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嗜钱如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人的心胸就算能包容天地，但也是有极限的。永远不要随意挑战别人的底线，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应该为你付出什么。
在爸爸的心中，一直有男尊女卑的那种旧观念。女人就应该围着他转，就应该像个奴仆一样好好伺候他。不能对女人太好，生怕会造反一样。
他肆无忌惮的透支爱的信用，直到有一天，把爱人变成了陌生人！
如今，空荡荡的家里，他成了唯一的国王。
白天里，黑夜里，他时常像一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窜访大街小巷。如风自由，似白云飘荡。也许，这就是他最初、最想要的生活……
妈妈对爸爸的恨，不是因为他的家庭贫穷，也不是嫌弃他没有能力赚钱，恨的是他太自私。
他们结婚第二年的一个冬天，妈妈怀孕五六个月，家里做饭、洗衣服、喂猪、挑水几乎都是她一个人。
【以前家里的生活用水，是露天的大水坑挑取的，小时候的记忆里，经常都是妈妈去我家后面，近一公里的大水坑挑水的】
爸爸和爷爷被村干部安排去外地挖河道了，八九十年代社会也贫穷，没有挖土机和运土车，很多大江大河都是靠千千万万的农民抬挖出来的。
当时如果不去挖河道，会被征收几十块钱的税费，妈妈怀孕了，她本来希望男人留在家里，帮忙照顾家里喂猪挑水的。家里两头大肥猪，一天都要用四五桶水。
爸爸为了心疼几十块钱，毅然还是跟着大部队去挖河道了。
有一天清晨，妈妈和往常一样，早上起床了，就拿着扁担和两个大水桶去村后面挑水。
大水坑取水的地方，有一层薄冰，和一些碎冰块，别的地方，都是厚厚寒冰。很显然，早上这里已经有人来挑水了。
她装满两桶水后，挑起扁担很吃力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往两三米远的水坑岸上走去。岸边到取水的地方，高度有一两米。
快要走到大水坑岸边的时候，突然脚下踩到了结冰的地面，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她和两个大水桶，连人带桶一起摔滚到了水坑里。
冰冷的水，瞬间吞噬了她身上的温度。一阵巨痛和恐慌之后，她奋力的挣扎着，吃力的从水里爬了出来。如果一旁没有厚厚的寒冰，大清早的，在水坑里被淹死了，都没有人发现。
那个大水坑直径有十来米，深度也是有十几米。水坑常年不干涸，水质也挺好的。附近两三公里的人家，经常都会来这里取水。
妈妈从水里爬上岸后，手背和脸上，好几处都被摔破皮了。肚子也有一些痛，第一次有身孕也不懂什么。她将两个大水桶又装满水，吃力的挑起扁担，踉踉跄跄的朝家里走去。
寒风穿透潮湿的衣服，刺骨的冰凉，到家里后裤脚已经冰冻了。
她浑身颤抖着，燃起一堆篝火。看着火苗一点点燃烧起来，仿佛又看见了活着的希望……
回到家里不久，肚子就是一阵阵巨痛。低下头，她才发现冰冷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孩子流产了，是一个男孩。基本上可以看清五官。
如果妈妈当时顺利的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后面正常就不会有我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夭折的哥哥活着就好了，可以让妈妈少受一次生死离别的痛苦，而我也不用经历那么多心酸坎坷的岁月了。在希望中挣扎，在挣扎中沉沦，在沉沦中绝望，在绝望中又重新挣扎……
妈妈让村里人通知，在外地挖河道的男人尽快回家，可男人觉得孩子没了，也没必要回来！回来了还要被罚几十块钱。
直到半个月后，工期结束了，他才回来。
当他回家后，得知女人在亲戚家借了几百块钱住院。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咱们家本来就欠了很多外债，你还偷偷的借钱！不就是流产吗！买点止痛药、消炎药吃吃就好了，还去医院住上好几天！你是嫌咱家不够穷，还要折腾几下才高兴啊？！”男人绷着脸，紧邹着眉头，指着坐着床上，脸上苍白的媳妇，咬牙切齿道。
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脸，她一下子气的脸红，气的浑身发热！此刻如果抓到男人的手，她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几块肉。
“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掉的是我的心头肉，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啊？！我一个人痛的死去活来的，吃那个止痛药，消炎药有什么用？我让你回来，你又在哪里？说出这话，你也不怕招雷劈啊！没良心的东西！”妈妈坐在床上，气的喘着粗气。
她之前对男人还有的一点好感，这一刻荡然无存，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无情！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全是责怪和抱怨。
