晓烟。

    还有一个胡老师,初中英语老师,是我的英语辅导老师,辅导我英语从五年级下册到八年级下册。她有一句话“真好,相见就是缘分。”她有着椭圆形的脸,戴圆眼镜,头发好像烫过也好像染过,好像是自然卷。她喜欢种植物,害怕很多小动物(老鼠和蛇之类)。好像女生都怕蛇。

    哦,对了,我曾经说过一句对不起向昱姿的话,但她哭了。好像女生都爱哭。

    我有什么话不管合不合适都会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就像上述,但这些事情我以后还要更详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