“你让我中途回来，那几十块钱的挖河道的罚款，你给我交啊？”男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说着又气冲冲的指着她说道，
“你借那两百多块钱治病，你自己想办法换掉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还的！本来几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偏偏要去住院花了几百块钱！咱农村人的命，有那么金贵吗？”
“孩子没了，难道都怪我吗？！花钱了，也都怪你！你明明知道我怀着孩子，我让你不要出去，你还是舍不得拿点小钱，偏要去挖河道！你眼里只有钱了！”女人说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我不去挖河道，你给我钱去交罚款啊？！这一年多，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还看不起小钱。你看你还值那个小钱吗？……”男人越说越带劲，越骂声音越大，似乎要把女人去年阻止他，要老丈人的钱的仇恨，一次性都发泄出来。
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等到男人骂累了，出去了。
男人无情冷漠的话语，像一把利剑，深深的扎在她的心上，内心千言万语的委屈，一口难言，一时间呼吸都很困难。
心中的委屈，只能深埋在心底。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男人走出了大门，屋里寂静无声，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透风的，蒲苇编织的被子。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屋外的西风一直呼啸不停，呼啦啦的风吼声，就像女人心中无尽的愤怒一样，铺天盖地的在人间宣泄着。
嫁给一个一贫如洗的男人，自己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什么。三餐都是稀饭米粥，来了一年多了，也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任劳任怨的，只为把家建设的更好。
没想到在男人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明明是男人的血债，却要她一个人来承受，还冷言冷语的一大堆！
那一天，她第二次萌生逃离这个家的念头。
在这个家里，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家，似牢笼，也似冰窟。
她在我家后面，那条坑坑洼洼的大马路上，徘徊了很多次，可最后还是放弃了逃跑。
妈妈和外公一样倔强，这辈子绝不会向命运低头，除非走到命运的尽头！也不会让任何人嘲笑、看不起！活着，就算苦死累死，也要争一口气！
在爸爸的眼里，他的家人可能只有他自己。别人付出再多，他永远也看不到，或许，别人的付出就是应该的！
他对待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我爷爷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可他一点不知道感激。
在爷爷年纪大的时候，爸爸和他的哥哥，一人抚养爷爷半年，那时候爷爷瘫痪在床上，行动不便，要用板车拉回家。
妈妈每次让他去我大爷家，把爷爷接回来，他都是很不情愿，后来直接拒绝了去接他，我大爷不把爷爷不送过来，就不要！但把爷爷送去我大爷家，他还是很积极的，因为可以省口粮了。
很多时候，也是我和妈妈去大爷家里，接我的爷爷回家。
有一年，妈妈把家里聚了一个多月的鸡蛋卖了钱。偷偷的给买了一些黑毛线，偷偷的给爷爷织了一件毛衣。被爸爸知道后，还把我妈狠狠的骂了一顿，说她有点钱就吓摆弄、不知好歹、不应该给老头子花钱织毛衣……
在爸爸看来，他大哥有钱，就应该让他大哥给老人买衣服，毕竟爷爷给大儿子供上了大学，让大儿子拥有富足的生活。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老头子年纪大了，反倒给他增添了负担！赡养的义务，本应该大大哥一个人负责的！
那时候我大爷是中学校长，又承包经营着中学的食堂，确实很有钱，也是我们村里的首富。但是大爷对自己的父亲，抠门的要死。常年不给老父亲买一件衣服，爷爷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不通，大爷当年那么有钱，为什么对自己父亲如此的吝啬。难道是在和他的穷弟弟，在攀比？
男人赚钱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和自己的父母吗？饭吃饱就行，多余的钱，也是存在银行卡里睡觉，死守着也没什么用。
妈妈给爷爷织的那件黑色的毛衣，他一直都舍不得穿。到了他瘫痪不行的最后几年，才经常穿着。
爷爷在弥留之际最后的几天，他每一天都穿着，我妈给他织的那件黑色的毛衣。
那时候是夏天，屋里热浪袭人，可他的心却是孤独和寒冷的。只有穿上这件黑色的毛衣，心才不会感到寒冷，才会感到不枉此生来过……
在爸爸的心中，一直有男尊女卑的那种旧观念。女人就应该围着他转，就应该像个奴仆一样好好伺候他。不能对女人太好，生怕会造反一样。
他肆无忌惮的透支爱的信用，直到有一天，把爱人变成了陌生人！
如今，空荡荡的家里，他成了唯一的国王。
白天里，黑夜里，他时常像一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窜访大街小巷。如风自由，似白云飘荡。也许，这就是他最初、最想要的生活……
妈妈对爸爸的恨，不是因为他的家庭贫穷，也不是嫌弃他没有能力赚钱，恨的是他太自私。
他们结婚第二年的一个冬天，妈妈怀孕五六个月，家里做饭、洗衣服、喂猪、挑水几乎都是她一个人。
【以前家里的生活用水，是露天的大水坑挑取的，小时候的记忆里，经常都是妈妈去我家后面，近一公里的大水坑挑水的】
爸爸和爷爷被村干部安排去外地挖河道了，八九十年代社会也贫穷，没有挖土机和运土车，很多大江大河都是靠千千万万的农民抬挖出来的。
当时如果不去挖河道，会被征收几十块钱的税费，妈妈怀孕了，她本来希望男人留在家里，帮忙照顾家里喂猪挑水的。家里两头大肥猪，一天都要用四五桶水。
爸爸为了心疼几十块钱，毅然还是跟着大部队去挖河道了。
有一天清晨，妈妈和往常一样，早上起床了，就拿着扁担和两个大水桶去村后面挑水。
大水坑取水的地方，有一层薄冰，和一些碎冰块，别的地方，都是厚厚寒冰。很显然，早上这里已经有人来挑水了。
她装满两桶水后，挑起扁担很吃力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往两三米远的水坑岸上走去。岸边到取水的地方，高度有一两米。
快要走到大水坑岸边的时候，突然脚下踩到了结冰的地面，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她和两个大水桶，连人带桶一起摔滚到了水坑里。
冰冷的水，瞬间吞噬了她身上的温度。一阵巨痛和恐慌之后，她奋力的挣扎着，吃力的从水里爬了出来。如果一旁没有厚厚的寒冰，大清早的，在水坑里被淹死了，都没有人发现。
那个大水坑直径有十来米，深度也是有十几米。水坑常年不干涸，水质也挺好的。附近两三公里的人家，经常都会来这里取水。
妈妈从水里爬上岸后，手背和脸上，好几处都被摔破皮了。肚子也有一些痛，第一次有身孕也不懂什么。她将两个大水桶又装满水，吃力的挑起扁担，踉踉跄跄的朝家里走去。
寒风穿透潮湿的衣服，刺骨的冰凉，到家里后裤脚已经冰冻了。
她浑身颤抖着，燃起一堆篝火。看着火苗一点点燃烧起来，仿佛又看见了活着的希望……
回到家里不久，肚子就是一阵阵巨痛。低下头，她才发现冰冷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孩子流产了，是一个男孩。基本上可以看清五官。
如果妈妈当时顺利的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后面正常就不会有我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夭折的哥哥活着就好了，可以让妈妈少受一次生死离别的痛苦，而我也不用经历那么多心酸坎坷的岁月了。在希望中挣扎，在挣扎中沉沦，在沉沦中绝望，在绝望中又重新挣扎……
妈妈让村里人通知，在外地挖河道的男人尽快回家，可男人觉得孩子没了，也没必要回来！回来了还要被罚几十块钱。
直到半个月后，工期结束了，他才回来。
当他回家后，得知女人在亲戚家借了几百块钱住院。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咱们家本来就欠了很多外债，你还偷偷的借钱！不就是流产吗！买点止痛药、消炎药吃吃就好了，还去医院住上好几天！你是嫌咱家不够穷，还要折腾几下才高兴啊？！”男人绷着脸，紧邹着眉头，指着坐着床上，脸上苍白的媳妇，咬牙切齿道。
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脸，她一下子气的脸红，气的浑身发热！此刻如果抓到男人的手，她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几块肉。
“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掉的是我的心头肉，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啊？！我一个人痛的死去活来的，吃那个止痛药，消炎药有什么用？我让你回来，你又在哪里？说出这话，你也不怕招雷劈啊！没良心的东西！”妈妈坐在床上，气的喘着粗气。
她之前对男人还有的一点好感，这一刻荡然无存，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无情！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全是责怪和抱怨。
“你让我中途回来，那几十块钱的挖河道的罚款，你给我交啊？”男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说着又气冲冲的指着她说道，
“你借那两百多块钱治病，你自己想办法换掉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还的！本来几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偏偏要去住院花了几百块钱！咱农村人的命，有那么金贵吗？”
“孩子没了，难道都怪我吗？！花钱了，也都怪你！你明明知道我怀着孩子，我让你不要出去，你还是舍不得拿点小钱，偏要去挖河道！你眼里只有钱了！”女人说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我不去挖河道，你给我钱去交罚款啊？！这一年多，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还看不起小钱。你看你还值那个小钱吗？……”男人越说越带劲，越骂声音越大，似乎要把女人去年阻止他，要老丈人的钱的仇恨，一次性都发泄出来。
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等到男人骂累了，出去了。
男人无情冷漠的话语，像一把利剑，深深的扎在她的心上，内心千言万语的委屈，一口难言，一时间呼吸都很困难。
心中的委屈，只能深埋在心底。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男人走出了大门，屋里寂静无声，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透风的，蒲苇编织的被子。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屋外的西风一直呼啸不停，呼啦啦的风吼声，就像女人心中无尽的愤怒一样，铺天盖地的在人间宣泄着。
嫁给一个一贫如洗的男人，自己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什么。三餐都是稀饭米粥，来了一年多了，也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任劳任怨的，只为把家建设的更好。
没想到在男人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明明是男人的血债，却要她一个人来承受，还冷言冷语的一大堆！
那一天，她第二次萌生逃离这个家的念头。
在这个家里，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家，似牢笼，也似冰窟。
她在我家后面，那条坑坑洼洼的大马路上，徘徊了很多次，可最后还是放弃了逃跑。
妈妈和外公一样倔强，这辈子绝不会向命运低头，除非走到命运的尽头！也不会让任何人嘲笑、看不起！活着，就算苦死累死，也要争一口气！
在爸爸的眼里，他的家人可能只有他自己。别人付出再多，他永远也看不到，或许，别人的付出就是应该的！
他对待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我爷爷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可他一点不知道感激。
在爷爷年纪大的时候，爸爸和他的哥哥，一人抚养爷爷半年，那时候爷爷瘫痪在床上，行动不便，要用板车拉回家。
妈妈每次让他去我大爷家，把爷爷接回来，他都是很不情愿，后来直接拒绝了去接他，我大爷不把爷爷不送过来，就不要！但把爷爷送去我大爷家，他还是很积极的，因为可以省口粮了。
很多时候，也是我和妈妈去大爷家里，接我的爷爷回家。
有一年，妈妈把家里聚了一个多月的鸡蛋卖了钱。偷偷的给买了一些黑毛线，偷偷的给爷爷织了一件毛衣。被爸爸知道后，还把我妈狠狠的骂了一顿，说她有点钱就吓摆弄、不知好歹、不应该给老头子花钱织毛衣……
在爸爸看来，他大哥有钱，就应该让他大哥给老人买衣服，毕竟爷爷给大儿子供上了大学，让大儿子拥有富足的生活。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老头子年纪大了，反倒给他增添了负担！赡养的义务，本应该大大哥一个人负责的！
那时候我大爷是中学校长，又承包经营着中学的食堂，确实很有钱，也是我们村里的首富。但是大爷对自己的父亲，抠门的要死。常年不给老父亲买一件衣服，爷爷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不通，大爷当年那么有钱，为什么对自己父亲如此的吝啬。难道是在和他的穷弟弟，在攀比？
男人赚钱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和自己的父母吗？饭吃饱就行，多余的钱，也是存在银行卡里睡觉，死守着也没什么用。
妈妈给爷爷织的那件黑色的毛衣，他一直都舍不得穿。到了他瘫痪不行的最后几年，才经常穿着。
爷爷在弥留之际最后的几天，他每一天都穿着，我妈给他织的那件黑色的毛衣。
那时候是夏天，屋里热浪袭人，可他的心却是孤独和寒冷的。只有穿上这件黑色的毛衣，心才不会感到寒冷，才会感到不枉此生来过……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